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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挑釁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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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這個獎勵你喜歡嗎?”

“……”大腦當機了好幾秒,舒綠終於醒悟過來,臉頰剎那間變得一片緋紅,眼裏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氣,“……顧臨桁你無賴!”

她簡直就跟患了失語癥一樣,擠了半天也只說出如此沒有重量的一句話,向來伶牙俐齒的她,居然也有如此語塞的時候。

賀舒綠此刻整個人都亂成了一團麻,她不知道顧臨桁為什麽會親吻她,雖然只是在嘴角的一個輕柔的觸碰,也足夠使她心神不定了。

這可是……這可是……這可是她的初吻!怎麽就莫名其妙的被顧臨桁給搶走了!

但是思緒紊亂歸紊亂,舒綠卻沒有想過自己為何一點也沒有生氣,也並沒有厭惡顧臨桁的親吻,只是有些委屈而已。

看著舒綠此時雙頰酡紅,眼裏泛著淡淡水光的模樣,一向鐵石心腸的顧大少,這下子終於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心軟。

寬厚的手掌放在舒綠的後腦勺上,顧臨桁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舒綠:“我送你回家?”

看得出舒綠好不容易有些卸下了渾身的盔甲,顧臨桁覺得自己不能夠逼得太緊。

大概在剛才,他看著舒綠從車裏出來,笑的神采飛揚的模樣,終於能夠確定,自己一直以來的興趣,是為什麽了。

他有極度的感情缺乏癥,直白點兒來說就是骨子裏的血都是冷的,從來不懂得感情是個什麽玩意兒,也從來沒受過感情的困擾。

但是這種生活,在賀舒綠出現之後,便終於被徹底打破,他心裏的情感一天比一天強烈,想要得到這個女人,擁有她的一切,占據她所有的喜怒哀樂。這種灼熱的情感,在顧臨桁之前的二十七年生命裏從來沒有出現過,但是現在,顧臨桁終於明白為什麽那麽多人都陷在情愛裏無法自拔了。

這個女人,只能是他的。

在確定了這一點之後,顧臨桁才第一次親吻了賀舒綠。說實話,這也是他的……咳,初吻。

當然,顧大少二十七歲了還擁有初吻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讓外界知道的,不過的確是事實。

那種嘴唇輕輕觸碰的感覺,非常美妙,但是顧臨桁適時控制住了自己,絕對不能嚇到賀舒綠,不然兩個人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點親密,就會蕩然無存了。

“……走吧。”舒綠像只屋頭蒼蠅一般紅著臉轉過身,卻走到了錯誤的方向。

老三離開之前把那輛跑車留在這裏了,畢竟顧臨桁的車可是被他撞壞的,這也算是一個小小的賠償,至少讓顧少今晚上用座駕可使。

“車子在這邊。”顧臨桁的語氣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他扳過舒綠的身子把她帶向跑車。

嗯,看來這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要純情的多,他非常滿意。

坐上車,系好安全帶,然後直到車子停在了自家樓下,舒綠都處於腦子一片漿糊的狀態,被那個柔情的吻搞得心神不定。

不過在顧臨桁和她一起等電梯的時候,她總算是徹底清醒過來了。

“你幹嘛跟我一起坐電梯?”

顧臨桁抱臂靠在電梯墻上,眼裏的笑意都快要溢出來:“我記得我告訴過你……我現在是你的鄰居了。”

“……”舒綠這才想起來,顧臨桁之前就買了她對門的那套房子。當時她並沒有多想,只以為大少爺想要體會一下住小房子的感覺了,現在想來,卻覺得他怎麽一開始就打著不好的主意呢……

電梯打開,走進去之後舒綠下意識的就往角落裏移了幾步,她現在最好遠離這個男人,不然一感受到他的氣息,就整個人都處於懵的狀態裏面。

又不經意的想起那個黑暗裏的親吻,明明只是輕輕的觸碰,卻讓她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正在胡思亂想的舒綠沒有註意到,一大片陰影投在了自己身前,顧臨桁的手臂撐在了舒綠身後的電梯鏡子上,再一次整個身體罩住了她。

“……你……你幹嘛……”舒綠發現之後,聲音都顯得有些沒有底氣。

自從顧臨桁不由分說吻了她,她整個人都很不對勁,現在竟然不是第一反應推開顧臨桁。

顧臨桁身上強烈的男性氣息讓舒綠甚至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心跳也在不受控制的加快。

“舒綠小白兔,你說我想幹嘛?”

