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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共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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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午後,本宮在醉仙樓設席,感謝你?怎麽樣?”容茶再揚起銀票,笑瞇瞇地看著那位白衣琴師,盛情相邀。

清離見她如此熱情,也不便推拒,索性應下。

“盛情難卻,那在下便卻之不恭了。”他笑如春風,頗有治愈人心的力量。

只不過,在白日裏,他臉上的幾處傷疤看起來猙獰可怖。

許是憂心嚇到別人,清離匆忙側過頭去,繼續抱著琴,往前走,避開容茶的目光。

“在下會向七殿下奏明此事,得到七殿下的允許後,在下自是會前往醉仙樓赴宴。”

容茶恍惚了一陣。

意識到琴師的情緒變化源於何處,她尋思片刻,小跑著,追上前去,轉了話題道:“你是什麽時候入宮來為七哥撫琴的?我以前在東晉皇宮時,怎麽沒見過你?”

清離不好怠慢公主,放慢了腳步,一五一十地交代道:“在下是兩年前來到東晉皇宮的,適逢公主出嫁。公主自然不會認得在下。”

容茶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

旋即,她又覺得不大對。

範溪宮裏的琴師,雖然琴藝也算是東晉數一數二的,但比起清離,其它的琴師水平仍是差了一大截。

她七哥是從哪裏挖到這塊璞玉的?

容茶雙眸晶亮,繼而追問道:“你家住何方?是從哪裏所習的琴藝?我還不知道七哥門下,竟有琴藝那麽高超的琴師。”

清離頓了腳步,衣袂隨風飄蕩,一雙眼眸裏溢出幾分茫然。

他的雙目空洞,似是無從告知。

容茶見狀,以為戳到了別人的傷心往事,當即改口:“你不說,也沒關系的,我就是隨便問一問。”

“在下也不知道。”清離無奈地嗟嘆一聲,眉間隱隱浮現出幾分惶惑,“在下記不得幾年前的一切,也不知道家在何方,家裏有什麽親人。就連我的名字,都是七殿下所賜。”

他只記得他醒來時,是在東晉邊城的一處醫館內。醫館裏的老大夫說是在一處山道上撿到他的。當時,他的臉上布滿了傷疤,渾身的經脈盡斷,形同殘廢,也不知道自己的過去,只是在見到兵刃和琴弦時,會下意識地想去觸摸。

而他受傷過重,即便在醫館裏躺了兩年時間,僥幸被醫好一條命,可他的記憶並沒有回來,一張臉幾乎全毀,身體功能衰退,他的雙腳也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癥,連行走一段時間,可能都要痛得厲害。他再也舞不了刀劍,只能端坐著撫琴,像個真實的殘廢。

後來,他同老大夫告別,出外謀生。

在半道上,他遇到了範溪的車駕。範溪見他的琴藝尤佳,遂收在了身邊。

擔心自己的模樣嚇到別人,他鮮少出現在人前。

他渾渾噩噩地度過這幾年。既然提不動刀劍,唯一的慰藉的便是琴,他在撫琴的時候,能模糊地感覺到,自己過去仿佛也同親人習過琴。通過琴,他才能接近幻想中的親人。

容茶怔忡了會,不想激起別人的傷心往事,便低了頭,“我不該問的。”

“無礙。”清離輕搖了搖頭,面上恢覆了笑容,“公主無需自責。我並沒有對缺失的過往耿耿於懷,說不定在我的過去,曾有令我痛苦不堪的回憶。如今這種狀態倒好,一切都能重頭開始。”

