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說完，整個公寓都處於很安靜的狀況。

她其實並不知道馬克會怎麽想。實際上，在說完她有一瞬間的後悔——還是說得太早了一些麽？

不可否認，她對馬克的感情遠遠比對朱利安的要深得多。可是……這種事，誰又比誰更無辜？

沈默了許久，馬克擡頭，看向加百列，臉上沒有任何感□□彩：“我餓了。”

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但是下意識回覆了一句：“想吃什麽？”

“你除了意大利面還會做什麽？”這個時候他的語氣裏才出現一絲鄙視，“說真的，你去哥譚沒被那個蝙蝠俠折騰死也是運氣好，你打電話的時候我直接定位了衛星，試圖發現哥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卻發現衛星出了故障，甚至不得不借助別國的衛星才看清楚。”

“……”所以我們的話題究竟是怎麽忽然跳躍到這裏的？“我去給你煮意大利面。”

“你能在這裏呆多久？”吃飯的時候馬克忽然問道。

“大概……四五天。”她聳聳肩，“我不是很確定，說真的，馬克，我有在考慮，你要不要和萊克斯見一面。雖然你們從未見過，但是你們是兄弟，這一點改變不了。”

“我跟他長得越來越不像了。”

“這並不能改變什麽。”

“等你結束這些事再說。我只是喜歡代碼，並不意味著我希望卷入你們的游戲。”

“……我知道了。”

“漢彌敦博士？”聽見梅西說有人來見自己的時候萊克斯有些意外，但是還是請他進來了。

地質學家，萊克斯請他研究隕石，看看是否能夠改變一些東西。克萊爾畏懼這種不存在於地球的物質，也許和她的來歷有關，或者是別的什麽東西。總之，他需要進款控制住和克萊爾一同到達地球的所有隕石。

這是個龐大的工程，還是一個不能引起父親註意的工程，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想辦法讓這件事從根本上結束。

“我以為我們說好了，你並不會不請自來。”他謹遵醫囑，給自己倒了一杯橙汁，並且再一次覺得加百列會喜歡喝這些東西真的很奇怪。“還是你要告訴我，你的研究有了新的動靜？”

“我的實驗室出事了。”漢彌敦博士的表情相當不好看，“我的實驗品被你的一個員工偷走了。”

“所以你這是來興師問罪的？”萊克斯把杯子放下，臉上的笑意不變，“那麽我很好奇，是誰告訴你，你的錯誤應該由我來承擔的？我資助你的工作，漢彌敦博士，卻並不是想要你在失誤之後對我興師問罪。”

“你的員工做出來的事！”

“你以為你是小孩子麽？出了一點事就需要來老師這裏大驚小怪地告狀？我付你工資，你也是我的員工。”他冷哼一聲，“把對方的名字留下，你可以離開了。記得一件事，並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能替我研究隕石。”

這個世界是怎麽了？萊克斯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覺得有些可笑——就好像是，所有人都覺得他軟弱可欺，連拿著他的工資，都過來給他使臉色。以為自己是必不可缺的？

手機響的時候他在跟雷-帕爾默通電話，看見是克萊爾的手機號的時候頓了一下，回覆了一條短信說是會盡快回電話。

“什麽時候有時間來我這裏我們見面談一下。”他最後對對方發出邀請。

“Well……那麽能不能挑一個你妹妹不在的時間？我可不想因為我的不善言辭鬧出什麽笑話。”

“你如果還能稱之為不善言辭，那我可真要學一學說話的藝術了。”萊克斯深知對方沒有惡意，也笑了，“我只是想讓加百列多見識一些人，省的莫名其妙的就被人騙了。”

“喔……我想你指的是《哥譚日報》。”對方的聲音也不自覺帶上了笑意，“幸好我沒有一個妹妹，萊克斯，否則我真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了。從前我們剛剛認識的時候，你堅決不允許莫名其妙的人見你的妹妹，而現在，要開始讓她多交朋友了？”

“如果你是對我上次沒有邀請你參加我的會議表示抗議的話，我覺得你可以省省了。那種環境你如果不睡著才怪。可是你又偏偏不能睡，不是麽？”萊克斯的語氣也放松了許多，“總之，等什麽時候有時間一起聚一下。如果你真怕說錯話，我就不帶加百列。但是我不帶女伴，你最好也別帶女伴。”

“好吧，你說得對。”

掛了電話之後，萊克斯立即給克萊爾回覆過去：“克萊爾？”

“是的，我是。”克萊爾的聲音帶著些焦急，“你終於回覆了，我都快擔心死了。”

“怎麽了？”他皺眉，莫名覺得克萊爾說的事應該跟漢彌敦教授說的是同一件事——梅西剛剛發過來的資料，說是早些時候那個偷盜尼哥底母的員工出了車禍，是肯特先生把他救回去的。那麽是那朵花的問題？

