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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智激後羿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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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牙與鬼谷三徒來到杭州王府。王雲聽說齊侯姜子牙來了,忙出門迎接,禮罷姜子牙細說來意,王雲帶路,引姜子牙四人來到書房,只見張百忍被魔法變成蟒蛇,鎖在鐵籠中,見了姜子牙四人,搖擺著頭,想說什麽,卻又不能言語。

姜子牙看罷,一陣心酸,道:“張百忍你受苦了。”

張百忍聽見姜子牙叫自己,晃動了幾下長長的身子,眼裏流下淚來。

白龍也心中不忍,他問道:“齊侯,如何才能使他覆原呢?”

姜子牙躊躇道:“張百忍中了二陽神的魔法,我一時也不知。”

“那就是說沒救了?”王雲在一旁很難為情的說道:“都怨我誤聽了算命先生之言,才會,才會害了自己人。”

“也不能全怪你,那算命先生是二陽神所扮,早就想阻止這門婚事了。”姜子牙安慰道。

“他們為何要阻止這門婚事呢?”王雲問道。

“此天機,不可漏!”姜子牙不正面回答,也不便與他說明。

王雲也只好不再問下去,這時,又聽姜子牙問道:“那算命先生還在嗎?”

“我當初也覺納悶,他一聽說齊侯你來了,就借故走了,也不知他去了哪兒?”王雲說道。

“齊侯,那二陽神是用奎木狼李雄的寶丹才使張百忍變成蟒蛇的,我們何不上天庭問一問李雄,說不定他有解救之法。”黃鳳提醒道。

黃鳳的一席話果真提醒了姜子牙,於是他立即吩咐白龍回宛縣齊侯府與太白金星同往天庭,自己和黃鳳,花虎留在張百忍身旁,以防十神向張百忍下毒手。

白龍告辭眾人,作起法來,回到了宛縣齊侯府,剛跨進府門,白龍楞住了,只見府裏府外到處躺滿了士卒的屍體,這些死屍個個面目全非,一身焦黃,白龍暗驚:天陽十神!他猛然想起了太白金星,不知金星是兇是吉,正尋找著,聽見有了打鬥聲,他忙順著聲音尋去,見武吉拼命的護著金星與二陽神廝殺,可武吉哪是二陽神的對手,漸漸招架不住。緊急關頭,白龍一聲大喊:“二陽神住手!”說完飛身上前,揮劍擋在武吉前面。二陽神只好丟下武吉,與白龍打在一起,白龍一邊和二陽神打鬥,一邊對武吉說道:“快走!快保護金星速速離去!”武吉扶起金星就往外走,二陽神想攔阻,可是被白龍死死纏住,不得脫身。二人又打了二十多個回合,二陽神不支,虛晃一招,奪路而逃,白龍也不追趕,尋金星去了。

武吉和金星跑出齊侯府,正走著,迎面走近四人,武吉認識,喜道:“李道兄!”

此四人不是別人,正是李靖父子,只因他父子四人聞聽天下傳言,說自己四人在贈鞭大會上搶走了打神鞭,所以特到宛縣齊侯府找姜子牙說個明白,不想剛到齊府就見武吉扶著一個白發老者從府裏狼狽而出,李靖見了忙問其詳。

武吉說道:“齊侯到杭州去了,府裏只剩下我與金星,可巧二陽神闖了進來,並打傷了金星,幸虧被我發現才保護金星逃出府來。”

“那好,你與金星先離開,那二陽神就交給我們四人。”李靖四人沖進了齊侯府。

白龍擔心金星安危,又不知天陽十神來了幾人,剛想出府尋找,猛然見李氏父子闖了進來,他以為是天陽十神所扮。二話不說,揮動利劍殺入叢中,李靖父子不認識白龍,也誤以為是二陽神,他們將白龍圍在核心,一陣廝殺。二陽神在暗處見他們自相殘殺,便趁機而逃。

雙方大戰,白龍力不敵眾,正在這千均一發之刻,武吉忽然出現,大叫道:“住手,快住手!大家都是自己人!”雙方聞言各自住手,齊齊把目光投向武吉,武吉上前幾步介紹道:“這四位是李靖父子。”

白龍早聞其名,忙答禮道:“恕在下魯莽,請李師叔諒解。”

“你是……”李靖問道。

武吉指著白龍對李靖父子介紹道:“這位是東海龍王的六太子敖白。”

“什麽?是東海的六太子,那更應該殺!”哪咤素與東海有恩怨,聽說是東海太子,舉槍朝白龍刺去。白龍揮劍相擋,並無還手之意。一旁的金咤和木咤欲拔劍相助……

“住手!休得無禮,退下!”李靖喝退李氏兄弟,向白龍賠禮道:“小兒無知,請六太子諒解。”

哪咤見自己父親給白龍賠禮,怒道:“父親,東海沒一個是好人,他父王害死誇父之子,我看他也不像善輩!”

