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希望有爪印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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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戶還是嫌棄顧楠身份低微,不屑交往,說的好聽是平妻,還不是個妾!有意不去接觸她。
嚴淵也不擔心,反而娶了顧楠以後,原本有意撮合自己女兒孫女和自己結親的大人,現在偃旗息鼓了,自己消停不少。
給顧楠伸出橄欖枝的是大公主,一個月後,大公主給顧楠發了請帖,請顧楠去赴宴。顧楠忙亂了幾天,裁衣服,選首飾,還要備禮品。自己的衣服沒有上大場合的,要新做出來,好在高定的速度也是很快的。
到了日子,顧楠盛裝帶著紅葉去赴宴,嚴管家給顧楠配了嚴府的馬車,車夫和隨行的都是嚴家家丁,很有氣勢。
到了公主府,(公主心結解開就搬出來住了,皇帝特意賜了房子。)馬上有內監過來引馬車去停,又有專門的小宮女帶顧楠進去。
公主府是在原來的基礎上翻新的,一路花木扶疏,雕梁畫棟,一派富貴繁華的氣象,顧楠邊看邊想,真是高大上啊。
引路的小宮女很是伶俐,不時介紹著旁邊的風景建築,那個是新添的,那個是原來的,那幾盆花是聖上賞賜的,那個牡丹是移植的,等等等等,顧楠微笑傾聽,不時配合著驚訝一下。
等小宮女引了顧楠到一處院子坐好,就笑著說“請夫人在這裏暫時休息一下,茶水點心都是齊全的,奴婢還要去別處照應,馬上會有別的姐姐過來服侍夫人。”
顧楠心裏微微訝異,因為這個地方沒有別人,只有她和紅葉,可轉念想到,公主應當不會想要害她,畢竟自己間接還幫過她,所以就點點頭,道了聲謝謝。
紅葉很有眼色的給了小宮女一個紅包,小宮女大方的收下,大方的道謝,然後退下。
顧楠在屋裏四下打量著,紅葉倒了茶給她,顧楠沒心思喝茶,還在琢磨博古架上的擺件。忽然院子裏傳來一陣低沈的吠叫,紅葉擡頭看去,院子裏出現了一頭大怪物!渾身長毛眼神兇惡,正沖著屋子咆哮。
紅葉嚇壞了,“啊---------”叫起來,顧楠轉過來一看,就看到一條威風凜凜的大狗,品種像是獒犬,又沒那麽臃腫,毛色光滑。估計人立起來要和成年人一樣高。
上輩子顧楠就喜歡小動物,只是沒條件飼養,鴿子籠裏住人就不錯了,前夫又不喜歡,所以只能看看圖片和別人的寵物過過癮,這輩子在顧府和周府都沒提過這個條件,漸漸就忘了想養動物。這冷不丁看到一條大狗,顧楠很興奮。
紅葉嚇白了臉,還是擋住顧楠站在她前面“主子,別出去!”
顧楠越過她,笑道“你怕什麽,不就一條狗麽,你沒看它脖子裏有鏈子麽,栓著呢”
紅葉定睛看去,籲了口氣“還好拴著,有那麽大的狗麽,我從沒見過。”
顧楠去翻桌上的點心碟子,看有沒有可以餵狗的,抓了幾塊奶油炸的點心就想去餵狗,紅葉一把拉住“主子,別去惹它,咬了可不好”
顧楠笑道“不用怕,我知道當心,不會離它很近的,就看看”
紅葉看顧楠執意要去,只好膽戰心驚的跟著。
顧楠彎著要笑嘻嘻去打招呼“你好啊,你叫什麽名字?我這裏有點心,你想吃麽?”
那條狗看到顧楠走近,背微微拱起,警惕的看著她,低聲的咆哮著。
紅葉怕的要死,緊緊拉住顧楠腰上的垂飾。
顧楠繼續哄著“別這樣麽,你是條好狗狗,我們交個朋友吧,你看,點心哦”站在安全距離外,把手裏的點心拋給狗。
紅葉看到顧楠不再走近,心裏放松了一點,聽到顧楠說話就接口道“主子,你說的話它能聽懂麽.”
顧楠認真的觀察大狗,隨口說道“它是聽不懂,可它能聽懂語氣的好壞啊,這樣就說明我對它沒有敵意。”
大狗看到顧楠不再靠近,微微放松下來,嗅了嗅拋過來的點心,沒有下口,蹲坐了下來。
顧楠笑道“你看,它不怕我了,再過一會,我就能摸它了!”
紅葉的心又提了起來“你還要摸它!我的主子,這狗哪裏來的還不知道,真咬了找誰去”
顧楠饒有興致的看著大狗“你就盼著我被咬不成!你說,我在將軍府養條狗怎麽樣?”
紅葉直翻白眼“主子,將軍要是不喜歡怎麽辦,要養,也養小的,這麽大可要嚇著人的。”
顧楠道“你說的也對,回去我問問將軍去,養它十條八條的,組個狗隊!”
紅葉也徹底無語了。
作者有話要說: 傷風啊,這麽熱的天氣,居然可以睡覺不開空調!給自己點個讚!
☆、30
這時院外傳來一陣笑聲“夫人真是與眾不同啊!”
隨著笑聲,一個宮裝麗人帶著一大群人出現在院門口,顧楠擡頭瞧去,好幾個宮女打扮的人眾星捧月的圍著那個錦繡輝煌的麗人,旁邊還有太監捧著東西在外圍。
顧楠明白這是大公主了,趕緊帶了紅葉行李“臣婦見過公主。”
大公主笑著免了禮,一個太監上前去解了狗鏈子,把狗牽到公主面前。大狗撒歡的圍著公主搖尾巴。大公主笑道“現在狼奴不會咬你了,你想摸一下嗎?”
顧楠巴眨著眼“我可以嗎?”
大公主微笑示意,顧楠就大膽上前去摸狗頭,紅葉驚了一身的汗,卻不敢阻止。想著要是狗咬人自己就撲上去!
狼奴在顧楠摸它的時候,很不適應的搖晃著腦袋,又想去咆哮顧楠,被牽它的太監死死壓住,大公主也用腳踢了踢它。很無奈的狼奴只好閉了嘴,任由顧楠□□。
顧楠摸上癮了,揉著狼奴的大腦袋搖晃,笑道“公主您養的狗真聰明!真聽話!”
大公主很有興致的看顧楠“夫人也很有意思啊,狼奴可是嚇哭了好幾位夫人小姐,你不怕它?”
摸了一會,顧楠饒了大狗,不摸了。大狗內心一陣歡喜。
顧楠微笑回答“我喜歡狗,就是自己一直沒機會養,看到公主養的這麽好,回去我也考慮考慮”
大公主大笑道“你難道還想養個狗隊?”
顧楠不好意的笑“也就這麽說說,不知道將軍喜不喜歡呢”
大公主對顧楠越發有了好感,本來這個院子這條狗就是她的惡趣味,好幾個夫人小姐一開始來拜訪她的時候,大公主就是這麽嚇唬人家的,偏偏別人還不能說什麽,因為狗是拴著的,從沒咬過人。
大公主早就叫人準備好了,要是顧楠尖叫就趕緊讓人進去安撫,沒想到顧楠這個傻大膽還想和狗交朋友!回答自己的話也是自然親切,大公主越發覺得顧楠投緣。
大公主讓人把狼奴牽走,顧楠依依不舍的看著,大公主好笑道“你還對它上心了?要不狼奴就送給你?”
顧楠嚇了一跳,連忙搖手“不行不行!我不要”
“哦”大公主故意冷著臉“看不上我的東西!”
顧楠嗨了一聲“公主,狗和東西不同的,你養了它這麽大,它早就認定你是它主人,換個人養,它會傷心的,你看它連我餵的點心都不吃,你就是送給我,它也會餓死,傷心死,覺得你不要它了,拋棄它了,所以我不能要!”
