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xcrop。

國際機場離lexcrop略微有些遠，這邊Gabriel剛一下飛機，還沒來得及上車，就被一道藍色的殘影帶走了。Eduardo剛想說話，就看見Mark面色不虞地開口:“上直升機。”

他們到達lexcrop的時候，Jay站在醫療室門口來回走動，Eduardo看到的分明，對方的腳底下已經開始冒煙了。剛想出聲提醒一下，就看見Conner匆匆忙忙跑進來，身後是個明顯被押金來的金色頭發的男人。

“進去。”Conner連個表情都沒給對方，“Aunt Gabriel應該已經跟你提過了，別跟我扯有的沒的，想辦法先把那個孩子弄出來，lexcrop的醫療團隊隨時待命。”

“我跟你說了Gabriel活不長，就算是我過來幫忙也並沒有什麽用。”金色頭發的男人擺擺手，還未來得及說下一句話就被摁到了墻上，“Zatanna馬上就到，你最好別用這種態度對待自己的生死。Gabriel不殺人，可是我殺。”

Constantin覺得自己都是做了什麽孽。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打不過Conner還可以用魔法坑對方一把，可是Zoom那速度……根本來不及困住他好麽摔！

You know who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群Luther加一個極速者站在門口左右走，搞得跟他再不過來Gabriel就死透了似的。

Bruce帶著Zatanna過來的，這位差不多可以說是地球上最厲害的女魔法師了——就算Gabriel不願意承認這個現在她也蹦不起來喊反對。

“知道我跟Gabriel最大的區別在哪兒嗎？”Zatanna這麽問Batman，然後在對方回答之前就給出了答案，“我沒有這樣的執念。”

可是她其實很羨慕Gabriel。

Bruce沒穿制服，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他是誰，當然也就沒必要隱藏什麽:“Zatanna並不能確定自己是否救得了Gabriel。”

Conner冷哼一聲，目光篤定:“她會活下來的。”

這話也只是自我安慰罷了。

不過Bruce還有別的疑問:“你是氪星人？”

“半氪星人。”Conner歪歪頭，“DNA取自Kal-El和Lex-Luther。”

Bruce心中屬於Bruce的那部分感覺到了冒犯，而屬於Batman的那部分則強迫他問了另一個問題:“相關資料呢？”

“在你手裏。”Conner冷靜回答這個問題，“不過我想你用不著，畢竟她已經是你的妻子了。使用DNA做出來一個孩子，最開始提出這項計劃的連Aunt Gabriel都不確定是誰，她接手公司的時候我已經誕生了，科學一點的說法是胚胎已對刺激做出反應。所以她保留了科研項目，等我發育成形的時候，她把我撫養長大，然後對外宣稱我是Lex-Luther的遺腹子。”

Conner在說這段過去的時候，面色平靜:“對我而言，Lex-Luther和Supergirl都不過是陌生人而已。至於別的……Jay算是最早知道我存在的那批人之一，我的能力控制是他訓練的。所以沒幾個知道我其實是刀槍不入的半氪星人，就算是你，Batman，你也同樣被迷惑。”

Bruce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他一開始這沒想過Conner的身世有問題……看看他的臉，完全是另一個Lex-Luther，真要說和Supergirl有什麽相似，大概是發色？不過這個時候他已經把頭發染成了姜紅色，連最後一點相似都舍去了。

“至於別的……”他聳聳肩，“我並不喜歡這個。”他從過耳的頭發底下摘下一顆鉆石耳釘，然後整個人都開始發生變化——Bruce註意到Mark和Eduardo眼中的驚詫，意識到就連他們都不知道這個。

不過片刻，他的臉部像是被什麽調整了一下，明明看著變化不大，可是你就是能夠從他的眉目中看見Supergirl的影子——或者說，他現在看著更像Supergirl。

“最開始是魔法，後來借用了Supergirl眼鏡上面的氪星技術，使得我整個人周圍包裹著一層生物立場。所以就算是Zatanna也不能看出有什麽問題——過於先進的技術就會叫人看著像是魔法。”他解釋完畢之後，又戴上了耳釘。

“你說這麽多……”

“我不說也會去查這個，去找Constantin的時候我用了自己的能力——附帶說一句我真的不喜歡superpower——所以我確定你會去查一查究竟是怎麽回事。我不喜歡被人查看過去，所以趁早說清楚。我和Supergirl並沒有任何關系，她只是給了我一根頭發，然後給了我我並不喜歡的能力而已。”說罷，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看向Jay，“Uncle Mark說希望你跑出一道通往另一個地球的時空通道，但是那並沒有什麽用——另一個地球總歸是另一個地球，萊克斯-盧瑟也不是Aunt Gabriel記憶裏的那個。所以……我會幫你拿到巴裏-艾倫的速度，但是也僅此而已。X視線叫我分析了那個孩子的DNA，你不知道也是正常——Aunt Gabriel不想叫你知道，你便永遠不會知道。”

