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遠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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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密西西比公司股價終於突破一萬利弗爾的時候，這場狂歡終於也達到了最高潮……
經過了長時間的準備，整整三萬全副武裝的法國和西班牙聯軍，乘坐著從金山城雇傭的大明商船，在墨西哥啟程，繞過下加利福尼亞半島，在剛剛開埠不到十年的聖疊戈登陸。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們在墨西哥西海岸的船只太少了。
雖然腓力五世有的是船，但問題是這些船都在東部，他們殖民的重點都是在大西洋沿岸，太平洋沿岸本來就沒多少人，也就是這些年失去亞洲後才開始大規模殖民，但畢竟也沒多少年，所以仍舊和東部無法相提並論。這些船想要調到西部必須繞過整個南美洲，那可是近三萬公裏的航程，這樣就不如幹脆去雇傭大明的商船了，金山城有的是大明商船，而且都是速度快的蒸汽船。雖然腓力五世已經在墨西哥西部建了好幾座造船廠，但那些造船廠都是在建造專門用於科羅拉多河運輸的小型內河船，而已經建成的船只數量並不算多，至少運輸三萬軍隊是絕對不夠的，只能用來為他們提供彈藥的運輸。
如果再運糧食的話……
那麽船還是不夠。
所以這支遠征軍只能通過雇傭大明商船海運聖疊戈，然後由聖疊戈步行向東，穿過目前已經控制在西班牙移民手中的墨西卡利谷地，避開這一帶最為幹旱的索諾蘭沙漠，橫插到科羅拉多河谷，再沿著科羅拉多河北上。
至於他們所需糧食，這個同樣由大明商船運輸至聖疊戈，然後由西班牙移民負責提供陸路的運輸保障，這段距離也就兩百公裏，而且都是西班牙人的主要殖民區，有著完善的道路系統，所以運輸方面並沒什麽太大問題。
反正也就是暫時的。
等墨西哥的內河船大量制造出來，就可以直接從河口進入科羅拉多河北上了，雖然這條河運輸能力並不是很強，但支撐這三萬聯軍作戰還是沒問題，再說除了這條補給線也沒有別的，困難點是困難點，但現在腓力五世只要黃金，至於什麽其他困難之類都可以無視了。話說這段時間他發鈔票發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十幾億利弗爾就那麽印刷出來了，按照金本位計算這相當於五百噸黃金。
約翰勞總共才給他算是騙來了不到五十噸。
而且他現在還在源源不斷地印刷當中，從大明高價購買的新式印刷機，每天都能給他印出上百萬，這可比過去他辛辛苦苦搜刮那點金銀簡單多了，缺錢了就自己印唄，這支遠征軍的花費同樣是依靠著印刷鈔票，至於金幣銀幣則用來從大明購買軍火和各種物資，他支付給國內商人和那些軍人的工資，全都是印刷出來的鈔票。
話說他現在也心虛啊！
這個氣泡吹得越來越大，已經到了有點讓人不安了，他迫不及待需要美洲的金礦能夠生產出黃金，那怕產出一盎司來，也足以讓他能睡安穩了，要知道法國這段時間一片欣欣向榮的盛世完全就是在一個火山口上。誰也不知道如果出現一點意外這個氣泡破碎後會出現什麽樣的後果，如果有人大規模向法國央行兌換金銀幣的話，他是絕對沒有能力支付哪怕發行鈔票十分之一的，而一旦出現這種情況，會造成利弗爾鈔票直接崩盤，所有人手中的鈔票都變廢紙，那時候……
