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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Chapter 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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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這麽熱鬧,阿爾瓦也出來。

這樣諾維雅與若拉不得不將話題打斷,兩人都沒有將此事誇大到眾人皆知的地步。

索菲亞轉移話題,問若拉:“聽說我弟弟霍爾當初在囚島時與你相識,沒想到現在你已經成為群島首領,我想你一定很厲害吧。”

若拉向幾位道別:“那都是過去的事,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得離開了。”

阿爾瓦忙叫住:“我送你。”

若拉說:“你剛醒來,我可以回去。再見。”

多少,還是有些距離。

“那你小心。”阿爾瓦不再勉強,畢竟若是讓他真送若拉,會比較辛苦。

隨即若拉離開城堡。

站在原地的諾維雅也聳聳肩問到氣色好很多的阿爾瓦:“你為什麽喜歡若拉?”

阿爾瓦不想他喜歡若拉這件事難道已經眾人皆知的了?就連諾維雅都知道了,看來八卦的傳播速度就是快。

他毫不避諱:“喜歡是沒有理由的,發自內心的想得到對方的歡心。”

旁邊的莎莉斯特開始打量阿爾瓦,他看上去比哥哥強壯一些,保護若拉應該綽綽有餘。上次到城堡時莎莉斯特就看出他對若拉的愛慕之情,而且也有意撮合兩人。

可阿爾瓦和阿普頓一樣有家族疾病,莎莉斯特搖搖頭,不希望若拉與他一起。

若拉應該找個身體健康的男子相伴一生,而不是隨時面臨會失去丈夫的危險,那樣她該多傷心。

不過若拉已經離開莎莉斯特也不好勸,只希望阿爾瓦不要與若拉走得太近,這不是她希望看到的情況。

莎莉斯特關心道:“你的身體可好?我聽說你突然暈倒抽搐所以來看,你這樣有多長時間了?”

阿爾瓦解釋:“有兩年時間,家族裏都有這個問題,不會有太大影響,請放心。”

莎莉斯特禮貌性的回笑,她關心的是若拉。阿爾瓦面上著無需操心,實際病情究竟怎樣莎莉斯特也不清楚,現在不敢妄下斷言。

諾維雅白了阿爾瓦一眼,拍拍他的肩膀:“你要真喜歡若拉,就讓身體好起來,你雖有權有勢,但身體不好的話在我這裏免談!”

意思是諾維雅這關可不好過!

諾維雅的表現挺驚奇的,若拉離開時還和她矛盾重重永遠不會和好一樣,現在就幫若拉把關選男朋友了?

旁人們都看出來她只是嘴上不承認而已,其實心裏還是關心若拉的。

阿爾瓦拍拍胸脯,氣宇軒昂的保證:“我會讓你認同我的。”

對此阿爾瓦信心十足。

只有旁邊的莎莉斯特覺得阿爾瓦似乎在隱瞞自己的病情,當然如果若拉與阿爾瓦兩情相悅,她是希望阿爾瓦只是簡單生病的。

————

晚上若拉離開洗衣房時夜幕已經降臨好久,回來若拉一直在想今天與阿爾瓦的對話。心裏總覺得對不起他,畢竟若拉對他的感情並不一樣。

剛剛走出洗衣房門口門外就有人等候著。

定睛一看原來是阿爾瓦,他正低著頭擺弄腳邊的小石子。聽到身後傳來聲音,阿爾瓦轉身見若拉向自己走來。

看到若拉阿爾瓦來了精神,他走到她面前:“聽說你在這裏工作,現在是可以回家了嗎?”

若拉嗯了一聲。

阿爾瓦將若拉護在街道裏面,又說:“白天謝謝你幫我疏通身體,其實我記得在街上時你出現在我眼前。”

若拉側眼一觀,很不解:“這樣隨地癱倒是很危險的事,不應該獨自出門,應該有人隨行。”

阿爾瓦辯解:“我是與索菲亞一起出來的啊,不是一個人。”說完,才明白若拉指的是現在,他一個人離開城堡來找她這件事。

若拉為他擔心,阿爾瓦心中暖暖的,他伸手護住若拉的肩膀上,聲音輕柔著:“我不希望你認為我是個需要幫助的病人,我像其他人一樣想看心愛的姑娘一眼,我認為我可以做到。”