“住口!”李靖瞪了哪咤一眼,又轉過身來問武吉:“金星安全嗎?”

“李道兄放心,我已將他安置在齊侯府的密室中了,因擔心各位有失,所以特來助陣,不想……”武吉道。

“剛才,我們父子以為六太子是二陽神,所以才會有此誤會。”李靖道。

“聽,對了,二陽神呢?”武吉忽然問道,等他們再去尋找時,二陽神已不知逃到哪兒去了。

眾人來到密室,見了金星,白龍將欲往天庭之事告訴了金星,金星讚同道:“要救張百忍,非找李雄不可。”

哪咤聞言他們要上天庭,馬上說道:“我也要去天庭,順便找天陽十神算賬,要他們還我父子清白。”

金星搖了搖頭,對哪咤說道:“這次我們去天庭,只為救張百忍,並不想驚動十神,所以三太子不能去。”

“對,要以大局為重,我看就由我陪兩位前往可否?”李靖接口道。

“有李師叔相伴,那再妙不過。”白龍說道。

“事不宜遲,我們立刻起身!”李靖回過頭去又對哪咤吩咐道:“你兄弟三人可速到杭州王府與齊侯會合。”

天宮裏,金星引著白龍與李靖悄悄摸過太陽宮,來到星宮,找著奎木狼李雄。

一見面,金星就怒道:“李雄,你好大膽,竟敢將寶丹借於天陽十神為惡!”

“天陽十神法術高強,諸神誰不懼怕他們,想當初,東海龍王還被嚇得出賣誇父父子,就連你金星也被逼得逃往人間,想我李雄又哪敢開罪他們,當然只得借於十神了。”李雄分辯道。

聽李雄提及東海龍王和誇父父子,白龍心裏好似打翻了五味瓶,渾身不自在。他記得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常以是東海龍王的六太子而自居自傲,更以父親是堂堂東海龍王而自豪。而如今,自己長大了,懂事了,卻以自己有這麽一位只顧自保,出賣朋友,助十神為惡的父親感到羞愧難當。每次當有人提起誇父之事時,他總覺得心中不安和特別的難過。

金星聽李雄說的在理,再說天陽十神想得到的東西,就憑奎木狼李雄,恐怕想不給也不行。於是金星收起怒容,說道:“天陽十神的日子也不會太多了,我們總有一天會把他們除盡的,可為今之計,當如何救那張百忍,怎樣才能使他從蟒蛇變回人形呢?”

奎木兒狼李雄說道:“如果十神是用我的寶丹使張百忍變成了蟒蛇的話,只須用龍血噴在蛇頭上,就可獲救覆原。不過,就不知那些龍子龍孫舍不舍得自己身上的精血了?”李雄用輕視的眼神瞅住白龍不放,諷刺的說著。

白龍也不想多言,再者,自己只有用事實來證明一切,用行動來說明一切。

三人回到人間,來到杭州王府,李靖與姜子牙見過禮後,金星將奎木狼李雄的解救之法告訴了眾人,諸人聽完,齊齊把目光投向了白龍。

白龍二話沒說,當機立斷,手起劍落,劃破手臂,血涔涔而下,落入事先準備好的杯中,姜子牙望著杯中的血汁,沖著白龍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端著血杯,來到書房,看著籠中的張百忍,姜子牙深吸了一口血,對著蟒蛇頭猛的噴了過去。血從蟒蛇頭上一滴一滴的落在籠中的地上,可是等了許久,仍不見張百忍覆原,籠中仍是一條大蟒蛇。眾人不解,難道是奎木狼李雄的戲言嗎?不可能,李雄絕不會開此玩笑,那難道是奎木狼李雄怕開罪天陽十神而不敢說出解救之法嗎?也不可能,如果李雄懼怕天陽十神或被十神收買的話,金星三人上天庭之事,李雄定會告訴十神,如果告訴了十神的話,金星哪會這麽順利離開天庭。姜子牙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哪咤見姜子牙久久不語,他再也奈不住性子,叫嚷道:“師叔,幹脆讓我上天庭去,把李雄拿來,問個明白。”

