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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鬥智鬥勇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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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等舒綠走近之後,橋涵笑嘻嘻的看著她:“恭喜你呀舒綠,安遲新歌的成績真好。”

“留著話去恭喜安遲吧,我們先進去。”

很多人都沒有想到顧臨桁會在這裏,他這等人物一出現,便使得許多人心思各異起來。稍微明白點兒的人都會知道顧家勢力有多麽龐大,他那般人物平時根本見不著面。

而在這皇城跟下,雖然有權有勢的人不在少數,顧家卻是數一數二的權貴,想要上去巴結的人估計得從紫禁城排到潭柘寺,從西山排到北海去。

顧臨桁沒怎麽說話,依他的身份地位也務須去主動與誰搭話,只是安靜的站在舒綠旁邊,明明身旁還有個程俞嘉,卻讓在場有些人心裏升出了他同舒綠之間的氣氛格外和諧的錯覺。

他剛走進官邸,就有人迎了上來,態度說不出的尊敬。

“顧少,顧小姐已經進去了,您看看還有什麽吩咐?”

顧臨桁擺擺手示意他離開,眉宇間都是冷淡疏離:“不用,下去吧。”

等到那人走了,顧臨桁便擡腳往裏走,一行人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跟在他身後的架勢。

好吧,這種人生來就是做領頭羊的。

顧臨桁走了兩步,然後轉身扯過了舒綠的手腕,拉著她往裏走:“那個小明星也在這裏?”

“嗯。”舒綠不明白顧臨桁要說什麽。

顧臨桁緩慢勾唇,然後說:“我倒是要去看看,他哪裏來的本事把顧臨欣那個笨蛋迷的神魂顛倒。”

舒綠頓時驚詫了:“你知道她喜歡安遲?”

“有什麽我不知道的?”

舒綠用狐疑的眼光看著他:“你不會因為你妹妹喜歡安遲,然後遷怒於安遲吧?”

顧臨桁昵了舒綠一眼:“我像是那種用權勢壓迫人的麽?”

舒綠啄木鳥一樣的點頭:“像。”語氣無比誠懇。

“嗯?”顧臨桁擡高了尾音,似笑非笑。

“不像不像。”舒綠趕緊拼命搖頭,“那我就可以放心了,只要你不對安遲出手,他就是安全的。”

顧臨桁挑眉:“你就那麽在乎那個小明星?”

舒綠毫不猶豫的回答:“當然了。”

話音剛落,她就感到後背升起一股莫名的涼意,再看向顧臨桁,就發現他精致的眉宇裏這時候冷淡的沒有一絲溫度,那份詭異的沈寂感讓舒綠甚至不敢直視他。

“很好。”他淡淡的說。

舒綠卻因為他這平靜的語氣而如臨大敵,也不知道腦袋裏哪根弦崩壞了,立即解釋:“不是,我的在乎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顧臨桁問:“哦?我的意思是哪個意思?”

舒綠傻楞楞的說:“我在乎安遲是因為我手下的藝人,我需要對他負起工作上的責任,而且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什麽?”

“最重要的,他可是我的搖錢樹!”舒綠眼睛亮亮的,眼裏是美好的——對人民幣——的期望,“我把安遲捧成了大明星,他就可以賺很多錢,我也就可以賺很多錢……”

顧臨桁失笑:“你可真行。”

感覺到氣氛松懈了下來,舒綠悄悄吐舌,還好還好,要是顧臨桁生氣了,可就不好辦了。

至於她為什麽擔心顧臨桁會生氣——她現在還沒有來得及去想。

而當顧臨桁拖著舒綠走了之後,後面的隊伍簡直炸開了鍋。

橋涵捂著臉小聲尖叫:“天吶天吶我看到了什麽!他們如此的親密!是在談戀愛麽!”

可憐的被丟下的程俞嘉也興奮的湊了過去,挨著橋涵說:“是吧,你也覺得是這樣吧?”

“嗯?”

