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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鬼季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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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季扔給了常清影一把劍,自己拿出了剛才的銀鉤善意的提醒他:“我們來用兵器試試,放心,我的力量不會很大。”

在常清影聽來,鬼季的這一句話中充滿了不屑的意味。常清影拿著劍跳了出去,剛好看到鬼季的銀鉤在夜色中閃過了一道陰森的白光,周圍依舊是空無一人,沒有人知道這兩個人在這裏。

鬼季橫沖直撞般的再次攻擊,這銀鉤如甩出的魚鉤一樣漫不經心。常清影舉劍斜劈下去打掉了這陰森的白光,揮劍快速的在半空中劃出有規律的動作。然而,這一切輪到鬼季吃驚了。

這些有規律的動作劃出的是內力,打出來的自然也是內力,可以說,這一切用出了自己僅有的力量,加上兵器的力量之後可以擴大。這一招被稱為死光!

鬼季沒有料到江湖中還會有人使出死光這一劍訣,面對眼前這逼人的內力鬼季退後不得,這一切都還過早。

常清影劃出的範圍有如一張捕魚的網,剛開始時力量還是很強,可是這道死光耗費的力量不只是內力,還有精神與肌肉的力量。現在,常清影有些支撐不住了。

鬼季在心中松了口氣,剛才由於緊張忽略了一些事情而忘記了常清影本身。現在,明顯的破綻已經露出,不能再讓他繼續下去。提起銀鉤猛擊常清影的要害,這一擊要讓他死!

突然,周圍漸漸亮了起來,一股熱氣逼近了這裏,鬼季心中不解,這又是發生了什麽?

“刺客在這裏!”帶頭的侍衛指著這院子裏面。

鬼季看到了一群人從周圍跑了出來心裏立刻明白了,他頭也不回的一踮腳跳上了屋頂很快消失不見了。只剩下稍顯虛弱的常清影在原地。

鬼季在屋頂上很快找到了朱公公的住處,屋內並沒有亮燈。鬼季輕輕的進入了院子內,慢慢打開了房門,屋內伸手不見五指般的黑。鬼季雖然只來過這裏一次,但是就已經記住了家具的擺設。鬼季快步走到了床邊,依稀看到床上有人的樣子。他心中的怒火立刻從心底冒了出來,非常準確的狠狠抓住了床上的人質問道:“你這個太監竟然騙我!”

床上躺的當然沒有別人,正是還在熟睡的朱公公。他被這鬼季突然拽了起來心中一驚,額頭瞬時冒出了冷汗,鬼季的臉離的很近,看的清楚鬼季眼裏充滿了殺意。朱公公急忙問道:“你這,你這是幹什麽?”

“幹什麽?”鬼季不滿的說道,“你說我在幹什麽?這話應該我來問你,說,皇宮侍衛是不是你叫去的!”

朱公公不知所措的回答:“我,我怎麽會知道你在什麽地方,怕是你誤會了。”

“誤會?”鬼季一時間失去了理智的頭腦,“我怎麽會誤會你?只有你知道我來了,也只有你知道我晚上要去做什麽,沒想到你竟然會如此陰險,看來……”

“朱公公,朱公公!”

外面的敲門聲打斷了鬼季的聲音。朱公公一聽,這是一名侍衛的聲音,從屋子裏看到外面火光沖天,想必是一隊人馬來到了這裏。朱公公把鬼季往旁邊一推高聲回答:“這麽晚了有什麽事,我已經躺下了。”

“對不住了朱公公,剛剛看到有刺客往這個方向來了。”外面的侍衛解釋道,“還請朱公公打開門讓我們進去搜查一下,以免有刺客藏了進去。”

“你是說我窩藏犯人?”朱公公盛氣淩人的反問道,“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麽嗎?”

“我們都相信朱公公。”侍衛依舊不依不饒,“如果朱公公再不開門,那我們就要硬闖進去了。”

“好好。”朱公公一面回應著走去一面暗示鬼季藏起來,裝做沒睡醒的語氣說,“唉,最近這是怎麽了?”

朱公公打開了門,外面果然有不少的侍衛,而且從腰間掛著的令牌來看,這些人都是大內侍衛中的高手,這一下朱公公心中都覺得害怕,這樣的隊伍是專屬於皇上,只有皇上才可以調動這些人。

“請吧。”朱公公都要敬讓三分。

剩下的侍衛都在外面等著,而那侍衛自己一人走了進去,外面所有人的火把雖然是在外面但也足以照亮屋子內部。這名侍衛在屋子裏走來走去,擡頭看了看上面,又打開了衣櫃來回看了看,並且還謹慎的在墻壁上敲來敲去以此來試探是否有密室。

“你這是在幹什麽?”很顯然朱公公對此很反感,“我這裏的布置都很明顯,怎麽可能會有密室?”

