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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鬥智鬥勇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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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吃冰淇淋或者其他的冷飲是最幸福的事情,程俞嘉推開冷飲店的門就感到了充足的冷氣,她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霍亦。

上一次太過於緊張和害羞,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使她根本都沒太看清楚對方的長相,這回終於看到了,突然就覺得對方如果是醫生的話,怎麽也算是醫院最帥的男醫生了吧。

坐在窗邊的男人,眉頭輕蹙著,輕輕攪動著手裏的匙,修長幹凈的手指骨節分明,真像是拿手術刀的手。

他已經有不同於少年的成熟感了,五官長得極具特色,嘴唇輕抿,眉間的一顆痣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迷離和神秘。

程俞嘉呆了一下,在心裏覺得霍亦大概會是個很受歡迎的男人。

他像是感應到了程俞嘉的目光,擡起頭來,輕輕揚唇,露出一個柔軟的笑容。

程俞嘉如夢初醒一般走過去,不好意思的在他那兒站定:“霍醫生……”

他笑了:“其實我沒有比你大幾歲,你叫我霍亦就好。”

霍亦笑起來的時候,像是醇香的酒釀,散發著迷人的香味,讓人醺醺欲醉。

“那好吧,霍亦。”程俞嘉覺得霍亦這個人身上有種雲淡風輕的氣質,坐在他對面,感覺很輕松。

“怎麽樣,已經決定了要遵從你的內心,說出心裏話?”

程俞嘉有些羞赧的點頭:“嗯啊,這還得多謝你,我決定今晚就去跟他告白。”

霍亦比了個助威的手勢:“加油,祝你成功。”

而另一邊,白含章在看到程俞嘉匆忙跑走的身影之後,唇上掛上了一抹令人心悸的笑容。

他不緊不慢的往校外走,司機的車子就停在校門口。

“小少爺,現在是去找俞嘉小姐嗎?”在白家做了很多年的司機非常了解白含章的各種情緒,看他那副沈著臉的樣子,就知道肯定只有一個人有這個本事了。

“嗯。”白含章坐進車內,闔眼靠在椅背上,放在腿上的雙手捏著拳頭緊緊握在一起。

司機不再廢話,他也知道自家少爺最煩的就是話多的人。

按照之前被派去跟著的下屬匯報,司機將車子開到了另一條街的路邊,他轉過頭,對閉眼沈思,卻顯露著強烈氣勢的小少爺開口:“小少爺,到了。”

說話的時候司機就想,不愧是少爺的兒子,現在就已經有了少爺的幾分氣勢了……

白含章從鼻腔裏應了一聲,然後半降了車窗,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冷飲店裏,窗邊那兩個相對而坐的身影,穿著白色校服的程俞嘉看起來純真又漂亮,對面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麽,她立馬開心的笑了起來。

隔著這些距離,白含章仿佛也感受到了程俞嘉的愉悅心情。

他將手放在車門上,手背上有著隱隱的青筋洩露,眼底盡是一片戾色。

“去查一查那個男人是誰。”他冷著聲音吩咐。

司機立馬答應,連連感嘆小少爺可別真的生氣了呀,自己可是好久都沒有見過他如此的反應了。

手指緊緊曲在一起,白含章眼底的情緒翻滾了半天,終於還是沒有打開車門下去,靜靜的看著程俞嘉在別的男人面前笑顏如花。

良久,他終於洩氣一樣的閉上眼:“回去吧。”

白含章剛要搖上車窗,突然就有一個清脆的女聲在他耳邊響起:“含章?”

循聲張開眼,白含章就看到一個女孩子站在他的車外套,他有一瞬間的楞神,實在是無法從記憶庫裏拉出有關這個人的一點記憶。

“你果然不記得我啊?”女孩子眼裏露出了一點失望,“我過年的時候,還和爸媽一起到你家吃過晚飯呀?”

