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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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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你們這群人,若是真得去打漁,必然有人喪命在這颶風之中。”

這話一出,大家都被震住了。

半天後,終於有一個年老的漁民上前道:“行,那你再算算,我是什麽命?”

當下大家紛紛點頭:“對,你再看看海爾是什麽命?”

韓諸望過去時,一看之下,卻是笑了下;“你這個人,自小就特別聰明,可惜不好好讀書。現在打漁為生。不過你有一件事頗為有趣,那就是你曾經娶過四個老婆,可惜這四個老婆都先後因為和你吵架離開了你。現在你是不是和自己的兒子生活在一起?”

這下子大家都不說話了,面面相覷一番後,終於那個年老的漁民上前嚴肅地道:“你真得會看命,是嗎?”

韓諸點頭:“是。”

漁民看看這天氣,天氣晴朗,陽光普照,一片大好,他皺著眉頭,為難地道:“今天真得會有颶風嗎?”

韓諸聽著這話,笑了下,淡道:“我還是那句話,我說了,今天有颶風。至於要不要信,以及信了和不信,所可能造成的不良後果,你們自己衡量吧。”

說完這個,她愉快地戴上了太陽鏡,開始踩著沙灘要回自己的別墅去了。

望著韓諸的背影,漁民們陷入了艱難的抉擇之中。

☆、107

韓諸回到了別墅,只見國王先生正在和他的大臣們開網絡視頻會議。韓諸見此情景,就沒有過去,怕打擾他,只是做到一旁的寶藍色懶人沙發上,喝著一杯檸檬水兒。

可是大臣們卻在視頻裏捕捉到了韓諸的身影,於是大家的會議話題開始跑調了。

“不知道王妃現在身體怎麽樣了?”他們對韓諸還挺關心的。

“雖然我們並不是很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可是國王先生,請向我們轉達對王妃的敬意。”他們隱約感覺到了什麽,可是又不太敢說。

不管怎麽樣,如果不是韓諸,他們不知道會死多少人,又會發生什麽樣的事兒。

而現在呢,夏國成功地化解了這一次災難,避免了大量的人員損失,這件事在國內外引起了極大的關註,好幾個國家的地震研究權威機關都開始向夏國拋出了橄欖枝,表示希望能加強這方面的合作,抱著open的態度互通有無。

還有一些國家,對於夏國在地震之前人員疏散方面所做的工作表示非常驚奇,他們稱這是一件“amazing”的事情,對於這個古老的東方文明過度表示讚嘆,並且認為夏國無論是精神還是物質文明都達到了mars星球top3強國的級別。

而這一切發生的契機,仿佛都來自於韓諸那個在危急時刻驟然得出的結論。如果不是她,一切將會不一樣。

是以,現在那些大臣們對於韓諸,是已經用崇拜的目光去追隨。

對於國王先生拋下公務跑著韓諸來到私人島嶼坐月子的事情,他們表示“還能抗得住”,並且一再鼓勵國王先生“請照顧好王妃吧”。

此時他們看到出現在視頻中王妃那驚鴻乍現的身影,紛紛表示關心。

國王先生面無表情地和他們開著會議,聽到他們提起韓諸,便擡頭看了下韓諸這邊。

韓諸感到國王先生的目光,一邊喝著檸檬水,一邊對國王先生打了一個招呼。

於是國王先生回覆那群大臣說道:“王妃現在不太好,身體一直虛弱,我需要再多陪她幾天。”

韓諸望著睜眼說瞎話而且依然一臉嚴肅的國王先生,差點被檸檬水嗆到。

她可從來不知道,她這男人什麽時候有了這種腹黑本事。

會議結束後,國王先生來到韓諸身邊坐下:“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雖然在開著會,不過並不表示國王先生不知道外面的動靜,戰鬥機和戰鬥潛艇都驚動了。

韓諸淡淡地道:“今天外面有颶風,有幾個漁船想出海,我命人把他們攔下了。”

國王先生默了下,擡頭幫韓諸將額發撩到一旁:“你又開始了。”

國王先生其實並不是一個對災難無動於衷的人,可是自從韓諸險些難產喪命後,他的心開始變冷變硬。假如韓諸不存在了,他絲毫不在意這個世界變成什麽樣。

想到那幾天差點失去她的黑暗時光,國王先生摟住韓諸:“我不希望你為了任何人傷害你自己。”

