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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歸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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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人教是近些年來武林中新興的一個幫派,其前身卻是巨鯨派,也由來已久,但不知怎麽的這幾年發展的異常迅速;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幫派,發展成的如今教眾數千的大派。雖名聲還無法與十二大幫派相提並論,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實力已不弱於其中的任何一家。而且其野心也不小,正處心積慮地想擠進十二幫派的排名之中。當然要是作為正當的手段也就算了,只是它們專長卻是陰險狠辣,也常喜歡在對手背後放冷槍,雖為不少人所不齒,到也一時拿它沒辦法。

不提這些,自打傑仁母子倆出了虎震便是一路西行,不覺已進入了南昌城的地界。晚秋季節,漫步在夕陽照耀著的小路上,路旁的楓樹一片火紅,落葉將道路鋪上了厚厚的一層素裹,望去遠處猶如遍布的金光大道,與不遠處的幾片農田、河流匯聚到一起,金色的楓葉,金色的稻田,金色的天際,更有被此而染成金色的小河流。所有這些東西所組成的一個金色的世界,彰顯出絢爛奪目的金色年華。都顯得是那麽的和諧,山水都似融為一片,仿佛都存在於同一條地平線上的一樣,方眼四周,無不令人心曠神怡,似是亙古不變的存在。

“娘,走了那麽久。你還沒說爹讓我們出來是幹什麽的呢!”周傑仁終於忍不住發話了。

“這個啊!你爹最近也是看你氣悶,所以讓我帶你出來散散心,順便去你姥姥家玩玩!”周母說道。其實連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周德源的意圖,只是在前晚夫妻床頭才談起,希望她這段時間能帶著傑仁到處去走走,去哪裏她自己安排。雖然心中也有些疑惑,但是出於彼此之間的信任還是答應了下來。此時也只能隨便想個理由先應付著看了。

“娘,你哪來的七大姑八大姨的,以前也沒聽你提起過。”傑仁思索著這件事卻總覺得很奇怪,便又道:“不對吧!平素裏我喜歡出去玩,也得偷偷跑出去才成,不然準被抓住了挨打,怎麽這次就這麽好心了!”

“你管這麽多幹什麽,放你出來難道還不好了。看你平時練功辛苦,也難得給你放放假,反而倒不好啦!”周母見傑仁有些質疑也責備道。

“是,娘!孩兒什麽時候沒聽您的教誨了。”

於是母子倆人又繼續往前走去,如果沒碰到接下來的事,也許周德源的計劃能夠瞞得過他們,然而世事往往就是有些出人意料,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又走了一段,便發現了不遠處的一棟酒樓。酒樓算不上高大,甚至還有些狹小。卻是異常的優雅別致,與周圍的融合成了一片,開在這風景怡人的野外倒也顯得別有一番景致。

望著漸進的小樓,傑仁說道:“娘,你也走累了吧,不如就到前面的酒樓裏稍事歇息,等用過餐再繼續趕路吧!”

“走累了是吧!明明自己自己想休息還賴老娘,真是!”周母瞪了傑仁一眼,才接著說道:“那就快點,還不走!”

走進小樓,裏面的各種情況便躍入眼簾。雖然屋子不大,地理位置也不算很好,可這裏的客人倒也不少。屋內的擺設雖算不上豪華,卻顯得錯落有致,幾盆顏色各異的***映入眼簾,不僅如此,就連閣樓的扶梯上也是到處雕刻著***。這***的光彩雖不及玫瑰般鮮艷奪目,也不似牡丹那樣雍容華貴,卻也令人賞心悅目,如人中隱士般高風亮節。

“二位客倌是打間還是住店啊?”一位店夥計打扮的人走了過來。

“不用,給我們弄點好吃的就行了,一會兒還要趕路呢!”周母回應道。

“好,樓上有雅座,請!”小二的一聲招呼下,自有人將傑仁母子二人帶上樓來。

樓上,傑仁母子二人坐定後,就隨便點了幾樣小菜,很快菜送來了。原想隨便吃好就繼續出發的,可不知何時一陣嘈雜的聲音自樓下傳來。

擡眼望去,卻是一群身著青灰色服裝的人進入了客棧,那為首一位粗壯大漢高聲喊道:“小二,有好酒好菜的只管招呼上來!只要抖得咱爺們開心,多打賞你幾個小錢也是有可能的。”

