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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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為難說"你拿什麽謝我？"
她卻意外地說也要給我介紹女朋友！我幾乎是無視著她離開的。
卻沒想到後來，又是我哄著她介紹個女朋友給我。因為我看到和陳雲雲走得近的一位女生，是她。
但沒想到她對我印象，竟是毫無保留地反駁道"誰是林遠？"
我是有些氣急敗壞的，扔了筷子就走了，可是，我認定了她了，所以，我要讓她看見，我對她，勢在必得。
我甚至私下策劃了幾次偶遇，可是她從未註意過我。後來筆記都說了，真看不出來你是純情公子。我淡笑不語。
最終我利用了實驗班的名頭，將她也轉進了實驗班。
我認為我是對的。因為我在一步一步得到她。我只有一個目標，讓心裏的那個人走到現實的身邊來。如此而已。
所以我認為我打聽了她的中考志願，不帶傘往她身邊湊，偷拿她的傘為了和她在雨中奔跑，還有那個，知道了她的分數之後不擇手段地幫她走了後門.......
我只是想告訴自己，把她留在身邊而已。真的。那麽多年來的唯一執著。可是，要是我當時知道了她因為這個原因被寧琪琪威脅.......被大家恥笑.......被芊涵找到機會陷害.......被，左顏有機可乘.......
我真的，會放她走，然後，一步一步忘記她.......
可是，怎麽能忘記她咬我肩膀的疼，這是我，從小到大，唯一喜歡的疼痛感。當時的我，只是想，“以後她給我生孩子更疼，所以我的這點疼，不算什麽......”給我生孩子？想到這兒的時候，我不禁抱了抱她。
我的家只有爺爺一個人，而他並不是很喜歡我。僅僅是一場車禍後他喜歡的兒媳婦和兒子雙雙喪命，卻留下一個完好無缺的我。
可是，留下的是，一個我完好無缺。所以我自己享受著這份孤獨。從小到大。
但我並不覺得什麽，甚至要感謝這份獨居，讓我有機會和她獨處。背著醉酒的她，帶回未來我們的家。我沒想到她會願意讓我睡在她身邊，盡管時間不久。
其實我有件事情沒告訴她，我以為那將會是個驚喜。卻不想最後被藏進了閣樓。
我拍的那幾張吃長壽面親到的照片，被洗出來掛在了床頭。
我想：沒準，可以作為一種結婚照。
看，小屁孩，我可是和你媽媽青梅竹馬......
可惜，真的，沒有如果。她生了別人的孩子。
我想我們是真的結束了。
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去看她。就算聽左顏說，“我要當爸爸了！”
我留意了那家醫院。所以她要生的時候，我是知道的。
聽著她在產房裏罵得聲音都快撕裂了，她肚子裏的寶寶還沒出來。我笑著想，不愧是左顏的孩子。連帶著我，也不好過。
正想轉身離開，就聽到她連我也罵了起來。
我楞了楞，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才想到從頭到尾都沒看到左顏。我打給了堂姐，請求讓我進去陪陪阿遙。盡管，她生的不是我的孩子。
我穿上無菌裝。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站在她看不到的角落裏，看著她痛苦。甚至有一刻在想，小壞蛋，你快點出來，我願意當你的爸爸。
我不知道我當時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只是，阿遙還是一個孩子，現在卻成了另外一個孩子的媽媽了。
當她最後一句，“林遠你這個王八蛋！”後，終於也傳到表姐的耳裏。
我不顧著表姐的嘲笑，偷偷進了病房，握著她的手，一夜。
聽說，還有另外一個孩子出生，所以左顏不在阿遙的身邊。
我的女人。可憐的女人......
這件事情還是被爺爺知道了，我又被送去出國了，連過年，連放假，都不能回來。
看著眼前這個小女孩，真的很可愛。爾雅，爾雅，要是我的爾雅該有多好。我愛她，就像愛她的媽媽一樣。那麽小的女孩子，就這樣沒有了爸爸......
我聽表姐說了，手術意外死亡。
曾以為是阿遙的幸福，也就這樣被斷送了。
當時的我坐在酒吧裏拿著杯伏特加，不知道是開心，還是傷心......我是有想過回來找她的，可是我做不到，我也知道阿遙做不到......