韓諸淡定地拍了拍國王先生的肩膀:“別怕,現在我有充足的把握知道,我再也不會出事兒了。”

現在屬於她本身的靈氣已經回到她的身體內,她開始陸續能感知到以前所不能感知的一些事情。甚至有時候,她仿佛可以察覺,身體內開始彌漫著一種陌生的力量,那種力量溫和而強大,普照著她的身心。

國王先生聽到韓諸這麽說,才稍微放心些。

當下他這才詳細地問起了颶風的事兒,問完後,便打了一個電話:“去查一查這附近將要出海的船只,有什麽情況及時向我匯報。”

說完這個,國王先生便牽著韓諸的手:“走,我們上樓去歇一會兒吧。”

他們直接上了三樓,這個別墅的三樓和普通的三樓有些不同,屋頂是一塊巨大的透明特質水晶玻璃。於是兩個人躺在頂層房間的大床上,擡頭就能看著這裏的陽光、藍天和白雲。

因為那層玻璃經過特別處理,所以屋子裏溫度不會很熱,那陽光暖融融地照進來,就如同在房間裏灑下一層金輝。

國王先生將侍女送上來的補湯遞給了韓諸:“來,先把這個喝了。”

韓諸如今身體已經大好,她認為自己已經不需要喝這些了,不過看著國王先生平靜而不容置疑的神色,她還是勉強點頭:“好,我喝。”

這邊正喝著補湯,外面打來了電話,說是他們觀測到剛才在島上的那幾個人,開始陸續去呼朋喚友,告知大家不要出海打漁,說是今天有颶風。當然了,人們半信半疑,在一番商討後,有的漁船仍然出海打漁了,而有的漁船則停靠在了岸邊。

韓諸聽到這個,笑著對國王先生道:“你在這個島上停了多少飛機和艦艇?”

國王先生馬上明白了韓諸的意思,淡道:“不多。”

韓諸抿抿唇,不說話了。

國王先生沈默了一會兒,看看韓諸,終於還是道:“不過如果是要救那些漁民,應該夠了吧。”

說到底,他是不忍心讓她失望的。

既然她要做,那他就陪著吧。

韓諸聽了,頓時笑了,招手道:“過來。”

國王先生見她笑得這麽燦爛,便走過去,坐到她身邊。

韓諸擡起手來,如同拍著一只巨型犬的腦袋:“你真是越來越好了,真聽話。”

國王先生一張俊臉頓時黑了。

上午的陽光還燦爛得很,到了晌午過後,那陽光漸漸暗淡,天邊開始變成烏黑色,沈重地壓過來,頓時這處於大海之中的島嶼仿佛被一個巨型黑色鍋蓋籠罩一般,整個島嶼都變得低沈壓抑,一時之間,仿佛世界末日來臨一般。

附近島嶼上的人們開始感到不妙,一些人開始擔憂起來。

就在他們還沒有來得及采取什麽措施的時候,颶風便來臨了,伴隨著颶風的是豆大的雨點,啪嗒啪嗒地落下,被颶風卷著,狠狠地砸向這一片海域,砸向這群島嶼。

颶風太大了,一些瘦弱的人甚至要被刮起來,人們連晾在外面的衣物都來不及收拾,紛紛竄進屋子裏躲避。

一些船只被颶風卷著,大力地沖撞著海岸,發出令人可怕的聲音,人們提心吊膽地看著窗外,聽著那巨響,算計著如果這漁船有所損傷,那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島嶼上的無線衛星信號開始變得斷斷續續,不過人們依然聽到了來自當地政府機構的播報:“目前有十二只漁船出海打漁陷於颶風之中,人們下落不明,部分漁船已經開始發出求救信號。”

聽到這個消息,有的人為自己出外的家人提心吊膽,有的人開始暗暗慶幸自己今天被那位神秘的東方少女攔下來,這才幸免於難,也有的,擔心的開始哭泣出聲。

他們開始試圖打電話聯系家人,可是信號仿佛中斷了,他們聯系不上。

而在這一片島嶼上,關於東方神秘少女預言了這場災難,並且成功地攔截下一部分漁船的消息在人群中蔓延,人們開始討論,並且祈禱。

當颶風漸漸停歇的時候,當地政府開始組織人員進行搜救,韓諸望著外面的天:“ben,這颶風還沒有完,將消息散播出去,現在不要出海。”