姜子牙擡頭看著哪咤,輕輕的搖了搖頭。眼前又呈現出了二十年前的一幕……於是,他決定到龍宮弄個水落石出。

當晚,姜子牙單獨找來白龍將自己想到東海龍宮走一趟之事告訴了白龍。白龍一聽有點為難了,想自己在鬼谷山苦心修煉,為的就是除掉十神,造福天下,而自己的父親卻為了自保,出賣朋友,害死誇父之子,使得天上神,地下值得了恨之、責之。自己也因此而常常擡不起頭來。為了替父王贖罪,早已暗暗發誓一定要除掉天陽十神,等除掉天陽十神之時,也就是自己回龍宮之日。

白龍將心中的難言之隱告訴了姜子牙,姜子牙見白龍有如此雄心壯志,也為之暗暗高興。他對白龍說道:“我到龍宮是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想與你父王商議,請你務必與我同往。”

白龍為了顧全大局,破誓與姜子牙一起回到了東海龍宮。闊別龍宮多年,今日回家,白龍才發覺龍宮如此美妙壯觀。東海龍王聽說姜子牙與白龍到了龍宮,激動的迎了出來,與姜子牙見過禮後,他拉著白龍的手上下打量著,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白兒,你終於回來了,你終於長大了!”

“父王,孩兒不孝,使你牽掛了,請父王恕罪。”白龍跪倒在地說道。

“快起來,快起來,白兒,你總算成才了……”東海龍王激動的不知說什麽才好。

“賀喜龍王,恭喜龍王,父子團圓!”姜子牙也為之喜道。

“哦,對了,齊侯今日到我龍宮,不止是為了送白兒回來吧?”東海龍王好像想起了什麽似的。

姜子牙說道:“今日到訪,有一事不明,特向龍王請教。”

於是,姜子牙就將張百忍變蟒蛇,要用龍血方能救之,但用過白龍的血後,張百忍仍沒覆原。姜子牙講完後,又道:“六太子是你親子,真不知是不是李雄與金星開了個玩笑。”

東海龍王來回走了幾步,嘆息道:“不錯,要救張百忍,非得龍血不可。”

“那不知為何會……”姜子牙望著龍王欲言又止。

此時,龍王在宮中走個不停,良久,他才止住腳步,看了看白龍,又看了看姜子牙,沈吟片刻,說道:“因為……因為白兒根本就不是我的親子。”

此言一出,白龍大驚,忙上前一把抓住東海龍王,愕然問道:“父王,你說什麽?我不是你親子,我沒聽錯吧?”

“沒錯,你不是我親子,你是誇父之子!”龍王道。

姜子牙聽龍王說完,也有點吃驚的問道:“龍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東海龍王就把事實的真相告訴了他倆。原來,在二十年前,誇父明知到太陽宮九死一生,於是,臨行時將親生之子和鴻羽寶扇交付於東海龍王。天陽十神害死誇父後,仍不罷休,還四處打聽誇父孤兒的下落,東海龍王為挽救無故冤死的嬰兒和保住誇父之子。他先將鴻羽寶扇托付於女媧娘娘,然後與誇父的弟子鐘馗商議好,一個舍身,一個舍子。龍王將自己剛出生不久的六太子交於鐘馗,故意向十神告密。天陽十神所殺死的男嬰其實是龍王的親生六太子。瞞過十神後,龍王將白龍送往鬼谷山拜鬼谷子為師,希望將來有一天,白龍能重操父業,造福天下!

白龍聽得驚訝不已,沒想到自己會是誇父之子,更沒想到東海龍王為了保住自己這條命而舍子取義,往日父王的膽小怕事,只圖自利,這一切均是為了自己,猛然間,他覺得東海龍王是那麽的高大!

