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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重生之神算天下

作者:女王不在家

文案:

一代玄學大師,遵從天命,循規蹈矩,造下多少善緣,最終卻看著丈夫和自己一手撫養視若親女的好徒弟滾了床單,心臟病發,就此離世。

重生到一個同名的少女身上,少女十七歲,在晉江文學城寫小說的蘿莉一個。

韓諸撫摸著健康而有力的心跳,含笑道:

我要用前世多少善緣,換此生肆意張揚,踏平四方。

這是一個YY無極限的文,反正就是通篇在講:女主牛,女主牛,女主牛啊牛!

楠竹也挺牛的,不過楠竹也要在牛女主面前俯首聽耳。

內容標簽: 重生 幻想空間

搜索關鍵字:主角:韓諸 ┃ 配角:雷先生,宋嬌蘭 ┃ 其它:

【編輯評價】

女主前世為玄學大師獨步天下,結果慘遭師妹涉及陷害,親眼看到自己的徒弟和丈夫親密的在一起,導致心臟病發。重生而來。重生的她,面對周圍貧窮的環境,她開始努力拼搏,用自己玄學知識改變命運。而就在這個過程中,身為國王的男主,在等待了女主十幾年後,終於得償所願,等來了美好的因緣。本文文筆精妙,玄學知識豐富,女主聰明伶俐,從工一無所有,到用自己的玄學知識算盡天下人命運,爽蘇升級流,讓人欲罷不能。男主忠誠癡情為一代男神,兩個人共同譜寫了一曲愛情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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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的大師

無涯的黑暗中,一陣陣的吵鬧聲,沖擊著韓諸的耳膜。

“馮南平你這個王八蛋,你還我女兒啊!萬一我女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就一頭撞死給你看!”一個四十多歲女人尖著嗓子痛苦地哭嚎。

“是她自己要吃安眠藥的,關我什麽事,我也沒做什麽啊!”一個年輕的男人很無辜地叫嚷辯解著。

“滾,你這個畜牲,不要讓我們看到你!”一個壯實的漢子沖上來,就要抓住這負心漢馮南平。

“女兒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讓我怎麽活啊!”一把鼻涕一把淚,這女人繼續嚎叫著,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

韓諸從那不見底的黑暗牢籠中,漸漸掙脫開來,慢慢地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很簡陋的病房,刷著淡綠色的油漆,是那種劣質粗糙的油漆。床上是白色的床單,可是卻有點發暗,像是多少天沒洗過一樣。

視線往上擡去,是一個哭得兩眼紅腫的中年婦人,頭發亂蓬蓬地靠著床嚎叫。

中年婦人見了睜開眼的韓諸,倒是吃了一驚,紅著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韓諸:“你,你醒了?!”

一旁的男子大呼小叫起來,那聲音裏帶著無限的解脫感,仿佛是終於可以逃脫一命了:“韓諸醒了,韓諸醒了!”

粗糙漢子不敢置信驚喜交加趕緊喊起了醫生:“韓諸真得醒了呢,快,快,醫生快來!”

中年婦人此時已經撲上來,緊緊抱著韓諸,將鼻涕和眼淚都要塗抹到了韓諸臉上。

韓諸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透過中年婦人肩頭的散發,看向床邊那兩個男人。

一個是穿著件深紅色格子襯衫的青年,脖子裏還帶著一個金光閃閃的項鏈,把自己裝扮得人模狗樣,只可惜此人印堂狹窄人中短,乃是標準的心胸狹窄小人面相。更兼左邊眉尾之處有一個瘢痕,深而重。

人的面相對應人生十二宮,這眉尾之處乃夫妻宮,夫妻宮有疤痕,此人怕是騙財騙色,一生盡是桃花劫。

這青年原本是大獲解脫的樣子,此時見韓諸用這麽冷靜從容,仿佛從遙遠的高處旁觀著自己一般,居高臨下,只一眼,就好像能夠看透自己的五臟六腑。

這青年頓時一驚,想著這韓諸剛差點死了,如今難道是回光返照,當下腳一顫,人就後退了一步。

韓諸的眸光,放過這青年,再看向一旁的男人。

那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赤紅臉,眉目粗糙,骨骼方正。這倒是一個心思純良的漢子,只不過氣運差了一些,怕是這一生都是靠賣力氣做工的人。

