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說你今天晚上會過來。”

穿著白色襯衣的男人打開窗戶，讓停在窗戶外面的女人進來。

對方聳肩：“就當是我想康納了。”

“容我提醒，盧瑟夫人，康納這個時間已經睡了。”萊克斯環住妻子的腰，輕輕吻了她的額頭，“怎麽了？”

“一點小事。”她扯扯嘴角，“但是有點麻煩。”

“又有人打算采訪加百列？”他也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你怎麽處理的？”

“還能怎麽處理？”想到這裏，克萊爾也煩的不行，“瓊沒辦法次次冒充加百列去接受采訪，我也只能借口加百列不願意接受采訪。不管怎麽說……一場車禍讓她八年都沒有參加過任何盧瑟宅之外的舞會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轉而采訪你？”

“我是個記者，萊克斯。”她無可奈何地笑笑，“總歸是有什麽方式處理這些事的。如果有一天，克萊爾-盧瑟的名字出現在《星球日報》，我也就沒有辦法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了。好歹，克萊爾-肯特還是加百列的好朋友，能夠有一些適當的理由解決諸如此類的事。”

“我知道。”他攏了攏妻子的頭發，“我很抱歉，克萊爾。”

“先不談這件事，你說你找到了安吉拉-康斯坦丁，我想我可以去和對方聊一聊，看看是不是能夠定位到加百列的位置。康斯坦丁不是也說了，他的妹妹比較擅長這樣的魔法。”克萊爾擡起頭，盯著丈夫的眼睛——她能夠看到他眼中自己的倒影。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算不上好看，甚至……帶上了一點點哀求的意味。

“那和你沒關系，克萊爾。”他再一次強調這個事實。

“但是如果……如果不是我……萊克斯，我沒有你想的那麽脆弱。你也不需要一味地安慰我。實際上，自從在和蝙蝠俠合作了一次之後，我覺得這個世界上任何的挫折我都能扛過去。”半開玩笑似的，克萊爾提到了自己的搭檔，“而且……今天艾倫準備了中餐。”

“他的廚藝又上升了？”

“倒不是這個……”克萊爾搖了搖頭，跟著丈夫一起走到床邊坐下，“不知道為什麽，我今天看著艾倫在廚房做菜，就忽然覺得，加百列現在怎麽樣了？離了艾倫她真的能夠照顧好自己麽？加百列她……”

“你小看了盧瑟家的孩子，克萊爾。”他親吻妻子的臉頰，抱住她，“不管是我還是加百列，乃至是馬克，在沒有人照顧的時候也會活得很好。因為我們生來就是這樣。不僅僅讓環境適應我們，我們依舊會適應環境。我只希望，加百列幼年時候學到的東西還能記得。相信我，她的小提琴水準足夠她登上演播廳了。”

只是……我也真的會擔心，我的小公主，現在究竟活的怎麽樣了？

“媽媽？”康納的聲音有些迷迷糊糊的，但是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小炮彈似的直接撲到母親懷裏。幸好克萊爾在聽見他的聲音的時候就及時穩住了身體，要不然萊克斯就得去解釋為什麽主臥的床會塌掉了。

“親愛的，我聽說你在綠箭俠那裏暴露了我的身份？”

“哦……我們這麽長時間沒有見面了，難道媽媽你在見到我的時候就只能想到這個麽？”康納緊緊抱住母親的胳膊，看得萊克斯覺得幸好康納已經開始學著控制自己的力氣了，要不然這力氣要是用到自己身上，大概就可以直接送醫院了。

“如果我沒記錯，親愛的，大前天晚上你還偷偷飛回莊園來著。”她伸手刮了刮兒子的鼻子，故作嚴肅，“而且我想這件事你並沒有經過你爸爸的同意？”

“額……我想爸爸沒有阻止就應該是同意了。”康納尷尬地抓抓頭發，“而且爸爸應該知道了我去做什麽了……”

“那可真是抱歉了，康納。”萊克斯也嚴肅地看著兒子，“這是否證明了我應該跟你教父一樣，在莊園周圍布置各種的機關來阻止你半夜外出？相信我，親愛的康納，就算是你教父，我也有辦法阻止他的……小活動。”

“……爸爸你非要把我和教父比真的好麽？”

“哦，你是打算證明其實你已經比你教父厲害了？”

康納覺得自己應該有點小情緒了：“爸爸總是這樣，我要去找教父，不回家了！我要讓教父做主！我要做教父的羅賓！不就是出生不是個女孩子麽？女兒就比兒子稀罕麽？”

萊克斯：“……”

克萊爾：“……”

