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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班主任說話了:“下去在操場上跑十圈。”然後,我們幾個人頭也不回的消失在教室裏,這個時候在我們身後的教室裏又開始響起了讀書的聲音。
在操場上,我們幾個人不快不慢的跑著。對於在眼皮底下偷懶還真的是沒有做過,也只能是想一想。不過我們幾個人還真的是敢想,而且還做了。我們跑步的時候並沒有跑得那麽的快,而且圈子也是越跑越小。等我們跑完了十圈的時候,走進教室,時間還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就要下早自習了。
一篇課文還沒有讀完,鈴聲就響起了。這個早自習有一點荒唐,也有一點誇張。還沒有將椅子坐熱,我們又離開自己的椅子。我還是依舊,王也依舊,他還是在座位上看著書,而我只是在走廊上看著操場上來來往往的人。
崔他們沒有問為什麽,不用解釋。因為他們都知道我們,對我們也了解。整個宿舍都集體逃課,還真是頭一次。一個人逃課是常見的,兩三個人逃課也是常見的,如果是一個宿舍逃課,那麽就不常見了。
有時候的解釋就是掩飾,有時候的理由就是借口!
四個站在走廊上看著那麽多的人,一時間不知道是說一些什麽,只是靜靜地看著,靜靜的看著。當走過去的人開始走回來的時候,我們開始走下走廊,向走回來的人群走去。
今天我們該做什麽的還是在做什麽,一切都挺正常。也不用去管其他人眼中的一切,也不用向任何的人說什麽。他們怎麽樣的看,他們怎麽樣的的想,都是他們的事,與我們無關。
晚上的時候,班主任來到我們的宿舍,我們都沒有心思聽,只是放下自己手中的事。在老師們的眼中,只要與學習無關的一切都不是學生做的。
他遞過來一把鑰匙,這是在昨天晚上的時候我給他的那一把鑰匙。其餘的話也並沒有多說,只是簡單的說:“努力學習,早點休息!”然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我們的宿舍裏,消失在走廊的另一端。
我們幾個人還是一樣,依舊是在做著自己的事,看書的看書,洗漱的洗漱,一切照舊!
第二天早晨升國旗,但是卻很快,儀式就結束了。
當儀式結束了的時候,傳來了一陣聲音,說:“我們班留下。”這個聲音不是別人的,而是班主任的。那些站在操場上的班級都陸陸續續的走進教室,最後只剩下我們一個班級沒有走進去。
站在寒冷的空氣中,就像是自己一件衣服沒有穿的暴露的眾人的面前,有一點寒冷的感覺。我們都以為也都這樣的想著:只是幾分鐘的事。而後來卻知道這並不是幾分鐘的事,而是用了接近一個早自習的時間。
說的話沒有太多的差異,還是老一套。這些年對於老師的講話沒有太多的興趣,還不如回教室讀書。我們都已經習慣了,有一些抗體了。所以很多這樣的話聽過就忘記了,基本上就是左耳進右耳出。
在早自習結束的前幾分鐘,已經是說完了,最後我們還是沒有走進教室,而是向教室相反的方向走去,去食堂。
走進教室就直接地走在自己的座位上,站了一個早自習的時間,還是有一點難熬。像這樣的站一個早自習時間並不是很多,只有軍訓時候才有過,不過距離現在也有一段時間了。而在軍訓的那個時候是站在夏天的高溫下,只不過現在是站在有些許寒冷的低溫下。
翻開一本書,慢慢的看著。拿著一支筆,還在沙沙不停的響。書被我翻過一頁又一頁,被我看過一遍又一遍。我寫下的筆記這個時候也有一點雜亂無章。
我看著窗外,一陣安靜,想把雜亂無章的思緒整理好。“剪不斷,理還亂。”閉上自己的雙眼,靜聽心跳的聲音。
樹葉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發出聲音,我想象著樹葉在搖曳時候的神情,還有樹葉聲音中的心情。我看著樹葉被風吹過來吹過去,不知道是一種歡笑,還是一種悲傷?我伸出自己的雙手,想去觸摸樹葉身體,但是自己卻觸摸不到,只能是看見樹葉的影子。手在影子下,沒有一點點的心情波動,有一點失望。
我緩緩的睜開自己的雙眼,寫下一段文字:風帶走了葉的思念,卻留給了葉整個世界的悲傷;葉寄出了自己的相思,卻得不到風的愛!
心情漸漸的被我整理好了,我把它們都放在一個盒子裏面。我不想把它們都慢慢的珍藏起來,我只是想把它們都帶在自己的身邊。
我看著陽光,有著溫暖的感覺。我輕輕的打開盒子,把所有的心情都放在陽光下,感受著陽光的溫暖,還有陽光的溫和。也許,有一天,心情會喜歡這樣的一種陽光,在以後的時間裏!
十一
冬天來得真快,轉眼間的時間,溫度一直的都在持續的下降,停在十幾度到幾度之間徘徊。這樣也挺好,距離下雪的時間也是不遠了,有著些許的期待。不知道今年會不會下雪,有很多年都是這樣的溫度,但是卻沒有下過一場雪。有時候雪下得不是很大,就是下著下著沒有了影子了。
聽著課,看著窗外,看見一片雪花。開始的時候自己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但是一片又一片的雪花飄落的時候,我知道不是自己看錯了,而是真的下雪了。
窗外的雪花不是很大,看上去有一點散亂無章,有一點稀稀疏疏。會不會在下一刻的時候,雪花就停止了,然後落在地上面的雪花變成一滴水印?就像是虛幻一場,從沒有來過,只有地上的水印還在,一會兒消失不見。
不只是我一個人看見下雪了,還有人也看見下雪了。我們都不約而同的看著窗外片落的雪花,註視著飄落的雪花。在這個時候飄落,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停下。或許在下午的時候就會消失不見,也許在下一時間沒有了痕跡。
下課了,站在走廊上。我看著飄落的雪花慢慢落下,伸出自己的手,有幾片雪花飄落在自己的手上,然後慢慢的化做水印在自己的手心,像幾滴露珠。我看著它們,這就是剛才飄落的雪花。落在地面上的雪花也是消失不見,只有一滴又一滴的水印,就像是自己手中的這般。
走在操場上的人,雪花落在衣袖上,落在秀發上……然後就慢慢地不見蹤影,沒有了剛才落下雪花的影子了。這個時候的雪花就像是曇花一現。很美麗,卻時間不是很長,有一點可惜。
中午的時候,雪花還在一直的飄落著。這個時候很多的人並不會去看著雪花,有的人在看著書,而有的人依舊還是在做著作業,有的人在休息。而我,只是多看了雪花一眼。
我看著窗外的雪花,沒有說話。這個時候的教室裏一片安靜,只聽得外面風吹過的聲音。在中午的時候,我還是喜歡休息,並不喜歡做著作業,也不喜歡看著書。如果要我在看書與看風景中選擇,我還是會選擇看風景。理由?沒有理由,只是因為自己喜歡!
