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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栓子的救贖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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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雪,氣候罕見!為此還引起人一番熱議的。

幸好那時候網絡傳媒還不像現在這麽發達。要是萬一他搞降雪只為討紅顏一笑的事兒傳出去,這臉都丟盡了。

可是她還是覺得沒作夠啊,於是又說:這是假的,不是自然雪啊。

他當時沒說話。

過了兩天,他忽然給她打電話:我已經和南極考察隊打過招呼了,可以帶上我們。你如果想,可以準備下,我們一起過去觀光吧。

南極?!

不,才不要!

於是韓諸再也不提這件事了!因為她不想被凍成冰棍。

而此時,就在扣扣上,國王先生看起來要將調侃進行到底:“你來幫我數錢吧,我們一起賣包子吧。”

“我困了,去睡了!”韓諸逃跑似的走開了。

躺在床上,韓諸摸著有點發熱的臉,心想,他其實根本就是察覺到了什麽的是吧!

第二天一早,韓諸就接到莫浩峰的電話。

“來一趟省城吧。”莫浩峰的語音低沈有力。

韓諸躺在藤椅上,手指尖輕輕敲打著椅背,挑眉笑道:“怎麽,發財了?”

莫浩峰聽了這話,笑了:“是,我們算賬。”

當下韓諸也不耽誤,便讓栓子開車,直接奔向省城。

會面的地方是在本市一個非常昂貴的私房菜包廂裏,安靜優雅。

韓諸到了的時候,莫浩峰已經點了一桌子菜,見她來了,又把菜單給她,要她繼續點。

韓諸笑著拒絕了。

栓子雖則最近穩重了些,可是到底還是本性在那裏,遇事容易沈不住氣,見莫浩峰這樣,就湊過去問:

“莫哥,到底啥好事兒,給我們說說?”

莫浩峰笑了下,望著韓諸道:“你的七百萬,現在已經變成了二千八百萬,投資回報率百分之四百。”

這話一出,栓子就傻那裏了!

“什麽,什麽?兩千八百萬?!”

栓子呆呆地望著莫浩峰,完全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他對於錢的概念,以前是幾百,幾百,後來一品吃食街紅了後,是幾萬,幾萬……

現在一下子過度到了幾千萬,他大腦有點hold不住……

韓諸倒是只淡淡地笑著,問莫浩峰道:“你打算怎麽處置這筆錢?”

莫浩峰凝視著韓諸:“你呢?”

韓諸笑道:“我的想法,未必是你的想法。”

莫浩峰低頭抿了一口茶,不知道怎麽,腦子裏就忽然浮現出初次見她的情景。

她就那麽用柔軟的小手握住他的,然後如同一個預言者一般,訴說著自己的命運。

她說:逞兇鬥狠,乃你發家之本,亦是你敗家之源。

莫浩峰放下茶杯,迎視著韓諸,低笑了下,道:“你的想法,或許就是我的想法。”

韓諸聞言,微微挑眉。

莫浩峰道:“除出你我原來的本錢,一共盈利四千二百萬,這些錢,你看看怎麽處置吧?我們做得是合夥的買賣,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栓子頓時瞪大了眼睛。

莫浩峰停頓了下,解釋道:“你不是說要幫我免去敗家之運嗎?這件事我自然交給你了。”

韓諸聽此,滿意地點頭。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說說我的想法。這四千二百萬,先拿出一千萬來,註冊一個公司,交給你來打理,尋找更好的項目和盈利機會。接下來再拿出來兩千萬,我要去買幾個山頭。”

山頭?

這下子別說栓子,就是莫浩峰聽得都疑惑起來。

韓諸的目光,卻是胸有成竹的。

數年之前,她陪著堪輿大師的朋友曾去過某處山脈,朋友當時就發現那裏蘊含著巨大的財氣,當時她興致一來,曾在那裏蔔卦,並算出六年後這財氣上浮,見於世人。

如今掐指一算,卻正好是六年。

上一輩子的韓諸自然是不屑幹這種投機取巧的事,可是現在嘛,她就是唯財是圖。

面對眼前兩個男人詫異的目光,她笑道:“我覺得那兩個山頭風水極好,想著買下來以後定有大用。你們覺得如何?”