聽他這麽說,容茶亦是釋然。

不知不覺中,她們已是在此處站了好一會。

這時,容茶懷裏出現了“喵喵”的叫聲,再低頭一看,她發現原來是波斯貓在叫。

“公主這只貓,今日又醒了?”清離的目光向波斯貓投去。

波斯貓卻傲嬌地別過那張肉呼呼的胖臉,背朝著他,顯然是不願搭理他。

“本宮這只貓,有些認生。”容茶輕刮了刮貓脖子。

貓脖子又是當即一縮,胸前的絨毛堆疊,成了一圈圈波浪。

清離的唇際也不自覺地溢出些微笑意。

這只貓上回還用爪子拍他,不過,那對他而言,那相當於輕微的撫摸。

他反倒覺得這只貓還挺有趣。

“這貓兒應該是太喜歡公主了。”他道。

容茶聽得心花怒放,遂將手臂收攏,將貓托起來,讓貓腦袋抵著自己的下頜。

尉遲璟本想表現得高冷一些。

但感受到她的熱情,他的心裏美得咕嚕咕嚕冒泡,還用貓的小短手去抱她。

享受了一會,他還是覺得不對勁。

他如今的物質補償到位了,這個女人可以任意揮霍了。

可是,她對他,怎麽一點表示都沒有?

甚至,還從沒有提過他一句話。

尉遲璟心裏發愁,覺得自己還是要親自來一趟為好。

要不然,她整天拿他的錢,去養小白臉,還真有可能將他拋到腦後。

西寧戰場的營帳內。

數名將領向尉遲璟稟報前方戰況。

“啟稟太子殿下,我軍已是攻下龐城,現如今,準備向下一城隆城發動進攻。”

尉遲璟坐於桌案前,專註翻看西寧地圖,以及將領們呈遞上來的行軍路線圖。

看完,他掀眸,肅容問道:“你們準備對隆城,以及接下去的慶城,采取什麽樣的備戰計劃?”

“西寧正在四處尋求援軍。隆城地勢險,周圍崖深谷絕,易守難攻,西寧大軍很有可能會借機拖延時間,等到援軍到來,依屬下看……”

聽眾將領分析完,尉遲璟微頷首,囑咐道:“你們按安排好的計劃辦便可。記住孤上回同你們說的,莫要因為一次敗戰,就轉為保守策略,止步不前。”

“末將遵命。”

“孤明日就會離開西寧戰場,剩下的戰況,交由年將軍負責即可。”尉遲璟交代過後,擱下厚重的一沓圖冊以及行軍圖,傳人進來,為他收拾行李。

一開始,他跟皇帝就商量好,說是前往西寧戰場監軍,待上數月。

如今算來,他在見西晉大軍的幾大困境也是得以解決,戰場這邊又有經驗豐富的年將軍坐鎮,他也沒什麽放心不下的。

年將軍見尉遲璟要離開,上前幾步,拱手問道:“太子殿下可是要返回帝京?”

“還沒有。”尉遲璟說得肯定:“孤要先動身,前往東晉京城。”

年將軍眉頭一跳,試探著問道:“莫非殿下是為了前太子妃?”

尉遲璟也不回避,坦誠道:“確是如此。孤準備去重新下聘。”

“殿下難不成還想同東晉聯姻?”

“不為聯姻,只為她一人。”尉遲璟的雙目灼灼,在昏暗的營帳內,燃起熊熊的火光,顯然是懷了一腔熾熱之情。

年將軍卻是倒抽了數口涼氣。

他屏息片刻後,徑自諫言:“殿下,恕老臣直言。如今,西寧戰場這邊,勝利在望。等拿下西寧之時,就是西晉與東晉交惡之時。前些時間,殿下與前太子妃接觸了聯姻,相當於同東晉劃清界線。這個時候,殿下不應當再因為兒女私情,誤了大計。”

聞言,尉遲璟的眼眸裏當即蘊了暗沈沈的光。

他的雙臂撐在桌案上,一瞬不瞬地盯著年將軍,語聲凜凜,“年將軍,是誰同你說,等拿下西寧之後,西晉便會與東晉交惡?”

年成淵適時地勸了年將軍一句,“父親,你忘了,我們需要先回去一心鉆研攻下隆城的事?”

年將軍卻是撇開他的手,一個勁地向尉遲璟勸諫:“有些話,殿下即使不愛聽,老臣仍然是要說。自古以來,紅顏禍水。東晉不僅同我們有深仇大恨,還懷有狼子野心,我們馬虎不得。東晉當年送公主來和親,其目的也是想利用他們的公主,迷惑殿下的心智。上回,提起和離之事,亦有可能是他們在用以退為進之計。殿下若當真追尋過去,豈不是落入他們的圈套之中?日後,任由他們拿捏?”

