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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看過我小說的都懂,全文基調甜甜蜜蜜,非常蘇爽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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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真依畫的,是之前看幸村打網球的畫面。一開始下筆她尚且還有遲疑,越到後來筆墨越是流暢。

畫面漸漸成型,恍惚間,真依仿佛聽到了身旁少年的輕聲喟嘆:“是我啊。”

畫面裏的少年,留一頭不長的卷發,額頭綁著帶子,穿著運動服,肩上還披著外套,神態傳神。只是流順的線條到了手臂和腳的動作,又卡住了。

真依磨磨蹭蹭半天,神色漸窘,僵硬著身子不敢回頭。卻聽幸村仿似笑了一聲,然後他的右手就覆到了真依繪畫使用的右手上,他的手掌比她寬很多,幾乎完完整整的,將她全部覆蓋。然後,他手指微一用力,就帶著她畫了下去。

一邊畫,還一邊和她講解:“這裏的線條應該再傾斜一點……到這裏可以了,然後順著這裏……你看這樣是不是好多了?”

他彎著身子,因為動作的原因,臉頰近的幾乎要貼到她。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平和,但真依覺得,他胸腔的每一次起伏,都能帶動她。

真依完全聽不清他在說什麽,她整個人已經靈魂出竅了,只能任由他握著她的手,引領著她畫完整個線條。

畫完後,幸村問她:“你覺得怎麽樣?”

他近在咫尺,真依還是沒回過神,僅憑條件反射回答:“挺好的。”

幸村似乎又笑了下,他沒再繼續逗她,放開握著她的手,起身看著自己這次畫的人物:“嗯,我也覺得挺好的。”

手部線條稍顯淩亂,雙腳邁開的不夠大,嗯,除此之外,真的都挺不錯的~(≧▽≦)/~

小葵也跟著拍手應和:“好看。”

真依慢慢地,才心神落地,她眨眨眼,視線這才對上畫紙。她低頭笑著,輕聲道謝:“謝謝。”

幸村面上帶笑:“不客氣。”

這時,幸村母親端著三碗綠豆湯進來:“我就猜到你們在這,綠豆湯我剛冰鎮過,都來喝一碗。”

她走近,給三人分了綠豆湯,正好看到了真依面前的畫紙上,自家兒子的圖像,驚奇了下:“真依,這是你畫的嗎?”

真依接過綠豆湯正要喝,聽到幸村母親這麽問,忙道:“我只畫了一點,大半部分都是幸村幫我畫的。”

這麽回答,腦海裏忍不住浮現幸村之前是怎麽幫自己繪畫的圖像,真依臉上蔓延緋紅。

“哦。”幸村母親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自己兒子,得到幸村一個淡然的微笑。她失笑著對他們道,“我等會要出去一趟,冰箱裏還有綠豆湯,想喝就去舀。真依你也別客氣,就當自己家,想吃什麽就和精市說,讓他去買。”

“好。”真依乖巧地應著。

幸村母親又叮囑了幾句,就下去了,留下真依幸村小葵三人。

三人便各自找了事情,幸村和小葵窩在沙發上,一人手捧漫畫津津有味,一人聚精會神翻看畫集。

真依知他們這麽做是想讓自己身處更自在些,便收起忐忑,提筆繼續在畫板上畫著,心情漸松。

幸村偶爾擡頭的時候,就會看到她認真地速寫側顏,他笑笑,低頭將手中的畫集又翻過了一頁。

喜歡的人近在眼前。

他幻想過無數次的,這樣寧和的午後。有他,和她。他們各自做著自己的事,無聲勝有聲。

命運以這樣奇跡的方式,將他們曾經錯過的歲月彌補上。

真依又畫了幾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開始有幸村協助的緣故,她總覺得自己後來畫的都沒有第一張好,只能把紙折起來,扔到一邊的垃圾桶裏。