程俞嘉也不顧橋涵有沒有被她突然搭話而嚇到,自顧自的分析了起來:“我從今天晚上吃飯開始就覺得他們倆不對勁,舒綠這丫頭居然敢瞞著我,哼,我一定得找出點兒蛛絲馬跡來……”

麥姐也突然加入了八卦討論的組織:“上次任雪珊那個事兒,不也是顧少給舒綠解圍的。”

“任雪珊的事兒是哪個事兒?”程俞嘉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一樣,“你們快告訴我快告訴我!”

橋涵眨了眨眼:“這個事情呢,是這樣的……”

------題外話------

有沒有覺得這章很甜蜜!哈哈哈七夕節虐單身狗,比如香菜我。

不過祝大家七夕快樂呀!

最近大家評論不都積極了,傷心。

然後接下來這兩人就會有大進展!大大大大的進展!

☆、【V6】 重大進展

渾然不知已經被隊友賣掉的舒綠跟著在顧臨桁身後,很快就到了官邸的內部酒吧。

仍然是瘋狂激烈的音樂,五光十色的燈光,鏗鏘有力的節奏打在每一個人的胸腔裏,使舞池裏*舞動的人更加興奮了一些,不斷的揮舞著雙臂,興奮的扭胯,只想著在音樂裏傾訴所有的感情。

整個酒吧裏熱鬧非凡,一眼望去黑壓壓的全是人,根本找不到安遲和顧臨欣在哪兒。

顧臨桁懶洋洋的靠在吧臺上,目光環繞了一圈,便把視線定在了某個點上。

畢竟是兄妹,最了解顧臨欣的人非他莫屬。

在二樓的一個半開的露臺,顧臨桁隔著五顏六色的投射燈就看到自家妹妹正滿臉熱切的跟一個男人說話。

而顧臨桁在走進這裏的一瞬間,就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目光都遙遙放在了他的身上。

他就是個天生自帶LED燈光的人,方圓十裏沒人能忽略他的存在。

剛好程俞嘉在後頭跟橋涵麥姐聊著天也走了過來,顧臨桁拉著舒綠指了指二樓的露臺,便帶著他們到二樓去。

舒綠註意到周圍的那些女人打量顧臨桁的目光,都很是火辣,她忽然覺得有些不爽,微微側了身子,擋住了她們的視線。

顧臨桁註意到了舒綠的小動作,偷偷翹起嘴角。

官邸是楚言父親的私人產業,這裏面無論什麽東西都是最頂尖的,顧臨欣能夠在二樓訂一個半開包廂也算是本事了,那些關閉的包廂通常都是給最重要的人物準備的,而且另有進出通道。

不過這官邸裏最別致的,還是那人工湖中央的二層小樓,不過那只開放給楚言,算是私人領域。

走上二樓,實際上與樓下的瘋狂熱鬧又是兩般境地,二樓上的裝潢奢華到了極致,但又不顯浮誇,燈光幽靜,仿佛樓下的猛烈音樂聲都只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幻覺。

顧臨桁走過去,一直在絮絮叨叨和安遲說話的顧臨欣感受到了某種視線,滿目驚詫的轉過頭來:“哥!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一直抱臂靜坐的安遲隨之看過來,瞳仁微縮。

舒綠從顧臨桁身後探出頭:“嗨……”

顧臨欣先是驚疑的看一眼安遲,然後眼神不善的打量著舒綠:“你怎麽也在這裏?”

