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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地毯式搜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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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媛瑟瑟發抖地往山下走,可是這一段墨梓洋的跑車能開上來,她卻不好下去。

尤其是山上還有雪,風吹得很大。她單薄地身體在風裏搖曳,像是隨時都能被吹下山。

也是鄭媛倒沒,墨梓洋剛剛下山,準備等一會在上山接她,給她一點苦頭吃。卻突然接到父親的電話,讓他馬上回家。

電話裏大發雷霆,貌似有個懷了孕的女人找上門,說孩子是他的。

墨梓洋當場就怒了,立刻調轉車頭往家裏趕去。

最後證明那個女人是敲詐勒索,可是這一來一回大半天時間。等到墨梓洋料理好自己的事情才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沒做,可是天都已經黑了。

“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墨梓洋一遍遍地給鄭媛打電話,可是每次都是這個女人冰冷的聲音。

“shit。”

墨梓洋生氣地將手機扔到一邊,煩躁地揉了揉頭發。

“怎麽辦,聯系不上。到底有沒有回家。”墨梓洋自言自語道。

他現在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如果鄭媛沒有回家的話。一個人在那樣孤零零地山上,一天的時間,就算不被野獸叼走,不被凍死,也要餓死了。

“不過也許已經回家了呢,”墨梓洋想著,心裏又抱有一線希望。

萬不得已,他將電話打給曾墨白。

“餵,表哥,你在哪裏?”墨梓洋小聲問。

曾墨白剛剛開完一個會議結束,正要出會議室的門呢。

接到墨梓洋的電話,曾墨白淡淡地說:“剛剛開完會,怎麽了?”

“那個……你今天有沒有見到那個女人?”墨梓洋小心翼翼地問。

曾墨白皺眉:“哪個女人?”

“就是那個呀,長得像寧墨他媽的那個,鄭媛。”墨梓洋一咬牙,說出鄭媛的名字。

曾墨白一楞,隨口問道:“你問她做什麽?”

“哥,我好像做錯事了。”墨梓洋都想哭了,害怕鄭媛真的出事,忍不住說出來。

曾墨白問:“你做錯什麽事了?”

“我……,”墨梓洋將今天的事情跟曾墨白說了一遍,說完後帶著哭腔問:“哥,你說她有沒有事?天黑了,我不敢上山啊!”

“墨梓洋,如果她有事,你就等著死吧!”曾墨白沒想到墨梓洋居然會做出這種事,立刻生氣地撂下一句話。

墨梓洋嚇得一哆嗦,曾墨白已經將電話掛了。

曾墨白這邊掛了電話,就馬上給鄭媛打過去。

可是打過去對方無人接聽,曾墨白連忙找出鄭媛手機上的衛星定位,卻顯示鄭媛的手機在辦公室裏。

“糟了,她連手機都沒帶。”曾墨白喃喃自語道。

不過他並沒有猶豫多久,馬上就聯系人將他的那輛越野車開過來。

天已經黑了,墨梓洋將鄭媛帶去的地方又偏僻。那座山上根本沒有路燈的,除了修到半山腰的那段柏油路,再往上就沒有路了。

也就是平日裏那些像墨梓洋一樣的富二代們,把自己的車組裝了,為了冒險和比賽,才往那條路上開。

不過他們也都只是敢在白天,晚上是沒有一個人敢去的。

這也是為什麽墨梓洋找不到鄭媛,卻又不敢上山去找她的原因。

不過曾墨白已經顧不得那麽多,車子開來後,他就馬上帶著一票保鏢往山上開去。

但是車子開到柏油路的勁頭,就不能往上開了。

很多人不敢往上開,這黑燈瞎火地在山上開車可不是鬧著玩的。曾墨白也知道大家的擔憂,沒有去訓斥威脅他們,而是接過一輛越野車,自己親自往上開。

當然,司機也阻止他了。

曾墨白和墨梓洋不一樣,墨梓洋是富二代,年輕氣盛又囂張跋扈。喜歡將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哪怕是開車,基本上出行都不會用別人替他開。

可是曾墨白自從掌管曾家後。就極少自己開車了。一般情況下都會讓司機代勞,他有著沈穩的性情和思考能力,絕對不會逞自己一時之快,失了自己的身份。

所以他提出自己開車,司機當場就楞了。勸阻無果後,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曾墨白將車子開走。

