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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靈天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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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天城內,一名弟子急急地跑進大堂,大堂上的秦川見來者如此慌張,趕緊問道:“發生什麽事了,何事如此張皇?”

那人在秦川的身前站定,稍加平息後,回道:“族長,淩風離開了靈虛山莊,需要我派人把他帶進靈天城嗎?”

秦川一聽,先是頓了一下,然後舉起了右手:“不用,他離開了山莊,現下無處可去,我想我有辦法把他帶進靈天城,你只管把他的去向告訴我便好。”

“他現在在……”那名弟子細細地向秦川說道。

那片樹林裏,拔劍的段鵬飛向淩風沖來,淩風手握著長劍應對著段鵬飛的進犯。

“噌”長劍一揮,那柄出鞘的劍壓在了淩風的劍上。淩風用力抵擋著,段鵬飛橫掃一腳,淩風淩空一起,避開了那強勁的腳力,地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痕跡。

“嘶——”淩風拔出了劍,他不能再輕率了,剛才段鵬飛所出的招式兇猛無比,招招透露著兇險。劍一出鞘,淩風灌輸了煉體至劍體,渾身的煉體漫布。

在淩風下墜的那一剎那,段鵬飛提劍直向半空刺去。渾厚的煉體伴隨著他那一刺,直騰入空中。

面對著那一劍的到來,淩風憑空翻轉了一下,平安地落在了地上。段鵬飛的每一招皆用盡了全力,顯然,他想一招打敗淩風。

光顧著防守的淩風,這會兒開始進攻了,只見他稍作穩定,隨即一道人影快速地向段鵬飛沖去,那便是亂劍法,此劍法在他多日練習之下,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段鵬飛也不懈怠,他迎接著淩風的到來,淩風的快速斬打發出了“噌噌噌”的聲音。

如此相鬥,一道道劍影從他們的身邊散發,強大的煉體震落了樹上的葉子,樹葉紛飛,紛紛揚揚地落在了地上。

地面上,只能看見一道身影圍繞著段鵬飛,而段鵬飛隨意地轉動著身體,分化著淩風的招式。

幾個回合下來,淩風還未打敗段鵬飛,看來,近來時間,段鵬飛的修為也提高了不少,以至於淩風如此費力。雙方的亂劍法不分上下,淩風歇將下來,他直視著段鵬飛,頭腦中在想著如何打敗對方。

稍時,淩風旋轉著身體,向段鵬飛沖去,段鵬飛見狀,驚呼道:“旋風劍法。”

且見淩風的身體呈一股風向段鵬飛而去,此劍法正如它的名字一樣,如旋風一樣,讓人捉摸不透招式。此劍法結合了亂劍法,在此基礎上加以提升,在靈虛山莊如果等級未達到劍尊是習不了這套劍法的,因為要練成這套劍法,單憑自身是無法參透的。如今淩風使出了這套劍法,便說明他得到了蘇慕的指點。

眼看著淩風的身體越來越靠近,段鵬飛沒有了應對的招式,他傻楞楞地站在那兒,等待著淩風那一劍的到來。

“呼”一道人影極速而來,再看淩風的前方,蘇寧沒有了蹤影。追擊而來的蘇寧,一掌打在了淩風的身上。

“咚”的一聲,淩風倒在了地上。

“撲哧”一聲,一道鮮紅的液體從淩風的口中吐了出來,淩風的嘴角殘留著血跡。

緊張的金紫衣跑到了淩風的身邊,滿臉遍布著不安:“淩風哥,淩風哥……”

略一拭去了嘴角上的血跡,淩風堅強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他並沒有惱怒地去攻打蘇寧,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是蘇寧的對手。“哈哈哈……”他大笑了起來,“蘇大師兄功力雄厚啊!一掌便打得我口吐鮮血,這要是讓天下劍士知道了,一定會大放溢美之詞的。”淩風不屑地看著蘇寧,滿口盡是損語。

