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課後我來找你。”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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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稍微停在了門口的座椅前,哈利和羅恩已經往前走了些距離。
“你不進去嗎?”
金妮小聲地問,擔心被赫敏聽見一樣。
“不了。”
德拉科坐在椅子上,淡淡的回答滑行了不到一米又落在地上,沒有反響的沈陷在冰冷之下。
就在金妮他們來之前,德拉科先他們一步來到了赫敏的病房前。但他卻沒有進去,而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沒有任何動作,就像是課堂上最乖巧的學生那樣。
“你——”
話沒說出口卻被德拉科斜在唇間的食指,噤聲制止了。
哈利卻沒有多說什麽,裝作沒看見一樣,拉著金妮進了病房。羅恩不發言語,默默地走過德拉科的面前,跟上了進房的兩人。
“馬爾福為什麽不進去?”
出了聖芒戈金妮有些奇怪的問她的丈夫,而哈利卻是和羅恩心領神會地對視一眼,誰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金妮有些不滿,她討厭男人們故作神秘的樣子,真的是讓人感到煩躁。
“他不是很想赫敏嗎?而且,赫敏肯定也想見他。”
金妮從來都不懂馬爾福,也不想去多的了解,只不過因為他在戰爭最後的抉擇以及同赫敏的關系,她才接受了他。至於她的朋友的話,她實在是太好懂了。
“金妮·波特,你都已經結婚了怎麽什麽都不知道?不過也不怪你,誰讓哈利太容易被騙,所以你沒經歷過那個艱辛的過程。”
面對自己哥哥的挖苦,她還是努力忍耐住了不對他動粗。
“說清楚點羅恩·韋斯萊。”
哈利覺得有些好笑,他忽然牽起金妮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是等待。愛情裏最痛苦的是得不到。但是,和這個一樣痛苦的,應該就是得到了,卻還要等。”
不是幾個月,也不是一兩年,而是毫無預知的,等待六年。
“馬爾福……是不敢進去。”
羅恩丟下這句話,往前走了。
從前,他真的厭惡,甚至在他害死鄧布利多時,百分百恨著德拉科·馬爾福。然而,幾乎是震驚到啞口無言,當哈利告訴他馬爾福把赫敏帶回來,並且,他還在伏地魔偷襲哈利的時候企圖保護他。
這算什麽?戲劇落幕時的反轉嗎?戰後羅恩依舊帶著偏見看待如此懂得“明哲保身”的德拉科,而那個人卻像是變了一個人,完全不在意外界對他的各種言論,當然,羅恩自然也成了德拉科無視的對象之一。
這樣的狀態直到羅恩加入傲羅後的兩年,事情發生了轉折。
某一次傲羅任務,他將申請書落在了辦公室,當時早已過了下班時間。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他的目光忽然投向了總是被刻意無視的,濫用魔法司的辦公室門。
門虛掩著,燈光在暗色的走道裏迸發出冷星的光澤,他第一次在這個時間段看到門打開。他想到了霍普柯克,雖然她是個很勤懇的女職員,但是絕不加班是她的座右銘,那誰又在裏面?
眼前略過讓他敏感的金色,他貌似看到了某個人。
不可能不可能。
他路過門又停住了腳步,不會是真的吧?他將身體往後傾斜,卻看到德拉科正在埋頭伏案,桌子上堆得資料快高出了他的頭。
“馬爾福也在做那件事。”
哈利對他說過,德拉科在找她。自從赫敏消失後他們就一直在尋找赫敏,但是太困難了,所擁有的線索非常少,每一次的付出都幾乎無用。羅恩當時並不覺得德拉科會堅持下去,甚至他對赫敏的愛都讓人懷疑。
他會愛赫敏?完全的天方夜譚!
翌日早晨他坐電梯的時候遇到了馬法爾達。
“早,霍普柯克女士。”
“早韋斯萊先生。”
一陣沈默,電梯還在向下降落。
“呃,昨晚你沒鎖門。”
“什麽?哦你說辦公室嗎?”
“是的。”
“自從德拉科·馬爾福先生來之後我再也沒見過門關著。”
是的,她說的沒錯。白天她到來之時,德拉科已經坐在了裏面,桌子上一定是昨天她未見過的資料;晚上下班,主動再見的永遠她。兩人除了工作日之外,私下沒有任何交集,德拉科·馬爾福究竟是怎樣的人,作為共處一室的同事,馬法爾達也不知道。
唯一,她只清楚,他在找一個人,那個人她知道的,赫敏·格蘭傑,傳奇般的女巫,而其他一些淵源什麽的,她從未想要探尋。
“是嗎,我知道了。”
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羅恩不情願的發現,他正在對他所有改觀,雖然是微乎其微的。但沒有這一次偶然,後來在霍格沃茲他也不會願意幫助德拉科的。
羅恩的話冥冥中讓金妮突然間感受到德拉科不為人知的一面,那個走廊光影下孤獨的身影,讓她覺得內心似乎有什麽再悄然改變。她轉頭看著哈利,碧綠的眸子裏滿是溫柔,金妮低下頭,更加用力地握住哈利的手。
走廊的盡頭出現了兩個穿鬥篷的人,是負責赫敏安全的的巡查人員。終於,德拉科起了身,從病房裏傳來的細小的嘆息聲遲疑了他的腳步。
夕陽隕落,他站在光線裏表情明暗模糊,踏著照在腳下硬質的餘暉,德拉科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第三天,第四天德拉科仍來了,來了卻始終不見赫敏。金妮從病房出來,看著坐在依舊默默坐在椅子上的那個人,有些生氣。
“你們兩個真奇怪!”
金妮的聲音依舊克制著,以確保不會傳進病房內。德拉科坐在椅子上無動於衷,像是沒聽見。
“她明顯想見你,可總是欲言又止。而你呢,明明她就在離你5米的距離,你卻總是傻坐在這!”