那時候法國人會撕了他的，話說他也知道法國老百姓的爆發力，那投石黨時候就連他爹都被趕出過巴黎。
所以他必須行動起來。
他必須讓他的軍隊真正控制住那些金銀礦，只有這樣才能讓老百姓徹底相信他的鈔票。
至於印第安人……
那個不在他考慮範圍，三萬法西聯軍會像獅群般，輕松掃蕩那片幹旱的荒原。
當然，腓力五世和他的金融奇才不會知道，就在法西聯軍到達聖疊戈的時候，總數超過十萬的印第安武士，也正在從各處部落湧出，然後向科羅拉多河上游幾個部落匯聚，這些部落武士們手中拿著和法軍一樣的線膛槍，背後背著大明產鋼刀，更重要的是他們還有大量馬匹，因為貿易的繁榮，他們從東方神國引進了大量擁有驚人耐力的蒙古馬，尤其是在草原區，馬已經成為印第安武士們的最愛。
而這些印第安武士的目標，就是法國和西班牙的這支聯軍。
“韓光的股票賣了嗎？”
楊豐問道。
“陛下，已經賣了，以每股一萬一千利弗爾價格賣出的，不過他收回的，絕大多數都是鈔票，現在法國已經很難見到使用金屬貨幣的了，利弗爾鈔票已經成為市面上的主流。”
馮煦說道。
“告訴他，先別急於兌換，這出戲還沒到結局的時候。”
楊豐說道。
這時候兌換的話，很難引起崩盤的效果，畢竟現在法國人都滿懷信心地等著法軍勝利消息，反正擁有信息優勢，想怎麽玩都很簡單，如果法軍在美洲遭遇到慘敗的話，消息哪怕最快，也得需要幾個月時間才能傳到法國，但大明商人用不了一天就能夠知道了，這中間的時間差，足夠韓光這些人從容而退。
“這游戲，可不是誰都有資格玩的。”
楊豐陰險地說。
“陛下，萬一法國人戰勝呢？”
馮煦小心翼翼地提醒他。
“那些印第安人雖然悍勇，而且有我們提供的武器，但仍舊無法和正規軍相比，而法西聯軍同樣是全套我們產的軍火，絕大多數都是經過長期戰爭磨練出來的精銳老兵，印第安人想打贏並不容易。”
緊接著他補充道。
“打？為什麽要打？掐斷補給線讓他們在那片幹旱的荒原上餓死豈不是更好？”
楊豐說道。
的確，印第安人不需要正面交鋒，法國人遠征千裏，唯一的依靠不過一條科羅拉多河，物資供應非常緊張，印第安人只需要不停襲擾，天天不斷打他們黑槍搶他們給養就行，而這是印第安人最精通的，然後用不了多久法國人自己就完了，話說內華達猶他這些地方可是很窮的，離開了後方運輸，法國人想找吃的可是很不容易。
“奧斯曼人那裏怎麽樣了？”
緊接著他轉頭問邵首相。
“賠款已經全部支付，另外在伊斯坦布爾劃了大概兩千畝土地作為我們的租界，背靠著一個不大的碼頭，現在對那裏的建設已經開始，咱們在那裏的商人對此也很歡迎，以後他們就不需要再忍受奧斯曼人的那些亂七八糟稅收了。”
邵首相說道。
“波斯那邊呢？”
楊豐問道。
“波斯那邊的線路勘探已經恢覆了，侯賽因害怕咱們再借著機會揍他，幹脆以武力壓制住了那些長老們，後者也知道激怒咱們他們就真麻煩了，所以鬧騰一下也就老實了，反正他們鬧騰也沒什麽用，無非就是不買咱們的貨物，就他們那些窮得吃飯都成問題的老百姓，也消費不了多少東西，倒是那些長老們現在都快離不開咱們的極樂丸了。”
邵首相笑著說。
雖然那些長老們礙於信仰對煙草消費遮遮掩掩，但好在大明這方面的出口品花樣眾多，比如說極樂丸就肯定不在穆聖禁止的範圍內，所以這東西一經流傳立刻被那些長老們奉為至寶。據說現在他們都把服用極樂丸當成和真主溝通的手段，尤其是這些年的一系列打擊，讓他們在信仰方面越來越困惑，也迫切需要和真主多進行一下溝通，不僅僅是波斯，其實現在所有那些侍奉真主的長老和君主們，都開始以這種方式堅定信仰，所以嗑藥的情況也越來越普遍。