韓諸收回目光,閉上雙眸。

這具身體吃了過量的安眠藥,原主已經死去了。

非常巧合的是,這個人死去的時間和自己死去的時間是同一刻,於是在那麽一刻,自己竟然重生在了這個年輕的少女身體上。

這個少女竟然也叫韓諸。

這個少女連死去的原因都她有些相似。

少女看起來是遭遇了負心漢,情傷,一氣之下服用了安眠藥。

而她韓諸呢。

韓諸,一個術數領域天才中的天才,玄學造詣登峰造極,受到多少人敬仰。

這樣的她自然是不可能自殺的。

她是在為丈夫舉辦一個四十三歲生日宴會,想給丈夫一個驚喜的時候,卻看到丈夫和自己視若親女的女徒弟滾在她的床上。

於是心臟病發,驟然離世。

這是一件多少諷刺的事情。

一介大師,多少人等候在她門前幾日幾夜,只為了能得她一兩句點撥,從而走出人生迷途,登上事業高峰。

可是韓諸自己,卻在人生剛剛過了四十歲的時候,就這麽遭遇了世間最常見最狗血也是最俗不可耐的婚姻迷局,就這麽把自己的命也送了。

若是真相傳出去,還不知道多少人會被這個韓諸笑死!

就連韓諸自己,都忍不住為這個荒謬的事情笑起來。

想到這裏,她掙紮了下,想起身。

或許她該去參加下自己的追悼會啊葬禮啊,這豈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可是她剛要動一下,便發現渾身虛脫無力,於是她只好繼續躺在那裏了。

韓諸的母親陳秀萍心疼地摟著韓諸,依然在哭:“韓諸啊,你可算是真活過來了!”

這時候,穿著白大褂的已經跑過來了,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護士。

這時候是午休時間了,醫生都該幹嘛幹嘛去了,就剩下她,是新來的,繼續守在這裏。

小護士聽說今天送來的那個吃安眠藥自殺的小姑娘又活過來了,是嚇了一跳的,再看到這小姑娘正躺在那裏半睜著眼睛呢,忙喝斥病人家屬。

“家屬怎麽回事啊,傻站在這裏跟個木樁子一樣!還有你,別看了,讓開!”小護士心情非常不好,原本她是打算偷空出去相親的,誰知道竟然出這麽個意外!

陳秀萍聽了,慌忙起來,誰知道一趔趄,差點摔倒,幸好一旁的赤紅臉漢子扶住了她:“小姨,你小心些。”

陳秀萍無心和赤紅臉漢子說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護士的手。

小護士拿出聽診器聽了聽韓諸的心跳,又摸了摸她額頭,掀起她的眼皮要觀看。

韓諸是有點潔癖的,並不喜歡別人碰她,於是便微側了下臉,躲開了。

小護士不高興了。

“病人家屬,你讓這病人配合著點!”知道這病人活了,她已經完全忘記這在幾分鐘前看起來就是個死人了,要求其進行配合。

韓諸淡淡地睜開眼睛,面無表情地掃向這小護士。

小護士頓時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寒戰。

這,這,這是什麽目光啊!

剛死過一會有什麽了不起嗎?

當我沒見過死人啊……

啊……

想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小護士忽然沒了聲氣兒,她感到有些不舒服,是那種被一種那麽平靜的眸子就那麽直接看穿的不舒服感。

韓諸垂下眼睛,這樣的一個螞蟻樣的小人物,如果不是試圖拿她的手在自己臉上動手動腳,她是根本連看都不想看一樣的。

這時候,她只是擡起少女纖細的手,用兩根手指頭捏住這小護士的手腕,淡淡地提醒道:“這位護士小姐,性子放平和些,沒事笑幾個。”

為了慶祝她能夠重生,這算是她給這小護士的一個小小禮物吧。若是在前世,多少人為了得她一句箴言,拼命地捧上各色奇珍異寶,她都是連看都不看一眼呢。

這個小護士,左邊眉毛不平,說明其兄弟不成器,右邊眉毛斷掉,說明其姐妹受創;下巴處凹陷發黃,下巴是仆役宮所在的位置,代表朋友。凹陷發黃,說明近期會為朋友所構陷。

這樣的一個小護士,如果性子能放和平些,假以時日,下巴處仆役宮能好轉,得道多助,或許人生還有點指望。

如果繼續像她這樣粗暴尖刻的性子,再過個幾年,這輩子算是完了,早晚要毀於朋友之手。

小護士楞了下,從韓諸手中抽回手來,有些覺得莫名其妙。

她覺得有些心煩意亂,便不再看韓諸了,而是對著那個陳秀萍嚷道:

“怪不得你家女兒要自殺,看這脾氣,真是怪!我看哪,就算救回來了,你還是得帶她去看看精神病科!”

