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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戰,煉器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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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軼感受了一下身體之中新多出來的力量表情陷入了詭異的瘋狂,他的心裏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將那些力量刺入這個對手的身體裏,只要那樣自己就能勝了。

“突然間暴躁了起來啊。”游燭微微皺眉,對於相對屬性的能量他的感知一向很靈敏,這種不祥的感覺……他分出少許目光看向競技臺下的傀儡小人,會是他幹的嗎?

“死吧!”蕭軼神色詭異的厲喝一聲,手上的劍竟然被湧出的黑暗能量腐蝕殆盡,被暗元素填充了起來。

“該解決了。”游燭謹慎的避開那把已經屬性大變的利劍,手中的短刀劃出一個詭異的弧度直刺蕭軼的心臟。

“噗哧!”

刀刃沒入身體的聲音同時響起。

作者有話要說: ……

☆、暴走

短刀和利劍同時刺入了對方的身體,但不同的是游燭的刀直接刺入了蕭軼的心臟,而蕭軼的劍僅僅是刺入了游燭的肩膀。

可是就算游燭直接奪取了對方的性命,但是那把沒入肩膀的劍終究是在主人失去生命之前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什麽。”游燭將穿透肩膀的劍拔了出來丟到了一邊,黑暗元素的侵蝕已經開始瘋狂的摧毀他的經脈,如果不及時阻止的話就算能夠恢覆他也將付出極大的代價,這分明是逼他再變成一個廢人或者動用隱藏力量之間選擇一個。

“咳!”

顏色已經變暗的鮮血咳出昭示著不祥的到來。

游燭試圖用身體中的力量來排除身體中侵入的暗元素,可是一切那會這麽簡單,尚且不受他控制的力量在那些暗元素出現只是便已經開始蠢蠢欲動,如果不是一直壓制著恐怕早就失控了,而現在……失控是必然的了。

“要出來了啊。”穆雪貞眼神淡淡的看著競技臺上似乎是陷入了痛苦掙紮的游燭神色之中沒有絲毫的詫異,這在戰鬥開始就已經是必然了,所以現在要在意的是究竟是誰去阻止,“我們誰去?”

“我去吧,貞你最好還是別亂用了。”冷羽飛淡淡的說,這件事必須要處理啊,否則結果就真的麻煩了。

已經陷入掙紮的游燭終究是沒能壓制住身體之中開始失控的那一部分力量,意識被侵蝕得幾近沈睡,漸漸的控制權被另一個意識取代。

“原來這就是得到肉體的感覺嗎,真是美妙啊……”

不屬於游燭的聲音在競技臺上響起,失控的力量開始暴走,試圖發洩掉在許久的沈睡之中所積攢的怒火。連規則屏障都無法阻止的力量開始四處發散,輕柔如綢帶的樣子卻有著最恐怖的吞噬力量,任何沾染上的人都只會萬劫不覆……

“這些東西是什麽?連規則屏障都可以直接無視。”韓琳月拔出自己隨身的短刀抵在手腕上,一旦那些東西靠近她就必須直接用血術來防禦。

“竟然失控了,那家夥究竟打的什麽主意。”君魅看見那些飄散出來的黑色綢帶臉色沈怒,這些東西究竟是什麽他很清楚,一旦沾上了結果就必然會是萬劫不覆,“血術的屏障是防不住那些東西的,頂多是再把你自己搭進去而已。”

“什麽意思?”韓琳月手上的短刀險些脫手。

“先退開,一旦被那些東西接觸到那可就真的是連靈魂都不會剩下了。”君魅臉色沈靜的看著那些不斷飄散尋找強者吞噬的黑色綢帶,這裏以星村家和神界聚集的強者最多,加上這邊的他們這些東西主要尋找的方向就是就應該是這三處,其他的相信這些東西還看不上眼。

“解決的了嗎?”穆雪貞用傳音問要負責防禦的幾個人。

“嗯。”銀夜和君魅各自點了點頭,防住這些東西與他們而言並不算是難事,現在的重點是競技臺上的那個。

“你們專心解決這些東西吧。”冷羽飛站了起來,腳步緩緩地走向競技臺,一直都平穩流動著的靈力突然間變得暴戾了起來,垂在一邊的右手稍稍一握,一把幹凈得仿佛從未沾染過血腥的長刀出現在了她的手上,能夠清楚反射出陽光的刀身仿佛水洗過一般,散發著冷冷的寒光。

