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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3 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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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僵硬的坐起身,我呆滯的看著亮堂堂的屋子,又開始恍惚的想著這是哪裏。突然很想感慨自己真是福大命大或者是打不死的小強,即使被人踹得吐血,這一覺醒來身上竟然又恢覆了正常。

屋子裏沒有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比葬人的墓地還要幽冷,我在原地打了個顫,擡手就去摩擦手臂上泛疙瘩的皮膚。

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貌似有記得老伯那時阻止紫發女踢我時說到是逆卷先生讓我留下來的,那是不是意味著,其實逆卷透吾記得我?會嗎?還是說像紫發女說的我長得像一個人,所以讓我留下?

本來腦海裏就已經裝了一堆困惑了,這會又來了更多的困惑,弄得我有限的智商都要炸了。

或者……其實我可以再追溯到更久以前?

我是因為什麽才會穿越到這個世界的?然後……我就傻了。

我是因為什麽才會穿到這個讓我有些概念的世界裏的?我不知道啊!

隨後腦海裏想到,按對逆卷家的印象了解來說那個紫發女的名字一定是是科迪莉亞,而那個體態端莊的女人一定是貝翠絲。

就在我苦想著為什麽為什麽,怎麽會怎麽會的時候,房門吱呀一聲就被打開,一個小小的身子即刻從門縫裏擠了進來。

我怔怔的看著走到面前的——綾人?

他在我面前盤腿坐下,一言不發的和我對視了好一會之後才聲音稚嫩的開口問道:“你和父親是什麽關系,為什麽父親會讓你這個外人住進家裏?”

我:“……”

好吧,果然不是過來關心我身體好沒好的……

虧我還為了救醒他喝了那麽多藥,大老遠的趕到這個鬼地方;虧我還為了救他在不久前差點進水裏淹死過去;虧我還為了救他給他做人工呼吸;虧我……

估計是因為我的眼神充滿了怨氣,加上綾人年齡還小的緣故?我看見綾人臉上的表情開始不自然起來,然後在我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竟然爬到了的綾人身邊,用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單手就往他的頭頂一壓,然後就不顧一切地用力揉亂他的頭發。

“疼疼疼……你這個瘋女人……松開我……”幼年版的綾人和成年版的他相比,自然比較沒有攻擊力,所以我一時腦抽就像逗他,如果我現在可以開口說話的話,我一定會對他說:“我讓你恩將仇報,我讓你恩將仇報……”

雖然綾人一直在對我說我是個瘋女人並且拼命掙紮讓我放開他,不過他一直沒有把話說的很響聲。我想大概是他怕喊得太響召來家裏的傭人然後看到自己被“欺負”的樣子會很丟臉,所以一直都忍著不吼出聲。

在我看到他眼紅紅的一副要哭的樣子時我才滿意的放開了他,然後我就意識到危險,僵笑著躲到角落。

幼年版的綾人紅著濕潤的眼,咬牙切齒的快步走到我面前。在我以為他要對我做什麽“慘絕人寰”的暴力事件時。

可是當他把手觸到我的頭頂時,我就覺得,我確實是個瘋子,而且瘋得程度很深。

因為如果不是我瘋了的話,我為什麽會覺得,紅著眼以牙還牙的揉我頭頂頭發的綾人是那麽得……幼稚得可愛?

看到我的頭發被徹底抓成雞窩頭後,綾人終於放開了手,末了還像個幼稚的勝者一樣對我說道:“醜巴怪,我告訴你,以後你不許做出忤逆我的事,”他雙手一插腰,似乎是在給自己增加一點底氣,繼續說:“做為服侍我的女婢。”

“少爺,夫人找人您。”聽聲音像是那位老管家。

那人剛說完這句話,我就看見本來在我面前還盛氣淩人的綾人,很快的收回了氣勢,顯得有些局促的雙手握拳,低著頭匆匆的順著老管家打開的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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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只有微弱的燭火,我就著這樣的光線,壓制心裏的害怕,保持背靠墻壁雙手貼在身側的動作一點點往越來越黑的深處走去,此刻的我其實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覺得草木皆兵,但再怎麽後怕我都必須鋌而走險,因為——不知綾人怎麽惹到他的母親,竟然被關進了地下暗牢。