三人當中,小葵是最先坐不住的,先是去個洗手間,回來沒坐幾分鐘,又嚷著要喝綠豆湯,幸村無奈地放下手中的畫集,陪她下樓。

畫室裏,便只剩下真依一人。

她盯著面前空白的紙張,心神一動間,下意識地勾畫了起來。等她回過神的時候,筆下的人物已經初具雛形。

偏巧在這時,屋外傳來了小葵和幸村說話的聲音,真依一慌,放下畫筆,快速地把面前的畫紙折放到口袋裏。

當她做完這一連串動作的時候,幸村和小葵就進來了。

幸村手裏端著木盤,盤子裏盛著三碗綠豆湯。小葵手中拿著浮雕陶瓷雙層水果盤,裏面放著洗凈切好的水果。

幸村招呼真依一起過來吃水果,真依應了聲。畫畫的雙手有些臟,真依便出去洗手。

擠了點洗手液,真依細致地搓著手指,她的視線不經意間落在面前的鏡子上。

真依怔住。

鏡子裏的少女雙頰紅嫩,眼神慌張躲閃。

真依洗手的動作慢了下去,心裏有一陣的恐慌。

她在緊張什麽?或者……在害怕什麽?

真依咬唇,心裏有什麽答案呼之欲出,又被她強自壓下。洗手的動作不由加快,以致她走出洗手間的樣子有些狼狽。

站在畫室的門口,真依深吸口氣,慢慢平覆下心情,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幸村和小葵同時看向她,真依心裏一緊,腳步不由一頓,卻聽小葵笑瞇瞇地道:“外面很熱吧,難怪真依姐姐你出了那麽對汗,我有手帕,來,擦擦。”

真依微楞,她下意識伸手一摸,才發現自己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她佯裝鎮定地接過小葵遞來的手帕:“謝謝。”

“嘿嘿,不客氣。”

喝了綠豆湯,分瓜完水果,眾人又恢覆了之前的狀態,不過這次變成了真依和小葵一起擠在沙發上看漫畫書,幸村則被毫不留情地趕去了畫架前。

沒過多久,天色就暗了下來,幸村父母也回來了。幸村母親過來問了她們晚飯想吃什麽,得到答案後,就去廚房忙碌了,真依也跟著去幫忙。

準備了一個多小時,才完成了今天的晚餐。

大概是幸村父親也在的緣故,飯桌上安靜了許多,倒是幸村父親問了真依好幾個問題,真依一一作答。

吃完飯,喝過了幸村父親泡的綠茶,又休息了一會,真依就起身告辭了。

“這麽快?”幸村母親驚訝了下,歉意地笑著,“真不好意思,下午有事出去了,也沒招待你什麽。”

真依忙道:“沒有,是我打擾了。”

“這樣吧,下次有機會你過來,到時候我再好好招待。我這幾天在學做蛋糕,以後做給你嘗嘗。”

“好。”

聽到真依要回去,小葵也很不舍:“姐姐一定要回去嗎?不如留下來吧,晚上可以和我一起睡覺啊。”

真依抿抿唇:“不行,我已經和我家人說過晚上回去的。”

小葵失落地哦了一句:“這樣啊……”

真依笑著邀請她:“你下次可以來我家玩,到時候我們兩個可以睡一個房間。”

“真的嗎?”

“嗯。”

幸村父親聽他們說完,這才開口說話:“你一個女孩子回家不□□全,我讓精市送你。”

真依其實覺得現在才六點,並不算多晚,不過畢竟是長輩的好意,真依也沒拒絕。

說是送,其實也就是送到了車站。真依要等的公交車剛好到站,她表明自己哥哥就在站牌下等待,婉拒了幸村要送她到家的建議。

不過幾站就是真依家,所以幸村也沒堅持。他站在外面,笑著和她道別:“一路小心,倉木。”

燈光下,小姑娘的笑容甜美亮眼:“再見,幸村。”

車子很快就開動,幸村靜靜地看著車子遠去,直至消失在視線中,更加堅定了要早日拐走真依的決心。

這種離別的感覺真是……嘖,讓人太不爽了。

真依一下車,就看到了站牌下的倉木啟,她蹦跳著上去,挽上自家哥哥的手臂:“嗨,哥哥。”

倉木啟寵溺地揉揉她腦袋:“舍得回來了?”