說完這個,她沒好氣地拿起聽診器,嚷嚷著道:

“你們趕緊收拾收拾出院吧!記得先去結賬處!”

韓諸但笑不語,想著人生或許就是如此。對於有些一腳邁著使勁地往糞坑裏踩的人,你說了,也是白說。

聽到要結賬,韓諸的表哥——呂黃鐘趕緊道:“小姨,你在這裏守著韓諸,順便收拾下東西,我過去結賬,馬上就過來!”

陳秀萍擦著眼淚,牽著韓諸的手,感激地道:“黃鐘,多虧了你呢這次,如果不是你,怕是連醫藥費都是問題呢!韓諸這次可真沒命了啊。”

呂黃鐘是個憨厚的,笑了下:“小姨,親戚裏道的,原本都是應該的,說這些幹嘛!”

說真,他趕緊跑過去結帳處了。

“傻孩子啊,以後可不許做這個傻事兒。”陳秀萍對於女兒的異樣絲毫沒有懷疑,還以為她被氣傻了呢,當下只是慈愛又擔憂地對韓諸這麽說。

韓諸垂下眼睛。

盡管這個婦人身上散發著一點讓她不喜歡的汗味兒,盡管這個婦人身上的衣物是低劣到讓她看一眼都覺得難受的那種化纖質地。

可是,這是少女韓諸的親生母親。

重生的韓諸也能看出來,這個母親對自己的女兒是極為疼愛和擔憂的。

既然少女死了,她卻借著她的身體活了過來,那她便要代少女韓諸盡這未了的母女之情,這也算是對少女韓諸的一種感謝和報答吧。

於是韓諸笑了下,放輕了聲音說:“媽媽,我知道的,我再也不幹這種傻事兒。”

☆、神仙點化?

孫立見韓諸徹底活過來了,心思又活絡起來,開始給韓諸解釋自己和小容真的真的沒關系:“韓諸,你一定要原諒我啊!我真地和小容沒什麽事啊,你也知道的,咱們都是同學,就是一起玩玩,有時候看到個有趣的短信轉發下,能有什麽呢!”

對於這種垃圾人物,底層小蛀牙,蠅營狗茍小青年,韓諸是連看都根本看一眼的。

真不明白,這少女韓諸怎麽就喜歡上這麽一個人,還為了他要吃什麽安眠藥。

於是韓諸低著頭,在母親的扶持下,下了床,開始收拾著東西要回家。

孫立見韓諸根本不搭理他,高傲冷然的模樣,和以前纏著他的那個韓諸完全不同,他頓時有點異樣的感覺,心裏癢癢的了。

小青年孫立很有點怨念的:“韓諸,你怎麽不相信我呢?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你以前不是說喜歡我的嗎?難道說一點流言蜚語,你對我的愛就沒了?”

她怎麽就不搭理自己了呢?

陳秀萍扶著女兒,忍不住對孫立說:“我女兒好不容易活過來了,你就放她一馬吧,她跟誰交朋友我從來不管,我也管不了。可是跟你在一起,鬧騰得差點一條命沒了,我卻不能不管了!”

這話一出,孫立卻不服氣了。

“阿姨啊,話不能這麽說啊,韓諸喝安眠藥,那都是一場誤會。她以前也和我鬧過別扭,後來不是都好了嗎?現在咱們解釋清楚,不就沒事了嗎?”孫立試圖說服阿姨和韓諸。

韓諸在母親的扶持下,徑自向病房門口走去。

像孫立這樣的一個小人物啊,是個禍害,這種小禍害,雖說最後的結局往往不好,可架不住人家流年旺盛著呢。如今這小人物風頭正勁著呢,和他吵起來,沒得降低自己的格調,帶壞自己的氣運。

固然韓諸也可以出手教訓下的,可是為這樣的人,值得嗎?

韓諸是不屑的,所以還是不理為好。

可是就在此時,門開了,一個長得嬌怯怯的女孩兒,就那麽婷婷玉立在病房的門口前。

她很無辜,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對著韓諸說:“韓諸,看到你還好,我總算放心了。”

孫立見了這小容,頓時變了臉色,繃著臉道:“小容,你怎麽來了?”

