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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81 湧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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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我不是說過不要讓人來打擾了嗎?”

科迪莉亞向門外狠狠抱怨,但卻沒有上前來開門。我沒有回答她,再等了會卻還是沒有等到開門。

我再一次將耳朵貼在門上,裏面聲音卻幾乎什麽也聽不到,只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好像聽到了類似求饒的聲音。

我聯想到剛才綾人告訴我的,科迪莉亞正在教她還沒有成年的孩子——禮人,一些只屬於成人世界的事。

聽到那無助的呼救時,一股無名的火激得我頭腦發熱,等我回過神來,我已經一腳踢開門,直接闖了進去。

看到房間裏的畫面,心頭的作嘔感逼得我想殺人,我看到科迪莉亞衣衫淩亂且暴露的跪在床頭,她的手正掐著禮人的脖子,像是要將他掐死一樣的用力,禮人的雙腳不停的在床面上蹬著,雙頰因為不能正常呼吸而通紅,口中嘶啞的說著些讓人聽不清楚的話。

“你在做什麽,誰給你的資格進來。”科迪莉亞轉臉看向闖入門內的我,我扔掉了手上拿著的辣椒水噴霧,甩下手臂上的抹布,回答說:“您身為逆卷先生的妻子,就是這樣教育自己的孩子嗎?”

科迪莉亞瞇了瞇眼睛,傳遞給我被槍口對著額頭般令人退舍三分的顫栗感,她松開了掐在禮人脖子上的雙手,跳下床頭,不介意繁覆華貴的禮服在身上搖擺得幾乎要掉至半腰以下,姿勢風騷而自傲的站到我面前,說:“賤婢,原來你不是個啞巴。不過是個被卡爾安排進來的低劣人類,還敢在這裏對我說三道四?以為我真的不敢傷你?”

“好醜。”當科迪莉亞撥弄發尾,讓她纖長柔軟的墨紫長發披撒在毫無衣料遮擋的肩頭,我便對著她的如此說道。

科迪莉亞手上的動作一頓,伸手就想給我一巴掌,我在她的手掌離我還有一公分的時候就反手拍了回去,她被我突然的力道逼得倒退了幾步,張開嘴表現出一臉吃驚,像是在為第一次有人反抗她而感到不可置信。

“你竟然敢……”科迪莉亞惡狠狠的瞪我,我不等她說完話,臉上堆起讓人放下戒心的友好笑意,軟下聲線打斷說:“您愛著逆卷先生嗎?愛著他什麽呢?”

“愛……”科迪莉亞的表情有那麽一瞬軟化,溫柔不經意的從她雙眸中流露,她像是陷入了回憶一般,看著我的視線都變得渙散。

我開始一點點的逼近她,左手伸到背後,去摸索那把被我綁在女仆裝腰帶處的匕首,誘惑說:“您有著高貴的身份,妖嬈美好的身段,還有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嗤,這還用你說嗎,類似的恭維話早就聽多了。”科迪莉亞自傲的彎唇嬌笑,她的眉目間轉動著說不出的風情,只可惜,骨子底下是比墓穴墳丘的屍體還要腐爛的惡心。

“您一定想不通如此完美的您,卻不能得到逆卷家主的愛……”握在匕首柄上的五指用力一握,我語速緩慢的喚走她的註意力,她的表情因為我的話打開了她痛苦的源泉而變得扭曲,我呼吸放輕的止步於她的身側,手溫柔的撫上她的臉頰,又道:“夫人,您是如此珍貴,我一直仰視著您,愛慕著您,看見您一天天墮落的樣子,我卑微的心就像被刀攪似的痛著……”

科迪利亞的表情有些恍惚,錯落在我臉上的視線,猶豫而又困惑,我想她是第一次被女人如此柔情的接觸,從我指下皮膚的每一次敏感顫抖中,就已經可以輕易的斷定,她和同性的接觸次數屈指可數。

真是個可憐的女人,腦中只裝載一個男人,為他情癡、寂寞,卻還自以為是的用墮落的方式來換取對方的註意力。科迪利亞的一切行為,在我眼裏,就像個要不到糖索性把自己舌頭割掉的任性孩子一樣,讓我不禁為她的執著、天真一度的發笑。

“你……”科迪利亞皺了皺眉頭,但卻沒有推開我,盡管我手下的動作越來越過尺度,我知道她骨子裏的淫.蕩已經開始為我而蠢蠢欲動,但我忽然想到更有趣的事,於是松開了背後握著刀匕的手掌,食指一豎,貼到她的唇上阻止道:“噓……”

我的視線斜向之前被科迪莉婭放開後一直縮在床頭角落的禮人,他的眼睛好奇的看著我和科迪利亞,但是在發現我正觀察他時,他卻彈開了視線,把臉埋進了雙膝中。

見狀,我放心的收回視線,將覆在科迪莉亞頸後的五指緩緩的滑到肩頭,我欺身上前,用身前的柔軟抵上她的雙胸,對著她的耳垂吐氣道:“就像您認為的,我是逆卷先生安排進來的人,但是,如果我甘願臣服於您,將所有我知道的逆卷先生的一切都告訴您,您是不是可以允許我,得到您的暫時寵幸?”