------題外話------

哎呀好害羞,二更在下午,老時間

☆、四十九章 競爭

“……”舒綠想要後退,但是後背已經徹底抵在了冰涼的鏡面上,誰能來告訴她顧臨桁今晚上到底是想要幹什麽啊!

就在舒綠心亂如麻的時候,電梯門像是聽到了她的祈禱那樣,“叮”的一聲打開。

“讓開我要回去了!”舒綠使勁兒推開顧臨桁,腳步慌亂的往家裏沖,還好顧臨桁並沒有追上去,走出電梯,悠閑的看著她拿出鑰匙開門,然後迅速進去屋裏,又重重的把門關上。

抵在自家門上,舒綠才真正松了口氣,顧臨桁今晚上一直不按常理出牌,總是出其不意的做一些事情,讓她的一顆心就那樣懸在半空久久都不能落下。

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才造成這種現狀呢……在某些事情上情商極低的舒綠這時候已經徹底混亂了。

顧臨桁在自家門口盯著舒綠的房門看了好一會兒,才勾了勾唇,回家。

舒綠第二天出門的時候,眼睛下面有一圈烏色,一看就是整晚都沒怎麽睡好造成的。

明明自己是正常上班,卻跟賊一樣,註意觀察了對門沒有一點動靜之後,舒綠才一溜煙沖出門然後鉆進電梯裏,還拍了拍胸口順氣。

她現在是一點不知道該用怎樣的面孔去面對顧臨桁,想起來就頭疼,怕麻煩的她幹脆將那些思緒通通丟進了腦袋的回收站,絕對不去碰它們。

到公司,舒綠只在辦公室裏喝了一口水,就馬不停蹄的去找安遲,昨晚的那些記者並沒有將拍到的照片報道出來,因為安遲確實什麽都沒有做。

但是舒綠知道,徐嚴絕對不會散罷甘休的,以他那種要把安遲封殺到死的行為,處理起來確實頗為覆雜。

安遲依舊在七樓的樂房裏寫歌,自從舒綠告訴他要出EP之後,他就頗有些廢寢忘食的在進行創作。

“吃早飯了嗎?”舒綠隨口問了一句。

安遲從鋼琴裏擡起頭,頭發細碎的搭在額頭,有些遮住了邪肆的雙眸,眼裏滿是迷茫:“啊?”

“……果然一猜就知道你肯定不是習慣吃早飯的人。”舒綠嘆氣,從包裏拿出牛奶和面包,放在安遲手邊,“你最好將你的身體狀態調整到最好,不然以後的工作會很多,我不希望因為你的身體而造成工作進度的耽誤。”

“知道了,你怎麽跟個老媽子似的?比我媽還會嘮叨。”安遲不情不願的說著,還是老老實實的拆開面包口袋開始吃早飯。

舒綠皮笑肉不笑的盯著他:“你可是我的搖錢樹,不然誰要嘮叨你?”

安遲一口牛奶嗆住,咳的滿臉通紅,看起來格外哀怨的說:“原來你就把我當成搖錢樹?”

舒綠不為所動:“我難道不是和你第一天見面的時候就跟你說過了?”

“……”好吧,如此實誠的人還真不多見。

“行了,你趕緊吃,吃完還有工作安排。”

安遲很快解決掉面包和牛奶,像個小學生一樣乖乖坐在凳子上看著舒綠:“什麽工作?不是要我寫歌出EP嗎?”

安遲這個動作和他不羈邪魅的長相還真不怎麽符合,讓舒綠忍不住笑了:“小學生,我不會吃了你的。”

“……”這個女人怎麽這麽伶牙俐齒呢?

“雖然公司要出EP,但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完成的,肯定會有一個周期,而在這個周期裏面,你肯定不能只埋頭寫歌,對你的曝光率有影響。”

畢竟賀舒綠好不容易才讓大眾對安遲的映像有了一點改觀,現在當然得趁熱打鐵才行,尤其是後頭還有一個隱藏在暗中的徐嚴虎視眈眈,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出手陰安遲一把。

因此這段時間對於安遲的後續發展格外重要。

“公司的傅淵你該知道吧?天王級的歌手。”

“當然知道了,現在有幾個人不知道傅淵?”

