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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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事，對不起。”
月色寧靜，空曠的陽臺上，蘇清朗的聲音格外清晰。
這是白霜霜第一次聽到他說起當年的事，一句對不起，勾起了她對往事的回憶，可是這句遲來的道歉，讓她心中的執念總算有個了結。
她和蘇清朗，過了多少年，也只能擁有這樣的交集，就像馬路上偶爾遇到的不太陌生的人，有時間就聊上幾句，沒有時間也頂多笑一笑，然後互相擦肩而過。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裝作毫不在乎：“沒事，都過去那麽久了，而且當年……他們說的也並不是全錯的，既然過去了，大家就都忘了吧。”
蘇清朗猛地回頭，“你說什麽？”
白霜霜還沈浸在有些低落的情緒裏，聽到蘇清朗突然提高了好幾度的語氣，不禁有些發楞。
原本還準備離開的蘇清朗突然折回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形在白霜霜面前覆下一片陰影。
“你……剛剛是什麽意思？”
“我……我……”白霜霜被她問的不知所措，一瞬間腦子空蕩蕩的，“我說了什麽？”
蘇清朗偏了一下頭，朝著天空輕嘆了一聲，這才低頭說道：“別裝傻。”
白霜霜有些為難的看著他：“我……我沒裝傻啊。”
“好，那我問你，你來回答。”蘇清朗的表情，看起來像似是做了極大的退步，“你是不是喜歡我？”
白霜霜：“……”
她傻眼了，沒想到蘇清朗問的這麽直白，她心中搗鼓，卻怎麽也猜不出蘇清朗為什麽要這麽問。
“不回答？”蘇清朗笑道：“你再不回答我可要親自來證明了。”
下一刻，眼前覆下一片陰影，蘇清朗的唇只在她唇角輕輕拂過，像是一片極輕的羽毛，落在有些平靜的水面。
白霜霜腦中轟隆隆的像是在跑火車，反應過來之後飛快的退後了幾步，豬肝色的臉落入蘇清朗深邃的眸色中。
“學……學長，你幹什麽？”
她本該生氣，可卻又覺得內心悸動，只好用行動來掩飾自己已經不再平靜的內心。
蘇清朗說：“我證明過了，所以……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白霜霜：“……”
這是什麽神展開的邏輯，蘇清朗親了她，然後問她要不要在一起？
蘇清朗見她不回答，又問：“白霜霜女士，我想對你負責，給個機會好嗎？”
白霜霜在想，蘇清朗是不是在撒酒瘋，不然按照他的性子，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然而，蘇清朗一直看著她，等待她的回答。
她不自在，結結巴巴開口了半天，才問道：“可……可是，學長你不是已經有女朋友了嗎？”
蘇清朗頓了一下，奇怪的指了指自己，“我什麽時候說過？”
白霜霜：“上次你不是和唐琦說……”
蘇清朗再次仰天嘆了一聲。
“白霜霜，你的情商是被你吃了嗎？”
被……被罵了？
白霜霜再次不知所措。
蘇清朗看著既委屈又呆楞的人，無奈道：“有沒有女朋友這個問題，並不是一道固定答案的選擇題，主要看給你出題的人。”
看著有些不太明白的白霜霜，蘇清朗感覺這個表情真的是很氣了，起碼現在他相當生氣。
“你那個同事，一看跟你就不是一路人，她問我有沒有女朋友，我要說沒有，以後免不了就是一頓麻煩，懂了嗎？”
白霜霜琢磨了他這話，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唐琦她有男朋友的，怎麽會對你……”
蘇清朗很想在她呆楞的腦袋上按上一把，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這麽遲鈍。
“嘿，剛剛是不是你的初吻？”
他不相信，這個對感情如此遲鈍的人，會有過那麽豐富的感情經歷，說不定還停留在拉拉手的精神戀愛時期。
然而……
白霜霜眼神清澈:“不是啊？”
蘇清朗:“cao！”
他有些煩躁的爆了句粗口。
白霜霜沈默了，隱隱從蘇清朗的語氣裏，聽到了一些生氣的意思，不然一向冷靜的他也不會說出這樣粗俗的話語。
她甚至想不到，他到底在氣什麽。
“以後別人要是找你搭訕，你就說你有男朋友了。”蘇清朗抑制住內心的沖動，非常冷靜的說了一句。