“要動真格的了啊,隊長。”銀夜揉了揉額角,伸手扯掉了鬥篷,冷艷絕美的臉龐和淡青色的狹長鳳眸難得的沒有引起過多的驚嘆和覬覦,細長的手指在胸前凝成一個覆雜的印記,高階咒術的吟誦開始,“刀刃與護盾;毀滅與治愈;疾速與悠緩……無所不在的清風,以我的名義,帶走這一切吧。”

“果然。銀夜是來善後的,我就是來頂事的。”君魅無奈的嘆了口氣,手上同樣也出現了繁雜的手印,咒術是解決這件事情的最好方式,“……彌散在空氣之中的光之元素,守護這個區域吧。”

“搞定了啊。”冷羽飛站在競技臺上回頭看了一眼下面,在這漫天的黑色綢帶之中披散著一頭黑發的她甚至有了一種消弭的感覺,“現在就是這裏了。”

競技臺的中央,黑色的綢帶還在不斷的發散,而那個占據了游燭身體的意識正在不斷地試圖掌控這具難得的身體,只要取代了這個人那麽他就將成為光之審判。

絲毫不畏懼那些力量的冷羽飛身形猶如鬼魅般的在空中幾個跳躍便出現在了游燭的身後,手上的刀一轉,刀柄重重的敲在了游燭的後頸之上,暫時擊散了雜亂的意識。

那把幹凈的刀看似隨意的一劃,無法逃避的刀氣斬破一切無形的阻礙直接落在了游燭的身上的某一處,也就是那些黑暗元素匯聚的最密集的地方,隨即等級更高的暗元素湧出將還在不斷飄散的黑色綢帶一一吞噬。

“卡啦……”

硬殼破裂墜落的聲音響起,原本還在源源不斷發散的黑暗元素終於是停止了增加,在一陣掃清吞噬之後整個競技臺重新幹凈了起來,面無表情的冷羽飛和神色詭異的“游燭”相對而立。

“這種想法不覺得太天真了嗎。”冷羽飛靈巧的躍至競技臺的另一處,隨即聲音冷冷的響起。

“殿下出手真是狠吶,竟然完全不顧及這是你的部下麽?”到底的“游燭”站起,占據著他身體的人開口笑道,伴隨而來的是絕對強悍的黑暗元素之力。

面對直撲自己的元素力量,冷羽飛只是簡單地將刀在身前一揮,那些元素立刻猶如初春陽光下的雪花消融。

“你似乎沒有資格這麽和我說話。”冷羽飛聲音冰冷得開口,她平時沒興趣和人擺什麽架子,但是在有些時候,尤其在面對這種人的時候她必須要這麽做。

“殿下真是絕情啊,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您從來都沒有把自己當成過王,但在面對我這樣的人的時候就一定會擺出架子。”占據著游燭身體的意識失望的說到。

“我沒興趣和他們再扯上任何關系,時間到了的時候我會把東西完璧歸趙。況且你還算不上什麽人,只是一些負面情緒而已。”冷羽飛神色高傲的說,墨色的瞳眸之中透出了平時絕對不會出現的漠視眾生的冰冷。

“只要占據了這具身體我似乎就可以擁有真正地存在的身份了吧。”那個意識這樣說道。

“占據游燭的身體,你是覺得十三審判全是垃圾嗎。”冷羽飛站在原地連移動的打算都沒有,有的東西終究是取代不了的,這一點她很清楚,況且如果這樣輕易的就被奪取了身體,那麽十三審判早就不覆存在了。

“據我所知光之審判並不是以精神靈魂能力見長的類型,這對我來說不會太難的。”那個意識這樣挑釁道。

冷羽飛不為所動,手上的長刀輕輕一揮,隨即在一片驚愕的目光中一樣東西落到了地上。

游燭的整條右臂。

那個意識驚愕的捂著傷口,他怎麽也沒想到冷羽飛竟然會直接出手攻擊自己的部下,而且還是直接就把對於弓箭手而言最重要的右臂整個砍了下來。

“滾回去,別讓我說第二次。”冷羽飛表情冷冷的說。

那個意識掙紮了一下,然後就消失了,他和冷羽飛的差距是絕對的。反抗什麽的他根本就做不到。

看著那個作死的意識消失之後冷羽飛終於將刀收回,然後一道冷光射入游燭的身體內,完全沒有上去看看的打算。

不一會意識好不容易恢覆過來的游燭重新站了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掉在一邊的手臂,又看了看被丟掉的鬥篷,一臉無奈的走過去撿起自己的手臂重新安了回去,在傷口恢覆的看不出任何痕跡之後他無奈的對冷羽飛開口:“這次又是右臂,隊長你能換一個部分下手嗎?”冷羽飛一臉淡定的看著他,然後說:“下次直接換腦袋算了,反正下次再失控我就直接宰了你算了。”