包括歐洲各國宮廷裏面，這東西也在越來越受歡迎，尤其是法國，腓力五世的舞會上，一幫名媛貴婦和王子公爵們，享用完了奢華的晚宴，來上點這個，然後跳舞跳著跳著就變成狂歡了，最近幾年這東西已經成了僅次於軍火和棉布的第三大出口品。
“算他們懂事！”
楊豐說道。
“還有，印度停戰了。”
邵首相說道。
“莫臥兒帝國還剩多少領土？”
楊豐問道。
印度的大戰很亂，馬拉塔人和莫臥兒帝國打，錫克教徒和穆斯林打，各地總督們之間搶地盤混戰，總督們和帝國皇帝打，總而言之就是打成了一鍋粥，把整個次大陸打得一片血雨腥風，不過總得來說就是一點，以民族宗教不同瓜分曾經龐大的帝國，這片土地上宗教太多民族太多，所以也就格外混亂，在持續這麽多年後，這場大混戰終於落幕了。
“只剩下了西北角一小塊。”
邵首相笑著說。
“估計面積和過去相比連十分之一都沒有，基本上也就是控制著德裏，木爾坦，拉合爾，白沙瓦一帶，再加上印度河下游的河谷區直到海邊的卡拉奇。”
緊接著他說道。
實際上這也就相當於原本歷史上莫臥兒帝國在一七三八年時候的疆域，只不過又少了喀布爾周圍一塊兒，話說這疆域萎縮的速度比原本歷史上還要快，當然這主要是那些大明商人的功勞。這場戰爭養肥無數大明商人，軍火糧食服裝甚至情報還有雇傭兵全方位服務，在讓印度失去超過兩千萬人口的同時，讓大明多了一大堆百萬富翁。這些毫無底線的家夥，站在印度人民的屍骨上穿著最華貴的衣服，戴著最昂貴的懷表，乘坐著最新款汽車，挽著最美麗的女奴，盡情展現他們紙迷金醉的生活。
這就是大明的新貴們。
“現在印度有多少國家了？”
楊豐問道。
“這個不好說，除了莫臥兒帝國之外，剩下就屬馬拉塔聯盟的實力最強，但這不是一個真正的國家，是有幾十個大小不一的部落組成的聯盟，每一個部落都可以算一個小國。另外原屬莫臥兒帝國的那些總督們也獨立出來了十幾個，但這些總督們下面也是部落性質的，實際上很多也就是個聯盟，真要算起來的話，估計得有超過一百個割據勢力，如果再仔細點算，那麽兩百個也是沒問題的。大領主下面有小領主，小領主下面還有更小領主，甚至有可能一個小村子就是一個割據勢力，反正以民族和宗教分割的部落裏什麽皇帝國王並不管用，族長長老才是老大。”
邵首相說道。
印度只有在異族征服者手中才能統一起來，如果沒有異族統治他們結果就是一盤散沙，實際上這也是莫臥兒人征服之前次大陸的狀態，現在莫臥兒人衰落自然也就恢覆原狀，一兩百個割據勢力不算多，想想英國統治時候那五百八十個土邦，楊豐就感覺自己現在任重而道遠。
“陛下，是否開始征服印度？”
邵首相問道。
話說印度已經是熟透的蘋果，只要伸出手就可以摘下，而且有孟加拉作為表率，這片土地上越來越多的人也正渴望成為大明一份子，明軍在印度半島周圍有一圈軍事基地，只要願意的話可以輕松從外向內摧枯拉朽般吞並，持續十幾年的貿易，也讓印度的幾乎所有地方，都被那些大明商人了如指掌。
“吞並？”
楊豐有些猶豫。
現在可以吞並，但卻沒有吞並的，也就剩下日本和印度，至於日本那是奴隸養殖基地，而且這個角色也扮演得挺好，就連內閣都對征服沒什麽興趣，而印度卻不一樣，盡管這裏的人口數量眾多，但因為素質問題，在奴隸市場上一直沒什麽吸引力，不過卻是一個很好的傾銷市場，吞並了也不會改變這一點，畢竟所有大明屬國都是傾銷市場。
不過他還是感覺不是時候。
畢竟現在的印度，距離五百八十個土王還差點。
“先放著吧，要是有主動要求歸附，而且願意皈依王化的，這個也不妨收下，但要是依然願意堅持他們那些愚昧信仰的，也就不要過於強求了，反正只要他們遵守當年莫臥兒帝國和咱們簽的那些東西就行，雖然那是莫臥兒帝國簽的，但朕可不管他們怎麽分家，別以為他們自己獨立了就可以不遵守協議了。”
