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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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逆襲成功的消息，以最快速度通過無線和有線電報系統傳往南京，當大批軍火在奧斯曼人的無視和馬木留克們興奮地幫助下，開始源源不斷橫穿埃及送往亞歷山大港，並且裝上等待在那裏的法國商船，然後在法國艦隊保護下運往土倫的時候，這個消息也擺在了楊皇帝面前的辦公桌上。
“這的確是一個好消息。”
楊皇帝滿意地說。
當然，他說的不是路易逆襲成功，而是荷蘭議會批準了當初的那份和談結果，徹底放棄所有不切實際幻想的荷蘭政府，將第一批向大明帝國支付五百萬枚荷蘭盾的賠款，並且在未來二十年內每年支付剩餘部分的百分之五直到支付完成。
當然，包括百分之五的利息。
利滾利呦！
而作為交換，大明開放荷蘭商船在東方的貿易。
另外還有，荷蘭政府第一批以三萬名黑奴作為交換，換走一萬五千名荷蘭戰俘，這些黑奴將在第一批荷蘭商船到達大明時候隨船運來，同樣那些荷蘭戰俘也將隨船運走，這批戰俘以海陸兩軍士兵為主，其中包括了所有被俘的軍官，很顯然荷蘭在歐洲戰場上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急需進行補血了。
同樣，這也就意味著大明與荷蘭之間的戰爭，正式劃上了句號。
“你們想不想要軍艦？”
楊皇帝很開心地對荷蘭使者說道。
“陛下，您的意思是？”
後者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說道。
“很簡單，我們在南洋俘虜的英國戰艦太多了，這麽多船朕這裏完全不需要，所以準備拿出來對外出售，如果你們想要可以去跟兵部的人談一下，不過你們最好抓緊時間，法國人可是早就提出把所有戰艦全部買下了，就連瑞典人也提出了購買，要是晚了的話估計就沒你們什麽份兒了。”
楊豐說道。
實際上荷蘭人是第一個知道他準備出售那些戰艦的。
而且他實際上也沒準備把那些戰艦全賣給法國人，至於查理十二世那裏也沒錢購買這麽多的戰列艦，後者主要精力放在了陸地上與彼得的戰爭中，最新的情報是瑞典遠征軍和大批追隨的哥薩克已經打下奧廖爾了，要不是寒冬阻擋了他們的腳步，這時候都該兵臨莫斯科了，可憐原本歷史上這時候應該橫掃整個東歐的彼得大帝，現在只能躲在克裏姆林宮裏咒罵命運不公了。
好在他還能咒罵，另一個在東方和他齊名的，現在只能作為標本擺在崇禎陵前的享殿裏，昂起填滿防腐劑的腦袋，瞪著沒有眼珠的眼睛，在那裏無語問蒼天了。
買，必須買！
荷蘭使者以最快速度告退跑到兵部聯系買軍艦了。
雖然這時候他還不知道路易在歐洲逆襲成功的消息，但他也很清楚，如果法國人獲得這批戰列艦的話對荷蘭那就是一場真正的災難了，想阻止災難發生，就得以最快速度搶先買下，哪怕只是部分買下。
“下一個！”
楊皇帝很滿意地說。
“還有，把這個消息放出去。”
緊接著他把電報推給楊忠說道。
他放出這個消息主要的目標倒不是荷蘭人，畢竟他知道歐洲戰場上主角並不是荷蘭，真正需要知道這個消息的，是他下一個接見的人。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楊皇帝憂郁地感慨著。
