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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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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請回答我,為什麽入魔?’

璞塵哼笑一聲輕佻道‘入魔?縷夕沒跟你說嗎?老子兩百年前就已經是魔界的人了。’

霍黎被著大實話驚到了,看了一眼縷夕,縷夕點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那你們這次前來所謂何事啊?’

殤古上前幾步,拿出裝有霍黎氣魄的小瓶子‘這個你該認識吧?’

‘認識,可是對我沒有用。’

‘呵呵,沒有用,沒了七魄你永遠都是鬼差了,即使打敗了本君,你也成不了仙!’

霍黎自然不為所動,當初被抽去七魄的時候自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這輩子一定要盡心盡力為天庭效力,幽冥瀝出世那一刻,自己也已經做好了慷慨赴死的準備了。

千鈞一發之際,霍黎將鎖魂鏈朝前面一揚鎖住了殤古的手腕,殤古反手握住一震將法力傳遞回去,縷夕見勢不好一把搶過鎖魂鏈將霍黎推到一邊,這法力就沖進了縷夕的身體裏,他跪倒在地上吐了口血‘幽冥瀝就這麽點本事嗎?’

‘哈哈哈,這只是九牛一毛,九牛一毛!’殤古開懷大笑道。

這時,巫眼也閃身出來扶起縷夕,這個人就是這樣,不知道怎麽想的,霍黎要他留下他就真的留下,出來也要等有人受傷了才出來。

‘幾日不見,魔君可還好啊?’

‘巫眼?你不是一向不問世事嗎?’

‘魔君這是哪裏話?我前幾天還陪您睡呢。’巫眼奸笑幾聲道。

殤古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前些日子睡的居然是巫眼,怪不得他可以迷昏自己,怪不得他可以偷了寰刀破陣離開魔界,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原來是你!把寰刀交出來!’

‘交?您相信我,您拿著寰刀真的沒有用,我已經把他送給弟妹了。’

‘你交是不交!’

巫眼吊兒郎當的搖著腦袋表示不會交也不怕你,殤古真的急了,之前裝女人騙我現在還挑釁,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是不行了。殤古飛身過來,掌風居然都可以將旁邊的樹弄斷,巫眼將縷夕推到霍黎身邊,伸手就接下了這一掌,霎時間,掌風推及塵土沖擊得整個北山坡都顫動著,但巫眼貌似沒受什麽傷,殤古閃回去‘不愧是巫眼,居然接的聊我的一掌。’

‘還好您不是用的幽冥瀝,你這一掌也不是很厲害嘛。’

殤古憤恨道‘盤古天眼的法力你居然這麽小覷!’

‘盤古天眼就這點本事嗎?笑話。’巫眼話裏有話的回了一句,可這是在是深奧,讓人不明白。

殤古皺緊眉頭,屈指匯聚著法力,擡手又是一掌直直的沖向陰陵,霍黎摟住縷夕退了幾步,只聽砰地一聲,陰陵被炸得粉碎,這個三百年來人們敬仰的鬼童陰陵就這樣破滅了,下面的墓室明晃晃的顯露出來。

墓室裏面的人都嚇傻了,畢竟是女人,殤古來到邊緣位置,看到了真正的荷花‘這才是荷花嘛,就只有你是本君看得上的。’

莫緣剛一攔在荷花面前就被殤古輕輕地一揮退到一旁,也許這個美人不和他的胃口吧。勾著手指,荷花不自覺的就飄了過去,殤古伸手摟住荷花的要在她的脖子上蘸了一口,這才是女人的味道啊!

‘放開她!’一旁的縷夕見荷花被抓住帶著傷怒吼道。

殤古怎麽可能聽他的,挎著荷花走到自己的隊伍裏,荷花沒有大吼大叫,只是掙紮著,因為她知道她越是叫縷夕就越是擔心,萬一殺過來就是死路一條!

‘把寰刀給我。’

‘不給!’

