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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花千骨番外之畫骨透情

作者:神血仙淚

文案

小骨,你會離開師父嗎

小骨不會,小骨要一輩子陪著師父

內容標簽:虐戀情深 破鏡重圓 前世今生 相愛相殺

搜索關鍵字:主角:白子畫花千骨 ┃ 配角:東方彧卿竹染 ┃ 其它:

☆、畫骨番外一

蓮花村

淡淡的暖風混著泥土的芳香和隱隱約約的藥香緩緩滑過了庭院外的幾顆桃花樹上,瞬間懸掛枝頭的如玉蕊瓣窸窸窣窣地飄零下來,帶著炫動的舞姿安安靜靜的躺在草地上。

剛剛起床的花千骨骨碌的一雙大大的眸子探在門外,小心翼翼的看著庭院外正在熬藥的白子畫不由撇了撇嘴,最近不知怎麽了跟了師傅回來,不是天天鍛煉身體就是天天喝藥,搞得現在她一看到藥材都有著一種骨頭裏的反感。他家師傅是要把她培養成一個藥罐子嗎?可是這些藥真的很苦哎!不行,今天說什麽也不喝,我要出去玩。

想到這裏,花千骨稚嫩的小臉上粉嫩的唇瓣不由勾起了一個狡黠的笑容,她得趁著師傅不註意偷偷跑出去。然而就在她正在實施自己的正統越獄計劃之時,前腳剛剛擡起,後腳就被自家師傅清冷但又好聽的聲音嚴嚴實實地劃上了句號。

“小骨醒了,過來。”白子畫半側著身子,暖暖的笑意在薄唇畔上慢慢蔓延。他還是一身白衣,看起來冰冰冷冷的,拒人千裏之外的強烈感覺,但是在小骨心裏師傅就是全天下對她最溫柔之人。

“師傅~”花千骨有點哀怨的嘟著小嘴看著他又看著門外,想出去又不敢出去,之前有好幾次跟師傅說過自己想要獨自出去玩幾天,可是都被師傅的沈默和冷眼給狠狠打擊回來了。

“過來。”依舊是這兩個字,白子畫拿著藥碗,淡淡繼續說:“藥已經溫了。”

師傅,真是對她太好了連藥的溫度也幫她調好了,總覺得這是一種錯覺,別的師徒也是這樣的嗎?花千骨終是心一軟,剛剛還想著什麽越獄大計早已拋向了後腦勺,便一步一步好像要趕赴法場那樣的視死如歸走到了白子畫的身邊,幽怨的看著手裏的藥碗,又看了下一直盯著自己的師傅。

“小骨,聽話。喝下去。”白子畫神情依舊淡淡,可是清明的眸底早已混濁了一片,有痛苦,有迷茫,有心疼,有愧疚,另外還有的就是深深的愛意。

端著藥碗正想靠近嘴裏,那一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濃濃藥味便足足地刺激了她的神經,她皺了皺眉頭,把藥碗遠離了自己小聲問道:“師傅,小骨身子很好,我還能跑能跳的,只是,睡得有點多而已,不用天天吃藥吧!”

“不行,如今你的身子還是很弱,你能跑能跳,純粹只是依靠這些藥物和外力才能恢覆的。”白子畫再次把藥碗放在她面前,溫柔道:“小骨,聽話。”

見到沒彎轉了,花千骨便一副認命的樣子,端起藥碗苦憋著喝了一半後,突然擡起頭對自己長時間睡眠不由疑惑道:“師傅,為什麽小骨會這麽容易犯困啊?我好想和師傅一起做很多事情呢?可是總是犯困,難道是小骨的身子有什麽問題嗎?還是以前受過什麽傷啊?”

