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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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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萊霓千丈怒而拍桌,很是憤恨地站起身來,卻是直接將這殺害緋顏的兇手直接推到了七殺身上。南繪挑了挑眉,輕笑一聲,道:“霓掌門若是拿不出證據便這般扣帽子,那麽我也可以說這殺害緋顏掌門的兇手同樣有可能是你。”

霓千丈果不其然怒目相視,南繪卻是絲毫沒有放在眼裏,她漫不經心地敲了敲桌子,只覺得胸口憋著一股子不知從何而來的怨氣,冷笑一聲,道:“兇手可能是現場的每一個人,若是拿不出證據就別在這裏胡亂猜測,有這個閑心不如去好生調查一番早日找出兇手。要知道此人既然膽敢向一派掌門下手,那麽誰知道會不會有下一個,誰又知道這下一個會不會是你我中的一個!”

白子畫看了一眼她,伸出手拍了拍這丫頭的肩膀,南繪的情緒有些不大對勁,盡管她並不是很喜歡這霓千丈還有那位溫掌門,可平日裏卻從未像如今這般冷言冷語。南繪也察覺到了其中詭異之處,她只是看著霓千丈冷笑了一聲,卻還是乖乖閉上了嘴巴不再多話。

對於這個小丫頭霓千丈可著實喜歡不上來,單單憑這丫頭搶了自家寶貝閨女的仙劍大會魁首還拜了白子畫為師,便是足以讓他無甚好感。但是不得不說南繪這一番話確實有些道理,誰知道這殺人兇手下一個會不會直接對他們這些掌門下手,誰能想到前一天還湊在一起相談甚歡的緋顏死相竟會如此淒慘。他們都是一派掌門,自然也有自個兒的考慮,比起如何為難南繪這個小姑娘,終究還是自己的小命更為重要。

盡管不甚喜歡白子畫,但是大家都得承認這位長留上仙實力確實算得上是在場最強,為了自己的性命安危大家也都選擇暫且在蜀山住了下來,等到時候查出了一些眉目再說。至於南繪,盡管只是一個掛名長老,但這件事畢竟發生在蜀山,而且這些人更是直接將殺人兇手的名號扣在了殺阡陌腦袋上,這對於素來護短的南繪來說無疑不能忍,便是直接將這些事給攬了下來。

查找殺人兇手有哪裏是那麽簡單的事情,緋顏屍身幾乎就只剩下了一張皮囊,這無疑是丟失了不少有價值的探案線索,給破案也是帶來了不小的困難。緋顏表情驚詫很顯然,這殺人兇手他定然是認識的,否則定然是滿面驚恐,如此說來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那麽這樣一來探案範圍也就減輕了不少。

對於這探案結果如何南繪卻是沒有心思再去搭理,這些日子她的情緒始終很是奇怪,腦海中總是會有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情緒出現,而且每天夜裏更是會幾次重覆一個噩夢。夢境的內容她記得不大清楚,只是隱約能夠回想到一些內容,便是這其中一點點內容也能夠害得她恍若失措,心魔漸生。

她只記得自己似乎被關在了一個黑暗恐怖的地方很長很長時間,久到連她自己都有些記不清楚了,幾乎沒有人在自己身邊沒有人陪伴自己說話。她被囚禁在一處柱臺之上千萬年,始終是她一人,蝴蝶骨還有小腿上被好幾根誅仙釘直接釘在這誅神臺之上,鮮血不停地往外冒卻始終不會危及性命,就這樣迷迷糊糊之下她有了變化,心魔便是在這個時候漸漸產生的。

這些夢境很熟悉卻也很陌生,南繪始終都記得夢境之中那千萬年的孤獨恐懼,這些日子腦海之中總是會下意識地回放這些畫面,甚至於連帶著體內的煞氣也都有了些許異動。

南繪不尋常之處自然瞞不過白子畫的眼睛,可是幾次三番詢問,這丫頭卻始終是三緘其口不肯多說半句。白子畫也不願勉強,只能是再三囑咐讓她小心身體莫要再妄動煞氣,便是嘆了一口氣回了自己的屋子。

夜已經深了,南繪正準備沐浴更衣到時候好生休息一番,可是哪裏知道這才剛剛褪下身上唯一剩下的肚兜,便是突然之間感覺到了一道有些陌生的氣息,顧不得多想南繪便是立刻抽過屏風上的外衫裹在身上蜷縮在一旁大聲尖叫起來。

大家都已經睡了,南繪這一聲驚叫可謂是驚醒了不少人。還以為是南繪遇到了什麽危險,白子畫未曾多想便是直接趕了過去,卻是看見南繪長發散落衣衫不整地蜷縮在角落裏,臉上還帶著一些慌亂。白子畫緊蹙著眉頭瞥了一眼南繪外衫下若隱若現的少女軀體,還有那幾乎暴露在外的小腿與肩膀,耳尖有些微紅卻還是努力緊繃著臉將屏風上的衣服全部拿了下來給南繪裹上,直到裹得全部嚴嚴實實才松了一口氣,開口問道:“可是出了什麽事情?”

南繪顯然有些驚魂未定,甚至顧不得是否會走光的問題,下意識地抓緊了白子畫的衣袖,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一幕緊蹙著眉頭,開口道:“師父,我在洗澡突然有人闖進了我的房間……”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原本白皙的臉上頓時染上了一層羞惱的紅暈,她瞥了一眼表情不變的白子畫,過了好久才支支吾吾地開口:“我……我當時就只剩個肚兜……之前和小骨一起洗澡時被東方給瞧見了……今天又出了緋顏掌門被殺的事情……我有點害怕就……”

想著現在天色漸晚大家都已經醒了結果被她突然之間一聲尖叫給嚇醒,南繪就有些不好意思,看著白子畫緊皺著眉頭面色深沈的模樣,更是心中糾結,忍不住便是抓著白子畫的手臂晃了晃,下意識地貼近了些,道:“師父,這麽晚了……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師父你別生氣了,明天一早阿繪給你做桃花羹好不好?”

幾乎不用刻意就可以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少女馨香,還有那貼在手臂上溫熱的少女軀體,白子畫萬年不變的冰山臉終於還是忍不住染上了一層詭異的紅暈,他有些尷尬地轉過了頭甚至來不及安慰一下還在賣乖的南繪,隨意附和了幾句便是落荒而逃。只留下南繪一個人蹲在地上看著白子畫倉皇離開的模樣若有所思。

南繪這半夜一聲吼是驚醒了不少人,不過終究是姑娘他們一群大老爺們也不好徑直闖進去,見白子畫從裏面出來,大家連忙走上前去詢問情況。

白子畫耳尖微紅,臉上的表情卻是冷到了極致,眸中甚至還閃過了一絲殺氣,他緊蹙著眉頭,冷聲道:“有人剛準備趁繪兒沐浴時意圖不軌,好在繪兒及時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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