傅淵是星遠傳媒最大牌的天王之一,三十多歲,每一張唱片的銷量都格外紅火,甚至在格萊美的舞臺上演出過,而且是真正的被組委會邀請去,因為他前兩年出了一張英文專輯,在北美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專輯主打歌在公告牌上也有著名次。

即使這樣的成績已經足夠優秀,在國際上也取得了一定的知名度,所以傅淵幾乎在娛樂圈成了一個標桿般的存在。

“傅淵很快就要出新單曲,而且是一首與別人合唱的歌,不過他的歌曲現在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所以我向公司推薦了你。”

“啊?”安遲吃驚的看著舒綠,“與他合唱?這樣的機會不知道有多少人去爭搶,能夠輪到我?”

與天王合唱,就意味著與他合唱的這個歌手,至少在短時間能夠憑借天王的人氣一步登天,對於任何想要出名的歌手來說,都是一個眼紅的機會。

“如果是以前,當然沒可能輪到你,但是誰叫你幸運,你的經紀人是我。”舒綠笑了笑,又說:“不過呢,這一次,你需要和徐嚴爭奪這個機會。”

------題外話------

安遲總算和徐嚴正面交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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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章 準備

“徐嚴?”聽到徐嚴這個名字,安遲下意識的就皺起了眉,他這輩子最大的仇人估計就是徐嚴了,被徐嚴打壓的這麽多年都無法翻身,不恨他才是假的。

“是,雖然徐嚴獲得了去年金鐘獎的最佳歌手,但是跟傅淵比起來,他的地位還遠遠不夠,我想他這次會去爭取和傅淵的合作,也是為了進一步的提高自己的地位。”傅淵在新生代歌手裏面已經是無可爭執的天王,他的地位無人可以撼動,所以徐嚴這種資歷更要年輕的,自然會想要和傅淵合作。

“徐嚴比我出名,傅淵要找合作的人,徐嚴應該就是個比較合適的目標吧?”安遲這些年早已經見識到了徐嚴的本事,這種機會,他肯定會使出渾身解數,能有人爭得過他嗎?

舒綠收起笑容:“安遲,你不要妄自菲薄。雖然徐嚴現在正當紅,也拿獎無數,可是你並不比他差。”

安遲的歌聲裏有種歲月沈澱過的特質,不是徐嚴那種光憑著技巧的歌手能夠比擬的。

“我當然相信我自己,只不過難保徐嚴不會動用自己的關系去奪取這個機會。”

“你別忘了,傅淵再怎麽說也是你的同門,而且如果你的實力能夠碾壓徐嚴,那麽就不怕他使出什麽非法手段了。”

這次傅淵的新歌,是為一部電影錄制的主題曲,電影是部商業片,不過導演之前是做文藝電影的,所以需要一首介乎文藝與力量之間的主題曲。

但是因為傅淵的歌聲太過清亮和高亢,所以需要另一個低沈沙啞的音質來中和,而安遲恰好就是屬於這種音色的歌手,所以舒綠才幫他爭取了這個機會。

“這周末就會試錄,你這星期好好準備一下,到時候發揮實力就行。”

“放心吧,我會盡力的。”

回到辦公室,橋涵又湊了上來,一臉好奇的問舒綠:“聽說昨天晚上公司外頭有一群記者圍著安遲,是在幹什麽?”

“你們怎麽都知道了?”舒綠覺得很奇怪,昨晚上已經很遲了,怎麽還會被公司的人知道?

“昨晚上公司有人走的遲,看到了,據說當時場景特混亂,安遲那個脾氣居然沒有當場發火?”

舒綠無奈的告訴橋涵:“其實安遲沒有新聞裏說的那樣爆脾氣。”

“真的?可是當時都拍到他爆粗口什麽的……”

“你現在也在娛樂圈裏混,不會不知道很多時候的新聞呢,都真真假假,除了當事人,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的吧?”

橋涵摸摸鼻子:“好像是這個道理哈?”

