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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好的一個。不過繆繆打羽毛球離開的時間不是和我們一樣,但偶爾的時候還是和我們一樣。看見過繆繆打羽毛球回到教室和我們一起的吃著泡面,但是卻覺得有一點不太自然。
那時候在教室裏一邊看書一邊吃著飯是很平常的一件事,誰都不會去說誰。這樣的事並不只是我們班裏有,曾在走廊上看見操場上很多人的手中拿著一個紙碗,慢慢地走進教室。特別是在早晨的時候,這樣的人更多。
或許這就是高三的生活,緊張而又刺激!緊張的是時間,刺激的是心情!
那天打完了羽毛球,我們回到教室,這個時候的教室裏已經是沒有幾個人沒來了,剛好我們是這幾個人中的兩個。我剛坐下來,繆繆就在一邊問著我:“是不是沒有吃完飯。”我一笑,瞬間繆繆就知道我的回答了。我們的手中拿著羽毛球球拍,這樣的走進教室,吃過晚飯了嗎?一點都不像,但繆繆卻還是問了一句。
誠做下來之後說:“以後再也不和你打羽毛球了,每一次都弄得沒有飯吃,這泡面一點也沒有滋味。”
我一笑,說:“以後我也不再那麽的打羽毛球了,我也不想吃泡面了。”
誠說是在說著,但是手卻還在準備著泡面。這是我們第幾次吃泡面了,不知道了,我們忘記了。不過每一次吃著泡面的感覺是不一樣的,第一次吃泡面的感覺和這一次吃泡面的感覺是一樣的嗎?不是的。是有幾天沒有好好的吃過晚飯了,也應該吃晚飯了。因為我感覺吃面吃不飽,沒有過一會兒就又餓了。
那天晚上,我聽了一晚上歌。這些歌都不是我的,是繆繆的。借給我的理由很簡單,就是充滿電。
第二天早晨給它充著電,第二天放學沒有去打羽毛球,而是去吃晚飯。以前的生活又回來了,還是那麽的熟悉。
三個人,一起的站在走廊上,看著夕陽下,轉身,然後慢慢地走進食堂。
五六
在這個冬天,從沒有想過自己會生病。已經和生病有幾年的時間沒有重逢了,沒想到在這個冬天會不期而遇。
有時候的意外和驚喜,誰都不知道會哪一個先到來。
那天,自己感覺自己的頭暈乎乎的,很想休息,感覺就像是沒有休息好一樣。在中午的時候,自己什麽都沒有做,走進教室之後就撲在了自己的桌子上,然後就休息著。
而當下午的鈴聲響起的時候,自己卻還是感覺自己的睡眠嚴重缺乏,自己連睜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下午的課,有時候聽著了,而有時候卻是沒聽進去。
當下午放學後,而我卻都不想去吃飯了,最後是誠死拽硬拉的把我弄進了食堂,吃了一碗稀飯,後面又像是病貓子一樣的走回來。
誠摸了一下我的額頭,然後摸著自己的額頭,然後笑了笑說:“你這個家夥生病了,已經在發著高燒!要去一趟醫務室,不然會很嚴重。”而我卻還是撲在了桌子上,有氣無力的說:“我不去,死也不去。”
晚上的時候,巧伢從我的身邊走過,然後遞給我一板藥丸,說:“要吃藥。”我一笑,接過了她的藥丸,然後就走在了飲水機前,準備著倒一杯開水。
當我走回桌前的時候,看見桌子,就像是吸鐵石,有著一種想繼續休息的沖動。而這個時候的睡眠卻是再次的襲來,讓我無法去拒絕!
在桌子上又休息了一會,當我醒來的時候,自己才想起巧伢給我的一板藥丸還沒有服下去。這個時候摸著放在桌子上面的杯子,一陣陣的冰涼。算了,不用開水也可以的,我想著。拿過那一板藥丸,然後弄出了兩粒藥丸,閉著自己的雙眼,放進了自己口中。
藥丸是有一點苦,但是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苦。原來,吃藥還是這麽的苦。這麽多年了,這樣的一種感覺從沒有變過。在以前的時候吃藥也是這麽的吃,在幾年之後卻沒有想過自己還是這樣的吃。
誠看著我這樣的吃藥,豎起了他右手的大拇指。我一笑,但是口中卻是一陣陣的苦味。這是不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沒有想到你生病不一般也就算了,你吃藥也是這麽的不一般啊!”誠坐在一邊,似乎說話不死人一樣。
“你是坐著說話不腰痛吧。”
“你見過坐著說話腰痛的嗎?”
“好像腰痛的人都是坐著說話的!”
“你的腦袋是不是被高燒燒糊了?”誠摸著我的額頭,但是我卻轉過去了。
夜晚,下晚自習之後,誠說著要不要陪我一起的回宿舍,但是卻被我拒絕了。然後誠一笑,沒說一句話。我轉過身,在他的眼前一步一步的向宿舍的方向走去。
回到宿舍之後,什麽都不想做了,直接地躺在床上,蓋好被子,迷迷糊糊的休息著。
當我再次的醒來的時候,這個時候的廣播室已經是在播放著音樂。原來,自己在床上已經是躺了一個晚上了。
我走進教室的時候,誠的身影就出現在我的眼前。誠一笑,而我卻也是一笑。
上午的時間匆匆而過,但是一上午誠的聲音從沒有停過,嘮嘮叨叨不停,嚷著、喊著讓我去醫務室。而在中午的時候,崔也這麽的說。最後,在他們的關懷的聲音中,我走進了醫務室。
走進醫務室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幾個生病的人,恰巧的只有我一個。醫生看見我走進來,讓我坐下來,然後就給我量著體溫。
這是我走進這個學校第一次走進醫務室,但我想也是最後的一次了。
幾分鐘後,醫生拿過體溫計,看了一下,已經有四十一度多了。我聽著一笑,這個冬天的溫度也沒有這麽高吧,甚至夏天的溫度也沒有這麽的高。如果冬天的溫度有這個溫度一半的高,那麽冬天也就不會這麽的冷了。
“你先在這裏坐一下,待會要打小針。”醫生緩緩的說。我聽著這句話,剛才還在臉上的笑容瞬間變成了碎片。
“可不可以不打小針,打吊針也行。”我問著。這個時候的醫生卻笑了,而我卻石化了。
在我走出醫務室的時候,醫生說還有藥沒有給我。我剛走出醫務室的那只腳,又走了回來,接過醫生的藥。
“你這麽的想走啊!”
“不是,下午不是還有課嘛,我回去上課。”
“你先把這藥服下去,明天有時間的時候再來吧。”我接過醫生遞過來的一杯水,但是卻被我放在了一邊。然後弄出兩粒藥,直接的放在了口中,一嚼,還可以聽見咀嚼的聲音。
“你是這樣的吃藥嗎?”
“這樣的吃藥沒有什麽不妥吧?”
“沒有,難道不苦嗎?”
“已經習慣了。”
走在路上,我對著自己一笑。連藥的苦味都不怕,居然會怕打小針。自己也開始佩服著自己了,自己笑著。明天這醫務室我就不來了,我還真的不信了,這病就好不了!
