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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韶光匆匆而過,師徒二人終再次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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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繪蹲坐在床榻前看著周圍房間只覺得有些莫名的熟悉,明明從來未曾聽說過長留,明明沒有半點記憶,可是這裏的一切都是熟悉的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她深吸了一口氣,褪下了身上的鬥篷隨意換了一件外衫便是出了房間,一路上還能見到不少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的長留弟子,南繪也顧不得多想,便是單手結印以己身靈力去搜尋自家小猴子的下落。

南繪還在要死要活地蹲在長留山找熊孩子,而熊孩子南予宸卻是蹲在後山繼續一臉淡定地啃燒餅,幽若倒是看著手中空蕩蕩的油紙包哭喪著臉心塞得不行。幽若姑娘今天很心塞,這板著一張小臉顯得特別根正苗紅的小子,內心卻是奸詐的不行,楞是將她被塞得滿滿當當的燒餅全部吃了個幹凈,看著這小子有些圓鼓鼓的小肚子,還有自己還在不斷嘶吼證明存在感的小肚子,幽若就只能更加心塞了。

絕情殿,白子畫將手中的長衫小心翼翼疊好放在床頭,心中卻是思忖著幽若這丫頭已經在後山練劍三個時辰,這會兒怕是承受不住了。想著這丫頭撒嬌討饒的模樣,滿是愁緒的心頭倒也難得輕松了不少,幽若在身邊的這些日子,讓他不止一次誤以為南繪已經回到了他的身邊,盡管知道一切不過只是幻想,卻也能夠小心安慰他自己,好歹也能夠稍微輕松一些。

正準備去後山將幽若這丫頭給叫回來,卻是見得笙蕭默把玩著手中玉簫一臉輕松愜意地走了進來。白子畫表情不變,只是默默瞥了他一眼,語氣依舊是清冷地聽不出半點情緒:“怎麽今天有空過來找我?”

笙蕭默輕笑一聲,轉過頭看了看卻是並沒有見到幽若的影子,便是開口問道:“怎麽?幽若這丫頭有闖了什麽禍,你竟將她給趕了出去?來,師兄,說出來讓我聽聽唄。”

白子畫頓了頓,表情倒是依舊沒有任何改變,他的目光停留在院子裏的花草上,空寂的眼神之中總算是多出來了幾分柔和。

“差一點毀了繪兒種下的花草,我便罰她去後山練劍,沒有徹底掌握劍法招式便不得回絕情殿,在此期間更是不得吃飯休息。”

笙蕭默忍不住偷笑,幽若這丫頭的性子與南繪很是相似,都是讓人不省心的熊孩子,想來此時這姑娘怕是暗戳戳地蹲在後山,光明正大地大肆偷懶吧。尚且還沈浸在自己腦補之中的儒尊,則是壓根沒有註意到白子畫停留在他身上那探究的目光。今天師弟有點奇怪,盡管表情輕松語氣聽著也不像是有什麽事情,可是卻始終下意識擋在他的身前,堵住了他想要下山的路,看上去似乎是出了什麽事情。

白子畫蹙起眉頭,便是單手一揮趁著笙蕭默還在發呆腦補,便是運起體內靈力飛身而起,腳下長劍直接朝著那長留後山直飛而去。笙蕭默只能是連忙跟著一起飛了出去,看著白子畫越來越遠的背影,只覺得暗暗心塞,他怎麽忘記了自家掌門師兄那堪稱逆天的敏銳力,只希望南繪這丫頭現如今好生在自己房間裏待著,若是這師徒二人當真是在這樣一個情況之下重逢再見,白子畫怕是真的會就此瘋魔。

一來到後山便是見得幽若蹲在地上一臉怨念地畫圈圈,而她的身邊還坐著一個生的玉雪可愛的小孩,白子畫楞了楞,只覺得這小孩的五官有些莫名其妙地熟悉感,卻並未放在心上。他走上前,看著那渾身冒著詭異怨念氣息的幽若,唇角也是輕輕一勾,語氣卻是清冷的讓人聽不出半點情緒:“幽若,我讓你練習的劍法,你掌握的如何了?”