游燭莫名的無言以對,雖然這次並不是他的本意。

冷羽飛一臉嚴肅的看著游燭然後說:“我應該說過,在未到成年期之前不到萬不得已不準使用那些力量。”

“隊長你相信我,這次是意外,真的是意外= =”游燭的表情都僵硬了。

“下次別亂用了,未到成年期以前你們是無法完全掌控這種力量的,尤其是你。”冷羽飛無奈的叮囑完之後便轉身掠下了競技臺。

“的確是不行啊。”游燭看了看已經走向黑暗的天空為難的笑了笑之後低聲喃喃,“墮落的光究竟會變成什麽樣子呢,真是前所未有,令人不知所措的發展啊,不過走上這條路我們都不後悔。”

“只不過我們都很期待這條路的終點究竟是死亡還是新生呢。”

“墮落之路,冷羽飛你可真是一個瘋子啊。”傀儡小人看完了這一場近乎鬧劇的事情之後在心裏淡淡的笑了起來,或許只有這樣的瘋子才能做到那些到現在為止都沒人做到的事情吧。

滅去悲哀宿命的那一條路,逆神之路。

也只有她這樣的人才能走下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

☆、成年之戰

“折騰得真是夠熱鬧的,看得我都手癢了,羽飛不介意我去上去試試吧。”在游燭引發事情被順利解決之後穆雪貞站了起來姿態優雅的走向了競技臺。

“貞。”冷羽飛叫住了她,“你的身體真的撐得住嗎?”

“沒事,還能回家做晚餐的。”穆雪貞扯掉身上的鬥篷微笑走上了競技臺,“不得不說神界的垃圾真的不少,甚至能和煉獄與暗之域相提並論了。”

“穆雪貞閣下,你似乎忘了你自己曾經也是神界的人。”相貌平平的女人開口嘲諷道,像穆雪貞這種明明身居高位卻一定要背叛的人簡直是讓她不爽至極。

穆雪貞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充滿著詭異的速度頓時展現沒有絲毫停頓的直接出現在了女人的身後,纖纖玉手扼住女人的脖頸她便在一片驚愕的目光之中咬了上去。

“呃……啊!”

女人尖叫了起來,因為她感覺到身體裏的力量,甚至包括生命都在以一種極其恐怖的速度被身後的那個女人吞噬,她想要掙脫,可是這個女人的手就像最堅固的鎖鏈一樣困縛住了她的一切,包括靈力。

被徹底吞噬的女人化為灰飛散去,穆雪貞擦掉唇邊的血跡冷冷的看著只剩下一堆灰燼的女人,“廢話真是多呢。不過只撐一場應該是夠用了吧。”

“原來如此。”傀儡小人似乎是發現了什麽低低的笑了出來,“竟然是將全部的靈力甚至是本源都註入了另一個東西裏,所以現在完全沒有靈力嗎。”

“現在也差不多了,反正只要有一部分可用的力量就行了。”穆雪貞抽出一條金紅色的發帶將一頭披散的銀發高高的束了起來,向來盈滿溫柔的眸子中破天荒的帶上了幾分冷意,“姬成雲,時隔數千年,現在該了結你了。”

“失去了丈夫和孩子之後你竟然還不死心嗎,就算是以前你也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曾經像個喪家之犬一樣逃亡的你有什麽資格向我挑戰。”一個看上去俊朗非凡的男人走了出來面帶嘲諷地說。

“說起這個我還要感謝你呢,如果不是你直接將我逼入了絕境,又害我失去了我的孩子,我說不定還不會這麽快就覺醒。”穆雪貞暖色的瞳眸中滿是冰冷,“我已經不是那個會被你的詭計輕易逼到死角的的裁決神祗了。現在我會以虛無炎之審判穆雪貞的名義為我死去的孩子覆仇。至於我的丈夫……你們這種力量真的有可能殺了他嗎?”