還沒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誠就在問著我:“打針的感覺怎麽樣?”我翻了一下白眼,淡淡的說了一句:“感覺還不錯。下次你去試一試就知道了。”
坐在座位上,看了一眼巧伢坐在的地方,然後一笑。我還欠著她兩個字,在現在還沒有說出口。
仿佛,我又聽見了巧伢唱過的那一首歌,在天空中飄蕩著……
五七
坐在陽臺上,感受著陽光的溫暖。當陽光不再那麽的炙熱,當心情不再那麽的煩躁,是否有著時間靜靜的感受著一縷陽光的溫暖,在陽光下看著一本書,喝著一杯剛沏好的茶,看著剛長出枝丫的樹,或是看著含苞待放的花朵,聆聽著蟲鳴鳥叫的天籟……
走廊上在這個時候並不只是我一個人,還有著其他的人。他們不是在看著書就是在做著作業,而我卻是在這個時候坐在椅子上安靜的入眠。有一點與他們格格不入,有一點不對稱,但是卻很和諧。在溫暖的陽光下,一顆安然動情的心掩飾不了對陽光的依戀。
我喜歡著在陽光下休息,特別是溫暖的陽光下。這個時候的陽光不是那麽的熱,也不是那麽的冷,靜靜坐在陽光下,總會不知覺得睡去。像這樣的陽光,春天是一個很美麗的季節,不僅有著溫暖的陽光,還有著鳥語花香的氣息。在這樣的陽光下真的是很適合休息,但是用來休息卻是多麽的浪費與奢侈。
下課的時候,總是會看見走廊上已經是站滿了人,沒有一個多餘的地方,反而還顯得有些擁擠。已經是很久沒有看見走廊上有這麽多的人了,平時都是在教室裏的人也都出來透透氣,感受著陽光,還有著自己的心情。喜歡站在走廊上的我也換了一個地方,不再是走廊上,而是窗前。
有時間的時候總會站在教室後面那扇窗子的旁邊,下課、放學都是如此。在那裏看著操場上人來人往,看著香樟樹葉子颯颯作響,看著籃球場跳躍的身影。
每天上午下第二節課下課我都會來到教室後面的窗前,沒有其他,只是想再懷念一下自己高一高二的時光。每當鈴聲響起的時候,高一高二的學生們都出來開始整隊做早操。
我站在窗子前,看著他們的身影,微微一笑。有多久沒有做過早操了,不是很長,自從進入了高三後就已經沒有再次的做過了。
其實,進入高三之後有很多的事是沒有做過了,沒有再次的打掃著校園,沒有再次的打著排球,沒有再次的看著籃球比賽……
“小黃,你每天準時準點的都在這裏站著,難道僅僅的只是看著做體操嗎?”小付問著這句話。我轉過身,看著小付的眼睛,想從的她的眼睛裏尋找的些許的答案。
“那你以為我是在這裏看著風景?”
“你在這裏有著什麽企圖?如實的招來。”
難道小付發現了什麽嗎?我在心裏想著。這個問題不應該問我吧,應該問誠去,我想誠對這個問題會感興趣。
“我沒有什麽企圖,就是在這裏懷念一下時光留下的痕跡。”
“是嗎?”小付用著她那一雙不相信的眼神看著我,但是我卻沒有回答。
小付的座位剛好就在這個窗子的旁邊,靠窗。經常是我站在一邊,誠坐在小付的後面——誠的座位不在這裏,在我的不遠處。誠也不是做其他的事,而是在看著書,或者是在看著窗外。
每次中午小付走進來的時候就很容易的看見我們倆在這裏,一個坐著,而一個人在站著。我們在這裏的時間並不是很長,而是幾分鐘或是十幾分鐘。等時間過去後,我們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在座位上休息。不看書,不看著窗外。這個時候的教室裏都是筆在紙上寫著字跡的聲音,而我們卻是呼吸的聲音。
當鈴聲響起的時候,緩緩的睜開自己的雙眼,這個時候的自己還想再多睡那麽的一會兒,但是這個時候卻沒有多餘的一點時間用來休息了。
放學後,站在走廊上,這個時候的走廊上沒有幾個人。誠在這個時候在和小付說著話,崔在教室裏給同學講著練習題。我看著西邊的黃昏,餘光灑在臉上,柔和的撫摸,軟綿綿感覺。
冬天的黃昏沒有那麽的漫長,而是那麽的短暫,仿佛是一轉眼的時間太陽就落在了山的另一邊。我看著慢慢落下去的夕陽,這個時候的夕陽帶著淡淡的深情,臉上的紅霞帶著一臉的嬌羞!
走廊上慢慢的又開始站著一片人的影子,有的人是坐在椅子上,手中都拿著一支筆,還有一本書。自從冬天這個季節來了之後,走廊上就有了這樣的一道靚麗風景。
早晨這樣的風景我還沒有遇見過,中午和晚上這樣的風景我還真的是見多了,每天都有,而自己卻也是每天的站在走廊上。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陽光變得這麽的惹人喜歡了?或許在這個季節,喜歡的並不只是陽光,而是陽光的溫暖——溫度。夏天的走廊上還真的時候沒有見過站滿了人群,也只有那麽的寥寥的幾個人。
走廊上,曬著陽光,聞著陽光的氣息,淡淡的味道,安靜地休息!
趁著陽光休憩的瞬間
綻放心情如水般的溫柔
站在陽光的身邊
聆聽著它均勻呼吸的心跳
伸出自己的雙手
觸摸著淡淡的溫度
彈著節奏而旋律的呢喃
微笑在嘴角劃過了一線弧度
五八
元旦!過了今年的這一個元旦,明年的元旦就不知道我們在哪裏度過了。新的一年,許下一個什麽願望呢?現在還沒有想好。
今年的元旦晚會是以班級為單位,不再是以年級為單位了。高一的時候,以班級為單位;高二的時候,以年級為單位;高三,以班級為單位。其實,高三以班級為單位是最適合不過了,這樣挺適合每一個人的心情。
元旦的那天,下午上完了下午的兩節課之後,剩下的兩節課都是用來打掃衛生。站在走廊上,看得到一陣陣的歡呼,那一種高興地心情全部的都寫在了臉上。
走進教室,裏面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的身影,而這個時候的教室裏的衛生還沒有打掃。我對著誠一笑,誠心領神會,只聽見誠說著“有什麽好事都叫上了哥,你還真的是舍得”。我聽著一笑,沒有說話,直接的把一把掃帚放在了他的手上。
教室裏兩個人在打掃著,雖然沒有那麽的快,但是卻已經不錯了。後來的時候來了兩個人,四個人一起的打掃著教室。等教室打掃好了之後,誠就消失了蹤影,不見人影了。不用去找他,他已經是回家了。對於這樣的活動,用他的一句話更直接:參加這些活動還不如休息!
