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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小說情節在回味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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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出國了,至於什麽時候回來,就不要告訴他了好不好?”舒綠哀求著賀旌容,這也是她第一次這樣的求賀旌容幫自己的忙。

良久,賀旌容才妥協的嘆氣:“好,我按照你說的去做。”

既然是舒綠的想法,就這樣做吧。

舒綠笑了笑:“我會努力的,一定會健康的生下他,哥,你相信我嗎?”

“傻孩子,怎麽會不相信你?”

“我一定會努力的……”

舒綠的保證飄散在空中,她一定會活著,然後讓孩子也活著,她還要健健康康的回來見顧臨桁,不是嗎?

------題外話------

原諒香菜灑狗血,因為如果你們去看賀總裁那本,會發現舒綠心臟病這個梗在那本的結局章就已經埋下了,只是大家可能都不會去在意……

明天開始就是結局卷,看顧少爺怎麽把舒綠抓回來,並且好好教訓舒綠小白兔!萌萌噠小包子也會登場啦!

☆、【V1】 找人

最近京城發生了一件大事。

那位遠近聞名,喜怒無常的顧閻王,忽然就變成了單身。

明明不久之前,顧閻王才昭告了天下他對某個女人的愛情,然而轉眼間,顧閻王就被拋棄了。

什麽?你還不知道呢?

顧閻王可是被拋棄的!

具體發生了什麽大家也不知道,但就是聽說,那位啊,跟顧閻王分手了,而且現在連人也找不到了,誰都不知道去哪兒了。

怎麽這麽突然的就分手了?總之沒人知道原因。

但是京城的小姐們知道這個消息心裏頭可是樂開了花,走了好啊,那位走了,不就給她們騰出了位置?喜歡顧臨桁的人少得了?早就排著長隊等著這一天的到來,全都在期望可以成為新的顧太太。

至於那位竟然拋棄了顧臨桁的,一度像是銷聲匿跡了那般,再也沒有聽到關於她的音訊。

此刻在顧家的客廳裏,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就好像是一只發瘋的巨獸,在歇斯底裏的發洩著內心的憤怒。

“我說過只想聽到你們告訴我,人找到了,現在呢?我養你們來幹什麽?”顧臨桁明明是腰板挺直的坐在沙發上,手臂也好像隨意的搭在身體上,依舊有著那麽一股貴氣,但是那雙眼睛裏的狠意,卻連他身邊的顧明都有些不敢直視。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麽,顧臨桁拿著電話的手背上泛起了可怖的青筋,整個人都像是隨時要爆發那般:“再給你們一天時間,把人給我找出來!”

掛斷電話的那一瞬間,手機幾乎是被顧臨桁用暴虐的力氣扔了出去,直接砸在墻上,四分五裂的落地。

然後顧臨桁猛的站起身,緊緊閉上眼:“重新換一個手機,我等下要出去。”

顧明眼底帶著深厚擔憂的看了顧臨桁一眼,順從的回答:“好。”

從舒綠消失之後,這個人就再也沒有睡過覺,這都幾天了?他再這樣熬下去,身體肯定支撐不住了。

三天之前,到了舒綠原本說好要回來的日子,顧臨桁一早就準備去機場接人,然而到了時間之後,再打電話也一直沒有人接。

甚至連賀家的一個人都沒有等到。

顧臨桁的心裏忽然就升起了無法平靜下來的恐懼感,油然而生的擔心讓他懷疑,難道是出什麽事情了?還是說,舒綠還沒有原諒他?

這三天,賀家的人也都沒有一點兒音訊,盡管顧臨桁動用了所有能夠動用的力量,也依舊沒有辦法查到關於舒綠,還有其他人的下落。

顧明覺得,這是他認識顧臨桁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著急的樣子。

整個人都繃成了一條緊緊的線,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因為力量太大而斷開。

整整三天的時間,顧臨桁連一個覺都沒有睡過,不斷的在找人,卻始終沒有一點點關於舒綠的音訊,這個人就好像真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那樣,又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

關鍵是不僅找不到舒綠,連賀家的其他人也失去了音訊。

這個事情不得不讓顧臨桁懷疑。

“顧少,現在要去哪兒?”重新給顧臨桁換了一個手機,顧明看著顧臨桁眼裏的戾氣,不由自主的都感到心裏有寒意升起。

顧臨桁抿著唇,眼神鋒利似劍:“去白家。”