那名侍衛並沒有理會朱公公,而是繼續自己的搜查任務。侍衛來到了床的附近,他走到了後面看了看,確認沒有人之後,看到被子鼓鼓的像是有人的樣子。看到這裏,朱公公的心都提了起來:不要去,不要去!

那侍衛猛一下掀起了被子,裏面什麽也沒有,緊接著,侍衛又看了看床下,也沒有人。這侍衛不帶表情的走到了朱公公的旁邊,似不經意的說:“但願如此,有勞朱公公了。”

朱公公等他們走後立刻關上了房門,點起了屋內的蠟燭,看了看空無一人的房間問道:“你躲在了哪裏?”

“我一直在床這裏。”鬼季突然出現在了床上,“沒想到今天我竟然會躺在一個太監的地方。”

“哼哼。”朱公公幹笑了兩下,問道,“你剛才難道一直在床的上面?”

“不錯,那你覺得還能有什麽地方?”鬼季閃身跳下了床,“好了,我去找一個別的地方休息一夜。告辭。”

“等等。”朱公公在鬼季走出房門的一刻攔下了他,“再去幫我做一件事,今晚你就可以休息了。”

禦書房內的燭光在此深夜還沒有滅掉,而外面的雲時而擋住寒冷的月光時而變幻。風掠過整個皇宮的上方,棲息在房檐下的鳥兒被驚的伸出了頭,在兩邊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那眼神裏面充滿了驚恐。

在禦書房的外面站著守衛的侍衛,不久前就連夜晚巡邏的也走了過去,看到了這裏安然無恙心裏也放下心來。

皇上坐在裏面,一個人同樣也坐在皇上的對面。皇上一臉嚴肅的表情證明了今晚的事情非同尋常,而對面的那個人正是剛才搜查朱公公房間的侍衛,專屬於皇上管理的組織頭目。他中等人的身材,雙目很堅定的看著皇上,眉毛不時的一顫一顫的樣子看起來非常有趣。

“王丞,你怎麽會跑到朱公公那裏?”皇上稍有不悅的問道,“朱公公是可信的一個人,他年紀已經大了,不要再去吵他。”

“皇上,恕我直言。”王丞坦言道,“我是一種感覺而已,我感覺到那個刺客往朱公公那裏去了。”

“我看你分明是在懷疑。”皇上試探性說道,“懷疑我身邊的人。”

“請皇上恕罪。”王丞聽到這話立刻跪了下來說,“請皇上恕罪。”

“好了好了,我很早就說過了單獨的時候不必多了這麽些禮節。”皇上連忙站了起來,“趕緊平身。”

“謝皇上。”王丞站了起來,但是並沒有重新坐下,“稟皇上,屬下還是沒有查清那件事。”

皇上臉上掠過一抹烏雲,頓時陰沈下來:“那可是有關於龍脈的事情,是我朝的命運,難道天下間就只有平民百姓能知道,朕就對此一無所知?”

“回皇上,那些並不是平民百姓,而是一些武林人士。”

“那你就去給我找找史官,問問他,他應該知道。”皇上的語氣中抱著一絲希望,“所有前朝遺留的東西都由史官來整理。”

“回皇上。”王丞略有遲疑,因為他也聽出了皇上語氣中帶出的希望和期待。

皇上同樣也聽出了王丞的遲疑,臉上頓時失望的神色表露無遺的說道:“算了算了,那就去給我追查流落到民間的起源地。這次,你可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是,皇上,屬下定當竭盡全力!”王丞再一次跪了下來,他決定,這次不會再讓皇上對自己失望,對整個組織失望。

“好了,你下去吧。”皇上一擺手背對著他,“記住,如果再查不到,我朝就有可能要滅亡了。”

王丞慢慢退了出去並關上了門,卻發現禦書房外面沒有了侍衛,這讓他覺得奇怪。他走到了院子裏,左手處不遠有一座形象怪異的假山,他還記得那些皇子小時候在假山裏面跑來跑去的情形。他們當中,只有李溪在一旁被孤立起來。

王丞這樣想著卻往那裏走去,耳邊的假山忽然傳來了有人被堵住了嘴的聲音。他立刻朝假山裏面走去,兩個在外面的侍衛竟然被綁在這裏。

“是誰?”王丞扯下堵住兩個人嘴裏的布急切的問道。

兩個人驚魂未定的瞪大了眼睛,在夜裏,不知一股從哪裏刮來的冷風吹進了假山之內,令這兩人不禁打了一個動作很大的寒顫。瞪大的眼睛裏面充滿了在這夜裏也能看清的血絲,仿佛被人掏空的只剩下溢出的鮮血。

“快說。”王丞搖著其中一個問道,“你們倒是說話!”