德拉科的睫毛顫了顫,細小的陰影給眸子蒙上一層淡淡的抑郁。
“哦得了,你們真配,你明天要是還坐在這,我就告訴赫敏你其實一直都在外面!”
金妮像是故意刺激德拉科一樣,丟下一句狠話扭頭就走。座椅上的人終於起了反應,他站起身,聲音沙啞清晰地傳到金妮的耳畔。
“我早已不是原來的馬爾福,你明白嗎。”
而她還是原來的赫敏啊。
這是德拉科戰後第一次主動對自己說話,她轉過頭,然而瞳孔中倒映的身影讓她有些驚訝。
德拉科的語氣有著極力隱藏一絲低落。6年,他的內心只為了一個人空守了那麽多日夜,從未有人真正關心過他,了解他,也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該怎麽和消失6年的人相處,而那個人,還是你愛的人。
他不想承認,很不想,但他覺得緊張,無措,看到赫敏他什麽都忘了,連說話都要集中精力。這樣子的失態,他不想讓她見到,他絕對不想赫敏感覺他既愚蠢又可笑。
“啊這件事啊,你幹嘛不直接問赫敏?她能回答你所有的問題。”
金妮露出狡黠的笑容,這個表情卻讓德拉科瞬間僵在原地。
“呃德拉科,你想問我什麽?”
不知什麽時候赫敏站在了德拉科的身後,輕柔的聲音像是雷鳴在德拉科的身體裏轟然作響,他的背脊甚至微微地顫抖了。望著德拉科難以形容的表情和赫敏吃驚的樣子,金妮一臉無辜興高采烈的走了。
直到金妮的身影消失在走道盡頭,赫敏才反應過來她走出房門的目的——“啊,金妮你的包!還在病房裏”
終於,走廊只剩下他們兩人。
該死!德拉科不動聲色地暗罵一句。哈利·波特也好,金妮·波特也好,他都討厭他們!
“格蘭傑,你身體嗯,沒事嗎?”
他在打破尷尬嗎?開什麽玩笑!
“德拉科。”
赫敏看著他,正經的語氣讓他有些恍惚。
“叫我赫敏。”
她一字一句地說。
“赫敏。”
德拉科覺得眼睛在被火焰炙燒,赫敏的樣子像滾燙的逼近自己。他想起侏儒化作光點接著又變成了赫敏,那種太過奇妙的感覺一直讓他回味著,糾纏著讓他難以入夢。眼下,她又一次離自己這麽近,他感到氣息紊亂,忍不住倒退。
“嗯,是我。”
赫敏輕聲應著,有股莫名的力量拉扯著他,讓沸騰的情緒瞬間定格下來。
“是你嗎赫敏。”
“是我,我在這。”
她眉眼含笑,如花開絢麗,無比溫暖,包裹了德拉科冰涼的身體,讓他眼睛有些發痛。
“你終於來看我了嗎?”
“是,但對不起,我遲到了。”
“沒關系,好像我讓你等的時間更長一些。”
赫敏晃了晃頭,蓬松的頭發散著薄薄的淺光,此刻的她像極了天使。
“沒事,你不用在意。”
原來他是真的太愚蠢了,明明她就在眼前,明明他不需要怯懦得。但是,一切的一切,關於自己的不正常,都是這個叫赫敏·格蘭傑的人造成的,他一點錯也沒有。
但是——
“原諒我嗎?”
即便她改變了他那麽多,讓他快不認識自己,可是,德拉科還想這樣說。
“赫敏,原諒我嗎?”
又一遍的重覆,面對這異常認真的詢問,赫敏望著他的眼,波光流轉間是盡是藏不住的笑意。
“請求有些強硬,但可以考慮。”
“是嗎。”
德拉科笑了,淺淡的,變成了爬上赫敏臉頰的顏色。
其實世間上的都無所謂,只要你在我眼前,一切就都有了回報。
☆、Part 40
作者有話要說: 呀哈哈哈~我來撩你們啦~因為之後的幾個月我會很忙,所以更得會慢??真的很抱歉!!
希望大家依舊能夠多多支持~你們才是我滿滿的動力啊~
清場人員準點出現,讓兩人不得不結束交談。德拉科顯然一臉不悅,瞪著那兩個單純恪盡職守的巫師,眼神如同惡咒射向他們,其中年輕一些的巫師怔了一下,不自覺地停了腳步。
“這叫自作自受,你應該早點進來看我的。”
赫敏並沒有因為巡查者的出現而感到郁悶,反而像在欣賞德拉科略顯可愛的惱怒,語氣裏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好吧,明天我會的。”
德拉科無法反駁,畢竟赫敏說的對,他早就該去見她的。
“恩,回去吧。”
“知道了,別趕我走。”
才見面的兩人表現的還有些不自然,簡單的道別後德拉科便離開了。赫敏向著那個變得更加高大的背影,輕輕地招手。隨即轉身走回病房,她其實也想和他多說說話的。
“餵,赫敏!”
