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花了很長時間去調節自己的魔力，徹底適應腦子裏的另一個聲音，並且忽然意識到，自己的積分已經很高了。

可是……仔細想想，其實她已經用不上那些積分了。

想到這裏，她微微笑出了聲，牽著小氪往外走。

天氣正好，她也剛剛退了燒，正好可以去外面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巴裏這幾天沒有時間過來，陪著她的一直是卡拉-肯特，據說是克萊爾的堂兄，本名應該是卡拉-艾爾。說句實話她對這個名字至今難以接受，畢竟八年前，她就是被這個名字的主人傳送走，並且失去記憶，甚至連相貌都差點失去。

卡拉-肯特對此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大概也是知道當初發生的那件事。所以對加百列的態度有些小心翼翼，倒叫加百列沒了脾氣——當年發生那件事的時候，卡拉甚至還沒有從飛船裏面出來，仔細算算年紀，排除掉他被困在飛船裏動彈不得的那些年，他的心理年紀還不如加百列大。

卡拉給她帶了艾倫新做的飯菜——他最近在嘗試新的東方菜色，已經蠻不錯了。拜卡拉的超級速度所賜，到醫院的時候還是燙的——雖然卡拉說那是因為他偷偷用熱視線加熱了，剛剛出鍋的時候要更好吃一點，最近克裏斯已經胖了不少，要不是天天曬太陽估計就得成湯圓兒了。

“說起來，最近閃電俠似乎陷入了麻煩之中。我之前想要去幫忙但是他似乎挺生氣的，所以我想說，你是不是需要跟他聊一聊？”幫加百列盛好了飯菜，正在餵小氪吃飯的卡拉忽然來了這麽一句。

“為什麽這麽說？他最近有點忙的厲害，有……三天沒來過了。不過西斯科給我打電話了，說是抓逆閃電鬧得不眠不休的，我也就沒在意。”加百列喝了一口甜湯，覺得人間美味莫過於此了。

卡拉只覺得加百列心真大：“好吧，其實我倒是沒在意這個，要知道雖然我的速度不慢，但是比起卡爾和閃電俠還是差一些。說起來我最近剛剛能沖破音障，被康納嘲笑了好一陣。”

“……等會兒，你的意思是康納已經沖破音障了？”

“不僅是他，克裏斯也已經能達到這個速度了。你知道嗎一家人出去飛，我的速度是最慢的！內心都是崩潰的你知道嗎？”

“……冷靜冷靜，等下次我們一起出去飛你就知道，能爆沖破音障已經很好了，我現在的速度……也就夠我出去拉風地浪一圈兒。”加百列覺得自己一點都不想說話，魔法師什麽的，跟氪星人半氪星人相比也就是渣渣。出去裝逼還行，真飛著打估計也只有被虐的份兒。

卡拉一點都沒覺得自己被安慰。

略微聊了一些有的沒的，加百列剛想把飯菜收起來，卻聽見了系統的聲音【宿主請註意，與地球二的通道即將打開】。

加百列：“……”

“卡拉，看一眼星際實驗室的方向。”她立即示意身旁的氪星人用X視線看過去，對方的臉色驟然變得煞白，“我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是閃電俠和逆閃電似乎開啟了什麽通道……”

“帶我過去。”她立即開口，“我們需要過去。”

氪星人的速度沒讓她的過多久，卡拉就帶著她到了星際實驗室。他們兩個都沒穿制服，而星際實驗室的狀況確實……算不上好。

西斯科粗略解釋了一下現狀，包括威爾斯博士其實是逆閃電的事情。那一瞬間加百列險些站立不穩，臉色一瞬間變得煞白：“我給巴裏的手表呢？你知道在哪兒麽？”

“手表？”西斯科和凱特琳都楞了一下，紛紛表示並沒有見到什麽手表。加百列雙手抓緊，連帶著敲擊手機都變得顫抖：“克萊爾，接電話……克萊爾……”

卡拉的速度不足以叫他穿破時間，克萊爾的恐怕也不行。但是克萊爾的速度更快，她可以借助巴裏的神速力在時間通道中穿行。可是接電話的是另一個人：“加百列。”

“叫卡爾接電話！”她幾乎是尖叫出來的，“蝙蝠俠，叫卡爾接電話！”

“她在太陽系之外。”蝙蝠俠的聲音冷靜極了，“叫閃電俠冷靜下來，過去不能改變，否則會影響未來。世界都會因此變化。”

“我怎麽知道怎麽聯系他！”