想了想之後楊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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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長時間的準備，整整三萬全副武裝的法國和西班牙聯軍，乘坐著從金山城雇傭的大明商船，在墨西哥啟程，繞過下加利福尼亞半島，在剛剛開埠不到十年的聖疊戈登陸。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們在墨西哥西海岸的船只太少了。
雖然腓力五世有的是船，但問題是這些船都在東部，他們殖民的重點都是在大西洋沿岸，太平洋沿岸本來就沒多少人，也就是這些年失去亞洲後才開始大規模殖民，但畢竟也沒多少年，所以仍舊和東部無法相提並論。這些船想要調到西部必須繞過整個南美洲，那可是近三萬公裏的航程，這樣就不如幹脆去雇傭大明的商船了，金山城有的是大明商船，而且都是速度快的蒸汽船。雖然腓力五世已經在墨西哥西部建了好幾座造船廠，但那些造船廠都是在建造專門用於科羅拉多河運輸的小型內河船，而已經建成的船只數量並不算多，至少運輸三萬軍隊是絕對不夠的，只能用來為他們提供彈藥的運輸。
如果再運糧食的話……
那麽船還是不夠。
所以這支遠征軍只能通過雇傭大明商船海運聖疊戈，然後由聖疊戈步行向東，穿過目前已經控制在西班牙移民手中的墨西卡利谷地，避開這一帶最為幹旱的索諾蘭沙漠，橫插到科羅拉多河谷，再沿著科羅拉多河北上。
至於他們所需糧食，這個同樣由大明商船運輸至聖疊戈，然後由西班牙移民負責提供陸路的運輸保障，這段距離也就兩百公裏，而且都是西班牙人的主要殖民區，有著完善的道路系統，所以運輸方面並沒什麽太大問題。
反正也就是暫時的。
等墨西哥的內河船大量制造出來，就可以直接從河口進入科羅拉多河北上了，雖然這條河運輸能力並不是很強，但支撐這三萬聯軍作戰還是沒問題，再說除了這條補給線也沒有別的，困難點是困難點，但現在腓力五世只要黃金，至於什麽其他困難之類都可以無視了。話說這段時間他發鈔票發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十幾億利弗爾就那麽印刷出來了，按照金本位計算這相當於五百噸黃金。
約翰勞總共才給他算是騙來了不到五十噸。
而且他現在還在源源不斷地印刷當中，從大明高價購買的新式印刷機，每天都能給他印出上百萬，這可比過去他辛辛苦苦搜刮那點金銀簡單多了，缺錢了就自己印唄，這支遠征軍的花費同樣是依靠著印刷鈔票，至於金幣銀幣則用來從大明購買軍火和各種物資，他支付給國內商人和那些軍人的工資，全都是印刷出來的鈔票。
話說他現在也心虛啊！
這個氣泡吹得越來越大，已經到了有點讓人不安了，他迫不及待需要美洲的金礦能夠生產出黃金，那怕產出一盎司來，也足以讓他能睡安穩了，要知道法國這段時間一片欣欣向榮的盛世完全就是在一個火山口上。誰也不知道如果出現一點意外這個氣泡破碎後會出現什麽樣的後果，如果有人大規模向法國央行兌換金銀幣的話，他是絕對沒有能力支付哪怕發行鈔票十分之一的，而一旦出現這種情況，會造成利弗爾鈔票直接崩盤，所有人手中的鈔票都變廢紙，那時候……
那時候法國人會撕了他的，話說他也知道法國老百姓的爆發力，那投石黨時候就連他爹都被趕出過巴黎。
所以他必須行動起來。
他必須讓他的軍隊真正控制住那些金銀礦，只有這樣才能讓老百姓徹底相信他的鈔票。
至於印第安人……