大公主覺得顧楠實在是個妙人,忍不住笑起來“沒想到聽你一番長篇大論的,你都沒養過狗,你就知道它會傷心麽?”
顧楠點頭“會啊,狗是很有靈性的動物!”
大公主笑著“好吧,那就不給你了,我自己養著。來,和我一起去開宴吧”
大公主帶著顧楠一路走去宴客的地方。一路和她說笑著。顧楠覺得大公主人挺不錯的,沒有架子,倒是聊的很投契。
兩人聯袂來到宴客廳,廳裏貴夫人,小姐都到齊了,看到公主出現,一起給公主行禮,顧楠連忙避讓開。
大家都是耳聰目明的,看到大公主帶個夫人打扮的人進來,又是笑語宴宴的,都對顧楠很好奇,暗地裏一打聽,哦,是嚴將軍的平妻!
對於顧楠得了公主的眼緣,有人羨慕,有人嫉妒,有人不滿,有人不屑,但是都記住了顧楠。對於她的評價上了一個臺階,看來下次宴客要請她了,否則就是不給公主面子,沒看到公主都和她坐一起了!
顧楠的位置本來不在公主旁邊,但是公主臨時起意把她安排在旁邊,她自己又不知道原來要坐那裏,公主說坐這裏,那就這裏吧!
宴會舉行的很順利,大家都或明或暗的恭維著公主,公主神色自若的接受著,顧楠也認識了很多貴婦人,自己下死力氣記下名字和官爵,最後人太多,記不住了,顧楠絕望的想著,這下完了,下次見到人家打招呼,自己還要問“不好意思啊,您哪位?”那要命了!
公主看到顧楠臉上變幻,嘴裏念念有詞,仔細去聽“黃衣服。。。。。崔什麽的夫人,金瓔珞項圈。。。。。。。錢禦史夫人。高鼻梁的姓李,那個人沒特點啊,怎麽記啊!要命啊!”
壓著心底的疑惑,公主繼續主持宴會。等到散場,又特意留了顧楠下來。別的夫人小姐紛紛側目,猜測為什麽公主對她這麽上心。
等人走光了,公主好奇問道“你在席上念叨什麽呢?”
顧楠實在不好意思說,眼神左右轉著,公主把小宮女都撤下,單留了彩蝶。
顧楠吸吸鼻子,運運氣,厚著臉皮道“公主的宴會貴婦人太多,我麽,這個這個,不大記得住,要是下次再見面,就要忘了,所以加強一下記憶!”
大公主怎麽也沒想到會得到這個回答,呆了一下,大笑起來“顧三啊顧三,你可太有意思了!你就沒學過官員譜系?”彩蝶更是低著頭強壓著肩膀笑。
顧楠想反正已經丟臉了,破罐子破摔好了“將軍也給我看過,可這和真人配不上啊,我哪知道這個就崔家的夫人,那個是錢家的小姐,又沒配圖片!”
公主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所以你就這麽記下來,那你記住了沒?”
顧楠嘆氣“人太多,搞混了,就怕下次對著李夫人叫錢夫人,那就樂子大了”
公主笑的哎呀哎呀的,捶著桌子“不行了,我要笑死了。”彩蝶也抽了帕子,擦去眼角憋出來的淚花。
紅葉小聲說著“主子,我也記了一部分,就是不全,等回去我們對對”
公主越發笑的歡“你們主子真是一對活寶啊!”
好容易忍住笑,公主叫彩蝶把今天宴客的名單和座位表拿來給顧楠。
說道“這個給你看,盡量記全了,可別下次真出笑話!”說著又要笑。
顧楠千恩萬謝的接過,然後很不好意的告辭。公主現在是一看到她就想笑,讓彩蝶去送客。
出了公主府,顧楠謝過彩蝶,彩蝶含笑道“又空夫人多來走走,公主難得這麽高興。”
顧楠臉一紅,想著,看我出洋相高興嗎。還是點頭答應了。
主仆兩人在回程的車上互相凝視著,不約而同的嘆口氣,顧楠道“關系太覆雜啊,希望以後還是和以前一樣,不要有人請我!”
紅葉也憂愁道“沒想到宴請一次要這麽多人,要是下次將軍請客,我們怎麽做呢?”
顧楠也是沒轍,說道“別急,船道橋頭自然直,再說你家主子我是平妻,不會有人想請我的!”顧楠帶著一廂情願回了嚴府。
到了自己院子,顧楠也擔心下次出問題,馬上開始惡補,拿了公主給的名單,鋪了紙開始強化記憶,紅葉也在旁邊一起記著,等下次好給顧楠提醒。
嚴淵回來時就看到顧楠主仆兩人正鋪了一桌的紙片在討論,好奇的問道“你們在幹嘛?”
顧楠看到嚴淵回來,就讓紅葉把桌上的東西收起來,準備晚飯。
自己和嚴淵解釋了原因,嚴淵聽的眼角抽搐,問道“你以前就沒學過這些?”
顧楠也很沮喪“可能嬤嬤教過,我不大能記得人際關系,後來用不上,就忘光了,不過你放心,這個學起來很快的!不會耽誤事!“
嚴淵無語,也不想和她討論這個,兩人收拾了吃晚飯去。吃過飯兩人分開各回各屋。成親一個月後兩個人就分房了,這裏的社會風氣就是主人和主婦都有自己的屋子,並不需要一直住在一起。
大公主把顧楠奇葩的行徑當笑話講給太後聽,太後聽了樂不可支,直說下次要見見她。
而顧楠從到了公主府去赴宴後,陸陸續續也有別的夫人邀請她去交際,去的次數多了,人際關系也就熟悉了,沒鬧出過笑話。
作者有話要說: 天氣熱啊!感冒難受啊!
☆、31
去的多的還是公主府,公主也多次單獨請過顧楠,兩人關系漸漸熟悉起來。每次去公主府,顧楠都要去摸一番狼奴,狼奴也熟悉了顧楠,只是對她沒好感,因為它不喜歡有人把它從頭到腳的不停的摸!
顧楠摸的又猥瑣,狼奴看到她就想躲。公主看到顧楠追,狼奴躲就很沒心沒肺的笑。
顧楠在上流社會漸漸得到認可,但是在貴婦人中的地位不高,因為她畢竟是個平妻,要不是嚴府就她一個可以交際的內院婦人,那是輪不到她出來的。
一天顧楠在公主府挑逗完了狼奴,正和公主一起下五子棋玩,公主問道“顧三,你都吃了我好幾頓了,怎麽就不想著回請我一頓呢!真是一毛不拔啊。”
顧楠咧嘴道“殿下,將軍府沒多少下人,我怕辦不好。”
公主奇道“難道嚴將軍沒讓你買下人?”
顧楠解釋“將軍府事情又不多,買那麽多下人幹嘛,不過,最近我也想請次客的,還想問您借人呢,您願意不?”
公主白她一眼“有你這麽請客的嗎,還要問我借人,行吧,記住把我招待好了,要不下次到我這裏,你就去和狼奴作伴!”
顧楠嘿嘿嘿的笑,把公主連成三個的白子堵上。
回到將軍府,顧楠和嚴淵通了一下氣,表達了要請客的要求,嚴淵也決定請一下同僚,就一起辦了。
顧楠為難道“府裏人手不夠,我問公主借了些人,只夠招呼夫人小姐的,那些大人怎麽辦?”
