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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世家千金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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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讓人去向城中官兵報了信,說這裏有亂黨,待會兒你應知道該如何應付,大可將所有事推到陰風身上!”蒙面人悠然道,說完轉身便向船舷走去。

“前輩,你還沒有告訴我尊稱呢?”白玉蘭突然呼道。

蒙面人並未轉身,只是笑了笑道:“我並不是什麽前輩,仍是那句話,相逢何必要相知?好了,後會有期!”

說話間,蒙面人橫躍三丈,掠上岸邊,腳步似乎微有些踉蹌,但又若無其事地行入林中。

白玉蘭不由得重覆著蒙面人的話:“相逢何必相要相知?”禁不住有些癡了。

蒙面人剛走不一會兒,更叔便聽到了岸上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之聲,旋又亮起了火把。

“就在前面,就是那艘大船!”有人呼道。

白玉蘭聞聲不由心中有些緊張,更叔卻低聲道:“是官兵!”

白玉蘭這才松了一口氣,那蒙面人果然沒有說假話,他還真的通知了官府之人,這下子她倒是放心了,因為南陽的官府絕不敢不買她湖陽世家的賬。

“更叔,這裏交給你了,我進艙中去了。”白玉蘭不欲與官兵照面,是以轉身便向船艙中行去。但旋即她又呆了一下,驚訝地道:“是他!”

“是那個我們今天救的小子!”俏婢小晴也看到了那為官兵帶路的人正是林渺。

白玉蘭只是呆了呆,轉身便行入了艙中,此刻雖然功力未曾恢覆,但軟骨散的藥力已去,並不影響她正常的行動。

更叔也發現了帶著官兵前來的人居然是林渺,不由得微感愕然。

“更叔,你們沒事吧?”林渺迅速來到岸邊,見更叔在甲板之上,不由得高聲問道。

更叔一怔,笑道:“多謝小兄弟關心,現在已經沒事了。”

“前面可是湖陽世家的船?”那官兵領頭者恭敬地問道。

更叔向身後的一名家丁打了個眼色,立刻吩咐人以長木板搭起一座抵岸的短橋。

“各位官爺辛苦了,正是湖陽世家的船,半夜勞煩諸位,老朽感激不盡,請上船一敘如何?”更叔客氣地道。

“哪裏哪裏!”那官兵領隊也不客氣,領著十餘人在林渺相引之下上得大船,餘人盡在江岸之上守候。

“給官爺備酒!”更叔爽快地吩咐道。

“老爺子不用客氣,不知這裏發生了何事?可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那領隊有些受寵若驚地問道。

“只是有一群小毛賊,已經被我們趕跑了,這裏幾具屍體便是他們留下的。”更叔說著,一名家丁已自艙中端出一個小木盒,送到更叔的手中。

更叔打開盒蓋,那幾名官兵只覺眼前一亮,盒中竟全是銀子。

“這裏是紋銀五十兩,不成敬意,今夜勞煩了諸位官爺,小小心意便讓眾兄弟拿去買點酒喝!”更叔淡淡地道。

那領隊官兵眼都紅了,雙手捧過銀子,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這怎麽好意思?這怎麽好意思?無功不受祿呀!”那領隊把銀子捧在手上,口不對心地道。

“哈,官爺怎如此說?如此深夜,家中休歇豈不舒服,可你們不辭勞苦,這是諸位應該所得,還請幾位官爺將這幾具屍身幫我們處理了,賊人乃是來自伏牛山的山寇,也不必太過追究,官爺明白嗎?”更叔道。

“小的知道!老爺子請放心,我們定會辦妥!”領隊道。

“更叔,酒已備好。”一名家丁道。

“好!官爺,請眾位兄弟一起上來喝一杯吧。”更叔客氣地道。

眾官兵更是歡喜,此刻更叔便是叫他們去殺人,他們也不會皺眉。湖陽世家的人居然如此客氣,確讓他們受寵若驚。

“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呀!”更叔拍了拍林渺的肩頭,笑了笑道。

“這叫適逢其會,抑或便叫緣分吧!”林渺也淡然道。

“兄弟,今次你也是大功一件!”一名官兵興奮地拍了拍林渺的肩頭道。

林渺自然知道,若不是他,這群官兵哪有這麽好的一筆銀子可賺?不過,他並不在意,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小兄弟請留步!”更叔見林渺欲隨酒足飯飽的官兵一起下船之時,不由得喚了一聲。

林渺停步,轉身恭敬地問道:“更叔有事嗎?”