赫敏有些錯愕地看向突然叫住自己的德拉科。
“明天別讓波特來了,還有韋斯萊。”
赫敏還來不及看清德拉科臉上的表情,轉角處的墻壁就擋住了她的視線。
該怎麽說呢,從承認心意後,她同德拉科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她只知道她愛著他,但真正的相處又是怎樣的?她不知道。只是,每一次德拉科類似的舉動,都讓赫敏內心呈現出從未有過的情緒。
好吧,接下來要怎麽跟金妮說?哦,還有羅恩,雖然不知道他會不會來。赫敏轉念又覺得,自己居然會為了德拉科而拒絕朋友,這是第一次。
從醫院回來後,德拉科先去了一趟魔法部。關於赫敏的事情也有了新的處理,伏地魔戰敗後魔法部對外宣稱的是赫敏作為妖精博士的後裔,發動了古老的古生魔法哥斯克文書,並以此擊敗了伏地魔,可因操作不當魔法反噬一同消失了。魔法部並不知道有時間轉換器的事情,事實上,知道赫敏的消失和時間轉換器有關的只有德拉科而已。
眼下,她的歸來勢必會牽扯到時間轉化器,魔法部是極力避免提及這個的。當德拉科接受調查時他如實交代了時間轉換器的事情,但他只願意提供這一部分的信息,其他的他似乎不想過多的與魔法部的調查人員,準確的說,是阿諾德·沃森。
第一天的調查,已經讓阿諾德瀕臨崩潰。
“馬爾福同一個問題我已經問了你5遍了,但你的表情始終在表達無關緊要的事情——‘該死怎麽又是這個人’,‘這麽簡單的事我不想說’,‘想離開這裏’,我希望你可以通過正規的方式回答我的問題。”
阿諾德坐在審問室的座椅上,面對德拉科那副目中無人的表情,他必須努力保持一個較好的素質,才能克制住自己躁動的脾氣。上次他從地下魔法市場回來後,丟下完成一半的工作消失了,毫無音訊。幾天後才從同事那聽說他去了霍格沃茲,他完全不負責,阿諾德覺得他再也不會信任這個男人了。
“再這樣下去你會耽誤我的時間。”
還有一小時是可以探訪赫敏的時間,雖然,他還不確定自己是否準備好見她了,但是可以確定,他是絕對不會留在這的。
“你應該明白是誰在耽誤時間。”
“你,以及魔法部,很顯然。”
阿諾德怒火中燒,他雙手撐著額頭,臉上陰影遍布。德拉科熟視無睹般的用最簡單的語言描述著,只企圖結束這無聊的調查。
反正不管他說什麽,魔法部總有自己的一套說辭,他們才不理會當事人的言論,尤其是是涉及到敏感的問題。不管是魔法世界還是麻瓜世界,只要是政府都是這副作為。
“赫敏·格蘭傑被魔法反噬後,6年間至始至終被困在某一魔法創造出的結界中,後通緝犯卡爾·特瑞伯格因偷盜涉及時空的魔法器,意外開啟了時空隔層,接著於麻瓜世界離奇死亡。經魔法部調查,其盜竊的魔法器與赫敏·格蘭傑的魔法結界存在某種聯系,在魔法部堅持不懈的調查下......”
果然,今天下午出的最終調查報告,如德拉科預料的那樣。
“真夠胡扯的,接下來又是預言家日報的創作時間了。”
一同前來等待報告的還有羅恩,哈利因為傲羅臨時有事並不在場。報告一出預言家日報就會將這一重大新聞放在第一版頁,第二天整個魔法世界就會知道這個消息。德拉科無所謂地看著交到自己手上的報告,他並不關心他們怎麽說關於赫敏的事情,只有有一件事他想確認。
“赫敏什麽時候能出院?”
“這個的話,上面還沒具體說明......”
綺莉突然湊近德拉科,微微向他傾了傾身體,刻意壓低了聲音說——“但我偶然看到的,一份聖芒戈的文件上寫著後天——”
“綺莉·溫萊!”
阿諾德聲音很快將兩人分開了,綺莉的反應有些奇怪,雖然仍有些膽怯,但是更多的是,一種逃避的眼神。
“沃森先生什麽事?”
她皺著眉走到阿諾德的面前,刻意不去看他的眼神,撲閃著有些耐人尋味。阿諾德一時間語塞,瞥了一眼德拉科,音調下降了幾個度。
“我,呃,放下你的工作,我有事找你。”
“知道了,沃森先生。”
說完綺莉松了口氣,看上去是恢覆了平時模樣,跟著阿諾德離開了。羅恩看著他們挑挑眉,眼含笑意,而德拉科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是與他無關所以無須在意。
“你不知道嗎馬爾福?”
“沒興趣。”
“當我沒問。”
阿諾德·沃森和馬爾福的關系並不好是整個魔法部眾所周知的事情,事實上很多人都對馬爾福的存在抱有芥蒂,只是他表現得最為明顯。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今天下午引發了轟動辦公室的事件。仔細觀察每個人的神情都有些異樣,尤其是投向阿諾德以及綺莉的目光,可這一切馬爾福卻熟視無睹。
他剛離開,兩個路過的女同事就小心翼翼地湊了過來,她們是和羅恩一起的傲羅成員,所在的部門正是由羅恩負責的。她們一臉興奮,顯然,很容易就能猜得到接下來的對話。
“韋斯萊先生能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麽?”
“是呀,所有人都在討論,可是卻沒人告訴我們。”
看著兩個新人臉上閃爍的期待,羅恩故作一臉嚴肅地說“這裏沒發生什麽,快去工作去,部門的資料還沒做完吧你們。”
“我們都做了一下午了,而且就是因為韋斯萊先生派我們去做,導致我們錯過了很重要的事情!”
“是呀,這種事情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嘰嘰喳喳的女同事完全不在意羅恩作為上司的身份她們只在意自己想要了解的事。
“你們女人什麽都想知道。”
羅恩小聲嘟囔著。
“唯獨對這個,所有的女人都愛八卦,就算她再怎麽矜持!這是我們的精神零食。”
兩名年輕女性異口同聲的說,聲音傳到了駐足在拐角處的德拉科耳中,原本他是要離開的。
八卦嗎?
他忍不住停了下來,羅恩細細碎碎的聲音組織成簡短的語句從眼前掠過去。當羅恩敘述完今天下午所發生的事時,尖細又帶著刻意掩飾地驚呼蓋過了德拉科的腳步聲。
阿諾德·沃森向別的男人宣布了綺莉·溫萊的所屬權,盡管是粗魯的“我的下屬只能歸我負責”,這足以讓來找綺莉的紅發男人,繼續知難而進。
他居然會想著或許他可以告訴赫敏這件事,她會喜歡嗎?啊得了吧,她都不認識魔法部的人。
他是想跟她說話想瘋了嗎?簡直,就像傻子一般。
獨自回到公寓,漆黑的屋內沒有絲毫鮮活的氣息,這裏回蕩的只有寂寞和孤獨。德拉科有些疲憊,這和以前感覺不一樣,是神經興奮之後帶來的勞累,她回來了,真真切切的在自己眼前了。
明天,還有多久才到?