白含章瞇了瞇眼,大概是總算想起來了,眼前的人是某個世交家族的後輩,曾經到他們家來做客,只是他壓根就沒把人放在心上,那次的晚餐從頭到尾都沒有擡眼看過對方一次。

但良好的修養讓白含章決定禮貌的回覆對方。

“是你。”白含章微微頷首,“你好。”

“你想起我來啦?”女孩子很開心。

白含章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目光又不自覺的移到那邊的冷飲店裏,覺得眼睛有些刺痛。

女孩子滿眼的期待:“那我可以去你家玩嗎?我媽媽之前就讓我來拜訪你,但是一直沒有機會。”

白含章遲疑一下,然後終於回答:“好。”

那是父母的合作世家的後輩,不要太不給面子,他這樣想。

女孩子高高興興的上了車,她是很活潑的性格,整個車廂裏都是她說話的聲音,銀鈴般的嗓音其實並不惹人討厭,只是白含章這時候心裏本就煩躁,更加自動屏蔽了她的話。

直到司機問:“小少爺,現在回家了嗎?”

他才又看了一眼那裏依舊相談甚歡的兩個人,慢慢收回目光:“開車吧。”

晚上的時候,女孩子在他家用過晚餐,非常有禮貌的道謝離開,不過剛巧在門口遇到了某個鼓起勇氣前來告白的人。

程俞嘉疑惑的眼神在女孩子身上掃過,但因為不認識,最後只是輕輕笑了一下,便熟門熟路的進去了。

女孩子同樣打量了程俞嘉一眼,上車之後問負責送她回家的司機:“先生,剛才那個女生,是誰呀?”

司機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女孩的表情,意味不明的笑了:“她啊,可是小少爺最重視的人。”

女孩子還想要問,但是司機並沒有再打算多說了。

程俞嘉進白家幾乎都不需要通知主人,傭人看到她來了,立馬就會熱情恭敬的迎上來。

“程小姐您來了,小少爺在花房呢。”

“好的,我馬上過去。”

程俞嘉懷著期待的心情去了後院,玻璃花房裏正散發著幽幽熒光,夏天正好,螢火蟲也都還在。

白含章穿著一件襯衫,衣服後擺紮在勁瘦的腰身裏,線條結實流暢,臂膀寬闊,是個很值得人依靠的存在。

程俞嘉吐了吐舌,懷著無比緊張又期待的心情靠近了白含章。

想要嚇一嚇對方,程俞嘉便放輕了腳步,屏氣凝神的逐漸靠近那個身子挺拔的身影,他在的地方一片花團錦簇,卻絲毫不能蓋過他的色彩。

程俞嘉感覺到心跳的速度逐漸加快,心臟好像就要從胸腔中崩裂而出。

不過很顯然,程俞嘉還沒有本事完全悄無聲息的接近他,白含章在程俞嘉靠近自己的一瞬間放下手中的澆水壺,轉過了身來。

程俞嘉反倒被驚住,腳下一滑,就那麽直楞楞的栽進了一個溫暖幹凈的懷抱——白含章的。

白含章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一只手扶在程俞嘉的背上,說:“你怎麽一點兒也不小心?”

萬一摔倒怎麽辦?

程俞嘉有一瞬間的腦袋放空,鼻尖充斥的獨屬於白含章的氣息讓她簡直都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了,完全懵住。

也是白含章帶著責備的聲音才把她拉回清醒的境地。

完了,這也太丟臉了,說好的要制造良好的氣氛告白呢?現在什麽都沒有了……

程俞嘉捂著通紅的臉頰哀怨的說:“對不起啊,是我不小心。”

“我沒讓你道歉。”白含章冷冽的目光柔和了一些,又重新拉起水壺澆花。

雖然這個花房裏常年恒溫,也有自動的澆水系統,他卻養成了個習慣,煩躁的時候就會自己拎著澆水壺慢慢的澆花。

程俞嘉顯然是不知道這一點的,整個白家能夠知道他這個小習慣的人也不超過一手之數,因為他比父親還善於隱藏情緒,所有東西都收斂進心裏,外人會覺得他高冷且難以接近。

不過他的身份地位,就是再高嶺之花,也有數不盡的人沖上前來巴結。

況且白含章也不在乎這些,他在乎的是……

程俞嘉撇了撇嘴,繞到白含章旁邊去,她來這裏的次數也很多了,輕車熟路的拿了另一個水壺,學著白含章的樣子慢悠悠的伺候這些金貴的花花草草。

花房裏頓時只剩下了淅淅瀝瀝的水聲,連他們彼此的呼吸聲都便安靜了。

程俞嘉堵在嗓子眼裏的幾句話幾次想要說出口,又不斷的咽了下去,要她含羞帶怯的對白含章說出“我喜歡你”這種話,對她來說實在太有難度。

沒想到是白含章先開了口。

他轉過頭,狹長的鳳眼裏寒光略過:“你說你下午班上打掃衛生?”