我在操場上打著羽毛球,和隔壁班的同學。也不知道是在什麽時候,被文叫去搬東西去了,好像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了。搬的東西並不是很多,就是電視、影機、音響。搬到教室之後,我又站在走廊上,看著一片熱鬧的操場,以及這個時候人影跳動的籃球場。
有多久沒有打過乒乓球了?看著被人站滿了的乒乓球場,輕輕的一聲嘆息,過去的時光一去不覆反了。雖然有時候還會在這裏打著乒乓球,但是卻沒有了那一種感覺了。仿佛隔著無形的距離,在彼此左右。
我走在晃動的人群中,在香樟樹下靜靜的看著黃昏。香樟樹的葉子時不時在搖動著自己的身體,仿佛是在跳動著的一支舞。我淡淡的一笑,只是有一點可惜,這樣的舞蹈我看不懂。我聽見葉子的聲音,那是風走過的痕跡。
黃昏下的那一抹紅暈淡淡的遠去,夕陽隨著一分一秒也落下去,落在了山的那一邊。陽光透著淺淺的光束,折射在香樟樹上,被拉得長長的影子,在黃昏下畫著一幅美麗的畫,勾勒著此時此刻每一片葉子的身影,描繪著在校園裏每一個人的心情。
當夜色降臨的時候,距離晚會的時間是越來越短了。我漫步在黃昏與月色交接的那一刻,是白晝,是黑夜。還未遠去的白晝,像是一位老者,靜靜的一個人在思考著;還未到來的黑夜,像是一位流浪者,走過的痕跡都被忘記了。
走進教室,這個時候的教室裏每一個人都在忙著不可開交。我這個時候的自己走進去有一點尷尬,我不知道這個時候的自己做一些什麽。
當教室裏都被裝飾好了之後,我看著花花綠綠的教室,這個是我們的教室嗎?她們真的是厲害,只有著白灰的天花板,以及教室前後的兩塊黑板,而這個時候在燈光的折射下,卻是五顏六色的世界。也只有她們做得出來這些,也只有她們想得出來這樣的世界。
看著換了世界的教室,而這個時候的自己卻有著另一種心情。這一個五顏六色的世界,只是屬於今天,過了今天之後,又是原來的黑白世界,黑白相錯的教室。
誰,用短暫的一瞬,只記得剎那的美麗?流星?她?你?我?
我一笑,又再次的想起了崔說過的那一句話:你用它一生的痛苦來換你一瞬的微笑,你的微笑是淩駕在它的生命之上,你的微笑並不美麗,很殘忍!
當鈴聲在七點敲響的時候,元旦晚會開始了。我看著她們的表演,一笑,或許這是第一次看見她們的表演,也是最後的一次,可能是唯一的一次。以後她們的表演,自己也許就再也看不到了。
當時間停在了八點鐘的時候,我走出了教室。在走廊上站了一會,然後看著崔班上的晚會。這個時候的崔也出來了,也站在陽臺上。在我們的身後不再是白色的燈光,而是散著不同顏色的光色。
站了一會之後,崔看了一下我們班上的表演,沒有一句評價。我們一起隨處的看看,來到小敏班上的時候,這個時候的小敏剛好不巧的被做游戲違規,而這一幕被我們看見,我們只是微微笑。小敏也沒有做其他的,只是很簡單的接過話筒,然後輕輕地唱著了《分手那天》。
我們一起的坐在一個角落裏,聽著小敏唱完了這首歌。我們三個人都唱過歌,但我的聲音確實是不好聽。不過,時間有一點長了,我們在一起唱歌的時間算算也有快兩年了。但,我卻時常聽見崔唱歌的聲音,即使是在現在也聽過。雖然我也唱歌,但我卻唱不出那樣的一種節奏感。有時候不是在唱歌,而是在讀著歌詞。
小敏唱過了之後,就走在我們的面前。然後我們一起的坐在這個角落裏,慢慢的吃著零食,看著表演。過一會兒之後,我們就走出了這個教室,向其他的教室裏走去,看著其他班上的晚會。
一路的走過,當我們走到理科班的時候,卻看見空蕩蕩的教室,什麽都沒有。教室裏的桌椅依舊,沒有一點的裝飾,依舊還是黑白相間。看著淡淡的白色燈光,沒有人的教室,這是在舉辦著元旦晚會嗎?沒有一點元旦晚會的影子,有的只是冷冷的空氣。
看過理科班的教室,這一次的晚會沒有什麽可留念的了,只不過是換了一天的時間,也只不過是度過了一夜的光陰。晚會,只不過是一種形式,怎麽樣的方式適合自己,就以怎麽樣的形式過好這一天。他們的心情,此時此刻,我卻不懂的。或許,這些對於自從上了高三的他們來說已經不再是那麽的重要了。
走下樓,也看過不少的高一高二的表演,但是每一次的時間都不是很長,只是看了幾分鐘之後就轉身,走向著下一個教室。
轉過一圈,又慢慢地走回來,走回自己的教室。崔和小敏也都回了自己的教室,在這個時候在教室的某一個角落裏正坐著,吃著零食,看著表演。
我走回教室的時候,剛好一首歌唱過,下一首歌還沒有開始。我坐在一個角落裏,剛好是可以看見她們的表演。敏走在中間,和她一起的還有著她的表姐。她們同唱著一首歌,這一刻,她們的聲音在教室裏響起,寫滿著祝福,猶如歌的聲音慢慢的飄遠。
聽她們唱過了之後,之後的表演我一邊吃著零食,一邊看著窗外的一輪明月。由於是表演的安排過多,後面的表演被取消了,不得不說是一種遺憾。這樣一個自由的舞臺,誰都想上去,即使是我,我也想。但是我怕上去之後把觀眾都嚇走了,只有一個人在這裏自娛自樂。
接下來的是看電影,是一部新出來的電影——《刺陵》。先前的時候只有這我們一個班的人在看著,後來的時候在門口處不知是多出了多少的人,以至於走也走不出去了。當別的班級晚會都拉下了帷幕,而我們的班級卻依舊還是在進行著。
這一部電影是在十點以後結束的,而這個時候早已經是下晚自習了。在這其中校領導催過幾遍,讓我們快一點的結束,但是我們卻堅持。當看完了的時候,在門口還是那麽多的人,把門口堵的是水洩不通了。我們在收拾東西的時候,這些人才慢慢的散去。
教室裏剩下的人沒有幾個,都在看完了之後陸陸續續的離開了。留在教室裏的人只有幾個,文、敏、雙雙、我,還有幾個人。我們打掃著教室裏的衛生,但是卻沒有移動著桌椅。當教室裏的衛生我們打掃結束之後,我們都開始整理著晚會用的那些工具。
看著那些五顏六色的氣球,在這個時候全部的被拉了下來,然後一個個的在教室裏響起著聲響。當然,有一些是被拿走了,留作紀念。我拿了兩個,文沒有拿一個,她們留了幾個。
我們又搬運著東西,搬回老師的家裏。在離開的時候,關上了教室裏的燈。我們教室裏的燈是最後一個關上的,但卻也是最早一個亮著的。
幾個人走在路上的時候,有說有笑。我時不時的擡著頭,看著這個時候的夜空。月光很皎潔,而月亮也是那麽的明亮。今天晚上的月色很美,心情也很美。美麗的月色在美麗的心情渲染下,是那麽的溫柔,而又是那麽的多情;美麗的心情在美麗的月色柔情中,是那麽的嬌羞,又是那麽的奔放。就像是一朵花,一個是花瓣,一個是花蕊,綻放著同一種美麗。
高三,有多少的最後一次?不知道。但不管是有多少的最後一次,這一次,只有高三!
