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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章 女兒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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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婆婆哪裏放心得下這兩人,她知道自己一把年紀,同去只怕反而增加他們的危險,但眼看這次兇多吉少,又怎能讓孫女再去冒險?她翻翻帶著黃褐斑的眼皮,剛要說話,葉楓卻搶先說了:

“不行,我自己去,你陪著婆婆早點回家,這次事關我的師傅,我不能不去!如果我長時間沒有回來......就麻煩你們通知我的父母......”說到後來,他不禁雙眼帶淚,語帶嗚咽。

男兒有淚不輕彈,自古忠孝難兩全。阿莫是他的師傅,他自然不能不管,但父母呢?長時間不能回來,多長才算長呢?眼看著似乎馬上就可以看到親人,這短短幾天,已經非常漫長。

小雅卻立即叫起來:“我就要去!你也是我的師傅,我怎能不去?何況,這事情也不是跟我無關,你看他們似乎是針對大家的,難道我就沒有責任?”

她又拉著奶奶的手撒嬌道,“奶奶,您知道我這人好奇心重,這事您不讓我去,我是生不如死啊,我會很小心很小心的,您就讓我去嘛!”

唐婆婆暗中嘆了口氣,她何嘗不了解孫女的一番心思,而葉楓,也確實不能不去。如果自己年輕幾歲,也定然一定要去的,但自己現在去,又能做些什麽呢?她喃喃道:“哎,歲月不饒人啊!”

玉罕邁心中也是暗暗慚愧,小雅的話打動了她,何況剛才那兩人的對話,竟似要針對人類,自己既然熟悉此地,通曉地方語言,怎能不盡一己之力,區區一個比賽又能算得什麽呢?

她長長呼出一口氣,下定了主意,大聲說道:“沒錯!玉罕邁決定了,我也要參加你們的行動,有我的帶路,會更方便,而且我通曉瀘沽湖摩梭人的語言,有助於你們了解環境。明天一早,我們坐最早一班車出門。婆婆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回來的。”

回到旅館,玉罕邁幹脆就跑到他們房間來了,幾人都沒有睡意,葉楓他們就大略把白鼠國和迷霧谷中的經過跟她說了一遍,出乎意料的是玉罕邁並沒有太吃驚,反而鎮定的給了他們不少設想和推測。少數民族人民本來就有不少靈怪傳說,自然不會對這些太排斥。

經過一番細談,小雅已經跟這個開朗的傣族少女混熟了,她奇怪的說:“玉罕邁這名字很怪呢,你姓玉?”

玉罕邁笑了:“我們傣族人是沒有姓的,只有名字,一般男性都叫艾,也叫巖,一般女性都叫依,也叫玉,所有有很多名字都一樣,為了方便和避免誤會,我們都會起一個漢族名字。玉罕邁是我的名字呢,沒有姓在內。”

看小雅他們興致很高,她又細細跟他們說了一些雲南本地的風俗,其中也包括瀘沽湖“女兒國”的奇怪風俗“走婚”:

原來世居在瀘沽湖畔的摩梭人,至今仍保留著母系家庭的文化習俗,母親生下的兒女永遠陪伴在母親身邊,男不娶、女不嫁,“走婚”實現著人類的傳承。在摩梭人的家庭中,女性有著崇高的地位。所以,瀘沽湖也被稱為“女兒湖”、“母親湖”,而摩梭人的聚居地帶,也被其他人稱為“女兒國”。

“走婚”是摩梭人的傳統婚戀習俗。在摩梭人家庭中,母親是一家之主,母親的兒女始終在母親的身邊。成人後,男子夜晚到阿夏(女情人)身邊過夜,清晨又匆匆地返回母親的家中勞作。每到傍晚,摩梭女子就在花樓上等待阿都(男情人)的來訪。

摩梭人的花樓情歌裏常唱道,“月亮才到山頭,你不用著急地走”。傍晚的苦苦期待,清晨的戀戀不舍,這份濃濃的情、深深的愛,恐怕只有摩梭女子才能體會得到,所以她們也更加大膽,真誠的面對她們心儀的男子。那是一個真誠而又淳樸的民族。

