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婉看著他們二人的背影好一會才從悲傷中清醒過來。

她滿是淚光地搖頭。

他要跟她離婚？

他說他要跟她離婚？

那她肚子裏面的孩子怎麽辦？

她不能讓孩子沒有父親。

白婉婉追上去，她要求他不要離婚，求他留在她身邊。

因為她有孩子了，是他們的孩子。

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但她快要追上去的時候，葉雪麗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幾秒後啊地痛苦叫一聲，接著伸起手捂住自己的臉。

葉雪麗看著她淚光淒淒地說，“婉婉妹妹，我知道你恨我回來毀壞了你的婚姻，要是打我能讓你好受點的話，那我承受住就是了。”

“我沒有。”

她否認地搖頭，迎來的卻是顧以盛冰冷如刀刃的目光死盯著自己的臉。

顧以盛走到葉雪麗身邊，摟住葉雪麗，看著她一字一句冰冷無情，“白婉婉，當年要不是你在爺爺面前說一句你喜歡我也不會鬧出這麽多事，現在我不讓你凈身出戶已經是最大的讓步。要是你再敢動雪麗一根頭發的話，你別怪我無情。”

“我沒有.......”

她哭著走過去，拉著顧以盛的手臂喉嚨一片哽咽。

她沒有打葉雪麗。

她只是想告訴他，她懷孕了，懷了他們的孩子。

只是想求他，看在他們孩子的份上不要離婚，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

並不是他想的那樣。

但她想說的話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顧以盛便一擡手臂將她推開，“滾！”

“啊。”

她整個人被推倒在地面，額頭撞在了一旁的門上，砰砰作響。

顧以盛連看都不多看她一眼，憐惜地摟著葉雪麗走出了別墅，留下她一個人坐在那冰涼的地面，體驗著鉆骨的疼痛。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額頭，感覺到一絲溫熱，放下手發現是鮮紅的鮮血。

她臉上的淚水滴落在掌心的血上，閉上眼睛整個人崩潰地大哭起來。

.........

三天後

應酬完的顧以盛回到別墅，喝了不少酒腦袋有幾分醉意，打開門發現屋子一片漆黑，皺起眉自己摸索墻壁打開燈，扯著領帶有些不耐地問，“婉婉，幾點了怎麽不開燈？幫我煮一杯醒酒茶。”

沒有任何回應。

仔細看一眼客廳，空蕩蕩的了無一人。

不像以前，一回家那小女人就像只活潑的兔子一樣高高興興地往他跑來，幫他脫外套幫他拿公文包，嘮嘮叨叨一大堆的話，或許是她今天遇見什麽有趣的事情了，或許是說給他買了幾件新衣服很合適。

現在都沒了。

他心中竟有些失落，才想起自己回來是想看看她把離婚書簽了沒有，而不是以前的回家了。

他走回二人的房間，發現十分幹凈整潔，那天淩亂的床也鋪好了，一絲皺褶都沒有。

臥室的茶桌放著兩張紙，都用花瓶壓著。

他走過去拿起，一張是離婚協議書，一張是白婉婉留給他的信。

他看了一眼離婚協議書，女方要求什麽都沒填，名字處留著她秀氣的名字白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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