一見孫立這語氣,小容頓時有點委屈,咬著唇,低聲道:“我,我,我實在是擔心韓諸,才想來看看嘛……”

說著這個時,小容努力綻開一點笑來,對著韓諸,溫柔地說:

“韓諸,我是來看你的,我還想向你解釋下,我真得和孫立沒什麽的。就是有時候看到什麽好玩的短信,會轉發給他,你也知道的,我們幾個從小玩到頭,都是好朋友。我和他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從小就那麽善良寬容,一定能理解的吧?”

韓諸靜靜地掃了小容一眼。

又是一個不入流的小人物。

面貌雖然生得不錯,可是聲音細聽之下如破鑼,額相不佳,略顯狹窄,雖用劉海遮擋可是依然難以掩飾,且有濁色並凹凸不平,若是拿起劉海,必有左右傾斜之感。

額頭乃是一個人智能的發源地,額頭生得如此之差,此人智商低下,命運多磨難。又因為女人在十八歲和二十八歲之間是行額運的,一個女人若有一個不好看的額頭,那便是意味著在她決定人生走向最重要的十年裏,處處挫折。

偏生此人面相,是美中藏醜,兩者合一後,此女即使不會淪落為女支女,怕是也朝三暮四水性楊花。

此外這個女孩還有一點,印堂發黑,顯然近期有血光之災。這片暗黑色從印堂延伸至鼻梁疾厄宮(身體宮)所在處,牽連的夫妻宮的眼尾也有暗色。綜合以上幾點,此血光之災顯然是發自身體內部,且和男女關系有關。

於是,事情顯而易見。

韓諸眸光輕淡地飄過女孩小容的腹部後,眸中透著居高臨下的憐憫,其後便不再看了。

小容敏感地捕捉到了韓諸的目光,頓時那唇便咬得緊了幾分,兩眼迷蒙蒙地凝視著韓諸。

韓諸昂首,淡聲對自己母親道:

“我不想看到她們,我們回家吧。”

恰好這時候呂黃鐘手裏拿著一疊子的各種單子,急匆匆地往這邊跑過來,氣喘籲籲地道:“小姨,韓諸,手續都辦好了,出院啦!”

孫立見她們真要死,真是戀戀不舍,追到韓諸身後,低聲下氣地道: “韓諸,不要這麽狠心,我和小容沒什麽的,你看她都親自來解釋了。”

小容從後面聽到這個,眸中閃過一點怨意,哀怨地望著孫立。

韓諸摸了摸額頭,有些無奈。

她是不屑搭理兩個螻蟻般的小東西的,可是這並不代表她喜歡有兩個蒼蠅在耳朵邊嗡嗡嗡。

於是她停下了腳步,回轉過身,眉目冷淡地望著這個什麽孫立和小容。

頓時,兩個人都怔在那裏。

眼前的韓諸,在死了一會後,整個人都仿佛變了一種味道。

韓諸定定地望著他們的眼睛,輕而不容拒絕地說:

“離我遠點,不然——我會不高興的。”

韓諸如果不高興,後果會很嚴重的。

即使她現在重生為了一個手無寸鐵的少女。

孫立在楞了下後,終於努力地扯開一個笑來。

為什麽,為什麽,現在對他冷冷淡淡的韓諸,竟然仿佛散發出一種讓他無法擺脫的魅力。

看起來是那麽的神秘,那麽的特別,那麽的讓他恨不得上前一把將她摟住!

於是孫立魂不守舍地沖上前,一把就抓住韓諸的胳膊:“韓諸,不行,你不能走,你必須聽我解釋!”

韓諸目光落在那個緊攥著自己胳膊的手上,那手指甲竟然還是修剪過的,看著挺好看,好看得讓人感到惡心。

“既然你不想走,那就站在這裏吧。”她輕輕地說著這話,然後拂開了孫立的手。

她用的力道很輕,可是卻都是巧勁兒,以至於孫立都不知道怎麽著,竟然就被她掙脫了。

然後就在這時候,剛才那個小護士急匆匆地跑過來,手裏提著兩瓶子不知道給哪個病人要用的點滴。

“餵,你們剛才結賬的時候,沒漏掉護工費吧!”小護士是忽然想起這件事,著急忙慌地跑過來的。

她走得太急了,以至於走到門口的時候,不知道怎麽腳底下那麽一滑。

於是眾人目瞪口呆地看到,小護士就這麽直沖沖地撲到了孫立身上。

兩個滿滿的點滴瓶子啊,就以一個美妙的方式在孫立頭上開了一個花兒。

“嘩啦啦——”

