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以死謝罪。”

沒有任何的解釋，沈晏笑了笑罷，便打算撞墻而死。

“等等。”無悔猛地拉住了他，隨後看向了青燈：“他是被人所迫。”

“怎麽個迫法。”青燈勾了勾笑意，看向了無悔。

無悔緩緩回了頭，對青燈道：“主人可以查看他的記憶。”

“無需，我信你。”青燈笑了笑罷，便回了過頭：“沈晏，孤亦不會對你如何，但且記住，你這條命本在剛才就應該死的，你欠孤一條命，給孤記著。”

“沈晏知道。”

“今日你見到青燈蠱一事，孤不許你告訴任何人。”青燈微微揚起了唇，看向了旁邊的無悔：“否則孤現在第一個想殺的人，恐怕就是你。”

“是。”沈晏楞了楞，他知道了青燈蠱可以幻形，卻不清楚可以幻成女子之態。

所謂見之娉婷，其實毒入至心，恐怕說的就是青燈蠱罷。

青燈勾了唇，輕喚道：“你下去罷。”

“......沈晏告退。”

待了人離開後，青燈牽著了無悔的手，問了道：“涵生眼睛可有救？”

“無法了。”料得無悔再怎般全能，卻依是嘆了息：“自施法了過後，時遷葉就沒有用處了，世間藥材亦無一所用。”

“也就是說他的眼睛，沒有希望了是嗎？”

青燈聽了無悔的話緊緊鄒了眉目，臉上滿滿寫著不相信：“不，不可能的，無悔你告訴我，他的眼睛要怎麽治，你告訴我好不好。”

“主人，是真的沒辦法了。”無悔搖了搖頭，亦是一嘆，抿了唇而道：“無悔盡力了。”

“！”青燈抿了抿唇，握緊了拳頭：“我知道了，你入青燈蠱內罷。”

“......是。”

卻是此時此刻，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青燈微微鄒了眉目，卻是走了出門，待打開了罷，卻發現是涵生。

“涵生？”青燈一驚訝，卻是扶著了他走向了桌旁，讓他坐下來了後，又是一嘆：“這黑燈瞎火的，雪又這麽的大，你怎麽就過來了也不說一聲？你看不到路，要是碰到了什麽摔了可怎麽辦。”

“你倒是瞎擔心，我是隨小李子一同來著的。”涵生微微笑了開來，隨後牽起了她的手，話語溫柔：“昔日瑞雪節，我是與母妃同過的，然後的日子，是與那些大臣們過的，而我希望現在，你可以陪我一起過。”

“我自然會陪你。”青燈嘆了嘆罷，抱住了他的身，抽噎著的說著：“涵生，對不起，是我一時大意，惹了你今後無法看清東西，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既然如此，那你就更要為你所做的負責，要陪我一輩子。”

涵生笑得卻是極為溫柔，他輕輕地拍著她的背，盡量讓她舒坦一些：“畢竟我們說好了一生一世的，不是嗎？”

“嗯。”青燈哽咽了一番，卻還是應了。

溫柔入懷，涵生輕輕挽著她的肩，吻上了她的額：“怎麽辦，我忽然不想陪你看雪了。”

“那便不看了。”青燈微微紅了臉頰，整個人軟了下來，連帶著聲音輕柔似水：“我現在送你回去。”

“外頭雪大，我不想走。”涵生勾了一抹笑意。

“不想走也可以。”青燈抿了唇，卻是故意說了出來：“留我這裏，你可以打地鋪。”

“打地鋪？”

涵生輕微挑了眉目，隨後摟著了她：“雪這般的大，你舍得？”

“你說呢。”青燈笑了笑罷，牽著了他的手後，便吻上了他的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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