真依聽出了他話中的不滿,俏皮地吐吐舌頭:“盛意難卻嘛。”

“哼。”倉木啟只要一想到對自家妹子虎視眈眈的某人,就覺得自己肩上護妹的擔子特別重。

回到家,和爸媽問好後,真依就回到了自己房間。

她關上房門,從口袋裏掏出之前在幸村家藏匿起來的畫紙。

畫上寥寥幾筆,勾勒出來的,是幸村牽著小葵的畫面。畫中的少年,正低頭認真聽著自家妹子說話,面上的表情透著愜意。

Hi,Seiichi Yukimura。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weiwei、夜半月未滿以及冰妹紙的地雷,麽麽土豪一下(づ ̄3 ̄)づ╭?~

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我腦袋裏全是漿糊,淚目,一年多沒發燒感冒了,這次一來就那麽兇猛,又流鼻涕又流眼淚我屮艸芔茻

之前看了下微博,發現我的粉絲終於超過了我關註的人數,感動~~o(>_<)o ~~

嗯,這麽早更,你們都懂的=v=

☆、偶遇

之後,又是一周忙碌的學習。

這日,老師宣布學校將舉行黑板畫比賽,詢問有沒有同學願意參加。

經過一輪推舉,最後定下的人選有幸村精市、真依、高木達也、藤井優奈和安西花音。其中幸村、真依、高木負責繪畫,藤井和安西負責文字。

真依:……

完全繪畫新手表示好蛋疼。

她留下來,純粹是藤井和安西鬧的,這倆人眼見自己逃不過,極為堅定地推選了真依,原本還應該加個秋山涼子,不過被對方以要補課為借口逃脫了。

放學後,五人就留下來討論繪畫主題。

藤井最先提議:“不如我們就直接畫一組漫畫人物吧?比如海賊王,獵人,兄弟戰爭,FREE之類的。”

高木達也反對:“這個意見是不錯,不過其他班級估計也多是這麽打算的,我們就不能想個與眾不同,更新穎一點的點子嗎?”

安西花音想了想:“那不如畫建築物?城堡、瀑布、沙漠……畫景色也可以啊,比如櫻花大道,實在不行還能畫吃的,涼面,壽司,蛋糕,甜品。”

“對。”真依接道,“還能畫世界名著,比如傲慢與偏見、茶花女、簡愛,也可以畫名畫,比如最後的晚餐、蒙娜麗莎、星空。”

這麽一講,題材就更多了:“我們還能畫電影電視人物,或者一段情節,當然啦,也可以自創題材。”

高木達也:“不如我們畫些自己的生活小事,或者把一些註意事項、應對緊急情況的措施畫成短漫的形式,既有趣又能起到提醒的效果。”

安西花音繼續道:“或者我們就畫畫和學校有關的,比如學習啦,運動啦,音樂會啦,來個班級大合唱的圖也挺有意思的。”

更重要的是,這些大圖就不需要寫什麽字了,她就可以當甩手掌櫃了XXD

藤井被安西花音的意見引得思維發散,然後被自己的想法逗樂:“實在不行,我們就畫學校,哈哈,來個校園平面圖。”

眾人被逗笑,笑完之後,又討論了幾個意見,聲音平息,一同看向幸村,等著他的決策。

在他們討論的時候,幸村就一直安靜地聽著,此時,輪到他總結,他先是有條不紊地點出了每個意見的優缺點,然後道:“我估計畫動漫、影視人物和名畫的班級會很多,我倒是覺得達也和安西桑的意見都不錯,而且給我們留的時間也多,我們不如就在這兩個裏面選吧。”

作為高木達也的鄰居兼國中同學藤井十分了解他的優勢,點頭符合道:“達也擅長Q版,如果按照他的意見,應該對他而言還是挺輕松的。至於花音,全班大合唱的圖也很棒啊,不過如果是這個的畫,排版有點麻煩,而且密密麻麻看得有些恐怖,或者我們畫畫足球社,棒球社……”

她轉向幸村,笑嘻嘻地:“還有網球社的成員圖,這些肯定也大受歡迎,畢竟這是個看臉的世界。而且我剛得到秘密情報,柳生君也是評分的成員之一哦。”

這麽隱晦地賄賂評委,她簡直太機智了!

咦,這意見不錯啊。

眾人眼前一亮,極為默契地忽略掉幸村,一同討論起如果要畫網球社正選成員,要畫什麽內容,如何排版。

幸村:……

他頗為無奈地搖搖頭,縱容他們熱烈的談論。

因為意見不統一,再加上時間已遲,眾人便打算下星期再討論這個話題。

明天,又要開始愉快地周末假期XD

眾人一起走出校門,高木達也提議道:“我們不如來個聚餐?”