碎片灑滿了一地,孫立頭上濕漉漉的,如同落湯雞一般,在那散發著藥味的液體中,額頭上綻放出一個紅色的花來。

韓諸搖頭,無奈地想。

誰讓你非要和我作對呢,像我堂堂三宮入廟的殺破狼霸氣之格,你找我的麻煩,豈不是以卵碰石。

這下好了吧,額頭破了相,從此後命運又降低了一個等級。只因額頭如果有破相,那麽對自己將來事業多有阻礙,波折反覆,學業能力也差。不過,這個人怕是也不需要什麽學業前途的吧?

還有一點,額角部位是與父母有聯系的,左額角代表父親,右額角代表母親,有破損就會影響與父母的緣分。這個青年分明就是個不學無術靠著父母福蔭才在這裏蹦跶的。如今額角破相,和父親緣分有了破損,怕是很快想蹦跶也蹦跶不起來了。

韓諸笑了了,回轉過身,對著已經呆了的呂黃鐘和母親蘇秀萍說:

“走吧,我不想看到這個男人。”

呂黃鐘點點頭,指著孫立,哼了聲:“真是活該!”

出了醫院的大樓後,呂黃鐘去門口找車了,蘇秀萍見沒有外人,狐疑地拉著韓諸的手,小聲問起來。

“韓諸啊,你真得以後不想和那個孫立好了?你以前為了這個孫立,可是要死要活的,攔也攔不住啊!”其實蘇秀萍早覺得這個孫立是個不靠譜的,無奈女兒倔強啊。

“媽媽,這個孫立,以後咱們就當不認識這個人吧,這個人一看就是個歹命的,以後會死於非命的。我們如果和他打交道,早晚會把自己帶衰的。”韓諸不想扯那些有的沒的,直接用最通俗的話給這個媽媽解釋說。

“帶衰?”蘇秀萍從來沒聽過這話,聞言真個是一楞。

“就是說這個人是個倒黴鬼,咱們和他打交道,早晚也會跟著沾點黴運。”就算以前他不倒黴,以後也是處處黴。

“啊,韓諸啊,你這是從哪裏聽來的啊?”蘇秀萍詫異女兒怎麽一改之前對孫立的癡情,更詫異女兒怎麽如今感覺和以前有帶點不一樣了呢。

韓諸聽到這個,略一沈吟,前世已經四十一歲的她,去假裝一個十幾歲少女看起來是有點困難的。既然不能一直裝下去,那就幹脆來一個理由吧。

“我本來昏沈沈的要死了,結果就夢到了一個白胡子老爺爺,是他對我這麽說的。”韓諸隨口編造了一個最不可思議,不過也是最正常的理由。

“啊?竟然有這種事!”蘇秀萍想了想,最後竟然點了點頭:“本來醫生都說你救不活了,沒想到又活過來了,而且精神一下子這麽好,看來真得是有神仙保佑啊。”

蘇秀萍皺眉想著這件事,忽然靈光一閃,興奮地道:

“韓諸啊,你這是得了神仙點化呢!一下子開竅了!”

神仙點化……開竅……

好吧,親愛的媽媽,你可以這麽認為的。

☆、街道也有街道的氣運

呂黃鐘叫了一輛三輪車,是那種前面一個發動機“蹬蹬蹬”地響著,後面三個輪子露天的車。

三輪車師傅是一個熱情的中年男人,大熱天的,他用手忽閃著試圖閃出一點風來。

見到蘇秀萍和呂黃鐘扶著韓諸上車,他還特意提醒道:

“姑娘啊,小心點,別碰著!來,你先用這塊布擦擦那邊再坐。”

說著這話,這司機師傅遞上來一塊實在是稱不上幹凈的破抹布。

韓諸看了看三輪車上那不知道多少人坐過,以至於上面的木板都磨得光滑了的長凳子,她感到有些窒息。

玄學大師韓諸是一個有點潔癖的家夥,從來看不得一絲一毫的灰塵的。

不過……此時不比從前,只有忍著了。

韓諸擡頭,對三輪車師傅笑了下,只打眼一看面相,便知道這是一個憨厚的好人,將來會有福報的。

她點頭笑著,接過那抹布,擦了擦凳子,然後和媽媽蘇秀萍挨著坐在那裏。

呂黃鐘就自個坐在對面的那個凳子上了。

三輪車師傅一邊發動了三輪車,一邊暢快地大聲問道:“走哪條路?前街還是後街?”