“好了,認真工作吧。”

下班之後舒綠本來準備直接回家,但是中途接到白含章的電話,約她吃飯。

白含章預定了一家日式料理,每天的刺身都是從日本空運而來,限量發售,常常都需要拖熟人才能夠定到位置,價格也貴的離譜。

舒綠走進和室,白含章已經坐在榻榻米上了,他穿著簡單的夾克和休閑褲,弓著一條腿,身子半靠在身後的一張矮幾上。

屋內的燈光很亮,白含章的發絲被光照著,有種朦朧的透明。他的五官比女人還精致,眼裏卻是高傲又冷峻的神情,仿佛世間萬物沒一個放在眼裏的。

跟他父親一脈相承的薄唇和上挑的鳳眼都昭示著這個人大概是冷漠又無情的,舒綠進去的時候他正漫不經心的轉著手裏的茶杯,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他們這一輩都學會了上一輩的習慣,除了喝酒之外,最愛的就是茶,無論是明前龍井還是那頂級的大紅袍,一個個都跟茶精一樣。

“怎麽就只有你一個?”舒綠毫不客氣的坐下,自顧自的就倒起了茶。

白含章瞇著眼睛說:“楚言出國去了。”

舒綠看著他,假裝不經意的問:“程俞嘉呢?”

白含章轉茶杯的動作一頓,笑的有些輕佻:“誰知道她程大小姐在忙些什麽?”

賀舒綠發誓她從白含章的語氣裏聽出了那麽一絲絲不一樣的味道,很奇怪嘛……

“不是吧你們倆?我出國之前你們倆可是巴不得整天膩在一起,我讀了書回來,你們怎麽就跟仇人一樣了?”

白含章垂下眼睛,睫毛在眼瞼忽閃出一片濃重的陰影,讓舒綠看不清他這時候的情緒。

“怎麽了?”見白含章不說話,舒綠擔心的又問了一句。

白含章擡起眼,細長的鳳眼裏露出一絲近乎於迷茫的情緒,這種從來不會在無情冷漠的白含章眼裏出現的情緒。

他幽幽的說:“我也不知道。”

------題外話------

今天不任性了……話說我下個月上架…

☆、五十一章 閑聊

“不會吧?你是當事人也不知道?”

舒綠實在覺得很奇怪,他們這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裏,白含章和程俞嘉都是關系最親近的。小的時候程俞嘉還是短頭發,看起來跟個男孩子一樣,甚至比男孩子還調皮,那些爬墻打仗的游戲一個沒少玩。

小小的白含章即使冷冽著一張臉,也仍然會默不作聲的跟在程俞嘉身後,幫她解決掉所有的麻煩。

舒綠比他們都要小一點,不過差距並不大,因為他們這一輩的人幾乎都是紮堆生出下來的,年齡最大的是賀旌容,那一年八月出生。而第二年的三月,白含章就落地了,再接著,七月份,楚言出生,又是那年年底,程俞嘉也出生。

舒綠比他們又再小一年,幸好的她的親生父母在把她丟棄在孤兒院門口的時候,附上了她的出生年月,不然她現在連自己的生日是哪天都不知道。

白含章淺淺抿著茶,漂亮的鳳眼裏是近乎無情的光芒,他的性格其實很冷硬高傲,好像他們白家的人天生都有這樣的本領,可以目空一切,冷眼旁觀著周圍的一切,那些男男女女對他來說都是無趣的,因為他根本就看不上眼。

白家祖上是滿清正黃旗,到了民國更是遍布軍統和商界,真正的權勢滔天,尤其到了現在,白含章的爺爺在高位上任職過,他的父親如今又在中一央工作,所謂四九城最頂尖的家族,就有他們一席之地。

所以白含章有著充分的資本游戲人間,不過他常以嘲諷的目光看著那些被五光十色迷花了眼的世家公子,真正能夠入得了他眼的人,也就是這些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了。

“算了,不提她了,你想吃什麽,壽司還是刺身?喝味增湯麽?”白含章是個很細心的人,雖然性格冰冷了一點,但那是對著外人的時候,他對於周遭的朋友卻一直很好。

所以舒綠怎麽也想不明白,他和程俞嘉到底是怎麽變成現在這種見面就劍拔弩張的狀態的。

“壽司吧,不喝味增湯了,實在習慣不了那種味道。”

白含章點了餐之後,就和舒綠閑聊起來。舒綠隨口問了他一句:“你最近在忙什麽大案子?上一次那麽著急的就走了。”