這是我這麽多年來，第一次那麽堅定地想要放棄。
比起那時候看到她身上的淤青，尷尬地懷疑著她是否和傳聞的一樣被人包養了，還要痛苦，還要難抉擇。
最終那時的我還是迷茫了，只是跟著自己的感覺，落荒而逃。因為那一夜的床單，依舊白得刺眼。
可是，究竟那麽久還是在偷偷摸摸關註著她的一切。說服自己，催眠自己，我們，只是好朋友。
可是，看著一臉呆滯的她，我的全部防線，都瓦解了……
☆、番外之楊芊涵
盡管最後我沒和林遠走到一起，我還是不曾後悔我以前做過的一切。
我笑著想：何遙，是你逼我的！所以，那張照片，是我散布出去的。
如果後來林遠沒有再轉學的話，如果我們可以安安穩穩的走到一起的話......我是堅決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不過最後還是被他毀了，也可能是被我自己，毀了。
還記得那年林遠的生日，他撇下我和何遙去吃長壽面。其實那家店，就是當年林媽媽和林爸爸最後要帶阿遠去的地方。那一刻我真的不想明白，我已經輸了。
所以，那時候的我，自作主張跟著林遠到過那家店。那麽刻意……
我拿著一杯紅酒笑著對左顏說，“你喜歡何遙，我喜歡林遠，正好。”他和林遠一樣，除了何遙，在誰面前都高傲得不拘一格。就連我，也不曾放在眼裏。只是，因為我的這一句話，破壞了他所謂的原則。
所謂愛情，不過是誰在利用誰的感情而已。
我想我不是第一個來找左顏的人，因為寧琪琪這個對手，做得肯定比我多。果不其然，當我在廁所裏聽到同學們口中的何遙時，不禁也要感慨一下寧琪琪的手段，配得起市長千金這個稱號。
雖然我沒打算要當個壞人，可是，也從來沒想過要當一個好人，所以，我假裝著不知道。甚至會為寧琪琪打掩護，讓林遠身邊的人也不知道。
這不就是好機會？
所謂機會，從來不是等來的。
可是我也曾只是想看著何遙退出而已。但我錯了，真的錯了，就算何遙退出，林遠還是會尾隨其後。
我真不知道何遙給林遠吃了什麽！竟然愛到連尊嚴，原則都不要了？輕笑一聲，才反應過來，這就是張愛玲所謂的“愛一個人，就是卑微到骨子裏開出一朵花”？
為什麽我現在才理解？
慢了，沒用了。
我沒想過何遙會那麽信我。所以她是可憐的。是敵是友，永遠分不清。所以我才有機會，在寧琪琪那裏煽風點火。
我想，煽風點火的人遠遠不只有我一個人吧？那個李子靈，騙了她身邊的陳元媛，然後還要騙寧琪琪。
其實這也不怪她，是我逼的她。讓寧琪琪知道了她媽媽和那個惡心的舍管的事情。再合夥起來騙了李子靈。然後李子靈開開心心地分享著她知道的一切。包括從她媽媽那得知的：何遙是走後門進來的！
雖然這種事情屢見不鮮，但對於何遙，看起來弱懦，心氣比誰都高的人來說，被大家知道一定是不能接受的。
更何況，這件事是林遠做的。我真的沒想到他會為她做這種出格的事情。
所以，以我對林遠和何遙的了解，何遙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但沒想到的是寧琪琪會因此而威脅她！
這時的我，才算真正見到寧琪琪的手段。利用這個威脅那個驕傲的何遙。給她個無形的枷鎖。
不過，正好，合我意。我慢慢退出她們所在的圈子，不再招惹任何人。
是啊，我想來個隔岸觀火，最後再來個漁翁收利。
事情的發展也出乎意料的順利，李子靈退出了，寧琪琪也被迫退出了。終於，剩下我一個人了。
我是有那麽一瞬間猶豫的。因為寧琪琪的下場——市長被查，她被送出國避嫌。
這件事是林遠做的無疑。
這也是我第一次見識到林遠的手段。
一個高中生能掰倒市長！
我無能不承認有林爺爺的暗自幫助。可是，據我了解，林遠知道的，沒有我那麽多……
那張照片，還在我手裏。
要是我發出去……
想到這的時候，也不禁害怕起發脾氣的林遠。但是啊，我就是嫉妒何遙，嫉妒要發狂，嫉妒到想破壞她的幸福……
所以還是毫不猶豫地按下發送……
當然沒多久他就知道是我做的。無可厚非，這就是我了解的林遠。
可是我看不透他，為什麽還會接納她？甚至為了她，在小巷被挑釁了也會拋下優雅跟人打得嘴角都，破了。
然後，板著臉坐在警局裏一言不發。我實在忍不住，把他保了出來……
我想，家裏人是知道我在胡鬧，所以林遠沒有找我的麻煩。會不會，是不屑呢？
真的不敢想，他看都不看我一眼，一走了之。真的，不敢相信。
我還是打算最後一搏，串通了左顏將不知情的他們約到了同一個地點。我就是要讓何遙知道:林遠會介意！