雖然明白要顧及阿爾瓦的自尊心,但若拉確實擔心他的身體。況且現在街上已經沒什麽行人,她不敢保證自己一個人能幫得到他。

阿爾瓦可不管那麽多,架著若拉就朝前走。

可那並不是回家的路,若拉剛要說卻被阿爾瓦搶先,他說:“今天天空中有許多星星,我們去找那最亮的一顆。”

說著阿爾瓦率先仰頭看向夜空。

看星星?多幼稚的行為。若拉不禁想到吉恩說她應該找個成熟男人的話。想來阿爾瓦雖是封王,但終究和若拉年紀相仿,不可能太成熟。

今晚的夜空中確實有很多一閃一閃的星星,若拉看著天際時才突然有很多感慨。

她似乎從未在意過夜空是怎樣,她在囚島的生活太單調,現在只是被阿爾瓦領著仰頭看看夜空,就覺得和人類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好。

不用像在囚島時時刻註意自己的安危,更不用為管理員對自己的態度煩惱。

離開囚島讓若拉明白一個道理,外面的世界就像吉恩說的那樣,確實很精彩。

阿爾瓦伸手指著夜空中的一顆星星,向旁邊的若拉講解:“那顆就是最亮的,你覺得呢?”

若拉搖搖頭,她覺得那顆並不是。

若拉聚精會神的尋找夜空中最亮的那一顆,將身子轉了個圈終於找到比阿爾瓦說的那顆更亮的。她興奮道:“這顆才是今夜最亮的星星。”

結果阿爾瓦趁她不註意偷偷親了她的臉頰,還說著:“最亮的是你。”

即使是在晚上,若拉也覺得自己臉紅了。

更何況阿爾瓦還說這樣肉麻的話,她呆呆的看著阿爾瓦看著得意又害怕的少年。

這就是愛情?

不是什麽都如自己控制,在不經意間會有奇特的事發生。

他怕若拉生氣,兩人認識的時間雖然不短,阿爾瓦回到韋裏亞斯都又來麥普納了,可兩人相處的時間是比較少的。

若拉沒理他快步朝前走去。

阿爾瓦追上去:“過幾天索菲亞的任命儀式結束後她就成為女王,你覺得她會賜婚給我們嗎?”

賜婚?

若拉腳下一頓停在半道,追來的阿爾瓦差點撞在她身上。

她的反應夠大,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點?難道麥普納的人對人生中最重要的事都決定得這麽快?

若拉疑惑的望著他。

阿爾瓦立即解釋:“只要我們相愛什麽時候結婚不都可以嗎?快一點也沒什麽不好,你沒想過和我長久在一起?”

說著他有些失落,也許若拉這樣的表現正是因為她並未想過與他結婚吧。

他的情緒都表現在臉上,若拉直言:“我在囚島呆得太久,忘了怎麽與人類相處。我的朋友們不是龍族就是禿鷹。抱歉。”

只要不是阿爾瓦所想的原因就好,他松口氣拉住若拉的雙手,為剛剛的話道歉:“我會等你願意的時候再向索菲亞提這件事,我們有的是時間。”