“唉,來了。幾位客倌樓上請!”小二的吆喝下,他們便被帶上二樓,於傑仁母子倆所在位子的對面就座下來。

“看什麽看!”那位頭領喝叱道,不知覺間他也感覺到有人在註視著他,環視之下剛好與傑仁的眼神對上。

光禿禿的頭頂下,是一雙閃著寒光的濃眉大眼,密密麻麻的粗毛長滿全身,走過身旁時就是一股一股惡臭撲鼻而來,像好久沒洗過澡的樣子,熏得傑仁他們眉頭直皺,而對方卻是一陣大笑而過。這樣的外表雖然也算得上的豪爽之人,但卻總給人一種透著邪氣的感覺。

“哼,像這種浪蕩的惡劣胚子江湖上多了去了,要是這樣的人碰到就管他一管,豈不太掉了我英俊瀟灑英明神武的武夷小神龍的身家。”這樣自我安慰下,傑仁也顯得若無其事起來,兩人繼續吃著食物。東西很快吃完了,看看時間也該繼續上路。可正準備叫結帳時,那一桌上一位小嘍嘍的問話卻迅速引起兩人的註意。

“大黑,你這次急著帶我們出來有什麽特別的事嗎?說說!”其中一個身材矮小的對著那位頭領說道。

“是啊,說說吧!”其他人也跟著起哄道。

“那好吧,不過可別穿出去。”這個叫大黑首領見大夥都這樣看著他,一副很期待的樣子,也不好駁了大家的面子。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說道:“聽說這次我們的教主大人要對付的是虎震武館,似乎是不把他們滅絕了不罷休的樣子。”

“這次的動作好像與以往不同呀,在以前都是是不敢想象的。”一位嘍啰說道。

“是啊是啊,我也奇怪。自從我們教主閉關之後再出來,好像變了個人似的,還新加封了個名不見經傳的副教主,把教內的大半事情都交給了他,好像叫什麽來著?”另一位嘍啰問道。

“叫胡萊吧!呵呵,這名字還挺怪的呢。胡來胡來,嗯!跟亂來是一家吧!”剛才的那位又回應道。

“你別亂說,找死啊!”聽到手下冒出的這句話,大黑就是一拳擊在他後腦勺,又補充道:“這副教主可厲害了,只是來歷好像無人知曉,不過據說武功甚至不弱於教主呢!據說這次的行動來,就是他策劃的,而且也親自來了呢!”

聽著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周傑仁渾身不是滋味,右手的慢慢拽成了拳頭,因為用力此時已是青筋暴出,隨時有爆發出去的跡象。

“哈哈哈,我看這次虎震武館肯定得完蛋,像他們這樣的垃圾,還是稱得上是武林十二大門派。只要這次下手幹凈利落點,我教就肯定進入排名之中了,還有誰能阻止我們的步伐!”一位嘍啰又說道。

“好了,我們也該出發了。再不就要趕不上大部隊了,”大黑的一聲令下,眾嘍啰也就打算跑路走人了。而傑仁也再難以忍住,一掌剛要擊出的同時口話語便欲脫出,只是還未說出時,便覺有人抓住了他欲出擊的拳頭,而且還以一股強勁的力道阻住了他的去勢,再看那人卻正是母親。或許是因為周圍的客人不少,或者他們自己也走得急,故而也未註意到這裏的情況。

對於周母為何要阻止自己,傑仁非常不解,但也許是因為平時聽慣了母親的話的緣故,倒也沒有違抗。直等到那夥人走出這家酒店,方才放開了一直緊抓傑仁的手。

“母親,你這是何意?”傑仁不解地問道。

望著自己孩子充滿疑惑的眼神,周母平靜地說道:“現在我們虎震已經到了非常危險的時刻,我們必須盡快趕回去。雖然剛才他們幾個人肯定是我倆的對手,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在這時暴露了身份就不好了。”

“原來如此!”顯然傑仁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似乎超出自己的想象。

既然這樣,也沒什麽好多說的。二人打點完一切,便即刻馬不停蹄地往來路回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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