這個提議得到了眾人一致的讚同,最後,選了家學校附近很有名氣的拉面館。

等待的過程中,幾人聊起了周末的計劃。

安西花音:“我要補習英語。”她畢業後是打算要出國的,所以現在必須更努力地學習英語。

藤井優奈以一副“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表情看了眼安西後道:“我要學習漢語,還有心算。”忙得飛起┭┮﹏┭┮

高木達也樂了:“我周末空閑,不過和朋友約好要去打籃球。”得到安西和藤井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射殺。

他用手肘推了下幸村:“幸村,你呢?”

“這周網球部要訓練,過段時間要進行正選球員的選拔。”

高木恍然:“哦,對哦,切原那小子留在了初中部。”他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也不知當了部長後他英語有沒有提高,要是身為部長因為英語成績不及格而取消參加社團,那多丟臉。”

說到這個,幸村也哭笑不得:“恐怕有點懸,柳這段時間常給他補課,希望下次考試成績稍微好看點。”

他看向真依:“倉木,你呢?”

一時沒料到會被幸村點名,原本在發呆的真依驚跳了下,頂著安西和藤井看好戲的表情,硬著頭皮道:“我表姐剛開了一家咖啡店,人手沒招齊,我要過去幫忙。”

一邊回答,一邊在心裏祈禱,別再問我了別再問我了T.T

幸好幸村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

幸村確實知道真依的表姐有開咖啡店,在兩人交往後,他也曾和真依在約會的時候去過幾次,沒想到就是這段時間開業的。

拉面上的很快,不一會就上齊了,幾人一邊吃一邊聊,氣氛好不熱鬧。

吃完之後,兩名男生發揮紳士風度,護送真依和安西上了車,藤井和高木是同路,就剩幸村一個人回家了。

真依和他們道別後,坐上公交車。她坐的位置剛好是窗邊,透過窗戶還能看到他們站在原地。

她視線自每個人身上掃過,然後落在了幸村身上。

也說不清是什麽感覺,就是像心裏端有一碗水,有水流自缺口中湧出。

有那麽點舍不得。

晚上回到家,真依拿出了上個星期畫的幸村和小葵的圖紙,選了一塊同等大小的白色涼粉印章,開始印刻。

刻橡皮章一入神,就花費了很長一段時間,以致很遲才躺下睡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真依覺得腦袋昏沈沈的,眼皮重的費了半天才睜開。

想到今天和表姐約好要去他們店裏幫忙,真依又掙紮地爬起來。

洗漱刷牙,再把桌上擺滿的雕刻橡皮章需要的工具收拾好,這才下了樓。

預料之中的,到表姐的咖啡店裏遲了。真依和表姐打了聲招呼,就換上同一的服裝,去了櫃臺後面等候。

她今天的工作是收銀。

一天的工作下來,真依簡直要累趴下了。人/流不算多,但是站一天實在太辛苦,表姐也過意不去,還特意給她結了工資。

真依又有了動力,表明明天還過來幫忙。

未曾想,第二天接待的第一個客人,就是幸村、小葵以及網球部成員。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泥上指爪、Hhhh和冰妹紙的地雷,最近每天都有地雷收,剛好可以買個冰棍哈哈哈哈~(≧▽≦)/~

自從感冒之後就再也沒開過空調,幸好這幾天天天下雨,氣溫也不高=v=

你們也要多註意啊,不要貪涼爽反而讓自己感冒了,【一低頭就流鼻涕的感覺實在太痛苦了】晚上記得蓋好被子XXD

雖然現在很遲了,但好歹也是第二更嘛,嘿嘿

☆、救美

此時,真依身上正穿著店裏特定的女仆服。

蓬松的黑色短袖長裙,外面搭以白色的圍裙,系著棕色領帶,再配上白色蕾絲線帽,看上去清純又可愛。

真依沒料到會在這裏看到幸村他們,一雙杏眼瞪得圓又大。

幸村忍俊不禁,笑起來的雙眼裏似有流光溢彩。他輕聲誇道:“很好看。”

杏眼瞪得更大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她漲紅著臉,小小聲地:“謝謝。”

小葵一眼就喜歡上了她身上的衣服,纏著她問:“真依姐姐,你衣服好漂亮,哪裏買的呀?”

“我在這裏幫忙,這是店裏配備的同一制服。”

被那麽多人圍觀,真依略顯局促地回答完小葵的問題,又看向另外幾個人:“歡迎光臨,你們有什麽想要的嗎?”

