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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新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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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戰鬥的夥伴安全,讓綱吉還是止不住前去的念頭,去與不去,綱吉困於兩難之間。

後方夥伴支持下,綱吉順從本意,進入死氣狀態,飛往前方戰鬥場地。

白蘭卻藉此設陷阱讓綱吉抱持著守護大家的信念,兩人的戒指火焰越發越強大。

突然,一股難以形容的聲響,半圓形阻隔白蘭與綱吉的橙色結界,遠方處被橙色氣泡正朝綱吉、白蘭而來的尤尼。

一切,正朝最糟糕的發展而去。

[還真是朝最糟糕的發展……]舞雪低喃說道,蒼白如白紙的臉色,抹去唇邊的一抹鮮紅。

纖細的背影,堅決的步伐。

步行至眾人聚集之地,還未開口,烏黑鮮血從舞雪嘴角溢出,身側的路斯利亞正要攙扶住舞雪替她治療時,竟是被舞雪移開她的手婉拒。

[看來小空真不懂得憐香惜玉,小舞雪怕是傷勢不輕。]結界尚有閒暇之心關註外頭的情況。

[你可還有閒心註意外頭?就不怕這結界不止你們三人能進入?]舞雪話至一半,白蘭微微瞪大眼,顯然詫異,舞雪可以進入。

然而這詫異所產生的幾秒鐘,對他們而言已經有餘。

漆黑鐮刀的襲擊,又是長劍正面而來,對白蘭來說都是突如其來的意外。

他輕易閃躲過從後而來的鐮刀,正面襲來的長劍恰好於他左肩留下一處皮肉綻開的傷勢,鮮紅的血瞬間染紅純白的衣裳。

同時白蘭的臉色為之一變,怕是沒想到,舞雪竟然能讓空脫離他的操控,無數個平行世界之中,就算有這種可能性,舞雪的身子也會殘破不堪,哪能如現在。

[咳咳……]

未讓白蘭失望,舞雪接連兩聲咳出大量烏黑鮮血,可說是證明他的想法,原先心中對於力量些許流逝產生的不安完全了無。

[舞雪,你去保護綱吉、尤尼,不許再出手戰鬥。]空強忍全身顫抖,強硬說道,若非現在面前有白蘭這敵人,他真想讓舞雪去接受治療,他真想讓舞雪懲罰傷害她的自己。

[……我不會再參與戰鬥,我的身子狀況會比你來的不清楚嗎?空。]她揚起唇角,臉龐因突然劇烈咳出鮮血染上緋紅,雙唇染上些許鮮紅。

柔美笑顏,乖巧順從,如此風姿,極少在舞雪身上展現。

她幾步走到尤尼身側,淺笑盈盈,便是衣著沾染鮮血,頗些狼狽,氣勢依舊高貴如以往,甚至更甚。

[尤尼,儀式之中,作為彩虹之子首領的你許是窺視到那些事情,也該知道我,不……歷代貝之守護者能夠讓七三方認可,都會擁有特權。]

尤尼能說是她從小孩時看至少女的,如今她已有愛人,讓他們生死分離……

尤尼瞪大眸子,顯然明白舞雪所言的特權,便是以自身補足七三方,從此不再讓任何人有機會破壞或是犧牲。

如此,祭品將是舞雪,而非她……

[去吧,答應我,好好活下別輕易供奉出自己的性命,幸福掌握於手,輕易放手實在太過可惜。]

尤尼還未反應過來,就被舞雪推出結界,她難掩悲傷的埋至伽馬懷中哭泣。

多年以前,預測至舞雪離世,她便專心研究歷代貝之守護者的事,剛剛的真相,竟是遠超出她的想像。

舞雪轉過身子,最後那一抹溫潤笑顏,仿似下定決心,她輕撫手中除去晴屬性的奶嘴,輕柔卻又悲傷。

戴於手上的貝之戒點燃起潔白火焰,開匣,一只銀白色小巧可愛的靈狐出現舞雪左肩頭上,伸出小舌舔著舞雪臉龐,與舞雪極為親密。

[小十,你的傷勢太過嚴重,要不是當年你覺醒七三方時天賦能力還有彭哥列初代的血脈都是遠超每一任芙雷亞後人,才讓我與你契約,不然啊……你這傷勢要進行交易,哪可能。]

[當年……初次見面時,你也說過同樣的話語,最終不也是成功將我從地獄之門拉回來,將我的身體塑造為適合七三方存在……曉月,辛苦你了,總是於深夜替我調養身子。]