中午有一段時間是午休,即使現在是到了冬季依舊如此。雖然想過中午午休的時候會感冒,但是對於我來說,還好,沒有感冒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了,記不清了。像我這樣想的人還有很多,現在在教室裏休息的人還依舊是有許多。
走過一下午的時間,雪還在一直的飄落著,看著雪花飄落,沒有停下。晚上的時候,是不是會停下,就這樣的戛然而止呢?不知道,時間到了就知道了。也不想再去猜測了,猜測只是猜測,並不真實。現在雪還在下,這是真實了,就已經足夠了。
下雪的時候並沒有感覺有多麽的寒冷,溫度還是依舊。或許是有一點微微的變化,但自己卻沒有感覺到。這樣的下雪,有一天的時間已經是一種難得,更多的時候都是下半天,然後下著下著就沒有雪的身影了。而經常在這個時候,地上沒有雪的影子,有的只是雪留下的水痕。
在這個時候的地面,還是水印一地,沒有雪花落在地上之後沒有化掉。似乎這就是雪花的宿命,只要一落在地面上,就是水印,而不是雪花了。不再是原來雪花的模樣,而是水的模樣。
我看著一片又一片的雪花落在地面上化為一滴又一滴的水印,有一點落差。我是看見了漫天飛舞的白雪,但是卻沒有看見落在地面上就是一片雪地的雪。也許是自己太過於心急了,我想。也對,這才剛剛的開始,雪還是在下著。也許是自己太過於擔心這一次的雪會像以前一般,在地面上沒有一片雪花,有的只是雪花曾經來過的痕跡!
看著雪慢慢的落下,這一刻的心情,有一點沸騰。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下一天的雪了,是不是應該感到興奮,而不是去奢求滿地都是雪花?或許,還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也多想了。
很多的事,並不是想就能解決的,也不是自己所能夠左右的,只能是順其自然。得不到的,得到了也會失去。得到的,失去了也會有回來的一天。是不是有一點自我安慰的感覺?
崔在我的身邊,良久沒有說話。崔看著漫天飛舞的白雪,很是欣喜。我看著崔的眼神,從他的眼神裏看得出對雪的一種熱情,還有著對雪的一點情愫。許久,崔說:“這樣的雪下得很美,只可惜不能儲存。”我一笑,剛想說話,卻沒有。其實我想說:“我們儲存不了這麽美的雪,但是我們可以儲存對雪的記憶,還有對雪的回憶,以及我們對雪的點點情誼。”
在這個世間、還有這個世界,有多少的東西是可以儲存的呢?
崔並沒有去觸摸雪花,而是僅僅的看著遠方。我轉身看了一眼,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小敏他們走在身邊。他們不去說話,只是害怕著打破這一片寧靜。雖然在周圍已經是能夠聽見些許吵鬧的聲響,但是每個人的心靈中有一片寧靜的世界。
有沒有一天,我們幾個人一起的走在冰封萬裏的雪地上,看著整個世界雪花飄落。寧靜的聽著這個世界雪花飄落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聲響,只有雪花飄落的聲音,以及我們心跳的聲音!我想著這麽的一天,也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只是不知道這一天會是哪一天。
我聽見一個聲音:“下雪了,這個季節真美!”我順著這個聲音看去,是一個女孩在看著雪。停留幾秒後,我看著雪,她得一點沒錯,這一個季節真美,美極了!
這個世界因為遇見而美麗,因為遇見而動人!有多少的人因為遇見而美麗了彼此的一生,有多少的人因為遇見而綻放絢麗的人生!
我們遇見了這場雪,這個季節如此的美麗。我們遇見了這個季節,這場雪這麽的絢麗!
走在雪中的時候,雪花飄落在我們的身上,但是我們卻並沒有用手輕輕地拂去,而是讓雪在我們的身上停留片刻,算是這個季節的一份禮物,我們放在我們的身上,然後在我們溫暖的心田儲存著。儲存著對這個季節的記憶,儲存著對這個季節的回憶,儲存著對這個季節的情誼,還有儲存著對這個季節的溫暖!
我看了一眼,剛才還在自己身上的雪花,這個時候已經是沒有了影子了,就像是落在地面上的一般。我伸出自己的手,在剛才雪花停留的地方,撫摸了一下。有一滴水的痕跡。這就是剛才的雪花,但是在此時此刻已經是一滴水了。這是不是雪花的眼淚?沒有聽見雪花哭泣的聲音,也沒有看見雪花流淚的臉頰。雪花的心情,雪花知道。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想找幾篇描寫雪的短文,但是我將書都翻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沒有找到。我看著窗外的雪,握著一支筆,輕輕的寫下一段文字:
在黑夜中你帶著晶瑩的白
蔓延在世界的角落裏
伸開雪白的翅膀
追逐你最初的美麗
綻放的每一朵花
是這個季節掛在天際的晚霞
透過白色的燈光,我看著經過我窗邊的雪,轉過一圈之後,就悄然離去,看不見剛才的身影。筆尖輕輕地敲打著書,一聲接著一聲,在白雪飄過的時候停下。
十二
雪一直都在下著,也一直在蔓延著,我看著地面漸漸的被鋪上白色的雪,一層接著一層。
下雪的第四天,我們上著體育課。這個時候上體育課都是自由活動,不再是以前那般的有訓練。學校裏的體育課並沒有重覆,這節課就我們一個班級。
似乎在這一刻有的人很興奮,而有的人不是很高興。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想法,每個人也都有著自己的做法,只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
若有一天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一樣的,想法是一樣的,思維是一樣的,意志是一樣的……那麽這個世界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的絢麗多彩,而會顯得多麽的單調無味?
自由活動的時候並不是很多的人,只有一部分的人在操場上,而其餘的人都在教室裏看著書、做著作業。
我在操場上的這一片雪地上,慢慢地走著。這個時候的雪還在一直的下著,時不時的落在我的身上,我還是像以前的那樣沒有用手輕輕地拂去,只是微微一笑。
這個時候崔他們也都還在操場上,並沒有回教室離去。或許,我們在這個時候有著一樣的心情;也許,我們在這個時候有著一樣的感覺。不管是一樣的心情還是一樣的感覺,在這個時候有著相同的美麗。
我看著周圍的身影,有著熟悉的,有著陌生的。雖然我們都在同一個班集體,但是我認識的人卻依舊有限。每一學期下來的時候,我都不會把全班級裏的人都認識,只是覺得有一些名字比較耳熟,看著那些身影有一點熟悉。或許這個時候的我也是這般,被別人所熟悉的名字陌生的身影!