我想我和何遙是同一類人。所以我知道她對於這道坎，是不可能跨過去的！
所以，在計劃成功後，我也能撒開手，放下心，一走了之……
☆、番外之寧琪琪
我是林遠的第一任同桌，曾以為我會是最後一任。但現實總是和夢想相反著的，我不是。
我還記得幼稚園的時候，他是我的同桌，只是因為我推了推他，不讓他超過那條三八線。結果第二天，他就不再和我同桌了......
只是他都忘了吧，關於我的一切。
那時候，我跟著他來到那家面館，看清了他的位置後，每天都守著那裏。不要說守株待兔是愚蠢的，因為我真的想不到更合適的方法了。
既不那麽刻意，又能慢慢走進他的心。
沒想到我的結果是那麽慘重，離開家庭，離開故鄉......
那時候的我，是費了多大的勁，才敢利用何遙......好吧，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其實，在巴黎的我，真的覺得，沒有什麽是非他不可的。
我其實可以過得更灑脫。
不知道為什麽那麽多年來把自己折磨的快崩潰。是啊，“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紅玫瑰》
我不是沒有嘗試過找林遠。求他。求他別讓去出國.......帶著他去看，那場電影裏的何遙和左顏。我知道林遠看到了。可是沒想到他反而笑道，“你以為這樣就算了？”
是啊，怎麽能算？我傷害了他最愛的人。
那麽明目張膽的傷害著。
那時候我就知道，說什麽都晚了。不！我還有一張王牌！
可是，後來的兩天，左顏帶上他的律師表哥找上了我。我本不怕他們的。只是他說道，“林遠還不知道這件事。如果知道了，你以為你真的能坐在這裏和我講話？”
我驚愕，暗想到，他是對的。現在情況已經很差了，我沒有半點精力再去面對什麽了。林遠知道的話，說不定會把爸爸連累得更慘。
想到這兒的時候，我還是乖乖拿出手機刪了那張照片。並簽了保密協議。
於我現在而言，是沒有什麽吃虧的。
如今已經過了四年，聽說林遠還是沒能和何遙走到一起。不過，聽說左顏走了，看著這個護花使者，我真的要感嘆一聲愛情的力量。
聽說芊涵也出國了。現在想起那麽女人，也只是感概自己的愚蠢。被人賣了還替人家數錢！
何遙生了個女兒吧。以後準又要禍害一群男生了。呵呵。
那個倔強的女人，我還是蠻欣賞她的。至少，教會我了珍惜。
“艾伯特，你知道嗎？我有個同學，為了愛情，忍耐了我不少的壞心眼。”我挽著身旁這個金發男人，漫步於塞納河畔。
艾伯特帶著我坐到一旁的石凳上，將我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問道，“如果是你，你會這樣做嗎？”
我想了想，認真地說，“會，但做不到她那般。”
他笑著說，“已經夠了！”
我抱緊了他，說，“如果她愛的人能明白她的心，我想他們會很幸福的。”
他握了我的手回應，“是的，和我們一樣。琪琪，可以跟我說說他們的故事嗎？”
我猛地擡頭看了眼他，腦子卻是一片空白。笑道，“我不知道要從哪裏說起了。”
他搖了搖頭表示無奈，但還是說，“你知道的一切。你要知道，我想聽的，是你的聲音。”
我笑道，“好！”慢慢理清之後，我開口，“那年夏天，天氣尤其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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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意外地說也要給我介紹女朋友！我幾乎是無視著她離開的。
卻沒想到後來，又是我哄著她介紹個女朋友給我。因為我看到和陳雲雲走得近的一位女生，是她。
但沒想到她對我印象，竟是毫無保留地反駁道"誰是林遠？"
我是有些氣急敗壞的，扔了筷子就走了，可是，我認定了她了，所以，我要讓她看見，我對她，勢在必得。
我甚至私下策劃了幾次偶遇，可是她從未註意過我。後來筆記都說了，真看不出來你是純情公子。我淡笑不語。
最終我利用了實驗班的名頭，將她也轉進了實驗班。
我認為我是對的。因為我在一步一步得到她。我只有一個目標，讓心裏的那個人走到現實的身邊來。如此而已。
所以我認為我打聽了她的中考志願，不帶傘往她身邊湊，偷拿她的傘為了和她在雨中奔跑，還有那個，知道了她的分數之後不擇手段地幫她走了後門.......