“朕之前就說過，朕很珍惜和你們之間的友誼，畢竟在大明覆國之初，很多英國人也和朕並肩作戰過，然而你們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這份友誼，當朕與荷蘭人作戰時候，你們幫助荷蘭人，當鐸羅在歐洲詆毀朕的時候，連與朕素不相識的法國人和瑞典人都能堅持正義，而你們卻在後面推波助瀾，當朕在自己的領地上平息叛亂的時候，你們卻跑去幫助叛亂者。
朕真得很傷心，為什麽朕付出了友誼卻收獲了你們的背叛呢？”
他就像個怨婦般絮絮叨叨。
“陛下，這一切都是鐸羅的搬弄是非所造成，您也知道，我們女王陛下是主的虔誠信徒，鐸羅對您的種種誹謗，讓她對您產生了一定的誤解，而現在我們的女王陛下已經醒悟，對於之前的事情也非常後悔，委托鄙人向您轉達她真誠的歉意，希望能夠獲得您的諒解。”
霍華德趴地上小心翼翼地說。
英國也撐不下去了，實際上也沒法撐了，東印度公司在亞洲的所有殖民地全被明軍攻占，海軍在好望角以東沒有一艘軍艦可以使用了，這仗就算打下去又有什麽意義？兩個隔著萬裏之遙的國家互相用對方聽不見的聲音噴口水嗎？英國倒是還有足夠強大的海軍艦隊，實際上他們的海軍單從戰列艦數量上算仍舊超過大明海軍，但問題是那些戰艦都必須用來維持對法國的作戰，根本不可能派到亞洲來。
也就是說沒法打了。
而這種狀態對英國卻等於是慢性自殺，荷蘭人依賴東方的海上貿易，英國人同樣也依賴著這種貿易啊！和荷蘭人商船在港口朽爛一樣那些英國商船也在港口朽爛啊！
既然打不下去，那就幹脆認輸好了。
反正不認輸也沒別的選擇，整個亞洲的海洋都在楊豐控制下，這家夥說不準英國東印度公司到亞洲做生意，那麽英國東印度公司也就是只能一天天朽爛下去，這可不是一家公司，這幾乎就是整個英國，如果東印度公司爛掉，基本上英國也就去掉半條命了。
“那麽安妮想用什麽方式來表達她的歉意呢？”
楊豐冷冷地說。
“那個……”
霍華德憂郁了一下。
他可是知道荷蘭人的悲劇，這家夥金口玉言，一旦開出的條件就是不容更改的，要想結束戰爭英國肯定要賠款的，萬一自己說個價他不滿意直接再開出一個三千萬，那可真就哭都沒地方哭去了。
“陛下，我們女王陛下特意給您寫了一封道歉信，另外還準備了一些禮物向您表達歉意，包括一幅由她親手繡的刺品和她本人的畫像，另外還有一些送給皇後和各位貴妃的珠寶，至於英國議會和東印度公司，也願意就雙方重新恢覆和平，以及戰爭中的賠償問題同貴國政府進行一些細節性的談判。”
霍華德說道。
他的意思是你們王對王，我們女王給你道歉，給你禮物，剩下政府間談判我們下面人進行就可以了。
“不用了，朕即國家，朕即政府，朕即大明人民的代表，朕說了就算，你們就按照荷蘭人的標準賠償好了！三千萬枚荷蘭盾的賠款，或者同等價值的索維林金幣，至於分多少年付清，這個你們自己跟外交部的人談判，然後再以兩倍的黑奴來交換那些戰俘，當然你們在好望角以東的所有那些殖民地全部割讓給大明。”
楊豐毫無覺悟地說道。
“呃？！”
霍華德傻了眼。
你的帝王身份呢？堂堂一個帝國皇帝，你就好意思親自跟我們談錢？
他忍不住腹誹道。
不過他也很清楚，楊豐既然發了話，那麽這個條件就是不容更改的，在中國這麽多年，他很清楚什麽叫金口玉言，皇帝說的話是不可能討價還價，最多也就是談一下支付賠款的時間問題，而且有荷蘭這個例子，楊豐開出相同的條件也是很正常的。
“陛下，但敝國也有一個請求。”
他咬咬牙說道。
“說。”
楊豐說道。
“貴國停止向法國出口軍火。”
霍華德說道。
“不行，貿易是自由的，朕想向誰出售什麽是朕的自由，任何人都無權幹涉，同樣你們也無權跟朕談條件，朕想向法國出售軍火就向法國出售軍火，還輪不到你們來指手畫腳，就像朕想向你們出售軍火就向你們出售軍火，法國人也同樣無權來指手畫腳一樣。”
楊豐說道。
“陛下可以放開向我們出售軍火？”
