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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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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暗,各種燈光都亮起來,小區裏的路燈燈光隱隱的從窗外透進來,照在房間內相擁而眠的兩人身上。

正在做夢的牧香忽然睜開眼睛,隨即又閉上。過了一會她又擅抖著睫毛睜開了眼睛,感受著貼在自己身上的溫暖的體溫,跟她自己完全不一樣的肌膚紋理,脖頸下面有力的胳膊,還有把她從夢裏壓醒的橫在她胸前的手臂,她不覺臉色爆紅。卻又蕩漾起一抹羞澀又開心的笑容,她悄悄挪了挪身體,往景一默的身上靠的更緊了一點。

“醒了?”景一默沙啞的說道。

牧香擡頭就看到男神放大的臉正含笑望著她。

牧香咻的一下做出了反映,她把身體從被子裏面縮進去,然後不停的祈禱男神不知道男神不知道。

景一默伸手在她光溜溜的身體上摸了摸,牧香一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溫暖的手心摸著她,讓她覺得自己像是一條待宰的魚。

“躲什麽?”頭頂傳來笑意滿滿的聲音。

牧香不言語,咬著嘴唇憋著氣就是不肯出去。

景一默又摸了她一把,他還惡劣的把腰向牧香挺了挺:“再不出來……”

牧香聽出了景一默語氣中滿滿的威脅,她咻的一下又從被子裏鉆了出來,她擡頭眼睛亮亮的看著景一默。

景一默失笑:“不喜歡這樣?”

牧香紅著臉搖頭。

“那就是喜歡?”景一默一手揉捏著牧香。

牧香繼續紅著臉搖頭。雖然這一個月內兩人親密的次數多不可數,她的大白兔也被景一默揉捏了不知幾次。但是像這樣相對的場面還是第一次,牧香有些緊張,她大睜著眼睛說道:“我餓了!”

景一默笑著在她嘴巴上印下一吻,離開的時候卻被激動的牧香緊緊咬住嘴唇,這讓本想著晚上再來收利息的景一默頓時改變了想法,他不禁翻身撐起自己,一手緊緊的扣住牧香的後腦勺,一手在牧香身上游弋。

牧香被這一吻刺激的迷迷瞪瞪,卻苦惱了景一默箭在鉉上不得不發,他不想這麽快就進行到這一步,卻總是被絲毫不防備的牧香撩撥的自制力崩潰,強忍著身體裏叫囂的欲望,他停止了這個情意綿綿的吻。牧香睜開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的看著景一默,不禁又讓景一默更加蠢蠢欲動起來。景一默低吼一聲,翻身下床,疾步走進了浴室。

牧香不知所以的睜著眼睛,盯著浴室裏傳來的水聲。不知想到什麽,臉上泛起一抹甜蜜卻又有些糾結的笑容,男神為毛不做到底呢?

不知道自己被勾引了的景一默還在苦苦的洗著冷水澡。牧香穿上幹凈的衣服起床,收拾房間,走到客廳的時候景一默正光著上身,頂著還在滴水的短發走了出來。牧香臉一紅,然後就顛顛的跑去給景一默拿毛巾擦頭發。景一默擦幹凈頭發,穿好衣服說道:“想吃什麽?”

牧香聽到他溫柔的語氣,不覺身上就泛起了米分紅泡泡。她低聲撒嬌:“我要吃面條!”

景一默笑道:“饞貓!”

牧香拉著他的手指頭晃個不停,似乎在說不答應她就要一直晃下去。

景一默終於松口:“好,就面條!涼拌面還是燜面?”

牧香笑:“木木最好了,燜面!”接著她踮起腳尖在景一默臉上親了一口。

景一默很是受用的笑道:“知道我好就要好好報答我!”

牧香在心裏腹誹到:我都報答你了,你不要!

不知道自己的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的景一默帶著他的小香寶貝出門吃飯去了。

牧香最喜歡去的面館就在小區對面的馬路上,兩人牽著手走進店裏,面館裏人聲鼎沸,正是晚飯時間,吃飯的人很多,牧香眼尖的跑到一個空位上,一屁股坐下然後向還站在門口皺眉的景一默揮手到:“木木,這裏!”