在很多人的生命裏,有的人是過客,有的人是知己,過客和知己沒有什麽不同,只是感情的深淺不一樣!十年八年不見面,感情深的是知己,感情淺的是過客!知己有時候是過客,而過客有時候是知己。
有的人在操場上踢著足球,不知道這是一種怎麽樣的感覺?時不時的可以看到有的人在踢著足球而摔倒,但是在摔倒之後又開始踢著足球,似乎在摔倒時的那一剎那並不是很疼痛。但真的是不疼痛嗎?還是有些許的疼痛的,也是有著些許的感覺。
這個時候並沒有看見其他的人,在操場上的那些人也並沒有做什麽,只是有一些人在打著雪仗。看見這樣的情景,不禁的想起了那時候的自己,也和朋友一起的在打著雪仗。你追我趕,時不時的一個雪球就打在彼此的身上,那時候忘記了雪球打在身上的感覺,飛速的彎下身從地上抓起一把雪,朝著對方所在的地方扔去。
我轉過身去的時候,看見有幾個女生在堆著雪人。這個時候的自己還記得在曾經的時候,我也堆過雪人,只是現在對堆雪人的感覺有一點生疏了,不像這個時候在堆著雪人的女生那麽的熟悉。我站在一邊,看著她們慢慢的堆雪人。她們的手有一點紅,但是卻並沒有停下她們堆雪人的心情。
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們的雪人已經是堆好了。當這幾個女生轉過身的時候,我看了一眼,很是熟悉,但是名字和人卻對不上號。我一笑,這個時候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感覺。我轉身就走,不再看著幾個女生,也不再看她們堆好了的雪人。
王看了一眼,然後一笑,沒有說什麽。他們也知道,我總是這樣的情由心生。在剛才的時候,崔他們三個人還在一起,而只有我一個人在看著剛才堆雪人的場景。我沒有去想他們在想著什麽,因為他們知道,簡單的一個微笑就足以,簡單的心跳就明了。
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就下課了。我站在走廊上,看著剛才堆好了的雪人。這個時候飄落在自己身上的雪花已經是消失了蹤影,我也沒有看見,可能在我剛才走在走廊上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
在雪中的雪人很有感覺,一時間不知道去說一些什麽。在操場上的人很多,堆著雪人的人卻是沒有幾個,只有女生在堆著雪人,而男生在打著雪仗。多麽熟悉的情景,回到了十幾年之前。
我看見雪人在微笑,我感受得到。我微微的一笑,我看得到。
一個雪球從我的耳邊經過,我轉身,只看見崔手上還有一個雪球,我一笑。我想抓過走廊上的雪,但是卻沒有多少,接著崔手上的一個雪球就扔在了自己腳前。這個時候的心情有一點澎湃,我看著崔,沒有說話,抓在自己手中的雪沒有扔出去,只是簡單地放在了走廊上。
走進教室,這個時候的人都還在,就像是剛才沒有上體育課一樣。我一笑,我並不是這樣。很多的人都並不是一樣,而我只是想做著自己喜歡做的事,做著自己愛做的事。教室裏的人,我覺得自己看見的都不是那麽的真實,只是帶著一點真實的氣息。教室裏的人都有著真實的一面,只不過在現在真實的那一面被掩蓋了,讓很多的人都看不見。而有的時候自己也看不見,並且還以為自己看見的就是自己。
感覺有很多的人都被綁架了,不是被學習綁架了,就是被工作綁架了;不是被生活綁架了,就是被死亡綁架了;不是被愛情綁架了,就是被婚姻綁架了……有很多的人都在尋找著自己,但是很多的人卻沒有走出自己的束縛,以至於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
我看著教室裏那些都在努力地學習著的人,再看一看自己,自己是不是有一點不可理喻?沒有一點,這就是自己,而自己就是這樣!在他人的眼中怎麽看,我不介意,也並不在乎。
我不會走進很多人的心中,只是很多的時候在別人的眼中一閃而過。就像是我知道很多的人並不會走進我的心中,只是會在我的眼中停留片刻,之後就在我的眼中消失!我在很多的人的眼中只是一個過客,如同是很多的人在我的眼中也只是一個過客。
我拿過一本書,卻沒有看書的心情。我還是喜歡握著一支筆,筆在我的手中轉過來轉過去,一時間不知道是寫一些什麽來填補自己現在的空白。
空白是一段無言的獨白,讀懂了的人知道是一份情意,沒有讀懂的人是一份□□!有時候的空白不需要來填補,放在那裏就是一份美麗!填補了的空白雖然比原來的空白要飽滿,但是失去了原來的一份真情!留著一份空白,並不是填補,只是留著一份美麗給心情!
我轉動的筆,在下一刻的時候停止了轉動。書放在我的眼前,已經有了些許的褶皺,不再是原來的一副模樣,只能是隱隱約約的看見原來時候的影子。筆尖放在書上面,沒有動,只留下了一個黑色的圓點,在書頁的一角,顯得不是那麽的突出。而下一刻,筆尖就在這個黑色的圓點上經過,覆蓋了剛才還在的黑色圓點。
我收起自己的筆,慢慢的轉動,而時間也隨之轉過。
白雪尋找的天堂,不知道有沒有找到?我尋找的夢想,又會在何方?是飄落,還是流浪?
十三
下雪一星期,白雪還在下。
時不時的可以看見有的人在照相留戀。這是一個值得留戀的季節,也是一個值得留戀的時光。用怎麽樣的方式去留戀呢?
青春是一個值得讓人懷念的季節,有沒有想過青春結束後,用怎樣的方式去懷念青春?
我看著在校園裏那些照相的人,臉上的笑容還在,多麽幸福的一刻。她們在不停的變換著姿勢,一時間已經是換了好幾個了。這麽好的一個季節,又是這樣難得一見的雪,不把美麗留作紀念,還真的是有一點虧待自己。
我想著是不是我們宿舍裏的人也可以找一張相,不要那麽多,只要簡單的一張就行了。有一張留戀,已經是足夠了,剩下的都留給那些空白。
夜晚,宿舍幾個人都在,我想起白天裏那些照相的人,然後就說:“我們宿舍照一張留戀吧。”沒有太大的波動,似乎已經都在情理之中。幾個人沒有任何理由的同意了。時間已經定好了,就在明天的中午,地點就在我們學校的標志下面。
這個時候的自己看著黑夜,時間過得有一點快。這個時候的我們都已經是填好了分科表了,宿舍裏八個人,七個人選在了理科,就我一個人選擇了文科。在以後的時間裏,我們不再同班了,也不再在同一個宿舍了,只是在一個學校裏。一個學期的時間並不是很長,而一個學期的時間也並不是很短。
他們都還有可能在同一個班,不過我們卻依舊還好。崔、小敏他們都選擇文科,我們還是有機會在同一個班,也還可以經常的見面。分科了沒有什麽感覺,分班了也沒有什麽感覺,只要我們在一起的人一直都還安好,再遙遠的距離又算得上什麽呢?想一想,現在不是還在一個學校嗎?只是我有一點多愁善感,對於很多的事已經有一點情,不是舍不得就是放不下。
黑夜、白雪,黑夜籠罩著白雪的宇宙,白雪在黑夜的世界裏跳動。我看著黑夜與白雪在不停的轉換,時不時的是黑夜的影子,時不時的是白雪的痕跡,卻不管是黑夜的影子,還是白雪的痕跡,我看得不再是那麽的清晰了。我拖著有一絲睡意的身體,慢慢地閉上自己的雙眼,入眠。
今天的雪還在飄落著。我看著雪上面的足跡,這個並不是我們留下的,而是高三的學生們留下的,而我也是學生。在雪上的足跡並不是很多,還是能夠看得清楚。我不知道去說一些什麽了,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只有簡單的說:“願我們一直的都走在自己的路上!”