舒綠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又是一大群人到來,橋涵看到安遲就對他道賀,公司其他人也都祝賀他新歌能夠取得這麽好的成績。

安遲漂亮的臉上露出了點兒笑意,也沒再追究他邀約的是舒綠,為何會來那麽多人。

這裏的氣氛也一下子熱鬧了起來,有了橋涵這般會炒熱氣氛的人,一下子就與眾人玩到了一起。

顧臨欣本來想著好不容易借這個機會約安遲出來,可以和他加深認識拉近關系,卻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人,願望泡湯,有些失落。

安遲忍受了顧臨欣許久的碎碎念,這下終於可以解脫,也加入了橋涵領頭的游戲陣營裏,順道把舒綠拉了過去。

“哥,你為什麽會在這裏?”顧臨欣湊近面色深沈的顧臨桁,搞不明白他到這裏來有什麽目的。

“怎麽,還沒有把那個小明星追到手?”顧臨桁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順便端起一杯雞尾酒慢慢的品。

“你可不可以不要如此喜歡揭我的傷疤?”顧臨欣不滿,“他現在是不喜歡我,但只要我不放棄,以後總是會喜歡上我的。”

顧臨桁輕輕嗤笑一聲:“我倒是不知道我有你這麽個癡情的妹妹。”

“嘁,你不要得意的太早,安遲是不喜歡我,但是他可有點兒喜歡賀舒綠,你可千萬小心賀舒綠被安遲捷足先登了。”

顧臨桁眼神一凝,目光投向玩游戲的安遲,他不時和舒綠說著話,狀態親密,讓顧臨桁眼神又暗了暗。

見戳中了自家哥哥的心事,顧臨欣更加得意了:“所以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發生,你必須得幫我追到安遲。”

顧臨桁沒有回答。

顧臨欣又說:“而且雖然我不喜歡賀舒綠,但他既然是你喜歡的人,你就努力把她追到手吧。”

“我看中的女人,什麽時候輪得到你來指指點點了?”顧臨桁毫不留情的在她額頭一彈,“越來越沒大沒小。”

顧臨欣氣極,嘟著嘴不說話了。

舒綠陪著他們玩了幾把游戲,又不自覺的看向顧臨桁,他不急不緩的喝酒,眼神放在下面的人群裏,姿態優雅如一尊藝術品。

然後舒綠故意朝他那兒丟了個紙團,在他望過來的時候,對著他狡黠的一笑,嘴唇微動:“要不要過來一起玩兒?”

舒綠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顧臨桁一看就是不屑於跟他們一起玩幼稚游戲的人,他最適合的,大概就是談判桌上的唇槍舌劍,或者賭桌上的德州撲克,你來我往間就是幾輛昂貴的跑車。

但是出乎意料的,顧臨桁幽幽的看著她,然後點了點頭。

當顧臨桁也加入游戲的時候,氣氛就變得有些詭異了。

這可是顧少啊,人稱顧閻王,顧家長子,妥妥的*紅色貴族。

他竟然如此平易近人的加入了他們的游戲裏?

這可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顧臨欣見自家哥哥都加入游戲戰局了,也湊到了安遲身邊坐下,笑著道:“我也要來。”

於是氣氛的詭異程度再次加深了一層。

最後,形成了一個十幾個人圍著圓桌的狀態,顧臨桁莫名就處在了一個最核心的位置,周圍的人都被他自帶的氣勢逼迫,不敢離的太近。

顧臨欣坐在他左手邊,旁邊是安遲,而舒綠則坐在了他右手邊,再過去是程俞嘉,橋涵,麥姐。

這時候游戲已經玩過了一輪,最後橋涵居然提議起了玩國王游戲與真心話大冒險的綜合。

舒綠簡直想要扶額嘆息,現在玩游戲都沒有新的招數了麽?

但是抵擋不住其他人的熱情,橋涵拿著牌就開始了游戲。

前幾輪,一直是幾個公司的同事比較倒黴,來來回回都問著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懲罰的活動也沒什麽也沒有多麽激情,直到顧臨欣抽中了國王。

很多知情人士的目光一下子就投放在了安遲身上,顧臨欣也一直看著他,她沒有選擇指定幾號做游戲,而是直接問安遲:“你有喜歡的人麽?”

現場氣氛有一絲沈寂,尤其當顧臨桁也瞇著眼看向他之後。

細碎的劉海遮住了安遲的桃花眼,眼裏的波光流轉沒人看清,良久,他才輕啟薄唇:“我選擇大冒險。”

立即有人吹起了口哨,準備等著看顧臨欣會讓他做什麽。

顧臨欣笑的格外性感,她頗為挑釁的看著安遲:“你敢吻我麽?”