霍華德驚喜地說。
“只要你們的第一筆賠款完成支付，我們兩國之間的關系重新恢覆正常，那麽法國人可以買到的你們也可以買到，另外鑒於安妮的認錯態度比較良好，朕還可以給你們一個特殊優待，你們可以贖回你們那些被俘的戰艦，至於價格這個你們自己找兵部談。”
楊豐說道。
“被俘戰艦？”
霍華德有些失態地驚叫道。
“對，被俘戰艦。”
楊豐笑著說。
這批戰列艦數量可不少。
因為明軍的無防護巡洋艦正在以下餃子方式，一批批不停地駛出各地船塢，所以大明海軍的那些老式風帆戰列艦都在逐步退役中，尤其是那些三級以下的戰艦這個基本上都沒什麽用了，不賣留著幹什麽？
他的無防護巡洋艦可不是木制的，甚至都不是鐵肋木船，而是正經的鋼制，外殼都是一寸多厚的熱軋鋼板，這東西根本就不是歐洲戰列艦上那些三十二磅二十四磅炮，在一千米外能夠用生鐵實心炮彈所擊穿的。更何況他的巡洋艦還有水密艙，還有內部覆雜艙室設計，就算這些炮彈擊穿外殼，也最多也就是在鋼板上打個碗口大窟窿，根本不會造成實質性傷害。而且這些無防護巡洋艦的火力，也不可能讓這樣的敵人靠近到一千米內，那前後各一門恐怖的八十斤巨炮和側舷各五座雙聯四十斤耳臺炮廓炮，讓它們充滿了暴力的味道。
更恐怖的是它們還有超過十八節的航速和超過二級戰列艦的排水量。
實際上光憑十八節航速，它們就已經可以說是無敵了。
好吧，這款巡洋艦就叫無敵級。
而這樣的巡洋艦已經下水了十二艘，還有超過三十艘正在船塢建造當中。
有它們，楊豐還需要風帆戰列艦嗎？
不但是俘虜的戰列艦，就是原本大明海軍的那些風帆戰列艦也都打包出售，未來楊豐將在海軍只保留連原有再加新俘虜的，總共十二艘風帆戰列艦，全部都是三層甲板，最少也得七十四門炮，而這些戰艦的主要任務也不是做戰，而是充當訓練艦培訓水手。
至於其他的……
統統賣掉！
不論戰列艦還是巡洋艦都賣掉。
話說這可是上百艘戰艦。
單單英國是吃不下的，就算加上荷蘭也不行，什麽法國，瑞典，西班牙統統都在他的客戶名單裏面，兵部現在專門有一個辦公室就負責這些戰艦的出售，他要把這支龐大的海上力量，一下子全塞給歐洲各國，讓這些家夥在大西洋上的競爭更激烈一些。
他這種堪稱喪心病狂地賣艦狂潮，迅速引起了各國的轟動。
的確堪稱喪心病狂。
誰見過就像自廢武功一樣把整個海軍艦隊幾乎全賣了的？
這時候歐洲各國在大明都有自己的外交或者商務機構，就算什麽都沒有的，也有自己的情報人員，在明軍戰艦大拍賣的消息在報紙上傳開後，各路人馬立刻就開始以各種方式向自己國內送出消息。甚至連奧斯曼帝國和阿曼這樣的都被驚動了，他們在大明同樣有自己的情報來源，大明商人駛往世界各地同時，世界各地的商船也同樣駛往大明，這裏實際上已經成為世界的中心，應天城的繁華早就在世界傳頌。
而現在，這個世界的中心，正又一次釋放出恍如地震的強波，大明海軍出售幾乎百分之八十戰艦的消息，以最快速度擴散開，要知道這些戰艦並不僅僅是賣船，就連船上的新式艦炮也都是一塊兒打包出售的。
這裏面包括在海上堪稱威力恐怖的二十四斤，也就是三十二磅前裝線膛炮。
話說英國人之前把法國海軍轟得不敢出港，靠的是什麽？不就是從大明購買的二十磅線膛炮嗎？
而這是三十二磅。
可以說誰擁有了這些戰艦，立刻就可以成為歐洲海上當之無愧的霸主，尤其是這時候路易逆襲成功的消息已經傳開，這時候的歐洲無論是誰，哪怕僅僅是從數量上算，也都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夠擁有同等數量的戰列艦，雖然這裏面沒有大型的，可那些裝備了三十二磅線膛炮的中型戰列艦，完全有能力對抗任何一艘歐洲的二級戰列艦。
而這一批楊豐出售的是整整七十艘這樣的戰列艦。