不過沒有人知道。曾墨白的車子開得也很好。比起那些整天賽車的富二代們,有過及而無不足。

“鄭媛,鄭媛。”

曾墨白緩緩地往山上開,一邊開一邊大聲喊。

他現在很後悔,今天沒有早點找鄭媛解釋。因為一個會議,耽誤了那麽多時間。

如果他早點來找鄭媛,也就不會這個樣子。現在天都已經黑了,墨梓洋那個混蛋將鄭媛一個人丟在這荒山野地裏。她該有多害怕,該有多傷心。

“曾先生,這樣喊不行,我們下去一邊往上走,一邊找吧!”其中一個保鏢提出建議。

曾墨白看了他一眼,這人是退役的特種兵,以前在部隊裏就從事偵查行動。所以他既然這樣提出來,就一定有道理。

“好,下車。”曾墨白將車子停下來,帶著一票人一邊喊一邊找一邊往山上走。

夜裏的風還是很大的,別說是鄭媛,就算是他們這些男人都被吹的微微顫抖,渾身發冷。

此刻曾墨白想掐死墨梓洋的心都有,如果墨梓洋在他面前,他真的會控制不住地打死那個混蛋。

“曾先生,我分析那位小姐應該不會在山頂。她如果是自由的話,就一定會往山下走。只不過不知道會從哪裏下來。我們派兩個人往山頂上走,剩下的人就在下面地毯式搜索吧!”保鏢又建議道。

曾墨白點頭。

不過這裏黑燈瞎火,什麽都看不到。鄭媛又只是一個人,隨便往哪裏一躲,這麽大的山怎麽可能找得到。

“馬上聯系直升飛機,”曾墨白擰著眉頭吩咐道。

之前他是因為太著急了。所以關心則亂。此刻反倒冷靜下來,認真地分析一下現在的情勢,覺得自己這樣找是很笨的一種方法,應該用另外一種更快更高速地方法才是。

保鏢連忙答應,拿出手機來開始聯系。

而曾墨白也不閑著,自己也馬上拿出手機給一些人打電話。半個小時後,天空盤旋著機架直升飛機,又有另外一只精銳地特種部隊趕過來搜尋。

“曾先生,一切準備就緒。”一名特種兵跑過來,對曾墨白敬了個軍禮。

“辛苦了,開始搜尋吧!”曾墨白表情嚴肅地吩咐道。

“是。”那人得到命令,便立刻吩咐下去。

而此刻鄭媛正躲在帳篷裏避風呢,壓根就不知道,自己這麽一失蹤。正有一大票人蜂擁到這座山上,來這座山上找她。

“你要不要喝水?”男人燒起一堆篝火,坐在帳篷外面對鄭媛問。

鄭媛搖了搖頭,馬上想到男人看不到她,又連忙小聲回答道:“謝謝。我不喝。”