“還沒請教小兄弟尊姓大名呢。”更叔緩步行上,淡然問道。

“哦,小的梁渺!”林渺心忖:“宛城的通緝令只怕早已傳遍了南陽,可不能告訴別人自己的真名,說不得只好再撒一次謊了。”

“不知小兄弟家中可有親人否?”更叔又問道。

“小的父母早亡,此時乃孑然一身。”林渺坦然道。

“哦,那小兄弟日後有何打算?”更叔又問道。

林渺不由得苦笑,忖道:“我能有什麽打算?心儀死了,老包他們也不知去向,如今的我已是孑然一身,宛城不能回,南陽這地方也不一定呆得下去,我還能去哪裏呢?”想到這裏,不由得嘆了口氣,卻沒有言語。

“小兄弟何以嘆氣呢?”

林渺不明白更叔為何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不由得道:“我也不知道日後該何去何從,雖昨日仍有些家當,但已隨江濤遠去,我已一無所有,該何去何從便何去何從吧。”

眾白府家丁聽林渺說得可憐,倒也有些同情。白天這小子憑一股犟勁躍水渡江上岸的舉動,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現在對方又熱心地帶官兵來救,使他們對這個年輕人極有好感。

“聽小兄弟之語,不似山野粗民,如果小兄弟不嫌棄,便留下來幫老夫打點一些雜務,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更叔突地道。

林渺一呆,倒頗為動心,一來想到將來路途艱險,若不練好武功,只怕會險阻重重,眼下如果有個安定之所,使自己能把瑯邪鬼叟的武功學好,到時候就不怕江湖險惡了;二來,若是呆在白家,可以避過風頭,說不定還可以聯絡上老包和小刀六他們。何況,那美若天仙的白小姐又擁有無可抗拒的吸引力,是以,林渺大為心動。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能幹些什麽。”林渺有些為難地道。

“萬事都是由無到有,不會可以學,你還年輕,難道怕沒時間去學嗎?只要你點頭,從今以後你便是湖陽世家的一員!”更叔溫和地道。

“那小的便謝過更叔的另眼相看了,我梁渺反正也是孑然一身,既得更叔知遇之恩,我願為白家用盡自己每一分力!”林渺單膝而跪,誠懇地道。

“好!不用如此,只要你能好好幹,白家是不會虧待你的!”更叔忙扶起林渺,欣然道。

“從此,他便是你們的新夥伴,你們要像一家人一樣,像兄弟一般親,知道嗎?”更叔拍著林渺的肩頭,轉對周圍的白府家丁大聲道。

“兄弟,有什麽不懂的,盡管來問我,我叫白良!”一名極為粗壯的漢子走了過來,摟了一下林渺的肩,熱情地道。

“我叫白副,到了湖陽我再請你喝酒。兄弟,你今天的酒量不錯!”又一人行來笑道。

緊接著,林渺與甲板之上的一二十個白府家丁相互認識了一下,這些人確實是客氣得很,讓林渺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因為這裏的人真的把他當成一家人看待,而他也認識了這之中幾位特別豪爽的人,如白良、白副、田勇、方木、白術、肖炎等人,這幾人對他特別親熱,讓他仿佛又回到了天和街一般。

更叔自艙中返回,見林渺已與白府家丁打成一片,不由會心地笑了笑。

事實上,與這些人打交道,是林渺的拿手好戲。他在天和街長大,與那些小混混在一起,整天不是拉幫結派,便是打架,所以他很快便與這些人保持了密切的關系。

“好了,現在你隨我一起去見小姐吧。”更叔淡淡地道。

林渺一怔,心中禁不住忐忑起來。

白玉蘭坐於輕紗之後,不能親見容顏,林渺倒有些微微悵然。

“梁渺見過小姐!”林渺不露半點聲色,恭敬地行了個禮。

“你叫梁渺?”白玉蘭的問話微微有些冷,但卻並非不客氣。

林渺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他明白,當他答應更叔留下之後,他便是白玉蘭的下人,是以,任何脾氣和不滿都必須收斂一些,點了點頭道:“是的!”