“啊？”
白霜霜一臉茫然的看著她，蘇清朗卻上來拉住她的手，“下來吧，該回去了。”
他的手很溫暖，像三四月的暖陽，這一刻點亮了她所有的青春時光。她知道自己原本不該貪戀他酒後不知是真是假的溫柔，卻不知如何才能說服自己該不貪心。
“誒，你倆都在這呢？”
這一刻靜止的時間被一個聲音打斷，白霜霜看到於夢凡站在下面，忍不住要抽回手，卻被蘇清朗霸道的握緊了。
“你……你們？”於夢凡看到他們緊握的手，臉上先是露出驚訝，隨後一臉釋然的說道：“我說你們兩個也太不厚道了，明明在一起了，還把保密措施做的這麽好，我就說蘇學長你剛剛為什麽要替白霜霜擋酒呢，原來是因為這個。”
及時撇清的態度和剛剛厚著臉皮要聯系方式的樣子判若兩人，好似剛剛只是一個毫不重要的插曲。白霜霜這才知道，蘇清朗剛剛那話竟然是說對了。
雖然她對他並無感，可還是不能理解像於夢凡這樣，遇到一個女孩子就可以隨意去撩，知道人家有男朋友之後就能很好抽身離開的想法。
“我們出現了一點小問題，現在解決了，自然就和好了。”
蘇清朗也不簡單，這酒後的愛情游戲，玩的倒是一套一套的。
“行，那你們也沒問題了，那就趕緊進去吧，裏面都喝了好幾輪了，你們可不要躲！”
蘇清朗笑道：“好，這就進去。”
才短暫離開了那麽一會，裏面確實已經喝的熱火朝天，李飛燕不知道何時回來了，和段林林靠在一塊聊的正是火熱，一向臉皮厚的她臉上竟然染上了紅暈，很顯然是喝多了。
“白霜霜你快來，你們家李飛燕在這撒酒瘋呢！”
白霜霜趕忙過去拉著李飛燕，她看到白霜霜，楞了一瞬間，隨後撲到她肩頭，“霜啊，你去哪了啊，怎麽才回來？”
白霜霜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大家圍觀的視線，悄聲道：“我……我就剛剛出去透了透氣。”
“嘖嘖……”段林林搖搖頭：“你們兩個從以前就這麽膩歪，現在都多大了還這麽膩歪，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兩個有一腿呢。”
大家跟著調笑了起來，白霜霜跟著笑著解釋了幾句，回頭看的時候，蘇清朗卻不見了蹤影。
“霜，你在看什麽呢？”
白霜霜：“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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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寧靜，空曠的陽臺上，蘇清朗的聲音格外清晰。
這是白霜霜第一次聽到他說起當年的事，一句對不起，勾起了她對往事的回憶，可是這句遲來的道歉，讓她心中的執念總算有個了結。
她和蘇清朗，過了多少年，也只能擁有這樣的交集，就像馬路上偶爾遇到的不太陌生的人，有時間就聊上幾句，沒有時間也頂多笑一笑，然後互相擦肩而過。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裝作毫不在乎：“沒事，都過去那麽久了，而且當年……他們說的也並不是全錯的，既然過去了，大家就都忘了吧。”
蘇清朗猛地回頭，“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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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是什麽意思？”
“我……我……”白霜霜被她問的不知所措，一瞬間腦子空蕩蕩的，“我說了什麽？”
蘇清朗偏了一下頭，朝著天空輕嘆了一聲，這才低頭說道：“別裝傻。”
白霜霜有些為難的看著他：“我……我沒裝傻啊。”
“好，那我問你，你來回答。”蘇清朗的表情，看起來像似是做了極大的退步，“你是不是喜歡我？”
白霜霜：“……”
她傻眼了，沒想到蘇清朗問的這麽直白，她心中搗鼓，卻怎麽也猜不出蘇清朗為什麽要這麽問。
“不回答？”蘇清朗笑道：“你再不回答我可要親自來證明了。”
下一刻，眼前覆下一片陰影，蘇清朗的唇只在她唇角輕輕拂過，像是一片極輕的羽毛，落在有些平靜的水面。
白霜霜腦中轟隆隆的像是在跑火車，反應過來之後飛快的退後了幾步，豬肝色的臉落入蘇清朗深邃的眸色中。
“學……學長，你幹什麽？”