話音剛落,只聽身旁響起一個女人尖利的聲音:“你這小姑娘也太沒有教養了,沒看見旁邊還站著人呢,這座位是我們先看見的,你給我起來!”

牧香疑惑的轉頭望去,之間桌子左邊立著一家三口,中年男人一幅斯文的樣子,戴著鑲邊眼鏡,似乎對他老婆的說辭不值一否。十七八歲的男孩正不耐煩的站立著,眼神狠狠瞪著牧香,表達著快滾的意思。潑辣的中年女人一幅市井打扮,厚重的黑色體恤緊緊捆綁在身上,耳垂上戴著過時顏色昏暗的金耳環,寬大的臉龐上肌肉憤怒的顫抖,狹長的小眼睛正一副不讓做不罷休的架勢。

牧香表情僵硬的坐著,她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冰窟一般,全身冰冷,血液倒流,仿佛快要死了。她移開眼睛,想要說話,卻發現嘴巴幹澀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景一默大步上前一把推開女人指著牧香罵罵咧咧的的胳膊,一個眼神瞪過去,剛才還態度強勢的女人頓時就偃旗息鼓了,只是表情仍舊是不服氣和氣憤居多。

景一默拉起牧香走了出去,沒有賞給身後那幾人一個眼神。

等到從那個可怕的面館裏出來,牧香才覺得她從地獄又回到了人間。她緊緊的拽著景一默的胳膊,然後快步向前走去,直奔離這最近的垃圾桶跟前,然後再也忍耐不住的蹲下身來“哇”的一下吐了出來。她想起小時候常常吃的豆角燜面,強壓下去的惡心感又犯了出來。牧香一整天只吃了一頓飯,惡心嘔吐卻又吐不出什麽,只好不停的幹嘔。

景一默輕輕一遍遍的摸著牧香的後背,遞上紙巾讓她擦掉眼淚和嘴角的口水。終於,牧香不再惡心嘔吐,她的情緒平靜下來了。

景一默也不問牧香怎麽了,他還是繼續摸著她的後背,努力讓她好受一點。牧香感受到背上傳來的熱力,不禁就笑開了:“木木你是不是擁有傳說中的內力,你一摸我就感覺熱乎乎的舒服。”

景一默也笑道:“如果我說是呢?”

牧香怔楞:“怎麽可能?”

景一默笑而不語。見到牧香臉色總算不那麽蒼白,正常了些許,他輕輕問道:“還想吃東西嗎?”

牧香摸著剛才幹嘔的不舒服的胃,熟悉的饑餓感再次襲來。她點點頭:“吃!”

景一默笑道:“烤肉吃嗎?”牧香繼續點頭。

烤肉店裏,景一默看著不停的往嘴裏塞食物,好像沒有吃過東西一般的牧香皺眉。他遞過一杯溫水給她:“慢點吃,別噎著了。”

牧香放下手中的羊排,喝掉杯子裏的水,又開始大快朵頤起來。終於,牧香停下不住咀嚼東西的嘴,摸著飽飽的肚子舒服的嘆了口氣。她擡頭看著景一默笑,卻看到對方神情嚴肅,臉色充滿了黑氣。

牧香不禁反思自己:哪裏惹到木木了嗎?

她苦苦想著,眼神看到桌上她吃掉的食物殘羹,不知想到了什麽,臉色變得煞白起來,仿佛想起了非常不好的事情。

景一默本想嚇一嚇牧香,讓她記得下次不要吃這麽多東西。卻沒想到牧香不知想到什麽,自己把自己嚇的臉色煞白。他放緩臉上的表情說道:“下次別一次性吃這麽多東西,對胃不好。”

牧香木木的點點頭,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景一默皺眉,揮手招來服務員結賬。

回去的路上牧香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景一默通過空間感受她內心的難過、傷心還有自責。他不知道怎麽安慰她,只好一直摟著她,摸著她的手,幫助她舒緩心情。

