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是情，罵是愛。”顧以盛看著站在一旁生悶氣的白婉婉，薄唇微勾，“爸爸那樣做都是因為愛你媽媽。”

“真的嗎？”

白糖糖大眼睛一眨，欣喜地問。

“不信你問你媽媽。”

“媽媽是真的嗎？”白糖糖伸過雙手到媽媽那邊，白婉婉將白糖糖抱過，轉頭瞪了一眼顧以盛，“你少教壞孩子。”

顧以盛被她這發惱的可愛模樣逗笑了，帶腕表的手揉揉女兒的小臉蛋，換了個話題問，“還有兩個小時飛機就起飛了，行李收拾得怎麽樣？”

提起跟他回中國，白婉婉心裏一陣厭惡，生硬地回應，“我抱著女兒收拾不了，你抱我去收拾。”

顧以盛炙熱的心因為她這番冷淡的話冷了大半，但他相信遲早有那麽一天她會溫順回來，變回以前的白婉婉，抱過女兒點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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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

低調的黑色保時捷停在了一豪華別墅區最高調的那間鐵門外。

“到了。”顧以盛側頭看著正抱著睡著白糖糖望著窗外發呆的白婉婉。

白婉婉點頭，忍不住問，“你搬家了？”

以前他們並不是住在這裏，她也沒聽說他在這裏有房產。

“以前那套房有太多不好的回憶，所以放空了。”

白婉婉聽了心裏澀澀發酸，發苦。

是啊，以前那套房有太多不好的回憶。

他跟其他女人當著她的面在那張他們一起睡了四年的床上廝混。

他冷漠地抱著其他女人離開，剩她自己一個在那裏無助痛哭。

換了一個地方也好，至少她不用那麽惡心。

下車了的顧以盛走到她那邊，打開她邊的車門，伸手輕輕抱起女兒到自己懷裏。

白糖糖是個很認生的人，哪怕睡著被不熟悉氣味的人抱都會哭鬧，但跟顧以盛這個父親雖然只有幾面之緣，小鼻子聞到他身上那淡淡的煙草味便一點都不鬧，小手挽著父親的脖子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

女兒的依賴讓他心裏甜得跟糖一樣，剛才被白婉婉全場冷臉導致的壓抑一掃而空，大手輕輕拍著女兒的背哄女兒。

白婉婉看見他們父女兩人如此親密，心中一股子的悶氣。

她自然是不想糖糖跟這個男人親密，付出感情。

畢竟她跟他回來的目的，是報仇跟逃走。糖糖要依賴上他這個父親，到時候看著他父親受罰肯定會難過傷心。

顧以盛已經抱著女兒站在路上等她不久，她不好繼續耽誤，彎身便走下了車，往二人的方向走去，司機則拉開車尾拖著兩個行李箱跟在他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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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婉把衣裙放在自己衣櫃安置好，轉身想看看睡在床上的白糖糖有沒有踢被子好給她蓋上，一轉身卻發現白糖糖不見了。

上次一起床發現白糖糖不見了的硬硬還在她腦海裏面揮之不散，她連忙關上衣櫃的們然後四處尋找。

最終她在下樓梯的時候看見了白糖糖的身影，發現白糖糖正跟她父親一起站在那幾米高的落地玻璃魚缸前，看裏面的魚。

距離太遠她聽不清父女兩人都在說些什麽，只見白糖糖那丫頭時不時擡起頭對顧以盛嘻嘻哈哈傻笑幾聲，顧以盛則輕輕勾唇，耐心地給她說一大段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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