“坐吧!”白玉蘭淡淡地道。

林渺感覺對方有種審犯人的味道,更叔與他對坐,那兩名俏婢靜立在白玉蘭的身邊,並不怎麽在意林渺,或許自始至終,她們對林渺這個人就沒什麽好感。

“更叔說你談吐不俗,你以前讀過書嗎?”白玉蘭淡淡地問道。

“簡櫝倒是翻過一些,卻如囫圇吞棗,說到談吐,在小姐面前只怕貽笑大方了。”林渺心道:“我才不稀罕在你白家混日子,你愛留就留,不留拉倒,我沒必要向你低聲下氣的。”

那兩名俏婢聽林渺如此一說,兩雙眸子都亮了起來。

更叔臉上閃過一絲欣慰的笑意,似乎對林渺的表現還是很滿意。

“哦,我覺得你應該不是以打魚為生的人?”白玉蘭又問道。

“我也覺得自己不應該是這個命運,但那是事實!小姐認為我應該是幹什麽的呢?”林渺放開了心裏包袱,說話並無收斂。

更叔也愕然,林渺說話顯得有些傲意和自負,這不應該是個下人的口吻。

白玉蘭也微微愕然,倒是被林渺給問住了,她覺得這個下人似乎有些意思,事實上還從沒有一個下人敢如此跟她這樣說話的。

兩名俏婢差點抿嘴笑了,林渺的回答的確有些意思,那自負的表情確很特別。

林渺並沒有回避白玉蘭的目光,白玉蘭卻在回避林渺的眼神,她覺得林渺的眼神有些像那神秘的蒙面人,有些傲意又帶野性。

“我覺得你完全可以幹比這更好的事。”白玉蘭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不知道有何事比打魚更好,抑或知道,只是不願去想。”林渺無可奈何地道。

“為什麽不敢去想呢?”小晴也對林渺大感興趣,不由得搶著問道。

林渺扭頭望了她一眼,嘆道:“眼下四鄰不安,民不聊生,國無寧日,民搖手觸禁,不得耕桑,徭役煩劇,吏用苛暴立威,旁緣莽禁,侵刻小民。富者不得自保,貧者無以自存,天下又有什麽事好做呢?是以我不敢想,也不願去想。打魚為生,只要有一網一船就不會餓死,我孑然一身,一人食飽全家不餓,難道這樣比擔驚受怕去做別的事差?”

更叔不由得點頭稱讚,白玉蘭也難得地點了點頭,道:“我看更叔確實沒有說錯,像你這種人才若只是打魚實在是埋沒了。”

“謝小姐看得起!”林渺像是很感激地道。

“你是怎麽知道會有人來對付我們的呢?”白玉蘭又問道。

“是一個蒙面人說的,他要我去報官,我想也應該這樣,所以便去找了那些官兵來。”林渺認真地道。

“你知道那蒙面人是誰嗎?”白玉蘭又問道。

“我不知道,也來不及問,或許問了他也不會說,否則他便不會蒙面了!”林渺坦然道。

“那你怎麽知道他沒有騙你呢?”白玉蘭又問道。

林渺心中有些暗惱,白玉蘭對他仍是有些不相信,是以才會如此問個沒完。他不由得笑了笑道:“我不覺得他有騙我的必要,而且我當時也沒有想這麽多。”

頓了頓,林渺又道:“我不知道小姐問這些問題究竟有什麽原因,但我認為如果小姐覺得我本身有問題的話,小姐大可不用我這個外人。若為一時的猶豫而要落個長久擔心的話,這樣確實不值得。”