“咕嗚——”
突兀的叫聲毫無防備打破了平靜,聲音源於客廳那裏,德拉科不急不緩地靠近聲源,步履輕盈無痕。
“咕嗚——”
是一只貓頭鷹,它停在了窗臺上,銀灰色的羽毛將月光承載在身上,實心圓的瞳孔被淡金色包圍著,望著德拉科卻不帶絲毫的警惕,似乎和他很熟悉一樣。
這是聖芒戈醫院的貓頭鷹。
由於工作的繁忙,德拉科從不記得按時檢查,主治醫生為了防止他耽誤了自己的病情,定時會派貓頭鷹通知德拉科來檢查和取藥,所以他算是認識這只貓頭鷹。
德拉科註意到它的嘴中銜著一張紙條,這個時間,什麽人會給自己送信息?他伸出手輕巧當地取出字條,貓頭鷹歪著頭叫喚一聲,便飛走了。
“要不要散步?
——By赫敏”
德拉科緩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奔跑在街道上了。昏沈的路燈穿梭在自己身上,他這才覺得,原來魔法在赫敏面前都會顯得毫無作用,明明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去見她的,他感覺自己現在看上去很愚蠢。
可是,卻又無法控制地,迎著夜風,嘴角上揚。
這真是,太愚蠢了。
入夜的聖芒戈醫院平靜的像沒有呼吸的病人,德拉科來到清浸百貨公司門口,陳舊的紅磚建築在橙色的燈光下更顯久遠,玻璃門口的“停業裝修”不知道掛了多久,用於對接暗號的破舊玩偶。
德拉科繞過正門,走到百貨的後面,不知道有沒有人註意到,一般建築都有後門,而清浸百貨公司卻沒有。德拉科對著紅色的磚墻念了暗號,墻面沒有絲毫的變化,下一秒德拉科便筆直地走向墻面。
如同進入9又4分之3車站一樣,進入聖芒戈醫院的特別通道只要穿墻而過,正門需要巫師跟人偶對話,一旦玩偶揮動連在一起的手指,便可以進入醫院內部。
特殊通道是聖芒戈醫院為特殊患者專門設置的,根據情況的不同獨立安排,畢竟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在魔法世界是屈指可數的魔法傷病綜合醫院,其中所提供的“特殊治療”也非常的到位。
進入了墻內便是一條灰暗的通道,向上延伸不斷轉折。德拉科踏上石階,他沒有靠魔杖照明,這樣只會引來其他的巡查者。
倏忽間,在即將轉入轉角的時候德拉科察覺到了一絲微弱的氣息,瞬間又靜了下來。
有人在轉角後面。
一時間空氣中隱沒了萬物,詭譎的寂靜反而刺激著感官,致使腎上腺素極速的上升。
“唔!”
突如其來的黑影將自己牢牢的按在墻壁上,充滿侵占性的氣息混到了鼻腔,讓人有些害怕,身體卻被禁錮著無法動彈。
“這樣散步可不安全,格蘭傑小姐。”
赫敏先前驚恐的眼神已經轉為慍怒,她渾身因為緊張而發燙,表皮的溫度和劇烈的吐息撲在德拉科的手背,漾起一股熟悉的感覺,德拉科看著赫敏的眼神越發深邃起來。
“放開我德拉科。”
赫敏拿開捂著自己嘴巴的那只手,卻意外的發現,他的手很大,已經不再像少年那樣。
“不放。”
“為什麽?”
“不想放。”
“會有人來的。”
“不會的。”
“你!我是認真的!”
“別亂動,我的小姐。”
“什麽?”
德拉科冷不防的話讓赫敏靜了下來,不再掙紮,他是什麽意思?
“你的腿一直在蹭著我的大腿根部。”
“閉嘴!色狼!”
“是嗎,這不怪我,月圓對我沒用,你才是罪魁禍首。”
“馬爾福你怎麽越來越無恥了!”
“我叫德拉科。”
德拉科發出一聲輕笑,赫敏沒肢體有些僵硬敢掙紮,她不自覺地再一次正視面前的男子——高大的身影完全籠罩了自己,寬厚的肩膀襯著單薄的外衣,堅實的胸膛足以將她埋入,這是一個成年男人該有的體態,甚至更要好。
赫敏的心跳加快,體溫進一步上升。如此近距離地觀察,她才感受到23歲的德拉科,已經成長為一個成熟的男性,而自己,卻還是不滿18的成年巫師。
德拉科忽然壞笑地勾起嘴角,赫敏一時間的平靜顯得她毫無防備,這反而讓他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德拉科進一步壓住赫敏,位於她兩腿間的那條修長的腿更加不安分,赫敏被她逼得都快完全貼著墻壁了。
德拉科看著面前的女孩因為窘迫而不知所措的樣子有些想笑。
“好了到此為止,去哪裏散步?”
