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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求無憂無慮,柔弱少女竟再度失憶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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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繪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痛得厲害,腦海之中卻是一片空白,她只覺得自己好像是失去了什麽很重要的回憶,可具體是什麽卻怎麽也說不上來。晃了晃有些暈乎乎的腦袋,正準備掀開被子出去瞧瞧,卻是看見房門被推開,她連忙訕笑一聲靠坐在床榻上,擺出一副無辜笑容,試圖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芙蕖剛一推開門就瞧見了南繪這副模樣,只能是無奈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湯藥吹涼了放在她的唇邊,嘴上還沒有忘記嘟囔道:“你這個丫頭怎麽會受這麽嚴重的傷?大師兄和屠蘇抱你回來的時候,你渾身都是血,可差點沒嚇壞我……”

南繪卻是撓了撓頭,訕笑一聲,道:“我也不知道啊,感覺好像忘記了什麽很重要的事情。對了,師兄和哥哥們怎麽樣了,可是從蓬萊回來了?”

芙蕖動作一頓,面上卻是表情不變,只是繼續給她餵藥,輕笑道:“放心吧,他們都好著呢,就是有些擔心你。所以,可別準備躲著,大師兄的性子你可是明白的,這藥還是乖乖全部喝完吧!”說罷,也不顧南繪苦逼兮兮的表情,高貴冷艷地將瓷碗之中所有湯藥盡數餵了過去,當然在餵完之後還沒有忘記有這丫頭最愛的蜜棗投餵。

將瓷碗收拾幹凈,芙蕖轉過身給南繪蓋好被子,看著她蒼白的臉終究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想著陵越一行人將她送回來時的模樣,便是壓抑不住內心情緒。究竟是何人這般慘忍,對南繪這丫頭施以如此重刑!所幸這般痛苦的回憶已經盡數被少恭封印住,如今的南繪盡管丟了記憶,卻依舊還是當初那個鬧得天墉城雞犬不寧的熊孩子,不求她有強大力量,只要快樂無憂便是最好。

將房門給輕輕關好,芙蕖擡眸看著面露擔憂的陵越,終於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大師兄,阿繪究竟是怎麽了?她的傷勢怎會這般嚴重,而且她身上的煞氣又是怎麽一回事!”

陵越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少恭將她的記憶封印,便是為了讓她不要想起那些不開心的回憶。日後你也莫要多問,只希望這丫頭日後平安無事就好。對了,小骨和小月這些日子也會暫且在天墉城住下,如今你是妙法長老,定要好生照顧好他們。”

芙蕖點了點頭,花千骨和南無月她也曾見過幾次,一個是百裏屠蘇好不容易找著日後要相伴一生的人,另一個卻是南繪這丫頭的小徒弟,一個命途與百裏屠蘇極為相似的少年,總是讓她忍不住生出幾分親近的想法。南繪曾經的那些事情,花千骨自然知曉,對於這位天墉城除卻南繪以外唯一的姑娘,她倒也沒有過多隱瞞,將那些舊事無一例外全部告訴了她。

失去記憶渾身是傷暈倒在花蓮村外,與小骨一起拜入長留,有了一個如同謫仙一般出塵清冷的師父,卻因炎水玉解毒無意間解開了記憶封印,從而陷入心魔召喚十方神器私放妖神出世,害的六界民不聊生。

聽得白子畫竟為了這所謂的天下人親自執行了那九九八十一顆銷魂釘之刑,芙蕖便壓抑不住心頭怒火,恨不得立刻沖到長留將那個所謂的長留上仙狠狠暴揍一頓!南繪平日裏在天墉城盡管也是沒少惹禍,可無論是其餘師兄弟甚至是其餘長老掌門,對這個丫頭都是極盡寵愛,哪怕是懲罰也都是小懲大誡,從來不忍傷害她半分。

想著南繪剛回到天墉城時,那渾身鮮血奄奄一息的模樣,芙蕖便是忍不住難受。花千骨與她說了不少南繪的事情,快樂的始終占大多數。可也正因如此,當後面痛苦來襲時,才會顯得如此突然,讓她不得不再次陷入崩潰之中。

如今天墉城之中算得上故人的怕是只有芙蕖一人,掌教真人前些年便已經仙去,執劍長老一位也是始終空缺,紫胤真人離開天墉城外出雲游已經許久未曾歸來。偌大一個天墉城,只剩下芙蕖這麽一個故人。

南繪身子尚未完全康覆,這些日子始終都是芙蕖在一旁貼身照顧,銷魂釘給她的身子造成的損害太大,更何況是整整十四顆的銷魂釘更是讓她受創嚴重。歐陽少恭為此花費了不少心思,帶著百裏屠蘇下山找了不少極為名貴的珍惜仙草,給南繪倒騰出了不少靈丹妙藥用以服用,效果倒也算得上不錯。

養傷的這段日子南繪過得格外悠閑,除了每日不得不吃藥休息,平常想要做些什麽都不會有人阻止。盡管有些弄不清楚師兄們那莫名其妙沖著自己流露出的憐惜表情到底是個什麽鬼,也搞不懂為什麽天墉城之中莫名其妙地多出了兩個有些熟悉的弟子,那個叫做花千骨的姑娘每每看見她總是欣喜的,若不是曾經偷看到這位小骨姑娘和百裏屠蘇手牽手秀恩愛,南繪或許當真會誤以為這位姑娘對自己存著一些不能描寫的想法來著。

明明記憶之中並沒有花千骨和南無月的存在,可是對於他二人的親近,南繪卻只覺得心裏空蕩蕩的,雖說欣喜熟悉,卻總覺得少了一點什麽東西。可是無論是百裏屠蘇亦或者是陵越,甚至是哥哥都始終不願意將這些事情告訴她,南繪心裏好奇的緊,卻還是老老實實地閉上嘴巴半點也沒有多問。

看著逐步褪去痛苦陰暗,重新變得無憂無慮歡脫調皮起來的熊孩子南繪,大家心中都很是欣慰。經歷了這誅仙柱上的銷魂釘之刑,南繪怕是已經徹底對白子畫死了心,這該死的孽緣怕也是徹底斷了下來。如今這師徒二人分別於兩個截然不同的時空,日後怕也是再無相見之可能。

長留上仙白子畫為愛徒墮仙成魔,六界關於他師徒二人亂輪背德的醜聞是傳的沸沸揚揚,可他卻始終未曾搭理。饒是外界再如何混亂,世尊儒尊是如何勸說,他始終將自己關在結界重重的絕情殿之中,滿是落寞地呆呆看著南繪給自己做的衣裳,舍不得穿卻也不敢觸碰,只能是如同瘋魔一般享受著這淩遲一般的痛苦孤寂。

總是會夢見渾身鮮血的南繪一臉絕望看著自己的模樣,愧疚絕望始終盤踞在他的心頭,沒有了那該死的六屆蒼生,他終於還是順從了內心滿滿的只裝了她一個人。可是饒是如此,南繪卻是再也無法回來了……

他坐在南繪的房間裏,懷中抱著南繪留下的衣裳,眼神空洞表情茫然地暗自呢喃道:“一切都是師父的錯,是師父弄丟你了……師父任你處置,只求你回到師父身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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