元旦的願望想好了沒有?想好了,剛才在月光下想好的,但是現在不能說。月光聽見了嗎?是不是這一片月色都已經聽見了?
五九
以後的每天的早晨,我還是第一個走進教室,那時候教學樓沒有一盞燈是在亮著的,我走進去之後燈依舊是沒有亮著。每一天早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熱水袋充電,倒一杯開水,然後就是坐在教室裏等著燈亮起。光線有一點暗,雖然可以看見書上面的字,但是我卻不想看,而是看著窗外,安靜的享受著早晨時分的那一份寧靜。
而當燈亮起的時候,這個時候的教室有時候來了人,而有時候還沒有。不管是有沒有人,我還是大聲地讀著自己的書。如果誠聽得見我的聲音,那麽我想他是不用遲到了。其實,在高一高二的時候我聽見過高三讀書的聲音,他們的聲音也是那麽的響亮,在很遠的地方就聽得見,但是卻不是那麽的清晰。
這個冬天,是在這裏的最後的一個冬天了,過了這個冬天之後,這裏將不會再次的出現我們的身影。或許在以後的時間裏會出現,但那時候會是在什麽時候呢?
當熱水袋充好了之後,我就拿著熱水袋,捂熱著自己的一雙手。早晨最冷的地方不是其他,而是一雙手。一雙手在冷空氣中來來回回的活動著,不被凍傷已經是很不錯了。在上早自習的時候,我有時候還隱隱約約的聽見有人在搓著手的聲音。而有時候我的手很冷,我也會搓著自己的雙手。因為這樣,雙手的感覺才會那麽的好一點,而不至於感覺是那麽的冰冷。
這個熱水袋並不是我的,而是雙雙的。雙雙每天走進教室的時候,教室裏的人並不會超過十個。而每當她走進教室的時候,熱水袋已經被我充好了,在她坐下來的時候,我就會把熱水袋還給她。有時把熱水袋還給她的時候,熱水袋上面的溫度已經不是很高了,只有三四十度了。那時候雙手摸上去還是有著一點熱量,但是卻顯得有一點冰冷。而這個時候的雙雙在用了一會之後,又重新的給熱水袋充上電。
前一段時間在用這個熱水袋的時候還真的是擔心它突然的撐破了,因為看著它鼓得那麽的大,就像是要撐破了一樣。不過還好,在用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這只不過是熱水袋在充電時候的正常反應。充熱水袋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只要十分鐘左右就好了。
雙雙的座位離我的座位並不是很遠,不是在我的前後兩排,就是在我的左右兩列。在那段時間裏,雙雙把熱水袋都放在一個固定的位置,我很容易找到。那段時間就像是說好了一樣,她走進教室不用找她的熱水袋,我遞給她就行了。我拿著她的熱水袋她也不說什麽,她只是簡單地接過去。記得第一次用她熱水袋的時候,還是她遞給我的。從那之後,我充著熱水袋,在她來了之後我還給她。
每天上早自習的時候,總會有很多的人會接著熱水,這個時候的熱水還真的是供不應求了。你在等著熱水,而在後面的人也不知道是排了多久的隊了。因為很簡單,每個人的雙手都很冷。有時候看見在飲水機前放著幾個杯子,而這個時候的水還沒有熱。
上早自習時候的熱水是很重要的,特別是在冬天。既可以捂熱著雙手,也可以口渴了之後可以喝,所以很多人在走進教室之後都是看著飲水機的水有沒有開。水開的時間也不是很長,只要六分鐘。但是每一次水開了之後只能是倒滿一個杯子,而不能同時倒滿幾個人的杯子。如果是用來喝,還只能是等到水開了之後去倒;如果是用來捂熱雙手的,那麽只要是水有著溫度就可以了,所以看見水沒有開就有人去倒水是很常見的。因此,水浪費也是很嚴重,因為水沒有開,沒有幾個人去喝沒有開的水。
那段時間我來得早,所以經常是我有著一杯開水,然後給誠倒一杯開水。誠每一進入教室之後,在他的桌子上就有著剛被我倒好的一杯開水。那時候想倒開水是一件很難的事,來晚了的人基本沒有。不過即使我沒有給誠倒一杯熱水,他也會沒事,他可以從家裏帶過來。
不過在那一段時間裏,還真的是的謝謝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雙雙!在那一段時間裏,好像自己從未說謝謝,而自己聽見的謝謝卻是不絕於耳。雙雙,謝謝你,還有你的那個熱水袋!
因為雙雙的熱水袋,借著她的熱水袋,溫暖著我的雙手,用了一個季節的時間。這個冬天,我的雙手不再是那麽的冰冷,而是一陣陣的溫暖!溫暖的不僅僅只是自己的雙手,還有著一份心情。而這一份溫暖的心情,我將永遠的珍惜在我的心田!
有多少的溫暖會一直的存在心田,又會有多少的人會在心田的某一個角落,誰與誰,彼此彼此?從未說出的話,留作自己一個人的紀念,因為有的人不一定記得。你會記得嗎?不知道。某時某刻想起的時候,說給自己一個人聽,但願有的人聽見。每想起一次的時候,每說一次,因為值得!
六十
我看著學校又變得那麽的冷冷清清,這個時候的校園已經是看不見高一高二的學生了,他們都已經是回家了。期末考試結束之後他們就回家了,而這裏只剩下我們高三還在補著科。補課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兩個星期。
在元旦結束的那一刻,就已經是在進行著倒計時了,只剩下一百五十七天的時間了,再加上兩天考試的時間,只有一百五十九天的時間。還有一百五十九天的時間,我們就要從這裏離開了!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我們就要離開了。
在教室裏的黑板上並沒有寫上倒計時,只是因為倒計時並不是這一學期的事,而是下學期的事。不過還是有人在一天天的數著,這個人不是我,而是誠。也不知道誠是怎麽弄到一張日歷表,然後每過一天的時候,誠就把昨天的日子劃掉。
是誰在時間中撕掉一張又一張發黃了的日歷,輕嘆著時間點點滴滴的流逝;是誰用一支筆,記錄著每一天日歷上的文字,發出一聲聲沙沙的感傷;是誰在日歷前站立許久,對著今天的日期默然不語,黯然神傷?
後來,我喜歡上了日歷,每過一天的時間我也把這一天劃掉。其實,在日歷上我劃掉的並不只是時間,還有著些許的畫面。在每一天日歷的上面都記錄著這一天的心情,也有著這一天的回憶。在我的日歷上面有著還未發生的事,只不過在六月八號這一天終止了,後面就沒有其他的標註了。因為高三這一年的時間在六月八號就要結束了,然後就要開始新的旅程了。
那天,我無意間在後面的黑板上看見了這樣的一句話:冬天已經來了,春天還會遠嗎?我看著,然後一笑。高三已經來了,高考還會遠嗎?春天的氣息我還沒有感覺到,但是高考的氣息我還是感覺到了。自從上了高中以來,高考的氣息一直的都是在籠罩在我們的周圍,從沒有散開過。每一年都有著高考的人,他們是從高三走出去的,也是從高中走出去的。雖然那時候我們的高考時間還沒有到,但是卻感受著一年又一年的高考氣息。
我們既想著春天的到來,又想著時間不要走得那麽的快;既想著快一點的回家過年,又想著在學校裏多看朋友一眼;既想著努力的學習一點,又想著過著自己的心情……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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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在教室裏一邊看書一邊吃著飯是很平常的一件事,誰都不會去說誰。這樣的事並不只是我們班裏有,曾在走廊上看見操場上很多人的手中拿著一個紙碗,慢慢地走進教室。特別是在早晨的時候,這樣的人更多。
或許這就是高三的生活,緊張而又刺激!緊張的是時間,刺激的是心情!