丸井文太正雙眼亮閃閃地盯著櫃臺裏的蛋糕看,一聽真依的話,立馬舉手:“我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瞬間指了三樣,又不滿足地嘀咕:“哎呀都好好吃的樣子,好想每個都來一樣……誒,再加一杯蘋果汁。”

“噗哩,你昨天不是還說最近零花錢花光了嗎?”仁王勾著他肩膀戲謔道。

丸井立刻指向胡狼桑原:“桑原請客!”

每天零花錢都被用了請丸井吃飯的胡狼桑原:=v=

真依依言記了下來:“還有呢?”

真田看向懸掛在上面的大屏幕裏的菜單表:“套餐A。”

套餐A是最近剛推出來的產品,主食是牛肉,配有蔬菜水果還有鮮濃的蘑菇湯。

真依記下,看向其他人:“還有嗎?”

眾人陸陸續續地報出自己想要的食物,輪到小葵了,她板著手指:“我要蘋果派,芝士蛋糕,芒果蛋撻,香蕉船,還要咖啡!”

“香蕉船不行,咖啡也不行。”幸村否決,“一大早吃冰激淩對胃不好。”

“那咖啡呢?”

“小孩子喝什麽咖啡。”切原惡劣地齜牙,“我也要套餐A。”

小葵垮著臉,可憐兮兮地看著真依,以換取她同情。

真依當做沒看見,笑著附和:“確實不好,不如再換一個?比如龍蝦卷?”

“龍蝦卷?”

“嗯。”真依用手比劃著給她解釋,“就是這麽一大塊的面包裏裝滿龍蝦肉。”

光聽描述小葵就要流口水了,果斷拋棄香蕉船:“好,那就換這個。”

“果汁呢?”

小葵哀怨著,有氣無力地回答:“檸檬水。”

“好的。”真依記下。

現在,就剩下幸村沒有說了。她眼神漂移了下,才堪堪落在幸村肩膀上,不知道為什麽,穿著這套衣服被熟人看見……總有種羞恥PLAY。

幸村仿佛知曉真依在想什麽一般,他微微笑了下,卻是沒說話。

還是真依先忍不住,她暗自咬牙,鼓起勇氣看著幸村:“請問,幸村同學你要點什麽?”

幸村同學?嘖。

幸村眉梢微挑,正對上真依的眼睛,對方就像受驚了的小兔子飛快地躲閃開。

幸村笑意愈濃,可惜時間也不早了,幸村便不再逗她,選了自己想要的食物:“套餐C。”

套餐C含有抹茶布丁,芝香薯蓉,雞蛋金槍魚三明治,以及牛油果果汁。

真依記下後,看到收銀臺結算出來的金額,報了出來問他們:“你們誰付賬?一起還是分開?”

“先一起吧。”幸村道。

真依接過幸村遞來的錢,給他找了零,指了指外面的空座:“你們可以先隨便找位置坐下,東西很快就能上來。”

真依說很快,也確實沒騙他們,十多分鐘後,所有的食物都準備好了。東西有些多,真依便去幫忙把東西一起拿過去。

幸村他們人多,分成了相鄰的兩桌,桌子都是比較大的圓桌,但東西還是將兩桌擺的滿滿的。

此時也沒其他客人,真依等其他服務員走後,偷偷留了下來,小聲和小葵咬耳朵:“你們怎麽在這?”說話間,她看了眼幸村。

她記得前天幸村還說過他周末要參加網球訓練的。

“哥哥他們的網球訓練就在這附近呀,我聽哥哥說姐姐就在這裏打工,反正我這幾天也都是在家裏,挺無聊的,所以就纏著哥哥帶我過來了。”小葵毫不猶豫地出賣幸村,捧臉道,“好想要一件和姐姐一樣的衣服。”

真依抿唇一笑:“我回頭問下表姐這套衣服是在哪裏做的,下次帶你過去?”

小葵高興地點頭:“好啊好啊。”

幸村若有所思地聽著,忽的問她:“你有沒有興趣,來看我們的網球訓練?”