這話是誰告訴你的告訴我我保證不打死他。

別逗了你知道你出生有多危險麽？萊克斯剛要說些什麽，就被克萊爾按住了胳膊：“康納……我想你真的需要去你教父那裏學著做些什麽事了。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是你教父無疑是一個好老師。就這麽決定了，我會聯系一下你教父，這個周末就會把你送過去。剛好，暑假剛剛開始，你還有兩個月的時間能夠接受教育。我會在開學之前把你接回家。”

“……媽媽？”

“這次是我的決定，康納。”克萊爾看著自己的兒子，“就算是你爸爸說情也不行。”

“好吧……”康納嘟著嘴，“我知道了。我要去睡覺了。”

“恩，去吧。”

“你太嚴厲了，克萊爾。”

“他需要學著受到約束。”克萊爾搖搖頭，“是你太溺愛他了，萊克斯。”她微微嘆了口氣，“你比我更擅長如何教育孩子。”

萊克斯被妻子的說法震驚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我想我知道你指的是什麽。相信我，克萊爾，在這方面，布魯斯並不比我好多少。”

克萊爾生活在一個小鎮子，從小家庭貧困，當然也就不會跟康納一樣還會因為吃糖果吃多了而蛀牙，自然也不會跟康納一樣，各種小願望，只要撒個嬌就能得到。她畏懼著康納有一天會希望得到某些不應該得到的東西。所以希望康納能夠學著克制自己。

並不是所有的富豪都能成為布魯斯-韋恩那樣的人的。

康納的未來怎麽走，得看他自己。

事實證明，就算是提前知道了雷會競爭奎恩集團，費莉西蒂依舊算得上信心滿滿，直到年輕的男人啪啪打臉。

“Oh，真見鬼。”她抱住自己懷裏的文件夾，“我見過這個人。”

並且似乎還打算利用某些設備入侵奎恩集團的網站……

“OK，記得我說過的。”黑色頭發的女孩子跟著雷走進來，仰頭替他整理衣領“一切按我說的做。安心，帕爾默先生，事實證明我在這上面還沒出過錯。科學交給你，經濟交給我。”

“我從來沒有對你沒有信心過，安吉拉。”雷聳聳肩，“你可以趁著這一會兒想想去哪裏慶祝一下，或者我親自下廚。”

“我選擇前者。”她笑著拍了自家BOSS的肩膀一下，說真的，介於身高差有點太過於明顯了，這個姿勢對她而言有些艱難。

安吉拉並沒有和費莉西蒂一樣走進會議室，而是一個人站在外面等著。

其實會議並沒有持續很久，而且完全按照她的計劃進行。雷已經不是第一次驚詫於安吉拉的能力了——如果不是確認對方懶得把魔法用到普通人身上，他真的會懷疑難道安吉拉每次猜到別人在想什麽都是意外麽？

這真的不科學！

然而不管科不科學，安吉拉甚至都沒有問一句結果如何，就急急忙忙把文件夾塞進雷的懷裏：“我接到電話，約翰那裏出了一點問題，我得趕緊過去。”

“等等……”雷騰出一只手拽住對方，一臉奇怪，“我以為你還記得，直升機就在樓上。”

哦……

安吉拉揉揉腦袋，覺得自己真的是犯傻了：“我馬上過去。”

“小心一點，你的工資可不夠我再買一架的。”雷覺得好笑極了，收拾好了不小心掉到地上的文件，一擡頭就看見奧利弗和費莉西蒂站在他的面前，皺皺鼻子，站起來，伸出一只手，“我想萊克斯有提過我。”

“是的。”奧利弗點點頭，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你好，帕爾默先生。”

“本來應該給你們介紹一下我的秘密武器，但是看起來……”他頓了一下，聳聳肩，險些再次把文件弄掉，手忙腳亂地包好，長舒一口氣，“要是安吉拉知道我弄亂了她的文件麻煩就大了。”

“你指……安吉拉-康斯坦丁？”再次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奧利弗依舊覺得耳熟，但是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裏聽過。

“是。OK……雖然跟你們聊天很開心但是我真的得走了。也許有時間我們可以出吃個飯。”

“SO……誰給你的自信在你搶了奧利弗的公司之後……”

“容我直言，斯莫克小姐，這是商業問題我並沒有一定要回答你的理由。OK，如果你真的要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一定能夠守住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的。”他笑一笑，“對此，您應該跟君主立憲制的君王們好好聊一聊。”

作者有話要說：

費莉西蒂：誰給你的自信在你搶了奧利弗的公司之後還能好好一起吃個飯的？

雷：大概是中英和談香港問題給了我啟發。

幫人看政治的後遺癥【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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