花千骨不經意的一句話一說出就後悔了,她呆楞著看著白子畫臉上濃濃的抑郁,痛苦的陰暗,後悔剛剛自己說的話,便快速說道:“師傅你別傷心,小骨這就喝,這就喝。”滿心對師傅愧疚的小骨便真的把碗裏的藥全部喝下去了,還是一滴不剩。

她擦了擦嘴角,笑得很燦爛,小手揚起空碗說道:“師傅,你看,小骨喝完了。”看著白子畫還是一副陰沈沈,不知道是被什麽巨大的痛苦折磨的樣子,花千骨有些內疚的放下碗,走到白子畫面前,小手胡亂的摸了摸他的俊臉,道歉道:“師傅,你笑一下嘛!小骨知道錯了,小骨不應該說這樣的話,我保證我以後一定乖乖聽你的話,把藥全喝了,師傅你可不能不理小骨啊!”

聽到她的話,白子畫不禁有些苦笑不得,我怎麽可能不要你呢!只要你,不離開我,能夠一生一世陪著我,什麽不老不死,不傷不滅也是一種皇恩浩蕩。他低下頭,修長的指尖輕輕把小骨的碎發撂在耳邊,溫語道:“小骨沒有錯,錯的是師傅。”

“師傅!”

☆、畫骨番外二

聽到她的話,白子畫不禁有些苦笑不得,我怎麽可能不要你呢!只要你,不離開我,能夠一生一世陪著我,什麽不老不死,不傷不滅也是一種皇恩浩蕩。他低下頭,修長的指尖輕輕把小骨的碎發撂在耳邊,溫語道:“小骨沒有錯,錯的是師傅。”

“師傅!”花千骨有些奇怪而更多的是內疚的呢喃了一句,看著師傅那深邃似海域的俊眸,師傅這是怎麽了?還是不高興嗎?

花千骨努了努嘴,想起自己每次被人欺負娘親都會親親她的小臉,不一會兒她就氣消了,就不傷心了。想到這裏,花千骨看向師傅那一張驚為天人的俊容,不由莫名臉紅了紅,師傅這麽完美,那麽高冷幾乎讓人不能靠近。

想到這裏,花千骨咽了咽喉嚨,也許是愧疚。她如玉的小手緊緊環著師傅的腰間,小腦袋埋在他溫熱結實的胸膛前,雖然不敢親,但是抱一抱還上可以的,她笑了笑說:“師傅,別生氣,小骨抱一抱,你就不生氣了是嗎?”

感受到懷裏一暖,特別是軟軟的身子牢牢的貼在自己胸前他就感到一種嚴實卻又虛渺的安全感,手臂上的絕情池水的傷疤上卻沒有一絲痛感。他莞爾一笑,長臂也輕輕摟著那具柔柔的身子,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問道:“小骨,你覺得為師待你如何?”

“啊?”花千骨恍若還麽反應過來,怔楞著雙眼看著白子畫那雙如星辰般的黑眸,不由喜悅一笑:“師傅對我很好啊!是唯一一個對小骨這麽好,這麽溫柔的人。”

“是嗎?”白子畫輕輕勾唇:“有多好?”

“嗯,師傅可以給我做很多好吃的東西。”花千骨依舊依偎在白子畫懷裏,眸光閃了閃,假裝有些遺憾說:“要是師傅能陪我去外面一起玩就太好了。”

“你這麽想出去?”白子畫挑眉。

“是啊!我想看看外面是什麽樣的,師傅,總不能我們一輩子都在這裏吧!”花千骨還在甜甜的說道:“師傅,你不準我一個人去,那你帶我去好不好?”

白子畫聞言,環著她腰間的手臂不由僵了僵,低頭把她的小臉擺在自己面前,皺眉道:“小骨不願意跟師傅生活在這裏?”