終於德拉科停止了他的故意的逗弄,離開了赫敏。巨大的壓迫離開讓赫敏松了一口氣,剛剛呼出一口氣後,呼吸再一次被堵住。
赫敏被德拉科的身體捆綁著,完全的被包覆,皮膚與肉體之間的觸碰形成的強烈的對比感讓赫敏有些慌張。她聽到他們牙齒碰撞的聲音,彼此的嘴唇柔軟纏綿,德拉科靈巧的舌頭讓赫敏完全抵抗不住。她腿有些發軟,德拉科卻絲毫不放過她,逐漸閉上了眼,任憑內心最原始的渴望去感受,再次了解赫敏。
德拉科覺得現在的自己超脫了控住,等了那麽久,欲望被壓制了那麽久,他知道自己是無法收手的。從不知道真心喜歡,愛上一個人是什麽感覺的他,現在正在感受著,愛上一個人,並和她親吻的美好。
他加重了環住赫敏腰部的力度,快沒力氣的赫敏只能順著他,很快就靠到了墻上。背後的支撐以及腰上被給予的力度,讓赫敏勉強站立著。德拉科的吻越發的輕柔,被吮吸過得每一寸地方都留下了美好的溫度,輾轉流連。赫敏迷蒙著眼神,雙手環住德拉科的脖子,原本是想借力卻又一度惹火了德拉科。
他滿意地微笑,收下了來自赫敏的“鼓勵”,而懷中的女孩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
過了會兒?
德拉科抱著赫敏坐在臺階上,身形小巧的赫敏依靠在他的懷中,蓬松柔軟的頭發磨蹭著頸窩讓他覺得舒服極了。低下頭,赫敏緋紅的面龐帶著羞澀和憤怒,讓他忍不住覺得可愛,不禁用力抱緊了她。
赫敏嘆了口氣,開口了,那個聲音帶著些許的沙啞,確實和平時的清冽不一樣的柔和。
“德拉科,自制力對於一個成年巫師很重要。”
赫敏不知道現在她說的話對於德拉科來說完全沒說服力,德拉科發現他挺喜歡現在她的聲音的。
“知道,但這東西很沒用。”
“你得去試著做!”
“為了什麽做?”
“很多事情。”
“比如讓你還有力氣跟我去散步?”
“哦該死!閉嘴!”
赫敏的耳朵像是染上了薔薇色,德拉科湊過去輕輕吻了一下,赫敏一個哆嗦,現在她似乎完全招架不住德拉科了。
“我愛你赫敏。”
伏在耳畔的男聲仿佛要侵蝕了赫敏,她靠著德拉科,慢慢徹底地放松下來。她現在還無法理解,這跨越6年的告白所承載的重量。
“嗯我也是德拉科。”
“愛你自己嗎。”
“不是”
“說清楚些,我聽不清。”
德拉科就像只貓,細軟的頭發蹭在赫敏的臉頰弄得她心裏一陣□□。
“我愛你德拉科。”
“不要再離開我。”
“我就在這,正在靠著你坐著,你的懷抱很緊,我想我是走不了的。”
“那就好。”
赫敏有些惆悵,6年會讓德拉科經歷什麽呢?他沒有向自己說起過,她只感覺他很需要她,這份有些過度的渴求讓她有些難受,愛一個人本不應該是這樣的,德拉科無疑讓她感到有些心疼,她想要安慰他。
“有力氣了說一聲,我記得我是來和你散步的。”
可惡的家夥!
赫敏決定暫時放棄她的打算。
☆、Part 41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我來了!!抱歉吶~誒太忙了,還生病了(嚶嚶嚶??)謝謝你們的支持~愛你們!
聖芒戈醫院的頂部是一個開放式的天臺,除了作為病患休閑活動的場所,也養殖著利於病人身體健康的特殊魔法植,其中的不乏作為醫院自制藥的原材料。
赫敏的特殊病房只需上一樓便可以看見一扇黑色的鐵門,是同向天臺的門。因為已經入夜,天臺按照規定關閉,其實被施了咒語的鐵門用魔杖輕易就能打開,但凡是在聖芒戈的住院病患都不允許隨身攜帶魔杖,這是出於病患自己以及整個醫院的安全考慮。
“阿拉霍洞開。”
赫敏熟稔地念出入學第一學期就教會的魔咒,隨即鐵門清亮的金屬碰撞聲彈射到墻壁上,在狹窄的通道上匆匆溜走。
“這是誰的魔杖?”
“金妮落在包裏的。”
“你就是用這個讓避開那兩個巫師的嗎?”
“嗯,只不過施了昏昏欲睡,明天他們就會像沒發生什麽一樣。”
“什麽時候的事?”
“大概9點吧。”
“在我來之前嗎?”
“對,沒錯。”
“你撒謊還真是不假思索。”
赫敏已經推開了門,她轉過頭有些疑惑的看著德拉科。
“撒謊?”
他話裏的意思是什麽?為什麽現在她的思路總是難以跟上他。
“在樓道的時候,你不是說‘會有人來的’嗎?明明都做好了不被打擾的準備,對於男人來說,欲迎還拒可不是一件好事情,赫敏。”
德拉科狡黠地瞇起眼睛,立馬就能穿透心臟的視線讓赫敏收起了呼吸。
“我、我——”
“明白了,你是故意這麽說的。格蘭傑小姐難道是在害羞?”
赫敏有些怔忡地看著德拉科,為了避免被巡查的巫師發現他們擅自行動,她的行為顯然很正當,但潛意識裏確實也存在著這個狡猾的男人所說的——她想和德拉科單獨待一會兒。
赫敏難以無法反駁德拉科,哦,這還是第一次!
“哦得了吧馬爾福,你想的真多!”
“知道嗎赫敏,你總是喜歡在被我看透的時候叫我馬爾福。”
“這句話很可笑馬——”
她忽然緊閉了牙關,面色一瞬間變得更加紅潤。德拉科微揚起的下巴,光影的交錯勾勒出輪廓分他明的線條,淺顯的壞笑讓赫敏無言以對。她不再看德拉科,略帶急切地直接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此時的赫敏就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貓咪一樣,盡管太過靠近可能被傷到,但是,德拉科享受讓她失去攻擊力的那一刻。
德拉科勾勾嘴角,眼瞳的灰色浸潤了月光變得越發深邃。他腳步輕盈地跟上去,黑色的鐵門被關上的聲音,如同一顆石子落入靜潭,漾起一圈漣漪般的心跳。
天臺的大小如同霍格沃茲大廳,面積之大有些讓人驚訝。特制的魔法隔層過濾著外面清新微涼的空氣,混雜著草藥的味道讓行走在裏面的兩人都有些莫名的感覺。
赫敏稍稍停下了步子,站在一盆草蜻棱面前,環抱著手對著已經走到自己身邊的德拉科說“早知道就不應該見你!”