嗬!真直白!真豪放!

顧臨桁眼神不善的註視著自家妹妹,當著他的面也敢玩兒這麽大,也真夠可以的。

豈料安遲只是頓默了幾秒鐘,立馬抓起桌子上的啤酒,爽快的一口悶。

舒綠沒有錯過顧臨欣失望的眼神,心裏嘆氣,感情這種事情沒有預兆沒有公平,向來是讓人摸不清看不透的。

有了顧臨欣的開頭,後面的游戲就愈發放得開了,也有人借著這個機會表白,只是對方同樣沒有回應。

而在接下來的一輪,顧臨桁成為了運氣最好的那個,他拿到了國王牌。

在他輕輕翻開牌面之後,空氣仿佛都凝結了下來,大家都在猜測,這顧少拿到了這個牌,會指定誰來玩?

舒綠差一點兒就想要落荒而逃了,顧臨桁只是不經意的瞟了她一眼,她的心裏就開始打鼓,完了,顧臨桁準要坑她一回。

而跟她料想的一模一樣,顧臨桁身子往後一仰,靠在了沙發背上,修長的手指輕輕在腿面敲打,他說:“舒綠,你是準備選大冒險還是真心話?”

“……”舒綠知道避不過去了,只能幹笑著回答,“真心話吧。”

誰知道顧臨桁那個變態的會不會想出什麽專門整她的招數?

“好,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麽看待你的小藝人的,嗯?”

媽蛋!這家夥之前才套了她的話!這會兒又問她同樣的問題!

舒綠分明看到安遲這時候正滿眼期待的看著自己。天吶安遲你在期待什麽……

不過這個問題雖然有故意的嫌疑在裏面,舒綠卻並沒有回避,因為確實也沒有什麽好回避的地方,她實話實說:“未來的搖錢樹。”

“哇塞!舒綠你也太直白了一點兒吧!”橋涵驚訝的大喊,其他人也都因她的出其不意而笑起來。

可惜安遲在聽到舒綠的回答之後,那雙眸子裏的神采就暗了幾分,嘴唇也抿在了一起。

舒綠回答完畢之後恨恨的瞪了顧臨桁一眼,意識是他幹嘛問這種問題。

顧臨桁只笑,那模樣說不出的意味深長。

又是幾輪之後,換成了舒綠拿到國王牌,她狂放的笑了兩聲,顧臨桁!這回她就得保回剛才的一箭之仇了!

“顧少。”舒綠雙手合十,一副真誠的樣子,“我不會給你選擇真心話和大冒險的機會的。”

顧臨桁看起來很淡定,手臂搭在舒綠上身後的沙發上,遠看著就像是摟著她一樣。

“你說。”他聲線低沈。

“那麽顧少要不要……下去舞池裏給我們跳段舞?”舒綠的眼神裏滿是捉弄的色彩,勢要報仇。

舒綠說完之後,現場有幾秒鐘的鴉雀無聲,讓顧少去跳舞?

這……她可真夠大膽的。

不過當事人卻表現的很淡定,顧臨桁換了個姿勢悠閑的坐著:“那我喝酒。”

“嘁,沒勁兒。”舒綠也知道顧臨桁是絕對不可能答應她的要求,便擺了幾瓶酒在他面前,“喝完,喝完就放過你。”

顧臨桁毫不猶豫的拿起洋酒,拔開酒塞,倒進杯子裏,優雅的一飲而盡。

他喝酒的時候微微仰著頭,露出風衣裏線條鋒利的脖子,喉結和鎖骨隱藏在衣服裏若隱若現,突然就多了幾分誘惑。

這個男人又開始勾引人了……舒綠別扭的別開了眼,再聽到其他人的鼓掌和叫好聲之後,顧臨桁已經喝完了。

舒綠看過去,他眼眸格外深沈,裏面有著危險的光芒閃爍。

最後一把游戲,舒綠就差雙手合十祈禱了,卻天不遂人願,又是顧臨桁運氣最好,抽到了國王牌。

他雙腿交疊在一起,側臉看著舒綠:“這次準備選什麽?”