嚴淵思索一下道“你就負責內院好了,那些大人就讓嚴伯管吧,外頭服侍的我去想辦法。”顧楠點頭答應。
接下來顧楠開始想請客的流程了,發請帖,準備請客物品,為了節省人手,顧楠決定搞改良自助餐。
把茶樓的廚師抽調一些過來做點心,又準備大量的新鮮吃食,調制了果味飲料,大盆的湯放在有炭火保暖的小爐子上,炸的小巧肉食,搭配雕花,一大盆一大盆的放在長長的桌子上,院子裏布置了很多休息,玩小游戲的地方。又在餐桌和休息處布置人手,解答和服侍。
制定好計劃,就問公主要了人開始彩排,公主聽了覺得很新鮮,倒是很企盼這次宴請。
顧楠又特地請了戲班當天來演出,一切布置周到,連夫人小姐換衣服如廁等要求都考慮進去,安排人手管理。這麽忙碌了半個多月,嚴府的宴請就開始了。
當天顧楠早早就起來,打扮一新,吩咐各路人馬各就各位,開始準備!
客人開始陸陸續續的來了,門口接引的忙而不亂,公主來的也早,顧楠正好全程去陪她了。
公主四處看著,對這個長長的桌子看的興味盎然,桌上鋪上了顏色淡雅的桌布,各種食物慢慢擺了上來,四周的工作人員全是統一服飾,擺上桌的食物全部用蓋子蓋好,非常幹凈。長桌四周都是空著的小桌子,錯落有致的圍著長桌。
客人都到齊了,正在四處觀看玩樂,都對嚴府和這次不一樣的宴請很好奇,都想問問顧楠是怎麽弄的,但是顧楠在公主旁邊,別人不敢去無故打擾公主。
等到前院傳來開席的的消息,顧楠也開始招呼大家開始自助餐。
那些小姐們很樂意自己去挑吃的,夫人們一開始還是很矜持的,都是吩咐丫頭去取,
漸漸的也高興自已去桌上看看,畢竟桌上還有雕花,食物擺放的也漂亮。大家興致都是很高。顧楠雖然陪在公主身邊,還是不時的觀看全局,現在看到的都是笑容滿面,心裏放心了很多。
這樣的用餐使得大家都找了喜歡的群體一起談笑,比起以往沈悶的用餐有意思多了。
小姐們更是高興,邊吃還能邊玩小游戲,一時間嚴府後院笑語盈盈。特制的果汁贏得了好評,顧楠請茶樓廚師做的點心更是受到追捧,因為小巧精致,一口一個。
吃過飯,顧楠讓戲班開始準備開演,書韻的戲幾乎沒有不愛看的,因此馬上眾人都圍了過來,先開演的就是顧楠改版的威尼斯商人,沙翁的戲。
大家看的津津有味,中場休息時,公主把顧楠找了過去,顧楠主持了一場宴會,還是有點累的,正趁著演戲的時候休息,公主找她只好過去。
公主旁邊是這次借人的領頭,翠羽姑姑。看到顧楠過來,公主嘴角冷笑道“你給這個笨蛋說說。”
顧楠茫然的很“可是我有招待不周?”
公主恨鐵不成鋼,對翠羽說“你告訴她!”
翠羽神色不變,低頭道“剛才鄭學士家的小姐不小心把果水倒在了身上,去後頭換衣服了”
顧楠繼續茫然“後頭換衣服的屋子備好了,有人服侍的。”
公主轉頭不去看她。
翠羽又道“聽說前面嚴將軍被不小心潑了一杯酒,也要去換衣服。”
顧楠疑惑了“這也搭不上關系啊,將軍有換衣的地方,和這裏不同的。”
公主看不下去了,敲了顧楠一下“你知道將軍一定會在前院換衣?鄭家的一定去你指定的房間換衣?”
顧楠心下一沈,甄嬛傳和金枝欲孽可不是白看的。媽的,護草行動要失敗了!顧楠忽的站起來,急忙道“我去一下,失陪!”
公主翻白眼“還沒笨到家!”
顧楠帶著紅葉避開人眼,飛奔而去,顧楠嫌裙子長絆腳,拎起裙擺,拿出沖刺的速度去追人,紅葉在後面追的直喘氣。
還好轉了一個彎,就看見嚴淵正低頭擺弄衣襟走過來。顧楠放下裙擺,插著腰氣喘籲籲的道“站住!站住!你要去哪裏!”
嚴淵嚇了一跳,擡頭看見顧楠彎腰茶壺的樣子,皺眉道“你幹什麽?我換件衣服。”
顧楠還在喘氣,不停的拍胸口“你,你換衣服前頭有房間,來,來後院做什麽?”
嚴淵看著顧楠道“前面的有個大人喝醉了在那裏休息,我已經問過後院無人才來的。”
顧楠平了一下呼吸“你問的誰啊?要不是我趕的快,你就掉井裏去了!”
嚴淵平靜的看著她“怎麽說?”
顧楠一把拉住他,回頭吩咐紅葉,“你去翠羽姑姑說的那個屋子,我們躲一邊看看,看有誰鬧妖蛾子!”
紅葉領命而去,顧楠拉了嚴淵躲藏著跟著,嚴淵心裏明白了大半,隨顧楠拉著去看戲,心裏懊惱的很。
紅葉到了那個屋子,打開門進去,顧楠和嚴淵躲在隱蔽處聽著。不一會兒屋裏傳來一陣驚呼,馬上一個小丫頭也進去了,接下去就是一片沈默,過了一忽兒,一個女孩子帶著小丫頭出來了,紅葉面帶微笑的跟著。
女孩對著紅葉時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轉過頭,臉馬上沈了下來,眼裏冒著不甘和怒火。顧楠嚴淵看個正著。
等人都走了,顧楠嚴淵現身,顧楠笑道“行啊,你魅力無窮,這麽個水靈姑娘都掛念你!”
嚴淵拉著臉“她是誰?”
解除了警報的顧楠放松了很多,調笑到“好像是鄭學士家的小姐,排行幾我不知道,這要是你也進去換衣,那結果如何啊?”
嚴淵看顧楠一副賊兮兮的笑容,心裏更不高興,冷冷到“結果你的茶樓就到期了!”說完衣服也不換,轉身走了。
把顧楠一個人晾在在那裏,顧楠呃了一下,看著嚴淵的背影,嘟噥道“什麽破脾氣!不說謝謝我,真該讓你享受下美人恩!”
自己也回到公主身邊。公主看到她又翻了一個白眼,顧楠討好的笑“這次真要謝謝翠羽姑姑了,殿下,也要謝謝你啊!”
公主哼了一聲“你也夠疏忽的”
顧楠苦笑“哪裏知道有人把主意打在這裏啊!”
公主笑“這裏才是好地方啊,在嚴家出事,你有推卸不了的責任,就等著有個主母來管你吧!”
顧楠沒話可說,低頭受教,公主開始津津有味的看戲。紅葉挪過來耳語“鄭小姐回去坐著了,四下裏的人我也叮囑過了。”顧楠點點頭。
接下來,顧楠成了驚弓之鳥,只要有小姐離席顧楠就盯著不放,最後是只要有人離席顧楠就關註,大公主看的蔑視不已“你消停點,嚴將軍有了警覺,你還怕什麽!要是嚴將軍想,你也阻止不了!”
顧楠一聽恍然大悟,對啊,只要嚴淵不入套就可以了,自己再擔心也是沒用的,頓時放松下來。
接下來沒有什麽波瀾,看完戲,宴會也圓滿結束了,顧楠收獲了一致的好評,在送客的時候,顧楠特意看了一下鄭小姐,對方帶著溫婉的表情,得體的告辭,顧楠啥也沒看出來,心裏佩服不已。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頭疼了!難過。
☆、32
鄭小姐坐上自家馬車,臉色陰下來,丫頭也皺著眉。
鄭小姐問道“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前院沒布置好?”
