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的測試很成功。

為了不危及到別的什麽人，安吉拉施加了保護咒。

“相當於……可塑炸彈？427千帕。”安吉拉看著這個實驗結果，不置可否。

西斯科咧嘴笑了：“我喜歡這個稱呼，可塑炸彈。”

“這並不好笑，西斯科。”安吉拉歪歪頭，看向那個憂傷的金發女郎。——其實她算是有錯麽？不過就是因為被波及了，所以就成了一個試驗品？難道有權勢就可以任意做這種事了？不管是魔法世界或是人類社會都是這樣。

“安吉拉。”巴裏沖她揮揮手，“你們得聊一聊。”

西斯科聳肩：“所以你真的成了我們的專職心理醫生了？”

安吉拉對此的反應是無可奈何地嘆口氣：“誰叫我是這裏唯一一個有著心理學學位的人呢？”

所籠罩在桑蘇西心頭的陰影其實很容易理解，只不過是顯得這個女孩子矯情了而已——她有著其他人所沒有的能力，可是這並不是她想要的。跟巴裏不一樣，這個女孩子的能力，所賦予她的只有痛苦。

安吉拉站在兩個人的中間。

“你要不要去幫他們的忙？”她對巴裏說道。

巴裏點點頭：“那麽你們可以聊一聊，安吉拉很擅長這個。”

桑蘇西點點頭，看著巴裏離開她們，然後對安吉拉說道：“他很關心你，你也很關心他，這很讓我羨慕。”

“你這是想讓我相信，在你被弄進實驗室的時候沒有人擔心你麽？”安吉拉笑笑，歪歪頭，薄綠色的眼睛裏面一派天真浪漫。

桑蘇西笑了：“我相信是有人擔心我的。”

“那不就得了？”安吉拉從包裏翻出來一塊兒巧克力，遞給對方，“吃糖會讓人心情好，而且……”她打了個響指，手裏出現了一支黃玫瑰，“不知道你喜歡什麽花，但是這是我喜歡的，送給你。”

桑蘇西接過玫瑰花和巧克力：“從進了軍隊，我就沒再收到過這種東西了。我很抱歉，關於上次的事——你也是個轉化人麽？”

“不，我是個魔法師。”安吉拉笑笑。

“我以為魔法師都有……魔杖之類的？”她看上去驚訝極了。

而安吉拉卻僅僅是搖了搖頭：“你被《哈利-波特》洗腦了，親愛的。一般的魔法是不需要使用魔杖的，除非是大型魔法。不過其實，這裏也用不到什麽大型魔法啦……”

“我能感覺得出來，你小時候一定過得很好。”

“如果你說的是……從小就要進行魔法訓練的話。其實我曾經有些疑惑，是否真的應該再次接觸人類世界——我指，普通人的社會。他們幾乎顛覆了我的世界觀，我從來不知道我還有這麽多東西不知道。所以……其實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這和艾倫先生介紹的不很相符，他說你是最好不過的心理咨詢師了。”

“那是因為他就沒見過幾個心理咨詢師。”安吉拉毫不客氣地指出這一點，然後和對方一起笑了，“其實我知道，你需要的並不是心理咨詢，桑蘇西小姐。你畏懼著你的能力，所以從未想過控制它，所以被它所控制。老實說，我第一次知道自己有魔法的時候也很害怕，用文藝一點的說法，就好像是第一次聽說魔法界的哈利-波特一樣。但是我遇見了一個好的老師，他教會我如何控制魔法而不是被魔法控制，這一點很重要。”

“也許……好吧，我承認，確實像你說的那樣，我畏懼這種力量。康斯坦丁小姐，難道你從未……被自己的魔法傷到過麽？”

“我至今想不起來我八年前究竟做過什麽大型的魔法實驗。八年之前的記憶對於我而言就是零零碎碎的，唯一能夠記得的就是我的老師和哥哥。但是從那時候開始，我的兄長畏懼我參與魔法實驗。他是個優秀的魔法師，或者說驅魔人更合適，但是他堅持讓我接觸普通人的社會，並且認為，我一開始接觸魔法就是錯誤的。”

“我很抱歉……你難道沒有想過消除魔法麽？消除了這些，你就可以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活著。”她看著安吉拉。

“你看我，還能離開得了魔法麽？”安吉拉挺直了身子，“我已經習慣了它存在於我的生活。不管魔法給我帶來過多大的傷痛，我都沒有辦法消除對方，只能試著接受，然後掌控這種力量。我們之所以不同，就是因為我們能夠學會掌控。”

“我很羨慕你。安吉拉——我可以這麽稱呼你吧？”

