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會。

Conner不大喜歡這個盧瑟宅，不過既然超級女孩兒邀約，他也不好不去。

不得不說的是他一進門就看見克裏斯坐在萊克斯的肩膀上指揮著父親來回跑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這是我這個地球的爸？看著有點傻啊。

看見Conner進來，萊克斯拍拍克裏斯叫他飛下去跟康納一起玩兒，自己則招呼Conner坐下。

說句實話雖然萊克斯一早就意料到Conner會過來一趟，也沒想過他這麽早就過來了:“請坐吧，我想你還沒到法定飲酒年齡？”

“雖然酒精對我無效……但是確實。”他點點頭，接過萊克斯遞過來的葡萄汁。

“康納最喜歡的飲料，我想不同地球之間還是有點相似的地方的。”

“還好，我個人對食物沒有特殊的偏好。”康納聳聳肩，喝了一口葡萄汁——他倒是不擔心萊克斯會下毒之類的。不用氪石的話這個地球上所有藥物都對他沒什麽效果，但是用了氪石最先受影響的是待在客廳玩兒樂高的克裏斯和陪著他的康納。

想想也是辛苦。

萊克斯點點頭，叫艾倫先給Conner準備一些食物:“跑過來的話你應該還沒有吃什麽東西，不如先吃一點東西再說。”

“也好。”

Conner點點頭，看著艾倫把一盤意面放在自己面前，快速而優雅地吃幹凈之後，用紙巾擦拭嘴角，輕輕敲了杯子，叫艾倫把空盤子收走。

“So……你想知道什麽？”Conner放下杯子，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個地球的父親。

萊克斯笑出了聲。

康納下意識回頭，然後發覺從自己的角度看，除了Conner有頭發之外兩個人幾乎一模一樣，叫他生出來一種“艾瑪另一個地球的我長得好像我哥”的酸爽感。

不過康納知道自己最好還是別插話……隔壁地球的Conner已經十五歲了，他可不覺得自己真要是跟他說話能不被坑。

特別是他總覺得那個Conner偷偷沖自己笑了一下。

這就很尷尬了……你欺負老爸看不到你笑是不是？

Conner沒心思跟另一個時空的自己說什麽——另一個時空的自己是萊克斯-盧瑟和超級女孩兒的兒子，布魯斯-韋恩的教父，他有自己曾經想要但是不能得到的來自父母的愛。但是那有怎麽樣？他有Aunt Gabriel，不比康納差。

萊克斯的話叫他回過神來:“應該說，你想從我這裏知道什麽，或是得到什麽。”

Conner歪歪頭，像是洩氣一般身子後仰:“好吧，我知道沒必要跟你耍小心思。嗯……剩下的事不應該叫康納和克裏斯聽見，所以……”

萊克斯點點頭:“康納，帶著克裏斯去樓上，不準用超級聽力偷聽。”

“哦。”康納點點頭，用TTK把玩具收起來，拍拍克裏斯，“我們去樓上玩兒啊。”

他用TTK尚且不熟練，所以抱著一大堆玩具的時候有些晃晃悠悠的。然後他感覺到有一只手幫了他一把，下意識看向Conner，對方沖他眨了下眼睛，讓康納覺得自己以後一定也會這麽厲害。

等康納領著克裏斯上了樓，Conner才接著說道:“Aunt Gabriel快要死了。”

“嗯？”萊克斯的目光一丁點變化都沒有，叫Conner暗自嘲笑自己——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嗎？

“Zoom並非是Aunt Gabriel的手下……我想在他叫超能力抑制項圈失效之後你應該一直考慮的是這個。雖然對我而言並沒有什麽差別，但是大概對Aunt Gabriel而言還是有一點區別的。”Conner頓了一下，意識到萊克斯目光中已經露出了了然，才感覺到自己和萊克斯-盧瑟的差距。不過他還是把事情說完了:“Zoom之所以想要巴裏-艾倫的速度，並非是他多想要，而是他快要死了。我們地球對於神速力的研究不及這個地球，我一直很疑惑為什麽巴裏-艾倫會對神速力那麽了解而且從不需要擔心細胞衰退的問題，直到我知道這個地球居然存在著逆閃電—— 扯遠了，總之，目前最有可能叫他細胞修覆的方式就是得到巴裏-艾倫的神速力。但是他現在一點都不需要了。”

“因為Gabriel生命垂危？”雖然萊克斯用的是疑問句，但是Conner覺得他已經確定了答案。

於是Conner點點頭:“是的。所以Zoom說，得到神速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他想要活下來，無非是為了等我接手lexcrop的時候能夠帶著Aunt Gabriel離開，叫她享受十八歲之後再也沒有過的自由。可是……”

“你的目的並非是巴裏-艾倫的神速力，而是想要巴裏-艾倫留在這個地球，老老實實的。”萊克斯冷哼一聲，覺得這個隔壁地球的兒子確實符合自己的胃口，“雖然說你現在弄死巴裏-艾倫完全不費力，但是你卻答應了Gabriel絕不會動手。那麽最好的方式就是叫我動手。正好，我可以把所有的問題都推到你的身上。”