既然現在找不到賀家的人,那麽找一找跟賀家關系親近的白家,總能問出一點兒消息。

“不去楚家?”顧明不明白,按道理,顧少和楚家少爺的關系不是要更好一些,這兩人絕對是在生意場上志趣相投的。

顧臨桁勾出一抹冷笑:“顧臨欣去了。”

顧臨欣看到自家哥哥那麽著急上火的樣子,心裏也特別擔心,便自告奮勇要去問一問楚言,楚言和舒綠的關系那麽好,也總該知道一些吧?

然而當顧臨桁到達白家之後,才發現,這個事情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簡單。

因為連白含章,也只是冷冰冰的搖頭:“我也找不到人,賀旌容不接我的電話。”

甚至包括程俞嘉,楚言在內,所有和賀家,和舒綠關系親近的人都一臉的疑惑,他們都不知道舒綠去哪兒了。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顧臨桁只能夠說:“如果有關於舒綠的消息,麻煩第一時間告訴我。”

白含章點了點頭。

顧臨桁繼續加大搜索的力量,觸角直接伸到了江南和A市,甚至引起了一些當地勢力的不滿,可是為了能夠早點兒找到舒綠,他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賀旌容是一周之後回京城的。

顧臨桁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去了機場,然而還是沒有看到舒綠的身影。

“她人呢?”顧臨桁臉色很難看,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發問。

“她不想回來,讓我們把她送走了。”

“不想回來?去哪兒了?”顧臨桁追問。

“舒綠說她不能原諒你對她的欺騙,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所以想要自己再靜一靜。至於她什麽時候回來,我們都不知道,一切都看她的心情,她高興就回來,不高興就不回來了。”賀旌容要直接趕回部隊,穿了軍裝,英姿勃發的模樣惹來了很多的註意,不過他此時的表情為零,看起來太冷漠了。

這段時間大概是京城顧少最狼狽的一段日子,眼裏深深的寫上了疲倦兩個字,眼底的血絲就可以證明他已經多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當賀旌容說完之後,他的身體好像輕微的搖晃了一下,然後旁邊的顧明趕緊扶住了他。

“你沒有騙我?”顧臨桁緊緊盯著賀旌容看,像是要從他的眼裏看出他在說謊。

然而賀旌容沒有退卻一步,眼神很淡定:“她就是這樣說的。”

良久,顧臨桁自嘲的輕笑了一聲:“我居然傻的問你是不是在騙我,你是她哥哥,自然不會對我說實話。”

賀旌容冷冷道:“舒綠就是這樣說的,信不信由你,她不會回來了,但是紹家答應顧家要做的事情都會做到,該提供的援助我們依然會提供給你們,這一點不用擔心。”

“知道了。”顧臨桁的語氣忽然變了,雲淡風輕的說,“我會繼續找她的,就算是真的不要和我在一起了,我也要親耳聽到她說。”

而且,答不答應,還要看他呢。

顧臨桁覺得自己看上的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手的。

賀舒綠,不管你現在怎麽逃,逃到哪兒,他都會把你找回來。

不管你原不原諒他,他都不會放手。

然後顧臨桁轉了身,徑直離開,都沒有再回頭考慮是不是要再從賀旌容嘴裏問出什麽來。

他自己的女人,他會自己找回來的,不需要別人。

這才是大名鼎鼎的顧閻王該做的事情。

賀旌容看著遠去的顧臨桁的背影,心裏一聲嘆息,果然這個男人才有資格讓舒綠喜歡上。

可是有些事情就是這麽無奈。

這一周,他們陪著舒綠去了她小時候最喜歡去的一些地方,甚至還回當初帶回舒綠的那個孤兒院去過一趟,因為賀家的捐助,那個孤兒院得以保存下來,並且裏面的小孩子的生活也好了許多。

這麽多年,周圍的建築拆了又建,建了又拆,只有這個孤兒院還在這裏。

可是今年,這個孤兒院也要拆遷了,政府規劃了一塊兒更好的地方,孤兒院將搬到那裏去。

“我那時候就每天趴在門裏面,幻想什麽時候可以有人來帶我走,沒想到有一天這個夢想真的會實現。”舒綠坐在孤兒院門口的椅子上,長發溫順的垂在肩頭,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明媚,杏眸一笑起來就彎彎的。

“我現在就想,應該帶顧臨桁來看一看的,不過他也沒有機會來看了。”舒綠想,要是當年沒有被帶回賀家,或許她的心臟病早就已經奪去了她的生命,更不要說現在擁有的這些生活了。

“不過沒關系,不要看到也好,我自己都不太想去回憶那時候的生活。”

舒綠來到故地游了一圈之後,問賀旌容:“顧家現在是要去爭位了吧?”