我只是想告訴自己，把她留在身邊而已。真的。那麽多年來的唯一執著。可是，要是我當時知道了她因為這個原因被寧琪琪威脅.......被大家恥笑.......被芊涵找到機會陷害.......被，左顏有機可乘.......
我真的，會放她走，然後，一步一步忘記她.......
可是，怎麽能忘記她咬我肩膀的疼，這是我，從小到大，唯一喜歡的疼痛感。當時的我，只是想，“以後她給我生孩子更疼，所以我的這點疼，不算什麽......”給我生孩子？想到這兒的時候，我不禁抱了抱她。
我的家只有爺爺一個人，而他並不是很喜歡我。僅僅是一場車禍後他喜歡的兒媳婦和兒子雙雙喪命，卻留下一個完好無缺的我。
可是，留下的是，一個我完好無缺。所以我自己享受著這份孤獨。從小到大。
但我並不覺得什麽，甚至要感謝這份獨居，讓我有機會和她獨處。背著醉酒的她，帶回未來我們的家。我沒想到她會願意讓我睡在她身邊，盡管時間不久。
其實我有件事情沒告訴她，我以為那將會是個驚喜。卻不想最後被藏進了閣樓。
我拍的那幾張吃長壽面親到的照片，被洗出來掛在了床頭。
我想：沒準，可以作為一種結婚照。
看，小屁孩，我可是和你媽媽青梅竹馬......
可惜，真的，沒有如果。她生了別人的孩子。
我想我們是真的結束了。
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去看她。就算聽左顏說，“我要當爸爸了！”
我留意了那家醫院。所以她要生的時候，我是知道的。
聽著她在產房裏罵得聲音都快撕裂了，她肚子裏的寶寶還沒出來。我笑著想，不愧是左顏的孩子。連帶著我，也不好過。
正想轉身離開，就聽到她連我也罵了起來。
我楞了楞，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才想到從頭到尾都沒看到左顏。我打給了堂姐，請求讓我進去陪陪阿遙。盡管，她生的不是我的孩子。
我穿上無菌裝。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站在她看不到的角落裏，看著她痛苦。甚至有一刻在想，小壞蛋，你快點出來，我願意當你的爸爸。
我不知道我當時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只是，阿遙還是一個孩子，現在卻成了另外一個孩子的媽媽了。
當她最後一句，“林遠你這個王八蛋！”後，終於也傳到表姐的耳裏。
我不顧著表姐的嘲笑，偷偷進了病房，握著她的手，一夜。
聽說，還有另外一個孩子出生，所以左顏不在阿遙的身邊。
我的女人。可憐的女人......
這件事情還是被爺爺知道了，我又被送去出國了，連過年，連放假，都不能回來。
看著眼前這個小女孩，真的很可愛。爾雅，爾雅，要是我的爾雅該有多好。我愛她，就像愛她的媽媽一樣。那麽小的女孩子，就這樣沒有了爸爸......
我聽表姐說了，手術意外死亡。
曾以為是阿遙的幸福，也就這樣被斷送了。
當時的我坐在酒吧裏拿著杯伏特加，不知道是開心，還是傷心......我是有想過回來找她的，可是我做不到，我也知道阿遙做不到......