“是的。”Conner輕輕笑出了聲，“不然我也不會借超級女孩兒的口要和你聊聊。”

“明天。”萊克斯點點桌子，“克萊爾明天沒什麽事，我也可以空出來一天，你說你有四十八小時待在這個地球，我想……明天我們去海釣還是來得及的。”

“如果康納不介意的話。”Conner點點頭，覺得莫名有股暖流湧上來。於是他站起身，“那麽我就先不打擾你了——我想TTK的話，我還是能夠指導康納一下的。”

“你去吧。”萊克斯當然知道康納的TTK要是有Conner指導是最好不過的了。

不過他們倒是沒待在一起多久，加百列就回來了，說是要帶著康納去哥譚。康納個人就有點糾結是接著學TTK還是跟自家姑姑一起去哥譚。好在加百列說可以後天再來接他——畢竟晚宴是在周末，又不急在這一會兒，叫康納高興極了。

然後加百列的目光落在Conner身上。

【你要做什麽我不知道，所以，你只要不殺了他，我絕不多說什麽。】Conner勾起唇角:【我不殺人。只是覺得奇怪，你居然因為一個男人成了這副模樣……真是可笑。 】【你想太多了。我能放下雷，就能放下巴裏-艾倫先生，只是還沒掉價到因為這種事就傷人性命而已。】加百列轉身，【在感情上，我可能不及另一個世界的Gabriel幸運，但是我相信，她也不願意叫你因為這種事殺人。】【我知道了。】

只是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已經有了心靈傳輸能力。

不動聲色告訴自己，無非是覺得萊克斯會因為你說出這樣的話更生氣而已。其實你愛不愛巴裏-艾倫，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只是……你真不覺得自己這種行為真是太掉價了嗎？

第二天一大早，克萊爾就聽見外面的動靜，意識到萊克斯已經起床之後，她披上睡袍，懶洋洋地掀開窗簾，發現克裏斯正閉著眼睛試圖連著翻跟頭然後跳到康納或是Conner手上，雖然每次的結果都是Conner用TTK托著他然後叫康納趕緊跑過去。但是克裏斯依舊大呼小叫的，興高采烈極了。

萊克斯從背後環住她的腰，輕輕咬了她的耳垂，叫克萊爾覺得癢癢，笑出了聲:“你和Conner說好了？”

“你指哪個？”

“兩個。”克萊爾豎起眉毛，對丈夫的敷衍十分不滿。

萊克斯笑了:“等一下康納會自己去哥譚，前段時間兩個城市之間的地鐵開通了，也就半個小時就到了。我們帶著Conner和克裏斯去海釣。”

“你確定那個地方……我們帶著Conner和克裏斯一起出門沒有問題？”

“公海範圍，只要稍稍註意一下就沒有問題。”

“那就好。”克萊爾點點頭——她其實倒是並不介意對外公布克萊爾-肯特應該是克萊爾-盧瑟的事，但是萊克斯堅持認為有多重身份保障會更安全，她也就沒有在意。只是現在想想，帶著孩子出去玩兒著實不方便。她算是理解上次吉姆說的那些娛樂報緊盯著的人的悲劇了。

早餐的時候康納對於自己不能跟過去表示了憤怒，不過克萊爾看的分明，他對另一個世界的Conner還是有些別扭，大概是因為之前他從來沒有過什麽壓力——作為這個地球上唯一的一個半氪星人，他確實沒有什麽可以參考的。Conner的到來叫他切實感受到了壓力——另一個Conner優雅奪目，仿佛十八世紀的英倫紳士一般，一舉一動都叫人挑不出來錯誤。更不要說他才十五歲就已經接任了lexcrop的CEO，沒了超能力又可以是格鬥高手，連帶著飛行都帶著刻入骨髓的優雅。

Conner會有壓力也確實很正常。

不說康納，克萊爾覺得自己站在他面前都很有壓力，也不知道另一個世界的Gabriel教養Conner的時候花費了多少精力。

“你的TTK訓練得怎麽樣？”

吃過早餐之後，克萊爾端著杯子在客廳來回走，也趕著克裏斯和康納一起。

萊克斯忽然來了這麽一句。

康納皺起眉:“Conner給了我不少建議，但是我覺得既然他說這種東西魔法師會懂得多一點，那麽我還是今晚跟加百列姑姑討論一下比較好——說起來我也覺得TTK用起來有點像加百列姑姑的移物魔法。”

“別太貪多，慢慢來。你和Conner畢竟還差了好幾年。”

“我知道。”康納擺擺手，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你又不會在我十五歲的時候把萊克斯集團交給我，所以我就比他少學了工商管理這一大項，要是還及不上他真是要哭了。”

這話叫Conner笑出了聲，沒忍心告訴對方自己還有好幾個碩士學位——博士學位的論文太麻煩，他懶得去寫，也用不上，所以就聽了uncle Mark的話並沒有去讀博士。碩士學位也是在接手lexcrop之前才考的。

不過……

他的目光在面前的一家四口前飄過，用杯子遮住自己嘴角的苦澀。

康納有萊克斯-盧瑟，他完全不需要像自己那般努力，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Conner就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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