“你還真是不死心啊,要害受到重創然後被毀掉沒人能活下來。”姬成雲的臉色變得有些猙獰,他不允許任何人玷汙他的功績。

穆雪貞冷冷的一笑,“說真的,作為虛無的強者我對冷這個姓氏挺敏感的,作為虛無的人冷這個姓氏究竟代表著什麽從來都不是什麽秘密。”穆雪貞垂眸安靜的微笑,“早在那時起我就知道他到最後一定會以一個我意想不到的身份重新出現在我的面前。”

冷羽飛黑線的扶額,的確會是意想不到的身份,而且還是能把人嚇死的身份……

“其實那家夥的身份真的不簡單吧,否則一向不會幹涉這些事情的隊長有怎麽可能出手阻止。”當時人在神界的游燭吐槽道。

“可惜到最後都沒能阻止啊。”冷羽飛有些懊惱的撲桌,“我現在只能告訴你們那家夥真的是虛無之殿的人,而且還是最初的成員!”

這下包括穆雪貞在內的血日成員都默了。

“所以到時候要私奔的絕對不止一對了。”殘姬默默的望天,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到時候直接讓他自己糾結算了,反正我的答案很簡單。”穆雪貞一撩垂到身前的頭發然後豪放至極的說,“你接不接受,怕死想當懦夫可以隨意,反正又不是沒見過。”

“貞姐整個人都突然間不好了。”雪塵一頭的冷汗,這樣子的穆雪貞以前可是從來都沒見過啊。

“好好看她的戰鬥吧,就戰鬥經驗而言她的戰鬥總是能給人一些新的啟發。”冷羽飛微笑著說。

很快,競技臺上的雙方就湊齊了,雙方的氣氛都陷入了莫名的冰冷之中。

“呵,今天我會讓你再次變成喪家之犬。”姬成雲很不客氣的拔出了短刀,刺客還是背後來陰的比較好,否則就算這個女人只有那麽一些力量也足以做出某些驚人的是,畢竟虛無的強者實在是有不知道多少秘密。

“血日的刺客比起你來可是強出不知道多少呢。”穆雪貞的手上延展出一條淡金色的線垂至地面,細細的靈力壓制在裏面,在接觸時便壓進了地面,化為無形的存在。

“你……”姬成雲強行平靜下了心中的情緒,這樣的激將法還不會對他造成什麽影響,一個刺客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冷靜。

專屬於刺客的鬼魅身法展現,姬成雲的身體化作一道黑影在競技臺上劃出一道道極其詭異的軌跡,迷亂得甚至出現了殘影,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刺客極具代表性的刺殺身法。一旦被那些光影迷惑,那麽所要付出的就是生命的代價。

偶爾會找同伴切磋的穆雪貞對於這樣的戰術很了解,所以她索性不去看那些迷惑人的光影感知力提升到最強。腳尖輕點地面,她的身體猶如飄落的枯葉優雅的旋轉在經濟臺之上,與黑色的光影交錯,就像一支排練已久的舞蹈。

“好漂亮的戰鬥方式,只是可惜貞姐沒有用她的火焰。”百裏雪櫻感嘆道,這樣的戰鬥只能稱之為美麗了,要是在有那種特別的火焰就更好了。

“別真把這個當戲看啊,她的戰鬥可是一不小心就會遺漏掉細節的,況且現在她還處在了難得的不利狀況之下。”君魅嚼著點心說,這樣的戰鬥他看過不少次所以現在也不在意了,畢竟這種是經常會發生。

“在這種不利的情況下貞姐不可能硬拼,所以她所能選擇的最好的方式就是智取。”韓琳月的戰鬥經驗也很豐富所以也能大致判斷出穆雪貞戰鬥的打算,只是她究竟想要怎麽智取還是一個問題。

“貞大人在來之前抓了幾只惡魔,應該是有用。”隱藏在暗處的伊萊斯說道。

“惡魔= =”君魅的表情明顯的變了。

“有什麽問題嗎?”兩邊的不知情者都問道。

“等你們看見虛無的惡魔之後最好不要想得太多,因為虛無的惡魔真的是誕生自人內心的黑暗= =”冷羽飛臉上出現了和君魅一樣的表情,不是因為別的,任何事都會有對比,然而有的事有了對比那就是一個杯具,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