可以說整個世界都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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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的確是一個好消息。”
楊皇帝滿意地說。
當然，他說的不是路易逆襲成功，而是荷蘭議會批準了當初的那份和談結果，徹底放棄所有不切實際幻想的荷蘭政府，將第一批向大明帝國支付五百萬枚荷蘭盾的賠款，並且在未來二十年內每年支付剩餘部分的百分之五直到支付完成。
當然，包括百分之五的利息。
利滾利呦！
而作為交換，大明開放荷蘭商船在東方的貿易。
另外還有，荷蘭政府第一批以三萬名黑奴作為交換，換走一萬五千名荷蘭戰俘，這些黑奴將在第一批荷蘭商船到達大明時候隨船運來，同樣那些荷蘭戰俘也將隨船運走，這批戰俘以海陸兩軍士兵為主，其中包括了所有被俘的軍官，很顯然荷蘭在歐洲戰場上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急需進行補血了。
同樣，這也就意味著大明與荷蘭之間的戰爭，正式劃上了句號。
“你們想不想要軍艦？”
楊皇帝很開心地對荷蘭使者說道。
“陛下，您的意思是？”
後者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說道。
“很簡單，我們在南洋俘虜的英國戰艦太多了，這麽多船朕這裏完全不需要，所以準備拿出來對外出售，如果你們想要可以去跟兵部的人談一下，不過你們最好抓緊時間，法國人可是早就提出把所有戰艦全部買下了，就連瑞典人也提出了購買，要是晚了的話估計就沒你們什麽份兒了。”
楊豐說道。
實際上荷蘭人是第一個知道他準備出售那些戰艦的。
而且他實際上也沒準備把那些戰艦全賣給法國人，至於查理十二世那裏也沒錢購買這麽多的戰列艦，後者主要精力放在了陸地上與彼得的戰爭中，最新的情報是瑞典遠征軍和大批追隨的哥薩克已經打下奧廖爾了，要不是寒冬阻擋了他們的腳步，這時候都該兵臨莫斯科了，可憐原本歷史上這時候應該橫掃整個東歐的彼得大帝，現在只能躲在克裏姆林宮裏咒罵命運不公了。
好在他還能咒罵，另一個在東方和他齊名的，現在只能作為標本擺在崇禎陵前的享殿裏，昂起填滿防腐劑的腦袋，瞪著沒有眼珠的眼睛，在那裏無語問蒼天了。
買，必須買！
荷蘭使者以最快速度告退跑到兵部聯系買軍艦了。
雖然這時候他還不知道路易在歐洲逆襲成功的消息，但他也很清楚，如果法國人獲得這批戰列艦的話對荷蘭那就是一場真正的災難了，想阻止災難發生，就得以最快速度搶先買下，哪怕只是部分買下。
“下一個！”
楊皇帝很滿意地說。
“還有，把這個消息放出去。”
緊接著他把電報推給楊忠說道。
他放出這個消息主要的目標倒不是荷蘭人，畢竟他知道歐洲戰場上主角並不是荷蘭，真正需要知道這個消息的，是他下一個接見的人。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楊皇帝憂郁地感慨著。
“朕之前就說過，朕很珍惜和你們之間的友誼，畢竟在大明覆國之初，很多英國人也和朕並肩作戰過，然而你們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這份友誼，當朕與荷蘭人作戰時候，你們幫助荷蘭人，當鐸羅在歐洲詆毀朕的時候，連與朕素不相識的法國人和瑞典人都能堅持正義，而你們卻在後面推波助瀾，當朕在自己的領地上平息叛亂的時候，你們卻跑去幫助叛亂者。