莫浩峰定定地望著韓諸,最後終於笑了下:“聽你的。”

莫浩峰都這麽說了,栓子自然是沒啥意見——本來這事兒也輪不到他發表意見。

至於剩下的一千二百萬,韓諸提議投資股市,說是今年股市可能要大漲。

栓子覺得不靠譜,不過莫浩峰自然也同意了。

三個人一邊吃著飯,一邊就把這四千二百萬的巨款給分配妥當了,於是又記掛著去講將之前借的那七百萬還給少華寺。

當莫浩峰知道那七百萬借自少華寺後,無言以對,良久後對著韓諸道:“你這一招借雞下蛋,實在是妙。”而且還是從佛門之地來借雞……

韓諸笑而不語。

宋嬌蘭放棄師承,靠著昔日積累的人脈轉去經商,投機倒把積累了原始資本,最後創立下啟天集團。

她韓諸自然也可以做到的。

吃完飯後,莫浩峰親自送韓諸和栓子回下榻的賓館。這次莫浩峰所訂的賓館是省城裏唯一一家五星級賓館。

回到賓館後,栓子去了自己房間,莫浩峰卻望著韓諸,並沒有走的意思。

韓諸坐在舒適的沙發上,笑望著莫浩峰:“有事?”

☆、36

莫浩峰一手插兜,有碎發落在他額間,倒是顯得挺帥氣。

“我聽栓子說,有人要追殺你?”他終於問出自己的疑惑。

韓諸點頭:“是。”不過自從國王先生出手給天啟集團找茬後,似乎宋嬌蘭的小動作停止了。

“到底是什麽人要對付你?”莫浩峰眉頭緊鎖,這麽問道。

“你怎麽好好的要知道這個?”韓諸好整以暇地望著莫浩峰。

莫浩峰低頭沈默了下,再擡起頭來的時候,眸子中是難得的鄭重。

“你是我的貴人,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傷害。”

他停頓了下,聲音裏是都是認真:“我會保護你。”

韓諸聽到這個,沒有回答,卻是拿過來遙控器,將房間中的掛壁電視打開來了。

電視此時正好是財經頻道,一個穿戴時髦的主持人正講述著天啟集團的震蕩,旁邊兩個專家開始分析這個事件的背後原因,以及其對可能對本國經濟造成的影響。

莫浩峰擰著濃眉,看著這電視報道。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麽要讓你看這個?”

莫浩峰神情有些煩躁,換了一只手插在兜裏。

“是,我不知道為什麽。”

韓諸笑了下。

她從沙發上起身,來到落地窗前。

這是本市最豪華的一個賓館,也是本市最高的大樓。

站在落地窗前,可以將本市的夜景盡收眼底。

那是萬家燈火的輝煌,是車水馬龍的繁華。

莫浩峰怔怔地望著穿了一身白裙的少女,這一刻忽然覺得她的身影美麗纖細,可是卻太過單薄。

單薄到她站在這璀璨燈火的夜色中,仿若透明一般,又仿若只要有一陣風吹來,她就會隨風而去。

韓諸聽著後面的男人,知道他呼吸有幾分重。

上一輩子的她,從十七八歲開始,身後追隨的男人就從來沒少過。

上至世界頂級富豪,下至同齡的傑出青年,甚至還有比她小的美正太。

她其實能清楚地感知到,一個男人對她的好感。

現在的這個莫浩峰,已經開始對她有了一點好感。這種好感很輕微,距離愛海很遙遠,可是如果任憑發展下去,那就可能慢慢發酵。

一般遇到這種男人,她都清楚地說:“對不起,我們不適合你,放棄吧,我永遠不會愛上你的。”

不過現在這個,是她希望能夠用到極致的幹將啊,而且人家也沒直接對她示愛啊!

於是她笑著道:“莫浩峰,你不是想知道是什麽人對我不利嗎?可是我不能告訴你。”

她轉過身,背對著那一城的燈火,笑望著他:“你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沒有能力保護我。即使知道了,也無法為我提供任何幫助。”

莫浩峰定定地望著她:“那你要我如何?”