國王先生擰眉看著外面昏暗黑沈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世界,點頭道:“好。”

國王先生自然有國王先生的辦法,他的島嶼能在這一片土著島嶼林立的群島上從來不受任何紛爭打擾,必然有其原因。

於是在半個小時內,一個消息開始在這片群島上蔓延:那位預言了海上颶風的神秘東方少女現在又發出預言,接下來還會有颶風再次來襲,大家不要輕易出海。

這一次,絕大多數人都相信了這個消息,甚至當地政府搜救人員也只好暫時按兵不動。

人們忍耐而克制地留在屋子內,或者通過斷斷續續的電視信號,或者透過窗子,看著外面那仿佛末日一般的世界,憂心忡忡地想著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就在此時,果然,又一陣颶風來襲,來得迅速而狂猛,將島上所有的一切都卷起來,又狠狠地拋向地面。

那些本來已經打算出去搜救的人們,不由捏了一把冷汗。

他們開始在心裏感謝那個神秘東方少女,如果不是她,也許自己這些人也沒命了。

人們在焦急的等待中,終於這陣颶風過去了,大家忐忑地望著外面,只見灰黃逐漸淡去,猶如泰山壓頂一般的密集可怕雲層慢慢散開。

人們歡呼著,沖出來,看著劫後餘生的島嶼,有的去收拾自己那被颶風破壞的不成樣子的院子,有的去檢查漁船,也有的趕緊開始打電話試圖聯系親人。

而就在此時,在韓諸的授意下,國王先生的艦艇和飛機已經出動,開始搜救遇險人群了。

因為有韓諸事先的蔔卦,是以一切都非常順利,國王先生的屬下很快找到了那些肢離破碎的船只,並將落難的漁民,或者重傷的,或者垂死的,都救到了飛機上,並且送給了當地的醫院。

做完這些後,韓諸對國王先生道:“我們回去吧。”

她做了這些,難免引起人們的關註,而這並不是她想要的。

國王先生也不希望韓諸成為一個國寶熊貓供人圍觀,於是他點頭道:“好,我們回容園吧。”

當天下午,國王先生帶著韓諸乘坐直升飛機就離開了這片島嶼。

緊接著,隨行的醫療團隊,保姆團和專家團侍衛隊也跟著離開了。

這個島嶼上只剩下了日常的看管人。

當一切災難過去,人們痛定思痛,反思這一切,大家開始驚嘆那位在島嶼上出現的神秘少女。

他們湧向那一個島嶼,去尋找那個穿著白衣在沙灘上漫步的少女。

可是他們等了好多天,那片沙灘上卻從未出現過這樣的一個少女。

於是他們試探著去向這片島嶼的看管人打聽,可是那看管人卻是一問三不知:“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人吧,我沒聽說過呢。”

漁民們開始困惑,開始不解,他們討論著這件事,將這件事當做一個傳奇。

慢慢地,這件事情,就成為了當地的一個傳說。

傳說是這樣的:有一個白衣少女,她會漫步在沙灘上。漁民們經過的時候,會將自己打來的魚供奉給她。而她,會在颶風來臨時,告知大家災難即將來臨。

當這個傳說在茶餘飯後被嚼過一百遍後,這就成為了一個神話。

於是當漁民們再次經過那片島嶼的時候,大家都在試圖往那個島嶼上扔魚。

那些魚,後來都便宜了島嶼的看管人。他樂不可支地將魚撿起來,每天都燉著香噴噴的魚湯。

而漁民們,他們熱切地希望那個少女再次出現,並且給與他們預言。

那個得到了韓諸一個金手鏈的青年,從老婆手腕上摘下了金手鏈,並且供奉在了家裏。

這件事,就這麽過了很多年,有人在海邊建了一個廟,裏面還雕塑了一個神像,神像就是一個東方白衣少女的樣子。

白衣少女的手腕上,掛著一個金色的手鏈。

人們對那段關於颶風和少女的歷史,已經漸漸地變得模糊了,歲月的流淌,讓那段真實的人生仿佛稱為了一段遙遠的回憶。

一直到某一天,一個俊俏的青年去打漁,路過那個島嶼,當他隨意擡頭看過去的時候,卻看到那個沙灘上,一個白衣黑發的少女在漫步。

少女看到了他,嬌氣地對他瞪了下眼睛。

青年頓時石化。

啊啊啊,廟裏的神像變成了大活人!

