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橋恍然大悟，終於明白這個院長給她奇怪的點在哪兒了，從早上對孩子罵罵咧咧的還有對他們不屑的態度，但是到了尋找他們的時候又變得沈穩，晚上就是剛剛又十分的傷感還有對孩子們的愧疚感，關鍵是還看不出她是演得，合著是不同的人格主導了她這個人。

陳星球咂咂嘴，雖然平常聽這種病聽得挺多，但是還是第一次見到，今天見到這個院長只是覺得她可能更年期到了奇奇怪怪的，沒想到居然是多重人格障礙。“我去，這人這麽神奇嗎？”

姜橋瞇了瞇眼睛問道：“那剛剛最後她拍桌子的那一下是不是早上我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出現的人格？有點暴躁的那個。”

白沅點了點頭。

“住在這裏一天了，也沒有發現別的大人，就連菜要麽是小孩兒出去買要麽就是有人買好了放在門口。有作案動機的現在看來也只有這個院長，我們能不能猜想是她其中一種人格對老院長下的手？”姜橋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因為晚上院長看到院長的時候悲傷不似作偽，好像真的不知道這回事。要麽是她真的演技高超，要麽就是她真的不知道這回事情，但是第二種情況的可能性會大一點。

白沅：“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是現在沒有證據可以證明。”

陳星球問道：“對了，我記得你們之前說見過院長的兒子小菜？”

兩人點點頭，姜橋接著說道：“怎麽說，那小孩兒怪可怕的，整個人就給人死氣沈沈的感覺，特別是眼睛讓人覺得有些可怕。”

陳星球撓撓頭：“誒！你們前頭不是說沒看到小孩兒的樣子嗎？”

“怕嚇著朱王富貴。”姜橋說道。

白沅：“那孩子眼珠子黑不溜秋的，身體周圍似乎還環繞著黑氣，手上的指甲也挺長，應該半年沒剪的樣子。”

姜橋補充道：“身上穿著白色的衣服，頭發長到了脖子處，腳上穿著與他身高不符號的50碼鞋子。”

陳星球只是聽著這描述就覺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我怎麽覺得怪滲人的。”

姜橋大白天看見他都覺得有些冷，現在半夜黑燈瞎火說出來就覺得更冷了。

“那孩子確實挺奇怪的。我們要找機會進去看看他，但是現在院長肯定會防著我們很緊，找個時間吧。”

三人回到了屋子裏，朱王富貴和湯萌卻一臉訕色。

“怎麽了？”姜橋敏銳的覺得氣氛不對。

湯萌嘴唇抖了抖沒說出話來。

還是朱王富貴咬咬牙說道：“剛剛我們路過一間房，就是這個院子進來的那間。因為全都是我好奇其他釘子後面會不會有屍體，我就去翻了翻，結果……無一例外全都是屍體，但是都是成人。”

白沅平日冷淡慣了，今日卻也被震驚到：“多少？”

湯萌：“一共三十八具。”

陳星球：“哪來的這麽多屍體？這哪是福利院，分明就是一間殺人堂啊！！！”

湯萌：“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這個還要告訴院長嗎？”

“不能說。”姜橋說道，“院長尚且可以解釋為自回家了，但是這麽多成人，她如果解釋不過來，怕是會對我們下手。”

白沅：“姜橋說的對，我們才剛進副本，線索知道的太少，現在除了知道三十九具屍體還有院長有人格分裂外其他的信息幾乎是不知道，如果直接向院長說起這個事情，怕是會惹來麻煩。”

“不是，什麽人格分裂？這院長還有人格分裂啊？”朱王富貴一臉驚奇。

陳星球點點頭向二人大概講述了一下書房發生的事情，還有白沅所說的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以及幾人的猜測。最要緊的還是那個奇奇怪怪的小菜。

朱王富貴：“我去，我說這院長怎麽白天和晚上兩張面孔，原來是這樣。不過，小菜會不會根本不是她的孩子？比如說小說裏的那種寄生關系？”

陳星球也點點頭：“這麽一說還真的有可能！”

湯萌嘆了口氣：“你們就胡亂猜吧，我覺得找到小菜有些事情或許就會明朗一些。”

白沅思考了一瞬問道：“除了新出現的屍體，那群孩子你們有什麽收獲嗎？”

朱王富貴：“有，有！就是關於這個小菜的！”

“他們說院長對小菜非常好，剛開始院長接受福利院的時候還不會罵他們，脾氣可好了，但是有一次小語路過書房的時候看見那個小菜啊，因為院長沒有把湯全部送進他的嘴裏，直接給了院長一巴掌。老院長當時就不樂意了直接沖進去還了那臭小子一巴掌，結果後來就發生了這個事情。”