那個不在他考慮範圍，三萬法西聯軍會像獅群般，輕松掃蕩那片幹旱的荒原。
當然，腓力五世和他的金融奇才不會知道，就在法西聯軍到達聖疊戈的時候，總數超過十萬的印第安武士，也正在從各處部落湧出，然後向科羅拉多河上游幾個部落匯聚，這些部落武士們手中拿著和法軍一樣的線膛槍，背後背著大明產鋼刀，更重要的是他們還有大量馬匹，因為貿易的繁榮，他們從東方神國引進了大量擁有驚人耐力的蒙古馬，尤其是在草原區，馬已經成為印第安武士們的最愛。
而這些印第安武士的目標，就是法國和西班牙的這支聯軍。
“韓光的股票賣了嗎？”
楊豐問道。
“陛下，已經賣了，以每股一萬一千利弗爾價格賣出的，不過他收回的，絕大多數都是鈔票，現在法國已經很難見到使用金屬貨幣的了，利弗爾鈔票已經成為市面上的主流。”
馮煦說道。
“告訴他，先別急於兌換，這出戲還沒到結局的時候。”
楊豐說道。
這時候兌換的話，很難引起崩盤的效果，畢竟現在法國人都滿懷信心地等著法軍勝利消息，反正擁有信息優勢，想怎麽玩都很簡單，如果法軍在美洲遭遇到慘敗的話，消息哪怕最快，也得需要幾個月時間才能傳到法國，但大明商人用不了一天就能夠知道了，這中間的時間差，足夠韓光這些人從容而退。
“這游戲，可不是誰都有資格玩的。”
楊豐陰險地說。
“陛下，萬一法國人戰勝呢？”
馮煦小心翼翼地提醒他。
“那些印第安人雖然悍勇，而且有我們提供的武器，但仍舊無法和正規軍相比，而法西聯軍同樣是全套我們產的軍火，絕大多數都是經過長期戰爭磨練出來的精銳老兵，印第安人想打贏並不容易。”
緊接著他補充道。
“打？為什麽要打？掐斷補給線讓他們在那片幹旱的荒原上餓死豈不是更好？”
楊豐說道。
的確，印第安人不需要正面交鋒，法國人遠征千裏，唯一的依靠不過一條科羅拉多河，物資供應非常緊張，印第安人只需要不停襲擾，天天不斷打他們黑槍搶他們給養就行，而這是印第安人最精通的，然後用不了多久法國人自己就完了，話說內華達猶他這些地方可是很窮的，離開了後方運輸，法國人想找吃的可是很不容易。
“奧斯曼人那裏怎麽樣了？”
緊接著他轉頭問邵首相。
“賠款已經全部支付，另外在伊斯坦布爾劃了大概兩千畝土地作為我們的租界，背靠著一個不大的碼頭，現在對那裏的建設已經開始，咱們在那裏的商人對此也很歡迎，以後他們就不需要再忍受奧斯曼人的那些亂七八糟稅收了。”
邵首相說道。
“波斯那邊呢？”
楊豐問道。
“波斯那邊的線路勘探已經恢覆了，侯賽因害怕咱們再借著機會揍他，幹脆以武力壓制住了那些長老們，後者也知道激怒咱們他們就真麻煩了，所以鬧騰一下也就老實了，反正他們鬧騰也沒什麽用，無非就是不買咱們的貨物，就他們那些窮得吃飯都成問題的老百姓，也消費不了多少東西，倒是那些長老們現在都快離不開咱們的極樂丸了。”
邵首相笑著說。
雖然那些長老們礙於信仰對煙草消費遮遮掩掩，但好在大明這方面的出口品花樣眾多，比如說極樂丸就肯定不在穆聖禁止的範圍內，所以這東西一經流傳立刻被那些長老們奉為至寶。據說現在他們都把服用極樂丸當成和真主溝通的手段，尤其是這些年的一系列打擊，讓他們在信仰方面越來越困惑，也迫切需要和真主多進行一下溝通，不僅僅是波斯，其實現在所有那些侍奉真主的長老和君主們，都開始以這種方式堅定信仰，所以嗑藥的情況也越來越普遍。
包括歐洲各國宮廷裏面，這東西也在越來越受歡迎，尤其是法國，腓力五世的舞會上，一幫名媛貴婦和王子公爵們，享用完了奢華的晚宴，來上點這個，然後跳舞跳著跳著就變成狂歡了，最近幾年這東西已經成了僅次於軍火和棉布的第三大出口品。
“算他們懂事！”
楊豐說道。
“還有，印度停戰了。”