一聽到白子畫的聲音響起,幽若下意識地站起身來看著自家師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只能是訕笑一聲,將手中那張油紙包小心翼翼地藏在身後,硬著頭皮開口道:“報告師祖,長留劍法種類繁多,弟子愚鈍,尚且只掌握了其中四種。”

空氣之中還能聞到淡淡的燒餅芳香,幽若這下意識的舉動對於白子畫壓根沒什麽用處,南繪這丫頭也很是喜歡吃燒餅,似乎是想到什麽場景,白子畫卻也是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淺笑,卻是讓得本來還忐忑不安的幽若頓時出了神。

師祖這長留第一美男的稱號當真不是說說而已,本來面無表情只覺得讓人不好接近,可如今這輕輕一笑怕是當真會攻略不少蠢蠢欲動的少女心。若不是早就知道師祖和師父之間那淒慘狗血的八卦故事,幽若怕也是抵不住高冷尊上這殺傷力可怕的美□□惑。

幽若這丫頭對於劍法琴藝一道的天賦終究還是比不過南繪,可是短短幾日便是掌握了四種招式手段截然不同的長留劍法,放在整個仙界來看倒也能夠算得上是佼佼者了。白子畫也並沒有準備再繼續懲罰,轉頭便是讓她跟著他一同回到絕情殿,原本以為還能聽到這姑娘興奮的大笑聲,轉過頭卻是見得幽若有些猶豫的跟在身後,視線卻始終是停在蹲在臺階上那只圓滾滾的白團子上。

幽若糾結了好一會才猶豫著開口:“師祖,這小子突然出現在我身邊,在沒有找到他父母之前,我能將他暫且帶去絕情殿麽?他一個人留在這後山無人照顧,我有點擔心……”

長留山之中什麽時候多出來的一個小孩?看著白團子那張莫名有些熟悉的小臉蛋,白子畫卻是忍不住蹙起眉頭,而一旁的幽若視線在自家師祖和白團子臉上幾次轉化,臉上的表情也是不由自主變得無比覆雜。

臥槽,我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師祖和這臭小子長得這麽相似,我要是告訴師祖了,他會不會殺人滅口……長留上仙暗結珠胎喜當爹什麽的,腦補著師祖面無表情餵奶換尿布的畫面,想想就很可怕好麽!

而就在這時,不遠處卻是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整個長留山都是聽得清清楚楚:“南予宸你這個臭小子,不老老實實待在天墉城裏跑什麽跑,不知道老娘我差一點嚇死了嗎!今兒個回去了,看你舅舅怎麽收拾你!”

白子畫一聽這聲音便是忍不住僵在原地,額頭上的墮仙印記不斷地變化著,口中卻仍是在不停地輕聲呢喃著。

“繪兒,過了這麽多年,師父總算是將你等回來了……”

☆、狗血劇情灑滿地,苦情師父抱大腿求諒解竟被告知愛徒失憶?!

飛身將那個蹲在地上滿臉無辜的白團子給抱在懷裏,南繪殺氣騰騰地剝掉這小子的褲子,當著一眾圍觀群眾的面,毫不留情地將巴掌印留在了他白嫩嫩的小屁股上。白團子頂著一泡熱淚,憋著嘴一臉憋屈地盯著幽若,指望著這個飯票姐姐能夠無比英勇地將他從霸道娘親的手中給解救出來。卻沒有想到飯票姐姐表情無比糾結地死死盯著白子畫,臉上的表情比見到了什麽洪水猛獸還要驚悚。

南繪滿心的殺氣全部匯成一個個充滿愛意的巴掌印留在了白團子白嫩嫩的小屁股上,白子畫眼神卻是始終停留在南繪身上未曾離開過半分。見得自家小猴子憋著嘴一臉委屈的模樣,南繪依舊是殺氣騰騰,伸出手將他毛茸茸的腦袋給揉成了一個美好的雞窩造型,這才勉強滿意地點了點頭。

白團子生無可戀地抱緊了自家娘親的大腿,試圖以眼淚汪汪的模樣勾起自家娘親的同情心,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南繪高貴冷艷地瞥了他一眼,直接霸氣側漏地將這小子給單手提了起來扛在肩膀上,隨後便是準備大搖大擺地離開這裏,準備讓天墉城的那群後援團們好生教訓一下這個不聽話的臭小子。

見南繪準備離開,白子畫卻是率先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南繪這丫頭的情況有些不大對勁,來到這裏之後註意力始終都是停留在這個不知道從哪跑出來的小子身上,壓根沒有註意到一直杵在這裏的自己,這著實有些不對。還以為是南繪在與自己賭氣,白子畫刻意忽略了剛才南繪那可怕的自稱,堵在了去路上求關註求鞭撻。

“繪兒,師父錯了,別怪我了好麽,當初我不該那樣對你,算我求你,原諒師父好麽……”

南繪瞥了他一眼,除了覺得有些熟悉之外倒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痛,只覺得自己今天肯定又忘記了吃藥,南繪壓根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是揚起了一抹略顯疏離客氣的笑容,語氣也同樣溫和的可以:“在下師從天墉城紫胤真人,閣下怕是已經認錯人了吧。”