怕顧臨桁再問些什麽令人尷尬的問題,舒綠只能說:“大冒險。”

顧臨桁笑的像只狐貍,幹凈圓潤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臉:“這裏,親我一下就算你過。”

他的語氣格外平靜,就好像在說“啊,今天天氣真好”一樣簡單隨意,甚至都讓人生不起他正在調戲舒綠的心。

只是安遲的臉色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後就微微變了,想要出言阻止,卻被顧臨欣攔住。

顧臨欣冷艷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無奈,她對安遲說:“你不要說話,不然惹惱了他,沒人保得住你。”

安遲便不再說話,只是嘴唇幾乎繃成了一條直線。

舒綠在顧臨桁的要求說完之後,臉頰就慢慢變成了緋色,讓她當著那麽多人的面親他?開什麽國際玩笑!

顧臨桁搖搖頭:“看來你不敢。”

橋涵在一旁偷偷說:“我怎麽看不懂今晚這是什麽情況了?”

程俞嘉也感嘆:“我也看不懂,怎麽覺得情況很覆雜?”

麥姐撩了撩自己的紅發:“哎,果然你們還是太年輕了啊……”

舒綠嘟囔了一聲:“誰說我不敢的!”

吻都接過了,還怕什麽親個臉頰?

想到他們之間的幾次親吻,都是由顧臨桁來做主導,卻讓舒綠生不起反抗的心,她真的是被迷惑了麽……

舒綠想要告訴自己沒關系,但是想到是由自己主動,就覺得止不住的心跳加快。

實際上,這段時間裏面,有些感情早就在不知不覺中起了變化,她和顧臨桁之間的化學反應格外強烈,讓她想要忽視都不行。

只不過舒綠一直謹記著要遠離麻煩的宗旨,不斷的提醒自己別被顧臨桁的美色誘惑,但是有些感情一旦壓抑到了某個臨界點,就想要挽回都沒有辦法了。

“所以舒綠你到底親不親啊?”橋涵唯恐天下不亂的問了一句。

顧臨桁向她投去一記讚揚的眼神,舒綠的這個同事不錯,會來事兒。

橋涵和麥姐擠眉弄眼,意思在說:“你說我要是得了顧少的歡心,會不會撈到很多便宜?”

舒綠深吸一口氣,狠下心,親就親吧,反正也少不了一塊肉!

然後她在很多雙眼睛的註視下,緩慢的湊近顧臨桁,準備在他臉頰親一口就撤離。

隨著距離慢慢接近,顧臨桁的臉龐在五彩繽紛的燈光下有種說不清的神秘,舒綠感覺到自己心跳狂烈的跳動,那個節奏甚至是隨時要掙脫胸腔的束縛,蹦出來。

在即將親到顧臨桁臉頰的瞬間,他好巧不巧的偏了偏臉,舒綠便直接吻上了他的唇角。

顧臨桁詭計得逞,一手扣著舒綠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四周的空氣流動好像都緩慢了,不知山中日月,舒綠只感覺到顧臨桁冰涼的唇在自己這裏肆虐,又帶著讓人欲罷不能的溫柔。

他的氣息布滿了她所有的思緒,連呼吸交錯間都是顧臨桁的味道,帶著一點草木的,又有一絲酒味的醇香。

在這樣的親吻裏面,舒綠再一次感覺到了呼吸不暢,空氣被榨幹的感覺。

其他人的神色皆是無比壓抑,程俞嘉嚇的捂住了嘴,天吶舒綠居然被一個男人親了,這消息傳到他們的圈子裏面,楚言和白含章都得嚇一跳吧……

安遲在顧臨桁吻上舒綠的時候就臉色一沈想要沖過去,卻被顧臨欣死死拉住。

“你不要忘記我剛才跟你說的!你跟我哥比起來,什麽都不是!”她語氣太著急了,雖然說的是實話,但並未經過大腦,話一出口,就後悔莫及。

安遲神色裏滿是失落,他嘲諷一笑:“我知道了。”

“不是,安遲你聽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安遲一聲不響的喝酒,很顯然是不想繼續談論這個話題。

“你耍賴!”被顧臨桁放開之後,舒綠雙眸睜大了瞪著他,“說好了親臉的!”