‘交出來!’殤古厲聲吼道,荷花下意識的捂了一下腰間‘原來在這啊。’

殤古把荷花放下用手臂勒住她的脖子,右手伸向她的腰間把住寰刀,可荷花卻也死死地握住寰刀,不想給他,可男人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殤古一發力就抽出了寰刀,荷花張口咬住了殤古的手臂,他一松手荷花就轉過身去順勢將寰刀插入了殤古的胸腔,沾染了血液,寰刀發出耀眼的光芒,這傷口越來越大,殤古一掌推開荷花,忍不住的劇痛使他大叫。

‘你做了什麽?’黑曜魄沖上來問道。

荷花哪裏知道?握著帶著血的寰刀還在為傷了人恐懼著。

‘還不快滾!’巫眼呵斥道,上前抱起荷花。

現在殤古都受傷了,黑曜魄連霍黎都打不過,前面一個比一個厲害,自己只有逃了,便扶起殤古駕雲回了魔界。

現在暫時是平息了,縷夕握住鎖魂鏈的手還是很痛,走過去接過荷花‘沒事吧?’

‘沒事。’荷花緊握寰刀,手上還沾著血,深情恍惚,怕是被剛才的驚險一幕嚇到了。

北山坡一片混亂,陰陵被炸得面目全非,墓室都顯露出來了。

霍黎走過去見下面就只剩下莫緣一人,師父居然不見了,趕忙跳下去‘緣兒,師父呢?’

莫緣被人打了一掌虛弱的吞吞吐吐道‘師父,師父被璞塵抓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天機自現

殤古居然被一個黃毛丫頭給傷到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總之,這一傷就不能再去找霍黎的麻煩了,他們人手多,最厲害的是巫眼,其次是縷夕,霍黎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如果再貿然前去怕是要吃大虧,還是暫且修養一番再作打算。

火室裏,古道幽被囚禁在昧火獄中,他比之前更顯老了,一個老人被綁在架子上用火熏烤的昏昏沈沈的,而這一切的主使者就是他的大弟子璞塵,師父,可笑,璞塵可從來都沒有把古道幽當成師父,正如古道幽一直沒看好他一樣,三百年來他們無非是做個伴罷了,真正的師徒情誼只有在霍黎身上才能提現吧。

璞塵將浮塵變小把玩著,不時瞟了幾眼古道幽看看他是否還茍延殘喘著。

‘師父,該醒醒了吧。’璞塵走來輕佻的說道。

古道幽弱弱的擡起腦袋,眼皮幾乎已經把眼睛全部遮住,但他仍然拼命地睜眼展開一條細縫,至少能看到璞塵。

‘逆徒,逆徒!’

‘你都把元神給了霍黎了,應該料到會被抓吧。’

‘早知如此,當初就該碎了你的元神。’

‘哈哈哈,師父,這些年你根本沒把我當成過徒弟,這我是知道了,但您也太偏心了,我好歹陪了您三百年,霍黎可就跟你見過三四面啊,您就把元神給了他,既然現在您什麽都沒有了,就把肉身給我吧,這修煉了千年的肉身一定對我有好處。’

‘要殺要剮,我古道幽絕不像你這等雜碎低頭。’

璞塵揚揚嘴角,將浮塵從後面拔開,一根銀針顯露出來‘師父,這毒針您可還記得?’

古道幽轉頭不理。

璞塵一把將古道幽的臉掰了過來‘這是你當年因為我偷看古書而懲罰我的銀針!我就是看了幾本書你就用針把我的奇經八脈封住五十年!還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訴你了,我早就入魔了!我的天眼元神也早就解封了,要不是怕暴露,上次武臺一戰霍黎早就死了!’

古道幽閉上眼前的細縫,慈祥的面孔代表著領死,反正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不如讓這個逆徒給自己來個痛快。

璞塵平時最受不了古道幽這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每一次他這個表情自己都會氣上好幾天,這次眼看要死了又給我這個表情,看我怎麽收拾你!