番外:

當晚,少女給爸爸打電話:今天有個傻瓜看著我,像是遇到了鬼。

國王爸爸:我都給你說過了,不要去那個島嶼了。

少女:爸爸,他們現在每天都對著我們扔魚,島上的魚已經放不下了,怎麽辦呢?

國王爸爸:咳,看來我只能再去和當地政府官員打聲招呼了。

☆、108

韓諸和國王先生乘坐直升飛機直接回到了容園,一下飛機,一個撲過來的就是宋嬌蘭。

她跑過來,幾乎上前就要揪住韓諸的領子:“你答應過我的渾天儀呢,你說要交給我的!”

韓諸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其實我是騙你的,我根本不知道那個玩意兒在哪裏。”

宋嬌蘭一聽這個,簡直是氣得想直接給她一巴掌:“你當時答應得那麽好聽,讓我幫你做了這麽多事,我還賣命救了你的性命!如果不是我,你早死了,結果現在呢,你竟然給我說一切都是騙我的!”

國王先生從旁看著,護在韓諸面前,淡道:“有什麽話可以好好說。”

他話音剛落,侍衛隊就上前就宋嬌蘭拿下了。

宋嬌蘭眼裏簡直是要冒火了:“韓諸,你太過分了,你竟然騙我,你拿一個你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來騙我,騙我幫你,你出爾反爾言而無信!你會遭受報應的!”

韓諸也很無奈:“師姐,你先不要生氣,師叔還活在世上,我想他一定知道這個渾天儀到底在哪裏的,我會幫你一起找的,如果找到,這個東西就歸你了。”

宋嬌蘭怒火這才稍微平息,她忿恨地望著韓諸:“行,你去給我找,如果你找不到,我詛咒你一輩子!”

國王先生牽著韓諸的手,冷掃了宋嬌蘭一眼,便帶著韓諸離開了。

對於什麽答應不答應給什麽,國王先生是絲毫不在意,他只聽到了“我詛咒你一輩子”這句話。

韓諸見國王先生臉色鐵青,知道他是聽到那句話不高興,便笑道:“你不用在意,她沒那能力了,現在也就是說說。”

如果她還擁有那個能力,就不會這麽急切地想找到渾天儀了,更不可能為了渾天儀而不得不想辦法救自己了。

國王先生擰眉:“嗯,知道了。”

回到了容園,韓諸滿心期待地去看自己的兒子,來到了育嬰室,只見小家夥正在地墊上躺著呢,他一張臉肉嘟嘟的白胖,唇紅皮膚白的,穿著紅色的小和尚服躺在那裏,兩只小肥腿兒蜷縮著,就如同一只小青蛙般。兩個小拳頭握著,安靜乖巧地放在兩個耳朵旁邊。

這是睡著了啊。

韓諸湊過去,仔細端詳了一番兒子,越看越喜歡,那濃密修長的睫毛,那白凈胖乎的臉蛋兒,還有嫣紅的小嘴兒微微嘟著。想到這個小家夥就是曾經在她肚子裏住了九個多月的那個寶貝,她心裏就泛起一股難以言語的愛意。

就在這個時候,小家夥醒了,一醒來,他用那迷茫而清亮的小眼神看著韓諸,仿佛不認識韓諸一般。

韓諸一下子笑了,忙將他抱起來。

他的身子非常軟糯,抱在懷裏幾乎立不起來腦袋,韓諸一手扶著他的後背,一手扶著他的大腦袋。

這麽輕軟的一個小東西,就這麽安分地躺在你懷裏,你這麽抱著他,他就好像擁有了全世界,就那麽安靜舒服地望著你。

韓諸的心都化開了,她的滿心滿眼頓時只有這麽一個小東西了。

她開始後悔沒有早點回來了。

抱著這個小東西,她忍不住狠狠地親了下他的臉頰,雙唇親過那臉頰,只覺得那小臉蛋是說不出的幼滑軟嫩,真跟剛剝開的雞蛋白一般,輕輕一碰就能出水兒,顫巍巍的彈性十足。

國王先生從旁看著這一切,他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果然,接下來的幾天,韓諸幾乎寸步不離這個小家夥身邊,陪著他說笑啊玩啊,拿著玩具逗他樂乎,還會親自餵他奶瓶給他換尿不濕。

即使這個小家夥睡覺的時候,她也會興致勃勃地盯著小家夥看,看他安睡的容顏,看他微動的睫毛,就這麽看上幾個小時都不膩歪的樣子。

國王先生感到濃濃的醋意和不安,他湊過去道:“現在他睡覺了,你總該看看我了吧?”