丫頭低頭回答“都布置好的,前院傳來的消息也是將軍要去後院換衣服,到底不是自己府裏,沒能各處都打點好。”
鄭小姐冷笑道“這要在自己府裏出事,哪裏謀得到正房夫人,那我也別見人了!想不到顧家的還有點能耐!也是我疏忽了。”
丫頭遲疑道“小姐,夫人已經替您相看人家了,聽說是安太傅家的二公子,也是頗有才名的。”
鄭小姐繼續冷笑“你道這個才名是哪裏來的?教司坊裏的頭牌都得過他的詩文!真是好才名!安老太太溺愛,安二長這麽大還是不務正業的,聽說身邊服侍的都是花朵樣的小姑娘!這麽脂粉堆裏泡大的,有什麽出息!娘如果還在,斷不會讓我去結這門親!”說著喉頭哽咽。
丫頭也是心底戚然“要不,和老爺說下?畢竟是小姐的父親!”
鄭小姐擦下鼻子“和他說?怎麽說?那女人早把他哄的好好的,哪裏還記得母親!就如你說的,安太傅家的門第哪裏配不上我了?”
丫頭不知道怎麽安慰,說道“那嚴將軍不過一介武夫,小姐嫁過去也是要委屈的。”
鄭小姐笑道“傻丫頭,嚴家那裏不好?上無上輩轄制,下無兄弟姐妹吵雜,嚴淵雖然是個武夫,卻是有實打實的軍功的,只要沒有偏差,將來前途有的是,比那紈絝安二不知好多少!不過人算不如天算,今天出了岔子,只好作罷了,再說吧。”說著皺眉閉目養神。
客人都散了,嚴府開始收拾整理,顧楠特意把公主府借的人重重賞了,特別慰問了翠羽姑姑,翠羽笑著“不是什麽大事,夫人府裏還是安靜的,以後註意著就行了。”
顧楠點頭受教。翠羽帶了自己的人馬回公主府。看著一切收拾妥當,顧楠也累壞了,草草吃了晚飯就去睡覺,沒發覺嚴淵壓根沒回內院。
嚴淵自己睡在了書房,他的書房大,裏間也有鋪蓋。他心裏正窩著火,白天的事要是正發生在自己身上,這個鎖鏈就算套住了,還好顧楠攔下了,但是顧楠的態度不對!你看她幸災樂禍的德性!
成親也有幾個月了,對顧楠不要說十分了解,兩三分總有的,她的腦子裏想的和別人不一樣,行為粗看沒什麽出格,辦事說是不靠譜吧,還是有點新意的,今天的自助宴就贏得了好評,平時對自己吃的穿的也盡心,內院管理嚴伯也是點頭滿意的,但是嚴淵還是覺的別扭。
理順了思緒,嚴淵想明白了,顧楠對自己沒有一點內院女子對丈夫的崇敬,她對自己的態度像是自己對待同僚,進而想到成親前顧楠提出的條件,當初說實話對這個條件嚴淵是不大放在心上的,總覺的是顧楠矯情,提一點要求讓自己好在意她,反正自己答應下來也不虧,這些小事無所謂的。現在看來顧楠是真的在照這個要求去執行!
嚴淵吐口氣,看來她確實和別人不同,這樣也好,省的麻煩,以前的糟心事可以免了!嚴淵調整自己的心態,閉上眼睡覺了。
顧楠現在對貴婦人之間的交際熟練了很多,你來我往的沒出亂子,嚴淵被上次的事情提了醒,一直註意著。
又有人給嚴淵提親,他一概擋了,只說內院有顧楠管著,一切都好,現在不想娶妻惹顧楠不高興,一下子幫顧楠拉了很多仇恨。
當初搞設計的鄭小姐更是看顧楠不順眼,心裏怒罵,真要舍不得她委屈,為什麽一早不娶她當正妻,搞什麽平妻!平妻能上臺面嗎?嚴府真是毫無體統!
顧楠被眼刀紮習慣了,表示紮紮更健康。公主對她這個滾刀肉的樣子也是很無語,每次都想掰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面灌了點啥。
嚴管家對顧楠的印象好了很多,因為顧楠管理內院的賬目都要到他手裏報的,她的賬目都是清楚明白的,一點都沒貓膩,也沒中飽私囊,更沒想著搶他手裏的權利,這和前夫人有很大差別,想到前夫人那時不過成親一個月,就開始伸手管將軍的私庫。一對比,對於嚴管家來說還是顧楠好些,至少她對將軍還是上心的,吃的穿的,哪怕將軍晚回來呢,也有熱水熱湯的伺候。
對著下人也寬和,只要沒有違反制定的規章制度,她都很好說話,違反的也是根據制度處罰,沒有多加個人恩怨,上下的人都說她好,將軍從小就辛苦,也該有個人知冷知熱了,嚴管家很替自己將軍高興,對著顧楠多了幾分真心。
時間過的像是屁股後頭有狗追似的,跑的飛快,一轉眼又要過年了,這次過年顧楠操的心多了,自己莊子,茶樓。鋪子,還有嚴府,以及往來的官員,包括顧府,今年可沒閑心去逛街買年貨了,只有蹲在屋子裏不停的指派夥計,誰誰去買什麽什麽,然後分配打包,按時送出去!
公主府裏更要細心準備,顧楠現在很當公主朋友的,好朋友的東西就要精細挑選!
還要給嚴淵置辦新衣,他的衣服只有幾套場面上的,家居的不多,還是顧楠來了以後一點點給他做的,顧楠是實用主義的,做的衣服舒服為主,嚴淵穿了也滿意。顧楠真心覺得自己做的夠辛苦了,效果也很好啊,很想要求加工資!
對著嚴淵獻了好幾天殷勤,搞的嚴淵摸不著頭腦,以為她又人來瘋了,問她哪裏不舒服,氣的顧楠給他吃了好幾天素食!嚴淵抗議,顧楠振振有詞“馬上過年了,大魚大肉的對腸胃不好,要現在就調理!”
嚴淵瞇著眼睛忍了,顧楠折騰了幾天沒等到加工資,心裏不樂意的很,還是林嬤嬤看不過眼,恢覆了飲食。
公主的禮物挑了常規上等的,顧楠又琢磨了幾個上輩子的小玩具,木質拼圖,選了上等木料,請匠人細心打磨然後送給公主,還別出心裁的給狼奴送了一只雞。
這拼圖也是顧楠想了構思,然後匠人聰明自己完善的,憑顧楠的腦子是畫不出這麽多,這麽覆雜的拼圖板的,拼好後就是一個縮小的小房子模型,十分精致。
公主得了後很高興,把零部件攤了一地,自己坐在中間慢慢拼起來,拼好後成就感爆棚,拿了去太後處獻寶,太後也很感興趣,於是苦逼的顧楠只好多趕制幾種不同的模型,更苦逼的匠人還要自己去完善它!
這裏過年可不比上輩子,大家聚在一起打打牌吹吹牛。在這裏,親戚,上下級和同僚都要準備年禮,還要按輩分拜年,祭祖。
嚴淵的父母幾年前在邊城抵抗戰中沒了,也沒兄弟姐妹。前夫人也因病早早去了,他竟然是個孤家寡人,這點看他也是挺讓人同情的。
只有幾個遠房的族親,平時也不大往來,因此顧楠省了很多力,但是京城的關系本就如蜘蛛網似的四通八達,她還是要各處準備,好在嚴管家很得力,提的意見給的建議也多,過年也就被顧楠應付下來了。
等過完年,顧楠可以消停會了,推了好幾個宴會,躲在府裏偷懶。
這天嚴淵回府時臉帶喜色,顧楠問道“你撿到銀子了?”
嚴淵有點習慣她的無厘頭,沒理會她,說道“聖上讓我回邊城了!”
顧楠哦了一聲“那你什麽時候走啊?”
嚴淵道“盡快吧,半個月後動身,你要開始收拾行禮了。”
顧楠點頭道“好的,我馬上替你收拾,你還想要什麽,給我張單子。”
嚴淵覺得她的回答好像有問題,又想不到問題在哪裏,心裏微微別扭。
顧楠又道“邊城是不是比這裏冷啊?那還要多給你備點厚實的衣服被褥,路上也不比家裏,少了什麽就是你遞信給我也趕不上了,一定要多備點!”