呂黃鐘扭臉望著前面,在發動機的聲音中,大聲地說:“走後街吧,那邊還能順手買點排骨,回去給韓諸補補身體!”

感覺到來自這位新上任表哥呂黃鐘的濃濃關懷和愛意,韓諸心裏很舒服。

她摸了摸心臟處,那裏跳動著一顆有力的健康的心。

少女韓諸其實是幸福的,身體健康,有個愛她的媽媽,一個關懷她的表哥。

盡管她出身貧寒,盡管她看起來目光淺薄,盡管這周圍的一切讓玄學大師韓諸感到那麽的難以容忍。

不過……怕什麽,有韓諸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韓諸只要想,她自然會重新爬上她曾經所在的那個社會金字塔的最高層,重新過上她不染凡塵的日子。

當然了,這一次,一定再也不要為了自以為是地,為了體驗一個平凡女人最幸福的人生,而去遷就一個什麽臭男人!

就在這時候,韓諸不經意地擡了下眼睛,卻見前面街道上,有隱隱的一絲黑氣。

那是平常裏所看不到的。

韓諸暗暗皺了下眉頭,看向車上的幾個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可是有時候,個人的命運不是按照自己命運所規定的軌道進行的。

因為人活在這個世間,是會受到周圍環境的影響。

大到宇宙地球,下到周圍的花草水木,這都是凡人所生存的環境。

當然了,有些人可能稱之為風水。

韓諸呢,喜歡將這個叫做:環境的氣運。

一個城市有一個城市的氣運;一個街道有一個街道的氣運。

而環境的氣運對人本身的影響是非常大的。

比如一個命格雙祿巡逢的人,本身應該是財運奇佳的,這樣的一個人來到了一個大城市,也許是家財萬貫,登上財富榜;可是如果這個命格雙祿巡逢的人,生在一個小山村,長在一個小山村,並且一生一世不出這個小山村,也許他這輩子,也只能多養幾只比別人更為皮毛錚亮的豬了。

又比如,某個城市大地震,死了幾萬的人,那幾萬人都該是命中遭劫死於非命嗎?不是的,上天要殺人,不會如此費盡心機真得去湊齊一船該死的人。

一個城市死幾萬人,只是因為那幾萬人的命運,都抵不過這個城市大的氣運而已。

當然了,這其中有個別能夠死裏逃生的,那必然都是命硬福大的,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此時,車上幾個人,自己前世殺破狼格局無往不利,重生後小試牛刀看來命格依然鏗鏘不減,媽媽觀察面相應是機越同梁的格局是個有後福的不該喪命與此,而表哥剛才初看一眼便知道他也是個命硬的。

那麽,車上看來可能抵不過這個災難的,只有司機師傅了。

想起剛才司機師傅熱情地將一個臟抹布遞給自己的豪放……

她笑了下,忽然喊道:

“司機師傅,停一停!”

司機師傅正得歡實呢,聽到這話,開朗地笑著問:

說著這話時,司機師傅就要將三輪車開進了後街的那縷黑氣之中了:“姑娘,怎麽了?”

再不停就來不及了,韓諸說話的語氣有了削金斷玉般的冷絕:“停下來!”

蘇秀萍媽媽很不明白:“怎麽了,韓諸,好好地要停下?”

呂黃鐘表哥也有點奇怪:“是啊,韓諸,這是幹嘛呢?”

事實上,從表妹醒來,她就開始有點不對勁了。

韓諸左右顧,想看看周圍有個什麽小店兒於是提議要去買個水,或者有個廁所她要求上廁所也行啊,可是沒有,這周圍竟然什麽也沒有。

想起剛才媽媽所說的開了竅,於是她幹脆順水推舟,故作嚴肅地道:

“我看著前面,總覺得怪怪的,有點害怕,咱們別走那邊了吧。”

呂黃鐘和蘇秀萍面面相覷一番,最後蘇秀萍拍板:

“既然韓諸不喜歡,那就換一條道唄,左右沒什麽大不了的。”走前街,走後街,不都是一樣走嗎!