韓諸連頭都不帶擡一下的,就好像沒聽到一樣。

國王先生只好繼續道:“今天是夏國宮廷傳統菜,你要不要嘗嘗?”

在外面待久了,即使帶著頂級大廚,可是那夏國傳統菜吃著也不夠地道。而容園的宮廷菜那是首屈一指的,以前韓諸就很喜歡。

韓諸聽到這話,這才勉強來了一點興致:“好,那先去吃飯吧。”

她一擡頭,隨意看向了國王先生,誰知道這一看,卻嚇了一跳。

國王先生挑眉,不解地道:“怎麽了?”

韓諸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國王先生:“你的臉真大。”

就像個妖怪一樣。

國王先生頓時擰眉,摸了摸自己的臉:“有嗎?”

人人都誇他俊美無雙,是少見的美男子。從來沒有人說過他臉大。

韓諸再次用奇怪的目光盯著國王先生,然後再看了眼床上安睡的小嬰兒,最後她終於道:“以前真是不覺得,現在怎麽看怎麽覺得你的那張臉粗糙無比,鼻子大眉毛濃眼睛大,臉龐也大,還黑。”

總之就是不如她的小家夥肌膚柔嫩細膩小鼻子小眼睛要多精致有多精致。

韓諸對於自己騙了這個師姐宋嬌蘭的事兒,其實還是有點愧疚的,盡管她是無心的,可是確實在這件事情上幫助了自己。

於是韓諸真得開始派人去找自己師叔,同時向方丈大師打電話,詢問師門之寶渾天儀的事兒。

誰知道方丈大師卻是淡淡地道:“你們師叔已經不會回來了,他永遠地離開了。”

韓諸擰眉:“為什麽?”

方丈大師道:“本來他留在這裏,就是要設法把渾天儀交給你們兩個中的一個,現在既然交給你們了,他就消失了。”

韓諸聽到這個,心中微動:“渾天儀難道就是?”

方丈大師搖頭:“這是你們的事兒,我什麽都不知道。”

說完,人家就把電話掛上了。

韓諸皺眉沈思良久後,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想著自己身體內那股強大神秘而溫和的力量。

難道,這就是渾天儀的力量?

可是,這是怎麽來到自己身體內的?

韓諸握了握手,腦中靈光乍現,她驟然想到一個可能——

生死結,就是渾天儀?!

韓諸深吸了口氣,忙叫來了自己的師姐宋嬌蘭。

“那個生死結現在在哪裏?”她直接這麽問道。

宋嬌蘭皺著眉頭,很是不滿地道:“我不想提什麽生死結,我只想知道,渾天儀現在在哪裏?這是你答應要給我的,你必須幫我把它找到!”

韓諸沈聲問道:“你還是先告訴我,生死結在哪裏吧?”

宋嬌蘭低頭道:“扔了。”

韓諸頓時提起了心,冷道:“扔哪裏了?”

宋嬌蘭低哼一聲:“ben當時看著那個生死結,簡直是想殺人,我就隨手把它扔到垃圾桶裏去了,至於現在,估計早就焚燒了吧。”

韓諸一聽這個,頓時心涼了。

她頹然地坐在那裏:“這麽多天過去了,確實也該被焚燒了吧……”

容園出去的東西,即使是生活垃圾,也會被送到專門的地方進行焚燒。

宋嬌蘭依然不解:“你怎麽忽然問起來這個了?”

韓諸挑眉,淡而無力地道:“我現在懷疑,你仍的那個生死結,就是我們的師門之寶渾天儀。”

啊?

宋嬌蘭詫異地望著韓諸:“你為什麽會這麽認為?”