“對,五年之後的選舉……顧家機會很大。”

“那麽顧臨桁之後會遇到很多危險了,不管是顧家那些人,還是其他的競爭對手,都不可能輕易的放過顧家。”

“所以你現在離開也是好的辦法,等到局勢安定之後再回去,也不需要顧臨桁為你擔心。”

“哥,那你就跟顧臨桁說吧,說完不想回去了。我還沒有原諒他。要是我能夠將這個孩子生下來就好了,要是不能……就算了吧,好多東西都是上天註定了的,要是我們倆有緣分,不管發生什麽,最後還是會在一起,要是沒有緣分,也就算了,說不定下輩子還會有機會。”

“說什麽呢?傻丫頭。”賀旌容特別心疼舒綠,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爸已經聯系上了國外最好的醫院,到時候你就安心養胎知道嗎?有什麽問題,爸媽都會陪著你,你知道我的身份,出一次國太麻煩,但是我會盡力抽時間來看你。”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可以照顧好自己的。”舒綠無奈的笑,好歹還是自己在外留學了多年,不會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而不知所措。

然後賀氏夫婦就帶著舒綠出國了,賀旌容不方便出國,而且這時候也必須他呆在國內去處理一些事情,至少要先將顧臨桁的麻煩暫時解決掉。

可是現在顧臨桁那兒應該是沒有問題了,他短時間內肯定沒有辦法調查到舒綠的下落,這一點不用擔心,畢竟賀家人在這種事情上都經驗豐富。

賀旌容自己,卻遇到了麻煩。

艾小小要出國讀書了。

而且就是今天晚上的飛機,她之前有聯系過賀旌容,但是聯系不上對方,以為是賀旌容不想要搭理自己,也就沒有繼續腆著臉皮找他。

還是井水花園那邊的管家知道消息之後,在賀旌容剛一回來,就告訴了他。

賀旌容看了眼時間,問清楚艾小小的飛機是哪個航班,直接就呆在了機場,等著她來。

艾小小剛剛進了機場大廳,就看到了賀旌容。

他在人群中太顯眼了,一眼就能夠看到他的存在,想要忽略都不行。

他怎麽會在這裏?

艾小小有些驚喜又有些詫異的走過去,擠出了一個笑容:“旌容。”

賀旌容的表情很冷峻,點了點頭:“要走了?”

“嗯……等會兒的飛機。”

“出去之後一個人,多註意安全。”

“知道了。”艾小小低下頭,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多麽舍不得這個人,要是能夠聽到他說不想自己離開的話,艾小小發誓自己絕對會留下來的,可是想來就知道那不太可能。

但是今天能夠在離開之後再看一眼賀旌容,艾小小覺得已經很開心了,她出國之後也會好好的過生活,然後或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賀旌容。

“遇到什麽麻煩盡管打電話給我,不用顧忌。”

“嗯。”

賀旌容看著艾小小在自己面前底下的頭,神情覆雜的開口:“小小……”

“嗯?”

“……沒事兒,走吧,註意安全。”

原本以為賀旌容要說什麽,但是卻什麽都沒聽到,艾小小心裏閃過失落的情緒,蔫蔫的道:“我走了,再見。”

艾小小拉著行李從賀旌容身邊走過,她不由想到了第一次和他的見面,也是在機場,自己就那麽沖到了他的懷裏,然後開啟了一段新的人生。

而現在,一切都結束了,自己要過一段沒有賀旌容的生活。

就在艾小小走過的瞬間,賀旌容皺著眉頭一把拉住了她。

“?”艾小小滿臉的驚詫。

賀旌容盯著她的臉,半晌,才吐出了一句:“我等你回來。”

被賀旌容放開之後,艾小小暈暈乎乎的就走了,她剛才說了什麽?好像是回答了一句好?