韓諸收斂了笑,鄭重地說:“有一天,假如你能將啟天集團踩到腳下,那我會告訴你。”

莫浩峰緊鎖的眉頭始終沒有放開過。

良久後,他沙啞地道:“好,我明白。總有一天,我會將啟天集團踩在我的腳下。”

他的聲音擲地有聲,充滿了堅決和果斷。

韓諸見他這個樣子,幾乎想拍掌。

不過想想正事,還是一本正經地道:“我有沒有告訴過你,雖然我剛滿十八歲,可是我早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莫浩峰聞聽一楞,探索地望著韓諸。

韓諸走近了他,認真地道:“我很久前就喜歡上一個人,後來我不喜歡他了,因為他傷害了我。”

她嘆了口氣,無奈地道:“不過走了這麽多路,我現在明白,不管當年是為了什麽,他其實是在乎我的,而我也在乎他。”

最關鍵的是,這一輩子的命已經完全不同於上一世了。

上一世,師父說了,他一生高處不勝寒,命硬克妻,註定孤寡,而自己則是克夫克子,病魔纏身。

對於兩個人的感情,其實韓諸不是沒有過猶豫的,因為她知道兩個人的命運都是那麽的孤絕,是很難去更改的。

兩個人在一起,就猶如兩只刺猬一般,稍微靠近,就互相傷害。

她定定地凝視著莫浩峰,笑著道:“我愛他,此生除他,不作它想。”即使這一次,依然是同樣的結局。

這麽一瞬間,莫浩峰眼眸中有一絲黯淡。

“好,我知道了。”

從省城前往少華寺的時候,栓子專註地開著車。

韓諸側首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不是喜歡那個三百萬的車嗎?要不要給你買一輛?”

栓子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道:“不了。我現在覺得這個開著挺好的。”

韓諸不由失笑。

到了少華寺,韓諸親自進去拜訪並感謝了方丈,並將七百萬如數奉還。

栓子呢,則是去外面虔誠地拜了一番,並將韓諸發給他的幾萬塊都捐了香火錢。

離開的時候,方丈大師笑吟吟地望著她道:“你桃花開得好啊。”

韓諸笑道:“只有一朵隔年舊花幹吧!”

從少華寺回清遠縣的時候,連栓子都察覺韓諸的心情仿佛很好,時不時在後視鏡裏打量她。

韓諸想起什麽,幹脆拿起手機,登陸了扣扣。

這是她第一次用手機登陸扣扣,因為手機屏幕小,她不喜歡,覺得長時間盯著對眼睛不好。

登陸了扣扣後,她靠在靠背上,望著扣扣上那個呈現灰色的水仙頭像。

沈吟了一番後,竟然忍不住,點開那個頭像。

“在嗎?”在點下發送鍵後,她竟然難得的有點期待。

其實是知道,這個時點,是下午四點,他也許正忙著,畢竟國家領導人不是閑著沒事做的。

那邊一直沒有回覆。

她笑了下,忽然覺得自己犯傻,於是收起來了。

誰知道就在這時候,手機響起了清脆的唧唧聲,那是扣扣消息出來的聲音。

她拿過來一看,竟然是他的頭像,在跳動。

點開來,入目的是一行字:“有事嗎?”

她點著那幾個字,便回覆道:“沒事。”

那邊沈默了一會兒,終於回覆了。

“萬一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那個手機一直在我身邊的。”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於是那邊再沒回覆。

一路開回家後,韓諸先洗了一個澡,然後方秀萍已經做好了晚飯,擺放好了等著栓子和韓諸過來吃。

這時候恰好電視看著,正在講今天的時事要聞。

畫面恰好是國王大人在參加一個內閣會議,要聞播放者一本正經地講述著今天會議的重要內容。

韓諸隨便看了一眼,卻見會議的時間正好是下午四點左右,看來那時候他在開會?

他開會,可不像其他人,還能趁機私下做點什麽,他在會場那是萬眾矚目的,哪裏容得他有半分的小動作啊。

時事要聞播放完了後,就是個政論節目,那個嘉賓於是便特意對今天的各種事件進行了點評。

其中提到了國王大人在今天的內閣會議上,忽然離座,曾經出去了幾分鐘。於是幾個專家嘉賓開始就這個事進行討論。有的說是內閣之間有分歧,也有的說是榮園有異動,更有的說是可能要發布什麽特別的政令。

於是緊接著,網絡上便開始有各種論調以及陰謀論。

韓諸平時都懶得看這些新聞的,今天恰好瞅到了,頓時有些無語。

她是真不知道當時他正在開這麽重要的會議!

既然在開會,那就不要帶著手機嗎國王先生!

既然帶著手機,麻煩也不要登陸什麽扣扣號,更不要聽到響聲就要去問問什麽事啊!