“好,那我們就走前街吧,司機師傅,麻煩你啦,讓你繞一個道,等下給你加一塊錢。”呂黃鐘是個實在人,自己是做苦力的,便不喜歡去克扣那些同樣賣力氣的人。

“哈哈,說什麽呢,就這幾步路,能費幾個油,咱這就去前街!”司機師傅竟然也是一個爽朗的。

韓諸在心裏暗暗地滿意點頭,不枉她出手相救,這實在也是一個值得救的。

司機師傅說著,就要調轉車頭,誰知道就在這時候,忽然,前面街道傳來一聲巨響!

幾個人都驚了,只覺得耳膜被震得生疼!

在這巨大的震撼終於過去的時候,大家擡眼看過去,卻見到前面有濃濃的黑煙,而就在那黑煙中,傳來人們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呼叫聲,還有人從樓上看下來。

“快啊,叫救護車啊!”

“死人了啊!”

“爆炸了啊!”

而就在這一片混亂中,住在兩邊街道上高層的人們,還有人拿著手機開始拍視頻了……

司機師傅看著眼前那一切,腿都軟了。

他顫抖著手,握著三輪車的把手,結結巴巴地說:

“這,這,這……”

幸好沒沖進去啊!!!

要不然他們可不就沒命了嗎!

司機師傅顫抖著回過頭,盯著小姑娘韓諸看。

“姑娘,今日個多虧了你!你,你……”

你該不會是有啥特異功能啊!

蘇秀萍也是出了一頭的冷汗,口中一邊念著“阿彌陀佛”一邊攥著韓諸的手說:

“韓諸,我的閨女啊,看來你真得是開竅了!”

開竅?

呂黃鐘有些後知後覺。

司機師傅想起剛才聽那個紅臉漢子說這姑娘什麽自殺的,頓時連連點頭:

“沒錯,沒錯,人家說差點死掉的人,會看到一些咱們看不到的,這姑娘是有了特異功能吧!開了天眼!”

司機師傅的名詞還挺多的……

韓諸端正地,一本正經地坐在那個木凳子上:“我想,你們猜的也許是對的。”

她還能怎麽樣,就承認唄!

不然,她怎麽才能快速積攢一筆錢,前去帝京市,參加自己的追悼會和葬禮呢!

☆、大師韓諸輝煌的一生

司機師傅戰戰兢兢地將韓諸一行人送到了家,連表哥呂黃鐘遞給他五塊錢車錢,他都趕緊擺手說不要,看樣子還沈浸在差點被炸死的震撼中沒有醒來。

司機師傅騎著車小心翼翼地離開了,韓諸跟著媽媽和表哥進了家。

看起來這是一個小縣城,這個小縣城裏開發度遠遠不夠,地價應該也便宜,以至於韓諸家竟然是個獨門的小院子。走進去,卻見這院子雖然小,可是收拾得還算幹凈。

這媽媽忙扶著韓諸進屋了,把她帶進了自己的房間,讓她坐在床上,然後自己就去做飯了。

表哥是在一個服裝店裏打工,說是下午還有事,必須得過去了。媽媽方秀萍讓表哥趕緊過去上班吧,免得人家店主不高興扣他的錢。

趁著媽媽在廚房裏叮當響的功夫,韓諸環顧了這個家,發現客廳裏及其簡陋,家具都是老舊的,一個不滿了灰塵的風扇在那裏笨拙地搖擺著腦袋,費力地將風吹向房屋每一個角落。

韓諸自己有一個房間,並不大,裏面放了一個桌子一個床,桌子上有個電腦,收拾得還算整齊,只是墻壁上貼滿了一個個尖嘴猴腮的小明星貼畫。

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麽風氣,特別流行這種尖下巴的奶油小男人,這一個個都是老來沒福的窮酸相啊。

桌子上擺著一面鏡子,韓諸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少女的臉龐,靈秀嬌嫩,眉毛的紋路清晰亮澤,人中清晰深長,鼻子輕輕隆起,偏圓,鼻翼兩側有肉,櫻桃小嘴,唇形很正。

倒是一個有福相的。只是不知道怎麽就這麽死了呢。

一時韓諸忽然想起,該去試探下這個韓諸的生辰八字,也好給她算一算。光看這個相貌,她竟然無法揣度出這女孩兒的命格,這倒是極少見的。

一般來說,但凡她過目的臉,都大致揣度感知出對方的本命。

正當韓諸在這裏冥思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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