“你怎麽那麽天真?嗯?”顧臨桁偷腥成功,心滿意足之下語氣也很愉快,手指輕輕的在舒綠後頸摩挲,“你主動親我臉沒錯啊,只不過是我主動吻你而已。”

舒綠被他的無賴搞得無力反駁,又氣又羞的扭過頭打算不理他。

顧臨桁並不惱,而是以一種主人的姿態看著其他人:“今天到這裏散了吧,需要我派人送各位回家麽?”

當然沒人敢說需要。

程俞嘉也和舒綠說了再見,自己準備自己坐車回去。

舒綠知道以程俞嘉的本事到哪裏都是安全的,也不擔心她,看著她跟橋涵他們一起離開。

顧臨桁看了不爭氣的妹妹一眼,提醒了她一句:“明晚記得按時回家。”

周末晚上是顧家的既定晚餐時間,只要沒有重要的事情,家人都會需要一起吃飯。

顧臨欣悶悶的道:“知道了。”

幾乎於蔑視的目光在安遲身上快速掃過,那種不屑是天生帶來的本領,敢打他看上的女人主意?哼。

顧臨桁替自家妹妹付了帳,最後才扣著舒綠的脖子也帶著人走。

舒綠不滿的繼續瞪他:“你今晚真的很過分!”

“哦?我哪裏過分了?”顧臨桁個頭高,遠看著就像正攬著舒綠。

“很多地方都很過分!”舒綠一條條的訴說他的罪狀,“多的簡直數不清!”

顧臨桁眼神柔軟的看著舒綠氣鼓鼓的樣子:“那回家慢慢數好了。”

“哼。”舒綠傲嬌的別過臉,打定了主意在回家前都不理他。

連她自己都沒有主意到,顧臨桁說出“回家”這個詞是多麽的順口,而她接受的也如何的迅速,絲毫沒有覺得違和,甚至也覺得是理所當然的。

她把有顧臨桁在的那個地方,也當成了一個家。

他們晚上出來的時候是顧臨桁開車,現在他喝了酒,舒綠也在剛開始慶祝安遲新歌大火的時候,不多不少的喝過幾杯,同樣不適合開車,最後是找了代駕回去的。

在車上,舒綠發現今天喝酒的後遺癥來了,她唯一的缺點就是酒量不好,特別容易醉,家裏人都是千杯不醉的,每次節日的時候,她就是唯一被灌醉的那個。

舒綠靠在車窗上望著外面,四九城的夜晚也是永遠的華麗輝煌,和A市也差不多。

她記得有一年過生日,母親從法國的酒莊裏帶回來的年份極佳的紅酒,味香醇厚,她一個沒留神就貪杯了,最後還吃著飯呢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被賀旌容嘲笑了整整一個星期,直到現在還時不時的拿這個來打趣她。

想到以前的事情,舒綠忍不住笑出了聲。

顧臨桁上車之後就一直闔眼養身,直到聽見舒綠的笑聲才睜眼看她:“想到什麽了,這麽開心?”

醉意上頭,舒綠也就忘記剛才那個斬釘截鐵說著絕對不理顧臨桁的人是自己了,笑嘻嘻的轉過頭:“很開心的事情,所以開心。”

顧臨桁半瞇起眼,因為舒綠此刻醉意朦朧的模樣而眸色加深。

這個女人知不知道她這個模樣有多麽誘人?