韓諸揉了揉眉心:“現在你告訴我,那個木頭玩意兒,你從哪裏弄來的?別說是你自己刻的。”

宋嬌蘭瞇起眸子,回憶了一番,終於道:“我當時想找一個東西做附體來做生死結,正好在師父家的庫房裏,發現了一塊木頭,當時這塊木頭埋在一堆雜物中,臟兮兮的,我看著它模樣還不錯,就拿出來用了。”

韓諸此時已經無力再說什麽了:“是了……”

師父那個人,性子是非常奇怪的,往往把垃圾放到保險箱裏,再把寶貝隨手扔到庫房裏。宋嬌蘭在他家的一堆雜物中找到的,看來就應該是那個傳說中的至寶渾天儀了。

這個至寶被師姐用來做了生死結,於是自己死後,屬於自己的一部分依附在上面,從而吸收了上面巨大充沛的力量。

現在韓諸甚至懷疑,自己之所以能死而覆生兩次,也許都和渾天儀有關系。

是渾天儀在默默地保護著自己,讓自己的靈魂不必淹沒在這塵囂至上的世間,並且找到最好的宿主去依附。

這個生死結多年以來一直被宋嬌蘭偷偷地藏起來,所以師父臨終前,沒有辦法說出生死結的下落,他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的連個土地,一句話沒說。

多年之後,宋嬌蘭流落街頭,生死結因緣巧合被師叔拿去,師叔知道這就是渾天儀,所以一直拿著這個渾天儀隱居在少華寺,默默地保護著渾天儀。等到韓諸危難之際,他借著少華寺方丈大師的手,將這個渾天儀轉交給了韓諸,並且用這個救了韓諸的性命。

宋嬌蘭盯著韓諸的神情,她忽然感到渾身發冷,她走過去,握著韓諸的手,逼問道:“為什麽你在問我生死結?到底怎麽了?你說!你現在這個樣子又是為了什麽?”

韓諸一句話不說,安靜而無奈地望著宋嬌蘭。

宋嬌蘭渾身血液一點點變冷,心中泛起一個詭異的猜測。

難道,那個生死結就是……

☆、109

難道,那個生死結就是……

宋嬌蘭渾身僵硬地望著韓諸,喃喃地道:“是不是,是不是我猜的那樣?”

韓諸同情地望著自己這小師姐,很久後終於點頭:“我想,你猜的是對的。”

一瞬間,宋嬌蘭忽然覺得自己要瘋了。

她頹然倒在那裏,直著眼睛道:“我,我把咱們師門的寶貝給燒了……我……”

她捂著臉,忽然痛哭起來:“我不是故意的啊!”

此時此刻,她才驟然明白,為什麽韓諸會一再地死而覆活,為什麽師父臨終前用那樣的眼神望著她,現在一切都仿佛有了答案。

原來渾天儀一直都在她手上,她竟然是懷抱著金娃娃求乞於鬧市!

她為什麽最後要幫韓諸,要救韓諸,其實就是指望著韓諸能把渾天儀交給自己,可是不曾想,原來渾天儀就是生死結!

宋嬌蘭崩潰地倒在那裏,大哭起來。

韓諸走過去,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一時之間,她有些愧疚,不知道是不是該說出真相。

其實渾天儀上面所擁有的神秘力量,現在應該已經隨著自己的靈氣兒來到了自己的身體內。

她還真擔心自己說出這話,會讓這師姐氣得吐血。

不過她低頭想了一番,到底還是開口了。

“其實,你也不必太難過了,假如那塊木頭已經被送到垃圾回收站焚燒了,那麽可能它真得就是一塊木頭了。”

“什麽意思?”宋嬌蘭擡頭,一雙淚眼不解地看著韓諸。

韓諸輕咳一聲,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了,最後補充道:“自從我第二次死而覆生後,確實感到體內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那種力量,只有一種可能了。”

宋嬌蘭聽到這話,已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她就這麽呆呆地望著韓諸,看了許久許久,久到韓諸以為她氣傻了的時候,她終於喃喃地開口:“你的意思是說,其實是我親手將渾天儀的力量送到了你身上嗎?”

韓諸僵硬地點頭,硬著頭皮道:“小師姐,看起來事情是這樣的。”

宋嬌蘭眼睛發直地坐在那裏,抱著腦袋,好半響後,她才吐出幾個低啞的字眼:“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讓我冷靜下吧。”

韓諸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你先冷靜下吧。”

宋嬌蘭冷靜了大概十幾個小時,在這十幾個小時裏,她不吃不喝,就坐在那裏發呆。

兩天後,她默默地來到了韓諸面前:“韓諸,我現在想明白了。”

韓諸:“嗯?”

