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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交代了幾句怎麽說。便挺著肚子來到了上房。

太太和二爺、二奶奶正在屋裏說話,見晴雯進來,太太笑道:“你來的正好,家裏有一件大事要問問你們三房的意思呢?”

晴雯笑笑,知道她說的是客氣話,便也虛讓著道:“太太請講。”

“你二哥有個拜把兄弟叫孫紹祖,這孫家乃是大同府人氏祖上系軍官出身。現襲指揮之職,生得相貌魁梧體格健壯弓馬嫻熟無有不會,應酬權變,年紀剛滿三十且又家資饒富,聽說最近兵部尚書很看重他,快要題升了呢。他的原配夫人也是公侯府邸的千金,只是因病沒了,咱們家澄兒若嫁過去,人家說要給雙份彩禮呢。”

晴雯心中冷笑,賈家有貴妃在世時,他求娶賈府二姑娘,結果沒想到賈政十分不待見他,他借不上光,就百般虐待迎春,把人作踐死了,又來結交朝中新貴李家,垂涎李澄年輕貌美。

晴雯溫和一笑:“既是二爺的把兄弟,人品才華自然是沒問題的,只是……”

二奶奶臉色一變:“只是什麽,三奶奶有話直說吧。”

晴雯道:“我聽三爺說過這個人,據說是命太硬,原配夫人就是被他克死的,捎帶著連賈府都被抄家了。咱們家……莫要被他壞了風水才好。”

太太攸地皺緊了眉頭,她向來最信風水命相,馬上叫丫鬟去請徐半仙來,又命人去叫李澄過來。

徐半仙拿著李澄的八字批算了好半天,又走到近前相面,突然就跪在了地上:“姑娘將來必是大富大貴之人,貴不可言哪。姑娘的好姻緣就在明年春天,小人先給貴人道喜。”

晴雯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掩飾笑意,十兩銀子買來的這個謊言值了。只是這徐半仙未免也演的有點過了。

太太卻是完完全全地信了,臉上的表情連著變了幾變,最終微笑著坐了,命丫鬟給賞錢。

李澄呆楞楞地坐在那裏,不敢說話也不敢動,只在太太跟徐半仙說話的時候才敢悄悄地看了晴雯一眼,晴雯朝她努努嘴兒,姑嫂兩個都憋著不敢笑。

這一幕卻落進了二奶奶眼裏,暗自生氣。

回到自己的小院,晴雯給孩子收拾著小衣服,下個月就要生了,得提前都準備好才行。

姜楠進來回道:“奶奶,徐半仙把那十兩銀子退了。說是且看看他算的準不準,若準了,再謝不遲。”

嘿!晴雯覺得好笑,這倒奇了,沒花錢把事辦了。

“三奶奶,濛哥兒回來了。”圓圓帶著人挑簾進來。

晴雯驚了,回頭看去,果然是濛哥兒,半年沒見,這孩子高了也黑了。帶著滿路風塵仆仆的氣息,額頭散亂的頭發沾著汗珠。

“你三哥呢?”

濛哥兒咬著唇,鼓起勇氣看了晴雯一眼,就跪到了地上,大哭起來:“三嫂,都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三哥,三哥他……他……”

晴雯手一抖,一件嬰兒的肚兜飄到了地上。眼前驀地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你……你說明白點,你三哥他怎麽了?”她的心已經快要跳出胸膛了。

“三哥,再也回不來了。”

晴雯的身子一下子歪了下去,姜楠和圓圓趕忙扶住。眼淚像決堤的河水一般奔湧而下,腦海中浮現著他臨走時說過的話,他說你等著我,我一定會回來的。

“李志清,你這個騙子,你說好回來的,你騙我……孩子還沒出生呢,你忍心不看他一眼嗎?你就這麽丟下我們不管了……”晴雯邊哭邊訴,一屋子人都暗暗抹淚。

濛哥兒向前跪爬了兩步,哭著讓晴雯打他。晴雯哪有心思理他,只一味沈浸在悲傷中,哭得嗓子啞了,腦子混了。

姜楠和圓圓都拼命勸她保重身子,孩子要緊。

晴雯慢慢緩過一口氣來,讓濛哥兒說說具體經過,屍首可運回來了。

“我們在邊關苦戰了幾個月,本來有機會贏了,卻不知怎的中了埋伏。三哥和一隊親兵掉下了滾沙江,水流湍急、冰冷刺骨,那些水性最好的也只僥幸活了一個人,何況三哥他又不會水。我們在下游找了一個多月也沒找到他的屍首,齊副帥讓我回來給家裏報個信。”

晴雯突然眸光一閃:“你說你三哥不會水?你怎麽知道的?”