朕真得很傷心，為什麽朕付出了友誼卻收獲了你們的背叛呢？”
他就像個怨婦般絮絮叨叨。
“陛下，這一切都是鐸羅的搬弄是非所造成，您也知道，我們女王陛下是主的虔誠信徒，鐸羅對您的種種誹謗，讓她對您產生了一定的誤解，而現在我們的女王陛下已經醒悟，對於之前的事情也非常後悔，委托鄙人向您轉達她真誠的歉意，希望能夠獲得您的諒解。”
霍華德趴地上小心翼翼地說。
英國也撐不下去了，實際上也沒法撐了，東印度公司在亞洲的所有殖民地全被明軍攻占，海軍在好望角以東沒有一艘軍艦可以使用了，這仗就算打下去又有什麽意義？兩個隔著萬裏之遙的國家互相用對方聽不見的聲音噴口水嗎？英國倒是還有足夠強大的海軍艦隊，實際上他們的海軍單從戰列艦數量上算仍舊超過大明海軍，但問題是那些戰艦都必須用來維持對法國的作戰，根本不可能派到亞洲來。
也就是說沒法打了。
而這種狀態對英國卻等於是慢性自殺，荷蘭人依賴東方的海上貿易，英國人同樣也依賴著這種貿易啊！和荷蘭人商船在港口朽爛一樣那些英國商船也在港口朽爛啊！
既然打不下去，那就幹脆認輸好了。
反正不認輸也沒別的選擇，整個亞洲的海洋都在楊豐控制下，這家夥說不準英國東印度公司到亞洲做生意，那麽英國東印度公司也就是只能一天天朽爛下去，這可不是一家公司，這幾乎就是整個英國，如果東印度公司爛掉，基本上英國也就去掉半條命了。
“那麽安妮想用什麽方式來表達她的歉意呢？”
楊豐冷冷地說。
“那個……”
霍華德憂郁了一下。
他可是知道荷蘭人的悲劇，這家夥金口玉言，一旦開出的條件就是不容更改的，要想結束戰爭英國肯定要賠款的，萬一自己說個價他不滿意直接再開出一個三千萬，那可真就哭都沒地方哭去了。
“陛下，我們女王陛下特意給您寫了一封道歉信，另外還準備了一些禮物向您表達歉意，包括一幅由她親手繡的刺品和她本人的畫像，另外還有一些送給皇後和各位貴妃的珠寶，至於英國議會和東印度公司，也願意就雙方重新恢覆和平，以及戰爭中的賠償問題同貴國政府進行一些細節性的談判。”
霍華德說道。
他的意思是你們王對王，我們女王給你道歉，給你禮物，剩下政府間談判我們下面人進行就可以了。
“不用了，朕即國家，朕即政府，朕即大明人民的代表，朕說了就算，你們就按照荷蘭人的標準賠償好了！三千萬枚荷蘭盾的賠款，或者同等價值的索維林金幣，至於分多少年付清，這個你們自己跟外交部的人談判，然後再以兩倍的黑奴來交換那些戰俘，當然你們在好望角以東的所有那些殖民地全部割讓給大明。”
楊豐毫無覺悟地說道。
“呃？！”
霍華德傻了眼。
你的帝王身份呢？堂堂一個帝國皇帝，你就好意思親自跟我們談錢？
他忍不住腹誹道。
不過他也很清楚，楊豐既然發了話，那麽這個條件就是不容更改的，在中國這麽多年，他很清楚什麽叫金口玉言，皇帝說的話是不可能討價還價，最多也就是談一下支付賠款的時間問題，而且有荷蘭這個例子，楊豐開出相同的條件也是很正常的。
“陛下，但敝國也有一個請求。”
他咬咬牙說道。
“說。”
楊豐說道。
“貴國停止向法國出口軍火。”
霍華德說道。
“不行，貿易是自由的，朕想向誰出售什麽是朕的自由，任何人都無權幹涉，同樣你們也無權跟朕談條件，朕想向法國出售軍火就向法國出售軍火，還輪不到你們來指手畫腳，就像朕想向你們出售軍火就向你們出售軍火，法國人也同樣無權來指手畫腳一樣。”
楊豐說道。
“陛下可以放開向我們出售軍火？”
霍華德驚喜地說。
“只要你們的第一筆賠款完成支付，我們兩國之間的關系重新恢覆正常，那麽法國人可以買到的你們也可以買到，另外鑒於安妮的認錯態度比較良好，朕還可以給你們一個特殊優待，你們可以贖回你們那些被俘的戰艦，至於價格這個你們自己找兵部談。”