“當然。”安吉拉點點頭，“既然實驗已經結束了，我們還是回實驗室看看結果吧。我得說……你得做好準備，不管能不能消除你的能力，都得學會坦然面對這些東西。如果能消除則能消除，如果消除不了，我會教你學會控制這樣的能量。”

雖然說一早就知道可能沒有辦法改變，但是在真正面對這個結果的時候，貝蒂還是失望極了。

威爾斯博士告訴了他們結論：“彈片已經和她在細胞水平融合了。相當於在她的DNA鏈上面加上了一段，想要分開的話，這種技術在現在還沒有出現。”

貝蒂一瞬間失望的表情真的很讓人心碎。

於是下一刻，所有人的註意力都集中到了安吉拉的身上——“如果科學不能解決的話。”貝蒂的目光裏重新充滿了希望，“魔法呢？使用大型魔法，你知道的……”

“並不能，桑蘇西小姐。”安吉拉搖搖頭，“我不想這麽跟你說，但是我並不能做到這種地步。從一開始的時候我就沒有提出來……因為我已經檢查過了，魔法很神奇，但是並不是萬能的。我很抱歉。”

“這並不是你的錯——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貝蒂最後這麽說道。

安吉拉點點頭，阻止了想要說些什麽的西斯科：“我知道你需要靜一靜。桑蘇西小姐。但是記得我說的，你必須學會掌控這種力量而不被它所掌控。”安吉拉最後只對她說了這麽一句。

“我知道。但是我想我還是需要靜一靜。不管怎麽樣，安吉拉，我還是得謝謝你。”

安吉拉點點頭，看著她離開實驗室。

“巴裏呢？”安吉拉低聲問了西斯科，“這個時候最好是他能夠跟桑蘇西小姐聊一聊。”

“巴裏有他的……小女孩兒需要安慰，你知道的，愛瑞斯的事。”西斯科也壓低了聲音，生怕被貝蒂聽見了的模樣。

安吉拉並不知道這件事，她只以為巴裏在她們聊到一半的時候離開僅僅是因為警察局有事，所以不免有些驚訝：“愛瑞斯？”

“巴裏沒告訴你？哦對，你當時已經昏迷了，所以……她準備寫博客，關於閃電俠和天使的，還要署自己的名字。巴裏一直沒有告訴對方自己是閃電俠的事，就是怕有一天會有人威脅到愛瑞斯。”西斯科大致解釋了一下，不多，但是足夠安吉拉想到事情的原委了。

她點點頭：“好吧，我大致知道了。他去跟愛瑞斯談會比我談的話好一些。但是其實……我真的有些不太了解，西斯科，我感覺我的朋友大多知道我的身份，所以當中心城出現天使的時候很容易就能聯想到那是我。但是你們似乎都在擔心這種問題。”

“就像是你上次對費莉西蒂所說的，就算是蝙蝠俠和超級女孩兒都不敢將自己的真實身份暴露出來，更何況是巴裏呢？巴裏也僅僅是為了保護愛瑞斯而已。而且，知道你身份的人大多有自保能力不是麽？”

這一點倒是真的。

安吉拉點點頭，決定抽個時間跟愛瑞斯聊一聊看看她的想法如何。但是多餘的事就不做了。

“不過我還有件事很好奇——先說好，我並不是故意聽你跟貝蒂的對話的——你真的沒有八年前的記憶而且……曾經因為魔法受過傷？”

“這還有什麽值得撒謊的麽？”安吉拉覺得西斯科真是有些奇怪，“只不過你們沒有問，我也懶得說這些事。”

所以才會不知道自己是加百列-盧瑟，僅僅記得安吉拉-康斯坦丁這個名字。說真的，這種狗血的劇情他真以為是肥皂劇裏面才有的，但是遇上魔法的話真的是說不清楚呢。更不要說凱特琳都能做葉切斷術（可使人喪失部分記憶，性格，智能等），更何況魔法？

我們要用科學碾壓別人！

“好吧，我知道了。”

這也就很容易理解為什麽她記憶裏面的兄長和現實裏面的不一樣——她以為是因為自己受傷導致的，但是真相是那根本就是兩個人。

零零碎碎的記憶不足以讓她區分出來二者的區別，更不要說她經歷過這麽大的事情。

“你有沒有想過恢覆這段記憶？”

“我覺得……應該並不需要恢覆吧？約翰說我的過去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多看看《哈利-波特》就行，我的過去還沒有哈利-波特精彩。”安吉拉轉過身，“我也有點累了，先回家了，有什麽事記得給我打電話或是叫巴裏接我——我比較喜歡後者，比車子速度快而且不需要擔心超速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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