可是她不是決定要是在國外呆的不錯就不回來了嗎?

怎麽就答應賀旌容說要回來了呢?自己怎麽這麽沒有出息!

艾小小在心裏暗罵,可是轉念一想,賀旌容,他說……要等自己回來?

是不是說,自己要是讀完書回來,還是有那麽一點兒機會的?

特別容易滿足的艾小小露出了特別歡喜雀躍的笑容,賀旌容,等著她,她一定會回來的!

……

四九城的圈子裏都知道,自從顧閻王的那一位拋棄了他之後,顧閻王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對,又好像絲毫沒有改變,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卻比過去……更加的閻王。

有人見過顧閻王某天在一家酒吧裏教訓一個顧家的對手,手段兇殘,沒有丁點兒的心軟,無情又冷漠。

但也有人見過顧閻王到賽車場上去,也不飆車,就是開著那倆路虎攬勝在賽道上一圈一圈的開著,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但那個時候的顧閻王,可謂是最讓人沒有壓力的時候。

總之顧閻王現在就成了大家心中最不能招惹的對象,一定得隨時註意著不要沖撞了他,不然絕對沒有好下場。

至於顧臨桁為什麽會這樣,大家都只能想到那位賀家的小姐,也只有她才敢做出拋棄顧臨桁這種事情了。

偏偏無論怎麽找,她的下落都是一個謎團,再也沒有人看到過她。

而過了年之後,註定不是平靜的一年,顧家高調宣布要奪位,之前的幾個家族立馬將顧家當成了敵對勢力,明裏暗裏開始打壓顧家。

再加上顧家的內亂,京城頗多人都開始懷疑,顧家是不是氣數快要走到盡頭了?本就不是好日子,尤其今年的新年,過的忒不平靜,顧臨桁被分手就算了,連顧家都亂了。

顧家在京城的地位還需要多說?不管這個家族過去有多麽的低調,現在只要露出那麽一點兒崢嶸,就沒人敢小瞧一眼。

但是顧家的內部霍亂,這把火卻越燒越旺,直接燒的整個顧家都亂了起來。

然而京中各大世家之間的勢力盤根錯節,形成了一張巨大的網絡,有著這片巨大叢林的蔭蔽,顧家可能這麽快倒下嗎?

更何況,現在顧家的背後,還有著賀家的支持。

這一點就真是讓京中各大勢力看不明白了,明明賀顧兩家明擺著是做不出親家了,怎麽賀家還在支持顧家?

尤其看起來還是賀家的小姐先毀了婚約,這兩家不應該為此老死不相往來嗎?怎麽著反而還合作了起來?

那些個敵對勢力不停的動作著,企圖將顧家這尊龐然大物扳倒,可是顧家既然能夠傳家百年,怎麽可能輕而易舉的被扳倒?

於是京中的水越來越渾,變成了一個曠日持久的鬥爭,其中涉及到的家族和勢力遍布了大半個京城,表面上看起來再平靜,內裏也已經波濤洶湧,並且短時間內無法靜止了。

總之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京城徹底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稍有不慎,就會被卷進去,等待著的下場,就有可能是粉身碎骨。

不過不管外界怎麽樣看待,顧臨桁的生意卻是做的越來越大,他手中持有的財產不停的翻倍,資金上漲速度,令很多人咋舌。

楚言曾就這個問題和顧臨桁討論過:“你就不怕你賺那麽多錢,上面下來調查?”

“我怕什麽?想來調查就調查吧,我還怕他們?”顧臨桁從雪茄盒裏拿了一只雪茄出來,拿了一把精致的雪茄剪,輕輕的將雪茄的密封口剪開,修長的手指捏著雪茄,橫著拿住雪茄湊近火苗,緩緩地旋轉一周,然後再靠近火苗。

他的臉龐在火光的照映下多了奇異的色彩,讓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麽。

“你當然不會怕,我知道,只不過要是真的來調查了,還是很麻煩的事情。”楚言轉動著手腕上的羊脂玉串,若有所思,“或者你現在這麽高調,是在想什麽?”

顧臨桁難得的露出了一抹笑容,鋒利的眉眼上帶了笑意:“你猜?”