“哈?”一群人頭上冒著問號。

“你們可以問問這兩只知道自己竟然隨機成了惡魔的時候反應是什麽樣子的。”冷羽飛把話轉到了目前種族為惡魔的兩只身上。

音弦在本子上寫了一段話拆臺:搖律的話不用想大概就是直接把手上拿的東西給碎了,殘姬的話,多半是被嗆到了。

“發現琉亞家其實是惡魔氏族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那啥……都被拆成了一堆垃圾,簡直是想死,可惜沒機會了。”殘姬很隨意的吐槽自己,因為她當時的反應真的就是這樣。

搖律則是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因為她早就已經淡定了,何況在那件事之後她的身體裏就只保留了愛瞳維拉家的血脈。因為是她的母親第一次讓她知道了親人的感覺,她也很感謝愛瞳維拉家交給她的一切,所以才會將已經破敗的只剩她一個人的家族支撐至今。至於是不是惡魔氏族,還有什麽地方會比煉獄更像惡魔的的聚居地。

“有趣,你還想要躲到什麽時候?”姬成雲的臉變得扭曲了起來,這個女人的身法也要靈力作為支撐,怎麽可能這麽久還沒有耗盡?

“我對靈力的使用可是比你熟練得多。”穆雪貞淡定的嘲諷,然而在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她的身體驟然一頓,好像是靈力已經用完了一樣速度驟降。

“用完了嗎,受死吧!”姬成雲面露喜色,直接掠至穆雪貞身前將手中的武器狠狠地紮了下去。

穆雪貞溫婉絕美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遲了啊。”

“遲了啊。”

兩聲輕嘆同時響起,競技臺上一個冰冷的圖陣亮了起來。

“混沌主煉器和丹藥,而虛無的主流則是藥劑和……煉金啊。”穆雪貞的身體在輕輕的聲音響起之時驟然發力退開落至競技臺的另一處遠離了畫在中央的圖陣,然後手一招,十數條黑影也被丟進了圖陣之中,黑漆漆的就像一堆粘稠的不明液體一樣的東西實在驚嚇了不少人。

“那玩意兒就是混沌的惡魔,完全是兩種東西對吧。”冷羽飛看著那堆東西問。

“嗯。”終於知道差距的人們點頭。

穆雪貞淡定的拍拍手上的灰塵,然後劃開自己的手腕將血灑進了圖陣之中,“交易吧,看看這次我能夠交換到什麽東西。”

姬成雲驚愕的看著亮起的圖陣,剛剛穆雪貞的停頓根本就是一個陷阱,目的就是為了把他引進她布好的陷阱,而且隨著鮮血被灑入這個看似普通的圖陣竟然爆發出了禁錮他的力量,讓他完全動彈不得。

禁錮的光芒越來越明顯,但是卻遲遲沒有出現進一步的發展。

“誒,還需要我的靈力註入嗎?”穆雪貞側了側頭表情有些無奈,“可是現在實在沒有靈力呢。”

圖陣的光芒微暗,似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現在或許有了喲,貞。”冷羽飛的輕笑聲響起,同時穆雪貞身邊繚繞起了金紅色的猶如她眼眸一般的火焰,永久性的暴漲上的氣息證明——

她已經正式踏足成年期。

作者有話要說: ……

☆、誓言

“貞,恭喜你第一個正式踏足成年期。”冷羽飛站起笑著向穆雪貞做出祝賀。

“是啊,終於又離那個層次更進一步了。既然已經正式踏足了成年期,那麽這條腐朽的手臂就不再需要了,索性就作為籌碼吧。”穆雪貞握了握自己的手,身體中流動的力量令人充滿著興奮的感覺,繚繞在身周的火焰化為長劍有些違和的握於她的左手,然後她毫不猶豫的直接斬落了自己執劍的右臂,血肉模糊的傷口之中迅速穿刺長出白森森的骨骼,隨即血紅的肌肉組織生長起來,在之後是皮膚。