我沒有覆蓋剛才留下的痕跡,而是留下自己新的痕跡。我轉身的時候,還能夠看見自己留下的足跡。不過卻用不了多久的時間,我的足跡就會被人覆蓋,然後就是看不見曾經的模樣,不知道是在什麽時候,我沒有留下過自己的痕跡一般。既沒有人覆蓋我的痕跡,白雪也會慢慢地抹掉我的痕跡。
看著亮起的燈光,有一絲的觸動在心中蕩漾。兩年後的自己是不是也會這樣?我一直的都在想著幾年後的自己,也會時不時的回想起自己的過去。過去的自己是怎麽樣,幾年後的自己又會是怎麽樣,誰也不知道,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還是自己,從未變過的模樣!
走進教室的時候,已經響起了讀書的聲音,這並不是意外!像這樣的一段時間已經是有很久了,從開始進入學校的時候就有了吧,這種聲音一直的伴隨到現在,從未間斷過。
走進教室的時候,已經是有人在教室裏了,我只是輕輕的走在教室裏,不去打擾一片寧靜。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的時候,這個時候的自己才知道缺少了一種聲音,就是讀書的聲音。我一笑,在我們教室裏還是沒有讀書的聲音。我來得早,只是想簡單的獲得一份晨曦的寧靜,而並不是讀書聲。
教室裏的人慢慢的多了,這個時候在教室裏才慢慢地響起來讀書的聲音,聲音有一點小,就像是自己走進教室聽見的聲音,一片寧靜的氣氛被打破。或許,在讀書這個年代,晨曦的寧靜並不適合,只適合讀書的聲音。後來的時候,聲音漸漸的大了起來,原來的寧靜也都消失殆盡,沒有了一絲的痕跡,再也是找不回來了。但是每天晨曦的時候,屬於晨曦的寧靜依舊是會如期的到來,從不快一段時間,也不會慢一段時間。
慢慢的,在周圍的黑夜都散去,陽光慢慢的來到。我看著久違的陽光,這片刻的時間,仿佛就已經隔著一個世紀這麽久。我輕輕地伸出自己的手,和陽光握手。依舊還是那麽的溫暖,依舊還是那麽的熟悉。我看著陽光,今天又是多麽美麗的一天,又是多麽美妙的一天。只可惜,在多年後,我們還會想起嗎?
中午的時光如期而至,我們都在宿舍裏打扮著自己。我只是很簡單的洗了一個頭,其他的就沒有了。我看著宿舍的人不停地忙碌著,還真的是有一點時間不夠用一般。我躺在自己的床上,然後就是閉著自己的雙眼,靜靜的想著下一時間的片段,是多麽的意外,又是多麽的驚喜!
過了一段時間,一切就緒之後,我們走在雪中,然後就是在學校的標志下,我們宿舍裏的人員合影。就那麽簡單的“哢嚓”一聲,這一刻時間定格,成為了我們的永恒。
有一些時間過去,就是永恒;有一些時間過去,只是瞬間。而永恒、瞬間,只是一種對時間的描述。時間卻並不僅僅只是永恒、瞬間,時間還有淡淡不忘的情絮。
一天後的下午,我們拿著我們的相片,我看著相片一陣笑聲。王也是看著相片一陣笑聲,只不過還會傳來幾聲女生評價的聲音。我沒有說話,只是一笑。偶爾轉身的時候還會看見剛才幾個說話的女生,臉有一點微微紅。
這是我們留下的紀念,這一個學期的紀念。等待來年的時候,我們就並不會聚在一起了,只是在同一個校園。有時候還會看見彼此的身影,而有時候卻是很長的一段時間也看不見彼此的影子。
相片被我慢慢的收起來,放在自己的書中,然後緩緩的合上書,相片的影子慢慢的縮小,最後在書中靜靜地躺著,沒有聲響。這一本書是我最為喜歡的一本書,並不是課本,而是自己課外的書。有很多的東西都在放在這本書中,就像是一個收藏夾,把我一切最為珍貴的東西都慢慢的收集起來。
會不會有一天我打開這本書的時候,沈靜幾分鐘,默然不語?在那個時候,自己的心情又會是怎麽樣的呢?
時間慢慢的合上身影,淡出了影子之後,只留下一隙的空際,劃過弧線,綻放曾經有過的美麗!嘴角留下的弧度,是青春一抹的嫣紅!
十四
白雪持續而下,沒有一絲的停歇,不急不緩,慢慢的落下,靜靜地躺在了一片雪白的地面上,微微動。
元旦,又是一年的元旦。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就是新的一年了。
要舉辦元旦晚會了,只是不知道以怎麽樣的方式舉辦。不過說回來了,對舉辦方式並沒有什麽要求,只要是開心、快樂就好。
當時我們聽見之後只是一笑,沒有什麽想說的。該做什麽的依舊還是在做什麽,只是心情有些漣漪。我看著天際,看不見邊際。每當在看著天際的時候,並看不見天際的盡頭,只是有著天際的影子。但在現在卻是沒有天際的影子,只有著一片白雪緩緩落下的影子。
夜晚,一片的安靜!
不知道是宿舍的誰說:“明天我們一起的上去唱一首《單身情歌》。”我閉著的雙眼,又緩緩的睜開。然後接著有人就說:“一個宿舍的人集體唱《單身情歌》是宣布對愛情的挑戰,還是宣布集體的告白?明天如果是沒得選,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讓寢室長代表全宿舍的人來歌一首。”我只是一笑,只是簡單說的說:“我不是表演的料,上去不把觀眾嚇死,也得把觀眾氣死,你們舍得嗎?”之後只是簡單的聽見:“有效果就是好的表演,沒有效果的表演一般的人還不會看,更不會有所謂的效果,我們所要的就是轟動,這樣才能拉動現場的氣氛,帶動節奏感!”我笑笑,沒有說話。
不知道是誰唱起了歌,然後宿舍裏的人也開始慢慢的唱。你一句我一句,在最後的睡去的時候,都已經是到了新的一天。這其中還有過幾次敲過門,但是卻並不影響我們的心情。唱著唱著,我們都睡著了。
像這樣的躺在床上和朋友們唱著歌的時間還有有多少呢?不多了,在以後的時間裏,我們都很難得在見上一面了。像今天晚上這樣唱歌的,第一次,是最後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天微亮,我們便行走在我們已經走過很多遍的小路上。踩在雪上發出一聲又一聲的聲響,並且還留下一連串的足印。我回過頭,想看一下這一連串留下的足印,但是卻沒有看清楚,並不是那麽的清晰。
還沒有走進教室的時候,就看見已經有亮著的燈了,而且在雪地上也還留著足印。每一次來到教學樓前的時候,總是看見了燈亮著。然後走近的時候,就聽見了讀書的聲音。這就是高三嗎?兩年後的生活嗎?我不知道,也沒有任何的答案。或許,時間到了的時候,一切都知道了。而現在,只是時間沒有到。
王就在我的身邊,一直都是這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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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操場上,我們幾個人不快不慢的跑著。對於在眼皮底下偷懶還真的是沒有做過,也只能是想一想。不過我們幾個人還真的是敢想,而且還做了。我們跑步的時候並沒有跑得那麽的快,而且圈子也是越跑越小。等我們跑完了十圈的時候,走進教室,時間還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就要下早自習了。
一篇課文還沒有讀完,鈴聲就響起了。這個早自習有一點荒唐,也有一點誇張。還沒有將椅子坐熱,我們又離開自己的椅子。我還是依舊,王也依舊,他還是在座位上看著書,而我只是在走廊上看著操場上來來往往的人。
崔他們沒有問為什麽,不用解釋。因為他們都知道我們,對我們也了解。整個宿舍都集體逃課,還真是頭一次。一個人逃課是常見的,兩三個人逃課也是常見的,如果是一個宿舍逃課,那麽就不常見了。
有時候的解釋就是掩飾,有時候的理由就是借口!