璞塵擡手將浮塵上的針狠狠地刺入古道幽的天靈蓋,這還不夠過癮,他用力向下壓著,知道把整個小浮塵全部伸進了古道幽的腦袋裏,這位千年道長沒有吭一聲,沒有咬一下牙,就連表情也體現不出痛苦來,知道嘴角滑出鮮血,沒了呼吸,才得以知道道長沒了氣韻。

拔出浮塵,璞塵將手掌對在古道幽的心臟上,猛的法力,將他的心臟生生的掏了出來,這熱氣騰騰的心臟在手裏還跳動著,璞塵的眼神中透出了陰狠,他將另一只手搭在心臟上開始吸取這心臟靈氣,沒過一會拳頭大的心臟就被抽幹如核桃大小。

‘七魄,呵呵,倒也有用。’璞塵輕哼道,並指點在古道幽的太陽穴上,抽出了他的七魄,這七種顏色的魄既漂亮又蘊藏著巨大的力道。

璞塵並指點在自己的眉心,將七魄化解溶進自己的身軀,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身體裏沖破出來,璞塵狂吼著,身邊的法力濺得老遠,幾乎可以撲滅昧火。

人間陰陵被糟踐的不成樣子,現在別說是保暖了,就連遮風擋雨也成問題,沒辦好,為了避免人們的恐慌,霍黎只好用障眼法把陰陵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其實在他們幾個眼裏這個破地方還不如艾宣琪的草屋呢,霍黎再有錢也修補不了了。

霍黎現在只想救回師父,他真的低估了璞塵的尺度,以為他只是抓師父威脅自己不可能傷害他,人心叵測,璞塵的嫉妒心已經達到了極致,又怎麽可能留他一命呢?

縷夕還在為荷花收到驚嚇的事擔心著,另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荷花為什麽可以用寰刀傷到殤古?

縷夕一開始就問了巫眼,可他一直拒絕回答這個問題,說什麽天機不可洩露,洩露必遭天譴,自己還想活著呢。

霍黎獨自一人在墻角郁悶,莫緣靠在他身旁不敢吭聲,她知道相公心煩。

‘哥,我有事問你,嫂子,您先離開一下。’縷夕走過來說道。

見莫緣起身走遠,縷夕趕忙靠在霍黎耳邊竊竊私語著‘哥,上一世荷花的魂魄是你收的嗎?’

‘是黑曜魄,怎麽了?’

‘我只是懷疑,荷花的身份。’

‘你是說她是魔界的人?’

‘不是,她要是魔界的人我還不知道,別忘了,她可用寰刀傷了殤古。’

聽縷夕這麽一提,霍黎也犯了嘀咕,這寰刀在常人手中只是普通的刀,荷花又是凡人怎麽可能傷到殤古呢?盤古天眼明明是艾宣琪啊!怎麽可能是別人?難道盤古有兩個天眼,這也太扯了吧!

兩人一同將目光轉向一盤吃東西的巫眼,起身走過去‘巫眼,我們有事問你。’

巫眼看出來者不善‘什麽事?’

‘荷花是不是有別的什麽身份?’

‘這你不都問過了嗎?天機不可洩露。’

‘好,那這天機就不讓你說,我說就不是洩露了,荷花是不是盤古天眼?’縷夕語出驚人道。

巫眼楞了下繼續吃著拒絕回答問題。

‘上次我去找你你根本沒把誰是盤古天眼告訴我,我們只是認為是艾宣琪,萬一不是呢?’

‘上次又不是我,要是不是艾宣琪幻祁羽為什麽找他?殤古為什麽偏偏選了他?’

‘你是怕遭天譴是嗎?那好,那我就猜一下,是我說出來的就不算你洩露天機了,你就說是或者不是就行。’

巫眼點了點頭。

縷夕坐到巫眼身邊開始了盤問‘荷花是盤古天眼是嗎?’

巫眼掐著大腿‘是。’

霍黎縷夕一驚繼續盤問。

‘那艾宣琪是不是假的?或者說,他只是盤古天眼的鏡面?’