☆、37

栓子將韓諸送回家後,就開始出發和呂黃鐘一起去商量買山頭的事兒了。現在呂黃鐘當然早已不在那個服裝店幹了,在韓諸的資助下,買了一輛小貨車,幫著韓諸跑跑腿,偶爾自己也拉點貨。

這一次莫浩峰這麽大賺了一筆,又拿出那一千萬註冊一個新公司。韓諸就想著讓呂黃鐘去莫浩峰那裏學習一番,回頭縣城裏的一品吃食街發展好了,說不定還要再擴大到其他產業,到時候就由呂黃鐘來管理。

而現在呢,呂黃鐘則是跟著栓子出去買山頭了。

韓諸先是去視察了下吃食街,發現秩序良好,她親手任命的幾個街道管理員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之前雇的那個會計會定時向她報賬。

不過翠翠跑過來說,好像其他人也想弄這種小吃一條街,想搶他們的生意,把人拉走。

韓諸笑道:“這不是故意踩我嗎?”誰呢,這麽不長眼。

翠翠看看四周,小聲說:“聽說也是一個大仙!還挺厲害的,能看風水,前幾天給街道口的王家看宅子,說是有兇物,陰氣沈沈的,他給看了看,發現宅子裏藏著一個鏡子,還貼著紙,畫著符,可把王家的人嚇壞了,趕緊給了那大仙一筆錢,這事才算完。”

韓諸聞言挑眉。

其實世間哪來那麽多玄學中人啊,依她看,這個小縣城民風純樸,普通人根本不懂這些邪門歪道,便是偶爾有什麽陰氣煞氣,順其自然也就好了。畢竟存在就是合理,萬物應運而生,自有其道理。

如今怎麽好好的,忽然出現了什麽符咒,還有什麽大仙呢?竟然還要搶她的生意?

兩個人正說著的時候,就聽到身邊的人起了騷動,翠翠趕緊指著說:“看,怕是又出什麽幺蛾子了!”

韓諸見此,知道事情不對,也跟著過去。

一路上又聽著別人議論紛紛,這才知道,原來前面一個鋪子,說是最近晚上總是不太平,聽人說是鬧鬼。

韓諸走近了,卻看到店裏面一個中年男的,跟中了邪一樣,兩只眼睛看著前方,嘴裏吐著泡沫,在那裏一跳一跳的呢。一邊圍了很多人,有拍照的,也有嚇得不輕在那裏喊著趕緊報警的,還有一個老太太臉色白得跟什麽似的,在那裏叫著:

“快,快去叫陳大師!”

一邊的人忙不慌地點頭:“去,去叫陳大師!”

不一會兒,就見一個裝神弄鬼穿著一個道家衣服的人過來了,手裏還拿著一個符咒。

眾人見他來了,趕緊讓開。

這時候那個中年男人已經要跌倒在那裏了,倒在那裏的他還在地上胡亂哆嗦著,瞪著眼睛努力地要蹦呢。

老太太見陳大師來了,趕緊撲過去,跪在那裏:“大師,大師救命啊!你看看我兒子這是怎麽了,這是撞到啥了還是怎麽著!求你救救他吧!”

陳大師裝作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扶起老太太,然後走到了那男人面前,圍著轉了幾圈,又念叨了一番,這才閉上眼睛:

“你家兒子前世做了壞事,欺男霸女,這一世是要遭報應了,那些小鬼就要纏上你家兒子,前來索命了!”

他聲音狠厲,瞪著眼睛,又模仿了小鬼索命的樣子,可把周圍的人嚇得不輕,一個個驚悚地望著那個中年男人。

韓諸摸了摸下巴,沒想到在這民風淳樸的小地方,還能看到如此好戲,當下也不出聲,就看這個陳大師還能有什麽把戲沒施展。

這老太太被陳大師一嚇唬,那是真嚇了一跳,忙跪在那裏:“大師啊,你設法救救我兒子吧!我就這麽一個兒子,還有孫子孫女呢,他要是這一走,我家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於是那陳大師又裝模作樣故做為難地說:“這個,卻是不好辦的……逆改天命,是要折損我自己的命數的!”

這時候一旁就有人竊竊私語:“聽說給王家看了宅子,要了七萬塊呢!”

又有人說:“這一次說不定能要十萬吧,這是折損人家大師自己的壽呢。一般人哪裏肯幹啊!”