宋嬌蘭冷笑一聲,盯著韓諸道:“其實一切都是師父安排的。”

韓諸默然。

宋嬌蘭嘆了口氣:“我不知道師父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可是師父一定是故意讓我用這個渾天儀為你做了生死結。對於我來說,生死結是要你的命,可是對於他來說,生死結是為了保你的命。”

“這麽多年來,師父明明知道我要對付你,可是他一句話都沒說。他留下了師叔,最後用師叔親手將生死結交到我手上,讓我用這個來救你的命。只要我是最傻的,竟然還以為救活了你,我就能拿到師門之寶,殊不知,從我救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和渾天儀無緣了!”

韓諸默然不語。

宋嬌蘭又道:“不過這也不能怪別人,全都怪我自己!也許這次的大地震世界,就是對我們的考驗吧,我做不到你那樣,可以為了別人而犧牲自己,所以我也沒有辦法,也沒有機會去得到。”

韓諸聽到這話,總算舒了口氣:“師父的想法,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如果你現在能想明白這些,並不晚。聽到你這番話,我也安心了。”

宋嬌蘭苦笑一聲:“我到底是比你晚了一步。”

她擡起眸子,無奈而挫敗地盯著韓諸:“你知道嗎,別人都說你聰明,可是我覺得自己也不笨。你能研究出的東西,我也能研究出來,但是我總是比你晚一步而已。”

“也就是這一步,讓我永遠只能躲在一旁,被籠罩在你的陰影裏。”

她是不會忘記,在韓諸二十四歲那年,在世界易學大會上那個精彩的論文,讓多少人震驚。

其實,她撕碎的那一份,和韓諸的內容很像。

只不過,她到底是晚了一步而已。

從那時候開始吧,她開始自暴自棄。

比賽了那麽多年,就是比不過,所以她幹脆不比了,幹脆放棄,幹脆沈淪。

她望著韓諸,無奈地道:“最後一次比賽,我還是輸給了你。”

韓諸擡眸,靜靜地望著她,問出了多少年來的疑惑;“可是為什麽,我們總是要比呢?”

“我們是同門師姐妹,是師父一手教導的,我叫你師姐,你叫我師妹,難道我們不應該比別人更親近嗎?難道我們之間都要比個高下?”

宋嬌蘭眸中泛起茫然:“我也不知道啊,從你來到的那一刻,我就是在和你比。”

韓諸聽此,走過去,握住宋嬌蘭的手:“我們之間,輸了如何,贏了又如何?師父已經不在了,師叔也永遠你不會回來了,我們師門之中,只剩下你我而已。”

宋嬌蘭望著韓諸,在韓諸一向清淡的眸中,她捕捉到一絲真誠。

低頭看著韓諸握著她的手,她動了下,輕輕地道:“是,也許你說得對。”

“我為什麽總是要和你比呢……”

小番外分割線

在帝京一個破敗的簡易房前,有個買菜回家的女人從地上撿起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她拿起來擦了擦,發現這是一個被燒過的木頭娃娃。

她才生了一個小女兒,可憐的小女嬰並沒有什麽玩具。

於是她笑著說:“這個給我女兒當玩具吧。”

那個黑色的木頭娃娃就一直陪在小女嬰身邊,一直到她長大。

而此時的韓諸,當搞定了自己的師姐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為了表達她的愧疚,她表示如果有什麽事是自己可以為宋嬌蘭做的,她一定會去做。

可惜現在的宋嬌蘭認為,自己不需要韓諸幫自己做什麽了,她只是希望韓諸給她一份工作。

這倒是很容易半到的,於是韓諸給她了。

宋嬌蘭去了韓諸的韓式集團,幫忙韓諸打理公司日常業務。她確實在這方面有些天分,韓式集團的業績蒸蒸日上,甚至步入了世界,成為了mars星球的知名跨國集團。

宋嬌蘭也成為了世界知名的金牌企業家。

當然這是後話了。

此時的韓諸,在松了一口氣後,又重新進入了當媽媽的狀態,開始無微不至地照顧著自己的兒子。

國王先生對此越來越不滿意了。

他已經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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