說這話的時候,他一瞬間就想起了那張明媚陽光的臉,每次說出你猜兩個字的時候,眼角眉梢都是笑容,亮眼的比陽光還要好看。

然後顧臨桁嘴角的一點笑意就慢慢消失了。

這輩子遇到賀舒綠對於他來說,何嘗不是個逃不開的劫難?

楚言無聲的嘆氣:“我怎麽猜得到?”

“那就不要猜了,直接告訴你吧,就是做給顧家那些老家夥看的,他們現在遲遲不行動,就是在等著找我的漏洞呢,以為找到了漏洞就可以將我解決掉。”顧臨桁吸了口雪茄,氤氳出的霧氣繚繞在他的臉上,有著驚心動魄的英俊,“既然他們找不到我的漏洞,幹脆我自己給他們好了。”

“你可真夠狠的。”楚言搖頭讚賞,“那些人怕是最後也只剩一個結果。”

“當然只有一個結果,我一定會提前給他們送終。”

“我們的生意這個月已經開始賺錢了?葉淮非給了我這個月的賬單。”

顧臨桁點頭:“收益不錯,剩下的那些也都給白含章賀旌容了。”

楚言笑了:“這個錢倒是賺的容易。”

尤其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和平的地方,他們會永遠賺錢。

“這麽多人的門路加在一起,當然容易了。”顧臨桁撚滅了雪茄,深邃的眼眸看著楚言,“你真的,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楚言呼吸一窒,旋即搖頭:“沒有,我找不到她。”

“她連你們都不聯系了?可真夠心狠的,你還說我狠心,她不也是?”顧臨桁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悠長的帶著深深的無奈和消沈。

楚言沒有回答,目光看向了辦公室外面,一水兒的高樓大廈,連明媚的天空都看不見了。

“這都過去多久了?樹葉都綠了。”顧臨桁喃喃了兩句,眼神裏有著深深的悲哀。

然而下一秒,這個男人又恢覆成了那個眼裏只有驕傲肆意囂張的顧閻王,站起來道別:“我先走了,再聯絡。”

楚言道了聲好。

顧臨桁走的時候,楚言看著他的背影,覺得這個人現在,大概很寂寞。

連楚言這種心冷的人,都不免覺得有些心酸。

後來的時間裏面,京城的爭鬥繼續發酵,甚至有著一點就燃的趨勢,但是顧臨桁並沒有絲毫的退縮,顧遂安負責那些官場上的東西,顧臨桁就為顧家賺取數不盡的錢。

這也是必定的事情,但凡要去爭奪那個位置,就一定離不開錢,錢越多,能夠做的事情也越多。

後來沒有過很久,京城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楚家和顧家結親了。

楚家也是個低調的家族,楚家上一輩的家主當年也是占據了京城頭號公子的名號多年,後來取了影後沈羲禾,楚家轉型成功,脫離那些危險的場合,在商場上賺了個盆滿缽盈,富得流油。

如今楚家到了楚言的手裏,依舊占據著國內娛樂圈的半壁江山,另一些產業也發展的令人嫉妒。

而楚家眼看著就要和顧家聯姻了,雖然賀家的小姐甩了顧臨桁,但是顧家還有個女兒呢,竟然也和楚家的這位少爺走到了一起,這可不是商界的強強聯手嘛?

訂婚典禮之後,那些要和顧家競爭的人又開始了新的考慮掂量,畢竟一個顧家和一個賀家已經很麻煩了,這下又來了一個楚家,這可不是能開玩笑的,要是稍有不慎,真的會被這三家聯手吃的渣都不剩。

然而道理雖然大家都懂,還是會有些人想要冒險一試,所以京城的風波並沒有因為楚顧兩家聯姻而徹底平息,仍舊有著暗潮湧動。

轉眼就過了一年,這一年,趟在京城漩渦最中間的顧家有了些許變化,顧臨桁出國去了。

這一走就是大半年,據說是為了芝加哥的某個生意,那個生意做成,可絕對賺的不少。

而當顧臨桁回國來的時候,人們突然發現他的身邊多了個人,一個女人。

難道說顧閻王已經忘記了賀家的那位,有了新的對象?