那天打完了羽毛球,我們回到教室,這個時候的教室裏已經是沒有幾個人沒來了,剛好我們是這幾個人中的兩個。我剛坐下來,繆繆就在一邊問著我:“是不是沒有吃完飯。”我一笑,瞬間繆繆就知道我的回答了。我們的手中拿著羽毛球球拍,這樣的走進教室,吃過晚飯了嗎?一點都不像,但繆繆卻還是問了一句。
誠做下來之後說:“以後再也不和你打羽毛球了,每一次都弄得沒有飯吃,這泡面一點也沒有滋味。”
我一笑,說:“以後我也不再那麽的打羽毛球了,我也不想吃泡面了。”
誠說是在說著,但是手卻還在準備著泡面。這是我們第幾次吃泡面了,不知道了,我們忘記了。不過每一次吃著泡面的感覺是不一樣的,第一次吃泡面的感覺和這一次吃泡面的感覺是一樣的嗎?不是的。是有幾天沒有好好的吃過晚飯了,也應該吃晚飯了。因為我感覺吃面吃不飽,沒有過一會兒就又餓了。
那天晚上,我聽了一晚上歌。這些歌都不是我的,是繆繆的。借給我的理由很簡單,就是充滿電。
第二天早晨給它充著電,第二天放學沒有去打羽毛球,而是去吃晚飯。以前的生活又回來了,還是那麽的熟悉。
三個人,一起的站在走廊上,看著夕陽下,轉身,然後慢慢地走進食堂。
五六
在這個冬天,從沒有想過自己會生病。已經和生病有幾年的時間沒有重逢了,沒想到在這個冬天會不期而遇。
有時候的意外和驚喜,誰都不知道會哪一個先到來。
那天,自己感覺自己的頭暈乎乎的,很想休息,感覺就像是沒有休息好一樣。在中午的時候,自己什麽都沒有做,走進教室之後就撲在了自己的桌子上,然後就休息著。
而當下午的鈴聲響起的時候,自己卻還是感覺自己的睡眠嚴重缺乏,自己連睜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下午的課,有時候聽著了,而有時候卻是沒聽進去。
當下午放學後,而我卻都不想去吃飯了,最後是誠死拽硬拉的把我弄進了食堂,吃了一碗稀飯,後面又像是病貓子一樣的走回來。
誠摸了一下我的額頭,然後摸著自己的額頭,然後笑了笑說:“你這個家夥生病了,已經在發著高燒!要去一趟醫務室,不然會很嚴重。”而我卻還是撲在了桌子上,有氣無力的說:“我不去,死也不去。”
晚上的時候,巧伢從我的身邊走過,然後遞給我一板藥丸,說:“要吃藥。”我一笑,接過了她的藥丸,然後就走在了飲水機前,準備著倒一杯開水。
當我走回桌前的時候,看見桌子,就像是吸鐵石,有著一種想繼續休息的沖動。而這個時候的睡眠卻是再次的襲來,讓我無法去拒絕!
在桌子上又休息了一會,當我醒來的時候,自己才想起巧伢給我的一板藥丸還沒有服下去。這個時候摸著放在桌子上面的杯子,一陣陣的冰涼。算了,不用開水也可以的,我想著。拿過那一板藥丸,然後弄出了兩粒藥丸,閉著自己的雙眼,放進了自己口中。
藥丸是有一點苦,但是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苦。原來,吃藥還是這麽的苦。這麽多年了,這樣的一種感覺從沒有變過。在以前的時候吃藥也是這麽的吃,在幾年之後卻沒有想過自己還是這樣的吃。
誠看著我這樣的吃藥,豎起了他右手的大拇指。我一笑,但是口中卻是一陣陣的苦味。這是不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沒有想到你生病不一般也就算了,你吃藥也是這麽的不一般啊!”誠坐在一邊,似乎說話不死人一樣。
“你是坐著說話不腰痛吧。”
“你見過坐著說話腰痛的嗎?”
“好像腰痛的人都是坐著說話的!”
“你的腦袋是不是被高燒燒糊了?”誠摸著我的額頭,但是我卻轉過去了。
夜晚,下晚自習之後,誠說著要不要陪我一起的回宿舍,但是卻被我拒絕了。然後誠一笑,沒說一句話。我轉過身,在他的眼前一步一步的向宿舍的方向走去。
回到宿舍之後,什麽都不想做了,直接地躺在床上,蓋好被子,迷迷糊糊的休息著。
當我再次的醒來的時候,這個時候的廣播室已經是在播放著音樂。原來,自己在床上已經是躺了一個晚上了。
我走進教室的時候,誠的身影就出現在我的眼前。誠一笑,而我卻也是一笑。
上午的時間匆匆而過,但是一上午誠的聲音從沒有停過,嘮嘮叨叨不停,嚷著、喊著讓我去醫務室。而在中午的時候,崔也這麽的說。最後,在他們的關懷的聲音中,我走進了醫務室。
走進醫務室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幾個生病的人,恰巧的只有我一個。醫生看見我走進來,讓我坐下來,然後就給我量著體溫。
這是我走進這個學校第一次走進醫務室,但我想也是最後的一次了。
幾分鐘後,醫生拿過體溫計,看了一下,已經有四十一度多了。我聽著一笑,這個冬天的溫度也沒有這麽高吧,甚至夏天的溫度也沒有這麽的高。如果冬天的溫度有這個溫度一半的高,那麽冬天也就不會這麽的冷了。
“你先在這裏坐一下,待會要打小針。”醫生緩緩的說。我聽著這句話,剛才還在臉上的笑容瞬間變成了碎片。
“可不可以不打小針,打吊針也行。”我問著。這個時候的醫生卻笑了,而我卻石化了。
在我走出醫務室的時候,醫生說還有藥沒有給我。我剛走出醫務室的那只腳,又走了回來,接過醫生的藥。
“你這麽的想走啊!”
“不是,下午不是還有課嘛,我回去上課。”
“你先把這藥服下去,明天有時間的時候再來吧。”我接過醫生遞過來的一杯水,但是卻被我放在了一邊。然後弄出兩粒藥,直接的放在了口中,一嚼,還可以聽見咀嚼的聲音。
“你是這樣的吃藥嗎?”
“這樣的吃藥沒有什麽不妥吧?”
“沒有,難道不苦嗎?”
“已經習慣了。”
走在路上,我對著自己一笑。連藥的苦味都不怕,居然會怕打小針。自己也開始佩服著自己了,自己笑著。明天這醫務室我就不來了,我還真的不信了,這病就好不了!