這是我這麽多年來，第一次那麽堅定地想要放棄。
比起那時候看到她身上的淤青，尷尬地懷疑著她是否和傳聞的一樣被人包養了，還要痛苦，還要難抉擇。
最終那時的我還是迷茫了，只是跟著自己的感覺，落荒而逃。因為那一夜的床單，依舊白得刺眼。
可是，究竟那麽久還是在偷偷摸摸關註著她的一切。說服自己，催眠自己，我們，只是好朋友。
可是，看著一臉呆滯的她，我的全部防線，都瓦解了……
☆、番外之楊芊涵
盡管最後我沒和林遠走到一起，我還是不曾後悔我以前做過的一切。
我笑著想：何遙，是你逼我的！所以，那張照片，是我散布出去的。
如果後來林遠沒有再轉學的話，如果我們可以安安穩穩的走到一起的話......我是堅決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不過最後還是被他毀了，也可能是被我自己，毀了。
還記得那年林遠的生日，他撇下我和何遙去吃長壽面。其實那家店，就是當年林媽媽和林爸爸最後要帶阿遠去的地方。那一刻我真的不想明白，我已經輸了。
所以，那時候的我，自作主張跟著林遠到過那家店。那麽刻意……
我拿著一杯紅酒笑著對左顏說，“你喜歡何遙，我喜歡林遠，正好。”他和林遠一樣，除了何遙，在誰面前都高傲得不拘一格。就連我，也不曾放在眼裏。只是，因為我的這一句話，破壞了他所謂的原則。
所謂愛情，不過是誰在利用誰的感情而已。
我想我不是第一個來找左顏的人，因為寧琪琪這個對手，做得肯定比我多。果不其然，當我在廁所裏聽到同學們口中的何遙時，不禁也要感慨一下寧琪琪的手段，配得起市長千金這個稱號。
雖然我沒打算要當個壞人，可是，也從來沒想過要當一個好人，所以，我假裝著不知道。甚至會為寧琪琪打掩護，讓林遠身邊的人也不知道。
這不就是好機會？
所謂機會，從來不是等來的。
可是我也曾只是想看著何遙退出而已。但我錯了，真的錯了，就算何遙退出，林遠還是會尾隨其後。
我真不知道何遙給林遠吃了什麽！竟然愛到連尊嚴，原則都不要了？輕笑一聲，才反應過來，這就是張愛玲所謂的“愛一個人，就是卑微到骨子裏開出一朵花”？
為什麽我現在才理解？
慢了，沒用了。
我沒想過何遙會那麽信我。所以她是可憐的。是敵是友，永遠分不清。所以我才有機會，在寧琪琪那裏煽風點火。
我想，煽風點火的人遠遠不只有我一個人吧？那個李子靈，騙了她身邊的陳元媛，然後還要騙寧琪琪。
其實這也不怪她，是我逼的她。讓寧琪琪知道了她媽媽和那個惡心的舍管的事情。再合夥起來騙了李子靈。然後李子靈開開心心地分享著她知道的一切。包括從她媽媽那得知的：何遙是走後門進來的！
雖然這種事情屢見不鮮，但對於何遙，看起來弱懦，心氣比誰都高的人來說，被大家知道一定是不能接受的。
更何況，這件事是林遠做的。我真的沒想到他會為她做這種出格的事情。
所以，以我對林遠和何遙的了解，何遙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但沒想到的是寧琪琪會因此而威脅她！
這時的我，才算真正見到寧琪琪的手段。利用這個威脅那個驕傲的何遙。給她個無形的枷鎖。
不過，正好，合我意。我慢慢退出她們所在的圈子，不再招惹任何人。
是啊，我想來個隔岸觀火，最後再來個漁翁收利。
事情的發展也出乎意料的順利，李子靈退出了，寧琪琪也被迫退出了。終於，剩下我一個人了。
我是有那麽一瞬間猶豫的。因為寧琪琪的下場——市長被查，她被送出國避嫌。
這件事是林遠做的無疑。
這也是我第一次見識到林遠的手段。
一個高中生能掰倒市長！
我無能不承認有林爺爺的暗自幫助。可是，據我了解，林遠知道的，沒有我那麽多……
那張照片，還在我手裏。
要是我發出去……
想到這的時候，也不禁害怕起發脾氣的林遠。但是啊，我就是嫉妒何遙，嫉妒要發狂，嫉妒到想破壞她的幸福……
所以還是毫不猶豫地按下發送……
當然沒多久他就知道是我做的。無可厚非，這就是我了解的林遠。