可是沒有很久,人們就驚訝的發現,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不就是之前就回國來的那位名媛小姐,洋溪嗎?

這人倒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在京城出現,但是這次竟然站在了顧閻王的身邊,讓那些仍然在覬覦顧家太太位置的小姐們氣的不行,這才剛走了一個,怎麽又來了個強勁的情敵?

不過雖然洋溪出現在顧臨桁的身邊,但是卻從來沒有被承認過,甚至於顧臨桁有次被問到這個話題的時候,只是淡淡的說,那是他現在的秘書。

秘書?

誰不知道你顧閻王身邊有個顧明,那才是絕對的得力助手,怎麽可能突然就多出來個秘書?

總之人們是不相信的。

但是顧閻王也不會管你們大家信不信,洋溪就那麽站在了顧臨桁的身邊,和他一起出席眾多的場合,隱隱給了人一種錯覺,這個人怕是要成為新的顧太太了。

至於那位已經消失一年多的賀家人,大家也就漸漸忘懷了。

他們也不會記得自己當初是如何興奮的去八卦對方的消息,時間是忘記的最好良藥,曾經再感興趣的事情,也會隨著時間漸漸忘懷。

然後又是一年,人們驚訝的發現顧閻王身邊最得力的助手,顧明竟然結婚了。

婚禮舉辦的很低調,人們都是在看到顧明手上的戒指之後才發現了他結婚的秘密,有人問起顧明的另一半是誰,顧明只面無表情的說對方是個經紀人。

喲,這也是個經紀人?

顧閻王先前那位可就是個經紀人,這顧家人怎麽很愛做經紀人的姑娘?

後來有人發現,原來顧明結婚的那位,竟然是顧閻王之前那人的同事,還挺漂亮一姑娘。

不過即便顧明已經結婚,我們的顧閻王除了越發的冷漠深沈之外,是一點兒要結婚的打算都沒有。

除此之外,顧家已經在爭位的路上,打敗了一家競爭對手,找到了對方曾經違紀的證據,將那家人送進了監獄,解決了一個心頭之患。

然後很快就到了顧閻王的而立之年,京城圈子裏的人都忘記了之前那位的相貌,都在暗搓搓的想著洋溪姑娘什麽時候可以成功上位,成為顧太太?

畢竟洋溪是這幾年裏面,唯一一個能夠在顧臨桁身邊呆了這麽久的人,除了她,也沒有哪個人能夠這麽光明正大理所當然的呆在顧臨桁身邊了。

不管去哪兒,都開始有人恭維著洋溪,她卻不顯驕傲,平淡的接受恭喜,只說:“該來的就會來,不該來的就不會來,如果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不是嗎?”

好家夥!這可夠淡定的!要是換個人,就快登堂入室成為顧太太,那尾巴不得翹到天上去了?

便有人說了,這就是人之間的差別呢,沒有洋溪的段數,怎麽能再顧閻王身邊帶這麽長的時間?休想吧!

花開花落,京城很多建築拆了又建,連那些老古董的胡同有些都已經不存在了。

霧霾的問題始終沒有解決,只要到了冬天的霧霾時候,打對面十多米走來一個人,你都沒有辦法分辨性別。

幸好夏天的時候這樣的情況會緩解一些,但氣候始終比不得過去。

這個夏天,手臂的傷終於養好的程俞嘉,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刑警崗位上。

然而剛剛工作沒有多久,她就發現自己懷孕了,能怎麽辦,生唄,我們的白少爺在知道程俞嘉懷孕的消息之後可是興奮的不得了,狹長的鳳眸裏滿是喜悅,抱著程俞嘉就是幾個旋轉,差點兒沒把人直接旋暈了。

但是兩人卻還沒有舉行婚禮,程俞嘉說了,她必定要等到某位伴娘人選回來之後才結婚,我們的白小白少爺也表示支持她的意見。

後來孩子的滿月酒上面,程俞嘉也闊別許久見到了顧臨桁。

顧臨桁瘦了不少,穿著一件白襯衣站在賓客中間,寬肩蜂腰,仍然顯得出眾,華麗的燈光照在他的身上,讓他看起來像是在發光一樣。

但那雙眼裏,分明沒有太多的感情,冷漠又無情。

他對程俞嘉說:“恭喜。”

程俞嘉接受了祝福,輕聲問他:“最近還好嗎?”