嚴淵總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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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淵也不擔心,反而娶了顧楠以後,原本有意撮合自己女兒孫女和自己結親的大人,現在偃旗息鼓了,自己消停不少。
給顧楠伸出橄欖枝的是大公主,一個月後,大公主給顧楠發了請帖,請顧楠去赴宴。顧楠忙亂了幾天,裁衣服,選首飾,還要備禮品。自己的衣服沒有上大場合的,要新做出來,好在高定的速度也是很快的。
到了日子,顧楠盛裝帶著紅葉去赴宴,嚴管家給顧楠配了嚴府的馬車,車夫和隨行的都是嚴家家丁,很有氣勢。
到了公主府,(公主心結解開就搬出來住了,皇帝特意賜了房子。)馬上有內監過來引馬車去停,又有專門的小宮女帶顧楠進去。
公主府是在原來的基礎上翻新的,一路花木扶疏,雕梁畫棟,一派富貴繁華的氣象,顧楠邊看邊想,真是高大上啊。
引路的小宮女很是伶俐,不時介紹著旁邊的風景建築,那個是新添的,那個是原來的,那幾盆花是聖上賞賜的,那個牡丹是移植的,等等等等,顧楠微笑傾聽,不時配合著驚訝一下。
等小宮女引了顧楠到一處院子坐好,就笑著說“請夫人在這裏暫時休息一下,茶水點心都是齊全的,奴婢還要去別處照應,馬上會有別的姐姐過來服侍夫人。”
顧楠心裏微微訝異,因為這個地方沒有別人,只有她和紅葉,可轉念想到,公主應當不會想要害她,畢竟自己間接還幫過她,所以就點點頭,道了聲謝謝。
紅葉很有眼色的給了小宮女一個紅包,小宮女大方的收下,大方的道謝,然後退下。
顧楠在屋裏四下打量著,紅葉倒了茶給她,顧楠沒心思喝茶,還在琢磨博古架上的擺件。忽然院子裏傳來一陣低沈的吠叫,紅葉擡頭看去,院子裏出現了一頭大怪物!渾身長毛眼神兇惡,正沖著屋子咆哮。
紅葉嚇壞了,“啊---------”叫起來,顧楠轉過來一看,就看到一條威風凜凜的大狗,品種像是獒犬,又沒那麽臃腫,毛色光滑。估計人立起來要和成年人一樣高。
上輩子顧楠就喜歡小動物,只是沒條件飼養,鴿子籠裏住人就不錯了,前夫又不喜歡,所以只能看看圖片和別人的寵物過過癮,這輩子在顧府和周府都沒提過這個條件,漸漸就忘了想養動物。這冷不丁看到一條大狗,顧楠很興奮。
紅葉嚇白了臉,還是擋住顧楠站在她前面“主子,別出去!”
顧楠越過她,笑道“你怕什麽,不就一條狗麽,你沒看它脖子裏有鏈子麽,栓著呢”
紅葉定睛看去,籲了口氣“還好拴著,有那麽大的狗麽,我從沒見過。”
顧楠去翻桌上的點心碟子,看有沒有可以餵狗的,抓了幾塊奶油炸的點心就想去餵狗,紅葉一把拉住“主子,別去惹它,咬了可不好”
顧楠笑道“不用怕,我知道當心,不會離它很近的,就看看”
紅葉看顧楠執意要去,只好膽戰心驚的跟著。
顧楠彎著要笑嘻嘻去打招呼“你好啊,你叫什麽名字?我這裏有點心,你想吃麽?”
那條狗看到顧楠走近,背微微拱起,警惕的看著她,低聲的咆哮著。
紅葉怕的要死,緊緊拉住顧楠腰上的垂飾。
顧楠繼續哄著“別這樣麽,你是條好狗狗,我們交個朋友吧,你看,點心哦”站在安全距離外,把手裏的點心拋給狗。
紅葉看到顧楠不再走近,心裏放松了一點,聽到顧楠說話就接口道“主子,你說的話它能聽懂麽.”
顧楠認真的觀察大狗,隨口說道“它是聽不懂,可它能聽懂語氣的好壞啊,這樣就說明我對它沒有敵意。”
大狗看到顧楠不再靠近,微微放松下來,嗅了嗅拋過來的點心,沒有下口,蹲坐了下來。
顧楠笑道“你看,它不怕我了,再過一會,我就能摸它了!”
紅葉的心又提了起來“你還要摸它!我的主子,這狗哪裏來的還不知道,真咬了找誰去”
顧楠饒有興致的看著大狗“你就盼著我被咬不成!你說,我在將軍府養條狗怎麽樣?”
紅葉直翻白眼“主子,將軍要是不喜歡怎麽辦,要養,也養小的,這麽大可要嚇著人的。”
顧楠道“你說的也對,回去我問問將軍去,養它十條八條的,組個狗隊!”
紅葉也徹底無語了。
作者有話要說: 傷風啊,這麽熱的天氣,居然可以睡覺不開空調!給自己點個讚!
☆、30
這時院外傳來一陣笑聲“夫人真是與眾不同啊!”
隨著笑聲,一個宮裝麗人帶著一大群人出現在院門口,顧楠擡頭瞧去,好幾個宮女打扮的人眾星捧月的圍著那個錦繡輝煌的麗人,旁邊還有太監捧著東西在外圍。
顧楠明白這是大公主了,趕緊帶了紅葉行李“臣婦見過公主。”
大公主笑著免了禮,一個太監上前去解了狗鏈子,把狗牽到公主面前。大狗撒歡的圍著公主搖尾巴。大公主笑道“現在狼奴不會咬你了,你想摸一下嗎?”
顧楠巴眨著眼“我可以嗎?”
大公主微笑示意,顧楠就大膽上前去摸狗頭,紅葉驚了一身的汗,卻不敢阻止。想著要是狗咬人自己就撲上去!
狼奴在顧楠摸它的時候,很不適應的搖晃著腦袋,又想去咆哮顧楠,被牽它的太監死死壓住,大公主也用腳踢了踢它。很無奈的狼奴只好閉了嘴,任由顧楠□□。
顧楠摸上癮了,揉著狼奴的大腦袋搖晃,笑道“公主您養的狗真聰明!真聽話!”
大公主很有興致的看顧楠“夫人也很有意思啊,狼奴可是嚇哭了好幾位夫人小姐,你不怕它?”
摸了一會,顧楠饒了大狗,不摸了。大狗內心一陣歡喜。
顧楠微笑回答“我喜歡狗,就是自己一直沒機會養,看到公主養的這麽好,回去我也考慮考慮”
大公主大笑道“你難道還想養個狗隊?”
顧楠不好意的笑“也就這麽說說,不知道將軍喜不喜歡呢”
大公主對顧楠越發有了好感,本來這個院子這條狗就是她的惡趣味,好幾個夫人小姐一開始來拜訪她的時候,大公主就是這麽嚇唬人家的,偏偏別人還不能說什麽,因為狗是拴著的,從沒咬過人。
大公主早就叫人準備好了,要是顧楠尖叫就趕緊讓人進去安撫,沒想到顧楠這個傻大膽還想和狗交朋友!回答自己的話也是自然親切,大公主越發覺得顧楠投緣。
大公主讓人把狼奴牽走,顧楠依依不舍的看著,大公主好笑道“你還對它上心了?要不狼奴就送給你?”
顧楠嚇了一跳,連忙搖手“不行不行!我不要”
“哦”大公主故意冷著臉“看不上我的東西!”
顧楠嗨了一聲“公主,狗和東西不同的,你養了它這麽大,它早就認定你是它主人,換個人養,它會傷心的,你看它連我餵的點心都不吃,你就是送給我,它也會餓死,傷心死,覺得你不要它了,拋棄它了,所以我不能要!”