“啊……對啊……”撒了一個謊,通常就需要更多的謊言來彌補,程俞嘉差點兒沒把自己舌頭給咬掉。

“可是。”白含章停住手裏的動作,緊緊逼視著滿臉通紅的程俞嘉,“我下午看見你了。”

程俞嘉後背一涼,感覺問:“你看見我什麽了?”

她不會這麽倒黴吧?這輩子好不容易找了個借口撒謊,這麽容易就被拆穿了?

白含章嘴角的弧度緩慢的上揚一點,卻不是開心的樣子:“我看到你一下課就走了,而且我問過,你們班上今天沒有打掃衛生。”

被徹底拆穿了謊言,程俞嘉只覺造化弄人,但還是硬著頭皮企圖掩飾:“不是,我那什麽,臨時有其他的……”

但是她的話並沒有說完,白含章已經冷冷打斷了她:“程俞嘉,我不喜歡撒謊的人。”

程俞嘉楞在原地,只覺得手腳冰冷,所以她是被白含章討厭了嗎?

白含章嘴唇的笑容完全消失不見,他冷漠的看著程俞嘉:“我看到你進了一家冷飲店,那個人,是你的男朋友?”

程俞嘉此時陷入了被白含章討厭的驚恐和對自己的厭棄之中,也就沒有聽到他話語裏呼之欲出的忐忑和緊張。

他在忐忑和緊張什麽?程俞嘉並沒有這個心思去思考了。

她一下子又失去了跟白含章說實話的勇氣,只是搖了搖頭:“不是……”

而想到她今天和霍亦見面,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談論白含章,霍亦是一個非常好的傾聽對象,他不會給程俞嘉嚴重的壓迫感,他讓程俞嘉可以放心大膽的說出內心的一切情緒,而且霍亦也給程俞嘉做了很多心理上的鼓勵,告訴她一定要勇往直前。

可惜此刻所有的那些勇氣都因為白含章的一句話而分崩離析了,她覺得自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卻還是不敵他的一個眼神一句話。

真是挺沒出息的。

程俞嘉的表現看在白含章眼裏,卻是實打實的默認了,雖然她口裏說的是否認,但那個深情和反應在他看來,就是心虛和害羞的表現。

於是白含章的眼神頓時又冷了幾分,寒光堪比冰山雪地。

程俞嘉在一番自我唾棄之後,又想到了霍亦的話,既然他都說了要讓自家勇敢,不去嘗試一下怎麽知道會不會得到想要的結果,萬一就見鬼了呢?

她低著頭,臉頰酡紅,吞吞吐吐的開始告白:“含章……其實,其實我……喜歡……”

“不行!”白含章在聽到程俞嘉說出“喜歡”兩個字的時候,心裏一慌,脫口而出了不行,他絕對不允許程俞嘉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況且那個男人來路不明,現在他還調查清楚那個人的身份背景,萬一程俞嘉被騙了怎麽辦?

對,就是這樣。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要阻止程俞嘉跟那個男人在一起。

而程俞嘉,她最後說出的一個“你”消散在了白含章的拒絕聲裏,她擡起頭,失落又失望的註視著眼睛面無表情的白含章,果然還是不行嗎?她終於鼓起了勇氣說出了喜歡的話,但是白含章並不接受,他不喜歡她,所以才會拒絕,所以才會說出“不行”這兩個字吧?

心裏的失落一點點擴大,無限蔓延開來,悲傷的情緒湧在心裏,澀澀的,跟有針紮在她心裏一樣。

程俞嘉長大了眼睛,這樣子就可以不讓眼淚流出來,要是在白含章的面前哭了,那才更沒面子吧,到時候剩下的最後一點尊嚴也沒有了。

白含章心裏也很煩躁,兇巴巴的開口:“反正現在絕對不行!你現在才高二,不準早戀!”

程俞嘉苦笑一下,倒是格外乖順的答應了:“知道。”

“哼。”白含章心滿意足了,“大學之前絕對不準談戀愛,聽到沒有?”

程俞嘉心裏又突然因為他的這句話燃氣了一點希望,所以,大學以後還是有機會的嗎?