還沒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誠就在問著我:“打針的感覺怎麽樣?”我翻了一下白眼,淡淡的說了一句:“感覺還不錯。下次你去試一試就知道了。”
坐在座位上,看了一眼巧伢坐在的地方,然後一笑。我還欠著她兩個字,在現在還沒有說出口。
仿佛,我又聽見了巧伢唱過的那一首歌,在天空中飄蕩著……
五七
坐在陽臺上,感受著陽光的溫暖。當陽光不再那麽的炙熱,當心情不再那麽的煩躁,是否有著時間靜靜的感受著一縷陽光的溫暖,在陽光下看著一本書,喝著一杯剛沏好的茶,看著剛長出枝丫的樹,或是看著含苞待放的花朵,聆聽著蟲鳴鳥叫的天籟……
走廊上在這個時候並不只是我一個人,還有著其他的人。他們不是在看著書就是在做著作業,而我卻是在這個時候坐在椅子上安靜的入眠。有一點與他們格格不入,有一點不對稱,但是卻很和諧。在溫暖的陽光下,一顆安然動情的心掩飾不了對陽光的依戀。
我喜歡著在陽光下休息,特別是溫暖的陽光下。這個時候的陽光不是那麽的熱,也不是那麽的冷,靜靜坐在陽光下,總會不知覺得睡去。像這樣的陽光,春天是一個很美麗的季節,不僅有著溫暖的陽光,還有著鳥語花香的氣息。在這樣的陽光下真的是很適合休息,但是用來休息卻是多麽的浪費與奢侈。
下課的時候,總是會看見走廊上已經是站滿了人,沒有一個多餘的地方,反而還顯得有些擁擠。已經是很久沒有看見走廊上有這麽多的人了,平時都是在教室裏的人也都出來透透氣,感受著陽光,還有著自己的心情。喜歡站在走廊上的我也換了一個地方,不再是走廊上,而是窗前。
有時間的時候總會站在教室後面那扇窗子的旁邊,下課、放學都是如此。在那裏看著操場上人來人往,看著香樟樹葉子颯颯作響,看著籃球場跳躍的身影。
每天上午下第二節課下課我都會來到教室後面的窗前,沒有其他,只是想再懷念一下自己高一高二的時光。每當鈴聲響起的時候,高一高二的學生們都出來開始整隊做早操。
我站在窗子前,看著他們的身影,微微一笑。有多久沒有做過早操了,不是很長,自從進入了高三後就已經沒有再次的做過了。
其實,進入高三之後有很多的事是沒有做過了,沒有再次的打掃著校園,沒有再次的打著排球,沒有再次的看著籃球比賽……
“小黃,你每天準時準點的都在這裏站著,難道僅僅的只是看著做體操嗎?”小付問著這句話。我轉過身,看著小付的眼睛,想從的她的眼睛裏尋找的些許的答案。
“那你以為我是在這裏看著風景?”
“你在這裏有著什麽企圖?如實的招來。”
難道小付發現了什麽嗎?我在心裏想著。這個問題不應該問我吧,應該問誠去,我想誠對這個問題會感興趣。
“我沒有什麽企圖,就是在這裏懷念一下時光留下的痕跡。”
“是嗎?”小付用著她那一雙不相信的眼神看著我,但是我卻沒有回答。
小付的座位剛好就在這個窗子的旁邊,靠窗。經常是我站在一邊,誠坐在小付的後面——誠的座位不在這裏,在我的不遠處。誠也不是做其他的事,而是在看著書,或者是在看著窗外。
每次中午小付走進來的時候就很容易的看見我們倆在這裏,一個坐著,而一個人在站著。我們在這裏的時間並不是很長,而是幾分鐘或是十幾分鐘。等時間過去後,我們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在座位上休息。不看書,不看著窗外。這個時候的教室裏都是筆在紙上寫著字跡的聲音,而我們卻是呼吸的聲音。
當鈴聲響起的時候,緩緩的睜開自己的雙眼,這個時候的自己還想再多睡那麽的一會兒,但是這個時候卻沒有多餘的一點時間用來休息了。
放學後,站在走廊上,這個時候的走廊上沒有幾個人。誠在這個時候在和小付說著話,崔在教室裏給同學講著練習題。我看著西邊的黃昏,餘光灑在臉上,柔和的撫摸,軟綿綿感覺。
冬天的黃昏沒有那麽的漫長,而是那麽的短暫,仿佛是一轉眼的時間太陽就落在了山的另一邊。我看著慢慢落下去的夕陽,這個時候的夕陽帶著淡淡的深情,臉上的紅霞帶著一臉的嬌羞!
走廊上慢慢的又開始站著一片人的影子,有的人是坐在椅子上,手中都拿著一支筆,還有一本書。自從冬天這個季節來了之後,走廊上就有了這樣的一道靚麗風景。
早晨這樣的風景我還沒有遇見過,中午和晚上這樣的風景我還真的是見多了,每天都有,而自己卻也是每天的站在走廊上。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陽光變得這麽的惹人喜歡了?或許在這個季節,喜歡的並不只是陽光,而是陽光的溫暖——溫度。夏天的走廊上還真的時候沒有見過站滿了人群,也只有那麽的寥寥的幾個人。
走廊上,曬著陽光,聞著陽光的氣息,淡淡的味道,安靜地休息!
趁著陽光休憩的瞬間
綻放心情如水般的溫柔
站在陽光的身邊
聆聽著它均勻呼吸的心跳
伸出自己的雙手
觸摸著淡淡的溫度
彈著節奏而旋律的呢喃
微笑在嘴角劃過了一線弧度
五八
元旦!過了今年的這一個元旦,明年的元旦就不知道我們在哪裏度過了。新的一年,許下一個什麽願望呢?現在還沒有想好。
今年的元旦晚會是以班級為單位,不再是以年級為單位了。高一的時候,以班級為單位;高二的時候,以年級為單位;高三,以班級為單位。其實,高三以班級為單位是最適合不過了,這樣挺適合每一個人的心情。
元旦的那天,下午上完了下午的兩節課之後,剩下的兩節課都是用來打掃衛生。站在走廊上,看得到一陣陣的歡呼,那一種高興地心情全部的都寫在了臉上。
走進教室,裏面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的身影,而這個時候的教室裏的衛生還沒有打掃。我對著誠一笑,誠心領神會,只聽見誠說著“有什麽好事都叫上了哥,你還真的是舍得”。我聽著一笑,沒有說話,直接的把一把掃帚放在了他的手上。
教室裏兩個人在打掃著,雖然沒有那麽的快,但是卻已經不錯了。後來的時候來了兩個人,四個人一起的打掃著教室。等教室打掃好了之後,誠就消失了蹤影,不見人影了。不用去找他,他已經是回家了。對於這樣的活動,用他的一句話更直接:參加這些活動還不如休息!