韓諸聽了,不免覺得好笑。

逆改天命這種事,再是修行到一定程度的,都不敢幹的。

自己改了栓子的命,又要引導莫浩峰免於敗局,其實這固然有自己從旁推波助瀾,可是其實說白了還是靠他們自己的覺悟。

你覺悟到了,命自然就改了,也不用別人強行如何。

說來說去,這命怎麽改,還是靠自己,萬萬沒有哪個大師舍著自己的命數來幫人的。

真要這麽幹,那哪裏是幾萬塊錢的事兒。

一時又聽著那個大師在那裏絮絮叨叨,扯了一番文縐縐別人都聽不懂的話。

別人聽不懂也就罷了,關鍵是韓諸這種頂尖大師都聽不懂⊙﹏⊙b汗!

最後再看時,陳大師在老太太的祈求下已經答應為那個中年男人改命了,老太太說是要把眼前這個門面房送給陳大師,於是陳大師就讓人把中年男人擡進去,說是要做法了。

韓諸見此,自然不能真讓他就這麽騙一筆,於是上前,帶著笑意道:“這位大師,請問纏著這位大哥的是什麽小鬼,姓甚名誰,可否一一道來?”

陳大師本來眼看著一切已經到手了,忽然見斜地裏殺出個韓諸,他知道這韓諸現在是名人了,不禁能算會掐,還會做買賣!

他幹笑了聲,瞇著眼冷望著韓諸:“韓大師,我在這裏做法,你不要驚擾了,不然這位兄弟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說著這個話的時候,地上的中年男人又抽出了下,嚇得老太太又哭又驚,跑過來對著韓諸說:

“韓大師,您看看我家兒子都成這樣了,您就先別問那些,趕緊讓陳大師給我兒子做法吧!”

一旁的眾人聽了,也有說怪那個老太太的。

“這可是咱們縣有名的韓大師啊,道行高著呢,讓人家看看你又不虧!”

也有符合老太太的:“這同行相忌,人家兒子都快死了,同行見了面就別問這問那了。”

這時候陳橋從人群中出來,自從韓諸幫他解了那個手鏈上的屍氣後,他對韓諸是敬佩得猶如神靈一般。

初一十五都跑到韓諸家沒事坐坐,還總是帶點水果糕點烤雞啥的來孝敬方秀萍,一口一個方媽,倒是很討方秀萍喜歡。

陳橋見了這番情景,就在人群裏嚷著道:“韓大師那是什麽樣的道行啊,有事都能解決,這陳大師哪裏來的啊,別是個騙子!”

陳大師聽了,瞪向陳橋:“閑雜人等,不要胡說!”

韓諸聞言,不由冷笑。

她踏步來到正中央,低頭察看了一番那中年男子的臉色,又仔細觀察了眼底。

最後她起身,直視著那個陳大師。

陳大師見這還是個小女孩的韓大師忽然出來了,就有些心裏發毛,便幹脆對著那老太太說:“無關人等速速離去,本大師要作法,若是妨礙了本大師作法,爾等性命難保!”

老太太一見慌了,忙要往外推韓諸:“韓大師,您先讓開點吧!”

韓諸身形一動,躲開她的手,微蹙了下眉。

陳橋見此情景,跑過去護在韓諸身邊:“餵,這是韓大師,不許動手動腳!”

老太太推搡著道:“既是大師,趕緊救救我兒子吧,不然我兒子都被小鬼纏走了!”

陳大師聽了這話,趕緊道:“好,我馬上施法!”

於是他開始裝模作樣起來,又對著那個中年男人各種比劃,口裏還念著咒語。

周圍人都看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

這時候韓諸忽然笑道:“陳大師,你先歇一歇吧,我不必作法,一分鐘能救這位大哥。”

眾人本來是看著陳大師作法的,見這韓大師忽然出了這話,頓時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其實本縣先出了一位韓大師,那自然是了不得的,可是到底是個小女孩家,平時所會的好像也無非是算算命,沒見什麽很深的道行。人家這個陳大師可是會打小鬼,會和閻王說話的人啊。

於是眾人不由琢磨,這韓大師真能一分鐘救了那大哥嗎?

陳大師不悅地瞪著韓諸:“本大師正在作法,你讓開些!”