那她一定要努力,考上白含章的大學,到時候也可以一直呆在他的身邊……

心裏的喜歡情緒一點也沒有減少,只是以後的程俞嘉,不管怎樣也再提不起跟白含章告白的勇氣了,

……

將所有記憶裏有關那場告白的事情告訴了舒綠,程俞嘉就在一扇門之外,眼裏已經有了不同於當年那麽飛蛾撲火一般的熱情。

但是都已經喜歡了那麽多年了,現在才放棄,不是很不劃算?

舒綠皺緊了眉頭,總覺得程俞嘉說的那些,有些奇怪。

白含章的態度,也不像是不喜歡程俞嘉的啊?

至於程俞嘉說的那個霍亦,她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的映像了……

“你知道嗎舒綠,現在想起來,那一次去白家,擦肩而過的那個女孩子。”程俞嘉瞇了瞇好看的眼睛,“跟那個女警花長得很像。”

舒綠抿著唇,那些事情她沒有經歷過,所以無法判斷。

但是想到當年很多瑣碎的小事兒裏,白含章對於程俞嘉的寵愛……大概也是到了極端的。

不然誰有那個本事跟程俞嘉一樣的小小白小小白的叫他,而且從來都可以毫無顧忌的進入白含章的房間,那是他最私人的地方,舒綠從來沒有去過。

雖然她對白含章的房間也不感興趣……她都很少去白家,因為但凡碰到白含章的母親,她就會被當成玩偶一樣的蹂躪,性感艷麗的女人抱著她簡直就愛不釋手了,一邊親一邊感嘆自己為什麽沒有生個女孩子,白含章就會在一邊嫌棄的說:“要不你讓我回爐重造一次?”

當然那些都是開玩笑的,但是因為白含章的母親和自己的母親是關系非常親密的朋友,所以可能她就對自己愛屋及烏了。

所以程俞嘉能夠走進白含章的臥室,那就是一個十分頂級的待遇了。

“敲門吧,看看會不會像是你想的那樣的結果?”舒綠突然就有了信心,白含章那種看似冷漠,其實就是別扭的性格,他對一個人,絕對不會有對程俞嘉那樣的態度。

或許程俞嘉自己明白的不是很透徹,至少她站在朋友的角度,是可以看出來白含章對程俞嘉的不一樣的。

若不是也有喜歡的情緒,白含章怎麽可能那麽肆無忌憚的放縱程俞嘉出現在他的世界裏?

“那我真的敲了?”她們在這兒站了許久,裏面的人到底做了什麽……還真不好說。

程俞嘉現在就怕看到自己難以接受的畫面,那樣的話她晚上回去估計得哭死。

“敲吧。”舒綠斬釘截鐵,“不敲你怎麽能夠知道真相?”

程俞嘉深吸了一口氣,手剛剛放在門上,她的手機響了。

舒綠:“……”

程俞嘉“……”太好了!上天都不要我敲門!

……

程俞嘉趕緊接了電話,然後神情越變越嚴肅,她掛了電話之後立馬說:“有案子了,我必須馬上回去,至於這裏……舒綠你幫我看著辦吧。”

說完,人就一溜煙的沒影了。

舒綠看著空蕩蕩的酒店走廊,內心十分無語,說好的來抓奸呢?這時候只剩下她一個人在這裏了是什麽意思?

而且她還因為這事兒徹底忽略了顧臨桁的存在,那家夥一定在生悶氣……

舒綠無奈得撓了撓頭發,剛要認命得替程俞嘉擔負起“捉奸”重任,門就開了。

和門裏面的人大眼對小眼,舒綠對白含章說:“嗨……好巧。”

她這時候的尷尬情緒都可以匯成一條河流了好嗎!

制服外面套著大衣的白含章瞇起眼,打量著眼前的舒綠,半晌,才瞇起了眼睛:“舒綠,你為什麽會在這兒?”

“我?我路過啊。”

“路過?”白含章笑了,“路過的話你敲門幹嘛?”

舒綠這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手臂維持著一個擡起的狀態,她趕緊放下手背在身後,尷尬的笑笑。

“含章,你送我回去嗎?”一道女聲在白含章背後響起,走出來的女人,赫然又是那個女警花,柳萱。女警花在看到舒綠的一瞬間,就想起了某個夜晚,在工體附近那一場並不愉快的見面,她擡高了音量:“怎麽是你?”