大公主覺得顧楠實在是個妙人,忍不住笑起來“沒想到聽你一番長篇大論的,你都沒養過狗,你就知道它會傷心麽?”
顧楠點頭“會啊,狗是很有靈性的動物!”
大公主笑著“好吧,那就不給你了,我自己養著。來,和我一起去開宴吧”
大公主帶著顧楠一路走去宴客的地方。一路和她說笑著。顧楠覺得大公主人挺不錯的,沒有架子,倒是聊的很投契。
兩人聯袂來到宴客廳,廳裏貴夫人,小姐都到齊了,看到公主出現,一起給公主行禮,顧楠連忙避讓開。
大家都是耳聰目明的,看到大公主帶個夫人打扮的人進來,又是笑語宴宴的,都對顧楠很好奇,暗地裏一打聽,哦,是嚴將軍的平妻!
對於顧楠得了公主的眼緣,有人羨慕,有人嫉妒,有人不滿,有人不屑,但是都記住了顧楠。對於她的評價上了一個臺階,看來下次宴客要請她了,否則就是不給公主面子,沒看到公主都和她坐一起了!
顧楠的位置本來不在公主旁邊,但是公主臨時起意把她安排在旁邊,她自己又不知道原來要坐那裏,公主說坐這裏,那就這裏吧!
宴會舉行的很順利,大家都或明或暗的恭維著公主,公主神色自若的接受著,顧楠也認識了很多貴婦人,自己下死力氣記下名字和官爵,最後人太多,記不住了,顧楠絕望的想著,這下完了,下次見到人家打招呼,自己還要問“不好意思啊,您哪位?”那要命了!
公主看到顧楠臉上變幻,嘴裏念念有詞,仔細去聽“黃衣服。。。。。崔什麽的夫人,金瓔珞項圈。。。。。。。錢禦史夫人。高鼻梁的姓李,那個人沒特點啊,怎麽記啊!要命啊!”
壓著心底的疑惑,公主繼續主持宴會。等到散場,又特意留了顧楠下來。別的夫人小姐紛紛側目,猜測為什麽公主對她這麽上心。
等人走光了,公主好奇問道“你在席上念叨什麽呢?”
顧楠實在不好意思說,眼神左右轉著,公主把小宮女都撤下,單留了彩蝶。
顧楠吸吸鼻子,運運氣,厚著臉皮道“公主的宴會貴婦人太多,我麽,這個這個,不大記得住,要是下次再見面,就要忘了,所以加強一下記憶!”
大公主怎麽也沒想到會得到這個回答,呆了一下,大笑起來“顧三啊顧三,你可太有意思了!你就沒學過官員譜系?”彩蝶更是低著頭強壓著肩膀笑。
顧楠想反正已經丟臉了,破罐子破摔好了“將軍也給我看過,可這和真人配不上啊,我哪知道這個就崔家的夫人,那個是錢家的小姐,又沒配圖片!”
公主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所以你就這麽記下來,那你記住了沒?”
顧楠嘆氣“人太多,搞混了,就怕下次對著李夫人叫錢夫人,那就樂子大了”
公主笑的哎呀哎呀的,捶著桌子“不行了,我要笑死了。”彩蝶也抽了帕子,擦去眼角憋出來的淚花。
紅葉小聲說著“主子,我也記了一部分,就是不全,等回去我們對對”
公主越發笑的歡“你們主子真是一對活寶啊!”
好容易忍住笑,公主叫彩蝶把今天宴客的名單和座位表拿來給顧楠。
說道“這個給你看,盡量記全了,可別下次真出笑話!”說著又要笑。
顧楠千恩萬謝的接過,然後很不好意的告辭。公主現在是一看到她就想笑,讓彩蝶去送客。
出了公主府,顧楠謝過彩蝶,彩蝶含笑道“又空夫人多來走走,公主難得這麽高興。”
顧楠臉一紅,想著,看我出洋相高興嗎。還是點頭答應了。
主仆兩人在回程的車上互相凝視著,不約而同的嘆口氣,顧楠道“關系太覆雜啊,希望以後還是和以前一樣,不要有人請我!”
紅葉也憂愁道“沒想到宴請一次要這麽多人,要是下次將軍請客,我們怎麽做呢?”
顧楠也是沒轍,說道“別急,船道橋頭自然直,再說你家主子我是平妻,不會有人想請我的!”顧楠帶著一廂情願回了嚴府。
到了自己院子,顧楠也擔心下次出問題,馬上開始惡補,拿了公主給的名單,鋪了紙開始強化記憶,紅葉也在旁邊一起記著,等下次好給顧楠提醒。
嚴淵回來時就看到顧楠主仆兩人正鋪了一桌的紙片在討論,好奇的問道“你們在幹嘛?”
顧楠看到嚴淵回來,就讓紅葉把桌上的東西收起來,準備晚飯。
自己和嚴淵解釋了原因,嚴淵聽的眼角抽搐,問道“你以前就沒學過這些?”
顧楠也很沮喪“可能嬤嬤教過,我不大能記得人際關系,後來用不上,就忘光了,不過你放心,這個學起來很快的!不會耽誤事!“
嚴淵無語,也不想和她討論這個,兩人收拾了吃晚飯去。吃過飯兩人分開各回各屋。成親一個月後兩個人就分房了,這裏的社會風氣就是主人和主婦都有自己的屋子,並不需要一直住在一起。
大公主把顧楠奇葩的行徑當笑話講給太後聽,太後聽了樂不可支,直說下次要見見她。
而顧楠從到了公主府去赴宴後,陸陸續續也有別的夫人邀請她去交際,去的次數多了,人際關系也就熟悉了,沒鬧出過笑話。
作者有話要說: 天氣熱啊!感冒難受啊!
☆、31
去的多的還是公主府,公主也多次單獨請過顧楠,兩人關系漸漸熟悉起來。每次去公主府,顧楠都要去摸一番狼奴,狼奴也熟悉了顧楠,只是對她沒好感,因為它不喜歡有人把它從頭到腳的不停的摸!
顧楠摸的又猥瑣,狼奴看到她就想躲。公主看到顧楠追,狼奴躲就很沒心沒肺的笑。
顧楠在上流社會漸漸得到認可,但是在貴婦人中的地位不高,因為她畢竟是個平妻,要不是嚴府就她一個可以交際的內院婦人,那是輪不到她出來的。
一天顧楠在公主府挑逗完了狼奴,正和公主一起下五子棋玩,公主問道“顧三,你都吃了我好幾頓了,怎麽就不想著回請我一頓呢!真是一毛不拔啊。”
顧楠咧嘴道“殿下,將軍府沒多少下人,我怕辦不好。”
公主奇道“難道嚴將軍沒讓你買下人?”
顧楠解釋“將軍府事情又不多,買那麽多下人幹嘛,不過,最近我也想請次客的,還想問您借人呢,您願意不?”
公主白她一眼“有你這麽請客的嗎,還要問我借人,行吧,記住把我招待好了,要不下次到我這裏,你就去和狼奴作伴!”
顧楠嘿嘿嘿的笑,把公主連成三個的白子堵上。
回到將軍府,顧楠和嚴淵通了一下氣,表達了要請客的要求,嚴淵也決定請一下同僚,就一起辦了。
顧楠為難道“府裏人手不夠,我問公主借了些人,只夠招呼夫人小姐的,那些大人怎麽辦?”