更叔和白玉蘭盡皆愕然,那兩個俏婢也相顧失色,她們怎麽也沒有想到林渺的問題會如此直接,使得白玉蘭也湧出了一絲不快,但是林渺的話又沒有說錯,她確實對林渺的身分有些擔心,那是因為今夜便是因那內奸的原因,他們才險些全軍覆滅,使她對林渺不得不小心一些。

“謝謝更叔看得起我,不過,我想也不用為難小姐和諸位了,今日就此別過,他日若有緣,到時再相會吧!”林渺不等白玉蘭說話,立身向更叔抱拳道別,說完也不管眾人是什麽反應,轉身便朝船艙之外行去。

“請留步!”林渺剛掀開門簾,白玉蘭已出聲道。

林渺不由得遲疑了一下,又放下簾子,卻並未轉身,淡淡地問道:“小姐還有何吩咐嗎?”

“剛才是玉蘭不好,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因為今晚發生了一些事,這才讓我多疑了。如果你肯不計玉蘭剛才所犯過錯的話,就請留下,如何?”白玉蘭立身而起,語調變得極為溫柔地道。

林渺心中一蕩,他倒沒有想到白玉蘭堂堂一個大小姐,居然會向他這個無名小卒或是下人認錯,這確實使他很是意外,一時之間倒不知該說什麽了。

更叔的手搭在了他的肩頭,溫和地道:“以後這裏便是你的家,還不快謝過小姐?”

林渺知道更叔是在調解他與白玉蘭之間的尷尬,也是在給他和白玉蘭找個下臺的臺階。他立刻知趣地轉身,向簾幕之後的白玉蘭行了一禮,道:“梁渺謝謝小姐收留之恩!”

“好吧,讓更叔安排你去做事,希望你能好好幹。”白玉蘭的口氣變得極為和緩地道。

林渺心中微松了一口氣,總算在這個難纏的小姐手上過了關,不過他對白玉蘭那種勇於承認錯誤的勇氣極為佩服,忖道:“看來這小姐確實與常人不同。”

而對於船上的白府家丁而言,得知林渺通過了小姐白玉蘭的那一關,也十分歡喜,白良和白副諸人尤是如此,於是當夜幾人便睡在一起,長聊了一晚。

第二天林渺便在白良的教導之下熟悉這艘大船上的一切,包括船上許多東西的用途,都向林渺講得十分詳細,看來白良確實把林渺當成了好哥們。

林渺記得特別快,各項操作只需解說一遍,便立刻記住了,熟悉的速度讓白良都感到驚訝。

這一天更叔並沒有給林渺安排什麽事,船行一日,便到了湖陽境內,於是眾人要棄船上岸,但已有白府之人前來接應,大船便交給打理船泊生意的人,這當然不需要林渺操心。

這一天之中,林渺還了解了許多湖陽世家的事,知道白玉蘭有五位叔叔,一位伯父,她父親有兄妹十人,其中父親白善麟排在第三,頭上有一個哥哥兩個姐姐,但是白善麟的長兄已於幾年前病逝,是以白家由白善麟主持家政。

白玉蘭的祖父仍在,家族的老祖宗也在,但都只是在修心養性,家族的大小事務全都由白善麟和五個弟弟掌管。再加上一些直系的族人,使得白家成了一個龐大的家族。

白玉蘭下了大船,自有馬車來接,而眾家丁則乘馬返回湖陽城,頗為氣派。

陽太守屬正心情特別不好,宛城失事,他又怎會不知道?可是他卻無能為力,沒有朝中的虎符,他根本就不能夠領兵去攻擊宛城。而事實上,宛城有堅壁相守,欲自外攻下,談何容易?是以,此刻他只能固守淯陽,確保淯陽守而不失。

“宛城快報!”屬正正在沈思之際,親衛急步而入,沈聲稟報道。

“快讀!”屬正精神一振,劉秀雖然控制了宛城,但是宛城的朝廷力量又豈是輕易所能根除的?而在劉秀的身邊也有他安下的人,當然,這些人的關系或許與劉秀的勢力並不是靠得很緊,但探出一些關於宛城之中的消息卻並不是難事。

“劉秀叔父劉良病危,劉秀可能會潛返舂陵探親!”那親衛展開信鴿爪下的紙條念道。

“劉良病危,劉秀回舂陵?”屬正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亮彩,他自然知道劉秀幼年喪父,是其叔父劉良將之養大,更送他去讀書和長安求學,劉秀視劉良如父,若劉良病危,劉秀豈有不回舂陵之理?