柳萱對舒綠的印象著實不好,反正舒綠也不喜歡她,相看兩生厭。

舒綠並沒有打算回答柳萱,她只是輕飄飄的掃了她一眼,然後把註意力放回白含章的身上:“我這是撞破了什麽不能看見的場面?”

白含章擡起手,摸摸舒綠的頭發:“瞎想什麽?”

“哦……那就不是我想的那樣了。”

白含章好笑的看著她:“你想的是哪樣?”

舒綠嘴角勾起一絲譏諷的笑,當然不是對白含章,而是對柳萱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我會想什麽?”

白含章並未生氣,反倒是柳萱,急不可耐的上前一步,當著舒綠的面攀在了白含章的肩膀上,無比挑釁的看著舒綠:“我們怎麽樣,和你有關系嗎?你不覺得你多管閑事了?”

舒綠笑容不變,瞇眼看著她:“是嗎,為什麽不說是你……最喜歡做些讓人不齒的事情呢?”

白含章動了動肩膀,然後甩開了柳萱,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柳萱怒氣上頭,也不管白含章了,繞過她走出門去,和舒綠逼視著:“我和含章的事情和你沒有關系,丫哪兒涼快滾哪兒去。”

柳萱的做法讓白含章皺起了眉。

舒綠則是更開心的笑起來。

哎,現在的人為什麽都這麽喜歡作死呢。

於是在舒綠還沒有任何的反應的時候,白含章已經生氣的開口:“柳萱。”

僅僅是一個冷淡的稱呼,裏面就跟有冰渣子在往外掉一樣,僅僅是這樣,柳萱就不敢造次了,憤憤的瞪了舒綠一眼,卻又只能聽話的站著。

舒綠聳了聳肩,並不想搭理她,反正因為程俞嘉的原因她非常不喜歡眼前的柳萱,而且從上次她在酒吧外面的炫耀就知道了,這人又是個熱愛炫耀的。

舒綠自顧自的和白含章說話:“我在樓下看到你的車子,你什麽時候喜歡這麽騷包的跑車了?”

柳萱的臉色變了變。

白含章視若無睹,扯開一抹笑:“我媽的。”

舒綠:“……”

是了,那絕對是她幹媽喜歡的風格。

“那為什麽,會在別人的手裏?”舒綠今天是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不然讓程俞嘉繼續胡思亂想還怎麽得了?

白含章面色淡定:“我媽給她開的。”

原來是這樣?那麽幹媽為什麽要把車子拿給一個外人開?

看到舒綠的疑問,白含章耐心解釋:“她說她住的地方太遠,我媽暫時借給她。”

要知道白家車庫裏頭幾乎沒有一輛下了百萬的車,所以隨便一挑必然都是豪貴的型號。

“是這樣?”舒綠不懷好意的笑,“之前碰到你身後的這位女士,她正在跟別人炫耀,車是你送她的,她是你的女朋友呢。”

柳萱眼裏對舒綠的怒氣更加厲害了,恨不得要吃了她一樣。

但是有白含章的淡淡威壓,她又不敢說話。

白含章的眉頭都皺在一塊兒了,他眼神冷淡的看向柳萱:“你不要越界了,這是最後一次。”

說完,白含章頭也不回的拉著舒綠離開,剩下柳萱一個人在走廊裏氣氛的跺腳。

出了酒店,到舒綠的車子邊上,舒綠問他:“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是怎麽回事兒了吧?”

白含章自顧自的倚在舒綠的車門上,面色紋絲不變:“她家和我家是世交,小的時候就有一些來往,不過不熟,她家最近破產了,父母去投奔國外的親戚,她留了下來。”

寥寥幾語,舒綠大概已經猜到了。

“所以因為她父母的拜托,所以你家暫時出於過往交情的考慮,來輔助一下,然後照顧她的責任就自然而然落到了你的頭上?”

白含章點頭。

舒綠松了一口氣,好吧既然是這樣就好說了,那麽就證明至少白含章和柳萱走的近,是有外界因素的。

“她以前不是在你的支隊工作,怎麽現在到別的地方去了?”