緋紅的臉頰與水潤的嘴唇,還有迷蒙的,亮晶晶的雙眼。

真的是……顧臨桁覺得自己的忍耐力度一次又一次的在刷新。

見顧臨桁沒有接自己的話,舒綠不滿的靠近了他,一陣幽香便鉆進他的鼻翼裏,直撩心弦。

“顧臨桁,你這個人,一點兒也不按常理出牌!”舒綠吐槽他,“每次都來引誘我……”

顧臨桁抓住了某雙在空中亂揮的小手,將舒綠整個人拉向自己:“你這是喝醉了?”

“醉?才沒有。”舒綠透過眼前的一層薄霧看顧臨桁,他的側臉依舊俊美如雕塑,散發著極度的魅力。

於是舒綠不怕死的在他臉頰上戳一戳,感受著指尖下頗有彈力的肌膚,嘻嘻笑著:“手感不錯,你說我要是咬一口怎麽樣?”

顧臨桁一把捏著舒綠的手指,語氣十分危險:“你要是不怕死的話就繼續。”

舒綠想要睜開他的手卻動彈不得,惱怒的往前傾了身子,一口咬在了顧臨桁的臉頰上,在那裏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牙印。

“哼,你讓我不咬我就不咬,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嗬,某個要作死的女人,非常好。顧臨桁手臂環過舒綠的腰間,將她緊緊箍在懷裏,低聲在她耳畔說:“一會兒回去才收拾你。”

已經酒意上頭,徹底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的舒綠只是呵呵笑著,眼神迷蒙:“好啊……”

這個妖精!

幸好很快就到了小區,代駕將車泊好之後就走了,顧臨桁抱著醉了個徹底的舒綠上樓,剛才在酒吧裏還一臉正常,絲毫看不出她喝醉的跡象,這回就直接不省人事了。

打開門,將舒綠放在床上,顧臨桁的眼神格外幽靜。

“唔……好熱。”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處在顧姓大灰狼牙口前的賀舒綠,還火上澆油的扯開了自己的衣服領口,紅潤的嘴唇不斷吐出小聲的低吟。

顧臨桁站在床邊凝視了一會兒,終於還是無奈的幫她蓋好被子,他還是快一點兒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不然多呆下去,他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但是某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半睜著眼,看到了床邊筆直的身影,輕輕喚他:“顧……臨桁……”

“嗯?你醒了?”以為舒綠清醒了,顧臨桁彎下身子,聽她需要些什麽。

豈料,舒綠看著接近的顧臨桁英氣逼人的臉,眉眼一彎,藕臂就圈在了他的脖子上,細膩的觸感撩撥著顧臨桁的心臟,更讓人無法忍受的,是她湊到了他耳邊喃喃低語:“你這個人真討厭。”

顧臨桁忍著所有的心思,問她:“我怎麽討厭了?”

溫熱的,帶著點兒酒味兒的香甜氣息不斷噴在顧臨桁臉上,舒綠嘟囔了一句:“很多地方都很討厭……麻煩,你是個麻煩……我最討厭麻煩。”

顧臨桁眼神暗了暗。

舒綠不怕死的繼續說:“可是我擺脫不了麻煩了……也有點兒不想擺脫……都怪你,你說怎麽辦?”

她似是疑問,又似自言自語,卻讓顧臨桁表情變得柔和。

“那就不要擺脫了,有了麻煩,生活才更有趣,不是嗎?”顧臨桁性感的聲線繚繞著,試圖蠱惑舒綠。

“好像是這個道理。”舒綠緊了緊手臂,“那就不要擺脫了吧。”

平日裏的冷靜自持在這個時候,都因為酒精的催眠而轟然崩塌,舒綠抵抗不了顧臨桁身上的溫暖,她一直在逃避,一直試圖表現的雲淡風輕,但實際上早就在與顧臨桁的不斷相處中,逐漸松開了心房。

那個男人強大又沈穩,他以不容拒絕的姿態侵入她的生活,讓她無法遠離,也不自覺的被他吸引,一步步的靠近她。

心底裏有聲音在提醒舒綠,顧臨桁是個麻煩,離他太近了,也許會讓自己的生活天翻地覆。

可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甚至不想要聽從那個聲音的指揮,想要按照下意識的反應,去呆在他身邊?