“師傅,不是的。我只是想出去看一看,玩一玩。”再次觸碰到白子畫的眼神,花千骨頓了頓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如果師傅不喜歡,那小骨就不去了,小骨願意在這裏永遠陪著師傅。”

看著眼前那個一直在討好自己的小骨,白子畫依舊淡淡地看著她,是時候該帶她出去了,這麽多年一直守在她身邊,時時刻刻地想要抱著她,可是每次雖然人在懷裏,可是心裏空的一塊,依舊涼得讓自己可笑。

一直不給她出去,是擔心她被人欺負,擔心她的身子,但是真實是先要把這平淡的日子延續下去,他不知道這一世她到底愛不愛自己,若是愛著自己,那麽她要什麽,他便給她什麽。可是若她真的不愛自己,那他自己該如何是好,他真的不知道,那比死還痛苦的活著真的讓他怕了。

白子畫依舊蹙眉,修長的手指依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她的後腦勺,終於發話:“好,師傅帶你出去。”

☆、畫骨番外三

自從上次仙魔大戰,妖神花千骨泯滅後,單春秋便重新回到了七殺殿,沒了當年的猖狂和桀驁如今的他更多的是穩重和滄桑。

冰室裏,單春秋靜靜地站在冰館旁,幽黑的眸子看著躺在裏面的聖君,聖君的容顏還是一點都沒變,不知是自己經歷了太多的事情,曾經冒著聖君的口號搶奪神器,栽贓花千骨,謀害花千骨放出妖神,聖君沈睡前把自己逐出七殺,自己犯了如此大的錯誤,可是聖君卻沒有一刀殺了他,這份情,這份恩,點點滴滴在他的腦海裏過濾。

“聖君,七殺我幫你好好的守護著,如今七殺派也改良歸正,竹染來看了琉夏,如今他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而花千骨也轉世了,她會在白子畫的保護下好好的生活。一切事情都過去了,聖君,你也該醒來了?”即使知道她不能聽見,單春秋仍低聲呢喃著,黑眸沒有一刻離開他的容顏。

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或許是單春秋那一句花千骨轉世了,在白子畫身邊刺激到了躺在冰倌裏的殺阡陌,他凝著眉頭,腦海裏有些破破碎碎的意識在拼湊,小不點,你怎麽又到白子畫那裏了,不要委屈了自己,等著姐姐,姐姐很快就會出來陪你。

念頭一出,殺阡陌緊閉的黑眸瞬間睜開,一句“小不點”把單春秋抑郁的情緒一掃而光,他激動興奮的右手一掀,冰棺蓋便一下子打開了。看著依舊躺著目光無神的殺阡陌,單春秋激動道:“聖君,你終於醒了。”

殺阡陌皺皺眉看向單春秋,低聲道:“單春秋,你怎麽在這裏,我不是把你逐出七殺了嗎?”

“聖君!”單春秋神情一駭,隨即跪下說道:“我單春秋誓死追隨聖君無論這次聖君怎麽趕我,我都不會走,長跪七殺殿直到聖君收回成命。”

“…………”殺阡陌微微蹙眉,看著這冰室裏的一切,他不由疑惑道:“單春秋,我問你我到底躺了多久?”

“三十五年。”

三十五年了,殺阡陌這才正眼看著跪在地上單春秋,才發現他滄桑了許多,沈睡了這麽多年,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小不點又去了哪裏?白子畫又在何處?

“單春秋,你剛剛說花千骨轉世了,到底怎麽回事,我的小不點怎麽會死!”殺阡陌突然性情有些暴躁地看著他喊到。

一聽這話,單春秋微微猶豫了下,終是開口:“在聖君昏睡期間,花千骨成了妖神,最後設局和白子畫相恨相殺,不過她現在輪回了,在白子畫的照料下應該生活得很好。”

“什麽!白子畫居然敢殺了她。”被氣憤和激動沖昏了頭,殺阡陌只聽見白子畫居然把他最愛的小不點給殺了,他是她師傅,怎麽可以……

“聖君,這些都過去了,現在花千骨過的很好。”

“哼!我當然知道現在小不點過的很好,但是我殺阡陌就是不甘心,憑什麽白子畫殺了小不點之後,還可以這麽安詳找到小不點還跟她生活了這麽多年,這次不論如何我都要給點苦頭給白子畫,追我的小不點可不是這麽容易的,不然我就不是殺阡陌。”殺阡陌憤憤地轉了個身正要離開。