‘艾宣琪確實不是真的盤古天眼,但,他不是鏡面,是替身。’巫眼吞吞吐吐道。

‘什麽是替身?’霍黎問道。

‘人世間說盤古天眼每隔四十年就會消失再現身,那是替身,真正的盤古天眼也像人一樣會輪回,有了這個替身在就可以保證盤古天眼永遠的流傳下去不被迫害,艾宣琪也就是盤古的七魄中的一魄,他的降生就是為了守護真正的盤古天眼,也就是荷花,要不然你以為我真的能接下盤古天眼一掌嗎?還有,誰說盤古天眼必須是男人了?’

這番解釋可謂驗證了二人的猜測,也嚇壞了他們倆,三界中所的事情巫眼都知道,也就是說只有他知道這個誤會,這個替身,這個傳說的真相!千年來,人們都錯了,都被這個守護給騙了,現在是時候真相大白了,而這個真相有他們幾個知道就已經足夠了,就讓殤古還傻傻的認為艾宣琪是盤古天眼吧。

縷夕雖說也是五眼之一,但盤古天眼才是五眼之首,自己的女人居然是盤古天眼,這也太震撼了。荷花,一個不起眼卻被兩個人搶奪的女子居然就是大神,現在盤古天眼在霍黎這一戰隊,也就只剩下這一個人能與幽冥瀝抗衡五六了,再加上他們幾眼應該會有些勝算。

既然有這個身份就要肩負起使命,如今三界被封,天庭無法派兵,要想拯救這一切就只有靠他們了,璞塵投靠魔界這是最爛的結局,假如五眼聯手力量不容小覷。

縷夕摩拳擦掌來到荷花面前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跟她說她是盤古天眼,有大力量?她也得信啊!荷花是盤古天眼的事實若不是親眼所見她能出手傷人任誰能相信?

‘荷花,我,我跟你說件事,你一定要相信。’

‘什麽事?’

‘真的盤古天眼不是艾宣琪,是你。’縷夕把住荷花的雙肩堅定的說道。

‘開什麽玩笑,我怎麽可能是。’

她果然不信。

縷夕急的抓耳撓腮,一邊的霍黎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畢竟人家是一對兒自己插嘴不好,況且自己和宮闕還不是很友好。縷夕看透了哥哥的坐視不理索性不用他了,冒點險就冒點險吧!縷夕一咬牙拿起桌子上的寰刀送到荷花手上朝著自己手臂就劃了一刀,寰刀還沒碰到手臂就已經割開了一道口子,霍黎趕忙彈開寰刀‘你幹什麽!胳膊不想要啦!’

兄弟就是兄弟,用的方法都是一樣的,用自殘來鑒別盤古天眼。

縷夕舉著嘩嘩淌血的胳膊‘刀都沒碰到我胳膊就流血了,現在你信了吧!’

荷花沒在乎他說什麽拉下他的手臂用手帕包了起來‘好了好了,我信了還不行嗎?’

當務之急是對付殤古,想必他的傷一好就會進軍,霍黎他們必須開始籌備了,這個驚天消息雖然震驚但怎麽都覺得是假的,是巫眼瞎掰的,但荷花傷人的事實擺在眼前他們不信也得新,其實最不相信的就是荷花本人,她嘴上說信了其實就是為了不讓縷夕再自殘,以他的個性,要是荷花再不信非把自己脖子割了不可,荷花還不了解自己,盤古天眼,怎麽可能,可這就是事實。

真正的盤古天眼經歷輪回,而人們知曉的四十年一消失就僅僅是替身罷了,信不信不要緊,反正現在勝算又多了一籌,只要開發荷花蘊藏的法力就可以給魔界沈痛的一擊!

巫眼已經在陰陵外跪了半天了,說什麽跪著天地自己不要遭天譴,見他這樣縷夕可謂是徹徹底底的相信了,但跪了也白跪,要遭天譴也得滅了殤古後再譴你!