真依沒想到幸村會邀請自己去,她一瞬心動,又想起自己現在還在表姐這幫忙,只能硬著心婉拒了:“我還要工作,恐怕不能和你們一起去了。”

幸村點點頭,沒再說什麽。

其實他也猜到她多半會拒絕,至於他知道還要邀請她的原因……

呵,幸村是絕不會承認自己不甘被忽視,所以才沒事找話題的。

咖啡店裏的人漸漸多起來,真依也不能再偷懶下去了,她和他們說了句:“你們慢慢吃,我先去忙了。”就走回到收銀臺,開始繁忙的工作。

人/流越來越多,因為表姐的咖啡店剛開,所以推出了許多優惠和打折,使得附近許多居民和學生為圖方便節省,都來了這裏。

真依忙得半天不能停下來喝水,好不容易人少了,她才舒了口氣,擡頭就看到幸村他們一行人起身要走了。

真依和同伴說了幾句,讓對方暫代自己的工作,她向幸村他們走了過去:“你們好了?”

“嗯。”幸村臉上掛著清淺的笑容,看上去雋秀又舒服,“再見,倉木。”

小葵朝她搖了搖手:“拜拜,真依姐姐,我們就在這附近的網球場練習哦,你要是早點下班,還可以來看看我們。”

“好,再見,一路走好。”

雖然真依一口應下,但她已經打算好下班就回家的。畢竟一天工作下來太累,她每天最盼望地就是回家泡澡。

和幸村他們告別後,真依又回到了收銀臺前繼續著工作。

一天的忙碌結束了,終於到了下班的時間,真依去更衣室換好衣服,出來和其他工作人員一一道別,之後就提著表姐贈送的甜品和飲料出了門。

她原本是打算直接乘地鐵回家,但想到之前小葵說的話,真依還是腳步一轉,去了回家的反方向。

這附近確實有個免費的網球場,離表姐的咖啡店也就五分鐘的路程,真依索性就當散步,慢悠悠地走過去。

遠遠地,她就聽到了打網球的聲音,唇邊浮現愉悅的笑容。

找到了。

真依到的時候,正輪到切原赤也和柳蓮二的比賽,一個人熱血沸騰地眼睛都變紅了,另一人卻冷靜地收集數據。

一來一往地角逐著。

其他人都聚精會神地看著,真依也不知能不能進去,索性就站在門外看著。

還是小葵最先看到真依的,她舉手朝她招著,嘴裏大聲地喊:“真依姐姐,這裏!”

一句話,引得原本在觀看比賽的人都朝她看了過來。一時之間,真依有些躊躇,不知道該不該過去。

倒是幸村走了過來,像是毫不在意地樣子:“既然來了,怎麽不進去?這裏視野不好。”

真依小心翼翼地問:“會不會打擾到你們?”

“他們如果連這樣都分心,還參加什麽關東賽。”他笑著,聲音裏滿是對隊友的信任和驕傲。

耀眼地讓人幾乎移不開視線。

真依不由地也跟著笑:“那麽打擾了。”

她正要進去,忽然像是感受到了什麽,猛地回頭,就見有網球向自己的方向襲來。

真依瞳孔一縮,腦海裏提醒著要躲開,腳下卻像是被釘住了一般。

幸村見真依沒動,順著真依的視線看過去,也看到了飛射向這邊的網球,臉色一變的同時,將真依向後一扯。

真依眼看網球就要撞到自己臉上,認命地閉上眼睛,就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人拉住,然後往後一帶,身/子就不可避免地倒下。

落入了身邊少年溫暖而寬廣的懷抱。

心臟跳得劇烈。

真依心裏卻沒半點旖旎,她看向網球飛來的方向,那裏不知何時來了一群人,每個人手裏都拿著一個網球拍。

為首的那人毫不在意地笑著:“哎呀,不好意思,失手了。”

幸村的眼神冷了下來。

此時,切原和柳蓮二的比賽已經停了下來,幾個人都朝這邊走過來。

為首的那人囂張地掃了眼他們,漫不經心地:“這裏是我們的,現在,你們讓讓。”

“讓讓?”幸村十分好說話地彎唇笑著,“當然可以。”

少年笑起時,好看地就如融融暖陽:“只要能贏了我們。”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陌上花開緩緩歸、Hhhh和冰妹紙的地雷,開心嗷┗|`O′|┛【我強壯的胳膊猶如我沸騰的內心→_→