曾經是安塞裏夫人收藏品的我,能夠在她身邊安然無恙,正是因為我會恰到好處的取悅她,我知道當初的安塞利夫人愛慘了我清冷的誘惑模樣,可是她更愛那份對水晶球中雪人的渴望,所以她不會真正的逼我,真正的將我毀掉。我觸摸在科迪莉亞身上的每一個動作,牽扯出的每一個回憶,連帶出的每一份痛,都好像在刀鋒遍布的窄路上走般難熬,為了前方的平坦,我必須無路可退。

“前天您在宴會上見到逆卷先生,可是他連正眼都沒有看過您,角落的我看到您神色黯然的樣子,差點就忍不住上前安慰,”我的手順利的滑到她的腰際,她的身體一點點癱軟在我的臂彎下,我想她此刻一定被這份異樣的刺激激得無法思考,斜睨的眼中看到她雙眼微閉沈醉其中的表情,更令我作嘔的感覺上泛到喉中,我知道她不會睜眼打量我,於是冷下了雙眸中惺惺作態的柔情,繼續道:“您願意接受我嗎,我會給您不一樣的快樂……”

“夫人……”一位女仆的聲音從半掩的房門口傳入,她的語氣焦急而恐慌,當她闖入門內的時候,我已經將科迪莉亞的衣衫拉回她的肩頭,規矩的站到了她的身後。

女仆的視線只敢盯在地上,她的腰弓成了標準的九十度,聲線發抖的說道:“裏希特先生找您。”

“知道了,你讓他在外面的涼亭等著。”科迪莉亞語含媚態的應道,等女仆急忙走掉之後,她轉臉看了我一眼,和我對上視線時卻馬上撇開視線,甚至不自然的假咳一聲,馬上步調雜亂的離開了房間。

我留在了原地,並沒有立刻出去,退步到還蜷在角落的禮人身邊,我抓住他後腦的頭發一使勁,讓他不得不面對我,說:“逆卷禮人,給你兩天時間,出現在我面前,”話一頓,我淺笑著將禮人抱回床上,他的整個身體都是僵硬的,我為他蓋上被子,手搭到他的劉海上,模仿當初安塞利夫人撥開我額發纏到耳後的動作,繼續道:“你不想親手殺了她嗎?如今為何躲起來,當個縮頭烏龜?到時候被我捷足先登,你不是枉費了此行?”

禮人睜大眼睛什麽話也沒說,我知道他聽不懂,但是我想長大後的他定然能明白我現在的所說。他呆呆的看著我端詳他,在我要走的時候,卻抓住我的雙手,我不解的回頭看他,但是他卻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死死的,毫不畏懼的盯著我看。

不知道禮人具體在想什麽,雖然他年紀尚小,但是我卻能從他的眼睛中看出可怕的覆仇感,我像是被毒蜂蜇到,急忙拔出手,對他說:“不要期待別人,沒人能救你,除了你自己。”

我扔下那句話後就回到自己的閣樓裏,因為我感覺到了整個腹部的不正常濡濕感。

匆匆忙忙爬上樓梯,拉開門板進入房間之後,我脫下了身上已經被血染濕的女仆裝,因為它是黑色的,要不是我摸到了濕意,恐怕是一點也看不出來被血液浸染的感覺。與之觸目相比的,是我纏在腰腹處的白色紗布,它已經被整個染紅,有些甚至因為紗布無法吸收而順著肌理滑到腿上。

我拿過床頭的一面小鏡子,照過之後,發現自己自己的面色沒有分毫的蒼白病態,便覺得,我現在的狀況有點過分的詭異。

該不會是憐司的藥水有問題?我一邊解開紗布一邊思考,同時又因為感覺不到一點痛意,用布擦在湧血的傷口時並沒有十分的小心,盡管看到皮膚因為碰觸而不停地抽搐,但是我卻像個外人一樣處理著自己身上的傷口。

憐司應該還要隔上好一會才會回逆卷家,現在又是晚上,如果我再偷溜出去,說不定就會被人發現、懷疑。

想來想去還是選擇留在房間裏,乖乖的坐在床上,看到血湧出來就擦一下,湧出來就擦一下,像個沒有思考能力的機器人一樣。

我一次又一次的重覆這機械而單調的動作,很長一段時間後才感覺到有些暈,正在我打算懶得管它用厚一點的布裹住然後休息一會,卻突然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眼睛一斜,便看到有人撿起了我扔下的女仆裝,緩步向我走來,可是視線卻一陣模糊,讓我看不清來人……

作者有話要說: 會不會負能量太大?

QAQ 寫的時候,想到禮人的悲劇就哭得稀裏嘩啦,簡直了,當初看設定也沒啥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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