老太太原本也是要讓韓諸趕緊走,免得妨礙了她兒子的性命的,這時候聽到韓諸說一分鐘救她兒子,倒是半信半疑,心裏明白這小女孩也是個大師,只是這大師和大師之間,是不是也分個高下啊?

陳大師狐疑地望著韓諸,只見韓諸也看著自己。

明明對面只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而且生得白凈水靈,穿著白衣服俏生生地站在那裏,可是那水靈靈的眼眸裏,卻透著一點洞穿人心的淩厲。

陳大師不由得退後一步,心裏打了嘀咕。

韓諸笑著對那老太太說:“這位大嬸你也別急,給我一分鐘時間,你兒子馬上恢覆正常。”

老太太原本是不信韓諸的,畢竟比起韓諸這麽一個漂亮小姑娘,那個陳大師實在是裝點得更為可信不是嗎?

可是看韓諸說得那麽篤定,她竟然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好,好,那你趕緊試試吧!”

陳大師從旁皺著眉頭:“餵,如果一分鐘你不能把他弄醒,又耽誤了我驅鬼的時辰,你要如何?”

韓諸淡道:“不如何。”

陳大師頓時氣得想跳腳,不過考慮到自己的身份,他還是忍住了。

他眼珠很快地轉著,想著自己的那個符水可不是一般人能輕易解開的,那是當年從一個落拓的道人那裏得來的,聽說是很厲害的。現在一個小姑娘家的,一分鐘肯定解不開吧?

就是她知道怎麽回事,又去哪裏來配藥呢!

誰知道韓諸走到了那個中年男人面前,竟然是讓陳橋幫著自己,將中年男人扶起,趴在那裏。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韓諸身上,實在不知道那個大師表示要損命數的事兒,怎麽這個韓大師表示一分鐘就能解決問題?

就在這時候,大家只見韓諸忽然用腳在那個中年男人後背某處很恨踢了一下子。

眾人呆了……

老太太“哇”的一聲,就要撲過去和韓諸拼命!

☆、38

陳橋自然不能讓這老太太去欺負韓諸,於是趕緊撲過去,用瘦弱的身板擋在了韓諸面前,於是老太太撲到了他身上,推搡著要哭要鬧。

而那個中年男人經此一踢,忽然“哇”的一下子,大吐特吐,把肚子裏的白的黃的都吐了個幹凈。於是那麽一大灘,帶著邪門的怪味兒,沖入大家的鼻子中!

臭味熏人!實在是難以忍受的臭味!

圍觀群眾紛紛捂住了鼻子,有女孩們都往後退過去。

怎麽這麽臭啊!

老太太開始鬼哭狼嚎:“我的兒子啊,可憐的兒子啊!”

可是就在這時,地上的中年男人在那一片汙穢中,竟然動了動,然後睜開眼來,詫異地望著大家。

“這,這是怎麽了?”

他手駐在地上,卻發現地上黏糊糊的,低頭一看,怎是怎麽臟東西,臭死了!慌忙爬起來。

老太太聽到兒子的聲音,一楞,再看過去時,兒子竟然爬起來了,那眼睛一看就是正常的,不瘋不傻的。

她喜從中來,趕緊撲過去,將兒子抱住:“你可算是好了!”

陳大師從旁臉色都變了。

眾人都用欽佩的目光看著韓諸。

“原來不是什麽小鬼纏身,其實就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啊!”

“你們說他怎麽吐得這麽臭,該不會是吃了什麽不該吃的吧!”

“吃壞了東西也不該是中邪啊,該是拉肚子才對,可能不小心吃了什麽邪門玩意兒吧!”

“咱們縣裏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哪裏來的邪門玩意兒啊!”

眾人在議論紛紛中,都把疑惑的目光放到了陳大師身上。

這陳橋也不是個傻的,機靈得很,要不人家能開店,還能在這小縣城裏開出第一家當鋪來啊!

於是陳橋走到正中央,大聲說:“陳大師非要說這是小鬼纏身,我看分明是吃了什麽邪門東西!現在韓諸大師一眼就看出這大哥是吃了邪門玩意兒,逼著他吐出來馬上就好了!可是陳大師卻說要拿一個門面來換,還說救這位大哥要折損他的命數!兩位大師到底誰更厲害,相信大家一目了然!不過如果只是道行有高低也就罷了,可是關鍵是這位大哥到底吃了什麽邪門玩意兒,怎麽會好好的中邪!這位大師,你可得說個明白!”