“可是聖君,這七殺殿你看……”單春秋有些著急道。

“單春秋,你不是堅持要做我的屬下嗎?那我就把七殺殿交給你管,我現在要去找小不點敘敘舊,還有找白子畫算算舊帳。”沒再給單春秋任何說話的機會,殺阡陌便隱身離開了。

楊柳飄飄,碧波粼粼,又清又明的天空嵌著幾朵白花花的雲朵,一排白鳶越飛越遠。

竹艇靜靜的浮在碧水湖上,船頭正筆直的站著白子畫偉岸頎長的背影,而花千骨則在一邊盡情的玩著冰涼涼的湖水。

冰涼舒適的水流沿著花千骨的指縫間流過,一襲愜意湧上心頭,好久都沒有跟師傅這樣在湖上泛舟了。想到這裏,花千骨就格外興奮,也許是玩得差不多了,她便跑到白子畫身邊,同他一齊站在船頭,揚目看著這大好風景,盡情呼吸著這天地靈氣。

她睜著大大的眼珠子看著一旁一直面無表情的白子畫,不由伸手搖了搖他眼前的視線疑惑道:“師傅,你在看什麽,看得這麽入神?”

聞言,白子畫側過臉淡淡的看著她,眸裏恍若晃著一張張清晰的畫面,她親自牽自己手的畫面,她對自己笑的畫面,她喊熱的畫面,還有她靠在他背上的畫面,此時的景象,此時的她,好像是給自己一個重溫或是給自己一個補償。

他看著她燦爛的笑顏,心裏也暖意倍加。只是眼眸不經意掃向她濕嗒嗒的裙腳時,不由蹙眉道:“怎麽這麽不小心,衣服濕了大片,萬一著涼了怎麽辦?”

“啊,是嗎?”說話間,花千骨還往自己身上看去,果真不單只是自己的裙腳濕了,而且自己的衣袖也濕了大半,她不禁有些無措和尷尬地笑了笑:“還真濕了。”

看著花千骨沒頭沒腦的笑,白子畫無奈的搖了搖頭,只是很快用了自己的仙術便把花千骨身上衣服濕的地方給弄幹了。師傅真的好厲害啊!花千骨轉了一個圈,衣服上的水漬全都不見了。

“師傅,衣服真的幹了!”

白子畫淡笑沒有回答,只是說了句:“不準再去玩水。”

“啊~師傅~”

“小骨聽話。”白子畫皺眉溫語道,心裏卻是無比的緊張和害怕,他不能再看到她生病受傷,哪怕是一點點的受涼,他都覺得自己的心臟似被人刮了一刀般,她許他不老不死之身,再怎麽樣他都不會有事,可是如今的她卻像一朵溫室裏面的花朵,脆弱無比,他必須好好照顧她不能再讓她發生一丁點不好的事情,不然他真的……

☆、畫骨番外四

“師傅~”也許意識到自己又惹師傅不開心了,花千骨立刻改口說:“師傅其實我覺得玩水也不是那麽好玩,我還是比較喜歡靠在師傅懷裏一起看風景。”

聞言,白子畫不由一笑,就算知道這是她討好的話語,但是他都覺得非常安心。懷裏雖然軟軟的靠著花千骨的身子,兩只長臂不緊不松的環在她的腰間,薄唇剛剛好落在花千骨的後腦勺。

花千骨縮了縮在白子畫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地方,享受地看著遠處的一山一水,寧靜而安詳還有一孤淡淡的甜蜜。她微微擡起頭笑著對上白子畫的雙眸指像遠處的那一座山,說道:“師傅,那個山好漂亮,什麽時候我們也去走一走?”