“你怎麽知道?”白含章雖說有疑問,還是沒有隱瞞的回答,“支隊的工作太忙太危險,她爸媽不放心,托關系調走了。”

原來是這樣……疑惑一個一個解開,舒綠倒是明白了來。

舒綠還沒有告訴白含章程俞嘉之前也在的事情,等她全部問清楚了,她再說吧。

“那麽今天,你們怎麽會一起?”這應該是最關鍵的一個問題了。

只要解開這個謎團,那麽程俞嘉也就不用再傷心難過胡思亂想患得患失了。

白含章眉頭皺了皺:“她說找到一份父母留給她的文件,大概是一筆錢,讓我幫她看看。她的父母去了國外在之後就再也沒有消息,現在算是失蹤了。”

“但是你來了之後發現,所謂的文件,又是騙你的吧?”舒綠用了一個又字。

白含章眼底泛起異樣的情緒:“我倒是沒有發現你知道的挺多的?”

“對吧對吧,所以那次也是,你生日那天,她之所以會在你家裏,也是用了同樣的借口,你出於好心,決定幫孤苦無依的她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麽留下的錢財?”

白含章冷靜無波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奇怪,鳳眼裏一片霧氣,讓人看不透。

他說:“你怎麽會知道,她那天在我的公寓裏?”

好吧,她算是說漏嘴了。

所以她現在到底要不要告訴白含章,是程俞嘉看到的?

舒綠突然有些糾結,但是不說吧,依照程俞嘉的性格,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不再別扭,等到她鼓起勇氣說出心裏話了,這個世界估計都已經滄海桑田一片了。

於是思來想去,舒綠在白含章越發幽深的眼神裏,選擇性的告訴了白含章一部分事實。

比如那個籌備已經但是最終沒人享受的生日宴會,比如那日在門口,程俞嘉看到的某個女人,比如她今天的心裏變化。

雖說舒綠並沒有直接告訴白含章程俞嘉喜歡他,但是他總會能夠猜得到,程俞嘉的心情吧?

都這樣對他了,不是喜歡,還能怎麽樣來解釋?

白含章沒有說話,嘴唇繃直,眼神很覆雜。

舒綠看不透他在想什麽,只能說:“你們的事情……也夠讓人操心的,但是俞嘉她……我想你大概能夠明白她的心情。”

白含章坐的那輛騷包轎跑來的酒店,這會兒舒綠就小小的擔當起了送他的重任,將白含章送到了程俞嘉的公寓:“她臨時有案子已經走了,希望明天能聽到你們的好消息。”

舒綠回家之後,顧臨桁已經穿著睡衣躺在她的小沙發上了,手邊放著加冰的威士忌,眉目在夜裏更顯深沈。

他看到舒綠回來,眼皮一擡,懶洋洋的:“去哪兒了?”

舒綠特別高興的眨眨眼:“我今兒當了一回媒婆。”

顧臨桁:“……”

“事情說來就話長了……”舒綠特別興奮,結果被顧臨桁一把扯到沙發上,漆黑的眸子對著她,直接用唇堵住了她接下來的那些話。

良久的親吻過後,舒綠紅著臉從顧臨桁的胸膛上爬起來:“你不能提起通知一下讓我做一做準備?”

“你要做什麽準備?”顧臨桁表現的很無辜,“你只要享受就好了。”

舒綠的臉頰又紅了幾分。

所以跟顧臨桁理論是永遠不會有結果的。

“對了。”舒綠急迫的想要轉移話題,“明天晚上安遲的一個小型演唱,我這裏有VIP的票,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那個小明星?”顧臨桁對聽演唱會這場事情當然是不甚感興趣的,不過能夠陪舒綠一起,當然是好的。

而且他在一剎那就想到了自家妹子,那姑娘可是對安遲喜歡的緊,她應該也會很感興趣。

“他現在才不是小明星,已經小有名氣啦。”舒綠反駁,安遲可是她的藝人,安遲名氣越大就證明她越有本事,當然要反駁了。

“好好好。”顧臨桁看著快要炸毛的某人,趕緊握著她的手順毛,“幾點,我下班來接你,吃了晚飯過去。”

“商演七點開始,不過安遲的排位在比較後面,等他出場應該*點了。”

“那行。”

顧臨桁答應的爽快,又再一次將人拉到了沙發上坐著,舒綠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顧臨桁的腿上。

強有力的手臂環過舒綠纖細的腰肢,顧臨桁埋在她的肩窩深吸了口氣:“真香。”

舒綠剛才平覆下來的心臟又開始狂跳,和顧臨桁相處的越久,她反而越沒有辦法冷靜理智的對待他,他的每一個擁抱和親吻都讓她難以自持神魂顛倒。

感受到腰間的手臂,舒綠不安的動了動,試圖遠離一點。

但是一不小心,她就蹭到了某個不易觸碰的地方。

顧臨桁的身子僵了一下,聲音帶上了幾分沙啞:“不要亂動。”

舒綠又不是未經人事,當然明白那是什麽了,立馬老老實實的坐著,背脊挺直,整個身子都跟雕塑一樣。

顧臨桁反倒笑了起來:“我有這麽可怕嗎?”