可是我看不透他，為什麽還會接納她？甚至為了她，在小巷被挑釁了也會拋下優雅跟人打得嘴角都，破了。
然後，板著臉坐在警局裏一言不發。我實在忍不住，把他保了出來……
我想，家裏人是知道我在胡鬧，所以林遠沒有找我的麻煩。會不會，是不屑呢？
真的不敢想，他看都不看我一眼，一走了之。真的，不敢相信。
我還是打算最後一搏，串通了左顏將不知情的他們約到了同一個地點。我就是要讓何遙知道:林遠會介意！
我想我和何遙是同一類人。所以我知道她對於這道坎，是不可能跨過去的！
所以，在計劃成功後，我也能撒開手，放下心，一走了之……
☆、番外之寧琪琪
我是林遠的第一任同桌，曾以為我會是最後一任。但現實總是和夢想相反著的，我不是。
我還記得幼稚園的時候，他是我的同桌，只是因為我推了推他，不讓他超過那條三八線。結果第二天，他就不再和我同桌了......
只是他都忘了吧，關於我的一切。
那時候，我跟著他來到那家面館，看清了他的位置後，每天都守著那裏。不要說守株待兔是愚蠢的，因為我真的想不到更合適的方法了。
既不那麽刻意，又能慢慢走進他的心。
沒想到我的結果是那麽慘重，離開家庭，離開故鄉......
那時候的我，是費了多大的勁，才敢利用何遙......好吧，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其實，在巴黎的我，真的覺得，沒有什麽是非他不可的。
我其實可以過得更灑脫。
不知道為什麽那麽多年來把自己折磨的快崩潰。是啊，“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紅玫瑰》
我不是沒有嘗試過找林遠。求他。求他別讓去出國.......帶著他去看，那場電影裏的何遙和左顏。我知道林遠看到了。可是沒想到他反而笑道，“你以為這樣就算了？”
是啊，怎麽能算？我傷害了他最愛的人。
那麽明目張膽的傷害著。
那時候我就知道，說什麽都晚了。不！我還有一張王牌！
可是，後來的兩天，左顏帶上他的律師表哥找上了我。我本不怕他們的。只是他說道，“林遠還不知道這件事。如果知道了，你以為你真的能坐在這裏和我講話？”
我驚愕，暗想到，他是對的。現在情況已經很差了，我沒有半點精力再去面對什麽了。林遠知道的話，說不定會把爸爸連累得更慘。
想到這兒的時候，我還是乖乖拿出手機刪了那張照片。並簽了保密協議。
於我現在而言，是沒有什麽吃虧的。
如今已經過了四年，聽說林遠還是沒能和何遙走到一起。不過，聽說左顏走了，看著這個護花使者，我真的要感嘆一聲愛情的力量。
聽說芊涵也出國了。現在想起那麽女人，也只是感概自己的愚蠢。被人賣了還替人家數錢！
何遙生了個女兒吧。以後準又要禍害一群男生了。呵呵。
那個倔強的女人，我還是蠻欣賞她的。至少，教會我了珍惜。
“艾伯特，你知道嗎？我有個同學，為了愛情，忍耐了我不少的壞心眼。”我挽著身旁這個金發男人，漫步於塞納河畔。
艾伯特帶著我坐到一旁的石凳上，將我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問道，“如果是你，你會這樣做嗎？”
我想了想，認真地說，“會，但做不到她那般。”
他笑著說，“已經夠了！”
我抱緊了他，說，“如果她愛的人能明白她的心，我想他們會很幸福的。”
他握了我的手回應，“是的，和我們一樣。琪琪，可以跟我說說他們的故事嗎？”
我猛地擡頭看了眼他，腦子卻是一片空白。笑道，“我不知道要從哪裏說起了。”
他搖了搖頭表示無奈，但還是說，“你知道的一切。你要知道，我想聽的，是你的聲音。”
我笑道，“好！”慢慢理清之後，我開口，“那年夏天，天氣尤其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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