作者有話要說:

☆、降災人間

‘黑曜魄,你覺得是人好管理還是魔好管理?’殤古閉目養神坐在大殿寶座上問道。

黑曜魄思量片刻‘人心不古,入魔無心,當然是魔好管理。’

殤古哼笑一下,擡起右手幻出一個水晶葫蘆拿給黑曜魄‘這是千年寒冰所築,裏面封的是上古疫毒,這個瘟疫有上萬年沒醒世了,你,就給他們幾個不知死活的家夥來點事件潤色一下生活,去吧,把這疫毒放到人間,一旦沾染疫毒必受蠱惑,本君倒要看看,這下霍黎怎麽收場!’

黑曜魄接過水晶葫蘆說了聲是就退了出去,留著殤古一人在興奮地等待著人間大亂。

黑曜魄來到璞塵的地方打算與他一同前去也算有個照應,畢竟他自己孤身一人下界活著回來的幾率小之又小,霍黎他們不殺了他才怪,璞塵的天眼元神既然早就解封,現在身份也已經亮明不必遮遮掩掩的,要打?鹿死誰手就不一定了。

‘璞塵。’

‘黑曜魄,你怎麽來了?’璞塵還是一項的高傲目中無人,他從一開始就沒把黑曜魄當回事,聽從他無非是在殤古面前裝裝樣子,他可不想跟在一個連霍黎都打不過的人身後屁顛屁顛的。

‘魔君有令,讓我把疫毒放到人間,你與我一同前去。’

‘魔君派的是你吧?管我什麽事?’

黑曜魄是在看不慣璞塵小人模樣,但他也打不過他啊,命令,自己本來對殤古就沒太大用處,即使這太子天眼把自己殺了殤古也不會追究吧,自己無非就是個跑腿的。黑曜魄知曉璞塵把古道幽抓回來的事,現在人沒了,璞塵的法力也能感覺到有所提高,不是弒師是什麽?

算了,不去就不去吧,也懶得再低三下四的求你了,不過,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不客氣,黑曜魄心裏打著算盤,只要擾亂眾人心緒就不怕他們了,心緒,霍黎的心緒不就是他尊敬敬重的師父嗎?要是殤古殺的他只會憤恨和悲痛,要是他親愛的大師兄殺的效果就不一樣了,那場面,可想而知啊。

黑曜魄轉身出去,璞塵瞟了他一眼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句狗仗人勢,不過好在他沒聽到。

人間,正是初春時節,萬江湖水都已經解凍但依舊發涼,黑曜魄早就不穿無常的高帽子衣服了,但依舊是一襲黑衣,人們只是在聽書的時候聽過無常的裝束,但一旦換了身衣服誰還能認得出來呢?

這蠱毒是人世間第一場瘟疫,被治愈後就被人封在了這葫蘆裏,而這封印的人正是上古怨神殤古,陰差陽錯,殤古又被天帝貶下來,現在,逆襲了,應該是時候好好地玩上一玩了。

站在求雨祭神的高臺之上,衣帶隨風飄揚,下面也匯聚了不少的百姓來看看這到底是什麽情況,還有人在高喊讓他下來,莫要沖撞神靈。神靈,黑曜魄一聽立馬笑了出來,笑笑這人的無知,自己不就是神靈嗎?雖然是無常,但至少也為天庭做過事。

黑曜魄打開水晶葫蘆的蓋子,手掌輕輕掃過瓶口,往空中一丟用法力支撐著推舉出其中的疫毒,這被封印了萬年的疫毒因為被封印有些畏手畏腳,不敢輕易出來。

‘別怕,是殤古大人讓我放你出來的,只要你令這些百姓全部染毒,你,就是功臣!’

黑曜魄一通勸說還真是奏效,葫蘆裏的團團黴氣從瓶底浮到瓶口,在瓶口打了幾個回旋就沖了出來!原本只有指甲大小的黴氣居然幻化成了一個男人,他漂浮在空中五指相對,空掌心中一團黴氣散發出刺鼻的味道‘呵呵,疫毒,上萬年了,你終於又幾乎再放異彩了!’