舒綠想了想,老老實實的回答:“有。”

主要是某個殘存記憶的夜裏,那裏的顧臨桁簡直跟餓了很久很久的狼一樣,翻來覆去折騰了她一夜,簡直精力爆棚。

咳,舒綠小白兔你還真沒想錯,我們的顧少爺確實是一頭餓了二十七年的狼……

顧臨桁悶笑一聲,並不生氣,而是說:“以後我不會這麽可怕的。”

舒綠依舊僵著身子點了點頭。

顧臨桁吐出的氣息就噴在她的肩窩皮膚上,那樣濕潤溫熱的氣息讓她連帶著心裏都突然癢了起來,很不自在。

“顧臨桁你先放開我。”舒綠推了推顧臨桁毛茸茸的腦袋,嗯,觸感還挺好,讓舒綠有些愛不釋手的繼續在顧臨桁頭頂呼嚕了一把,覺得這個觸感跟逗小動物一樣的。

被當成寵物來逗的顧少爺當然不知道了,而是抓住了舒綠胡作非為的手掌,指尖在那裏暧昧的劃過。

舒綠的後背一個激靈,頓時覺得心臟跳動的速度又快了幾分,完了完了,依照顧臨桁這麽高超的*技巧,她絕對堅持不了多久啊啊啊啊,他不是從來沒有過女朋友沒有談過戀愛嗎這種本領到底是哪裏學的啊啊啊啊。

當然,舒綠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做,無師自通。

而在他們甜蜜相處的時候,回到程俞嘉公寓裏的白含章,臉上的冰冷簡直都快要結成了霜。

------題外話------

香菜今天要早起看閱兵,哈哈哈!然後以後的更新時間要不要改的更早一點?八點鐘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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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0】 王者歸來

他想到某一天,柳萱興奮的跟他說找到了父母留下的東西,但是不太明白想要拒絕,他下意識的就要拒絕,但是終究是白家世交的孩子,仍然要照顧一點。

他只答應給她一個小時的時間,剛出警局就看到了程俞嘉。

別扭的人別扭的想法,心裏頭擔心程俞嘉真的有了男朋友,又想到了那個在她高中時候和他很親密的男人,白含章的目光越發冷冽了。

柳萱去了他的公寓,給出的那份文件並沒有什麽隱藏的錢財或者其他重要的東西,她又不小心打倒了咖啡。

白含章打電話讓人給她送衣服來,柳萱抱歉的借了浴室。

後來將柳萱送走,白含章等了一個晚上也沒有等到程俞嘉的電話,誤會就那麽產生了。

直到這個時候,白含章猜稍微明白陰差陽錯是個多麽可怕的事情。

明明他什麽都沒有做過,在程俞嘉的心裏頭,卻成了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了。

一向冷靜的白少爺第一次嘗到了坐立難安的味道,他冷冰冰的眸子裏不斷的翻湧著覆雜情緒,支著下巴,嘴唇緊抿在一起。

很晚的時候,外面的月色都沈如水了,白含章才聽到了門口的聲音。

程俞嘉滿身疲憊的走進屋子,看到白含章在這裏,連和他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硬生生扯出一個笑容:“你來了啊”

白含章要說的話都因為程俞嘉的疲倦神色而暫時吞進肚子,體貼的接過她脫下的外套:“你先喝水,我去放洗澡水。”

程俞嘉笑看著他:“喲,白少爺今天怎麽這麽溫柔體貼了?”

白含章勾勾唇:“我來服侍你一會兒,不行?”

“當然行了,有白少爺服侍我還巴不得呢。”

程俞嘉硬撐著去喝水,白含章去浴室打開溫水灌進浴缸。

“要我幫你脫衣服嗎?”白含章靠在浴室門上,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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