“立刻給我留意所有南下舂陵的路口,過往的船只都給我仔細嚴查,不得有絲毫的紕漏!”屬正沈聲道,仿佛便在這之中看到了希望。雖然他無法領兵攻下宛城,但若是能拿下劉秀,便等於將宛城義軍的武力瓦解了,至少也是對義軍心理的一個強大打擊。不過,屬正自然明白,劉秀又豈是好對付的?而同時,他又怎能夠探得劉秀的具體行蹤呢?

湖陽白府,並不十分大,但卻十分氣派豪華,事實上白家的真正府第並不是在湖陽城內,而是在距湖陽城二十裏的唐子鄉,那裏才是白家的巨大莊園所在。

城中白府,只是作為連接各路生意的總據點,也作為一些重要人物的居所,而在唐子鄉,則是白老祖宗和白玉蘭的祖父坐鎮,那裏才是白家最重要的地方。

白善麟便是住在城中的白府,他並沒到休心養性的時候,是以他長住城中,只是在特別的日子才會回唐子鄉向老祖宗請安。

白玉蘭的五位叔叔被派往各地主持生意,並不在湖陽。

林渺一行人護著白玉蘭直回府上,查城的官兵根本就不敢管,見到更叔諸人更是點頭哈腰。

舂陵兵變,湖陽多少受到了一些影響,有人擔心劉寅會不會派兵來攻取湖陽。

湖陽守軍並不多,但只為守城卻並無多大問題。

當然,另一個可能便是,劉寅新奪下舂陵,仍需整頓軍紀,是以,一時之間應不會來攻取湖陽。

湖陽的氣氛極為緊張,這一點誰都能清楚地感覺到。不過,百姓並無多大的擔心,在這種困苦不堪的日子之中,他們反倒希望劉寅的義軍快點來解脫他們的痛苦。

林渺被安排在一些普通家丁的隊伍中,不過,林渺卻意外地發現,白府的家丁並不簡單,每天並不只是負責白府的安全,這些人最主要的事情,便是每天都要進行一次極為艱苦的訓練。

林渺對這種訓練並不陌生,這可算是軍隊中最常見的訓練,也便是說,白府竟想將自己府上的家丁訓練成最正規的戰士。

初入白府,林渺便感到白府絕不簡單,聯系近來南陽發生的數處起義,他隱隱猜到,白府也絕不甘寂寞,只憑白府暗中招兵買馬便可見其不甘寂寞之心是如何強烈了。

林渺第一次參加白府的訓練,表現極為不錯。當然,他是在刻意收斂自己,否則只怕讓許多人為之錯愕。事實上,林渺的休型在這種軍事訓練中本就大占優勢,否則他也不會在廉丹的大軍中被選作特別訓練營中的戰士。白府的訓練比起特訓營中的訓練,那自是小巫見大巫。

訓練他們的乃是白府內系的人物白歸,此人是白府的第二教頭。

白府的教頭有三個,大教頭白充,三教頭柳昌,但這些人並不全在湖陽。

當然,所謂的教頭,並不是白府中功夫最好的。在林渺的眼中,白歸就夠不上真正高手的資格,但白歸對於練兵之術確實很有心得,也許,這便是白歸成為教頭的主要原因之一。

對於更叔介紹的林渺,白歸並不將他當外人另眼相看,且對林渺第一天便有如此良好的表現感到非常歡喜,只此一點,他便將林渺當作重點訓練對象看待。

此刻四方動亂,有財有勢的大家族都是求才若渴,對人才極為重視,都想組織起自己家族的骨幹,甚至組成一支維護家族利益強大的軍隊。

第 一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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