白龍眼含熱淚,哭拜在地。東海龍王扶起白龍也情不自禁淚流滿面的說道:“天陽十神手段殘狠,所以父王一直不敢把真相告訴你,怕的是被十神知道了對你不利,如今就不同了,你已長大成人,而且又學了一身本領。”

一旁的姜子牙更加深信了自己的猜想,果然白龍是誇父之子,難怪白龍的血液不能救張百忍。他對東海龍王的義舉深表敬佩,同時也堅信,當年龍王一掌打死鐘馗為的是使他少受一點苦,如果鐘馗不死的話,落入十神之手定會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為了天上與人間的安寧,東海龍王與姜子牙,白龍一起來到了王府,龍王將自己的血液噴在了蟒蛇頭上,張百忍立即現出了人形

在姜子牙與眾人的主婚下,張百忍與王回小姐的婚事熱熱鬧鬧的舉行了。姜子牙,太白金星,東海龍王,鬼谷三徒,李氏父子紛紛向張百忍賀喜。好客的王雲在高興之餘也頻頻向姜子牙等諸人敬酒……

洞房中,王回小姐頭頂大紅蓋布坐在床沿邊。四周很靜,靜的出奇。“嘰喳”一聲,門被推開了,張百忍走了進來。

王回小姐透過蓋布看見張百忍朝自己走來,停在了自己的跟前,呼吸緊促,她甚至聽得見他心臟的狂跳。

張百忍確實感到心悸魂動。自己終於如願以償了,他覺得世上再沒有比他更幸福的人了,伸出右手輕輕的揭開蓋在王回小姐頭上的大紅巾,眼前的她比自己想象中和那日看見的更加楚楚動人,更加完美。他甚至怕撫摸她,更加怕那只是一個影子。瞪大著雙眼,張百忍眨也不敢眨,怕一眨眼,她就會消失,會隱而不現,會再也捕捉不到……

世上所有的人都是在渴望著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東西,而得不到時,往往會變得急燥,不安和不擇手段,更會使許多人走極端而一發不能收拾。當他們得到了自己所想的東西時,就會興奮的一無所措,不知當如何是好,張百忍就是典例。自己日思夜想的王回小姐就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卻不知當何處之。

心在跳,氣在喘,血在沸騰。呆立良久的張百忍終於再也控制不了自己……

張百忍終於和王回小姐百年好合了。

不……應該是萬年好合!

自從張百忍與王回小姐成親以後,齊侯姜子牙見大事已辦完,第二天,就與太白金星,鬼谷三徒,李氏父子回宛縣齊侯府了,東海龍王也告辭回龍宮而去。

張百忍呢?更不用說了,小倆口的日子倒是過得舒舒心心的,他們凡事一起商量一起辦,真可謂夫唱婦和。

這天,王回小姐興沖沖的來到張百忍的書房,說道:“夫君,告訴你一件大喜事,當今周天子正在招聘天下人才,有志者可到鎬京趕試!”王回當然了解張百忍的才能,她知道倘若自己的夫君上京趕考,以他的才華定能高中!

張百忍望了王回小姐一眼,放下手中書,說道:“我道是什麽大喜事,原來是上京趕試,你知不知道,那些上京趕試之人都不過是為了一點點虛名而已,何喜之有呢?”說完,又埋頭繼續看書。

王回小姐頗感失望,說道:“那夫君讀書何為?依我看,大丈夫就該求得功名,那時,也不枉此生!”

張百忍見王回小姐生氣的樣子倒蠻可愛的,欲故意氣氣她,於是對著書,高聲念道:“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也……”

王回小姐見狀,上前從張百忍的手中奪過書說道:“你整天就知道讀老子李耳的《道德經》,依我看,此書也沒什麽值得學,學而有用的!”

“賢妻,別動怒,來,坐下說。”張百忍滿臉堆笑的拉著王回的手坐在自己身旁,繼續說道:“賢妻,你看這《道德經》說得多好,此書中含有辯證的思想而且還特別指出,各種事物都有對立面,如有和無,生和滅,貴和賤,上和下,強和弱,高和低,都是對立的,對立的雙方又會互相轉化,就是說,禍是福所依據的,福是禍所潛伏的,所以說,有功名等於沒功名,沒功名也不等於就一無所成。”

聽張百忍滔滔不絕的說完,王回道:“你雖然說的在理,但國終究要有人去治,家也要有人去管,如果每個人都像你一樣不為名利,不求功名,國哪會有賢才,國要是無賢才,天下百姓又豈會過上好日子?”