嚴淵思索一下道“你就負責內院好了,那些大人就讓嚴伯管吧,外頭服侍的我去想辦法。”顧楠點頭答應。
接下來顧楠開始想請客的流程了,發請帖,準備請客物品,為了節省人手,顧楠決定搞改良自助餐。
把茶樓的廚師抽調一些過來做點心,又準備大量的新鮮吃食,調制了果味飲料,大盆的湯放在有炭火保暖的小爐子上,炸的小巧肉食,搭配雕花,一大盆一大盆的放在長長的桌子上,院子裏布置了很多休息,玩小游戲的地方。又在餐桌和休息處布置人手,解答和服侍。
制定好計劃,就問公主要了人開始彩排,公主聽了覺得很新鮮,倒是很企盼這次宴請。
顧楠又特地請了戲班當天來演出,一切布置周到,連夫人小姐換衣服如廁等要求都考慮進去,安排人手管理。這麽忙碌了半個多月,嚴府的宴請就開始了。
當天顧楠早早就起來,打扮一新,吩咐各路人馬各就各位,開始準備!
客人開始陸陸續續的來了,門口接引的忙而不亂,公主來的也早,顧楠正好全程去陪她了。
公主四處看著,對這個長長的桌子看的興味盎然,桌上鋪上了顏色淡雅的桌布,各種食物慢慢擺了上來,四周的工作人員全是統一服飾,擺上桌的食物全部用蓋子蓋好,非常幹凈。長桌四周都是空著的小桌子,錯落有致的圍著長桌。
客人都到齊了,正在四處觀看玩樂,都對嚴府和這次不一樣的宴請很好奇,都想問問顧楠是怎麽弄的,但是顧楠在公主旁邊,別人不敢去無故打擾公主。
等到前院傳來開席的的消息,顧楠也開始招呼大家開始自助餐。
那些小姐們很樂意自己去挑吃的,夫人們一開始還是很矜持的,都是吩咐丫頭去取,
漸漸的也高興自已去桌上看看,畢竟桌上還有雕花,食物擺放的也漂亮。大家興致都是很高。顧楠雖然陪在公主身邊,還是不時的觀看全局,現在看到的都是笑容滿面,心裏放心了很多。
這樣的用餐使得大家都找了喜歡的群體一起談笑,比起以往沈悶的用餐有意思多了。
小姐們更是高興,邊吃還能邊玩小游戲,一時間嚴府後院笑語盈盈。特制的果汁贏得了好評,顧楠請茶樓廚師做的點心更是受到追捧,因為小巧精致,一口一個。
吃過飯,顧楠讓戲班開始準備開演,書韻的戲幾乎沒有不愛看的,因此馬上眾人都圍了過來,先開演的就是顧楠改版的威尼斯商人,沙翁的戲。
大家看的津津有味,中場休息時,公主把顧楠找了過去,顧楠主持了一場宴會,還是有點累的,正趁著演戲的時候休息,公主找她只好過去。
公主旁邊是這次借人的領頭,翠羽姑姑。看到顧楠過來,公主嘴角冷笑道“你給這個笨蛋說說。”
顧楠茫然的很“可是我有招待不周?”
公主恨鐵不成鋼,對翠羽說“你告訴她!”
翠羽神色不變,低頭道“剛才鄭學士家的小姐不小心把果水倒在了身上,去後頭換衣服了”
顧楠繼續茫然“後頭換衣服的屋子備好了,有人服侍的。”
公主轉頭不去看她。
翠羽又道“聽說前面嚴將軍被不小心潑了一杯酒,也要去換衣服。”
顧楠疑惑了“這也搭不上關系啊,將軍有換衣的地方,和這裏不同的。”
公主看不下去了,敲了顧楠一下“你知道將軍一定會在前院換衣?鄭家的一定去你指定的房間換衣?”
顧楠心下一沈,甄嬛傳和金枝欲孽可不是白看的。媽的,護草行動要失敗了!顧楠忽的站起來,急忙道“我去一下,失陪!”
公主翻白眼“還沒笨到家!”
顧楠帶著紅葉避開人眼,飛奔而去,顧楠嫌裙子長絆腳,拎起裙擺,拿出沖刺的速度去追人,紅葉在後面追的直喘氣。
還好轉了一個彎,就看見嚴淵正低頭擺弄衣襟走過來。顧楠放下裙擺,插著腰氣喘籲籲的道“站住!站住!你要去哪裏!”
嚴淵嚇了一跳,擡頭看見顧楠彎腰茶壺的樣子,皺眉道“你幹什麽?我換件衣服。”
顧楠還在喘氣,不停的拍胸口“你,你換衣服前頭有房間,來,來後院做什麽?”
嚴淵看著顧楠道“前面的有個大人喝醉了在那裏休息,我已經問過後院無人才來的。”
顧楠平了一下呼吸“你問的誰啊?要不是我趕的快,你就掉井裏去了!”
嚴淵平靜的看著她“怎麽說?”
顧楠一把拉住他,回頭吩咐紅葉,“你去翠羽姑姑說的那個屋子,我們躲一邊看看,看有誰鬧妖蛾子!”
紅葉領命而去,顧楠拉了嚴淵躲藏著跟著,嚴淵心裏明白了大半,隨顧楠拉著去看戲,心裏懊惱的很。
紅葉到了那個屋子,打開門進去,顧楠和嚴淵躲在隱蔽處聽著。不一會兒屋裏傳來一陣驚呼,馬上一個小丫頭也進去了,接下去就是一片沈默,過了一忽兒,一個女孩子帶著小丫頭出來了,紅葉面帶微笑的跟著。
女孩對著紅葉時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轉過頭,臉馬上沈了下來,眼裏冒著不甘和怒火。顧楠嚴淵看個正著。
等人都走了,顧楠嚴淵現身,顧楠笑道“行啊,你魅力無窮,這麽個水靈姑娘都掛念你!”
嚴淵拉著臉“她是誰?”
解除了警報的顧楠放松了很多,調笑到“好像是鄭學士家的小姐,排行幾我不知道,這要是你也進去換衣,那結果如何啊?”
嚴淵看顧楠一副賊兮兮的笑容,心裏更不高興,冷冷到“結果你的茶樓就到期了!”說完衣服也不換,轉身走了。
把顧楠一個人晾在在那裏,顧楠呃了一下,看著嚴淵的背影,嘟噥道“什麽破脾氣!不說謝謝我,真該讓你享受下美人恩!”
自己也回到公主身邊。公主看到她又翻了一個白眼,顧楠討好的笑“這次真要謝謝翠羽姑姑了,殿下,也要謝謝你啊!”
公主哼了一聲“你也夠疏忽的”
顧楠苦笑“哪裏知道有人把主意打在這裏啊!”
公主笑“這裏才是好地方啊,在嚴家出事,你有推卸不了的責任,就等著有個主母來管你吧!”
顧楠沒話可說,低頭受教,公主開始津津有味的看戲。紅葉挪過來耳語“鄭小姐回去坐著了,四下裏的人我也叮囑過了。”顧楠點點頭。
接下來,顧楠成了驚弓之鳥,只要有小姐離席顧楠就盯著不放,最後是只要有人離席顧楠就關註,大公主看的蔑視不已“你消停點,嚴將軍有了警覺,你還怕什麽!要是嚴將軍想,你也阻止不了!”
顧楠一聽恍然大悟,對啊,只要嚴淵不入套就可以了,自己再擔心也是沒用的,頓時放松下來。
接下來沒有什麽波瀾,看完戲,宴會也圓滿結束了,顧楠收獲了一致的好評,在送客的時候,顧楠特意看了一下鄭小姐,對方帶著溫婉的表情,得體的告辭,顧楠啥也沒看出來,心裏佩服不已。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頭疼了!難過。
☆、32
鄭小姐坐上自家馬車,臉色陰下來,丫頭也皺著眉。
鄭小姐問道“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前院沒布置好?”
丫頭低頭回答“都布置好的,前院傳來的消息也是將軍要去後院換衣服,到底不是自己府裏,沒能各處都打點好。”
鄭小姐冷笑道“這要在自己府裏出事,哪裏謀得到正房夫人,那我也別見人了!想不到顧家的還有點能耐!也是我疏忽了。”
丫頭遲疑道“小姐,夫人已經替您相看人家了,聽說是安太傅家的二公子,也是頗有才名的。”
鄭小姐繼續冷笑“你道這個才名是哪裏來的?教司坊裏的頭牌都得過他的詩文!真是好才名!安老太太溺愛,安二長這麽大還是不務正業的,聽說身邊服侍的都是花朵樣的小姑娘!這麽脂粉堆裏泡大的,有什麽出息!娘如果還在,斷不會讓我去結這門親!”說著喉頭哽咽。
丫頭也是心底戚然“要不,和老爺說下?畢竟是小姐的父親!”