顧臨桁搖頭,下意識的想要拿出煙來,但是發現自己今天並沒有帶煙在身上,於是作罷:“就那樣。”

程俞嘉想要說點兒什麽,但又什麽都不能說。

她在某一瞬間覺得,人們都說顧閻王心狠手辣,沒有心腸,但是這個人又何嘗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樣?

那個還沒有回來的人,她不也是夠心狠的?

這兩人,也註定了會是天生一對。

顧臨桁忽然開口了:“你……有她的消息嗎?”

舒綠最好的朋友就是程俞嘉,這個人無論去哪裏,都不會不聯系她的,不是嗎?

這個人即便再舍得不搭理自己,再舍得徹底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裏面,也不會不聯系她的朋友。

顧臨桁覺得自己也是活該,做了那麽一點兒錯事,便被最愛的女人判了死刑,現在想要和她見一面都不可以,即便他都找遍了能夠想到的舒綠會去的地方。

也是這個時候顧臨桁才發現,這個國家怎麽這麽大,找個人怎麽這麽難?

顧臨桁的問題,讓程俞嘉心裏一驚,下意識的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怕自己演技不夠好,會被他看出來什麽貓膩。

現在程俞嘉才知道,這個人也是個固執的,他從來沒有來尋求過他們的幫助,頂多就是問一句,知不知道舒綠的下落,若是他們說不知道,他也就不問了,存留著屬於自己的驕傲。

所以舒綠才會喜歡上他,不是嗎?

也只有顧臨桁這樣的人,才能夠被舒綠喜歡上。

聽了程俞嘉的回答,顧臨桁沒有絲毫的意外,淡定的點點頭:“知道了。”

程俞嘉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沒有將自己知道的那些東西說出來,他和舒綠的事情,還是只有他們自己能夠解決,舒綠現在不能見他,自己就不要增添一些麻煩了吧。

京城圈子裏的人永遠都不會知道,不管他們怎麽看待,顧臨桁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尋找舒綠的下落。

即使是把這個國家的每一寸土地都翻了一轉,找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他也要將舒綠找出來。

無論如何,他也要親自問舒綠一句,是不是真的要離開他?

顧臨桁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棄舒綠,這個女人奪走了他的心,都不還回來就跑了,他怎麽可能放過她?

他決定了的事情,還從來沒有完成不了的時候。

傭人說小孩兒在嬰兒房哭了,程俞嘉要過去看看,便跟顧臨桁抱歉了一聲,去照看嬰兒。

顧臨桁點點頭,自己去了院子裏。

院子裏有幾顆芭蕉樹,綠油油的一片,在月光下反射著光芒。

顧臨桁靠在墻邊,剛才出來的時候跟人借了只煙,不緊不慢的抽著。

直到有人走到了他的身邊,洋溪。

他今天並沒有帶洋溪,一般情況下,他將洋溪帶在身邊,都是公事或者公事所需要的宴會和應酬。

但洋溪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請柬進來了。

“怎麽很不開心?”洋溪歪著腦袋看著顧臨桁,臉上的笑容依舊無害。

顧臨桁只看了她一眼就轉了回來,繼續抽自己的煙,半晌才說:“很明顯?”

洋溪說:“你整張臉上都寫著不開心三個字,我除非眼瞎了,不然當然看得出來。”

顧臨桁沒有說話。

“你是在想……舒綠?”洋溪的眼裏忽然彌漫起了霧氣,好像很難過的似的,“臨桁,我拋棄了一切陪在你的身邊,你就不能正眼看我一下嗎?我那麽喜歡你,我從來沒有像喜歡你一樣喜歡過別人,你為什麽就不能忘記她,然後和我在一起?她既然都已經離開你了,而且一走就是這麽多年,這還不能證明她已經不喜歡你了嗎?她要是還喜歡著你,怎麽能夠舍得離開你?”

說著,洋溪都快要哭出來了,那個惹人憐愛的模樣真是讓許多男人見了都會心動。

然而顧臨桁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語氣冰冷的說:“說完了?”

“當然沒有!臨桁,你真的不能考慮我一下嗎?說不定這幾年,她已經有了別的喜歡的人,說不定她已經嫁人了,甚至有了孩子……啊!”

洋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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