張百忍端詳著王回,聽她說完,笑道:“這點賢妻就不用費心了,想我大周有武王在,又有姜子牙,周公等一班賢臣,哪會有治不好天下之理?”

王回說道:“聽說周天子武王體弱多病,齊侯姜子牙又是百歲老人,周公雖賢卻孤掌難鳴,至於那些諸侯只顧擴大自己的封地,哪還管得了百姓的死活與國家興亡?如今,周朝所缺的正是年青有為之士,此時,你不為國出力,不為民所想,還待何時呢?”

小倆口一直很恩愛,張百忍也不想掃了王回的興,只得遷就:“好,好,好,就依賢妻所言,明日便上京赴考。”

晚上,王回幫張百忍收拾了一些所需之物,小倆口又親親密密一番,才各自休息。

次日一早,張百忍依依惜別妻子,獨自一人往周都鎬京趕去,一路上翻山越嶺,行船過河,好不容易才到了周都鎬京,正準備找一家客店歇腳,無意中聽見路旁有一個賣饅頭的夥計罵道:“看你這窮書生,沒錢就別吃我的饅頭。”

“我的銀兩在路上用完了,等他日金榜題名時,一定會加倍付給你的。”一個書生打扮的青年大漢啃著饅頭說道。看他樣子,好像有幾天沒有進食似的。

張百忍正晴一暼,那窮書生不是別人,正是兩年前自己在路上所救的趕考落第之人吳剛,張百忍不假思索走上前對賣饅頭的夥計說道:“這位小哥,他的賬由我付。”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兩紋銀付於那夥計,然後沖吳剛點了點頭。

吳剛見是張百忍,又羞愧又高興的說道:“張兄是你,我直……”一時不知說什麽才好。

“別說了,走!”張百忍不等吳剛答應,拉著他的手就走進了一家客店,要了幾個可口小菜和一壺好酒,兩人聊開了。

“不知張兄到鎬京有何貴幹?”吳剛問道。

“和你一樣,趕試。”張百忍回答的倒很幹脆。

“自從上次聽了張兄一番話,我更發奮努力,真希望這次能如我所願,要是又……”吳剛嘆了一口氣,又道:“真不知如何是好?”

“吳兄無須自累,俗話說,有志者,事必成。”張百忍舉起手中杯道:“來,幹杯,我祝你金榜得名,前途無量!”

兩人又聊了很久,才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各地考生遞上名冊,靜待會試的那一天。

朝庭將以會試的方法招攬賢才的事牽糸著每位忠直大臣的心。身為周天子相父的姜子牙更是對這批考生關心備致,他再也呆不住了,風塵撲撲的趕到到了鎬京,等他發現名冊上有張百忍的姓名時,意外之餘馬上命人傳來主考官。

一見面,姜子牙就直奔主題:“主考大人,會試幾時進行?”

“回齊侯,明日進行。”主考官恭恭敬敬的答道。

“哦。”姜子牙沈思良久,說道:“考生的名冊我已看過了,其中有一名叫張百忍的,此人才華出眾,文章順利……”

主考官誤認為姜子牙要提拔此人,“他有這麽好的本領,明日定能金榜題名,齊侯大可放心。”

姜子牙見主考官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又微笑著說道:“此人我早就認識,觀其不過一書癡而已,不會有什麽大作為,更不能成大器,依我看……”

主考官是何等聰明之人,還沒聽姜子牙說完,已明白了他的用意,他不明白姜子牙與張百忍有什麽恩怨,為什麽一向以英明果斷公正無私著稱的姜子牙會壓制這會張百忍呢?也許姜子牙有他的理由,想他是開國功臣,又是當今周天子的相父,自己對他又敬又怕,如果照辦的話又覺得對不起天下,如果不照辦的話,自己更不敢開罪於姜子牙,他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尷尬之中:“可是我怎好……”

姜子牙相信他有辦法,知他不敢違命,於是端茶送客。

主考官回到自己的府上,滿腦袋都想著這件事,左思右想不得其解,難道姜子牙真的老了,而且老糊塗了?