“對付你這種偷學武學之人,不需要遵循劍都規矩,你偷盜靈虛山莊的武學,今天我就要廢除你所有的功力,替靈虛山莊清理門戶。”蘇寧的話很明了,他一開始想羞辱淩風一番,見得淩風使出了旋風劍法,便決定廢除他的功力。

“我落在你的手上無話可說,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堂堂靈虛山莊的大弟子,要對付我一個級別低微的下手,蘇師兄,好生厲害呀。”深知自己會有危險,淩風仍從容地說道。

那句話委實激怒了蘇寧:“不管天下劍士怎麽看我,我也要廢了你的功力,為山莊免除後患。”

奮力一沖,蘇寧擊出了一掌,欲廢掉淩風的功力。

淩風閉上了雙眼,等待著那一掌的到來。

“呼”的一聲,還沒等到蘇寧擊出那一掌,一道無形的掌力打在了蘇寧的身上。

“撲哧”一聲,蘇寧受了內傷,一道鮮血從他的口中吐了出來。段鵬飛循著掌力散發的方向望去。遠處,秦川站立在那兒,右手悄然地隱去了。

良久不見那一掌打出,淩風睜開了雙眼,他看見遠處的陌生的長者,心中一片茫然。

“堂堂靈虛山莊的大弟子,對付連劍客級別都不夠格的劍士,難道不怕傳出去遭天下劍士恥笑嗎?”秦川向這兒走來,譏諷地說道。

受傷後的蘇寧反身看了看秦川,然後怯怯地說道:“段鵬飛,我們走。”

待他們兩人走後,淩風恭敬地抱起了拳頭,禮貌道:“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秦川看著他們的行頭,故意問道:“兩位這是要去哪兒?”

“我和我哥去找他的親哥哥。”金紫衣插話道。

在此期間,淩風碰了碰金紫衣,示意她不要說將出來,奈何金紫衣沒有會意,一不留神,說了出來。

“哦。”秦川先是裝作很平定,繼而說道:“你們找誰?我是靈天山莊的族長,興許我能幫上你們。”

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淩風有點憎恨他,因為秦川曾對自己父親的劍譜虎視眈眈過,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怕是會引來麻煩。但轉念一想,數年前,劍譜被神秘者盜取了,他也無所提防了。

“可是,可是……”盡管心底不再提防,淩風還是有點糾結。

看著淩風那般表情,秦川多少能猜得出他的顧忌,於是,他說道:“你想找到你哥哥,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以我在劍都的地位要想找一個人,恐怕不是一件多大的事。”

轉念一想,如今也無去處,如果秦川能幫助自己找到哥哥,也了了他的心願,去靈天城對自己沒什麽壞處,不僅能見識到靈天城的輝煌,還說不定能有哥哥的下落。仔細想來,倒是一件幸事。於是淩風欣然答道:“既然秦族長盛情相邀,晚輩只好卻之不恭了。”

秦川微微一笑,酣暢道:“那我們走。”

三人向靈天城進發,把淩風引進靈天城,秦川自是得意,一路之上,他非常高興。

“篤,篤”先是聽得一陣馬蹄聲遠處飄來,“駕”再是女子策馬揚鞭的聲音,城外,女子騎著馬從遠處而來。她穿著一身的白衣,十分清秀的臉龐隱藏著柔美。消瘦的身體,給人以清新柔弱之感。清澈的雙眼望著前方,微風輕輕吹拂,衣袖飄飄,玉手策馬,滿帶少女風采。

看見如此形勢的百姓,紛紛向一邊退去,女子策馬而過,進了靈天城。

靈天山莊裏,靈天山莊弟子分站成兩排,威嚴的陣勢,仿佛發生了什麽重大的事。在最上方,秦川坐在那兒,他嚴肅地看著下方。右下側站著的是秦朗,左下側站著的是淩風和金紫衣。

“靈天山莊眾弟子聽著,即日起你們有一項重大的任務。”上方的秦川聲勢浩大地道。

那些弟子聽此,皆以一種迷惑的眼神看著秦川,眼神中盡是期待。

“這項重大的任務即是找尋當年淩嘯天淩族長之子淩雲。”秦川下令道。

眾弟子緊緊抱起雙拳,應答道:“弟子謹聽族長聖令。”

淩風看到這個場面,內心十分暢快,如此一來,找到哥哥的機會便很大,至少他是這麽想的。

“報告族長,小姐回來了。”臺下,一名弟子禮貌地向秦川匯報著。

“你們都退下吧!”秦玉兒的回來,並沒有使得秦川喜形於色,大概他是為了在那些弟子的面前樹立威信吧!