說罷將手中的黴氣推了下去朝人們砸去,本來看到上面本來一個人變成兩個人而且都神社叨叨的就已經很害怕了,現在又過來一團不知道什麽東西的東西。躲?能躲得過去嗎?黴氣擴散圍住了人們的去路,蔓延開來,浸入所有人的鼻腔毛孔,沒過一會,人們就都昏了過去。

疫毒落在求雨臺上‘你是誰?’

‘黑曜魄,魔君大人的手下。’

‘殤古當上魔君了?’

‘不止是魔君,這三界,都是他的。’說到這裏黑曜魄展開手臂宏偉道。

‘謝謝殤古放出了我。’

‘跟我回魔界吧,那裏屬於有抱負有理想的人。’

疫毒覺得這個提議還不錯,跟在魔君身邊總比自立門戶要強吧,就跟著黑曜魄回到了魔界。

半夜,一陣呼叫聲打破了陰陵的寧靜。

‘出事了!人間出事了!’縷夕本是去人間散步散心卻正巧看到了滿地的昏睡的人,經過鑒定他們並沒有死,可以縷夕的經驗還不足以判斷人們到底是怎麽了,畢竟疫毒被封印那會縷夕還只是沒被發現的赤煉石。

陰陵被炸開還沒修霍黎巫眼直接從破口飛身上去。

‘怎麽了?’

‘人們不知道中了什麽毒,都昏倒在求雨臺下,我看過了,周圍有一些邪氣,但究竟是什麽我還不知道。’

巫眼早就知道有這麽一天,可就算知道也不能說,說了就違背天道更改明天,這種是最痛苦的,眼睜睜的看著人間大災大難卻不能提前預防。

‘疫毒,是疫毒。’巫眼低頭說道。

‘疫毒不是被封印了嗎?’霍黎詫異問道。

‘難道你不知道是誰封印了疫毒嗎’

‘是上古怨神,殤古!’霍黎才反應過來吃驚道。

殤古居然降災人間,他明明已經有了掌控三界的本事了,為什麽還要降災呢?難道跟縷夕以前一樣吃飽了撐的給霍黎找事嗎?不過也有可能,他們權利大了,找些事玩一玩調劑一下無味的生活也算是無聊中作樂了。

沒時間再閑聊下去了,霍黎等人趕忙來到求雨臺下,果真不出縷夕所說,滿地的人們像死了一樣不動彈,周圍的邪氣還未散去,好在疫毒只對人有害,他們沒一個是人的,荷花也是盤古天眼,也沒染毒。

霍黎走過去在一個熟悉的面孔前蹲下搭上他的脈搏,脈搏十分正常,沒有一點染毒的跡象,縷夕走到霍黎身旁看了一眼又立即避開視線,因為這老頭就是那個小姑娘的爹爹啊!自己是還了那姑娘的青春,但也的確被自己給。。。

‘哥,他沒事吧?’

霍黎搖了搖頭沒有思路,這連什麽癥狀都診斷不出這該怎麽辦啊?

‘不用白費心思了,疫毒是解不了了。’巫眼站在一旁不忍的說出真相。

‘那之前呢?萬年前?’

‘一萬年前是殤古將其封印疫毒才自行消退的,可,那水晶葫蘆就只能用一次,也只有一個,這下,人間怕是要遭殃了。’

無法解除,這實在是太殘忍了,這樣下去一傳十十傳百人不就死光了嗎?人死光了霍黎他們的反抗還有意義嗎?不都是為了人們能繼續生存下去嗎?

‘疫毒,一開始不會有什麽癥狀,出了三天就會加速蔓延,通過空氣傳播,除非你不在這個維度裏,不然,人就一定會染毒!’巫眼繼續追加道。

‘那有治愈的辦法嗎?’