“我……”無論是哪一個都是後怕的感覺。

其中一個勉強咽下了口水,顫抖的嘴裏只吐出了一個令王丞害怕的字眼:“鬼。”只說了這一個字,只見他又說道:“我袖子裏面,還有一張紙。”

王丞立刻抽出了腰間的匕首給他們割斷了背後的繩子,那個侍衛強作鎮定的從袖子裏面抽出了一張折疊整齊的黑紙給了王丞。

王丞心中奇怪,為什麽是一張黑色的紙?

王丞在月光下慢慢展開了這張十分怪異,像從硯臺裏面拿出的一樣,在紙的中央,一個白色的鬼字在這夜裏看起來十分突兀的驚人。

天亮起來的很不經意,一種朦朧的感覺從心底油然而生。這個時候上朝的時間早已經過了,皇上借由太監之口告知百官今天身體不適偶然風寒。其實在皇宮內,哪有那麽容易就能感染風寒?這樣的借口就連皇上都感覺可笑。

聚華殿中只有皇上一個人,坐在正中央的高臺之上又想起了在正殿的感覺,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其實這麽多年了,皇上多少也有了一些感覺,這個皇宮內一定要有貪官與清官,兩者缺一不可,彼此始終對峙著正給這枯燥乏味的歷史增添了不少色彩。當然,自己身邊時刻存在的太監也要時刻提防。而朱公公,能時刻替自己分擔一些事情,從他身上卻看不到什麽異樣。

“皇上,原來你在這裏。”

說曹操,曹操到。朱公公邁著急切的步子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聲音並不大,但是這聚華殿中安靜的可以讓這小的聲音擴大許多。皇上看著朱公公走到了高臺之下就停了下來,招手說道:“有什麽話上來說吧。”

朱公公走上了這十級的臺階,來到了皇上的面前,臉上略顯憔悴,一副沒有睡好的樣子。朱公公為此抱怨道:“皇上,昨夜睡的可安好?”

皇上聽他這句話立刻就明白了是因為什麽,皇上在心裏暗笑一下,不慌不忙的說:“無論我睡得怎樣,你現在都可以站在這裏和我聊天,這已經足夠了。”然而,對於這句話的理解朱公公可會錯了意思,朱公公閃到了一旁跪了下來:“皇上恕罪。”

皇上順勢冷笑一聲:“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勸你還是收收你的心,免得以後給自己落下一個不好的名聲。好了,你退下吧。”

朱公公彎著身子慢慢退了出去,雙手看起來不禁有些顫抖,就連走路都有一些不那麽自然。皇上覺得坐的不舒服,站了起來,看著朱公公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疑惑,通過這一次皇上突然想到了侍衛王丞的話:“我感覺到那個刺客往朱公公那裏去了。”

想到這裏,皇上暗自下了決心,這件事情要自己查個清楚。

陽光柔和的上午總是令人十分愜意,李溪盡管沒有走出房門這舒適的陽光卻也照在了門口,李溪十分貪婪的享受著這一切,身旁的雲曄看起來很幸福。

“如果能停在這一刻該多好?”雲曄心裏暖暖的想著,“可惜,時間總是在向前大步走著。”

常清影從一邊走了出來,手裏提著和小太淩拿來的食盒非常的相似,這多少令雲曄看了有些不舒服,她的眉毛微微一皺。常清影看到後立刻說道:“放心,這是我拿來的。”雲曄聽到後又立刻放松下來,李溪剛剛還閉著眼睛享受陽光,此時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睜開了眼睛。

“我感覺,皇阿瑪在耍我。”李溪語出驚人的說,“他絕對在耍我!”

常清影經過昨夜的對決還是稍顯虛弱,臉色還有少許的蒼白,眼睛周圍有淡淡的黑色眼圈。但是,李溪的那一句話著實讓他吃了一驚,就算他自己眼睛瞪大了許多恐怕別人也看不出來。

雲曄的臉上倒沒有太大的變化,或許還沈浸在剛剛的幸福感覺之中反而沒有註意聽李溪的話。

常清影看了看四周,確定了空無一人問道:“你此話怎講?”