我在操場上打著羽毛球,和隔壁班的同學。也不知道是在什麽時候,被文叫去搬東西去了,好像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了。搬的東西並不是很多,就是電視、影機、音響。搬到教室之後,我又站在走廊上,看著一片熱鬧的操場,以及這個時候人影跳動的籃球場。
有多久沒有打過乒乓球了?看著被人站滿了的乒乓球場,輕輕的一聲嘆息,過去的時光一去不覆反了。雖然有時候還會在這裏打著乒乓球,但是卻沒有了那一種感覺了。仿佛隔著無形的距離,在彼此左右。
我走在晃動的人群中,在香樟樹下靜靜的看著黃昏。香樟樹的葉子時不時在搖動著自己的身體,仿佛是在跳動著的一支舞。我淡淡的一笑,只是有一點可惜,這樣的舞蹈我看不懂。我聽見葉子的聲音,那是風走過的痕跡。
黃昏下的那一抹紅暈淡淡的遠去,夕陽隨著一分一秒也落下去,落在了山的那一邊。陽光透著淺淺的光束,折射在香樟樹上,被拉得長長的影子,在黃昏下畫著一幅美麗的畫,勾勒著此時此刻每一片葉子的身影,描繪著在校園裏每一個人的心情。
當夜色降臨的時候,距離晚會的時間是越來越短了。我漫步在黃昏與月色交接的那一刻,是白晝,是黑夜。還未遠去的白晝,像是一位老者,靜靜的一個人在思考著;還未到來的黑夜,像是一位流浪者,走過的痕跡都被忘記了。
走進教室,這個時候的教室裏每一個人都在忙著不可開交。我這個時候的自己走進去有一點尷尬,我不知道這個時候的自己做一些什麽。
當教室裏都被裝飾好了之後,我看著花花綠綠的教室,這個是我們的教室嗎?她們真的是厲害,只有著白灰的天花板,以及教室前後的兩塊黑板,而這個時候在燈光的折射下,卻是五顏六色的世界。也只有她們做得出來這些,也只有她們想得出來這樣的世界。
看著換了世界的教室,而這個時候的自己卻有著另一種心情。這一個五顏六色的世界,只是屬於今天,過了今天之後,又是原來的黑白世界,黑白相錯的教室。
誰,用短暫的一瞬,只記得剎那的美麗?流星?她?你?我?
我一笑,又再次的想起了崔說過的那一句話:你用它一生的痛苦來換你一瞬的微笑,你的微笑是淩駕在它的生命之上,你的微笑並不美麗,很殘忍!
當鈴聲在七點敲響的時候,元旦晚會開始了。我看著她們的表演,一笑,或許這是第一次看見她們的表演,也是最後的一次,可能是唯一的一次。以後她們的表演,自己也許就再也看不到了。
當時間停在了八點鐘的時候,我走出了教室。在走廊上站了一會,然後看著崔班上的晚會。這個時候的崔也出來了,也站在陽臺上。在我們的身後不再是白色的燈光,而是散著不同顏色的光色。
站了一會之後,崔看了一下我們班上的表演,沒有一句評價。我們一起隨處的看看,來到小敏班上的時候,這個時候的小敏剛好不巧的被做游戲違規,而這一幕被我們看見,我們只是微微笑。小敏也沒有做其他的,只是很簡單的接過話筒,然後輕輕地唱著了《分手那天》。
我們一起的坐在一個角落裏,聽著小敏唱完了這首歌。我們三個人都唱過歌,但我的聲音確實是不好聽。不過,時間有一點長了,我們在一起唱歌的時間算算也有快兩年了。但,我卻時常聽見崔唱歌的聲音,即使是在現在也聽過。雖然我也唱歌,但我卻唱不出那樣的一種節奏感。有時候不是在唱歌,而是在讀著歌詞。
小敏唱過了之後,就走在我們的面前。然後我們一起的坐在這個角落裏,慢慢的吃著零食,看著表演。過一會兒之後,我們就走出了這個教室,向其他的教室裏走去,看著其他班上的晚會。
一路的走過,當我們走到理科班的時候,卻看見空蕩蕩的教室,什麽都沒有。教室裏的桌椅依舊,沒有一點的裝飾,依舊還是黑白相間。看著淡淡的白色燈光,沒有人的教室,這是在舉辦著元旦晚會嗎?沒有一點元旦晚會的影子,有的只是冷冷的空氣。
看過理科班的教室,這一次的晚會沒有什麽可留念的了,只不過是換了一天的時間,也只不過是度過了一夜的光陰。晚會,只不過是一種形式,怎麽樣的方式適合自己,就以怎麽樣的形式過好這一天。他們的心情,此時此刻,我卻不懂的。或許,這些對於自從上了高三的他們來說已經不再是那麽的重要了。
走下樓,也看過不少的高一高二的表演,但是每一次的時間都不是很長,只是看了幾分鐘之後就轉身,走向著下一個教室。
轉過一圈,又慢慢地走回來,走回自己的教室。崔和小敏也都回了自己的教室,在這個時候在教室的某一個角落裏正坐著,吃著零食,看著表演。
我走回教室的時候,剛好一首歌唱過,下一首歌還沒有開始。我坐在一個角落裏,剛好是可以看見她們的表演。敏走在中間,和她一起的還有著她的表姐。她們同唱著一首歌,這一刻,她們的聲音在教室裏響起,寫滿著祝福,猶如歌的聲音慢慢的飄遠。
聽她們唱過了之後,之後的表演我一邊吃著零食,一邊看著窗外的一輪明月。由於是表演的安排過多,後面的表演被取消了,不得不說是一種遺憾。這樣一個自由的舞臺,誰都想上去,即使是我,我也想。但是我怕上去之後把觀眾都嚇走了,只有一個人在這裏自娛自樂。
接下來的是看電影,是一部新出來的電影——《刺陵》。先前的時候只有這我們一個班的人在看著,後來的時候在門口處不知是多出了多少的人,以至於走也走不出去了。當別的班級晚會都拉下了帷幕,而我們的班級卻依舊還是在進行著。
這一部電影是在十點以後結束的,而這個時候早已經是下晚自習了。在這其中校領導催過幾遍,讓我們快一點的結束,但是我們卻堅持。當看完了的時候,在門口還是那麽多的人,把門口堵的是水洩不通了。我們在收拾東西的時候,這些人才慢慢的散去。
教室裏剩下的人沒有幾個,都在看完了之後陸陸續續的離開了。留在教室裏的人只有幾個,文、敏、雙雙、我,還有幾個人。我們打掃著教室裏的衛生,但是卻沒有移動著桌椅。當教室裏的衛生我們打掃結束之後,我們都開始整理著晚會用的那些工具。
看著那些五顏六色的氣球,在這個時候全部的被拉了下來,然後一個個的在教室裏響起著聲響。當然,有一些是被拿走了,留作紀念。我拿了兩個,文沒有拿一個,她們留了幾個。
我們又搬運著東西,搬回老師的家裏。在離開的時候,關上了教室裏的燈。我們教室裏的燈是最後一個關上的,但卻也是最早一個亮著的。
幾個人走在路上的時候,有說有笑。我時不時的擡著頭,看著這個時候的夜空。月光很皎潔,而月亮也是那麽的明亮。今天晚上的月色很美,心情也很美。美麗的月色在美麗的心情渲染下,是那麽的溫柔,而又是那麽的多情;美麗的心情在美麗的月色柔情中,是那麽的嬌羞,又是那麽的奔放。就像是一朵花,一個是花瓣,一個是花蕊,綻放著同一種美麗。
高三,有多少的最後一次?不知道。但不管是有多少的最後一次,這一次,只有高三!
元旦的願望想好了沒有?想好了,剛才在月光下想好的,但是現在不能說。月光聽見了嗎?是不是這一片月色都已經聽見了?