不錯,姜子牙在確老了,但他一點也不糊塗,反而更加清醒的知道,張百忍不久就要上天庭為玉皇大帝了,要是他還留戀人間的生活,就會誤了天機。張百忍是個人才,是個世上少有的人才,以他的才華定能高中榜首,朝庭需要他這樣的人才,百姓需要他這樣的人才,國家不能缺少他這樣的人才。可天庭同樣更需要他這樣的人才,如今的天庭,天陽十神專權為害,惡貫滿盈。只有他這樣的人才,才能統治天庭,只有他才能使天庭安寧,使人間太平。

第二天,各地考生進得考場,張百忍果然才華出從,不到半個時辰,便首先交卷。主考官接過張百忍的試卷,不由得心口暗嘆:出筆流利,文章妙極。可齊侯姜子牙的話又在耳邊回蕩,他只得忍痛問道:“你是何人,哪裏人氏?”其實試卷中已有考生的姓名和籍貫,他只是不知如何行之有效的取消張百忍的會試資格。

“學生張百忍,蘇州人氏。”

張百忍答完,主考官拼命的想著趕走張百忍,取消其會試的理由,可就是心中空空,腹無一策。慌亂之餘他沖著張百忍大發雷霆:“什麽,你是蘇州人氏,蘇州人氏個個都是學而不實,實而無用之輩,本官最恨你們這些人!”說著,一把將張百忍已答完的試卷撕成粉碎。

主考官的無理之舉,可把張百忍氣壞了,但他還是以忍為生,一咬牙道:“主考大人,學生不遠千裏而來,你卻當眾將我的試卷撕成粉碎。這……好像不合情理吧?”

“出去,出去,給我出去!”主考官就連他本人也弄不明白為什麽會忽然之間對張百忍這樣的兇惡。他見張百忍仍無離開之意,又喊道:“來人,把他給我趕出去!”幾個當差的走進考場連推帶拉的把張百忍趕出了考場。

考場之中又恢覆了平靜,主考官的心裏也漸漸平靜下來,他愧疚的搖頭嘆息著。

張百忍回到客店,關上房門,靜靜的坐在那裏。其實能不能金榜題名,對他來說倒無所謂,會場上所發後的一切他好像早已忘得一幹二凈。心中,張百忍只想著家中的妻子,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更何況有一月沒見了,他心裏怎能不掛念著嬌妻呢?

門開了,吳剛答完試題回來了,他見張百忍呆坐著發楞,忙安慰道:“張兄,一切天註定,何必氣餒?”

吳剛的闖入,打斷了張百忍的沈思,他擡起頭來,只是對著吳剛苦笑了幾聲。

吳剛為了使張百忍開心,更為了使他忘記會場上尷尬的情節。整日陪著張百忍游山玩水。張百忍本打算打道回府,但又不想掃了吳剛的興,兩人玩得倒還開心。

當晚,明月高掛,兩人坐在郊外的草地上把酒對談。

吳剛望著天空中的明月,說道:“聽說月宮裏面清新幽雅,不知是否屬實?”

張百忍也望月興嘆:“人活在世上不知到底是為了什麽?”

吳剛猛喝了一口酒,慨然道:“世上的一切都不能如自己所願,依我看,只要能過上太平安寧的生活我也就心滿意足了,什麽榮華福貴,那不過是浮雲流煙。”

“難道你想通了,不想金榜題名,榮歸故裏嗎?”

“想倒是想,不過,如今諸侯爭霸,根本不管百姓死活,就算真的能當上朝庭命官,也還是聽人擺布,哪能有什麽大作為,想我家一貧如洗,我這一切所做所想,只是為了能讓父母多享點清福罷了。”

張百忍不語,因為他與吳剛天壤之別,想自己家有萬貫,屋有嬌妻,自己還有什麽可求的呢?

吳剛激情奮發,大表肺腑之言:“我真希望能常住月宮,哪怕在月宮中做長工也好,至少那裏沒有爭奪,沒有廝殺,沒有人間的醜惡,沒有人間那麽多的煩惱,可以安安靜靜,安安心心過著清閑的生活。”吳剛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一句順口之言竟然會成為現實,此是後話。

真是道不同不相謀,張百忍略有同感,嘆道:“是啊,就算你有通天的本領,也未必有人識你,有人用你,還是依你所言,過些與世無爭清閑安寧的日子最妙。”