“因為我根本看不到,也沒有聽你說過這附近究竟有什麽人還在監視著我。”李溪站了起來毫不在意的說,“你是其中一個我知道,可是,我昨天夜裏走出過房門。”

“是,昨天你是沒有看到,因為我正在和殺手對決。”常清影在心裏回憶著,“不過昨夜侍衛們出現的也太及時了,難道幕後主使真的是朱公公?那他這一次回來的目的是什麽?”

“你在想什麽呢?”李溪一句話打斷了他的沈思。

“沒什麽,趕緊吃吧。”常清影不經意的回答道,“我只是覺得該去做一件事情了,而你,還是不要出門的比較好,就在屋內待著把門從裏面鎖起來。”

“我不會的。”李溪偏偏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樣子說,“我才不怕他們,不管有多少人,我身邊還有雲曄。”

“你難道要把雲曄置身於危險之中,要她去和一個她永遠的打不過的殺手來決鬥?你覺得她有多少勝算?”常清影生氣的樣子也非常有壓倒性的氣勢,“告訴你,要你在屋裏待著就什麽地方也不能去。”

李溪和雲曄沒有再聽到常清影說什麽,只是呆呆的望著他離開的背影。

“我覺得他昨夜一定經歷了什麽。”李溪很肯定的說,“還記不記得昨天夜裏火光沖天似的。”

雲曄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吃著食盒裏面的東西。

鬼季睜開眼睛的時候剛好看到了常清影從不遠處走過,心中不免有多少的吃驚,因為他在此之前在江湖上對常清影略有耳聞,他時常以謹慎貫穿於所有經歷過的事件。但是就在這猶如擦肩而過的距離,常清影竟然沒有感覺到附近有人存在,這著實讓鬼季奇怪。

鬼季等到他走遠以後站了起來,拍拍身上沾上的灰土和雜草,突然覺得腿麻摔倒在地上,坐在原地一動不動。鬼季笑了,自嘲道:“沒想到我竟然也有今天。”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鬼季也沒有看到常清影回來,而外面的陽光已經照在了頭頂,看來今天天氣不錯,是時候動手了。鬼季想到這裏坐在地上活動了一下腿腳,感覺不到麻木的跡象順利的站了起來,第二次拍拍身上的灰土,亮出了在白天的陽光下看起來分外重的銀鉤。

鬼季做事通常都很小心,還沒有出假山的範圍就已經看了周圍以及自己身後不少於十遍。這樣反覆做的時候鬼季自己心裏也明白,雖然他很想改變這種狀態卻很無力去改變,這樣已經習慣了好多年。

走過了假山,在李溪院子的不遠處有一個拐角,在拐角的另一邊是並不大的花池,裏面曾經燦爛的花朵已經枯敗雕零。

鬼季對於這樣的花朵並不在意,對於任何一個人也從不輕敵,他認為只有這樣才能有最大的把握戰勝對手。

鬼季稍稍探出了頭往李溪的方向看去,院子裏空無一人,只有大門口門檻以內最近的地方有一把沒有人坐的椅子,這個角度還不足以看到屋子裏面的情況。鬼季慢慢地向前移動著,保持著一種非常小心的狀態。看不到獵物卻很清楚的知道獵物在什麽地方。這樣的速度,離門口越來越近,手中的銀鉤也慢慢的露了出來。此刻的鬼季很享受,接近皇室的獵物還是第一次。

李溪和雲曄待在石室內,本來李溪是很不情願的往裏面走,但是雲曄一副嬌滴滴的聲音讓李溪聽起來連骨頭都軟了,這麽多年了,雲曄第一次那樣的聲音說話,真是想不通她是從什麽地方學來的。而雲曄非常得意,這是她有一次從一個妃子的門口經過的時候聽到的。

“不習慣,不習慣!”雲曄聲音很低的自言自語,至今還能想到那時的感覺,“一點都不習慣,那樣的聲音還是人說的嗎?”

“你說什麽?”李溪沒有聽清雲曄的話,“我好像聽到了你在自言自語。”

“啊?”雲曄嚇了一跳,“沒有,沒有。”

李溪大膽的拉近了雲曄的身子,臉貼的非常的近,問道:“真的沒有嗎?”

雲曄的臉瞬間泛起了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胸口開始有很明顯的起伏。

鬼季已經來到了門口,他看到的只有那把空空的椅子放在那裏,屋內空無一人。鬼季一只腳邁了進去,很從容的在屋內走來走去。

“奇怪,這屋內並沒有床。”鬼季在屋內的書桌前停了下來,“那兩個人躲在了什麽地方?”