順著花千骨的指尖,白子畫看向那一座屹立的綠色嵩山,溫柔說道:“小骨想什麽時候去,為師都可以帶你去。”

“真的?謝謝師傅。”得到了師傅的許可,花千骨笑得無比幸福。而就在這時,花千骨感到脖子處微微一重,低下眉便看到一個五行彩色精致無比的宮鈴,心下頓時喜歡得打緊,說道:“這個宮鈴好好看,還是五行色,師傅你這是送給我嗎?”

“喜歡嗎?”

“喜歡。不管師傅送什麽,我都喜歡。”花千骨緊緊握著頸上的宮鈴不由疑惑道:“師傅,這個宮鈴上面為什麽會有這麽多裂痕啊?”

白子畫看了眼花千骨手心中的宮鈴,眸光溢著淡淡柔光和摯深的愛戀:“一個笨蛋不小心弄碎了。”

“噢!”花千骨沒有想這麽多,小腦袋靠在他的肩上細細地欣賞著這個宮鈴。

環著懷裏安安靜靜的她,白子畫的眸光依舊落在花千骨掌心中的宮鈴上,不知怎麽的,他的環著她臂彎的力道不由加重了一下,幽幽說道:“小骨,帶上這個宮鈴之後,不可再脫下知道嗎?”

話畢良久,直到感受到懷裏那個人兒傳來陣陣安詳的呼吸聲後,白子畫不由莞爾,小骨,答應為師,一輩子都不可離開。低眸端詳著她的睡顏,白子畫嘆了口氣,輕輕的把把她的小腦袋埋在自己的懷裏,清朗的黑眸也暗暗閉上。這一刻,愛人在懷,已經沒有什麽比得上這安詳寧靜的一刻了。

☆、畫骨番外五

絳藍色的天幕慢慢地投入白子畫的眸底,疏星點點還懸著一輪彎月。銀白姣姣的月光朦朦朧朧地照在依舊熟睡的花千骨的小臉上。

白子畫為了能讓小骨睡得舒服些依舊坐著不動,就這麽一路過來緊緊地看著小骨那張越發嬌麗,小巧的臉蛋。他寒眸帶笑,指尖輕輕劃過小骨的臉頰之際,花千骨身子微微動了動,正要睜開眼睛的時候,白子畫眼疾手快的把劃在她臉上的手指收了起來,臉色帶著淡淡的異色,輕咳了幾聲,看向別處說道:“小骨,到了。”

到了!迷迷糊糊中的花千骨一聽到真的到達師傅帶她去玩的地方,惺忪無力的眼睛立馬撐得極大,看向那一片五彩繽紛彩燈懸掛著的石拱橋,驚喜笑道:“師傅,那裏好漂亮,我們去看看好不好?”

“好。”白子畫收斂了下臉上的異樣,點了點頭。

就是等著師傅點頭後,花千骨便像是從牢裏囚禁的小鳥的正要掙脫白子畫的手跑過去時,卻被師傅一把拉了回來,白子畫把她的小手緊緊握在自己的大手上,淡淡說道:“師傅陪你。”

“嗯。”雖然很想自己一個人去,她長大了,不想再依靠師傅的保護,但是她不想看到師傅沈默,更不能為了自己的一己貪歡而讓師傅傷心。花千骨也反手緊握住白子畫的大手,笑著應到。

這一路走來,白子畫一直握著花千骨的小手,也許是人流太多太擁擠,白子畫握著花千骨小手的力道越來越緊,就好像萬一他松了一點點,他的小骨便會消失般。但是花千骨便沒有想這麽多,她知道師傅生性冷淡不好說話,所以這一路她看到什麽好看的,好玩的都會跟師傅講,雖然師傅不說什麽,但是自己每講一下師傅都會笑一下,師傅的笑容真的很好看而且很迷人,但是奇怪的是師傅除了對她笑之外,就沒見過他對別人笑過,就算是經常來看她的師叔笙蕭默,他都是冷臉相迎。

這時也註意到小骨一直看著他的白子畫停了下來,問道:“為何一直這麽看著為師?”