這些奇怪的風俗連唐婆婆都聽得津津有味。

次日一早,唐婆婆得了葉楓和玉罕邁的傳授,跑到旅館廚房裏練習炒花菜去了。

而三人則早早坐車經320國道到了麗江,然後坐上旅游巴士,經金沙江進入與四川交界的傳說勝地“女兒國”中的瀘沽湖。

瀘沽湖位於雲南寧蒗縣境內,遠眺瀘沽湖,只覺已來到了人間仙境,清晰的藍天白雲下面,湖景猶如夢境一般,青山滴翠、綠水蕩漾,美不勝收。

每個人第一眼看到瀘沽湖,都會為它的美而震撼。那是一片清澈的藍,象藍寶石一樣的鑲嵌在那裏,靜靜地讓你心醉,讓你需要屏住呼吸才敢靠近它,生怕一出聲就不小心驚擾了它。這裏有自由生活的動物,婉轉歌唱的鳥兒,靜靜的放牧人。多麽純粹的生命!

這裏有著你能夠想像到的一切,更有著出乎你想像之外的一切,仿佛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引力指引你前往到此。除了笑,除了感嘆,實在找不到任何言語來表達,那是一種不能訴說的美!走進瀘沾湖,也就走進了一個神秘的世界,被海水般湛藍的湖水包圍著,試著敞開自己的情懷,這裏是人類文明的烏托邦。是你夢中的香格裏拉。

瀘沽湖古稱魯窟海子,又名左所海,俗稱亮海。納西族摩梭語“瀘”為山溝,“沽”為裏,意即山溝裏的湖。

瀘沽湖不僅水清,而且島美。瀘沽湖四周青山環抱,湖岸曲折多灣,共有17個沙灘、14個海灣;湖中散布5個全島、3個半島、1個海堤連島,一般高出水面15至30公尺,遠看象一只只綠色的船,飄浮在湖面。其中,寧蒗一側的黑瓦吾島、裏無比島和裏格島,成為湖中最具觀賞和游覽價值的三個景點,被譽為“蓬萊三島”。

三人對於湖底世界毫無頭緒,經過商量,還是聽從了玉罕邁的意見,先住在湖邊的一個摩梭人開的旅館內。然後沿著湖邊走,跟本地人打聽一下有沒有相關的事情,這時天已近黃昏。

夕陽照在瀘沽湖上,給湖心小島鍍上了一片金黃,有種難於形容的美。要到湖心小島,就得坐上摩梭人的“豬槽船”。

此刻,他們就坐上了一個名叫納姬的漂亮摩梭女孩的“豬槽船”。納姬一邊劃船,一邊用動聽的摩梭語言唱著山歌。玉罕邁翻譯著:

“不論你從那裏來,

來了就是朋友,

湖水清清篝火紅,

蘇理瑪酒情意濃,

我敬客人一杯酒,

多少話兒在酒中,

啊哈巴啦,瑪達米——”

這是一首歡迎客人的山歌,在這美妙的歌聲中,幾人似乎忘了將要面對的巨大困難,都不禁陶醉得閉上了眼睛,細細去體會歌中的情意。

看到他們這麽沈醉,納姬更加起勁的唱起來:

“美麗的瀘沽湖迎來晚霞,

雄偉的獅子山白雲繚繞,

善良的阿媽為何這樣高興?

因為女兒已經悄悄長大,

女兒長大好像一支花喲,

開在高高的獅子山下。”

美妙的歌聲在湖上久久飄蕩。夕陽的餘暉照在納姬那紅彤彤的臉上,真的有點像一朵花。

葉楓通過玉罕邁問道:“你們天天在湖上劃船,有沒有聽說過一些奇怪的事情?”

納姬點點頭,說:“村裏傳說湖底有蛇妖,晚上會出來抓人,所以我們晚上都不敢出來劃船,前些日子還聽說有游客失蹤,據他的團友說失蹤前他說過想去體驗晚上泛舟。旅游團的人報了案,但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人。”

小雅有些驚慌,說道:“那我們趕緊回去吧,天色都暗了。”玉罕邁呵呵一笑跟納姬說了。

納姬一邊劃船一邊偷偷盯著葉楓,對這個漢族帥小夥好像很有好感,每次葉楓奇怪的看過去,她眼光又很快躲開了。快要到岸邊的時候,她忽然對著玉罕邁說了幾句話。

玉罕邁一笑,對著兩人說:“她說晚上有篝火晚會,問我們要不要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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