鬼季懷著開始尋找密室的心態靠近了書櫃,一本本書的來回晃動,以及抽空了那一層的書輕輕的敲著裏面,然後又動作很快的把書放了回去,最後,就是試圖移動書櫃。

李溪他從來都有自己的秘密,哪怕那一點是多麽容易的讓人想到都不輕易的說出口,正因為很容易能想到的秘密一些人才會忽略了這一點,而李溪做的很好沒有痕跡。

當年年幼時他暗自請人來為自己的房間建造密室,而且竟然是石室,這讓人們頭痛不已。但是改造的這件事終究是傳了出去,他的十幾個哥哥很感興趣的前來觀看,就連皇上和太後也對此頗感興趣。那時的李溪頓時覺得很有成就感,覺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能引人註目的事情。

石室終於竣工的那一天,李溪的房間從正面看就不知不覺的多了只有兩張床那麽大的地方,從側面卻也看不出什麽。那一隊改造的人馬對於保密非常嚴格,皇上和太後雖然抱著一絲玩鬧的心態去問他們,他們竟然在兩人面前緘口不言,自然就更不必說那十幾個和李溪相差無幾的孩子。

為了給石室一個安全性,改造的隊伍特意簡單的加造了整個靠著墻壁的書櫃,使其在有人動書櫃試圖尋找密室的同時,密室內有一個類似與桶,但其實要比桶小很多的裝置,從這裏面可以聽到那些動靜,被擴大到能聽見的程度。

“有人來了。”李溪突然松開了雲曄,語氣中帶著一絲擔心,“這人不是常清影。”

石室內發出了足以聽到的聲音,就連雲曄也是第一次聽到,她立刻知道了事情的緊急,但也非常好奇的問:“這是怎麽回事?”李溪並沒有給她解釋,只是用一個眼神告訴她,這人越來越近了。

鬼季的速度越來越快,他對此在心中已經很感興趣,如果那兩個人還在屋內,就一定有密室,如果有密室,那麽也一定在墻壁的裏面,而墻壁,恰恰就在眾多書櫃以及掛著的畫後面。一定是這樣。

鬼季做的動作越來越大,聲音在五步之外是聽不到的,目的是要給墻壁裏面密室之中的人,鬼季開始了自己的做法,給裏面的人加以恐懼。因為,這間密室一定很小,既然小,就一定會有恐懼。

果不其然,李溪已經害怕起來,他緊緊拉著雲曄的手一聲不響的聽著周圍的聲音,根據李溪自己的判斷,外面的人距離密室不過幾步之遠,很快就要到密室的正面。

“你在這裏待著。”雲曄試圖掙脫李溪發現很困難,“你放手。”

“你去幹什麽?”李溪並沒有這麽做,“我不能讓你出去。”

“李溪,如果我不出去,那我也不想死在這種狹小的地方。”雲曄最終自己掙脫了李溪的手,“如果我不出去,你就沒有一線生機,更何況外面的也不一定就是來殺你的人。”

“好,要出去我和你一起。”李溪從床的下面拿出了點燃就可以飛出去的煙花說,“只要一出去我就點燃它,一定會有人聽到的。”

鬼季勝利般的笑了起來,因為他已經在一幅畫的後面發現了機關的所在,沒想到這是自己見過最小的機關。整幅山水畫的後面只有很小的一個地方是空的,有足夠的空隙可以讓銀鉤最細的尖端撥開它,而裏面,是一個很容易按下去的機關。不過,這也費了鬼季不少時間。

就在鬼季旁邊的五步三步遠的位置,那裏是正中央的書櫃,那書櫃開始像門一樣的翻轉,一點點的轉了起來。竟然停在了一字的狀態,顯出了兩道可以進去的門。

雲曄出來要比鬼季進去的快了一點,後面跟著的自然就是手拿蠟燭和煙花的李溪。雲曄也終於見到,這個殺手的面目,李溪也被嚇了一跳。

雲曄正面對著鬼季,用手擋著李溪一點點的退後,問道:“你就是那個殺手?”

鬼季對於這兩個人的出場有些吃驚,一個小小的卻並不簡單的宮女走在前面。鬼季並沒有急於上前攻擊,而是小步的慢慢靠近兩個人正在退後的距離:“沒錯,我就是被雇傭來的殺手,如果你們聽說過鬼季,也聽說過鬼狐五將,那麽,鬼季就在你們眼前。”

雲曄手放在了後面暗示著李溪趕緊點燃煙花。李溪立刻會意,對著門口就要點燃放出煙花。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風掠過兩人,蠟燭在白天看起來微弱的火光,眨眼間就被吹滅,一張面孔離的兩人非常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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