“師傅,你笑起來真好看。師傅,小骨很喜歡你笑起來的樣子。”花千骨稚嫩的小臉有著一絲絲紅暈。

“…………”白子畫聽到這句話,唇畔的淡淡笑意一直蔓延到眼角,卻沒有說話。

雖然沒有得到他的答案,花千骨也不在意,整個心思完全放在了那一片燭光閃閃的湖面上,她興奮地拉著白子畫走上石橋的最頂端,指著水中漂浮的一個個發亮的紙盒,問道:“師傅,浮在湖上的是什麽?”

“許願水燈。”

花千骨不由撓了撓頭,有些明白說:“師傅,許願水燈是把自己的願望放在水燈裏,然後把它放在水裏是嗎?”

“嗯!”

花千骨明白後,再看著附近許多人都在放水燈,興致大起說道:“師傅,我們也放水燈,好不好?我要許願我要做師傅上慈下孝的好徒弟,一輩子陪在師傅身邊。”

上行下孝的好徒弟,這熟悉又遙遠的話語再次重新縈繞在耳邊,白子畫內心頓了頓,看著小骨的俊眸滿是柔情,清冷的聲音也帶著暖意:“你去吧!”

晚風習習,無比愜意。平靜的湖面上和著晚風的吹拂輕輕地擋著一層層漣漪,放在湖面上的水燈也越漂越遠,昏黃的燭光也漸漸地消失在花千骨和白子畫的眸中,花千骨雖然放了水燈,可是師傅為什麽不放呢?她有點奇怪的看著師傅問道:“師傅,為什麽你不放水燈呢?”

白子畫平靜的黑眸看著那一面湖,語氣帶著一絲堅定:“師傅不需要。”他跟她之間不需要祈禱,也不需要依賴這些東西,他只相信她,只相信他們之間的愛。

☆、畫骨番外六

夜越來越深,客棧裏白子畫安排了一間房間就是隔在自己鄰壁的。進去的時候還叮囑花千骨說:“小骨,這是你的房間,好好休息,夜裏涼了,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雖然知道自己對小骨的照顧都很細微入致很多時候小骨都是依賴他,雖然自己很享受被依賴的感覺,但是他是她師傅,也需要小骨自己學會最基本的保護照顧自己的本事,所以他一進客棧就這麽說了。

“師傅,在這裏小骨一個人睡不著。”花千骨撇了撇嘴,摟著白子畫的肩膀,突然想到了什麽欣喜說:“要不,師傅陪我睡,怎麽樣?”

“不行。”花千骨話一出,白子畫就否定了,他皺眉道:“師傅教你的書都忘了?男女授受不親。所以你不能跟為師一起睡。”

“師傅~”

“…………”

“師傅~”

“…………”

就這樣木門“哐啷”一聲便被關上了,花千骨一臉幽怨的躺在床上,眼睜睜地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嘴裏念叨著:“一個師傅,兩個師傅,三個師傅,四個……九個……九十九個師傅”花千骨呢喃的聲音愈來愈小,眼睛果真犯困了,而門外一直站立的白子畫聽到裏面沒有聲音了,也款步走向了隔壁。

夜涼了,一陣涼風撬過窗縫向花千骨撲面而來。不一會兒花千骨有點冷意地縮了縮,突然一聲哈欠便把自己驚醒了,花千骨躺在床上睜著大大的眼珠子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恍若有一絲排斥和害怕。

“師傅……師傅”可是師傅不讓自己和他一起睡,怎麽辦?可是在這裏真的好黑噢!會不會有鬼啊?想到這裏,花千骨後背頓時一涼,整個身子頓時僵了一片。沒有想太多,花千骨便鬥起膽小跑著奔向了白子畫的房間。

輕輕的,悄悄的,花千骨慢慢擠進白子畫的懷裏,以為自己得逞了還傻呵呵的低聲笑了笑。只是花千骨一笑完,當擡頭看向師傅那張俊逸的睡顏時,閃亮的眸子卻正好落在師傅那一雙利眸中,瞬間花千骨的小臉“唰”地一下子紅了,她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師傅,吵醒你了?”