白子畫曾經無數次幻想過與南繪重逢的畫面,卻偏偏沒有想到這一天真正到來時竟然會是這般狗血酸爽的結局。南繪沒有恨他,或許說在她的記憶裏根本就沒有他的存在,若不是自己尚且記得清清楚楚,或許當真他會以為這一切不過只是自己的浮生夢境罷了。

看著白子畫那掩飾不住的痛苦絕望,南繪心裏越來越不好受,只覺得自己貌似是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大事,將掛在肩頭嚶嚶嚶哼個不停的小子給抱在懷裏,有些苦惱地撓了撓腦袋,最終還是咬了咬牙沒有打算再繼續搭理這位有點奇怪的男人。自家小猴子已經找到了,那麽只要按照當初過來的方式或許便能夠重新回到天墉城,盡管自己失去的記憶和這裏有著密切關系,可若是當真要解開這記憶枷鎖,南繪卻只覺得有些虛。

幾乎是下意識地她便是選擇了離開,看著她逐漸離開的身影白子畫心中想去阻止,卻找不到任何合適的身份去阻止。師父?如今他師徒二人恩斷義絕,況且這份感情早就已經不是所謂的師徒之情?可若是男女之情,南繪分明已經將他忘了個幹凈,白子畫一時之間根本不知該如何是好。

渾渾噩噩地回到了絕情殿,幽若跟在後面同樣是一臉擔憂,按照師祖剛才的話來推斷,那個白團子的娘親貌似就是自己從來未曾謀面的師父。可現在看師父的情況,分明已經忘記了有關於長留山的一切,師父心中執念太深,得知了這一消息怕是當真會承受不住。

南繪原本準備霸氣側漏地收拾好東西悄無聲息地離開這裏,可是當她抱著小猴子回到東海之上準備施法離開時,卻是突然之間停下了已經運起靈力的雙手。她的腦海裏全是稍才白子畫那張失魂落魄的臉,有些熟悉可偏偏想起來時除了心痛再也找不到其他情緒,師兄和哥哥都不在身邊,南繪便是幹脆坐在了斷念劍上,抱著懷裏的白團子輕聲問道:“兒子,這個長留明明從來沒有聽說過,為什麽總是覺得有些熟悉呢,你說娘親要不要在這裏看看幾天?總覺得這裏貌似與我失去的那段記憶有著某種聯系……”

白團子瞥了她一眼,娘親的目光明明一直停留在長留的方向,分明是一點也不想要離開,偏偏還一本正經地過來詢問自己,果然就和蘭生叔叔說的那樣,女人果然是世界上最奇怪的物種,饒是自家娘親也是一樣的!

自動將白團子的沈默理解成想要知道的意思,南繪笑得一臉慈愛地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這如此美好的畫面,生生刺激得原本還準備開開嘴炮證明一下存在感的白團子乖乖閉上了嘴。南繪笑得一臉得意,運起體內靈力催動著腳下斷念劍朝著長留山緩緩飛去,口中還沒有忘記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找到了兒子,咱們也應該正式告別一下嘛,我親愛的小猴子,娘親說的可有理?”

裝作沒有看見自家娘親眸子裏那森森殺氣,白團子還是屈服在了南繪那霸道的淫威之下,生無可戀地點了點頭,看著南繪臉上掩飾不住的興奮表情,面上依舊是高貴冷艷,心裏卻是忍不住暗自腹誹道:舅舅,侄兒對不起你,我家這個蠢娘親還是架不住美色誘惑,跟著其他野男人跑了……

南繪還沈浸在自己恢覆記憶腳踏長留的幻想之中,壓根沒有註意到白團子那詭異的表情,懷裏抱著娃嘴上還在哼著之前不知從哪裏聽來的江南小調,說的什麽意思以她的智商暫時弄不懂,卻生生逼得已經被自家舅舅調教成半個知識分子的白團子默默捂住了臉。

南繪哼著小曲腳踏斷念劍從一票長留弟子上空飛馳而過,只留下一片揚起的灰塵,還有陣陣驚呼。還以為他人是在為自己酷炫的登場方式驚呼,剛一落地做好了準備迎接其餘長留弟子們充滿愛意的驚叫聲,卻是見得一個長著胡子的老大叔滿臉怒氣地走了過來,頓時一群手拿長劍的長留弟子圍在了她的身邊,那老大叔狠狠瞪了她一眼,渾身殺氣幾乎沒有絲毫掩飾。

“長留弟子聽令,棄徒南繪今日不顧命令再次踏入長留,今日便是傾盡全派之力,也要全力將其押解仙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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