這樣若拉也不好再說什麽,她對他確實有對其他人不一樣的感覺,只是那種感覺並不強烈,也許時間能讓他們的關系變得更密切呢。

畢竟不是人人都能一見鐘情的。

————

芙蘭城堡,諾維雅的房間。

房間裏彌漫著酒精的味道,諾維雅站在大開的床邊,夜風吹亂她烏黑的頭發,隨風飄揚著。

手裏握著大酒壺,她眼神迷離渙散的舉起酒壺仰頭大喝,將心裏積壓的情緒用酒精麻醉,不去計較也不在乎。

閉著眼,諾維雅一飲而盡。

已經醉得迷迷糊糊的諾維雅順手將酒壺從窗戶扔下去,沒聽到任何聲響。

然後趴在床邊望著窗外的夜色,忽然哭出聲來。

若拉似乎不記得她是怎麽到惡龍群島,她像以前一樣不想與諾維雅有任何牽連。所以就算在這個世界她還是像以前一樣離她遠遠的。

諾維雅心裏難受,雖然從不想若拉,但知道她就在此處時諾維雅非常震驚。可她與若拉的關系並沒有好轉,就像陌生人一樣。

小時候若拉去找諾維雅說話玩耍時,諾維雅總會說和若拉是陌生人關系,現在當一切如願時又覺得不舒服了。

諾維雅覺得呼吸困難,體內有一股莫名的情緒在燃燒,在告訴她她應該為若拉這些年在囚島所受的苦難道歉,向若拉道歉。

可是她又不願意,她不想拉下她臉向若拉求和。

夜色中諾維雅無限糾結,如果這時文特沃斯在就好了,他一定會幫她好好分析現在的情況,然後開導她,讓她心甘情願的去找若拉。

只可惜連文特沃斯也不在了。

諾維雅離開窗戶猛的倒在大床上,翻身鉆進被窩裏。

她嘴裏默默呢喃:“文特沃斯,告訴我該怎麽辦?我相信你的話,告訴我該怎麽辦?”

“我想你了,文特沃斯。文特沃斯。”

“你在哪裏……”

“在哪裏……”

————

第二天,芙蘭城堡內。

這段時間伯納都住在城堡內,在索菲亞的建議下伯納在此等候班森的到來。

畢竟索菲亞回到麥普納的消息傳到各處,班森知道後就算為了綠寶石的下落也會回來看看,那樣伯納就能見到他了。

也不用四處奔波漫無目的的尋找,畢竟班森的足跡已經無處可尋。

一大早索菲亞就和伯納一起到街上去尋找若拉,她有些話要單獨問若拉。來到洗衣房前若拉被索菲亞叫到門口。

見到索菲亞若拉有些驚訝,這位公主跟她並沒什麽交情才對。

索菲亞先介紹:“這位是我的好朋友,伯納。”

伯納與若拉禮貌打了招呼,若拉問:“您找我有什麽事嗎?我真的不能總是擅離崗位。”

索菲亞也沒有多餘的閑情逸致,她開門見山:“我弟弟霍爾曾在囚島呆過一點時間,你能說說他在囚島的事嗎?”

原來為這事。

若拉開始回想,那些與霍爾一起的畫面漸漸出現,在腦海裏越發清晰:“他長得很可愛,而且是囚島去過的年紀最小的孩子。”

說到霍爾,若拉忍不住露出笑意,旁邊的索菲亞關註著若拉的表情,心中無限感慨。

她走近若拉靠近她耳邊,小心說道:“你與霍爾可是朋友關系?”

索菲亞似乎在確認什麽,難道她懷疑霍爾被海賊截獲的事與自己有關?

若拉謹慎回答:“嗯,霍爾與我是好朋友。很抱歉我答應將他送回家,卻不想中間發生意外。”

索菲亞猛的擡眼,對上若拉若有似無的眼眸,想看清她內心究竟在想什麽。因為索菲亞發現不管說什麽若拉的表情似乎都很正常,很難見她表露心境。

索菲亞對若拉不放心。

雖然明白若拉與霍爾的事無關,且有可能讓霍爾誤會他的遭遇都是若拉造成,但索菲亞還是要對若拉做更詳細的了解,那樣才能讓她明白若拉是否可信。

索菲亞道:“遇上海賊是無法預料的,我作為霍爾的姐姐,很感謝你在囚島時對他的幫助。我雖沒有去過囚島但也知道那裏對囚犯相當嚴苛,謝謝你。”

索菲亞躬身很認真的道謝。

若拉措手不及,她趕緊說道:“公主,不必為以前的事情道謝,我與霍爾是好朋友,您不必如此客氣。”

是的,索菲亞這樣若拉很不適。

索菲亞看著若拉的雙眸,好奇道:“你的眼睛怎麽回事?”

若拉微微低頭,用平常的語氣回答:“小時候貪玩傷到眼睛,所以……成了現在這樣,我已經習慣了,只是怕會嚇人別人。”

這樣的事想必很艱難,若拉卻一筆帶過,索菲亞覺得若拉是一個堅強的女孩,或許是她與若拉並沒有熟悉到可以分享彼此過去的程度吧,所以她才輕描淡寫。

想想,還是第二種可能更大。

索菲亞再聽若拉詳細說起霍爾在囚島的經歷,他是怎麽哭著去到囚島,怎麽為自己辯解,怎麽在囚島生活的。

一點一滴,若拉能想起的都告訴索菲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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