回了家,牧香也不願意放開景一默,景一默也不放心她這樣的狀態一個人睡,於是兩人又開始了同床共枕的夜晚。

躺在床上,沈默了一晚上的牧香才幽幽的開口了:“那個男人是我爸爸。”

景一默一楞,然後才反映過來牧香所說的男人是面館裏那個一臉冷漠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只是那三人明顯看起來是一家人,而那個中年男人也是一副不認識牧香的表情。

牧香的聲音低低的,她轉過身環抱住景一默的腰,把頭埋進他的胸膛裏,才慢慢的說道:“我小的時候,爸爸待我很好,他每次出門都會帶好吃的給我,買玩具給我,讓我騎大馬,抱著我滿屋子的轉。那時候媽媽還沒有生病,最喜歡做豆角燜面,我每次吃都要把豆角挑出來扔給爸爸,那時候我從來不吃綠顏色的菜……”牧香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她小時候的事,景一默沈默著一下下撫著牧香的背,讓她能夠舒服一點。

“我七歲的時候,媽媽生了一場大病,漸漸的就身體不好了,家裏常常都是中藥的味道。從那時候起,爸爸媽媽就經常吵架,鍋碗瓢盆不知被他們摔碎了多少。後來有一天,媽媽失魂落魄的從外面回來,躺在床上就再也沒起來。那天,爸爸沒有回來,直到媽媽出殯的時候他才喝的醉洶洶的回來……”牧香的聲音越來越低,想起這些難以啟齒的事情讓她的身體更加的冷,她努力的靠近的景一默,把他抱的越來越緊。

景一默攬進牧香,親了親她的額頭:“別說了,我知道了……別怕,我在!”

牧香低低的嗯了一聲,將眼瞼裏湧出的淚水努力逼回去,鼻子一抽一抽的。景一默胸膛上的溫度不斷的隔著衣衫傳來,牧香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悲傷都吐出去,然後把臉貼在景一默的胸膛上,閉上眼睛不在說話。

滿滿的溫情漸漸從兩人之間透露出來,景一默將下巴擱在牧香的頭頂,手上不住的扶著牧香的背,漸漸的進入了深沈的睡眠。

清晨的陽光從窗戶上照射進來,滿室生輝。牧香也這樣的晨光中睜開眼睛,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向身邊她昨天晚上抱了一晚上的人,臉上不覺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牧香摸了摸肚子,想到昨晚受刺激之下吃了那麽多東西,竟然沒有再次嘔吐。她不禁感謝起身邊的人來,如果不是有他,她不知道要怎樣撐過這樣難捱的日子,可能還會想從前那樣把自己折騰的昏天暗地才能漸漸平靜下來。

牧香掀開被子想要起身,卻被身旁的緊緊箍住。她伸手去掰他禁錮在她腰上的大手,卻被那只有力的手緊緊握住,身旁的男人欺身上前,把牧香緊緊壓在身下,然後就是一個綿長溫柔的吻。

身上的男人猛然化身為狼,牧香有些招架不住,她奮力推開他:“沒……刷牙。”

男人眼神灼灼的說道:“刷牙後繼續?”

牧香一腦門的黑線,但還是紅著臉點頭。景一默放開牧香,躺在床上看著牧香起身下床,他的視線像是在打量美味的食物一般,牧香被他看的落荒而逃。

男人嗤笑一聲,也從床上下來回到自己的房間。不一會,他就抱著一床被子和枕頭堂而皇之的擺在牧香的床上。男人看著床上兩床顏色完全不相符的杯子皺了皺眉頭,隨後他又把自己的被子抱回了房間。見到床上只剩下一對枕頭(原來是一對,後來分了一只給景一默),一床小碎花杯子,景一默笑的很是溫柔。

接著他又去把自己房間裏的衣服、杯子等個人用品全都拿到牧香的臥室裏,強勢的擠進了牧香的書桌,衣櫃。景一默拉開衣櫃最下面的抽屜,像自己一系列白色黑色的內褲放進去,然後拎起牧香的白色睡衣看了看,大約是想到白色睡衣裏旖旎的風光,景一默臉上的神情又變成了即將吃大餐的期待。

牧香在浴室裏搗鼓了好一會,才終於把自己收拾好。臉上身上頭發上,都用上了空間產出的各種有利於護膚護發的精油,努力讓自己美美噠,白白噠,最好摸起來也是軟軟噠。

出了浴室她喊景一默進去洗漱,正在陶醉中的景一默迅速放下睡衣,關好抽屜,起身進了浴室。牧香疑惑的站在房間門口,她怎麽覺得房間裏好像多了點什麽?枕頭?杯子?薄荷茶?不屬於她的杯墊?