[……怎麽睽違幾百年再一次締結契約,契約者還是一樣的亂來,不,是更加……老天,你整我吧……]

她嘴上雖是抱怨,還是著手替舞雪治癒身上的傷勢,再來守於她身側,盡好最後本分,讓契約者可以毫無顧慮完成使命。

結界外,眾人們還能不明白舞雪所做為何,他們只能靜靜看著,不管是她代替尤尼進行儀式,還是,結界內已經解開彭哥列戒指封印與白蘭戰鬥的綱吉或空。

他們單方面壓虐白蘭,他們的氣憤與無奈感,眾人皆可明白。

最終儀式結束,舞雪還未消失,她伸出指頭點點阻止他人而來的曉月,微微揚起唇角,神色自若,絲毫不像知道自己即將消失。

未等她走進,空一把抱住她,力道之大,可,對舞雪而言又是如何的溫暖安心。

[……我們的約定你忘記了嗎!你不是答應我會……會平安無事的,原先我呈上去的長假紀錄九代首領可是允許,就等我們回到過去……]

[空……]舞雪擡手逝去他的淚水,如同以往她每夜夢魘來襲,他所做,擡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親吻他冰涼的薄唇,由淺至深,仿似他們認識至相愛,互許終生。

暧昧的銀絲聯系著兩人,臉龐微微的紅暈,她淺笑卻不讓眼中淚水落下的倔強模樣。

空知道一切真如他所知,已經晚了……

[丫頭……]Xanxus一見如此,有一位貝守的老師哪會不知道情況,他幾次張嘴最終下定決心問道,[貝之守護者即是達成使命也會能夠活以一定歲數,執行使命也都是25歲以後……除非……]丫頭,曾經性命垂危,生命即將消逝……

[……當年,激進派軟禁,指使他人從我尚未癒合的傷口內灌入大量迷惑草,若非得到七三方的認可,我怕是無法在這……]

然而,現在如此情況相比只身離去的歷代的貝之守護者,自己已經好,舞雪想伸手觸摸臉色難看不已與他身側,可短暫視線的模糊,讓舞雪終是忍不住淚水。

Xanxus哪會不知道貝守離去前五感會先逐漸離去,再來才是身體機能衰退,最後不剩一點一丁的消散。

他拉著那雙小手,搭至自己的臉龐,聲音略啞,眼眶泛紅。

[丫頭,當年你可怨我。]

[不怨,淩舞上位遲遲不肯答應,激進派卻又步步逼近,直至現在淩舞怨的是當時淩舞太過軟弱無能,迫使首領被冰封八年,如今,能再喚首領,是淩舞之幸,終於可以再一次喚出口,吾之首領,唯一效忠過的首領。]

Xanxus心中再如何不舍,還是牽起已經有八月身孕的妻子,Freda退至最後,將時間留給他人。

[Reborn,哥哥就拜讬你了,請以門外顧問的身份陪在他的身邊。]

Reborn壓低帽沿,點頭不語,自從作為綱吉家庭教師第一次,未出言責罵已經泣不成聲的學生。

[哥哥,別哭……]五感之中僅剩的視覺、聽覺逐漸消散,舞雪面上依然淺笑,潤聲說道,[……小舞離開前笑一個好嗎?別都是這樣子,和每一任自己孤獨離去的貝守來說,我已經是最幸運的,至少還有大家在身邊不是嗎?]

說著說著自己所見之處逐漸轉黑,舞雪側過臉,不願讓大家再替她擔心。

可,她身後的空哪會察覺不出舞雪的異狀,觸目那一對毫無焦距的雙眸,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是差些落下。

舞雪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龐,視覺盡散,可,心中已是烙印著他的模樣,笑與怒,無奈頭疼,一切他的神情。

白潔的額頭,滿是溺愛她的雙眸,高挺鼻子,還有總讓她又臊又窩心的薄唇。

[舞雪……別離開我,我們說好會一起的……]

……時間快到,不能為難來奉命而來的王,舞雪勾起唇角,笑中帶淚,她伸手撫去他的淚水,閉上的雙眸,精致五官,滿是安祥幸福。

前來的是白月,他伸手讓靈狐去到自己的肩頭,將一枚牌子交給舞雪。

[時間還來得及……]話未說完,牌子化為粉塵,詫異瞪大眼望去,只見那一雙毫無焦距的雙眸。

[奇蹟已到,我該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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