四個站在走廊上看著那麽多的人,一時間不知道是說一些什麽,只是靜靜地看著,靜靜的看著。當走過去的人開始走回來的時候,我們開始走下走廊,向走回來的人群走去。
今天我們該做什麽的還是在做什麽,一切都挺正常。也不用去管其他人眼中的一切,也不用向任何的人說什麽。他們怎麽樣的看,他們怎麽樣的的想,都是他們的事,與我們無關。
晚上的時候,班主任來到我們的宿舍,我們都沒有心思聽,只是放下自己手中的事。在老師們的眼中,只要與學習無關的一切都不是學生做的。
他遞過來一把鑰匙,這是在昨天晚上的時候我給他的那一把鑰匙。其餘的話也並沒有多說,只是簡單的說:“努力學習,早點休息!”然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我們的宿舍裏,消失在走廊的另一端。
我們幾個人還是一樣,依舊是在做著自己的事,看書的看書,洗漱的洗漱,一切照舊!
第二天早晨升國旗,但是卻很快,儀式就結束了。
當儀式結束了的時候,傳來了一陣聲音,說:“我們班留下。”這個聲音不是別人的,而是班主任的。那些站在操場上的班級都陸陸續續的走進教室,最後只剩下我們一個班級沒有走進去。
站在寒冷的空氣中,就像是自己一件衣服沒有穿的暴露的眾人的面前,有一點寒冷的感覺。我們都以為也都這樣的想著:只是幾分鐘的事。而後來卻知道這並不是幾分鐘的事,而是用了接近一個早自習的時間。
說的話沒有太多的差異,還是老一套。這些年對於老師的講話沒有太多的興趣,還不如回教室讀書。我們都已經習慣了,有一些抗體了。所以很多這樣的話聽過就忘記了,基本上就是左耳進右耳出。
在早自習結束的前幾分鐘,已經是說完了,最後我們還是沒有走進教室,而是向教室相反的方向走去,去食堂。
走進教室就直接地走在自己的座位上,站了一個早自習的時間,還是有一點難熬。像這樣的站一個早自習時間並不是很多,只有軍訓時候才有過,不過距離現在也有一段時間了。而在軍訓的那個時候是站在夏天的高溫下,只不過現在是站在有些許寒冷的低溫下。
翻開一本書,慢慢的看著。拿著一支筆,還在沙沙不停的響。書被我翻過一頁又一頁,被我看過一遍又一遍。我寫下的筆記這個時候也有一點雜亂無章。
我看著窗外,一陣安靜,想把雜亂無章的思緒整理好。“剪不斷,理還亂。”閉上自己的雙眼,靜聽心跳的聲音。
樹葉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發出聲音,我想象著樹葉在搖曳時候的神情,還有樹葉聲音中的心情。我看著樹葉被風吹過來吹過去,不知道是一種歡笑,還是一種悲傷?我伸出自己的雙手,想去觸摸樹葉身體,但是自己卻觸摸不到,只能是看見樹葉的影子。手在影子下,沒有一點點的心情波動,有一點失望。
我緩緩的睜開自己的雙眼,寫下一段文字:風帶走了葉的思念,卻留給了葉整個世界的悲傷;葉寄出了自己的相思,卻得不到風的愛!
心情漸漸的被我整理好了,我把它們都放在一個盒子裏面。我不想把它們都慢慢的珍藏起來,我只是想把它們都帶在自己的身邊。
我看著陽光,有著溫暖的感覺。我輕輕的打開盒子,把所有的心情都放在陽光下,感受著陽光的溫暖,還有陽光的溫和。也許,有一天,心情會喜歡這樣的一種陽光,在以後的時間裏!
十一
冬天來得真快,轉眼間的時間,溫度一直的都在持續的下降,停在十幾度到幾度之間徘徊。這樣也挺好,距離下雪的時間也是不遠了,有著些許的期待。不知道今年會不會下雪,有很多年都是這樣的溫度,但是卻沒有下過一場雪。有時候雪下得不是很大,就是下著下著沒有了影子了。
聽著課,看著窗外,看見一片雪花。開始的時候自己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但是一片又一片的雪花飄落的時候,我知道不是自己看錯了,而是真的下雪了。
窗外的雪花不是很大,看上去有一點散亂無章,有一點稀稀疏疏。會不會在下一刻的時候,雪花就停止了,然後落在地上面的雪花變成一滴水印?就像是虛幻一場,從沒有來過,只有地上的水印還在,一會兒消失不見。
不只是我一個人看見下雪了,還有人也看見下雪了。我們都不約而同的看著窗外片落的雪花,註視著飄落的雪花。在這個時候飄落,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停下。或許在下午的時候就會消失不見,也許在下一時間沒有了痕跡。
下課了,站在走廊上。我看著飄落的雪花慢慢落下,伸出自己的手,有幾片雪花飄落在自己的手上,然後慢慢的化做水印在自己的手心,像幾滴露珠。我看著它們,這就是剛才飄落的雪花。落在地面上的雪花也是消失不見,只有一滴又一滴的水印,就像是自己手中的這般。
走在操場上的人,雪花落在衣袖上,落在秀發上……然後就慢慢地不見蹤影,沒有了剛才落下雪花的影子了。這個時候的雪花就像是曇花一現。很美麗,卻時間不是很長,有一點可惜。
中午的時候,雪花還在一直的飄落著。這個時候很多的人並不會去看著雪花,有的人在看著書,而有的人依舊還是在做著作業,有的人在休息。而我,只是多看了雪花一眼。
我看著窗外的雪花,沒有說話。這個時候的教室裏一片安靜,只聽得外面風吹過的聲音。在中午的時候,我還是喜歡休息,並不喜歡做著作業,也不喜歡看著書。如果要我在看書與看風景中選擇,我還是會選擇看風景。理由?沒有理由,只是因為自己喜歡!