“怎麽跑過來了?”白子畫有點凝眉,以為這次能夠訓練一下子她自己一個人睡,可是又怕半夜她會出什麽事,所以他事先沒有鎖門,而且一直淺睡,看著一臉無辜的小骨,結果現在果真如此。

“我……那個房間有鬼,小骨怕!”花千骨眨了眨雙眸,小聲說。

“…………”果真,這個怕鬼的習慣無論是上一世還是下一世都沒有變,白子畫微微淺笑,可是看到她把身子繼續供過來,女子身上的清香就如迷疊香一半差點混淆了他的心思,他凝眸,手臂上的絕情池水傷疤在隱隱作痛,看著她稚嫩的容顏,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出什麽越軌的事情,況且現在小骨的心裏把他只是當成師傅罷了。

想到這裏,他準備起身之際,卻被花千骨的小手攔了下來,花千骨有點委屈道:“師傅……”

“小骨,師傅起來看著你睡。”

☆、畫骨番外七

一聽師傅這話,花千骨無比哀怨的看著他,師傅一定等她睡著的時候就走掉,到那時候她還得眼睜睜地看著天花板看一個晚上,況且師傅走了,心裏總覺得莫名空了一塊,意識到這一點,花千骨便一不做二不休,用力地扯了扯白子畫的衣袖,佯裝十分憋屈的樣子說道:“師傅,小骨冷。”

花千骨剛說完話,便用盡全力把白子畫整個人扯倒在了床上,白子畫見狀,有點無可奈何,面對她的拉扯,他沒有用力他怕他一用力就傷到她。所以也就隨了她的意,順勢躺在了她的身邊,只是和小骨睡覺的地方隔得遠了一點。

“是不是師傅睡在你身邊,你就能乖乖入睡。”白子畫神情有些不自然。

“嗯嗯!”聽到師傅答應了,花千骨立刻笑了笑點了點頭。

看到師傅終於睡在了自己身邊,雖然遠了點,可是他終究還是在自己身旁,想到這裏花千骨無比興奮也非常安心,整個心臟像被重重暖意包裹了一層又一層般。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半張俊逸的側臉,花千骨之前還懸掛在腦海裏的鬼啊什麽的全都不見了。

她無比舒服的掖了掖自己的被子和師傅的被子便把小臉轉了過來,眼睛便慢慢合上了。

窗外依舊掛著一彎弦月,蒙蒙的白霜洋洋灑灑的灑在了地面上,和著搖曳的暗淡燭光,無比寧靜和安詳。

聽到身旁的人兒傳來一陣陣均勻的呼吸聲,此時躺在床上的白子畫卻怎麽也睡不著,她的睡姿很懶散,沒有什麽規律,此時熟睡的小骨的腦袋早已趴在了自己的肩上,一只小手還搭在了自己的胸前,白子畫不敢動也不想動,深邃的黑眸靜靜的端詳著她安靜的睡顏,很認真,不放過她任何一點,眼睛,睫毛,鼻尖還有她的紅唇。

恍若那感覺就在昨天,在那個七殺殿上,小骨的床上,那一刻也是這樣小骨也是那樣摟著他,只是那時自己的身份竟是自己徒弟的仆人,可是那時他清楚的知道小骨是愛他的,是一種師生之間不該有的愛戀。

而現在小骨依舊在他身邊,只是容顏沒有那時她當妖神那般妖艷,多了一份單純和稚嫩,就像……就像是當年她拜自己為師的那一張容顏,可是如今,你心裏還只是把為師當成師傅嗎?為師要等你,等到什麽時候你才能像上一世那樣深愛著自己,他常常在深夜靜靜地看著她,有時一看一夜就過去了,白子畫不禁苦笑,薄涼的唇瓣隨即輕輕地印在她的眉心,不敢太用力。