邵首相說道。
“莫臥兒帝國還剩多少領土？”
楊豐問道。
印度的大戰很亂，馬拉塔人和莫臥兒帝國打，錫克教徒和穆斯林打，各地總督們之間搶地盤混戰，總督們和帝國皇帝打，總而言之就是打成了一鍋粥，把整個次大陸打得一片血雨腥風，不過總得來說就是一點，以民族宗教不同瓜分曾經龐大的帝國，這片土地上宗教太多民族太多，所以也就格外混亂，在持續這麽多年後，這場大混戰終於落幕了。
“只剩下了西北角一小塊。”
邵首相笑著說。
“估計面積和過去相比連十分之一都沒有，基本上也就是控制著德裏，木爾坦，拉合爾，白沙瓦一帶，再加上印度河下游的河谷區直到海邊的卡拉奇。”
緊接著他說道。
實際上這也就相當於原本歷史上莫臥兒帝國在一七三八年時候的疆域，只不過又少了喀布爾周圍一塊兒，話說這疆域萎縮的速度比原本歷史上還要快，當然這主要是那些大明商人的功勞。這場戰爭養肥無數大明商人，軍火糧食服裝甚至情報還有雇傭兵全方位服務，在讓印度失去超過兩千萬人口的同時，讓大明多了一大堆百萬富翁。這些毫無底線的家夥，站在印度人民的屍骨上穿著最華貴的衣服，戴著最昂貴的懷表，乘坐著最新款汽車，挽著最美麗的女奴，盡情展現他們紙迷金醉的生活。
這就是大明的新貴們。
“現在印度有多少國家了？”
楊豐問道。
“這個不好說，除了莫臥兒帝國之外，剩下就屬馬拉塔聯盟的實力最強，但這不是一個真正的國家，是有幾十個大小不一的部落組成的聯盟，每一個部落都可以算一個小國。另外原屬莫臥兒帝國的那些總督們也獨立出來了十幾個，但這些總督們下面也是部落性質的，實際上很多也就是個聯盟，真要算起來的話，估計得有超過一百個割據勢力，如果再仔細點算，那麽兩百個也是沒問題的。大領主下面有小領主，小領主下面還有更小領主，甚至有可能一個小村子就是一個割據勢力，反正以民族和宗教分割的部落裏什麽皇帝國王並不管用，族長長老才是老大。”
邵首相說道。
印度只有在異族征服者手中才能統一起來，如果沒有異族統治他們結果就是一盤散沙，實際上這也是莫臥兒人征服之前次大陸的狀態，現在莫臥兒人衰落自然也就恢覆原狀，一兩百個割據勢力不算多，想想英國統治時候那五百八十個土邦，楊豐就感覺自己現在任重而道遠。
“陛下，是否開始征服印度？”
邵首相問道。
話說印度已經是熟透的蘋果，只要伸出手就可以摘下，而且有孟加拉作為表率，這片土地上越來越多的人也正渴望成為大明一份子，明軍在印度半島周圍有一圈軍事基地，只要願意的話可以輕松從外向內摧枯拉朽般吞並，持續十幾年的貿易，也讓印度的幾乎所有地方，都被那些大明商人了如指掌。
“吞並？”
楊豐有些猶豫。
現在可以吞並，但卻沒有吞並的，也就剩下日本和印度，至於日本那是奴隸養殖基地，而且這個角色也扮演得挺好，就連內閣都對征服沒什麽興趣，而印度卻不一樣，盡管這裏的人口數量眾多，但因為素質問題，在奴隸市場上一直沒什麽吸引力，不過卻是一個很好的傾銷市場，吞並了也不會改變這一點，畢竟所有大明屬國都是傾銷市場。
不過他還是感覺不是時候。
畢竟現在的印度，距離五百八十個土王還差點。
“先放著吧，要是有主動要求歸附，而且願意皈依王化的，這個也不妨收下，但要是依然願意堅持他們那些愚昧信仰的，也就不要過於強求了，反正只要他們遵守當年莫臥兒帝國和咱們簽的那些東西就行，雖然那是莫臥兒帝國簽的，但朕可不管他們怎麽分家，別以為他們自己獨立了就可以不遵守協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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