巫眼躊躇著,不知道這個唯一的辦法該不該說。

‘你倒是說啊!’縷夕著急的問道。

‘有,五眼之血!’

自如其名,巫眼的血液是預防疫毒的藥引子,可這血好弄,這五眼卻湊不齊啊,璞塵現在還在魔界過他的好日子呢,就算他不出來不投降給點血也行啊。除非。

霍黎縷夕想到一塊去了,黑曜魄!

白曜魄全部的魂魄都在他們手上,黑曜魄此時此刻也許還沒發現半魂被掉了包,只要在他下次下界的時候威脅他就不愁沒有血了。可黑曜魄怎樣才能來人間呢?霍黎他們進不去魔界,黑曜魄要是不出來還不是白費心機。

‘別怕,白曜魄的假半魂只能維持四十九天,還有九天黑曜魄必然會來找我們理論。’巫眼神機妙早就料到這一天,他不能阻止,但可以從中作梗,九天的時間雖然有一定的冒險性,但唯一的藥引子時間再長也得等!

把大家都搬到一處集聚地,蕭府,因為只有蕭府能容下這麽多人了。

安頓好,他們也不打算再回陰陵了,就在這守望吧,來來回回也怪麻煩的,更何況難民需要照應。

荷花坐在蕭府房頂,真不知道她一個小姑娘是怎麽上去的,縷夕在院子裏看到神情失落的荷花飛身就上了屋頂,坐在她身旁摟在懷裏‘荷花,怎麽了?’

荷花依靠在縷夕的肩膀上‘縷夕,我真的是盤古天眼嗎?’

縷夕擡起被劃傷的手臂上面還裹著白布滲著血‘你說呢?’

‘那我的使命是不是很大?’

‘我們五眼從一開始就肩負著使命,只是我為了主人走了歧途,現在我醒悟了,是時候跟著大家做個好人了。’

‘嗯。’

縷夕低下頭吻上荷花的額頭‘荷花,別怕,我們一定會走過去的,到時候我們還要在一起,生好多孩子,記住,哥說過,邪不勝正。’

月光下,一對愛人相擁相依,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機會兌現承諾---永遠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世人受蠱

‘殤古大神至高無上,法力高強!’那些身中疫毒的百姓們醒來後就異常的來到求雨臺下開始跪拜磕頭,已經有兩日有餘了,離三天的限額只差不到十二個時辰,三天一到,疫毒就會開始隨著空氣傳播,導致人類全部染毒,全部魔障般的崇拜著殤古大神。

這麽多人,全都關起來也不是辦法,他們跪了兩天可是一粒米一口水都沒用,就那樣眼神迷茫的虔誠崇拜著,可不吃飯就算不被疫毒折磨死也會餓死,縷夕也只好使用魔界的法術把百姓全部屏蔽起來讓他們不會餓不會渴。

站在屏障邊緣,縷夕伸手撫摸著堅硬的透明墻壁,這就是殤古造的孽,這就是魔造的孽,自己也曾經是魔,倘若艾宣琪沒有解開封印,現在的魔君就還是幻祁羽,自己也還是魔界的丞相,這人間的疾苦很可能就是自己的手筆,要不是親眼所見人間遭難,說不定自己還真的會為了所謂的忠心禍害人間。

‘哥,白曜魄的半魂還有幾天?’縷夕心情不好好久沒有吃東西虛弱的幾乎忘記了時間。

‘還有,七天,不過,明天疫毒就開始蔓延了。’霍黎不忍的說道。

縷夕撫了撫頭發按揉著太陽穴,沒想到做個好人居然也這麽困難,這麽叫人頭疼,自己之前還給霍黎找了那麽多的閑事,現在想來,天帝沒有殺自己還真是大大的恩典啊。自己是罪人,這個事實抹不掉了,現在就算是都死了,只要能滅了殤古,也是值了。

霍黎仰頭看了看坐在求雨臺上的巫眼,平日吊兒郎當的他也略顯躊躇,飛身上去坐在他身邊‘巫眼,你沒事吧?’