我的感冒終於好了哈哈哈哈哈,謝謝大家的關心(づ ̄3 ̄)づ╭?~

臺風要來啦,我要去壘窩了,大家記得準備好打火機蠟燭,把各種電子產品充滿點,充電寶更要充滿XD~

本來沒打算寫女仆裝,都是你們的留言給我的靈感23333

英雄救美真是個永遠潮流的好梗哈哈,為挑釁的炮灰默默點蠟。

即將開啟,#村哥啪啪啪打臉之路#

☆、打臉

對方一聽,都哈哈大笑起來,紛紛起哄要給幸村一個教訓。

為首那人顯然也沒將幸村一行人放到眼裏:“就憑你們這群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哈哈哈。”他長笑了幾聲,回頭和其他人說,“你們聽聽,居然要挑戰我們?也不去打聽打聽,這一帶是誰的。我們打遍這區的時候,你們恐怕還在喝/奶呢!”

笑聲更大了。

幸村也不生氣,他淡然笑著:“雖說要尊老愛幼,不過我們是不需要,至於你們需不需要,我就不知道了。”

對方諷刺幸村他們是奶娃娃,幸村反擊他們是“老人”。

真依忍俊不禁。

對方一行人果然惱怒了,叫囂著要給幸村一個教訓。其中一名染著黃色頭發的少年咧嘴惡劣地笑著:“瀨戶,既然他們非要被教訓一頓才甘心,我們就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免得總有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叫瀨戶的,正是為首那人。

聞言,冷哼一聲道:“也好,就當訓練前的熱身。”他朝幸村叫了句,“餵小子,等會可別輸哭了。”

幸村風度從容地笑笑:“這句話也是我給你們的。”

瀨戶顏色一沈,回頭問自己的隊友:“你們誰先?”

“我吧。”黃發少年雀雀欲試,他舔了舔嘴唇,惡意地看著幸村,“嘿,你們呢?別這時候當縮頭烏龜。”

“我來吧。”相較於對方的興奮,柳蓮二極為淡定。

真依卻默默為對方點了個蠟,腦海中晃過藤井對柳蓮二的評價。

柳蓮二,被譽為立海大網球社軍師,具備如手藝工匠執著的高技術行家,天賦異稟,是個數據狂。根據資料可以正確計算比賽的走向,而這似乎也構成了賦予對手異常壓迫感的主因,對付對手易如反掌。

眾人移到了網球場內,兩人選擇好發球順序之後就走到了各自的場地。

黃發少年看著柳蓮二壓迫的眼神,呵笑了下:“這小子的眼神看得我真想把他挖出來。”

先發球的人是他。

網球被隨手拍在地上,待彈起後接住。如此兩三回,他驀地將網球往上一拋,快速一擊,網球攜著烈風以極快的旋轉速度破空而來。

“阿樹這小子看起來很討厭他呢。”

“是啊,一上來就是拿手的‘疾鷹’。”

“哈哈對面那小子好像看傻……咦!”

所有的嬉笑在柳蓮二一個高速削球中消匿。

一來一往間,黃發少年失了一球,他臉色難看地撇撇嘴,神色添了幾分認真。下一球,輪到柳蓮二。

黃色的小球在越網之後直接滾地。

真依驚訝地咦了聲:“沒有反彈。”

一旁的幸村向她解釋:“這是蓮二的空蟬,是不會反彈的短球。”

與手冢國光的“零式削球”方向正好相反。

接連失了兩球,對方的人也急躁起來。

“餵阿樹,你今天沒吃飯嗎?這樣子都接不到。”

“這小子該不會昨天又通宵玩游戲了吧。”

“切,早知道還不如我來。”

許是黃發少年也改變了策略,接下來頻頻得分,十分順利地拿下了兩分,比賽成績已是2-0.

對面的人熱烈歡呼,個個洋洋得意,一副要慶祝的樣子,反觀幸村他們,沈著冷靜,沒有半分緊張,顯然十分相信柳蓮二。

連帶著,真依原本緊張的心情也放松了下來。

接連拿下兩分,黃發少年囂張地沖著柳蓮二狂笑道:“餵,小屁孩,現在放棄還來得及,免得輸的太難看,到時候哭了又要怪我欺負小孩子。”

“哦?”柳蓮二平靜地挽起握在右手上的網球拍,“你的能力,就這個樣子嗎?”

“什、什麽?”

“你全部的數據,我可是都已經清楚了。”

即使說這句話時,對方仍是雲淡風輕的樣子,但黃發少年不知為何有了幾分恐慌:“你、你騙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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