西寧戰場尚離不開他。年將軍心知,太子不可能會在這種時候,斬殺良將,才敢說出這番話。

尉遲璟盯著年將軍看了良久,眉間掠過一抹疑色,覆又斂起。

他也沒有表露出絲毫惱意,反而雲淡風輕地笑道:“孤的事,不勞年將軍操心。與其關心孤的私事,年將軍不如多想一想,如何盡早地拿下西寧。要是將西寧的戰局處理好,年將軍便已是盡了自己的本分。”

一句話落下,尉遲璟沒有給出任何可商量的餘地。

年將軍只得暫先告退。

到了營帳外,年將軍一雙老眼裏迸出精光,對身側一名將士吩咐道:“你派人去給陛下傳個信,盡快告知陛下,有關太子殿下的行蹤。”

陽光和煦,透過枝丫的間隙,打在宮人們的身影上,投下綿長的一道道身影,像跨越數年那般漫長。

東晉京城的一處山莊內,繁茂的森林中,容茶倚靠在一張量身定做的小木榻上,玲瓏的身子隱在輕薄的裙衫內。她慵懶地半闔眼眸,青蔥玉指輕撫過懷裏的兩只貓,層層疊疊的裙擺往木榻的一側垂落,輕柔地籠罩著貓的身軀。

“公主,奴才們都按照你的吩咐,找來了擅長射箭的弓箭手。”幾名宮人在她耳畔稟道。

容茶慵懶地擡起眼皮,打量起面前一排年輕又鮮嫩的弓箭手。

纖長白皙的細指指了前方的一排箭靶,她說道:“你們開始吧。本宮只需要一位能教本宮弓箭的師傅,你們比試一場,誰若的箭射得最準,本宮就收下誰。”

那些弓箭手得了令,便相繼從箭筒裏拾起翎羽箭。搭好弓箭後,他們拉弓放箭,一支支翎羽箭便齊齊地朝箭靶直奔而去。

容茶邊觀看弓箭手射箭,邊讓宮人剝葡萄。

想起近日之事,她頗為頭疼地蹙了眉。

聽說,這幾天,尉遲璟以尋她之名,來到了東晉皇宮裏。

狗太子真是陰晴不定。他們和離也沒多長時間,他也不知是受了什麽刺激,忽然生出一種老婆還是原來好的錯覺,一心撲了過來。

雖然範溪拒絕讓尉遲璟見她,也讓她暫時到城郊的山莊裏住著,沒向尉遲璟告知她的下落。但眼下,東晉還不好得罪西晉,東晉明面上還是將尉遲璟當成貴客來招待,任由尉遲璟在皇宮裏和東晉各處散步。尉遲璟賴在東晉不走,說不準那天就碰巧遇上了她。

真要遇上狗太子,他若是用強,她肯定打不過。

打不過,就要吃虧。

身邊的侍衛武功再高強,也總有疏忽的時候,缺點防身術還是不行。

她得速速地練成傳說中的百步穿楊。若是兩人當真是狹路相逢,她可以不等狗太子靠近,就給他捅個對穿。

“公主莫要憂心,七殿下交代過所有宮人,不準透露你的行蹤,西晉太子找不到你,自會罷休。”一位侍女輕聲地勸道,並用細小的簽子,挑了剝皮的葡萄,遞到容茶的唇邊。

容茶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當她微探出頭,準備將葡萄含下時,數支翎羽箭從一株榕樹後相繼冒出,簌簌地沖向箭靶。

不消多時,那些後來的翎羽箭已是正中所有箭靶的紅心,並將原有的翎羽箭打落。

好厲害。

好威風。

容茶不可思議地看著那麽多靶心,雙眼透出崇拜的光亮。

然,見到射箭的男人以後,她就笑不出來了。

她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唇不斷地抽著。

不對啊,狗太子是怎麽知道她在山莊裏的?