搖了搖頭,白含章換了個姿勢坐著:“挺覆雜的案子,現在還在保密狀態,等辦完了再跟你講。”

舒綠有個小小的愛好,就是聽白含章給她分析那些離奇神秘的案件,有時候比看懸疑片還精彩。

不過現在白含章已經這樣說了,她也就自覺沒有追問,白含章作為刑警,又才升了職,自然要處處都小心謹慎一點,馬虎不得。

說起來他們這輩的人,一個比一個不安分,賀旌容跑到西南那邊的部隊裏去就算了,白含章和程俞嘉更是也長期跑在一線,壓根不像一般的權貴子弟。

不過這樣也好,他們在外面歷練過了,以後想要往上升也更加容易。

“對了,你最近……和顧家少爺走的很近?”白含章說這話的時候是低著頭的,舒綠並沒有看到他的表情。

楞了一下,舒綠並沒有隱瞞:“也不算,就是一些正常的來往,怎麽了?”

“也沒什麽,就是他最近在和楚言合作,突然想起來問你一句。”

舒綠不置可否,她當然能夠猜到白含章問她這個肯定是有原因的,不過具體是因為什麽,她並不知道,因為她從不接觸世家的那些利益來往亦或者是權力的更疊。

她母親倒是說過讓她可以學著管理家族的事務,但舒綠充分表示了自己沒有興趣,因為太麻煩了。

舒綠的母親是個女強人,年輕的時候也是沒人敢惹的大小姐,英氣十足,和父親非常登對。不過現在都退居二線,在江南那一代過著悠閑愜意的生活。舒綠才不想招來許多麻煩事兒呢。

“顧家的情況有些覆雜,沒事兒的話可以離顧臨桁遠一點兒。”白含章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也不管舒綠到底知不知道個中情況。

“嗯,知道了。”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舒綠告訴白含章自己現在的工作情況,白含章挑眉笑了笑:“你別像其他人一樣,經紀人跟明星擦出火花了吧?”

“……想什麽呢你?安遲可是我未來的搖錢樹……”舒綠扔了一個壽司進嘴裏,“我想問問你關於徐家的具體情況。”

舒綠對四九城的了解都流於表面,真正摸得個門清的,還是白含章這樣土生土長的權貴人士。

“徐嚴跟那個小明星的事情吧?我也聽說過一點兒。”白含章又開始轉他手裏精致小巧的茶杯,“如果是那樣的話,你盡可以放心,徐家撐不了多久了。”

------題外話------

還是跟上本書一樣的,有些害怕被屏蔽的詞匯中間會加一個“一”,嘿。

這章其實信息量有些大==有好幾個伏筆。

☆、五十二章 醉酒

“哦?”舒綠這下來了興趣,她最近一直在思考怎麽對付徐嚴,畢竟他後頭是一個實力強勁的家族,但是舒綠卻並不想因為捧紅安遲而牽扯到太多人,雖然真正比起來,徐嚴的世家並不算什麽。

聽白含章的意思,是徐家就要不攻自破了?所以這下就有好戲看了麽……

“你知道徐家是怎麽在之前京城的洗牌裏上位的嗎?”白含章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他們在山西弄了幾個煤礦,打上去的報告裏說的是,不到三年就會采幹凈了。但是實際上。”

“實際上?難道是……偽造的文件?”

白含章隔著矮桌摸了摸舒綠的腦袋:“都說了你聰明,實際上呢,這些個煤礦至少還可以采幾十年。”

“所以這些年,徐家在這些煤礦裏貪了不少錢吧?”舒綠說的一針見血。

“對,之前他們一直隱瞞的很好,但是如今徐家越做越大,樹大招風,以前沒人關註他們的發家資本是哪兒來的,現在就不一樣了。”

“難道有人舉報了徐家?”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對於舒綠來說就是個不錯的好消息了。

“嗯,我爸告訴我,舉報材料都已經送到紀一委了,現在正在調查,不過消息還沒有公布,但想來也快了。”

白含章的父親畢竟身居高位,各種信息也是第一時間就會得到,可能現在徐家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舉報了吧……

舒綠滿意的喝了口茶:“這樣挺好,就省的我想辦法去對付徐嚴了,他打壓了安遲這些年,也該遭報應了。”