小骨,為師不怕等你的時間有多長,只是為師怕……怕的是一個沒有期限的等待。想到這裏白子畫微微閉眸,俊臉也不由抵在她的額前,輕嘆了一聲,便也合上了雙眼

☆、畫骨番外八

清晨,蟬鳴鳥叫,白鷺斜飛。明媚的暖陽斜穿入窗臺籠在榻上的那個把把枕頭當做師傅還死死抱著的花千骨身上。淡淡的清風夾著絲絲桃花香飄入房裏縈繞在她的鼻尖。

睡得迷糊的花千骨小手摸了摸鼻尖,可能陽光過於刺眼,不得不使得她勉強睜開惺忪的雙眼,只是兩只手臂還環著胸前的抱枕,低頭有些驚奇,自己抱著的不是師傅嗎?怎麽變成了一個枕頭了?

想到這裏,花千骨看了看空無一人的房間,心尖上頓時滑過一絲無措,便快速下了床叫道:“師傅~師傅你在哪?”

“在隔壁。”下一秒隔壁的廂房裏便飄來了一絲清冷熟悉的聲音。

聽到了師傅的聲音,花千骨無措的小臉上立刻變得笑顏如花,隨即跑去了隔壁的廂房,迎面便看到了桌上的一碗粉紅色的粥類還有一些精致的糕點。

“師傅,這是什麽?”花千骨一屁股坐下來,指著面前那一碗。

“桃花羹。”白子畫語氣依舊淡淡。

“桃花羹?”看著碗中飄著幾瓣粉色的桃花瓣,花千骨有些驚喜,:“是師傅做的?”

“…………”白子畫沒有回答,而是說:“嘗嘗。”

看到師傅默認了,花千骨滿心喜悅地看著手中的桃花羹,就好像捧著一塊珍寶般,柔軟潤滑的溫熱自舌尖緩緩流下,一絲甘甜依舊縈繞在舌尖,充裕的香氣很好聞,不得不說師傅的手藝真的很好,就好像不是第一次做的。

就這樣在白子畫的註視下,花千骨就把一整碗桃花羹喝了下去,完後,還意猶未盡的看著師傅說:“師傅,你做的桃花羹真好吃,是師傅第一次做嗎?”

“不是。”

“師傅以前也做過,可是在小骨的印象裏,師傅你可是從不進廚房的。”花千骨有點困擾。

“…………”白子畫右手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淡笑之餘有些傷感:“也許小骨不記得了。”

“噢!”花千骨依舊笑著說:“師傅,你自己做的桃花羹除了給自己吃之外,還做給誰吃啊?儒尊嗎?”

“不是。”這桃花羹不是做給儒尊更不是做給自己,而是做給前面那一個笨蛋罷了。

看到師傅沒有給答案,花千骨也不強求,繼續說道:“師傅,以後你可以經常做給小骨吃嗎?”

白子畫又夾了一塊糕點進她的碗中,說道:“只要小骨喜歡,為師就做。”

“嗯!”

白子畫溫和的勾唇,看到小骨吃得差不多了說道:“吃飽了?”

“嗯!小骨吃飽了。”花千骨拍了拍自己吃得有點撐的肚皮,就在話落之際,忽然感到下腹一熱,有一絲絞痛,使得花千骨不舒服地皺了皺眉,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腦子瞬間恍然過來,糟了,竟然來葵水。

白子畫見到花千骨臉上強忍著痛意,不由臉色大慌,扔掉手中的茶杯走到花千骨面前,擔憂又急切的問道:“小骨,哪裏不舒服?”

“啊?”花千骨一聽,一臉窘態,雖然面前的是自己的師傅,是最親近的人,可是他是一個男的,而她是一個女子,“師傅,我葵水來了”這種事情怎麽開得開口。

花千骨臉色有點著急有點發白,必須支開師傅自己再去找個地方解決,於是隨便找一個借口道:“師傅,我……我想吃二橋頭那邊的煎餅。師傅你可不可以出去買,我在房裏等你。”第一次叫師傅做事,花千骨語氣有點弱。

☆、畫骨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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