尉遲璟著了一身如雪般的白袍,衣袍上的花紋式樣簡潔,腰帶處只系了一枚碧色的玉佩,卻襯得他矜貴不凡,迥異於其餘弓箭手。

“聽聞,公主是想要尋一位弓箭師傅,公主看我怎麽樣?”他笑容朗朗,眉目朗朗,風度亦是翩翩。

看著面前的女子,尉遲璟心旌蕩漾,感慨萬千,心覺,終有機會,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她面前。

想來,為見她一面,堂堂正正地留在她身邊,也是著實不易。

他初來的幾日,沒有執拗地要見她,平日裏,只顧著吟酒作樂,讓東晉諸人放松警惕。然後,他再以城郊牡丹山莊的花卉甚佳為名,去跟東晉皇帝提出,要來牡丹山莊賞花。東晉皇帝只當他是想賞花,遂同意他的請求,派人給他帶路。

起初,容茶見到尉遲璟,仿佛同見了鬼一般。

但緩了緩,她讓自己淡定一些。

該有的,總會來。

女人嘛,心理素質總得過關。

他們已經和離了,他應該還不至於做出有**份的事。

容茶眉梢蘊了笑,輕含了簽子上的葡萄,手指微勾發尾。

她的嗓音依舊軟軟的,卻纏繞了不著痕跡的冷淡,“我如今的確是在挑選能教我射箭的師傅,但若是心情好了,還能收幾個面首。西晉太子貴人事忙,就不需要因這種微不足道的事,來特意湊熱鬧了。”

她改主意了。

駙馬什麽的暫時可以放一放,但是,這麽多年輕的小鮮肉放面前,不收白不收啊。

葡萄多汁,容茶輕輕一咬,新鮮的葡萄汁滲出唇角,漸行漸下。

尉遲璟的喉結跟著滾動了起來,眸色幽暗,燃著兩簇火。

而他的嗓音依然清朗,“如果我說,就算是當一陣子的面首,我也願意的話,公主可否考慮我?”

容茶暗自嘀咕道,這男人是在戰場上撞傷了腦袋,傾向於角色扮演了?

她實力拒絕:“當然不可能,你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你還是打哪來,回哪去吧。”

尉遲璟強詞奪理,“可是,公主分明說,誰的箭法最準,就收下誰,並沒有規定範圍。方才,公主也看到了,分明是我的箭法最準。”

容茶被他一嗆,敷衍道:“我沒有看到,要不你再同他們比試幾場?”

尉遲璟:“……”

多比試幾場而已,不成問題!

尉遲璟當即拾起弓箭,繼續同其餘弓箭手比試。

剎那間,“嗖嗖嗖”的放箭聲,不絕於耳。

其餘弓箭手不敵尉遲璟,沒過多久,就敗在了尉遲璟的手下,紛紛避讓。

而容茶並沒有喊停的意思,反而在很悠哉地剝橘子。

看得出來,不管如何,她都不想讓尉遲璟留下來。

她不喊停,其他弓箭手就得硬著頭皮,同尉遲璟比箭。

比到後來,弓箭手們有苦難言。靶子被捅出數不清的小窟窿,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

“公主,已經半個時辰了。”尉遲璟溫和有禮地提醒。

“才半個時辰罷了,你就不行了?”容茶百無聊賴地掀了眼簾,杏眸裏,眼波眄轉,聲音嬌嬌媚媚,任哪個男人聽到她的話,骨頭都要軟上幾分。

她將睡著了的兩只貓抱到一側,調整了坐姿,嫌棄地笑:“你這種體力,讓我以後怎麽放心你?”