Jay微不可察地點點頭，如果不是Conner的能力，他大概會意識不到這個。

其實Conner知道自己對Jay的態度多遷怒，可是他無法克制自己的怒氣。於是他明明白白說出來，強迫自己把註意力停留在Gabriel身上。

他不確定自己究竟是自責多一點還是憤怒多一點。

一直以來，他都努力壓制自己的怒氣，看上去就是脾氣好就是冷靜自持。可是他自己知道，是他不敢生氣。

你永遠不知道一個克~隆品有沒有什麽缺陷。

他畏懼自己是作為武器出生的。

“你的要求。”

Bruce這句話有些不合時宜，但是叫Conner笑出了聲:“不愧是You Know Who……我需要一個聯盟成員，你確定能不被我打死或者能按著我打一頓的那種，我需要發洩一下。”

“wonder woman。”Bruce下一刻便開口，“你聽見了。”

從實驗室人員手裏拿到資料的時候，Mark才覺得是自己太天真了——Gabriel從確定自己懷孕開始就叫人準備了相應的計劃，為的就是能夠體外培養這個孩子——但是沒人知道一個極速者和魔法師的孩子如何體外培養，就算她脅迫Constantin幫忙。

而如今他們的做法，究竟是加快了這個計劃還是打亂了這個計劃誰都說不好。唯一能夠確定的是，Gabriel在病房，她身邊有頂級的醫療團隊和頂級的魔法師，僅此而已。

直到晚上Conner才回來。他身上的血跡還沒有清理幹凈，但是傷口已經愈合了——走在他身後的wonder woman的狀態不比他好到哪裏去，對方的真言套索上面還帶著血跡，可見他們這一場打得有多激烈。

像是意料到了Conner這個時候回來，Constantin推門出來，說是已經確定了孩子可以體外培育，是個女孩兒。可以確定手術。但是他和Zatanna一致認為最好馬上，做手術會消耗掉Gabriel的體力，但是如果不做手術，她的身體支撐不到她平安生下這個孩子。

“如果不要這個孩子呢？”Jay忽然開口。

Constantin露出“臥槽這人誰居然最先開口”的表情，但是卻並沒有說什麽，而是給出了答案:“結果是一樣的。她確實活不下來了——如果她能在知道自己身體有問題之後堅持不使用魔法，大概還能再活一段時間。”

“我知道了。”Conner點點頭，“叫人去準備吧。Dr.Fate的頭盔我會交給正義聯盟，我想你個人也不願意保存那東西。”

相比較瞪大眼睛分分鐘能罵出聲的Mark和已經紅了眼圈的Eduardo，甚至是釘在那裏一動不動的Jay，Conner的態度算得平淡了:“我會照看這個孩子，不管她是極速者還是魔法師，我都是最適合照看她的那一個。手術完成之後，Aunt Gabriel會回家待著。至於你。”他看向Jay，不在乎對方是不是聽見自己的決定，“我會想辦法打開時空通道，幫你弄到巴裏-艾倫的速……”

“我快死了。”Jay終於開口了，“我一直以為，只要我拿到巴裏-艾倫的速度活下來，Gabriel把lexcrop交給你，我就可以帶著她離開大都會，去地球上任何她想去的地方……甚至是不同地球之間的旅行，只要她願意我就可以帶她過去。可是……”他頓了一下，“已經沒有意義了。”

透過玻璃門，他能看見躺在病床上的Gabriel蒼白無力的模樣:“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我知道了。”Conner點點頭，接通了內線，問了幾句，然後關掉通訊器:“Aunt Gabriel術後恢覆需要半個月時間，這半個月你處理好中心城的事務，然後你們想去哪裏我都不會阻止。”

他按住想要說話的Mark:“我會叫她憑自己意願去生活——不需要背負lexcrop也不需要背負仇恨，她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而我，會一直待在大都會，隨叫隨到。”

這是我能給她的最好的東西。

手術進行得很順利。

在場的人都看見了那個尚未發育完全的孩子，然後就被送到了實驗室裏全程監控:“實驗室中任何含鉛含氪石的東西都不要使用，除非是對她身體有好處。我記得她的心跳，最好不要叫我聽不到動靜。”Conner對實驗室的人這麽說。

縫合了傷口之後，Zatanna用了少量的魔法藥劑撫平了傷疤:“我的魔力循環和她不同，所以沒辦法幫忙，只能用魔法藥劑維持她的身體狀況——普通藥物已經沒用了，你需要按時去我那裏那藥。”她看了一眼Jay，“我想這對你沒有什麽問題。”

Jay點點頭:“我需要所有對Gabriel身體狀況有好處的魔法典籍。”

“那麽你需要翻看Gabriel單人書架上的所以藏書，然後下次取藥劑的時候我會提前準備好我那裏的魔法典籍。”

“我知道了。”

雖然……Conner已經把所有的數據記在腦子裏，可是他的超級大腦並不能找到任何方法。不過……總歸還是叫Zoom自己看一遍他才會安心。

她無法忽視這個男人眼底濃重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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