她本該生氣，可卻又覺得內心悸動，只好用行動來掩飾自己已經不再平靜的內心。
蘇清朗說：“我證明過了，所以……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白霜霜：“……”
這是什麽神展開的邏輯，蘇清朗親了她，然後問她要不要在一起？
蘇清朗見她不回答，又問：“白霜霜女士，我想對你負責，給個機會好嗎？”
白霜霜在想，蘇清朗是不是在撒酒瘋，不然按照他的性子，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然而，蘇清朗一直看著她，等待她的回答。
她不自在，結結巴巴開口了半天，才問道：“可……可是，學長你不是已經有女朋友了嗎？”
蘇清朗頓了一下，奇怪的指了指自己，“我什麽時候說過？”
白霜霜：“上次你不是和唐琦說……”
蘇清朗再次仰天嘆了一聲。
“白霜霜，你的情商是被你吃了嗎？”
被……被罵了？
白霜霜再次不知所措。
蘇清朗看著既委屈又呆楞的人，無奈道：“有沒有女朋友這個問題，並不是一道固定答案的選擇題，主要看給你出題的人。”
看著有些不太明白的白霜霜，蘇清朗感覺這個表情真的是很氣了，起碼現在他相當生氣。
“你那個同事，一看跟你就不是一路人，她問我有沒有女朋友，我要說沒有，以後免不了就是一頓麻煩，懂了嗎？”
白霜霜琢磨了他這話，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唐琦她有男朋友的，怎麽會對你……”
蘇清朗很想在她呆楞的腦袋上按上一把，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這麽遲鈍。
“嘿，剛剛是不是你的初吻？”
他不相信，這個對感情如此遲鈍的人，會有過那麽豐富的感情經歷，說不定還停留在拉拉手的精神戀愛時期。
然而……
白霜霜眼神清澈:“不是啊？”
蘇清朗:“cao！”
他有些煩躁的爆了句粗口。
白霜霜沈默了，隱隱從蘇清朗的語氣裏，聽到了一些生氣的意思，不然一向冷靜的他也不會說出這樣粗俗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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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白霜霜一臉茫然的看著她，蘇清朗卻上來拉住她的手，“下來吧，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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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對他並無感，可還是不能理解像於夢凡這樣，遇到一個女孩子就可以隨意去撩，知道人家有男朋友之後就能很好抽身離開的想法。
“我們出現了一點小問題，現在解決了，自然就和好了。”
蘇清朗也不簡單，這酒後的愛情游戲，玩的倒是一套一套的。
“行，那你們也沒問題了，那就趕緊進去吧，裏面都喝了好幾輪了，你們可不要躲！”
蘇清朗笑道：“好，這就進去。”
才短暫離開了那麽一會，裏面確實已經喝的熱火朝天，李飛燕不知道何時回來了，和段林林靠在一塊聊的正是火熱，一向臉皮厚的她臉上竟然染上了紅暈，很顯然是喝多了。
“白霜霜你快來，你們家李飛燕在這撒酒瘋呢！”
白霜霜趕忙過去拉著李飛燕，她看到白霜霜，楞了一瞬間，隨後撲到她肩頭，“霜啊，你去哪了啊，怎麽才回來？”
白霜霜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大家圍觀的視線，悄聲道：“我……我就剛剛出去透了透氣。”
“嘖嘖……”段林林搖搖頭：“你們兩個從以前就這麽膩歪，現在都多大了還這麽膩歪，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兩個有一腿呢。”
大家跟著調笑了起來，白霜霜跟著笑著解釋了幾句，回頭看的時候，蘇清朗卻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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