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只能這麽不了了之對嗎？”巴裏狠狠砸在桌子上，嚇得西斯科連忙扶住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easy，夥計。”

“你沒有別的選擇。”威爾斯博士把武器放到一邊，“但是至少能夠知道一件事，Zoom已經死了，另一個地球……”

“那麽你之前說的，Zoom殺死很多人是怎麽回事？”愛瑞斯雙手抱胸，冷冷地看向威爾斯博士。

對方頓了一下:“我是被Gabriel-Luther派過來的，但是我知道的並不多——她說她能夠保證我的女兒安然無恙，但是前提是，我必須對Zoom虛與委蛇給她爭取時間。”

“Gabriel憑什麽幫你？假如按照你的說法，她是個不折不扣的Luther的話。”

“我用星際實驗室作為代價，韋斯特小姐。”他平靜地看向愛瑞斯，但是說下一句的時候，眼睛裏充滿自嘲，“但是我萬萬想不到，我一輩子的成就在Gabriel-Luther看來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Conner沒有必要騙我們——雖然不喜歡這麽說，但是我們還沒有被他騙的資格。那麽問題來了，你之前所說的話Zoom殺了那麽多人究竟是為什麽？”

“Zoom並沒有親手殺過什麽人，我並不知道原因，但是現在看來，是他答應了Gabriel-Luther不殺人。中心城的死者一般都是冰霜殺手——無意冒犯，斯諾小姐——他們動的手。”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這個？”巴裏擡眼看向他，“Gabriel說不殺人就是不殺人，我相信她要是想做，Green Arrow和Supergirl都逃不過。可是Green Arrow僅僅是破產，Supergirl沒有消息，十之八九是被消除了能力——介於我的神速力能夠被抽出，想必Supergirl的超能力也會有弱點。這就是超能力者的悲哀了大概。”

“人類才會無堅不摧，但是沒一個超能力者必定存在弱點。”傑西補充道，她對這個話題也很感興趣，“所以，Zoom到底做了什麽事叫Gabriel允許這個？”

“……冰霜殺手和火風暴他們並不清楚，Zoom給他們的名單裏面，都是超能力者——The Flash不殺人，只把那些犯罪的超能力者扔進監獄，但是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越獄出來——在超能力抑制項圈能夠普及到底層警察局之前，監獄對超能力者而言算不了什麽。而之後，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死亡。Zoom用暴力維持中心城的和平，但是讓中心城人心惶惶。”

“另類治安者哈！”巴裏覺得自己花費了這麽長的時間，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所以說，Zoom的目的其實只是我的神速力，因為他知道另一個地球的神速力者能夠救他。而你，只是他的棋子。不過可笑的是，當Gabriel即將死亡的時候，他覺得有沒有神速力都沒有任何意義，寧願放棄到手的神速力去……”他說不下去了。

愛瑞斯低下身子，雙手抱著巴裏的頭，強迫他擡頭看向自己，目光交融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很是心疼巴裏:“你還愛她嗎？先不要著急回答我，巴裏——我們都知道，不管盧瑟夫人的身份是什麽，當天超級女孩兒在外太空執行任務，即便是她也不能瞬間過來。所以沒有什麽可怨恨的——至於加百列，我承認我對她的話很不爽，但是在當時，那是我們唯一的選擇。就算她不說，艾迪也回去做。”說到這裏，她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忍住眼淚，“你只需要告訴我，你還愛她嗎？”

“我……我愛她。”巴裏低下頭，“我愛她，愛瑞斯……可是你知道嗎？我知道我已經徹底失去她了。父親說得對，加百列那種女孩子不能容忍任何的背叛，否則即便是再愛，她也能毫不猶豫地放手。而且……”巴裏努力壓制住內心的苦澀，“雖然這麽說不太合適，但是Zoom才是更愛Gabriel的那個。我的……不，這個地球的加百列，也只有那樣的男人配得上。”

“我很抱歉，巴裏。”愛瑞斯伸長手臂，抱住巴裏的頭，“我真的很抱歉。”

加百列不知道這邊巴裏的糾結，她所糾結的只有一件事……

“你確定叫我去招募閃電俠？”她抓抓頭發，看向兄長，覺得自己是被坑了，“你不是最討厭他了嗎？”

“我討厭他歸討厭，但是你得知道一件事，加百列。”萊克斯伸手彈了一下妹妹的額頭，“你既然決定要加入正義聯盟，就必須過這一關。”

“……好吧。”

加百列點點頭:“你要是覺得這就能讓我退縮，那就真的錯了。”

加百列到達星際實驗室的時候，巴裏剛好執行任務回來，看見她的到來，下意識露出一個笑容，但是卻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麽說話。

還是愛瑞斯先開了口:“安吉拉……哦，不，加百列。不介意我這麽稱呼你吧？我想你來找巴裏？”

加百列搖了搖頭:“我來找閃電俠。”說罷，她看向已經可以在速度上壓制Zoom的巴裏，輕聲說道，“加百列-莉莉安-盧瑟，代號'天使'，誠摯邀請閃電俠加入正義聯盟。”

“那是什麽？”

“由Supergirl發起，Batman組織建立，初建立時只有他們兩個，之後加入多名超級英雄組成的非官方聯盟。”傑西聳聳肩，“我們的地球是這麽解釋的。”

