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已經到了九樓。

柳生比呂士看著電梯前的身影，一下子忘了反應，等到那個銀發女孩進了電梯後，不顧後果地跟進了電梯。

柳生比呂士拉住了弦歌的手臂，恰在這時電梯門關上了。

弦歌轉頭怔怔地看向他，“比，柳生君。”

柳生比呂士強壓下自己的恐懼不安。

“你是小歌吧。”

“我不……”

“不要不承認，一個陌生人怎麽可能知道我的名字。”

弦歌努力保持著冷靜，“柳生君，……

柳生比呂士突然伸手扯開弦歌額頭的吸汗帶。

“這下你可以承認了吧。”

弦歌驀地睜大眼睛，然後迅速抽回吸汗帶戴上。

柳生比呂士松開了弦歌的手，插在口袋裏。

手在口袋裏發抖。

“小歌你究竟為什麽這般躲著我們，你知不知不道雅治和幸村他們……”

“我知道的，真的知道。”

“你這次來是？”柳生比呂士額頭上冷汗直下。

“本來是來看，”弦歌這時註意到柳生比呂士額頭的冷汗，“比呂士你怎麽了？”

“沒，沒有。”手不由自主地抓緊了弦歌的手腕，臉色慘白，呼吸急促。

看到這樣的柳生比呂士，弦歌顧不上手腕的疼痛，左手反握住柳生比呂士的手，伸出右手輕拍他的背部。

柳生比呂士知道自己承受不，想讓弦歌下一樓就出去，“快，快按……”

忽然間電梯變得一片昏暗，驟然下降。

電梯出故障了，弦歌腦中閃過這麽一句話，伸手就按下了報警按鈕。

柳生比呂士不受控制地蹲下身體，雙手抱頭，身體瑟瑟發抖。

無助，窒息感頃刻之間湧了上來。

良好的夜間視力，讓弦歌看清了這時柳生比呂士的模樣。

弦歌瞬間反應過來，是幽閉恐懼癥，很多次在電視或是小說上見過，從來不曾這樣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弦歌迅速頓了下來，由於沒有經驗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做，只能學著小說裏那樣。

伸出雙手抱住柳生比呂士，輕聲安慰，“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裏。”

陷入黑暗的泥沼中，耳際傳來溫潤的少女的聲音。

“比呂士，不要擔心，很快就有人來了。”

其實弦歌想過用瞬移，但是又怕柳生比呂士知道自己是吸血鬼感到恐懼，就如上次在東京巨蛋外面一樣。

柳生比呂士的心跳漸漸平緩，呼吸也不再那麽急促。

“多謝。”柳生比呂士開口道。

“你好點了嗎，我給你唱歌吧。”

“嗯。”

“還沒好好的感受，雪花綻放的氣候，我們一起顫抖……”

外面有人敲著電梯門，“裏面有人嗎？”

弦歌看向門的方向，“有！”

“你們還好麽。”

弦歌看了一眼柳生比呂士，“你們快點吧，這裏……”

“請盡快打開電梯門。”柳生比呂士打斷了弦歌的話，他可不想有人知道自己有這個病。

“你們裏面能忙一下嗎？”

“好。”弦歌毫不猶豫地答應。

起身走向門那裏，一只手臂擋在了我的面前嗎，“怎麽可以讓女生做這種事。”

該說不愧是紳士嗎？其實我的力氣比你大的——弦歌

弦歌沒有言語，只是楞楞地看著柳生比呂士去拉門。

門終於打開了，還好是在負一樓，沒有那麽強的光亮。

而這時柳生比呂士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立馬按了接聽鍵。

“餵，歌雅。”

“哥哥，你上哪兒去了，這麽久都打不通電話？”那頭的柳生歌雅記得快哭出來。

“沒事。”

“哥哥，你怎麽了，聲音變成這樣，是不是生病了。”

“沒，歌雅就別問了，待會我去接你。”

“現在都八點多了，清雅說今天她有事讓我陪夜。”

柳生比呂士掛斷了電話，嘆了一口氣。

歌雅她真的太喜歡幸村了，只是幸村心裏不曾有過她吧——柳生比呂士

柳生比呂士臉色還是有些蒼白。

“比呂士你現在好些了麽。”

柳生比呂士總覺得有什麽悄然變質，卻又說不清那是什麽。

“嗯，這件事……”

弦歌咧嘴笑道，“放心我會保密的，不過你家人知道麽。”

“他們不知道。”柳生推了推眼鏡。

“為什麽不說，像你剛才那樣的情況真的很危險你知不知道。”

“好啦，好啦，情侶之間沒必要總是吵架。”修電梯的員工突然說了一句。

弦歌的臉頓時變紅，“我們不是情侶。”

“口是心非的大叔我見多了，好了現在都已經真麽晚了，趕緊回家睡吧。”

聽到這麽暧昧的話，饒是柳生比呂士，紳士的形象也差點破裂，“大叔，我們只是朋友。”

然而那個員工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女人口是心非就算了，她們臉皮薄，你一個大男人害羞個什麽勁。”

柳生比呂士石化了。

弦歌自知解釋不清，拉著他就上了樓梯。

其實弦歌想坐電梯的，一臺故障，還有另一臺，但是柳生比呂士這樣子恐怕是不可能的。

“你這樣子難道要像精市那樣倒下了才肯說嗎？”

“你很喜歡精市嗎？”

弦歌一楞，因為不止一個人問出這樣的話。

“為什麽你們都這麽認為？”

“你們？”

“沒什麽。”

“柳生哥哥。”一名鳶姿色發絲的少女翩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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