眾弟子有序地離去,顯然看得出靈天山莊的莊嚴。

待那些弟子離去後,秦川從上方走下來,淩風恭敬道:“多謝族長相助。”

秦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客氣道:“應該的,走,跟我去山莊內堂去看看。”在秦川的號召下,他們往內堂去了。

內堂處,一名女子背對著站著,從她的身影來看,倒有些熟悉,可又有點陌生。

“玉兒,你回來了。”剛一走進內堂,秦川喊道。

聽見父親的聲音,被稱之為秦玉兒的女子轉過身來,認真一看,她竟是那個策馬進城的女子。轉過身的她,沖著父親甜甜地喊道:“爹。”

當她看見淩風和金紫衣後,眼神中盡是疑惑:“爹,他們?”

“姐,他們是山莊的客人,那一位是淩風,站在他旁邊的是他的妹妹——金紫衣。”秦朗說明道。

淩風向前一步,禮貌道:“我叫淩風,今後有唐突之處還望指教。”

秦玉兒一聽,差點要笑將出來,她強忍著笑容,和氣道:“淩風俠士客氣了。”

“玉兒也回來了,靈天山莊添了兩位客人,今天我得盡地主之誼,好好款待淩風小兄弟和紫衣姑娘。朗兒,吩咐廚房做幾道好菜,為淩風兄弟和紫衣姑娘接風洗塵。”

“好的,爹。”秦朗應道。

夜已漸黑,靈天城的月空掛滿了繁星,群星薈萃,月如鉤,給寂靜的夜添上了幾分神秘,幾分光澤。

庭院深深,小亭屹立於中央,一名女子倚靠著欄桿仰望著星空,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懷念之情,近身一看,原是金紫衣。

離家已有數月,游人多少會有思念之時,金紫衣亦是同樣。遙望璀璨的星空,那副惹人憐愛的臉龐盡是感傷。

“沙沙”一陣腳步聲傳出,一道人影由遠及近地走來,離得金紫衣越來越近,孤芳自賞的金紫衣沒有回頭,也許此刻的她正沈浸於自己的內心世界裏。

看著金紫衣用手撐著下巴,淩風悄悄然地說道:“紫衣,你在想什麽呢?”

聞見淩風的聲音,金紫衣反轉著身體,側身看著他:“沒,沒什麽。”

認真觀察著金紫衣,淩風用邪惡的眼神看著她,然後用極其冷冽的語氣說道:“你一定是想家了吧!”

被說穿的金紫衣不好意思起來,她羞羞答答地回道:“沒有啦!我只是在這兒賞月呢!”

“怎麽我就不相信呢?”

“淩風哥,我們離開家有一段時間了,什麽時候回去呀?”金紫衣問道。

擡頭看了看夜空,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些什麽。淩風寬慰道:“快了,等我找到我哥,我們就可以回去了,要是你想家的話,你就先回去吧!”說這話的淩風,臉龐微微地綻放出一絲微光。

一聽到淩風這樣說,金紫衣不高興了,她陰沈著臉,怏怏不樂道:“我才不回去呢!劍都多好玩呀,我還沒玩夠呢!”

“傻妹妹!”淩風伸出手輕輕地從金紫衣的鼻子上劃過,一副憐愛的語氣。

開心的金紫衣沖著淩風露出燦爛的微笑。靈天城的夜晚格外地暗黑,似乎有一股黑暗的力量抵觸著,夜空上的星星散散落落,風一起,什麽都變得迷離。淩風進入靈天城後,秦川必定想方設法地從他的身上找到金武的下落,到那時,金武的處境必定變得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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