楊豐說道。
“被俘戰艦？”
霍華德有些失態地驚叫道。
“對，被俘戰艦。”
楊豐笑著說。
這批戰列艦數量可不少。
因為明軍的無防護巡洋艦正在以下餃子方式，一批批不停地駛出各地船塢，所以大明海軍的那些老式風帆戰列艦都在逐步退役中，尤其是那些三級以下的戰艦這個基本上都沒什麽用了，不賣留著幹什麽？
他的無防護巡洋艦可不是木制的，甚至都不是鐵肋木船，而是正經的鋼制，外殼都是一寸多厚的熱軋鋼板，這東西根本就不是歐洲戰列艦上那些三十二磅二十四磅炮，在一千米外能夠用生鐵實心炮彈所擊穿的。更何況他的巡洋艦還有水密艙，還有內部覆雜艙室設計，就算這些炮彈擊穿外殼，也最多也就是在鋼板上打個碗口大窟窿，根本不會造成實質性傷害。而且這些無防護巡洋艦的火力，也不可能讓這樣的敵人靠近到一千米內，那前後各一門恐怖的八十斤巨炮和側舷各五座雙聯四十斤耳臺炮廓炮，讓它們充滿了暴力的味道。
更恐怖的是它們還有超過十八節的航速和超過二級戰列艦的排水量。
實際上光憑十八節航速，它們就已經可以說是無敵了。
好吧，這款巡洋艦就叫無敵級。
而這樣的巡洋艦已經下水了十二艘，還有超過三十艘正在船塢建造當中。
有它們，楊豐還需要風帆戰列艦嗎？
不但是俘虜的戰列艦，就是原本大明海軍的那些風帆戰列艦也都打包出售，未來楊豐將在海軍只保留連原有再加新俘虜的，總共十二艘風帆戰列艦，全部都是三層甲板，最少也得七十四門炮，而這些戰艦的主要任務也不是做戰，而是充當訓練艦培訓水手。
至於其他的……
統統賣掉！
不論戰列艦還是巡洋艦都賣掉。
話說這可是上百艘戰艦。
單單英國是吃不下的，就算加上荷蘭也不行，什麽法國，瑞典，西班牙統統都在他的客戶名單裏面，兵部現在專門有一個辦公室就負責這些戰艦的出售，他要把這支龐大的海上力量，一下子全塞給歐洲各國，讓這些家夥在大西洋上的競爭更激烈一些。
他這種堪稱喪心病狂地賣艦狂潮，迅速引起了各國的轟動。
的確堪稱喪心病狂。
誰見過就像自廢武功一樣把整個海軍艦隊幾乎全賣了的？
這時候歐洲各國在大明都有自己的外交或者商務機構，就算什麽都沒有的，也有自己的情報人員，在明軍戰艦大拍賣的消息在報紙上傳開後，各路人馬立刻就開始以各種方式向自己國內送出消息。甚至連奧斯曼帝國和阿曼這樣的都被驚動了，他們在大明同樣有自己的情報來源，大明商人駛往世界各地同時，世界各地的商船也同樣駛往大明，這裏實際上已經成為世界的中心，應天城的繁華早就在世界傳頌。
而現在，這個世界的中心，正又一次釋放出恍如地震的強波，大明海軍出售幾乎百分之八十戰艦的消息，以最快速度擴散開，要知道這些戰艦並不僅僅是賣船，就連船上的新式艦炮也都是一塊兒打包出售的。
這裏面包括在海上堪稱威力恐怖的二十四斤，也就是三十二磅前裝線膛炮。
話說英國人之前把法國海軍轟得不敢出港，靠的是什麽？不就是從大明購買的二十磅線膛炮嗎？
而這是三十二磅。
可以說誰擁有了這些戰艦，立刻就可以成為歐洲海上當之無愧的霸主，尤其是這時候路易逆襲成功的消息已經傳開，這時候的歐洲無論是誰，哪怕僅僅是從數量上算，也都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夠擁有同等數量的戰列艦，雖然這裏面沒有大型的，可那些裝備了三十二磅線膛炮的中型戰列艦，完全有能力對抗任何一艘歐洲的二級戰列艦。
而這一批楊豐出售的是整整七十艘這樣的戰列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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