“也差不多。”加百列點點頭，“如果同意，請簽署保密協議，並跟我一起前往基地。”

“你是說……超級女孩兒邀請我？！”巴裏目瞪口呆地指著自己的臉，“你確定沒有找錯人？”

“假如我還認識另一個閃電俠的話。”

“我我我！”一個男孩兒的聲音突兀地冒了出來，“我也是閃電俠！”

“別跟我爭，她不認識你呢還。”巴裏立即舉起一只手，“我加入，保密協議怎麽簽？”

加百列點點頭，憑空抓了一把晶藍色的火焰，印在了巴裏的胳膊上:“同時，各位，你們也需要簽署保密協議，否則，我必須消除你們的記憶。”

“關於正義聯盟？”

“一部分。”她雙手抱胸，環視一周，“關於萊克斯-盧瑟的身份。他不僅僅是正義聯盟編外成員，他的身份不容有任何閃失。”

“我同意。”西斯科率先舉起一只手，“不是不願意叫你動我的腦子，但是你得知道，我確實不怎麽想忘記這件事。”

“這是必然的。”愛瑞斯點點頭——作為記者的直覺她大概明白了萊克斯-盧瑟一直處於怎樣的風口浪尖——一邊是超級女孩兒的丈夫，一邊又是一個大反派，稍一不註意就可能洩露身份被真正的大反派們追殺或者是被正義一方誤傷。作為普通人，她能做的也只有這個，“我加入。”

“我也沒有退出的理由。”凱特琳點點頭，舉起一只手，“我加入。”

“OK……”傑西拉長了聲音，含笑看著加百列，“雖然我真的很不想說這句話，但是我還以為你要找的閃電俠是我呢。”她在眾人驚訝的目光裏，迅速抱了加百列一下又松開，“我也獲得了能力，雖然說表現得有點晚了……我今天早上才知道的。”

“我絕不允許……”

“羅賓有建立少年正義聯盟的打算，也許你們之間會有共同話題。”加百列勾起唇角，看向傑西，“附帶，我哥哥也不喜歡我參加正義聯盟。”

“那真是太讚了！”傑西歡呼一聲，和沃利擊掌，“我們可以去哥譚找羅賓。”

“我會叫羅賓聯系你們，但是……”加百列無可奈何地攤手，“哥譚有超能力者禁止入內的禁令，沒有蝙蝠俠同意，進入哥譚的任何超能力者都會被蝙蝠俠針對——相信我，你絕不願意惹怒那位黑暗騎士。”

威爾斯博士只能狠狠瞪加百列一眼，然後舉起手:“我加入。”

這樣就簡單多了。

她打了個響指，指尖有火焰跳躍，只消片刻，就將協議簽署完畢:“直到你們死，都無法說出萊克斯的雙重身份。”

之後，加百列示意巴裏跟她一起離開:“聯盟的具體事宜由瞭望塔負責告訴你，附帶，瞭望塔是總指揮，就算是蝙蝠俠也不能取代他的位置。”

“很厲害？”

“某種程度上是。”加百列跟上巴裏，用聯絡器保持通訊，“我將負責魔法事宜。”

“關於之前的事……我很抱歉。”

“那並不重要，閃電俠。我們將會是同事。”她輕輕笑出了聲，卻叫巴裏心裏一沈。

一個月後，達克賽德來襲，正義聯盟正式宣布存在。

彼時加百列坐在瞭望塔的指揮室裏面，看向兄長的聲音帶上了調笑的意味:“我覺得不少人會把克萊爾和布魯斯看成一對兒。”

“哦，那還真是抱歉了。AKA超級女孩兒，AKA卡爾-艾爾是我的妻子。”萊克斯看上去是並不接招啦，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想起另一個地球Supergirl和Batman結婚的事情。

……

布魯斯-韋恩，AKA蝙蝠俠，等級大概需要再提高一點。

加百列心說你就裝吧。

兩個月後，雷-帕爾默幸存的官方文件正式下達，帕爾默集團再度回到他手裏。

加百列-盧瑟出席會議，並被任命為帕爾默集團副總裁。

雷-帕爾默一改之前萬事都有安吉拉的態度，負責起帕爾默集團的上層決策。

安吉拉-康斯坦丁這個名字活躍於約翰-康斯坦丁的身邊，不少人猜測她就是正義聯盟魔法系成員天使，但是至今沒有官方聲明出現。

三個月後，奧利弗-奎恩收回奎恩集團，任命費莉西蒂-斯莫克為副總裁，全權接手奎恩集團相關事宜。

同年，綠箭俠向黑金絲雀求婚。

“加百列，我們和中心城大學的合作案將有由他們最年輕的教授負責，你先見一下，我正忙著呢。”

原子俠尚在為加入正義聯盟努力，她懂。

於是加百列看向自己的助理:“麗薩，叫他進來吧——說起來，連一點資料都沒給我，雷真是越來越不負責了。”

麗薩對她的抱怨充耳不聞，然後聽見動靜的加百列擡起頭，看見來者先是一怔，直到對方開口自我介紹才反應過來。

“我是中心城大學和帕爾默集團合作案的負責人。”身材高大的金發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笑得有些靦腆，“亨特-佐德蒙。”

雷-帕爾默，你死定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番外持續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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