“有一次三哥和幾個將領去湖邊洗澡,他不敢去深水的地方,說自己不會水,那幾個將領還嘲笑他呢。”

晴雯緩緩的點了點頭,無聲地笑了。

周圍的人看她這樣都以為她是癡傻了,趕忙勸哄。晴雯擡手止了他們,讓濛哥兒說得再詳細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驚噩耗看眾生百態

晴雯平靜的聽完,讓濛哥兒回家去看母親,只是不允許把李三的死訊說出去,尤其是千萬不能讓孫姨娘知道。

就算是覺得他沒死,終究還是放心不下,晚飯也沒吃,晴雯一個人歪在床上靜靜的想著他臨走前那些怪異的舉動。

他整日研究地圖,恐怕是已經想到了一些什麽。他特意要在大冷天進江裏抓魚,其實是想讓自己知道他水性極好,憋一口氣就能游到江對岸。他給她講那個傻小子失蹤的故事,分明也是在提醒她,自己會失蹤一段時間。

聯想到在忠勇王棺木上見到的兵符,她心裏逐漸的釋然了。皇上如此重用李三必定是有原因的,看來他可能背負著什麽秘密任務,不能跟任何人說,所以只能這樣婉轉的提醒自己。

是了,就是這樣。晴雯暗暗點頭,卻還是睡不著,想著與他相處的日日夜夜、點點滴滴。

只是這事並不能瞞過幾天,三日後老爺太太就把晴雯叫到了上房。焦急地問是否聽說了李三的消息,晴雯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志濛就明白了。

濛哥兒爬到晴雯腳邊磕頭:“三奶奶,不是我說的,真的不是我說的。老爺太太把我叫來的時候,他們已經知道了。”

老爺滿臉悲戚:“出了這麽大事,你怎麽還不讓他告訴我們呢?難道做爹娘的不該知道?這還是我喝酒時聽外人說起的,自家竟不知道,真真是打我的老臉哪。”

晴雯知道他們父子之間感情並不好,老爺之所以哀愁是因為李三有用。

“我不信他就這麽走了,不是沒找到屍首嗎,那就一定會回來的。”晴雯篤定說道。

太太抹了抹眼睛,道:“我們也希望如此,只是已經找了那麽久,都沒有找到,只怕是……”

晴雯起身道:“二老不必說了,這件事也請你們不要告訴孫姨娘,我相信他會回來的。”

晴雯出了屋子,透一口氣,擦擦眼角,雖是心裏認定了李三不會有事,可還是忍不住想哭。

姜楠悄悄地遞了一封信過來,晴雯一看是西平王府的信箋,就藏進袖子裏默默走回自己的院子。

信是世子慶罡寫的,“當初舍爾,以為百年好合,不想今日煩憂,若有難,兄當之。”

那個冷著一張冰山臉的人,心裏一直是在乎的吧。如果有難處,便去找他,他以兄長自居。可謂是仁至義盡了。晴雯抹一把淚,把信撕了扔掉,照舊給孩子做衣服。

第二天,芳草就來了,說西平王府都聽說了李三的事,王妃不放心,特命過來看看。

晴雯心裏很感動,原本李三只是為王府效力的一顆棋子罷了,如今傳聞他去了,王府還能這樣對待自己已經很好了。

誰知芳草剛走,上房那邊就出事了。

這些年太太一直攛掇老爺不要把爵位傳給大兒子,而要傳給自己親生的二兒子,理由就是大房沒能生出孫子,無後。老爺一直不敢說,這事得皇上恩準才行。自古爵位都是傳嫡長子,除非長子不肖,次子有大功才有可能。

但是這幾天是個機會,老爺覺得自己的小兒子剛剛為朝廷賣了命,皇上應該體恤一下他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心情,賞個恩典。

托內侍監遞了道折子上去,皇上看了勃然大怒,李三尚且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家中居然開始爭爵位,還要廢長立幼,簡直糊塗至極。當即傳旨罰俸三年,爵位由長子襲承。

罰俸三年,那還不餓死一大家子麽?