尉遲璟的骨頭立時軟了數分。

他收了弓箭,一個箭步,躥到小木榻前。

越過宮人們的阻攔,他的雙臂撐在她的身側,以絕對侵占的姿勢,將她罩在懷裏。

“我的體力如何,公主不是最清楚不過麽?”灼燙的目光盯著她的雙眼,他喑啞道。

“你……你給我滾遠點。”身前忽然多個高大的身影,容茶忽覺喘不過氣來,迅疾地從從他手裏奪了翎羽箭來。

她朝著四周胡亂一揮,將翎羽箭捅在了……一只橘子上。

橘子登時被捅了個對穿,汁液四濺,有些許濺灑到她的手上,瑩白的手背,即是多了些不同的色彩。

嗚,狗太子太兇殘,她打不過。

容茶垂下頭,沮喪地看著手背上的橘子汁。

尉遲璟見嚇到她了,身體稍微後傾一點。

給足了她呼吸的空間,再徐徐笑道:“我只是想告訴公主,那群廢物都不是我的對手。公主若想要找一個武功高體力好的男人,我最合適不過。”

“而且,我認為公主只消收下我一人便好。因為,你若是收了其他男人在身邊,我擔心我會不小心要了他們的性命。”

他的舉止斯文儒雅,鳳眸裏水光熠熠,晃蕩著那麽些笑,若晨曦初灑於西山薄雪之上。

可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仿佛都積聚了足夠的力量。

容茶感覺,他這種狼滅,真有可能做出那種慘無人道的事情。

再看向面前那些弓箭手,她眼裏充滿了不忍。

所以,這群可愛的小帥哥,都會慘遭狗太子的毒手嗎?

不行。

她不準!

她要保護好這群內定的面首。

“半個月。”容茶狡黠的眼眸轉了轉,以篤定的態度說道:“我只能給你半個月的時間。要是半個月內,我沒有回心轉意,或者你不聽我的話,那你就要離開東晉,從此往後,不得再來打擾我如何?”

她心道,狗太子政務繁忙,鐵定沒有時間陪她風花雪月。

說不定,不出幾天,他就自己先匆匆趕回去。

就算他不走,這半個月內,她也要讓他知難而退。

見他不答,容茶又收拾了神色,盡量加強氣勢,用決絕的話語說道:“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你別以為,你還能同我談條件。”

尉遲璟癡迷地望著那張令他魂牽夢繞的容顏,不羈地笑,“願為公主效力。”

他牽起她的軟玉柔荑,用薄唇拭過她手背上的橘汁,再輕舔唇角,俊美的臉上平添邪氣。

容茶的手打起戰栗,連帶著身體,都起了一陣戰栗。

她咽了一下口水,暗想,狗太子這是想色一誘?

她是會被色一誘的那種人嗎?

“行,從現在開始,你就要盡一個面首該盡的本分。”她抽回自己的手,高傲地挑起他的下巴。

狗太子有好看的皮囊和高超的技術是不假,但他已經被她用膩了,是時候換換新鮮口味了。

有那麽多內定的面首在等著她,她怎麽可能會再次被他色一誘。

在她眼裏,他連她的貓都比不上。

如是一想,她便有了底氣。

容茶嫣然而笑,剔透的小臉在陽光下,白到晃眼,“我被你嚇出了一身汗,現在要去沐浴。你抱我去浴房。”

尉遲璟的錯愕地將人抱起來。

感受到懷裏的妙人兒,他的腦海裏浮想聯翩,內心深處,波濤澎湃,就連鳳眸裏,都不可遏制地溢出些許喜色。

浴房?

她讓他抱她去浴房?

那可是浴房!

他回到她身邊的第一天,她就同意讓他抱她去浴殿?

她不就是在明示,要同他共浴嗎?

竟想不到,她的心裏還是很渴望與他共赴巫山、共享**的!

然,到了浴殿外,容茶卻讓他停下來。

“你,可以將我放下來了。”容茶目露淺笑,輕巧地從他懷裏躍下,再入了浴殿的大門,命人將門闔上。

入殿前,她不忘好心提醒:“你自己說過的,要聽我的話。記住了,沒有我的同意,你不得踏入浴房半步。”

被晾在涼風裏的尉遲璟:“……”

作者有話要說:  狗太子:媳婦一定能回心轉意的

容小茶:看,我身後還有一群面首等著我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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