“用卡爾給你的手表，氪星技術，能夠抵抗穿越時間線的壓力。”對方的聲音沙啞，卻莫名帶著一種叫人冷靜下來的力量。

西斯科把那種力量稱之為“恐懼”。

加百列猛咬舌尖，叫自己徹底冷靜：“卡拉，你能夠聯系上巴裏，叫他不要幹涉時間線；西斯科，準備好減速槍；小氪，荷魯斯權杖在中心城博物館，我需要那個；凱特琳，監控整個實驗室。艾迪……”她頓了一下，揮手拿出對方的配~槍，停在艾迪的面前，“如果我們不能成功殺死逆閃電，而……他又不願意停手，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我知道。”艾迪拿住自己的配~槍，深吸一口氣，“逆閃電是我的後代，祖父悖論……如果你們沒有辦法殺死逆閃電，我會在他殺死你們之前，結束掉他的生命。”

“NO！艾迪……這不可以！”愛瑞斯立即按住對方的手，幾乎要哭出聲來，“安吉拉……不，加百列，你難道沒有別的方法結束這件事麽？你是一個魔法師，甚至是我們這裏最強的那個。”

“天使。”蝙蝠俠叫了她的代稱，“這並不是你應該做的事。不殺人是我們的底線。”

“我沒有你的底線，蝙蝠俠！從一開始，我們第一次遇見的時候你就知道我沒有底線！我不可能叫這裏的人因為一個‘不殺人’的底線而喪命。”

“天使，你需要冷靜。”

“你少在這裏指手畫腳。”她揮手把手機砸了出去，力氣大到叫手機支離破碎，然後她看著艾迪，“不到萬不得已……”

“我也想活下去。”艾迪扯扯嘴角，“逆閃電說我是我們家族唯一沒什麽貢獻的人，但是也許，我能對世界作出的最大貢獻，是殺了逆閃電。”

所有的人按照加百列的計劃進行，而在他們說話之間，小氪已經叼著荷魯斯魔杖到了他們面前。她伸手拿起那支金色權杖，略略顛了一下——比她常用的那個威力要大，可是沒有磨合過，大概不能完全發揮出作用。只是比較她之前的魔杖，荷魯斯權杖至少能夠讓她……暫時代表勝利。

其實如果有命運博士的頭盔再好不過了。只是這個時候，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

可是……他們終究不能戰勝速度。

巴裏的速度不足以壓制逆閃電，而剩下的人，不管多麽快，終究不能快過閃電俠。而加百列利用魔法陣把逆閃電困住也不過是勉勉強強減緩了他的速度，而當他的手扼著加百列咽喉的時候，甚至沒有一個人能夠跟上他的速度。

整個實驗室已經被卡拉的熱視線破壞得不成嚴重，冷凍呼吸暫時阻止了爆炸，可是接近核爆的威力就算是卡拉的冷凍呼吸也沒有辦法。巴裏倒是能夠反著跑阻止這一切，前提也得是全力去跑，沒有人阻止。

終究……還是艾迪的一聲槍響救下了已經陷入深度昏迷的加百列。她被逆閃電穿胸而過，已經徹底沒了知覺。提前兌換的保護罩只能暫時保護她的心臟不被傷到，可是內出血嚴重，倘若不能及時治療，依舊是死亡。

巴裏甚至來不及去傷心，來不及把加百列送往醫院，他能做的僅僅是眼睜睜看著艾迪消失在時間通道中，看著加百列了無生息地躺在地上，看著卡拉用熱視線打穿屋頂，僅僅是為了一絲陽光落下來恢覆力氣。他只能跑，一直跑，，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阻止那個黑洞的形成……

萊克斯趕過來的時候一切已經塵埃落定。肯特-納爾森給加百列列出了診斷結果——她還可以作為一個魔法師活著，但是嚴重的創傷導致她不能再通過魔法強化肉體，如果想要再次成為‘天使’，只能作為遠程輔助，而再也沒有辦法像以前一樣直接近身格鬥——她的心臟供血系統和呼吸系統都沒有辦法支撐這些。

火風暴再度一分為二，羅尼是生是死沒有一個人知道。艾迪消失在時間通道中，連根頭發都沒留下。

卡拉被帶到了中心城分公司的地下，大功率太陽燈會讓他盡快恢覆。

克萊爾從宇宙回來已經是五天之後了。

加百列還沒有蘇醒，萊克斯守在她的床前，不叫別人經手；巴裏這幾天一直在幫助中心城重建，也顧不上過來；卡拉倒是已經恢覆了，就是看見克萊爾的時候兇巴巴地表示幸好克萊爾當時不在，要不然他就沒有妹妹了。克萊爾也不好意思提醒他按照生理年紀自己應該是姐姐才對。

中心城看上去一切正常，可是在克萊爾到達醫院的時候，萊克斯頭也沒擡：“我們需要帶著加百列回家。”

“為什麽？斯通博士不是在中心城嗎？”她下意識問了一句。

萊克斯微微擡眼：“我給了巴裏-艾倫五天時間，而他五天之內沒有出現過一次，只能給我一個解釋。”

“什麽？”

“他們認為，這是加百列的責任。”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大概會開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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