“應該一天沒有喝水了吧!也沒有吃東西了,你難道都不知道渴,也不知道餓嗎?還是說,你是因為怕我,所以才不敢出來接受我這些東西。”男人微微勾唇,語氣緩慢地問。

鄭媛臉色一囧。心虛地低下頭。

她的確是挺怕這個人的,也沒想到會在這麽個荒郊野外碰到他。

意識到被墨梓洋那個混蛋給丟在這裏後,鄭媛就一個人往山下走。

可想而知結果怎麽樣,走了半天都沒走多遠不說。差點還把腳給扭了,她又冷又餓,天漸漸黑下來,還以為自己會昏死在這座山上。

但是走了沒多久,就走到山上一片平整的地方。這裏居然還有一個小水潭,楚西爵居然坐在小水潭邊釣魚。

看到楚西爵時,她是又怕又喜。

怕的是楚西爵的身份,曾墨白可是告訴過她,他是個黑社會。

喜的是終於見到一個人了,孤零零地走在這座山裏,天都要黑了。如果再不碰到人,即便是墨梓洋良心發現過來找自己,恐怕也只能找到自己的屍體。

只是當時她看到楚西爵實在是不敢開口向他求助,能不能讓他幫自己回市裏。

還好這個楚西爵明明認真釣著魚呢,她一過來就立刻回過頭看向她。也幸好這個楚西爵沒有問她為什麽會在這裏,也沒有問她需不需要回市區去。

就指了指自己的帳篷,讓她先到帳篷裏。

於是就有了鄭媛在帳篷裏,楚西爵在帳篷外烤火的這一幕。

楚西爵釣了不少魚,一邊烤火一邊烤魚,很快就傳來濃濃地魚香味。

鄭媛咽了咽口水,餓的前胸貼後背,都想咬自己一口了。

可是她是真怕這個楚西爵,即便是餓的眼花繚亂,也不敢出去跟楚西爵要吃的。

楚西爵問鄭媛是不是怕自己,鄭媛也沒有回答。

楚西爵便不問了,沈默著烤著魚,將魚烤熟後。這次也沒跟鄭媛打招呼,便將帳篷拉開,隨後一瓶水扔在鄭媛身上,一個烤熟的魚也遞了過去。

“吃吧!你是曾墨白的女人,我會對你很客氣的。”

“我不是他的女人,我跟他已經……分手了。”鄭媛語氣低落地道。

墨梓洋的那番話讓鄭媛對曾墨白地誤會更深了,心裏完全認定曾墨白就是腳踏兩只船在騙她。

“你可真笨,”楚西爵一楞,忍不住對鄭媛道。

鄭媛皺起眉頭。

楚西爵說:“曾墨白是T市的傳奇,成為他的人知道要沾多大光嗎?也許我是因為他的緣故才救你,對你這麽好。你要是說跟他分手了,那麽你對我就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我還會再繼續幫你嗎?聰明的女人不會選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至少也要等到自己安全了。”

“那我現在收回剛才的話還行嗎?”鄭媛楞了楞,發覺楚西爵說的很有道理,於是便弱弱地問。

楚西爵撲哧一聲笑起來,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你也不是十七八歲地小姑娘,怎麽就這麽單純。”

鄭媛漲紅了臉,尷尬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不過她是真不想讓楚西爵不幫她。再將她一個人扔在這裏。

“拜托你走的時候也帶我一起走吧!我不能死,外面還有很重要的人在等我。我父親還在病床上躺著,寧墨還在家裏等我,我真的不能有事。你放心,出去後我會給你感謝費。”鄭媛小聲地說。

楚西爵搖了搖頭,嘆息道:“曾墨白到底從哪裏找來了你這麽一個奇葩。”

說罷,突然驚覺地朝天空看去。

上面直升飛機嗡嗡地聲音特別響,一開始只有一架,很快又飛過來好幾架。

楚西爵微微蹙眉,如果只有一架直升飛機,還能說成是路過。可是飛過來幾架就不同了,這說明這一片有行動。

“你還說你跟他分手了,他這不是來找你了嗎?幸好剛才沒被你的話騙了。”楚西爵想了一下,很快就想通怎麽回事。

他對鄭媛輕哼著說完,便站起來等著曾墨白過來。

鄭媛被他的話說的一楞一楞的,其實她現在有些發燒。走了那麽久,又餓又累了那麽久,她一個女人的體質哪裏受得了。

幸好碰到楚西爵躲在他的帳篷裏,這要是昏倒在路上,早就凍成一具屍體了。

不過即便是有了遮風擋雨的地方,鄭媛沒有馬上昏過去。可還是發燒了,昏昏沈沈地腦子暈乎的很。

直升飛機的聲音也沒聽到,即便是聽到了她也不知道是什麽,還以為就是刮大風了呢。

楚西爵這番話她更是沒聽懂是什麽意思。呆呆楞楞地看著楚西爵矗立才風中,如同一棵松柏一樣筆直。只覺得特別好看,等到曾墨白過來,她才終於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鄭媛,”曾墨白朝鄭媛跑過來。

鄭媛搖搖晃晃地從帳篷裏走出來,曾墨白一臉著急地樣子看上去特別帥。不過也有些恍惚,鄭媛像是總看不清他似得。

等到終於看清了,鄭媛又眼前一黑,身子便軟下去。

“鄭媛,”曾墨白一把抱住她。

鄭媛昏迷之前就聽到曾墨白一遍遍喊她的名字,雖然覺得很討厭,卻異常安心。

“曾先生,別來無恙。”楚西爵看到曾墨白完全無視他,於是便主動跟曾墨白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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