中午有一段時間是午休,即使現在是到了冬季依舊如此。雖然想過中午午休的時候會感冒,但是對於我來說,還好,沒有感冒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了,記不清了。像我這樣想的人還有很多,現在在教室裏休息的人還依舊是有許多。
走過一下午的時間,雪還在一直的飄落著,看著雪花飄落,沒有停下。晚上的時候,是不是會停下,就這樣的戛然而止呢?不知道,時間到了就知道了。也不想再去猜測了,猜測只是猜測,並不真實。現在雪還在下,這是真實了,就已經足夠了。
下雪的時候並沒有感覺有多麽的寒冷,溫度還是依舊。或許是有一點微微的變化,但自己卻沒有感覺到。這樣的下雪,有一天的時間已經是一種難得,更多的時候都是下半天,然後下著下著就沒有雪的身影了。而經常在這個時候,地上沒有雪的影子,有的只是雪留下的水痕。
在這個時候的地面,還是水印一地,沒有雪花落在地上之後沒有化掉。似乎這就是雪花的宿命,只要一落在地面上,就是水印,而不是雪花了。不再是原來雪花的模樣,而是水的模樣。
我看著一片又一片的雪花落在地面上化為一滴又一滴的水印,有一點落差。我是看見了漫天飛舞的白雪,但是卻沒有看見落在地面上就是一片雪地的雪。也許是自己太過於心急了,我想。也對,這才剛剛的開始,雪還是在下著。也許是自己太過於擔心這一次的雪會像以前一般,在地面上沒有一片雪花,有的只是雪花曾經來過的痕跡!
看著雪慢慢的落下,這一刻的心情,有一點沸騰。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下一天的雪了,是不是應該感到興奮,而不是去奢求滿地都是雪花?或許,還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也多想了。
很多的事,並不是想就能解決的,也不是自己所能夠左右的,只能是順其自然。得不到的,得到了也會失去。得到的,失去了也會有回來的一天。是不是有一點自我安慰的感覺?
崔在我的身邊,良久沒有說話。崔看著漫天飛舞的白雪,很是欣喜。我看著崔的眼神,從他的眼神裏看得出對雪的一種熱情,還有著對雪的一點情愫。許久,崔說:“這樣的雪下得很美,只可惜不能儲存。”我一笑,剛想說話,卻沒有。其實我想說:“我們儲存不了這麽美的雪,但是我們可以儲存對雪的記憶,還有對雪的回憶,以及我們對雪的點點情誼。”
在這個世間、還有這個世界,有多少的東西是可以儲存的呢?
崔並沒有去觸摸雪花,而是僅僅的看著遠方。我轉身看了一眼,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小敏他們走在身邊。他們不去說話,只是害怕著打破這一片寧靜。雖然在周圍已經是能夠聽見些許吵鬧的聲響,但是每個人的心靈中有一片寧靜的世界。
有沒有一天,我們幾個人一起的走在冰封萬裏的雪地上,看著整個世界雪花飄落。寧靜的聽著這個世界雪花飄落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聲響,只有雪花飄落的聲音,以及我們心跳的聲音!我想著這麽的一天,也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只是不知道這一天會是哪一天。
我聽見一個聲音:“下雪了,這個季節真美!”我順著這個聲音看去,是一個女孩在看著雪。停留幾秒後,我看著雪,她得一點沒錯,這一個季節真美,美極了!
這個世界因為遇見而美麗,因為遇見而動人!有多少的人因為遇見而美麗了彼此的一生,有多少的人因為遇見而綻放絢麗的人生!
我們遇見了這場雪,這個季節如此的美麗。我們遇見了這個季節,這場雪這麽的絢麗!
走在雪中的時候,雪花飄落在我們的身上,但是我們卻並沒有用手輕輕地拂去,而是讓雪在我們的身上停留片刻,算是這個季節的一份禮物,我們放在我們的身上,然後在我們溫暖的心田儲存著。儲存著對這個季節的記憶,儲存著對這個季節的回憶,儲存著對這個季節的情誼,還有儲存著對這個季節的溫暖!
我看了一眼,剛才還在自己身上的雪花,這個時候已經是沒有了影子了,就像是落在地面上的一般。我伸出自己的手,在剛才雪花停留的地方,撫摸了一下。有一滴水的痕跡。這就是剛才的雪花,但是在此時此刻已經是一滴水了。這是不是雪花的眼淚?沒有聽見雪花哭泣的聲音,也沒有看見雪花流淚的臉頰。雪花的心情,雪花知道。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想找幾篇描寫雪的短文,但是我將書都翻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沒有找到。我看著窗外的雪,握著一支筆,輕輕的寫下一段文字:
在黑夜中你帶著晶瑩的白
蔓延在世界的角落裏
伸開雪白的翅膀
追逐你最初的美麗
綻放的每一朵花
是這個季節掛在天際的晚霞
透過白色的燈光,我看著經過我窗邊的雪,轉過一圈之後,就悄然離去,看不見剛才的身影。筆尖輕輕地敲打著書,一聲接著一聲,在白雪飄過的時候停下。
十二
雪一直都在下著,也一直在蔓延著,我看著地面漸漸的被鋪上白色的雪,一層接著一層。
下雪的第四天,我們上著體育課。這個時候上體育課都是自由活動,不再是以前那般的有訓練。學校裏的體育課並沒有重覆,這節課就我們一個班級。
似乎在這一刻有的人很興奮,而有的人不是很高興。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想法,每個人也都有著自己的做法,只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
若有一天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一樣的,想法是一樣的,思維是一樣的,意志是一樣的……那麽這個世界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的絢麗多彩,而會顯得多麽的單調無味?
自由活動的時候並不是很多的人,只有一部分的人在操場上,而其餘的人都在教室裏看著書、做著作業。
我在操場上的這一片雪地上,慢慢地走著。這個時候的雪還在一直的下著,時不時的落在我的身上,我還是像以前的那樣沒有用手輕輕地拂去,只是微微一笑。
這個時候崔他們也都還在操場上,並沒有回教室離去。或許,我們在這個時候有著一樣的心情;也許,我們在這個時候有著一樣的感覺。不管是一樣的心情還是一樣的感覺,在這個時候有著相同的美麗。
我看著周圍的身影,有著熟悉的,有著陌生的。雖然我們都在同一個班集體,但是我認識的人卻依舊有限。每一學期下來的時候,我都不會把全班級裏的人都認識,只是覺得有一些名字比較耳熟,看著那些身影有一點熟悉。或許這個時候的我也是這般,被別人所熟悉的名字陌生的身影!