牧香眼睛一亮,她猛的拉開衣櫃,瞬間就看到不屬於她的男士衣服別扭的塞滿了她的衣櫃,牧香抿嘴笑了一會。她將那些強硬塞進去的衣服重新掛好,陶醉的看了一會衣櫃。接著牧香又蹲下身拉開抽屜,看到擺在一起的內衣又臉紅紅的笑了,她就這樣默認了景一默搬過來與她一起住的事情。

景一默洗漱完畢,兩人下樓吃早餐。牧香才顧得上將山裏發生的事情和空間的又一次升級告訴景一默。

景一默沈思了一會,說道:“如果下次空間升級還是需要這樣奇異的植物怎麽辦?”

牧香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不禁想到空間每次升級都是有觸發條件的,想必以後的升級也是一樣,這次升級是朵奇異的花,下次難保不是什麽奇怪的植物,難道要她滿世界的尋找奇異植物讓空間升級?

牧香皺了皺眉:“那怎麽辦?”

景一默遞給她一根油條:“吃晚飯回去了在想,說不定空間這次升級之後會給你提示。”

牧香想想也是,再說空間這次升級之後她還沒有進去看過呢,說不定空間還會給她一個驚喜呢。

回到家裏,景一默繼續去忙網店的生意,最近這一個月,隨著廣告投入和某寶的支持政策,網店被光顧的次數越來越多,訂單也是有很多,只不過像第一次那樣大手筆的訂制就再也沒有遇到過。景一默要做的就是守在電腦前與顧客對話,然後把訂單信息轉給店鋪中的戴寒安,讓她發貨。這一個月來,多虧了戴寒安的能幹,才不至於讓網點和店鋪的經營有所沖突,不過把戴寒安卻是累的夠嗆,忙不過來的情況時有發生。

但是景一默對牧香再招一個店員的想法不是很讚同,他認為現在首要要做的是建一個花卉基地,保護空間的秘密,現在人少,空間的秘密得以保持,但是將來公司更大之後員工勢必越來越多,總有人會好奇生產廠家,廠址,如何做出來的,到時候拿什麽去堵住別人的嘴。

牧香覺得景一默的想法也很有道理,只是現在種子種下去才沒有多久,想要得出是否與空間效果相同的結論還需一段時間,還是先找店員解決燃眉之急比較好。由於兩人意見相左,而戴寒安又表示一個人暫時可以勝任。這件事情就這樣擱下了,只待種植的花卉開花之後再提。

空間裏,牧香茫然的看著擴大了好幾倍的泉水,她用手攪了攪譚中的水,冰涼但不刺骨,但是也完全不像原本那樣粘稠呀,這是潭水被稀釋了嗎?從山東裏摘來的雪魄花穩當當的端坐潭水中央,似乎精神了許多,花瓣上散發著瀅瀅的白色光輝。

牧香又跑去看她最期待的藥材地,不出所料,藥材地的附近也多出了一個小小的茅草屋,裏面同樣是一臺醜陋的機器。牧香熟練的將手伸到機器上,瞬間機器的信息傳來:制藥機,可根據配方制作藥丸,目前可制作三種藥丸,可升級。

了解到制藥機的信息之後,牧香興高采烈的根據其中一張治療女性不孕的配方扔進了藥材,不一會,黑漆漆的指尖大小的藥丸就從機器下方掉了出來,只有三顆。牧香把藥丸捏在手裏,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有什麽奇特的地方,她也不再深究,只是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藥不可貌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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