沒有了徐家的勢力在背後做支撐,徐嚴還哪裏來的本事在娛樂圈裏橫行霸道?舒綠可是迫不及待的看到那一天的到來。

別說她冷血沒有人情味,徐嚴當初在做出打壓安遲的決定之時,就該知道,他幾乎毀掉了一個人的夢想和全部的生活。

俗話說的好,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現在就快要到徐嚴就他過去帶給安遲的那些過往通通還回來的時候了。

有了白含章的這個消息,舒綠這頓日本料理吃的格外開心,不過在準備離開的時候,意外的接到了程俞嘉的電話。

“舒綠你……在哪兒?快來……陪我喝酒!”程俞嘉帶著一點兒醉意的嗓音透過電話在安靜的和室裏響起,舒綠註意到白含章的臉色在一瞬間就變得很難看。

“你喝酒了?”舒綠一聽就知道程俞嘉今兒個喝的不少,她是個酒量很好的人,能夠醉到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的地步,得是喝了多少?

“喝了,喝了一點兒……”程俞嘉慢吞吞的回答。

這樣了還叫一點兒?舒綠只能趁著她還有意識,趕緊問她:“你在哪兒?”

“我,我在哪兒?我在……七月……”

白含章耳朵尖,聽到七月兩個字後,立馬半站起來,拿上桌子上的車鑰匙,狹長的鳳眼裏翻滾著莫名的情緒:“我先送你回家還是你和我一起去找她?”

輕嘆口氣,舒綠說:“我和你一起吧。”

白含章又用上了他一貫的開車速度,冷著一張臉不發一語,白色的卡宴在路上簡直就是橫沖直撞,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不過依剛才舒綠瞥到的車牌來看,應該也沒問題。

畢竟白含章這輛卡宴上面的車牌,完全可以跟軍車一樣的待遇了。

幸好今天吃飯的日式料理在建國門附近,離三裏屯並不算太遠,一番風馳電掣之後,卡宴在程俞嘉呆的那家酒吧門口停下。

“你在這裏等我,我進去找她。”扔下這句話,白含章就下了車。

舒綠坐在車裏,忽然就有種……程俞嘉今晚得自求多福的感覺。怎麽都覺得白含章很生氣啊……他們倆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另一邊,白含章帶著生人勿近的冷氣走進酒吧,一眼就瞧見了那個趴在吧臺上跟調酒師眉來眼去的程俞嘉。

程俞嘉的眉眼雖然溫和,但五官也帶了點兒清冷,只不過這時候因為喝醉了,雙眼迷蒙,比之平時多了絲媚態,格外招人。

該死的……白含章邁著長腿走過去,期間還用眼神拒絕了兩個想要上來搭訕的女人。

已經處於半醉狀態的程俞嘉正在念叨:“這舒綠怎麽還不過來……”

然後下一秒,她就被人翻了個轉,從吧臺的椅子上落到了一個硬朗溫暖的懷抱裏。

“……白含章?”程俞嘉半睜著眼,極力分辨出眼前神情冷冽的人,好像真的是白含章?他怎麽會在這裏?

白含章抿著唇,鳳眼裏閃動著幽幽怒火:“怎麽,你不歡迎我?”

------題外話------

白含章和程俞嘉…嗯。

☆、五十三章 羊入虎口

程俞嘉即使在醉酒的狀態裏,也流露出了不屑的情緒,一臉嫌棄的窩在白含章懷裏:“我……為什麽要歡迎你?”

白含章深吸口氣,止住了在這裏教訓程俞嘉的沖動,直接將她整個人摟著,結了帳離開。

不過很顯然,不怕死的程俞嘉還在不停的叫囂:“白含章!你丫……放,放開我!你滾開!”

收緊了手臂,白含章冷笑一聲:“有本事你就掙開我自己走,不然就乖乖給我待著。”

“丫!丫怎麽那麽……討厭呢?”程俞嘉模模糊糊的靠在白含章的肩膀上,嘴裏不停的念叨著。

“真該讓你知道知道隨便喝醉酒的下場!”語焉不詳的威脅了一句,白含章加快腳步把程俞嘉抱到路邊聽著的卡宴旁。

舒綠已經打開了後座的門,白含章雖然面色不善,卻仍然是動作輕柔的將程俞嘉放在後座。

“你帶駕照了嗎?她一會兒要是鬧騰,你估計擰不過她。”

程俞嘉一看就是屬於酒品不好的那一類人,喝醉了就差把天都弄塌了。

舒綠點頭:“國際駕照,可以嗎?你好好照顧她。”

“放心,其實也沒人敢來攔。”就光是這輛車的車牌,就可以暢通無阻了。

坐上駕駛座,舒綠轉頭問:“程俞嘉現在住哪兒?”