整個過程肉眼可見,簡直是驚人的變化。

而圖陣之中,一枚棕色的晶體在那些突如其來的怪手拉扯盡陣中的東西之後被煉了出來。然後她就失望的把東西丟給了搖律。

某人接住直接掰成了兩半丟了一半給岫寒,另一半直接塞進嘴裏開嚼。

“貞姐……她幹什麽?”有人喃喃問道。

“這又是在幹嘛?”又有人問。

“一起生活了這麽久你們都沒有發現貞的左臂和右臂顏色不同嗎?或者說她的兩條手臂根本就不一樣。”冷羽飛微笑著說。

“隊副的右臂早在那一戰裏就被徹底的廢了,無法恢覆,後來為了不影響到身體的其他部分她就直接斬斷了右臂。後來因為隊副的慣用手是右手所以就找了一具比較契合的屍體砍下手臂給隊副接了上去,這麽多年下來那條手臂早就已經腐朽了,現在借助進階正好可以恢覆。”專業醫療凡雪解釋道,“至於那個的話,不論到了那個層次都是要凝集能量的,所以那個結晶可以直接吞掉。”

“其實我說把我的手移給她的,可是你們都不同意,真是無奈啊。”冷羽飛站了起來,雖然說著無奈的話,但是卻笑得很開心,一樣東西出現在了她的手上,還不等其它人看清她便將東西丟給了穆雪貞,“早就該給你的東西。”

穆雪貞接住,將那東西按在了心臟的位置,與項鏈相似,卻更像皇冠的鏈子穿過防禦力驚人的貼身軟鎧融了進去,然後所有人都見證到了這樣的場景。

披散著一頭銀白長發,身著金紅軟鎧的美麗女人單膝跪地手中的火焰長劍刺入地面,左手按在胸前向那個黑發女人立下仿佛騎士一般的承諾。

“我,炎之雪貞,以榮耀之名起誓,以吾主利劍為存在,鬥志不熄,戰魂不滅。願永遠追隨吾主,直至生命消亡,靈魂隕滅。”

“謝謝。”冷羽飛並不能阻止這樣的儀式,因為這關系到他們存在的意義,如果連這個都達不到的話他們將會招來的便是徹底的抹殺。

“吾願成為你的榮耀,而榮耀將永遠追隨信仰……”穆雪貞站起來臉上帶著平靜而溫柔的微笑,空靈如山間清泉的聲音重覆著最初的誓言,“就像當年說的一樣,以榮耀之名永遠的追隨信仰,雖然知道你當時強行接受是為了為了我們的安全,但是現在不要再拒絕了,因為你是我們所認定的信仰……雖然可能僅限於我們幾個,好無奈,畢竟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著。”

“雪貞大人,你說的無奈的是我們嗎?”洛子瑜很沒自覺的指了一下自己這一群人。

“信仰是每個人心裏永遠都向往著的執著,比起一開始就是為隊長而生的我們,他們有著更大的自由,自然也不會受限於圖騰,和那些所謂的規則。”顏出奇淡漠的聲音響起,將最大的現實指了出來,“隊長其實只是將所有人聯系起來的紐帶吧。”用感情將所有人聯系在一起。

冷羽飛只是微笑,這些事她是再清楚不過的了,不過她也很高興自己能有這樣的能力,不是因為權力,而是因為感情將這麽多同伴聯系在一起。

“其實說實話,就連十衛裏究竟有多少人是以小姐為信仰的應該都是個未知數,他們大部分大概都是把小姐當成妹妹在照看,還有一部分……”君尋說到這個的時候也不僅是一頭的黑線,“或者說某一個大概在沒事的時候都已經當小姐不存在了。”

知道君尋說的究竟是誰的眾人一頭的黑線。

“暗颯,把我之前交給你保管的東西還給我吧,接下來還有事情。”穆雪貞側身對一直沈默,即將輪到任務的某人說。

“嗯,隊副你舍得把那些人派出來的話,接下來的任務量可以減少一些了。”暗颯從書中取出一樣東西丟給了穆雪貞,這一次有人終於看見了那東西,上面扭曲而美麗的火焰印記激起了不少人心底的回憶。

“那個印記是……”月隱忍不住的站了起來,因為那個印記他們的印象太深了,如果不是那些帶著那個印記的人的話他們都已經是死人了。

“很詫異嗎,那是隊副的衛隊,只屬於隊副一個人的死士衛隊。當年隊副可是救了不少人啊。”殘姬換了一個慵懶的姿勢說道,當時她人也身在神界的進行冷羽飛的計劃,原本她還想要召集自己的衛隊協助,但沒想到陰差陽錯之間穆雪貞因為受到了太大的刺激覺醒,竟然直接召喚了那之後新組建的炎之衛隊。