“是個好主意,可你忍不住的。”
德拉科挑挑眉,這幅樣子像極了曾經學生時期的樣子,赫敏翻了個白眼。
“梅林!你的羞恥心呢!”
“遇到你它就逃走了,我想可能是從我的嘴邊溜跑的。”
“你什麽時候養成這種說話方式的?這簡直比以前還讓人難以接受。”
“不知道,但你會習慣的,我也是。”
這沒什麽好奇怪的,見到想見的人,說著自然想說的話,不是有意養成的習慣,只不過因為對象是赫敏·格蘭傑,所以德拉科·馬爾福只是變成他最真實的樣子。
“今天得到消息,過段時間你就可以離開聖芒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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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進去嗎?”
金妮小聲地問,擔心被赫敏聽見一樣。
“不了。”
德拉科坐在椅子上,淡淡的回答滑行了不到一米又落在地上,沒有反響的沈陷在冰冷之下。
就在金妮他們來之前,德拉科先他們一步來到了赫敏的病房前。但他卻沒有進去,而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沒有任何動作,就像是課堂上最乖巧的學生那樣。
“你——”
話沒說出口卻被德拉科斜在唇間的食指,噤聲制止了。
哈利卻沒有多說什麽,裝作沒看見一樣,拉著金妮進了病房。羅恩不發言語,默默地走過德拉科的面前,跟上了進房的兩人。
“馬爾福為什麽不進去?”
出了聖芒戈金妮有些奇怪的問她的丈夫,而哈利卻是和羅恩心領神會地對視一眼,誰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金妮有些不滿,她討厭男人們故作神秘的樣子,真的是讓人感到煩躁。
“他不是很想赫敏嗎?而且,赫敏肯定也想見他。”
金妮從來都不懂馬爾福,也不想去多的了解,只不過因為他在戰爭最後的抉擇以及同赫敏的關系,她才接受了他。至於她的朋友的話,她實在是太好懂了。
“金妮·波特,你都已經結婚了怎麽什麽都不知道?不過也不怪你,誰讓哈利太容易被騙,所以你沒經歷過那個艱辛的過程。”
面對自己哥哥的挖苦,她還是努力忍耐住了不對他動粗。
“說清楚點羅恩·韋斯萊。”
哈利覺得有些好笑,他忽然牽起金妮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是等待。愛情裏最痛苦的是得不到。但是,和這個一樣痛苦的,應該就是得到了,卻還要等。”
不是幾個月,也不是一兩年,而是毫無預知的,等待六年。
“馬爾福……是不敢進去。”
羅恩丟下這句話,往前走了。
從前,他真的厭惡,甚至在他害死鄧布利多時,百分百恨著德拉科·馬爾福。然而,幾乎是震驚到啞口無言,當哈利告訴他馬爾福把赫敏帶回來,並且,他還在伏地魔偷襲哈利的時候企圖保護他。
這算什麽?戲劇落幕時的反轉嗎?戰後羅恩依舊帶著偏見看待如此懂得“明哲保身”的德拉科,而那個人卻像是變了一個人,完全不在意外界對他的各種言論,當然,羅恩自然也成了德拉科無視的對象之一。
這樣的狀態直到羅恩加入傲羅後的兩年,事情發生了轉折。
某一次傲羅任務,他將申請書落在了辦公室,當時早已過了下班時間。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他的目光忽然投向了總是被刻意無視的,濫用魔法司的辦公室門。
門虛掩著,燈光在暗色的走道裏迸發出冷星的光澤,他第一次在這個時間段看到門打開。他想到了霍普柯克,雖然她是個很勤懇的女職員,但是絕不加班是她的座右銘,那誰又在裏面?
眼前略過讓他敏感的金色,他貌似看到了某個人。
不可能不可能。
他路過門又停住了腳步,不會是真的吧?他將身體往後傾斜,卻看到德拉科正在埋頭伏案,桌子上堆得資料快高出了他的頭。
“馬爾福也在做那件事。”
哈利對他說過,德拉科在找她。自從赫敏消失後他們就一直在尋找赫敏,但是太困難了,所擁有的線索非常少,每一次的付出都幾乎無用。羅恩當時並不覺得德拉科會堅持下去,甚至他對赫敏的愛都讓人懷疑。
他會愛赫敏?完全的天方夜譚!
翌日早晨他坐電梯的時候遇到了馬法爾達。
“早,霍普柯克女士。”
“早韋斯萊先生。”
一陣沈默,電梯還在向下降落。
“呃,昨晚你沒鎖門。”
“什麽?哦你說辦公室嗎?”
“是的。”
“自從德拉科·馬爾福先生來之後我再也沒見過門關著。”
是的,她說的沒錯。白天她到來之時,德拉科已經坐在了裏面,桌子上一定是昨天她未見過的資料;晚上下班,主動再見的永遠她。兩人除了工作日之外,私下沒有任何交集,德拉科·馬爾福究竟是怎樣的人,作為共處一室的同事,馬法爾達也不知道。
唯一,她只清楚,他在找一個人,那個人她知道的,赫敏·格蘭傑,傳奇般的女巫,而其他一些淵源什麽的,她從未想要探尋。
“是嗎,我知道了。”
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羅恩不情願的發現,他正在對他所有改觀,雖然是微乎其微的。但沒有這一次偶然,後來在霍格沃茲他也不會願意幫助德拉科的。
羅恩的話冥冥中讓金妮突然間感受到德拉科不為人知的一面,那個走廊光影下孤獨的身影,讓她覺得內心似乎有什麽再悄然改變。她轉頭看著哈利,碧綠的眸子裏滿是溫柔,金妮低下頭,更加用力地握住哈利的手。
走廊的盡頭出現了兩個穿鬥篷的人,是負責赫敏安全的的巡查人員。終於,德拉科起了身,從病房裏傳來的細小的嘆息聲遲疑了他的腳步。
夕陽隕落,他站在光線裏表情明暗模糊,踏著照在腳下硬質的餘暉,德拉科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第三天,第四天德拉科仍來了,來了卻始終不見赫敏。金妮從病房出來,看著坐在依舊默默坐在椅子上的那個人,有些生氣。
“你們兩個真奇怪!”