在很多人的生命裏,有的人是過客,有的人是知己,過客和知己沒有什麽不同,只是感情的深淺不一樣!十年八年不見面,感情深的是知己,感情淺的是過客!知己有時候是過客,而過客有時候是知己。
有的人在操場上踢著足球,不知道這是一種怎麽樣的感覺?時不時的可以看到有的人在踢著足球而摔倒,但是在摔倒之後又開始踢著足球,似乎在摔倒時的那一剎那並不是很疼痛。但真的是不疼痛嗎?還是有些許的疼痛的,也是有著些許的感覺。
這個時候並沒有看見其他的人,在操場上的那些人也並沒有做什麽,只是有一些人在打著雪仗。看見這樣的情景,不禁的想起了那時候的自己,也和朋友一起的在打著雪仗。你追我趕,時不時的一個雪球就打在彼此的身上,那時候忘記了雪球打在身上的感覺,飛速的彎下身從地上抓起一把雪,朝著對方所在的地方扔去。
我轉過身去的時候,看見有幾個女生在堆著雪人。這個時候的自己還記得在曾經的時候,我也堆過雪人,只是現在對堆雪人的感覺有一點生疏了,不像這個時候在堆著雪人的女生那麽的熟悉。我站在一邊,看著她們慢慢的堆雪人。她們的手有一點紅,但是卻並沒有停下她們堆雪人的心情。
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們的雪人已經是堆好了。當這幾個女生轉過身的時候,我看了一眼,很是熟悉,但是名字和人卻對不上號。我一笑,這個時候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感覺。我轉身就走,不再看著幾個女生,也不再看她們堆好了的雪人。
王看了一眼,然後一笑,沒有說什麽。他們也知道,我總是這樣的情由心生。在剛才的時候,崔他們三個人還在一起,而只有我一個人在看著剛才堆雪人的場景。我沒有去想他們在想著什麽,因為他們知道,簡單的一個微笑就足以,簡單的心跳就明了。
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就下課了。我站在走廊上,看著剛才堆好了的雪人。這個時候飄落在自己身上的雪花已經是消失了蹤影,我也沒有看見,可能在我剛才走在走廊上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
在雪中的雪人很有感覺,一時間不知道去說一些什麽。在操場上的人很多,堆著雪人的人卻是沒有幾個,只有女生在堆著雪人,而男生在打著雪仗。多麽熟悉的情景,回到了十幾年之前。
我看見雪人在微笑,我感受得到。我微微的一笑,我看得到。
一個雪球從我的耳邊經過,我轉身,只看見崔手上還有一個雪球,我一笑。我想抓過走廊上的雪,但是卻沒有多少,接著崔手上的一個雪球就扔在了自己腳前。這個時候的心情有一點澎湃,我看著崔,沒有說話,抓在自己手中的雪沒有扔出去,只是簡單地放在了走廊上。
走進教室,這個時候的人都還在,就像是剛才沒有上體育課一樣。我一笑,我並不是這樣。很多的人都並不是一樣,而我只是想做著自己喜歡做的事,做著自己愛做的事。教室裏的人,我覺得自己看見的都不是那麽的真實,只是帶著一點真實的氣息。教室裏的人都有著真實的一面,只不過在現在真實的那一面被掩蓋了,讓很多的人都看不見。而有的時候自己也看不見,並且還以為自己看見的就是自己。
感覺有很多的人都被綁架了,不是被學習綁架了,就是被工作綁架了;不是被生活綁架了,就是被死亡綁架了;不是被愛情綁架了,就是被婚姻綁架了……有很多的人都在尋找著自己,但是很多的人卻沒有走出自己的束縛,以至於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
我看著教室裏那些都在努力地學習著的人,再看一看自己,自己是不是有一點不可理喻?沒有一點,這就是自己,而自己就是這樣!在他人的眼中怎麽看,我不介意,也並不在乎。
我不會走進很多人的心中,只是很多的時候在別人的眼中一閃而過。就像是我知道很多的人並不會走進我的心中,只是會在我的眼中停留片刻,之後就在我的眼中消失!我在很多的人的眼中只是一個過客,如同是很多的人在我的眼中也只是一個過客。
我拿過一本書,卻沒有看書的心情。我還是喜歡握著一支筆,筆在我的手中轉過來轉過去,一時間不知道是寫一些什麽來填補自己現在的空白。
空白是一段無言的獨白,讀懂了的人知道是一份情意,沒有讀懂的人是一份□□!有時候的空白不需要來填補,放在那裏就是一份美麗!填補了的空白雖然比原來的空白要飽滿,但是失去了原來的一份真情!留著一份空白,並不是填補,只是留著一份美麗給心情!
我轉動的筆,在下一刻的時候停止了轉動。書放在我的眼前,已經有了些許的褶皺,不再是原來的一副模樣,只能是隱隱約約的看見原來時候的影子。筆尖放在書上面,沒有動,只留下了一個黑色的圓點,在書頁的一角,顯得不是那麽的突出。而下一刻,筆尖就在這個黑色的圓點上經過,覆蓋了剛才還在的黑色圓點。
我收起自己的筆,慢慢的轉動,而時間也隨之轉過。
白雪尋找的天堂,不知道有沒有找到?我尋找的夢想,又會在何方?是飄落,還是流浪?
十三
下雪一星期,白雪還在下。
時不時的可以看見有的人在照相留戀。這是一個值得留戀的季節,也是一個值得留戀的時光。用怎麽樣的方式去留戀呢?
青春是一個值得讓人懷念的季節,有沒有想過青春結束後,用怎樣的方式去懷念青春?
我看著在校園裏那些照相的人,臉上的笑容還在,多麽幸福的一刻。她們在不停的變換著姿勢,一時間已經是換了好幾個了。這麽好的一個季節,又是這樣難得一見的雪,不把美麗留作紀念,還真的是有一點虧待自己。
我想著是不是我們宿舍裏的人也可以找一張相,不要那麽多,只要簡單的一張就行了。有一張留戀,已經是足夠了,剩下的都留給那些空白。
夜晚,宿舍幾個人都在,我想起白天裏那些照相的人,然後就說:“我們宿舍照一張留戀吧。”沒有太大的波動,似乎已經都在情理之中。幾個人沒有任何理由的同意了。時間已經定好了,就在明天的中午,地點就在我們學校的標志下面。
這個時候的自己看著黑夜,時間過得有一點快。這個時候的我們都已經是填好了分科表了,宿舍裏八個人,七個人選在了理科,就我一個人選擇了文科。在以後的時間裏,我們不再同班了,也不再在同一個宿舍了,只是在一個學校裏。一個學期的時間並不是很長,而一個學期的時間也並不是很短。
他們都還有可能在同一個班,不過我們卻依舊還好。崔、小敏他們都選擇文科,我們還是有機會在同一個班,也還可以經常的見面。分科了沒有什麽感覺,分班了也沒有什麽感覺,只要我們在一起的人一直都還安好,再遙遠的距離又算得上什麽呢?想一想,現在不是還在一個學校嗎?只是我有一點多愁善感,對於很多的事已經有一點情,不是舍不得就是放不下。
黑夜、白雪,黑夜籠罩著白雪的宇宙,白雪在黑夜的世界裏跳動。我看著黑夜與白雪在不停的轉換,時不時的是黑夜的影子,時不時的是白雪的痕跡,卻不管是黑夜的影子,還是白雪的痕跡,我看得不再是那麽的清晰了。我拖著有一絲睡意的身體,慢慢地閉上自己的雙眼,入眠。
今天的雪還在飄落著。我看著雪上面的足跡,這個並不是我們留下的,而是高三的學生們留下的,而我也是學生。在雪上的足跡並不是很多,還是能夠看得清楚。我不知道去說一些什麽了,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只有簡單的說:“願我們一直的都走在自己的路上!”