老爺聽說皇上大怒,嚇得一病不起。太太眼見著自己的兒子得不著爵位了,心裏又氣又堵。大奶奶與二奶奶碰了面,那刀光劍影的眼神都能散出血腥味來。

孫姨娘聽說李三死訊,不吃不喝,一病不起。無論晴雯如何苦勸,還是擺脫不了心魔。最後圓圓出了個主意,讓晴雯也裝病,這樣孫姨娘為了孫子也會撐著吃些東西,過來照看照看。

這一招還真靈,在雞飛狗跳的李家,晴雯終於平安生下了一個女兒。

孫姨娘很失望,怕晴雯傷心,盡量掩飾著自己的表情。晴雯也希望生個兒子,萬一李三真有事,也可以延續香火了。

可是天不遂人願,罷了,女兒也好,也是他們兩個人的骨血。

李府連個像樣的滿月宴都沒給辦,只有東宮太子妃和西平王府送來了幾樣像回事的賀禮,其他各府只是簡單應付一下。

倒是村子裏的舅舅按照習俗給孩子打了個銀質的長命鎖,又去廟裏上了香,讓女兒給晴雯送了來。

晴雯還沒來得及感慨世態炎涼,就被叫到了上房。懷裏抱著剛出滿月的女兒,旁邊跟著孫姨娘,進屋見族中長輩們都在,大房、二房都已經落座,連李澄也立在一旁角落裏。

不知這又是要發生什麽大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不想湊字數忽略情節,這個故事以後會每隔幾天更一次,想停停腳步,理理思緒,建議大家養肥再看,有一點可以保證,不會坑,一定會寫到結局。李澄出嫁,襲人出場,李三因為寶玉而吃醋……

☆、鬧分家欺孤苦無依

老爺躺在榻上,渾濁的眼睛看向房頂,有一口沒一口地喘著氣。自從知道皇上震怒,他就嚇得一病不起了。

太太沈著臉道:“各位親族長輩都來了,今天就當著大夥兒的面把這個家分了吧。”

分家?

面對眾人錯愕的目光,太太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這是老爺的意思,老爺昨日還算清醒,就跟我說把宗族長輩們今天都請過來,誰知他今天狀況不好,說不了話了,就由我來轉達老爺的意思吧。爵位由長房承襲,祖宅由二房承襲,三房……三房有官位俸祿,自然什麽都不缺。”

李志濛第一個跳了出來:“你們明知道三哥他……”

“濛哥兒。”晴雯快語打斷了他的話。

孫姨娘心中一跳,問李志濛道:“你三哥他怎麽了?”

李志濛不敢搭話,低頭退了下去,晴雯笑道:“娘,濛哥兒的意思是怕三爺不高興。您知道的,三爺他不在乎這些。咱們就應了吧。”

孫姨娘點頭,李三不在家,無論什麽事她都樂意聽晴雯的。

大房能得到爵位已是心滿意足,二房爭爵不成反而引起皇上震怒,現在唯一能爭的就是房產,也已經認了,見晴雯沒有意見,太太便接著說。

“家裏現有三個長輩,以後養老送終各管一個,大房給你父親送終,二房管我,三房負責孫姨娘,你們可有異議?”

鄉下人家分家時確實有分老人養老送終的,甚至連家裏的幾個盤子幾個碗都要分清楚,但侯門府邸分家分的如此清楚,就有些難堪了。

一家一個,表面上看倒也公平合理,大奶奶憋著氣看了一眼太太。老爺眼見著快不行了,這麽分無非是想讓大房出喪葬銀子,太太才能省下錢來貼補二房。若是大房把喪事辦的不體面,還會落人口舌。

但是她不能說什麽,只得應下。

“咱們家還有一個未出嫁的女兒,李澄,長兄如父,論理該由長房撫養送嫁。”太太看向大奶奶。

“這話是不錯,只是,長房拮據,怕委屈了姑娘。”大奶奶不軟不硬,沒說不要,但也表達了不想要。

“二房?”

二爺嘻嘻笑道:“我給她介紹的好夫婿被人嫌棄了,還說什麽必得貴婿,那好啊,就自己找貴婿去吧。”

李澄聽了這話,眼裏的淚珠就掉了下來。

晴雯轉頭道:“橙兒,你可願跟著我們?”