五九
以後的每天的早晨,我還是第一個走進教室,那時候教學樓沒有一盞燈是在亮著的,我走進去之後燈依舊是沒有亮著。每一天早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熱水袋充電,倒一杯開水,然後就是坐在教室裏等著燈亮起。光線有一點暗,雖然可以看見書上面的字,但是我卻不想看,而是看著窗外,安靜的享受著早晨時分的那一份寧靜。
而當燈亮起的時候,這個時候的教室有時候來了人,而有時候還沒有。不管是有沒有人,我還是大聲地讀著自己的書。如果誠聽得見我的聲音,那麽我想他是不用遲到了。其實,在高一高二的時候我聽見過高三讀書的聲音,他們的聲音也是那麽的響亮,在很遠的地方就聽得見,但是卻不是那麽的清晰。
這個冬天,是在這裏的最後的一個冬天了,過了這個冬天之後,這裏將不會再次的出現我們的身影。或許在以後的時間裏會出現,但那時候會是在什麽時候呢?
當熱水袋充好了之後,我就拿著熱水袋,捂熱著自己的一雙手。早晨最冷的地方不是其他,而是一雙手。一雙手在冷空氣中來來回回的活動著,不被凍傷已經是很不錯了。在上早自習的時候,我有時候還隱隱約約的聽見有人在搓著手的聲音。而有時候我的手很冷,我也會搓著自己的雙手。因為這樣,雙手的感覺才會那麽的好一點,而不至於感覺是那麽的冰冷。
這個熱水袋並不是我的,而是雙雙的。雙雙每天走進教室的時候,教室裏的人並不會超過十個。而每當她走進教室的時候,熱水袋已經被我充好了,在她坐下來的時候,我就會把熱水袋還給她。有時把熱水袋還給她的時候,熱水袋上面的溫度已經不是很高了,只有三四十度了。那時候雙手摸上去還是有著一點熱量,但是卻顯得有一點冰冷。而這個時候的雙雙在用了一會之後,又重新的給熱水袋充上電。
前一段時間在用這個熱水袋的時候還真的是擔心它突然的撐破了,因為看著它鼓得那麽的大,就像是要撐破了一樣。不過還好,在用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這只不過是熱水袋在充電時候的正常反應。充熱水袋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只要十分鐘左右就好了。
雙雙的座位離我的座位並不是很遠,不是在我的前後兩排,就是在我的左右兩列。在那段時間裏,雙雙把熱水袋都放在一個固定的位置,我很容易找到。那段時間就像是說好了一樣,她走進教室不用找她的熱水袋,我遞給她就行了。我拿著她的熱水袋她也不說什麽,她只是簡單地接過去。記得第一次用她熱水袋的時候,還是她遞給我的。從那之後,我充著熱水袋,在她來了之後我還給她。
每天上早自習的時候,總會有很多的人會接著熱水,這個時候的熱水還真的是供不應求了。你在等著熱水,而在後面的人也不知道是排了多久的隊了。因為很簡單,每個人的雙手都很冷。有時候看見在飲水機前放著幾個杯子,而這個時候的水還沒有熱。
上早自習時候的熱水是很重要的,特別是在冬天。既可以捂熱著雙手,也可以口渴了之後可以喝,所以很多人在走進教室之後都是看著飲水機的水有沒有開。水開的時間也不是很長,只要六分鐘。但是每一次水開了之後只能是倒滿一個杯子,而不能同時倒滿幾個人的杯子。如果是用來喝,還只能是等到水開了之後去倒;如果是用來捂熱雙手的,那麽只要是水有著溫度就可以了,所以看見水沒有開就有人去倒水是很常見的。因此,水浪費也是很嚴重,因為水沒有開,沒有幾個人去喝沒有開的水。
那段時間我來得早,所以經常是我有著一杯開水,然後給誠倒一杯開水。誠每一進入教室之後,在他的桌子上就有著剛被我倒好的一杯開水。那時候想倒開水是一件很難的事,來晚了的人基本沒有。不過即使我沒有給誠倒一杯熱水,他也會沒事,他可以從家裏帶過來。
不過在那一段時間裏,還真的是的謝謝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雙雙!在那一段時間裏,好像自己從未說謝謝,而自己聽見的謝謝卻是不絕於耳。雙雙,謝謝你,還有你的那個熱水袋!
因為雙雙的熱水袋,借著她的熱水袋,溫暖著我的雙手,用了一個季節的時間。這個冬天,我的雙手不再是那麽的冰冷,而是一陣陣的溫暖!溫暖的不僅僅只是自己的雙手,還有著一份心情。而這一份溫暖的心情,我將永遠的珍惜在我的心田!
有多少的溫暖會一直的存在心田,又會有多少的人會在心田的某一個角落,誰與誰,彼此彼此?從未說出的話,留作自己一個人的紀念,因為有的人不一定記得。你會記得嗎?不知道。某時某刻想起的時候,說給自己一個人聽,但願有的人聽見。每想起一次的時候,每說一次,因為值得!
六十
我看著學校又變得那麽的冷冷清清,這個時候的校園已經是看不見高一高二的學生了,他們都已經是回家了。期末考試結束之後他們就回家了,而這裏只剩下我們高三還在補著科。補課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兩個星期。
在元旦結束的那一刻,就已經是在進行著倒計時了,只剩下一百五十七天的時間了,再加上兩天考試的時間,只有一百五十九天的時間。還有一百五十九天的時間,我們就要從這裏離開了!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我們就要離開了。
在教室裏的黑板上並沒有寫上倒計時,只是因為倒計時並不是這一學期的事,而是下學期的事。不過還是有人在一天天的數著,這個人不是我,而是誠。也不知道誠是怎麽弄到一張日歷表,然後每過一天的時候,誠就把昨天的日子劃掉。
是誰在時間中撕掉一張又一張發黃了的日歷,輕嘆著時間點點滴滴的流逝;是誰用一支筆,記錄著每一天日歷上的文字,發出一聲聲沙沙的感傷;是誰在日歷前站立許久,對著今天的日期默然不語,黯然神傷?
後來,我喜歡上了日歷,每過一天的時間我也把這一天劃掉。其實,在日歷上我劃掉的並不只是時間,還有著些許的畫面。在每一天日歷的上面都記錄著這一天的心情,也有著這一天的回憶。在我的日歷上面有著還未發生的事,只不過在六月八號這一天終止了,後面就沒有其他的標註了。因為高三這一年的時間在六月八號就要結束了,然後就要開始新的旅程了。
那天,我無意間在後面的黑板上看見了這樣的一句話:冬天已經來了,春天還會遠嗎?我看著,然後一笑。高三已經來了,高考還會遠嗎?春天的氣息我還沒有感覺到,但是高考的氣息我還是感覺到了。自從上了高中以來,高考的氣息一直的都是在籠罩在我們的周圍,從沒有散開過。每一年都有著高考的人,他們是從高三走出去的,也是從高中走出去的。雖然那時候我們的高考時間還沒有到,但是卻感受著一年又一年的高考氣息。
我們既想著春天的到來,又想著時間不要走得那麽的快;既想著快一點的回家過年,又想著在學校裏多看朋友一眼;既想著努力的學習一點,又想著過著自己的心情……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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