姜橋：“什麽時候的事情？”

朱王富貴撐著頭想了想：“大概就是在老院長失蹤前一個月發生的事情吧。”

姜橋眉頭一跳：“時間這麽近？”

“對。”湯萌接口說道，“所以剛剛你們說小菜的事情再聯合這些事情我覺得，小菜身上的秘密比院長好像更多一點，或許小菜才是我們真正的對手。”

“他們還有別人看到小菜對院長有不禮貌的行為嗎？或者說不符合一個兒子對於母親的行為？”白沅問了一句。

兩人想了一會兒，朱王富貴連連點頭：“有啊！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小星說有一次路過書房聽到小菜對院長大叫了一句什麽你是什麽東西……就類似這樣的話。”

“小星當時說的時候只是覺得小菜很不禮貌。但是我們這麽一說好像這句話就有了別的意思了，這不像一個孩子能對母親說的。”

姜橋抿唇：“看來我們得找這個小菜好好談談。”

那間房屋的屍體實在是太過嚇人，幾人都怕一不小心就把命搭這裏頭了。於是第二天一早趁著院長出門的時間，摸到了最裏面那間根本見不到光的屋子找到了小菜。

速戰速決總比拖拖拉拉的好。

姜橋敲了兩下沒有人回答，幾個人互相看了幾眼，朱王富貴直接一把將屋子推開。

屋子裏頭很黑，燈也沒有點，四周的窗戶全部都用窗簾拉了起來，太陽完全進不來，屋子裏頭應該是很久沒有太陽光的照射還有打開窗戶透風，一股輕微的發黴氣在幾人的鼻尖縈繞。

“你們在做什麽？”小菜站在幾個人身後突然出聲，聲音冷冷的，沒有任何感情。

“我們來找你，敲了門沒有反應你媽媽又出去了。院長說你身體不好，我們怕你一個人在房間出事，所以才擅自開門進來。”姜橋轉過身笑道。

就算是走廊的盡頭，但多多少少還是有太陽光的照射，今天日頭很好，讓幾人十分清楚的看清了小菜的樣子。

與昨天姜橋和白沅說的分毫不差。

臉上由於瘦的都沒肉了顯得有些猙獰，加上黝黑的眼珠子不帶著任何感情看著眾人，冷冰冰的毫無生氣。長至肩部的頭發，一身白色大碼衣服顯得他更加瘦弱，50碼左右的大鞋子套在腳上，手上的指甲有成年人半個大拇指那麽長。

“哦。”小菜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目不斜視路過幾人回到屋子裏的床上，“看完了可以走了？”

於是幾個人就被“請”了出來。

朱王富貴：“真是個沒禮貌的臭小孩。”

他頓了頓接著說：“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孩兒長得和他媽媽真像，簡直就是縮小版的院長模樣。”

陳星球：“是啊，就是有些不講衛生，指甲裏頭都是泥了還不剪。還有他的鞋子那麽大，裏面不會也是指甲占了一半吧！”

朱王富貴點點頭讚同道：“我覺得有可能！剛剛他走路的時候我註意了一下，他不是布鞋嘛，往前走的時候前頭是松松垮垮的，但是看上去裏面好像又有支架支撐，我覺著就是指甲了。”

“還有啊！白哥昨天不是說那小子身上有黑氣，我覺著就是他太久沒洗澡造成的。剛剛那小子路過的時候，身上的氣味簡直沖鼻。”說到這裏陳星球又想起了那股氣味，有點反胃。

姜橋朝著屋子裏頭看了幾眼，沒記錯的話裏面所有的擺設把生門全都堵得死死的，這間屋子也是處於最不利的地方，換一種說法就是死人住的地方。

沈默許久的湯萌突然開口說道：“不，不是沒洗澡。”

“什麽？”朱王富貴順手搭上了她的肩膀，“湯萌萌你說啥？”

得到了又是一陣沈默，朱王富貴忍不住又用手戳了戳湯萌的肩膀。湯萌回過神來，擰著眉頭言語之中似乎帶了些恐懼：“他身上的氣味不是沒洗澡，是一種藥劑，名字叫做托爾賽。我曾經無意中在導師的實驗室中聞過。”

兩年前湯萌還是研究生，她的導師路易斯在研究一種秘密藥劑，可以延長壽命。剛開始她是不知道的，有一次碰巧她忘了拿包回到實驗室，發現路易斯還在工作，走到屬於路易斯的實驗室中本來打算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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