兩人大談人生,世事百態盡在其中,不覺天已將曉。

次日,榜文貼出,吳剛榜上有名,張百忍也為之高興,特備了一桌酒菜向吳剛賀喜。

幾天過後,吳剛辭別張百忍,到函谷關做太守去了,送別吳剛,張百忍也朝家中走去。

自從張百忍上京趕試以後,王回天天站在門口朝西而望,日盼夜盼,結果自己的夫君沒盼回,卻招來了漳河水神河伯。那河伯自上次被張百忍擾亂了自己的好事後,一直懷恨在心,由於懼怕東海龍王處罰,也不敢明目張膽出水府作亂,只好呆在河中。後來不知從哪兒得到消息,說杭州出了個大美人王回,他就再也呆不住了,打算將王回搶回水府尋樂,沒想到冤家路狹,又遇見了張百忍,而且還被鴻羽寶扇和張百忍的金光與體內的靈氣所傷,休養了好幾個月才康覆。今日好不容易打聽到張百忍上京趕考去了,惡性不改的他又來到了王府。

王回站在門外,望著西歸的人群焦急的等著自己的夫君歸來。真是運氣極佳,河伯運起法力,頓時,風沙四起,剛想乘王回慌亂之際把她搶走,也該王回命不止此,由於她盼夫心切,常頂烈日,冒風雨,時時忘了天熱雨淋之苦,父母惜其可憐,於心不忍,便命仆人從房中取出鴻羽寶扇為她解暑。正巧,河伯從半空中伸出長臂來欲拾搶走她。王回被狂風吹得睜不開眼,順手從仆人手中接過鴻羽寶扇順勢一揮,風停了,天晴朗了,河伯也不知了去向……

其實王回根本就不知道這忽起之風乃河伯所為,由於風沙太大,吹得她與家人均睜不眼,河伯的長臂眾人也不曾看得,仆人們還不時的抱怨:“這可惡的鬼天氣,說變就變,剛才的大風還真點唬人。”

王回仍站在原地,兩眼望著前方,始終不見自己的夫君歸來,心中不住的念道:“夫君,你到底在哪兒?”

張百忍離開鎬京,來到了南山,心想:只要翻過南山,再過兩天,就可與妻子團圓了,一想起妻子,渾身上下馬上來了勁,腳步也不由得快了,正走著見前面草叢中躺著一人,由於救人心切,忙上前,驚道:“河伯,他怎會在此?又怎會昏迷?”

原來,河伯搶王回不成,反被鴻羽寶扇所發出的威力扇到了南山,昏迷不醒,那鴻羽寶扇自從遇真主後,人人用之都會顯靈,更何況王回乃未來的天庭王母娘娘,是與寶扇有緣之人,那發出的威力自然厲害無比。

張百忍出於心軟人善,背起河伯一步一步的向山下走去。來到一村莊,被好心的巫鹹收留,張百忍也只得暫時借住下來,靜候河伯醒來,在張百忍與巫鹹的細心照料下,沒過多久,河伯漸漸醒來,睜開眼見張百忍正立於床頭,惶恐之際,問道:“我怎會在此?”

“你在山上昏迷不醒,是我救了你!”張百忍道。

河伯仔細回憶著一切,再看看張百忍,見他並無怒色,才放下心來,違心謝道:“張百忍,多蒙相救。”

“沒什麽好謝的,對了,你怎麽會昏迷在南山?”張百忍對他可沒好感,但依然想知道真相。

“我……”河伯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編造道:“天陽十神要我助他們一臂之力,共同對付太白金星,我不肯,他們就把我打傷,丟在南山,幸虧被你發現,我才拉了一條命回來。”

“又是天陽十神。”張百忍素來以誠待人,也相信別人也會以誠待己。

“哼,天陽十神惡貫滿盈,害得我們也夠慘的!”巫鹹憤憤不平。

張百忍忙問其詳,巫鹹告訴他:“我們這村莊在南山這麓,有一條河,叫洛水河,從村外流過。所以我們的村莊就叫洛濱村,那十神常常齊出,害得我們顆粒無收,村裏還被熱死了很多人。後來,從窮石來了一個神箭大王,叫後羿,這人神勇無比,特別是他的彤弓素箭更無虛發。他叫我們去采清涼草,說只要服了清涼草,便可暫解熱氣。我們大夥就照他的話去辦,果然此草特靈。不過,實在可惜,南山上的清涼草已被天陽十神的法力枯死了,我和小女也差點喪命,多虧一位仙師所救,我父女才保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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