金妮的聲音依舊克制著,以確保不會傳進病房內。德拉科坐在椅子上無動於衷,像是沒聽見。
“她明顯想見你,可總是欲言又止。而你呢,明明她就在離你5米的距離,你卻總是傻坐在這!”
德拉科的睫毛顫了顫,細小的陰影給眸子蒙上一層淡淡的抑郁。
“哦得了,你們真配,你明天要是還坐在這,我就告訴赫敏你其實一直都在外面!”
金妮像是故意刺激德拉科一樣,丟下一句狠話扭頭就走。座椅上的人終於起了反應,他站起身,聲音沙啞清晰地傳到金妮的耳畔。
“我早已不是原來的馬爾福,你明白嗎。”
而她還是原來的赫敏啊。
這是德拉科戰後第一次主動對自己說話,她轉過頭,然而瞳孔中倒映的身影讓她有些驚訝。
德拉科的語氣有著極力隱藏一絲低落。6年,他的內心只為了一個人空守了那麽多日夜,從未有人真正關心過他,了解他,也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該怎麽和消失6年的人相處,而那個人,還是你愛的人。
他不想承認,很不想,但他覺得緊張,無措,看到赫敏他什麽都忘了,連說話都要集中精力。這樣子的失態,他不想讓她見到,他絕對不想赫敏感覺他既愚蠢又可笑。
“啊這件事啊,你幹嘛不直接問赫敏?她能回答你所有的問題。”
金妮露出狡黠的笑容,這個表情卻讓德拉科瞬間僵在原地。
“呃德拉科,你想問我什麽?”
不知什麽時候赫敏站在了德拉科的身後,輕柔的聲音像是雷鳴在德拉科的身體裏轟然作響,他的背脊甚至微微地顫抖了。望著德拉科難以形容的表情和赫敏吃驚的樣子,金妮一臉無辜興高采烈的走了。
直到金妮的身影消失在走道盡頭,赫敏才反應過來她走出房門的目的——“啊,金妮你的包!還在病房裏”
終於,走廊只剩下他們兩人。
該死!德拉科不動聲色地暗罵一句。哈利·波特也好,金妮·波特也好,他都討厭他們!
“格蘭傑,你身體嗯,沒事嗎?”
他在打破尷尬嗎?開什麽玩笑!
“德拉科。”
赫敏看著他,正經的語氣讓他有些恍惚。
“叫我赫敏。”
她一字一句地說。
“赫敏。”
德拉科覺得眼睛在被火焰炙燒,赫敏的樣子像滾燙的逼近自己。他想起侏儒化作光點接著又變成了赫敏,那種太過奇妙的感覺一直讓他回味著,糾纏著讓他難以入夢。眼下,她又一次離自己這麽近,他感到氣息紊亂,忍不住倒退。
“嗯,是我。”
赫敏輕聲應著,有股莫名的力量拉扯著他,讓沸騰的情緒瞬間定格下來。
“是你嗎赫敏。”
“是我,我在這。”
她眉眼含笑,如花開絢麗,無比溫暖,包裹了德拉科冰涼的身體,讓他眼睛有些發痛。
“你終於來看我了嗎?”
“是,但對不起,我遲到了。”
“沒關系,好像我讓你等的時間更長一些。”
赫敏晃了晃頭,蓬松的頭發散著薄薄的淺光,此刻的她像極了天使。
“沒事,你不用在意。”
原來他是真的太愚蠢了,明明她就在眼前,明明他不需要怯懦得。但是,一切的一切,關於自己的不正常,都是這個叫赫敏·格蘭傑的人造成的,他一點錯也沒有。
但是——
“原諒我嗎?”
即便她改變了他那麽多,讓他快不認識自己,可是,德拉科還想這樣說。
“赫敏,原諒我嗎?”
又一遍的重覆,面對這異常認真的詢問,赫敏望著他的眼,波光流轉間是盡是藏不住的笑意。
“請求有些強硬,但可以考慮。”
“是嗎。”
德拉科笑了,淺淡的,變成了爬上赫敏臉頰的顏色。
其實世間上的都無所謂,只要你在我眼前,一切就都有了回報。
☆、Part 40
作者有話要說: 呀哈哈哈~我來撩你們啦~因為之後的幾個月我會很忙,所以更得會慢??真的很抱歉!!
希望大家依舊能夠多多支持~你們才是我滿滿的動力啊~
清場人員準點出現,讓兩人不得不結束交談。德拉科顯然一臉不悅,瞪著那兩個單純恪盡職守的巫師,眼神如同惡咒射向他們,其中年輕一些的巫師怔了一下,不自覺地停了腳步。
“這叫自作自受,你應該早點進來看我的。”
赫敏並沒有因為巡查者的出現而感到郁悶,反而像在欣賞德拉科略顯可愛的惱怒,語氣裏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好吧,明天我會的。”
德拉科無法反駁,畢竟赫敏說的對,他早就該去見她的。
“恩,回去吧。”
“知道了,別趕我走。”
才見面的兩人表現的還有些不自然,簡單的道別後德拉科便離開了。赫敏向著那個變得更加高大的背影,輕輕地招手。隨即轉身走回病房,她其實也想和他多說說話的。
“餵,赫敏!”
