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鳳神情鄭重，緩緩說道：“其實……我們是來投降的。”

“哦……”歐陽靖先隨口“哦”了一聲，旋即一怔：“什麽？你說什麽？”

“我說，我們是來投降的。”獨孤鳳鄭重其事地重覆一遍，又扯了扯師妃暄袖子，“妃暄，你也說句話呀。”

“嗯……那個……”師妃暄抿了抿嘴，垂下眼瞼，瞧著自己腳尖，臉蛋微微發紅，小聲道：“鳳兒說得沒錯，我們……那個，就是來向歐陽先生你投降的。”

“婠兒，我是不是……幻聽了？”歐陽靖不敢確信地詢問婠婠：“她們是不是在說……要向我投降？”

“你沒有聽錯。”婠婠面無表情地說道：“她們確實這麽說了。不過大王你不要理她們，這兩個女人失心瘋了，無緣無故，投什麽降啊！”

說著，她斜睨師妃暄，淡淡道：“妃暄妹子，我認識一位很好的郎中，專治失心瘋。要不，介紹你們去看看？放心，診費呀，藥費呀，我都替你們包圓了。你們呢，盡管吃最好的藥，不用替我省錢。”

“……”方才說那番話時，師妃暄本就很不好意思，此時聽婠婠這麽一說，更是羞得滿臉通紅，幾有無地之容之感。

獨孤鳳倒是面不改色，雙手橫抱胸前，冷笑道：“怎麽，你婠妖女能投靠異人大王，我跟妃暄就不行啊？”

“異人……大王……”

婠婠微微一怔，念頭一轉，就知道獨孤鳳與師妃暄，八成誤會了什麽，頓時差點笑場。

不過她及時止住笑意，反一把摟住歐陽靖胳膊，親昵地偎依著他，煞有介事地說道：“我能跟隨我家大王，是因為承蒙大王開恩，納了我做側妃。你們兩個又憑什麽？”

“這事兒呀，你婠妖女說了不算，還得歐陽先生開口。”

獨孤鳳沒接婠婠話茬，直接對歐陽靖說道：“歐陽先生，我們很有誠意的，收下我們吧！”

“等一等。”歐陽靖作了個暫停的手勢，“腦子有點亂，容我先捋一捋……那什麽，我先問一下啊，獨孤小姐、師姑娘，你們二位這裏……”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門，“真的沒毛病？”

“……”獨孤鳳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歐陽先生，你瞧我們像是腦子有毛病的人嗎？妃暄你也說句話。”

“歐陽先生，我們……”師妃暄已經羞得話都說不溜了：“我們，那個，嗯，我們，確實沒毛病……”

話說，慈航靜齋毀於大業九年，而原著之中，師妃暄大概在大業十三年才正式下山，行走江湖。

所以，在這個被輪回者改變的世界中，師妃暄下山時間，被迫提前了四年。

整整少受了四年的“仙子”式教育，師妃暄的面皮，還沒有磨礪到如鐵似鋼的地步。

又因慈航劍典於大業九年，就被輪回者奪走，而能教她劍典的靜齋師長，又一個不落，全部被抓，所以師妃暄的慈航劍典，連“心有靈犀”這一境界都沒達成，就沒得修了……

而靜齋仙子的“仙化”跡象，全因修煉慈航劍典。

師妃暄慈航劍典還沒修煉到高深境界，就被迫轉修別的武功，所以她身上那種高不可攀、聖潔飄逸，但又會讓人覺得略裝的“仙氣”，也就沒有了多少。

如今的師妃暄，雖然沒有慈航劍典“仙氣”加成，不過她本身底子足夠優秀，所以仍然能躋身天下四大美人之一，與婠婠、石青璇、尚秀芳並列。

並且“仙化”爛尾的師妃暄，雖沒有那種高大上、白蓮花的感覺，卻反而更加純真質樸，人味兒十足，反讓人更覺親切可愛。

特別是她現在這副手足無措，話都說不抻頭的羞澀模樣，連歐陽靖這位意志堅毅如鋼的絕世大魔導，都情不自禁地產生了一種……

想要拿她試驗一番黑觸手，狠狠欺負她一把的邪惡念頭。

有句俗話說得好：百善孝為先，論心不論跡，論跡貧家無孝子；萬惡淫為首，論跡不論心，跡心世上無完人。

所以，歐陽靖看到美女，偶爾動動邪念，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只要能控制好自己的邪念，束縛住心中野獸，不被邪惡欲望支配，那無論心裏怎麽YY，都是沒問題的。

鎮住心中邪念，歐陽靖好笑道：“話說，二位既然沒毛病，那為什麽無緣無故，要向我投降？我雖是天外異人不假，但我又不是前來侵略征服的，不需要招降納叛，你們突然說要向我投降……這真的讓我很迷茫啊！”

“如果投降不合適……那我換種說法？”獨孤鳳想了想，說道：“我們想要追隨歐陽先生，可以嗎？”

歐陽靖笑道：“天外異人，人人得而誅之。你們追隨我這個天外異人，真的合適嗎？”

獨孤鳳沈聲道：“自天外異人降臨以來，我們已經知道，此方天地，不過是口小小水井。我們這些井底之蛙，即使天下無敵，也只是蛙中一霸。我不甘心做一只蛙中霸主，我想要跳出頭頂上那片小小的天空，看一看更加廣闊的天地。為此，我願意付出代價。”

師妃暄亦強抑羞意，鄭重點頭，語氣堅定地說道：“鳳兒之言，亦是我之所想。自天外異人降臨之後，世界已不是原來的世界，我曾經追求的天道，也變得毫無意義。若真有天道，又怎會不憫眾生，任由異人亂世，荼毒蒼生？或許，我追尋的天道，不在此方，而在天外。”

“說得好聽。”婠婠冷不丁插嘴：“妃暄妹子，你真正的目的，其實是想去天外，救回你的師門吧？”

“不錯，這確實是我的目的。”師妃暄大方承認：“但我之所言，亦並無半分虛假。我確實感覺，我要追尋的天道，是在天外。為此，我也願意付出代價。”

婠婠笑道：“話說……你們能付出什麽代價呢？不會是想使美人計吧？”

“這個可以有。”歐陽靖小聲道。

婠婠無視他的說法，嬌笑道：“那你們可能要失望了，我家大王乃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一點都不好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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