電話中克萊爾的聲音有些奇怪：“我不知道，爸爸變得很奇怪，就好像是忽然仇視了很多人一樣。我不清楚究竟是怎麽了。”

“好的，我知道了。克萊爾，有沒有可能把你爸爸送進醫院？不管用什麽手段。我覺得他很有可能感染了什麽東西。剛剛研究隕石的漢彌敦博士告訴我說是實驗室有一件東西被偷了，我在想是不是跟被偷的東西有關。你知道的，隕石可能帶來任何事情。”不自覺得，他的手指開始擊打桌面，極有規則。

克萊爾聽上去冷靜了一些：“你有辦法的對麽？”

“是的，漢彌敦博士既然能夠讓一百年前的花開出來，那麽他就應該有能力解決這件事。”萊克斯的聲音很堅決，就好像是已經得到了解藥一樣，“加百列去了同學家，不然她一個人就能解決這件事了。”

“也對……”克萊爾點點頭，“我知道了。”

這倒是真的，實在不行還有加百列這個大殺器呢。就算是沒有得到解藥只要加百列回來就沒有問題。

這邊克萊爾剛剛和萊克斯結束通話，就看見克羅伊拿著一個本子過來，一副相當無奈的樣子：“你內心深處最渴望的是什麽？”

“恩？為什麽忽然這麽問？”克萊爾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端著咖啡杯給人送咖啡。

但是克羅伊這次有點不依不饒的意味：“關校長叫我關註一下學生的真正問題，所以，我來接觸一下你們，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內心最深處的渴望……”旁邊的拉娜忽然開口，把兩個人的註意力都吸引了過去，“怎麽？”她看著兩人被嚇傻了一樣的表情，“我以為我也屬於學生。”

“哦，當然。”克羅伊轉頭看向她，“請問拉娜-藍同學，你內心深處最渴望的是什麽？”

“我會爬到查爾德田地的風車頂上。”

“你確定？”克羅伊挑起一邊的眉毛——這個姿勢他做起來相當帥氣，很多女孩子都很喜歡他做這個動作，不過他本身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樣的問題，“我以為會是別的……比較難以實現的事情才能稱之為渴望。”

“有人說那裏可以看見大都會的天際線，但是我還沒有勇氣爬上去。”拉娜端走了應該送走的咖啡，“就這樣。”

“好吧。”克羅伊點點頭，記下了這個結果，“目前的答案都和暴力或是sex有關，我想你的答案能夠讓我清醒一點。”

“拉娜的答案可沒有涉及到這兩項。”克萊爾一邊調制咖啡一邊笑道，“說實在的，我並不知道我內心深處最渴望的東西是什麽，大概是我渴望太多東西一時間難以取舍。”

“Well，這是個萬金油答案。”克羅伊用筆尖輕輕敲打紙面，“也許你可以回答你腦海中的第一個答案。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麽回答，我想我的問卷調查就做不下去了。”

克萊爾一怔，低下頭，用杯子接了新做好的咖啡，調制奶油做拉花：“也許……是去告白？”

“OK。”克羅伊立即記下這個答案，甚至還寫錯了一次，劃掉的時候力氣有點大了，克萊爾都覺得那張紙真不容易。

“你不用著急記下來，又不會把這個單詞輕易忘掉。”克萊爾把漂浮著笑臉的咖啡送到克羅伊面前。“算是我請的，試試看有沒有進步，我跟著艾倫學的。”

“加百列的管家手藝一定很好，你能學到五成這個咖啡店就不用愁了。”克羅伊立即端起杯子，“我倒不是怕忘記這個詞，而是覺得我問的男士似乎多了一些，這麽久猜得到幾個健康一點的答案果然是因為問的女生太少的緣故麽？這一會兒就有兩個不一樣的且相當健康的答案。”

“樣本得有代表性。”

“OK……我采取大面積調查的方法。”克羅伊喝了一口咖啡，覺得真是美味極了，“我覺得很不錯，都可以拿來當招牌了。不過介於我並沒有喝過艾倫煮的咖啡，並不能說你學到了幾成。”

“果然還是應該讓萊克斯試試？”

“加百列不是喝得更多一點麽？”

“哦……”克萊爾無可奈何地笑了，“喝得太多被艾倫禁了咖啡，已經有三個多月沒喝過了。她估計都忘了艾倫煮的咖啡是什麽味道了。而且我也是阻止她喝咖啡的一員，總不能自己想破戒吧？”

“好吧，你說得對。”克羅伊覺得杯子很重。

作者有話要說：

克羅伊：媽噠又被秀了一臉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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