舒綠不太明白這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也知道自己並未陷得太深,這時候若是想要抽離應該還來得及。

可是,她有些貪戀他的溫度,也拋棄不了他深沈的凝視。

在腦子一片混沌的當下,舒綠卻第一次決定,不要去管那些紛紛擾擾了,偶爾放縱一回,說不定也是幸事。

顧臨桁的手中如同有一張巨大的捕魚網,將她從蜷縮躲藏的海域裏撈了出來,任憑她如何翻騰滾動,也無法離開他的控制範圍,更無法再次回到自己的海域去。

那就不要掙紮了吧……這個男人對她勢在必得,她又哪裏逃得了?

舒綠看著顧臨桁的臉,任何時候都充滿了魅力,她眨了眨眼,便在酒精的驅使下,猛的吻上了顧臨桁的嘴唇。

這是今天的第二個吻,但與在酒吧的那個不同,那個是在顧臨桁的詭計下得逞的,而這個,是舒綠第一次,如此主動的吻了他。

顧臨桁面色沈穩,但實際上,內心裏已是一片波濤洶湧。

幾乎狂喜的神色染上他的眼底,顧臨桁反客為主的加深了這個吻。

等到放開氣喘籲籲的舒綠,顧臨桁啞著嗓子問她:“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

舒綠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雖然我喝的有些多……但還沒有到爛醉如泥的地步。”

是的,她現在其實清晰的知道自己做了什麽,或許是在酒精的催眠下才突然有了勇氣,但她心裏,怕是早有了這樣的想法了。

舒綠不禁想,顧臨桁這樣的男人,只要他想,什麽樣的鶯燕蜂蝶沒有呢?沒有人可以拒絕他,他就是一言不發也照樣會有人瘋狂的攀上去。

說不清自己心裏對顧臨桁到底是怎樣的想法,但是舒綠唯一能夠確定的一點,大概就是她終於決定正視這個麻煩,不再當縮頭烏龜了。

“舒綠小白兔……”顧臨桁眼裏含著淡淡的笑意,蠱惑著她,“從你去面試的那天起,你就跑不了了。”

“哦。”舒綠還是有些無法和顧臨桁對視,他的眼神太有侵略性了,像是隨時都要勾走她的魂一樣。

“我知道你明白,也不要再裝傻了。”顧臨桁揚起嘴角,“我問你,你覺得我怎麽樣?”

在這種暧昧的氣氛裏,舒綠很難說出拒絕的話語,更何況她早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心。

“還行吧。”她口是心非。

“還行的意思,是什麽,嗯?”

舒綠歪著腦袋看著他:“還行的意思……你猜啊。”

顧臨桁失笑,手指在她鼻翼一點,眼睛亮亮的看著她:“你這個小東西。”

舒綠覺得自己又有些醉了,攀著顧臨桁的脖子又靠近他近了一些。

“賀舒綠……”顧臨桁輕輕撫過舒綠的唇瓣,喑啞的開口,“今天可都是你自找的……一會兒不能反悔了。”

在顧臨桁的親吻再一次鋪天蓋地般落下來的時候,舒綠已經生不起任何想要逃離的想法了,她想,她認栽了。

她在一團白霧裏飄蕩,就聽到顧臨桁性感又磁性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響起,帶著滿滿的情意:“舒綠,我喜歡你。”

她有過回應麽?她記不太清楚了。

……

舒綠努力睜開了沈重的眼皮,入眼是天花板和精致的吊燈,稍微動了動手臂,舒綠便覺得渾身酸痛,四肢已經不像是自己的了,她想,估計被大卡車碾壓過也就是這樣的感覺。

然後昨晚的記憶便如潮水般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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