這個陳橋本來就是一副尖刻嘴臉,如今呲牙咧嘴說來說去,把個小人樣學得十成十,於是眾人都笑起來,也有的紛紛開始打趣奚落那位陳大師.

其中的翠翠欽佩地望著陳橋,趕緊道:“說得對啊!還是得問問這位大哥才行。”

老太太見兒子已經恢覆正常,心裏對韓諸是感激不盡,而對那個剛才想要她門面房的陳大師,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兒子啊,你說說,這幾天你吃了啥啊,怎麽好好地中邪了呢!”

這男人此時已經漸漸明白過來了,他想了想,終於指著陳大師道:“前幾天你不是說我身體不行,要買你的符水喝嗎?”

陳大師頓時臉色變了,後退了一步。

於是眾人恍然,群眾的力量是巨大的,紛紛開始猜測。

“原來這是自己餵了人家吃邪門玩意兒,把人害了,然後再說來救人,還要人家的門面房!這簡直是明目張膽地搶啊!”

“是啊是啊,這怎麽不直接去搶銀行呢!”

又有人開始延伸了:“說不定前幾天王家那事兒也是他搗鬼的。”

這話一出,又得到很多人讚同。

陳大師見狀不妙,就要逃跑,可是早被人逮住,先是踢了幾腳,口裏罵著騙子,又有說要扭送國警的。

這邊老太太對著韓諸千恩萬謝,那邊王家卻來人了。

原來小縣城裏消息傳得開,王家的兒子也來這邊看熱鬧,誰知道恰好看到了陳大師是個騙子,回去給爸媽一說,於是人家王家就帶著人過來了。

上去先逼問了陳大師,陳大師開始的時候還不承認,後來被打得鼻青臉腫,終於認了!

於是王家就扭送著陳大師去國警局了,說是要告他詐騙。

一場鬧劇落幕,韓諸的名聲更上一層樓。

不過望著面前比自己還高興的陳橋,她忽然問道:“你那店裏生意怎麽樣啊?”

陳橋愁眉苦臉地擺手:“不好啊!根本沒收到什麽好東西,打算撤了,我回頭看看有什麽好門路,再幹點其他的!”

韓諸笑道:“如今這個小吃街生意不錯,也缺人手管理,光翠翠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不然你也過來幫忙吧?”

陳橋聽了,自然是喜出望外:“我,我能行嗎?”

韓諸倒是不在意他能不能行,左右現在她的小吃街有一個翠翠坐鎮呢,這是一個忠厚誠實有能力的,有翠翠在,自然能震住一個陳橋?當下韓諸笑道:“你先跟著翠翠學下吧。”

於是陳橋從那之後就跟著翠翠在小吃街學著做買賣,韓諸也沒虧待他,給他分了一點幹股,把個陳橋樂得屁顛屁顛的,越發地愛巴結著方秀萍。

韓諸甚至以自己的性情,當一個貼心小棉襖是沒戲了,現在有個陳橋整天去討自己媽媽喜歡,她樂得願意。別說是這個陳橋對付地痞流氓有那麽一套,就算是為了討媽媽開心,就是送陳橋一點幹股,又能如何呢!

後來陳橋和翠翠熟了,沒事也帶著翠翠來家裏。方秀萍很喜歡翠翠,經常一起說話閑聊,倒是很解悶。

如今方秀萍早已不再工廠做工了,用鄰居的話她現在就是個享清福的。

享清福覺得無聊了,還有翠翠和陳橋過來陪聊解悶,日子過到她這份上,也是值了。

這時候栓子和呂黃鐘已經到了山頭那裏,打電話回來,說是那山頭不好買,都要關系的,地方保護主義,裏面關系網太覆雜,他們這些外來的一時很難插手。

其實韓諸覺得把錢讓莫浩峰管理,只要莫浩峰聽話,用不了多久,錢也是能翻番的。可是再翻番,好像也不如那個山頭財源旺盛,那簡直就是直接搶錢啊。

無奈之下,韓諸只好登陸了扣扣,用“呵呵”進行投餵,於是國王先生這條魚很快就被召喚出來了。

“怎麽這時候找我?”國王先生語氣看起來淡淡滴。

“剛才在幹什麽?”韓諸可不想再因為他的異常而造成外界的各種猜測。

“喝了一杯咖啡,簽了幾份文件,現在正在看聽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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