巫眼搖了搖頭。

‘知道的越多,心就越痛苦,我不能說,就更痛苦了。’

‘那你知不知道我們會不會贏?’

‘天機不可洩露。’

霍黎也消沈了,天機不可洩露不就是不可能贏的意思嗎?

‘那有沒有什麽方法可以阻隔疫毒?’

‘傳說你師父有一本機關術的古書,上面有可能有解決的方法。’

‘道幽谷的藏書閣!不是只裝了我的七魄嗎?’

‘你自己去看吧,這些天我已經說的夠多的了。’巫眼雙手抱在頸後向後面躺下,看著漆黑的天空,一輪彎月不圓,疏星點點被烏雲遮蓋住,這一夜十分的悶,空氣幾乎不夠用,所有人的心情都不好,現在不是殤古怎麽傷害他們幾個,而是傷害無辜的百姓,對於他們來說只要能征惡揚善死了都不在話下,可這疫毒並不是死了就能解的。

就只剩下不到十二個時辰了,既然道幽谷有古書就一定要去看一看!霍黎躍下求雨臺來到縷夕身邊‘陪我去一趟道幽谷。’

‘道幽谷?’

‘巫眼說道幽谷有古書可以控制疫毒的蔓延。’

縷夕一聽有希望立馬來了精神,這些日子跟著霍黎,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的正義感被哥哥帶出來了。

於是兩人兼程趕到了道幽谷。

本來需要幾天的路程,因為時間所剩無幾兩人便用盡畢生所學加急趕到了道幽谷,功力都損失了兩三成。道幽谷是霍黎十分熟悉的地方,就算只來過三次,就算是黑天,他也能輕車熟路的準確找到藏書閣精確位置。

藏書閣中一片混亂,估計是上次璞塵盜取七魄時候打亂的,縷夕擡手點燃了所以的吊燭,閣中立即光亮起來。可放眼一看就只有一個被打碎了的燈窯,四周全是墻壁空空蕩蕩,根據自己陰陵的經驗判斷,藏書閣必定有機關。

環顧四周,周圍的墻面沒有一塊凸起,霍黎只好跟縷夕摸索著墻壁一塊一塊的找,這時,一塊墨點映入眼簾,是在兩人高的位置,霍黎飛身上去發現每一面墻上幾乎都有一個這樣的墨點,而且藏書閣是七角形的。

北鬥七星!

霍黎趕忙點上那個墨點拉著直線連到另一個墨點上,兩個墨點間出現了一條銀燦燦的絲線,繞著七面墻壁把墨點全部連好,一個北鬥七星的圖像呈現出來,絲線的光照亮了整個書閣甚至蔓延出去,霎時間,一陣巨響傳入耳廓,霍黎拉著縷夕朝後面退了幾步,只見面前的墻壁深陷下去,出現了一個隔間,隔間裏一個寒鐵書架上擺放著三本書。

霍黎縷夕趕忙跑過去,翻看著三本書,可上面的文字沒有一個是他們認識的,這次恐怕又是白忙了。

拿著三本書霍黎縷夕意志消沈的趕了回去,這時距離疫毒放射還有半個時辰。

‘你們沒事吧?’莫緣走來關心道。

他們同步的搖頭。

荷花見縷夕回來也跑過來‘有辦法了嗎?’

‘沒,上面的字根本看不懂。’

荷花一把奪過古書翻看起來‘你說我是盤古天眼,我說不定可以看懂。’

翻了幾頁,荷花津津有味的讀著‘這就是普通的小篆嗎?’

‘什麽!’縷夕吃驚道,走到荷花身邊看了看,可依舊是那些看不懂的文字。

‘一個替身都能看懂這津文,更何況是本尊了。’巫眼從求雨臺上翻下來說道。

荷花聽他這麽一說繼續看了起來,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一頁一頁的找尋著克制疫毒的方法,可就是沒能找到。

荷花把書遞給縷夕搖了搖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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