“大家現在都沒死去冥界晃一圈就是因為隊副的人來得很及時啊。”游燭笑著說,“現在想想都覺得當時已經覺醒的人接到命令的時候,反應都不太好啊。”

“你們這些家夥就不能好好地省點心嗎?為了救你們就算是已經覺醒有一段時間的人身體都差點崩潰了。”暗颯幽幽的吐槽,然後他收獲了數個白眼。

“從頭到尾都沒有受影響的家夥真的沒資格說這話,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根本就沒有失去記憶啊。”殘姬直接吐槽作死的同伴。

“隨便你們怎麽說吧。”暗颯直接忽視來自同伴的白眼,與走下競技臺的穆雪貞擦身而過點頭致意之後變走上了競技臺,身上的黑色鬥篷一掀,深紫近墨的長發披散而下,在陽光下暈染出美麗而妖艷的色彩,將那張充滿著邪魅之氣的美麗容顏襯得更加的魔魅,“請挑戰的上來吧,我實在是沒興趣浪費時間。”

“拿著一本破書,長得不男不女的小白臉,一定不堪一擊。”有一個不怕死的高壯漢子一邊口中臟話不斷地跳上了競技臺。

“不男不女,小白臉……”暗颯深紫色的瞳眸中劃過一絲冷芒,血日之中但凡長相雌雄莫辨的人都很討厭被人說是不男不女,他也不會例外,所以還是那個道理,管不住嘴的人大多數都變成死人了。

一直未曾離手的硬皮書浮在身前,比女人還要漂亮的手虛按於書頁之上,當書頁翻動到某一頁的時候他輕輕的開口了。

“摩多那之書——暗魂噬身。”

場面驟然間安靜了下來,然後是隱隱約約的嘻笑聲,最後便是徹徹底底的死寂。

暗魂噬身是暗系相當著名的一個高級咒術,威力很大,但是準備時間會很長,這是這個咒術較大的一個缺陷,也是所有高級咒術的缺陷,準備時間過長。

暗颯這樣直接僅僅是吐露一個咒術名稱,還有一本莫名其妙的書的名字就想要釋放這麽高級一個咒術的行為無疑使一個笑話。可是當笑話變成了事實那就真的不那麽好笑了。

尤其是暗颯還沒有停手的打算。

“摩多那之書——千暗之影針。”

又是一個高級咒術,而且準備難度還要高於暗魂噬身。

而這一次依然是瞬發,而且因為能量本身的速度,兩個咒術的時間幾乎是不相上下,直接向大漢落了過去。

高壯大漢也原本想要躲避,但是這兩個都是帶有鎖定效果的高級咒術,以他的實力又怎麽能躲得過。

“呃啊!”

短促的痛苦嘶吼聲之後,競技臺上除了暗颯之外就只剩下了一灘腥臭難聞的血跡。

“真是毫不留情的絕殺啊。”殘姬意義不明的輕笑一聲,這麽下去進展得都還算很順利呢。

“其實你的部下也證明了一個道理。”傀儡小人摸著下巴突然開口說,“暗系的強者只有兩種,冷漠到底或者心理扭曲,你應該會是後者吧。”

“所以你還是去死一死吧,否則下一次我絕對會動手把你的嘴縫起來。”冷羽飛回了他一個堪稱莫名其妙的眼神,這種莫名其面的廢話真是夠了。不過,暗系?這是什麽意思?要有事情發生了嗎?

暗颯也好像留意到了些什麽微微的皺了皺眉,不過僅僅是一瞬間,他很快就看見了他的新對手,出乎意料的是兩個人,而且看樣子是夫妻關系。

“桀桀桀,孩子他媽,這麽一個人很適合虐殺掉啊。”中年男人對自己的老婆說。

“嘻嘻嘻,是啊,孩子他爸,一個男人長了一張比女人還要漂亮的臉簡直就是罪啊。”中年女人對自己的老公說。

“好惡心的語調。”暗颯決定直接不予理會,這種人還是直接處理掉比較好。

“暗颯大人。”一直都沒什麽反應的君尋突然開口阻止了準備直接動手的暗颯,清澈的淺棕色眼眸不知在何時變的暗沈,仿佛是暴雨將來的天空,壓抑的令人恐懼,“暗颯大人,這兩個東西可以交給我來處理嗎?”

暗颯將目光移向君尋,從他的角度是看不見君尋的臉的,但是他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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