鄭小姐擦下鼻子“和他說?怎麽說?那女人早把他哄的好好的,哪裏還記得母親!就如你說的,安太傅家的門第哪裏配不上我了?”
丫頭不知道怎麽安慰,說道“那嚴將軍不過一介武夫,小姐嫁過去也是要委屈的。”
鄭小姐笑道“傻丫頭,嚴家那裏不好?上無上輩轄制,下無兄弟姐妹吵雜,嚴淵雖然是個武夫,卻是有實打實的軍功的,只要沒有偏差,將來前途有的是,比那紈絝安二不知好多少!不過人算不如天算,今天出了岔子,只好作罷了,再說吧。”說著皺眉閉目養神。
客人都散了,嚴府開始收拾整理,顧楠特意把公主府借的人重重賞了,特別慰問了翠羽姑姑,翠羽笑著“不是什麽大事,夫人府裏還是安靜的,以後註意著就行了。”
顧楠點頭受教。翠羽帶了自己的人馬回公主府。看著一切收拾妥當,顧楠也累壞了,草草吃了晚飯就去睡覺,沒發覺嚴淵壓根沒回內院。
嚴淵自己睡在了書房,他的書房大,裏間也有鋪蓋。他心裏正窩著火,白天的事要是正發生在自己身上,這個鎖鏈就算套住了,還好顧楠攔下了,但是顧楠的態度不對!你看她幸災樂禍的德性!
成親也有幾個月了,對顧楠不要說十分了解,兩三分總有的,她的腦子裏想的和別人不一樣,行為粗看沒什麽出格,辦事說是不靠譜吧,還是有點新意的,今天的自助宴就贏得了好評,平時對自己吃的穿的也盡心,內院管理嚴伯也是點頭滿意的,但是嚴淵還是覺的別扭。
理順了思緒,嚴淵想明白了,顧楠對自己沒有一點內院女子對丈夫的崇敬,她對自己的態度像是自己對待同僚,進而想到成親前顧楠提出的條件,當初說實話對這個條件嚴淵是不大放在心上的,總覺的是顧楠矯情,提一點要求讓自己好在意她,反正自己答應下來也不虧,這些小事無所謂的。現在看來顧楠是真的在照這個要求去執行!
嚴淵吐口氣,看來她確實和別人不同,這樣也好,省的麻煩,以前的糟心事可以免了!嚴淵調整自己的心態,閉上眼睡覺了。
顧楠現在對貴婦人之間的交際熟練了很多,你來我往的沒出亂子,嚴淵被上次的事情提了醒,一直註意著。
又有人給嚴淵提親,他一概擋了,只說內院有顧楠管著,一切都好,現在不想娶妻惹顧楠不高興,一下子幫顧楠拉了很多仇恨。
當初搞設計的鄭小姐更是看顧楠不順眼,心裏怒罵,真要舍不得她委屈,為什麽一早不娶她當正妻,搞什麽平妻!平妻能上臺面嗎?嚴府真是毫無體統!
顧楠被眼刀紮習慣了,表示紮紮更健康。公主對她這個滾刀肉的樣子也是很無語,每次都想掰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面灌了點啥。
嚴管家對顧楠的印象好了很多,因為顧楠管理內院的賬目都要到他手裏報的,她的賬目都是清楚明白的,一點都沒貓膩,也沒中飽私囊,更沒想著搶他手裏的權利,這和前夫人有很大差別,想到前夫人那時不過成親一個月,就開始伸手管將軍的私庫。一對比,對於嚴管家來說還是顧楠好些,至少她對將軍還是上心的,吃的穿的,哪怕將軍晚回來呢,也有熱水熱湯的伺候。
對著下人也寬和,只要沒有違反制定的規章制度,她都很好說話,違反的也是根據制度處罰,沒有多加個人恩怨,上下的人都說她好,將軍從小就辛苦,也該有個人知冷知熱了,嚴管家很替自己將軍高興,對著顧楠多了幾分真心。
時間過的像是屁股後頭有狗追似的,跑的飛快,一轉眼又要過年了,這次過年顧楠操的心多了,自己莊子,茶樓。鋪子,還有嚴府,以及往來的官員,包括顧府,今年可沒閑心去逛街買年貨了,只有蹲在屋子裏不停的指派夥計,誰誰去買什麽什麽,然後分配打包,按時送出去!
公主府裏更要細心準備,顧楠現在很當公主朋友的,好朋友的東西就要精細挑選!
還要給嚴淵置辦新衣,他的衣服只有幾套場面上的,家居的不多,還是顧楠來了以後一點點給他做的,顧楠是實用主義的,做的衣服舒服為主,嚴淵穿了也滿意。顧楠真心覺得自己做的夠辛苦了,效果也很好啊,很想要求加工資!
對著嚴淵獻了好幾天殷勤,搞的嚴淵摸不著頭腦,以為她又人來瘋了,問她哪裏不舒服,氣的顧楠給他吃了好幾天素食!嚴淵抗議,顧楠振振有詞“馬上過年了,大魚大肉的對腸胃不好,要現在就調理!”
嚴淵瞇著眼睛忍了,顧楠折騰了幾天沒等到加工資,心裏不樂意的很,還是林嬤嬤看不過眼,恢覆了飲食。
公主的禮物挑了常規上等的,顧楠又琢磨了幾個上輩子的小玩具,木質拼圖,選了上等木料,請匠人細心打磨然後送給公主,還別出心裁的給狼奴送了一只雞。
這拼圖也是顧楠想了構思,然後匠人聰明自己完善的,憑顧楠的腦子是畫不出這麽多,這麽覆雜的拼圖板的,拼好後就是一個縮小的小房子模型,十分精致。
公主得了後很高興,把零部件攤了一地,自己坐在中間慢慢拼起來,拼好後成就感爆棚,拿了去太後處獻寶,太後也很感興趣,於是苦逼的顧楠只好多趕制幾種不同的模型,更苦逼的匠人還要自己去完善它!
這裏過年可不比上輩子,大家聚在一起打打牌吹吹牛。在這裏,親戚,上下級和同僚都要準備年禮,還要按輩分拜年,祭祖。
嚴淵的父母幾年前在邊城抵抗戰中沒了,也沒兄弟姐妹。前夫人也因病早早去了,他竟然是個孤家寡人,這點看他也是挺讓人同情的。
只有幾個遠房的族親,平時也不大往來,因此顧楠省了很多力,但是京城的關系本就如蜘蛛網似的四通八達,她還是要各處準備,好在嚴管家很得力,提的意見給的建議也多,過年也就被顧楠應付下來了。
等過完年,顧楠可以消停會了,推了好幾個宴會,躲在府裏偷懶。
這天嚴淵回府時臉帶喜色,顧楠問道“你撿到銀子了?”
嚴淵有點習慣她的無厘頭,沒理會她,說道“聖上讓我回邊城了!”
顧楠哦了一聲“那你什麽時候走啊?”
嚴淵道“盡快吧,半個月後動身,你要開始收拾行禮了。”
顧楠點頭道“好的,我馬上替你收拾,你還想要什麽,給我張單子。”
嚴淵覺得她的回答好像有問題,又想不到問題在哪裏,心裏微微別扭。
顧楠又道“邊城是不是比這裏冷啊?那還要多給你備點厚實的衣服被褥,路上也不比家裏,少了什麽就是你遞信給我也趕不上了,一定要多備點!”
嚴淵總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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