四天前,綾人被他的母親科迪利亞叫走後就消失不見,本來我的工作的內容按照逆卷透吾的安排應該是照顧綾人,我一開始奇怪綾人去哪兒了,還特地跑到老管家面前一邊“啊啊啊”一邊揮動手指的艱難詢問。然而科迪利亞卻恰好出現在我面前,趾高氣昂的告訴我,我沒有資格去照顧她的孩子,然後就莫名其妙的被要求去後院打掃滿落灰塵的一間間房屋,還被趕乞丐似的把我的住處安排在了我工作的地點——一個結著蜘蛛網的超小小到放下一個床一張桌子就差不多是全部了的房間。

雖然我在心裏忍不住對科迪利亞不停的紮小人,但苦於怕被要求卷鋪蓋走人就只得忍著。

去了後院本來以為會是境遇淒慘的一個人生活,但意料之外還是有一個“驚喜”收獲,因為我發現那裏有一間房竟然是憐司的小天地。一天晚上他看到我游蕩在小院的長廊裏,我還能清楚的記得他小小的臉上驚異的表情,真的和長大後的面若冰霜是個反差。

一開始小憐司見我說話總是“啊啊啊”的就理所應當的以為我是啞巴,我起初也是這樣認為的,所以每次和憐司交流都要四肢用上的和他比劃半天,然後還會因為動作太誇張讓小憐司故作深沈的臉崩壞。

我覺得憐司小時候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可愛,所以大概在兩天後我雖然察覺自己慢慢能夠正常說話了,但實際上還是維持手腳比劃的狀態和憐司交流。我想我也許是回想起那次憐司摔下眼睛向我發火的那一幕,才會忍不住對他生出一種同情的心緒,我不自覺的想要讓他多笑笑,想讓他在回想起童年的記憶時不會沒有一點快樂。

其實在一天為了清理窗面柃著水桶打水順道看了眼水面從而看清自己現在這身體的長相之後我就知道,我絕對不用擔心自己可能因為長得像小森唯而給逆卷家的所有人在早些年心裏留下“陰影”。我現在的模樣就是我重生前的模樣,就是我曾經慣用左手屠殺的自己。這也就意味著,也許我可以為所欲為的“破壞”某些人的童年。

因為和憐司套好了關系,加上認為我不會說話不會洩露秘密,所以他經常把他的一些小心思告訴我,弄得我有些“受寵若驚”。比如小憐司說,他一直都很希望自己可以得到母親的註意,所以他很努力的學習,很努力的聽話懂事,可是每次他母親的註意力都不在他身上。只因為修是他的長者獲得家族繼承權的可能性更大,所以他就必須成為那個忽視者。我其實還是很震驚憐司那麽小就知道家產繼承的不成文規則,同時也覺得憐司成熟起來的速度分外可怕,也難怪他長大以後總是冷著臉,擺出一副對世事厭惡、事不關己的模樣。那時候我畢竟不能說話,所以只能簡單的抱他一下給他安慰,而且說真的,就算我會說話我也不見得能夠安慰得了他。

有時候小憐司也會露出幼稚的小邪惡一面,就如關於綾人的一些事情,他也會有意無意的跟我提起,然後擺出幸災樂禍的臉,說:“綾人總叫我三七分眼鏡男,該讓他遭報應被他媽媽關進地下室裏。”

我聽到憐司說到那句告訴我綾人下落的話時必然精神振奮,於是就引發了我現在冒險頂著對黑暗的懼怕去找地下室的綾人一事。

我已經開始對現在的狀態不安起來,畢竟此行的目的我是來解開綾人心結的,但我卻恍惚覺得我好像變成是來給憐司解開心結的……

何況我可不想就這樣在這裏呆一輩子,我想必須主動接觸綾人,我才可能了解他在為什麽痛苦,才有可能回去。

摸著凹凸不平的墻下樓梯,不一會我在幽暗的燭火裏透過鐵柵欄就看到了蜷縮在陰暗角落的綾人。

作者有話要說: 要開始喪心病狂了,作者君不喜歡紫毛的,就算大菠蘿給她洗白了我也不能忍。

她是壞人~(傲嬌樣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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