李澄哭著急點頭,晴雯對太太說道:“那就由我們三房來撫養小姑吧,將來出嫁,我不敢說風光大辦,只是盡我所能,不讓姑娘受委屈罷了。”

族中長輩們作證,三房各自在分家文書上畫押,李三不在,自然由晴雯摁了手印。

回房後,晴雯就讓丫鬟們收拾東西,又去孫姨娘和李澄那裏幫著收拾。

李澄不解地問這是要去哪裏?

晴雯苦笑:“房子都分給二房了,咱們還賴在這裏做什麽,下個月初一我們就搬走吧,走了幹凈,心也靜。”

雖是不舍,可是這裏實在沒法住了,大房分到了自己那個小跨院,三房連自己住著的這個小院都沒得到。

既出了滿月,晴雯就每日去上房半個時辰伺候病重的老爺,替李三盡盡孝心。

不想,還沒到月底,老爺竟一命嗚呼了,於是戴孝出喪,一忙又是半個月。太太一分錢也不肯出,只是讓大房喪葬,大奶奶也是不得不豁出去了,本就沒攢下多少體己,如何能辦的體面,讓她花嫁妝,她是萬萬不肯的。晴雯拿出三百兩銀子,說是李三不能在老爺身邊盡孝,理當為喪葬出力,這才解了圍,亂哄哄地把喪事辦了。

李三還是沒有半點消息,太太和二房已經認定他死了,便開始擠兌晴雯。大奶奶雖也有些耳聞,卻是半信半疑,又感激晴雯出了銀子解圍,對她也還客氣。

晴雯不想在這跟他們耗神了,帶著婆婆、小姑搬進了忠勇王府。這裏只有十幾個看家護院的,人口簡單,日子也舒心。

忠勇王府由一個跛腳老管家主事,姓陳,是從前戰場上退下來的傷兵。早就得著信這宅子歸李三爺了,只是他一直不搬來,他們就一直打掃守著。

晴雯等人下了馬車,府裏的下人們都上前幫忙搬東西。李澄也利落地跳下車來,跟著往裏走。

一個婆子手上的包袱太重,便喊李澄:“小丫頭,你來跟我擡一下。”

“哦。”李澄沒在意,擡腳就要去幫忙,被晴雯攔住。越是初來乍到越是要立下規矩,不然只怕以後他們會更加慢待李澄。

“這是小姐,不是丫頭。”晴雯輕輕的一句話,已經讓那婆子嚇了一跳。

“魏嬤嬤,我來幫你擡。”一個年輕媳婦子快步走了過來,她擡頭看見晴雯,竟像是見了鬼魅一般,嚇得連退幾步,睚眥俱裂,擡手想捂住嘴,卻“啊”地尖叫一聲,昏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苦支撐盼郎君速歸

晴雯低頭瞧瞧那人的臉,不認識。

能像見了鬼一樣,嚇成這樣的,恐怕是賈府的舊人。

怎麽辦?

晴雯可以給她安個冒犯主子的罪名打發了她,可是她也知道,賈家敗了,上百號奴才會分散到各處,進到各個府裏。打發了一個,打發不了所有人,早晚都有遇上的時候。

“她是誰?”晴雯輕聲問道。

跛腳管家上前答道:“這是我兒子兵兒的媳婦,平時還算伶俐的,今日不知怎麽了。”

旁邊一個婆子去掐媳婦的人中,很快就緩了過來。

晴雯轉頭進屋,丟下一句話:“把她扶進來吧,我有話問她。”

屋裏只剩下兩個人了,兵兒媳婦低著頭跪在地上瑟縮著,不敢說話。

“你叫什麽名字?”晴雯問道。

“在娘家時叫蕓香,排行老四,也叫四兒,現在他們都叫我兵兒媳婦。”她低著頭悶聲答道。

四兒?莫非就是和晴雯同時被趕出賈府的四兒?

“你認得我?”晴雯柔聲問。

媳婦子連忙搖頭:“不,不認識,剛才是見夫人和一個故人長得很像,可是現在瞧著氣度神情全然不像,肯定不是一個人。奴婢賤命一條,怎麽會識得夫人這樣的貴人呢。”

“你那故人叫什麽名字?在哪裏認識的?”

兵兒媳婦抖了一下,額上見了汗:“那故人是……晴雯姐姐,和夫人一樣容貌出眾。我以前是榮國府的奴婢,後來……後來離開賈府,經人介紹給這王府裏管家的兒子做了媳婦,去年還生了個兒子。我還不容易才過上這安穩日子,如今只想跟著男人好好過。剛才不小心沖撞了夫人,還望夫人恕罪,不要趕我走。”

她哽咽落淚,連連磕頭。

晴雯知道這就是那個四兒無疑了,可是該怎麽對待她呢?