“天榮園,那兒離刑警支隊比較近。”

得了地點,舒綠就開車往天榮園那邊去,一路上果然像白含章說的那樣,程俞嘉鬧騰不完,都快要把車給掀翻掉。

最後將程俞嘉搬進她家裏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

還好酒勁徹底上來,程俞嘉已經睡死了過去,也沒有再鬧騰,舒綠幫她擦了擦身子,然後給她換了睡衣才準備離開。

“你呢?要不我就在這兒守著她?免得她半夜又搞些幺蛾子出來。”舒綠這回是徹底覺得以後一定不能讓程俞嘉喝醉了,也不知道她到底為了什麽事情,有必要買醉到這種程度?

白含章深深看了眼安靜躺在被窩裏的程俞嘉,這時候又乖巧的不行,讓人完全無法想到她之前有多麽瘋。

“你明天還要上班,還是回去吧,這個時候回去不安全,我先送你。”白含章轉過頭來,示意舒綠可以走了。

舒綠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雖然比不上你們,但一般應付幾個人是沒有問題的,況且我還有這個呢?”

從包裏摸出一把全新的蘭博三號,之前借給顧臨桁那把她並沒有要回來,後來又重新托人從國外帶了一把回來。

這種刀刃鋒利的軍刀,殺傷力無可置疑,幸好家裏專門辦了武器持有許可,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那行吧,你把車開回去,我明天再派人去取。”

“知道了,你好好照顧她。”

白含章說的在理,她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跟他們比不得,而且有白含章在這裏……應該可以放心吧?

可是她怎麽有種會把程俞嘉送入虎口的預感呢……

老老實實的開車回家,舒綠覺得自己出國這幾年確實回來的太少了,都已經看不懂這群發小的關系到底是以一種怎樣的狀態在發展。

算了,該看清楚的,遲早也會看清楚,不著急。

好不容易在小區裏找了個空位停車,舒綠還付了看門大爺停車費,她當初是想著這裏離公司近,也就沒有考慮過車的問題。

再說了,她現在也沒錢買車。

搖晃著手指上的車鑰匙,舒綠不緊不慢的又從包裏拿出房門鑰匙來開門,然後就聽到身後發出了輕微的開門聲響。

陡然間想起來,顧臨桁現在是住在那裏?

心裏瞬間一緊,舒綠還沒有轉頭都覺得整個後背都在一道神秘莫測的眼神裏繃住了。

打定了主意不回頭,不久之前顧臨桁那個像羽毛一般輕柔,卻在她心裏掀起了滔天波浪的吻已經足夠讓她混亂了,她覺得自己現在還沒有辦法好好面對顧臨桁。

那個男人根本就是個禍害,方圓十裏之內的人大概都會他自帶的氣場給攪得個天翻地覆。

哢噠一聲,門打開了,舒綠迫不及待的就想要進門,徹底擺脫身後那道強烈灼熱的視線。

但是天不遂人願,顧臨桁低沈喑啞的聲線在樓道裏響起,帶著一絲戲謔的意味在裏面:“喲,這麽怕見著我?”

想要不理他,但又被他充滿挑釁的話激怒,舒綠轉身冷笑:“誰怕見著你了?不要自作多情好麽。”

顧臨桁正抱臂靠在自家門邊,穿著灰色的浴袍,露出了一片蜜色的胸膛,頭發自然垂下,明明是無害的打扮,氣勢卻一點兒沒減弱,那雙隼鷹一般的眸子正緊緊盯著舒綠看:“是嗎?”

一邊說著,顧臨桁一邊逼近舒綠,放慢了語調,似笑非笑的開口:“我還以為……你要在別人家裏……過夜了呢?”

說完最後一個字,顧臨桁已經成功走到舒綠面前,修長的手指不容拒絕的挑起了她的下巴,姿態強硬。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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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章 試唱

“?”看著顧臨桁慢慢湊近自己的臉,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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