我沒有覆蓋剛才留下的痕跡,而是留下自己新的痕跡。我轉身的時候,還能夠看見自己留下的足跡。不過卻用不了多久的時間,我的足跡就會被人覆蓋,然後就是看不見曾經的模樣,不知道是在什麽時候,我沒有留下過自己的痕跡一般。既沒有人覆蓋我的痕跡,白雪也會慢慢地抹掉我的痕跡。
看著亮起的燈光,有一絲的觸動在心中蕩漾。兩年後的自己是不是也會這樣?我一直的都在想著幾年後的自己,也會時不時的回想起自己的過去。過去的自己是怎麽樣,幾年後的自己又會是怎麽樣,誰也不知道,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還是自己,從未變過的模樣!
走進教室的時候,已經響起了讀書的聲音,這並不是意外!像這樣的一段時間已經是有很久了,從開始進入學校的時候就有了吧,這種聲音一直的伴隨到現在,從未間斷過。
走進教室的時候,已經是有人在教室裏了,我只是輕輕的走在教室裏,不去打擾一片寧靜。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的時候,這個時候的自己才知道缺少了一種聲音,就是讀書的聲音。我一笑,在我們教室裏還是沒有讀書的聲音。我來得早,只是想簡單的獲得一份晨曦的寧靜,而並不是讀書聲。
教室裏的人慢慢的多了,這個時候在教室裏才慢慢地響起來讀書的聲音,聲音有一點小,就像是自己走進教室聽見的聲音,一片寧靜的氣氛被打破。或許,在讀書這個年代,晨曦的寧靜並不適合,只適合讀書的聲音。後來的時候,聲音漸漸的大了起來,原來的寧靜也都消失殆盡,沒有了一絲的痕跡,再也是找不回來了。但是每天晨曦的時候,屬於晨曦的寧靜依舊是會如期的到來,從不快一段時間,也不會慢一段時間。
慢慢的,在周圍的黑夜都散去,陽光慢慢的來到。我看著久違的陽光,這片刻的時間,仿佛就已經隔著一個世紀這麽久。我輕輕地伸出自己的手,和陽光握手。依舊還是那麽的溫暖,依舊還是那麽的熟悉。我看著陽光,今天又是多麽美麗的一天,又是多麽美妙的一天。只可惜,在多年後,我們還會想起嗎?
中午的時光如期而至,我們都在宿舍裏打扮著自己。我只是很簡單的洗了一個頭,其他的就沒有了。我看著宿舍的人不停地忙碌著,還真的是有一點時間不夠用一般。我躺在自己的床上,然後就是閉著自己的雙眼,靜靜的想著下一時間的片段,是多麽的意外,又是多麽的驚喜!
過了一段時間,一切就緒之後,我們走在雪中,然後就是在學校的標志下,我們宿舍裏的人員合影。就那麽簡單的“哢嚓”一聲,這一刻時間定格,成為了我們的永恒。
有一些時間過去,就是永恒;有一些時間過去,只是瞬間。而永恒、瞬間,只是一種對時間的描述。時間卻並不僅僅只是永恒、瞬間,時間還有淡淡不忘的情絮。
一天後的下午,我們拿著我們的相片,我看著相片一陣笑聲。王也是看著相片一陣笑聲,只不過還會傳來幾聲女生評價的聲音。我沒有說話,只是一笑。偶爾轉身的時候還會看見剛才幾個說話的女生,臉有一點微微紅。
這是我們留下的紀念,這一個學期的紀念。等待來年的時候,我們就並不會聚在一起了,只是在同一個校園。有時候還會看見彼此的身影,而有時候卻是很長的一段時間也看不見彼此的影子。
相片被我慢慢的收起來,放在自己的書中,然後緩緩的合上書,相片的影子慢慢的縮小,最後在書中靜靜地躺著,沒有聲響。這一本書是我最為喜歡的一本書,並不是課本,而是自己課外的書。有很多的東西都在放在這本書中,就像是一個收藏夾,把我一切最為珍貴的東西都慢慢的收集起來。
會不會有一天我打開這本書的時候,沈靜幾分鐘,默然不語?在那個時候,自己的心情又會是怎麽樣的呢?
時間慢慢的合上身影,淡出了影子之後,只留下一隙的空際,劃過弧線,綻放曾經有過的美麗!嘴角留下的弧度,是青春一抹的嫣紅!
十四
白雪持續而下,沒有一絲的停歇,不急不緩,慢慢的落下,靜靜地躺在了一片雪白的地面上,微微動。
元旦,又是一年的元旦。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就是新的一年了。
要舉辦元旦晚會了,只是不知道以怎麽樣的方式舉辦。不過說回來了,對舉辦方式並沒有什麽要求,只要是開心、快樂就好。
當時我們聽見之後只是一笑,沒有什麽想說的。該做什麽的依舊還是在做什麽,只是心情有些漣漪。我看著天際,看不見邊際。每當在看著天際的時候,並看不見天際的盡頭,只是有著天際的影子。但在現在卻是沒有天際的影子,只有著一片白雪緩緩落下的影子。
夜晚,一片的安靜!
不知道是宿舍的誰說:“明天我們一起的上去唱一首《單身情歌》。”我閉著的雙眼,又緩緩的睜開。然後接著有人就說:“一個宿舍的人集體唱《單身情歌》是宣布對愛情的挑戰,還是宣布集體的告白?明天如果是沒得選,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讓寢室長代表全宿舍的人來歌一首。”我只是一笑,只是簡單說的說:“我不是表演的料,上去不把觀眾嚇死,也得把觀眾氣死,你們舍得嗎?”之後只是簡單的聽見:“有效果就是好的表演,沒有效果的表演一般的人還不會看,更不會有所謂的效果,我們所要的就是轟動,這樣才能拉動現場的氣氛,帶動節奏感!”我笑笑,沒有說話。
不知道是誰唱起了歌,然後宿舍裏的人也開始慢慢的唱。你一句我一句,在最後的睡去的時候,都已經是到了新的一天。這其中還有過幾次敲過門,但是卻並不影響我們的心情。唱著唱著,我們都睡著了。
像這樣的躺在床上和朋友們唱著歌的時間還有有多少呢?不多了,在以後的時間裏,我們都很難得在見上一面了。像今天晚上這樣唱歌的,第一次,是最後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天微亮,我們便行走在我們已經走過很多遍的小路上。踩在雪上發出一聲又一聲的聲響,並且還留下一連串的足印。我回過頭,想看一下這一連串留下的足印,但是卻沒有看清楚,並不是那麽的清晰。
還沒有走進教室的時候,就看見已經有亮著的燈了,而且在雪地上也還留著足印。每一次來到教學樓前的時候,總是看見了燈亮著。然後走近的時候,就聽見了讀書的聲音。這就是高三嗎?兩年後的生活嗎?我不知道,也沒有任何的答案。或許,時間到了的時候,一切都知道了。而現在,只是時間沒有到。
王就在我的身邊,一直都是這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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