當初在賈府時她是個有心機的,想辦法博寶玉歡欣,還因為和寶玉一天的生日就說同日出生就是夫妻,結果這樣的玩笑話被有心人告到王夫人那裏,被趕出賈府。

想必這個孩子也不容易,一個被賈府趕出去的丫頭想找個好點的男人嫁了恐怕都難。估計是在周圍沒有好的,才隔了這麽遠嫁給跛腳管家的兒子。

晴雯嘆道:“世上竟有這麽巧的事,竟與我同名,還長得相似,也不怪你會認錯。只是我從未去過什麽賈府,也不認得你。嫁給李將軍之前,我是西平王府的人。以後你莫再向今日一樣當眾出醜,我自然可以饒恕你這一次,我的女兒也剛剛兩個月,你去年生了兒子,一家正是和樂的時候,好好過日子吧。”

兵兒媳婦擡頭感激的看看晴雯,眼裏蓄滿了淚,磕頭道:“謝謝夫人,夫人大恩大德,來生做牛做馬也難報答。”

晴雯突然想,是否需要給自己安排一個合理的身份,不然總會有些不安。

沒能容她多想,外面姜楠來報,說李家五嬸子帶著李志沂來了。原來,五嬸子覺得李家已經分家了,三房什麽都沒得,還搬了出來,自己一家也不好意思在賴著人家出錢給兒子讀書了。

晴雯聽說是這事,就笑笑讓他們回去安心讀書,準備今年的秋闈。

“不只是你們家,還有七嬸子家的湘哥兒,其他幾家在太爺那裏讀書的,都還由我們供著,千難萬難的,也得省出來這個錢。眼見著下個月就秋闈了,好好準備,但凡有需要買的筆墨紙硯就跟我說。若是能中個進士,也不枉他三哥和我的一片心了。”晴雯說的懇切,五嬸抹了抹淚,千恩萬謝著走了。

眼下花錢的地方確實多,晴雯就想起鋪子裏這個月的結餘還沒有送過來,就喊姜楠去問問源哥兒怎麽回事。

人還沒出去,鋪子上的夥計卻滿頭大汗的跑了來說出事了,鋪子被人砸了,源哥兒被衙門裏的捕頭抓進大牢了,讓三奶奶快去瞧瞧吧。

晴雯一楞,馬上命人套車,趕到鋪子裏一看,傻了。

滿地的碎片,西洋鐘、琉璃塔,都碎的找不著部件了。桌子、椅子翻著,地上還有一片一片的血跡。

掌櫃的悶聲道:“對不住三爺和三奶奶呀。”

晴雯急問:“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掌櫃答道:“這事原不怨咱們家,旁邊那家鋪子是一個戲子開的,好像是得罪了忠順王府,尋了個由頭就把他們鋪子給砸了。有兩個夥計跑進了咱們屋裏躲避,那些惡奴就拿著棍子追了進來。源大爺擋著,不讓他們砸,就把源大爺腦袋都打破了,還抓走了。”

姜楠嚇得滿頭大汗,拉住晴雯袖子:“奶奶,快去瞧瞧源大爺吧,若是瞧晚了,失血過多,恐怕命都難保。”

晴雯也急的不行,問清了是把人帶進了五城兵馬司大牢,就趕忙帶著人去了。

可是任他們磨破了嘴皮子,打點出了銀子、金子,牢頭就是不肯讓他們進去看人,說是要等老爺公斷。

晴雯明白,這是上頭有人說過話了,不然牢頭不會這麽堅決。

姜楠跪下求道:“三奶奶,咱們快去請世子爺來吧,不然真的進不去呀。”

晴雯只得應了,讓他們快去,自己急的跺著腳在這裏苦等。

夫君呀夫君,你怎麽還不回來,你知不知道家裏沒個男人,日子有多難?我都咬牙撐了這麽久了,你怎麽還不見人影。

晴雯心中默念著李三,眼圈兒也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男主就溜出來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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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一段我心愛的新文案,給大家嘗個鮮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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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釵亦可覆侯門。

長女冉紫倩,梨渦俏唇笑嫣然。暖兮美兮,王孫獨寵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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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皮暖男:阿倩,看見你笑我就想……

面癱冷男:兮兒,你再不看我,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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