赫敏有些錯愕地看向突然叫住自己的德拉科。
“明天別讓波特來了,還有韋斯萊。”
赫敏還來不及看清德拉科臉上的表情,轉角處的墻壁就擋住了她的視線。
該怎麽說呢,從承認心意後,她同德拉科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她只知道她愛著他,但真正的相處又是怎樣的?她不知道。只是,每一次德拉科類似的舉動,都讓赫敏內心呈現出從未有過的情緒。
好吧,接下來要怎麽跟金妮說?哦,還有羅恩,雖然不知道他會不會來。赫敏轉念又覺得,自己居然會為了德拉科而拒絕朋友,這是第一次。
從醫院回來後,德拉科先去了一趟魔法部。關於赫敏的事情也有了新的處理,伏地魔戰敗後魔法部對外宣稱的是赫敏作為妖精博士的後裔,發動了古老的古生魔法哥斯克文書,並以此擊敗了伏地魔,可因操作不當魔法反噬一同消失了。魔法部並不知道有時間轉換器的事情,事實上,知道赫敏的消失和時間轉換器有關的只有德拉科而已。
眼下,她的歸來勢必會牽扯到時間轉化器,魔法部是極力避免提及這個的。當德拉科接受調查時他如實交代了時間轉換器的事情,但他只願意提供這一部分的信息,其他的他似乎不想過多的與魔法部的調查人員,準確的說,是阿諾德·沃森。
第一天的調查,已經讓阿諾德瀕臨崩潰。
“馬爾福同一個問題我已經問了你5遍了,但你的表情始終在表達無關緊要的事情——‘該死怎麽又是這個人’,‘這麽簡單的事我不想說’,‘想離開這裏’,我希望你可以通過正規的方式回答我的問題。”
阿諾德坐在審問室的座椅上,面對德拉科那副目中無人的表情,他必須努力保持一個較好的素質,才能克制住自己躁動的脾氣。上次他從地下魔法市場回來後,丟下完成一半的工作消失了,毫無音訊。幾天後才從同事那聽說他去了霍格沃茲,他完全不負責,阿諾德覺得他再也不會信任這個男人了。
“再這樣下去你會耽誤我的時間。”
還有一小時是可以探訪赫敏的時間,雖然,他還不確定自己是否準備好見她了,但是可以確定,他是絕對不會留在這的。
“你應該明白是誰在耽誤時間。”
“你,以及魔法部,很顯然。”
阿諾德怒火中燒,他雙手撐著額頭,臉上陰影遍布。德拉科熟視無睹般的用最簡單的語言描述著,只企圖結束這無聊的調查。
反正不管他說什麽,魔法部總有自己的一套說辭,他們才不理會當事人的言論,尤其是是涉及到敏感的問題。不管是魔法世界還是麻瓜世界,只要是政府都是這副作為。
“赫敏·格蘭傑被魔法反噬後,6年間至始至終被困在某一魔法創造出的結界中,後通緝犯卡爾·特瑞伯格因偷盜涉及時空的魔法器,意外開啟了時空隔層,接著於麻瓜世界離奇死亡。經魔法部調查,其盜竊的魔法器與赫敏·格蘭傑的魔法結界存在某種聯系,在魔法部堅持不懈的調查下......”
果然,今天下午出的最終調查報告,如德拉科預料的那樣。
“真夠胡扯的,接下來又是預言家日報的創作時間了。”
一同前來等待報告的還有羅恩,哈利因為傲羅臨時有事並不在場。報告一出預言家日報就會將這一重大新聞放在第一版頁,第二天整個魔法世界就會知道這個消息。德拉科無所謂地看著交到自己手上的報告,他並不關心他們怎麽說關於赫敏的事情,只有有一件事他想確認。
“赫敏什麽時候能出院?”
“這個的話,上面還沒具體說明......”
綺莉突然湊近德拉科,微微向他傾了傾身體,刻意壓低了聲音說——“但我偶然看到的,一份聖芒戈的文件上寫著後天——”
“綺莉·溫萊!”
阿諾德聲音很快將兩人分開了,綺莉的反應有些奇怪,雖然仍有些膽怯,但是更多的是,一種逃避的眼神。
“沃森先生什麽事?”
她皺著眉走到阿諾德的面前,刻意不去看他的眼神,撲閃著有些耐人尋味。阿諾德一時間語塞,瞥了一眼德拉科,音調下降了幾個度。
“我,呃,放下你的工作,我有事找你。”
“知道了,沃森先生。”
說完綺莉松了口氣,看上去是恢覆了平時模樣,跟著阿諾德離開了。羅恩看著他們挑挑眉,眼含笑意,而德拉科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是與他無關所以無須在意。
“你不知道嗎馬爾福?”
“沒興趣。”
“當我沒問。”
阿諾德·沃森和馬爾福的關系並不好是整個魔法部眾所周知的事情,事實上很多人都對馬爾福的存在抱有芥蒂,只是他表現得最為明顯。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今天下午引發了轟動辦公室的事件。仔細觀察每個人的神情都有些異樣,尤其是投向阿諾德以及綺莉的目光,可這一切馬爾福卻熟視無睹。
他剛離開,兩個路過的女同事就小心翼翼地湊了過來,她們是和羅恩一起的傲羅成員,所在的部門正是由羅恩負責的。她們一臉興奮,顯然,很容易就能猜得到接下來的對話。
“韋斯萊先生能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麽?”
“是呀,所有人都在討論,可是卻沒人告訴我們。”
看著兩個新人臉上閃爍的期待,羅恩故作一臉嚴肅地說“這裏沒發生什麽,快去工作去,部門的資料還沒做完吧你們。”
“我們都做了一下午了,而且就是因為韋斯萊先生派我們去做,導致我們錯過了很重要的事情!”
“是呀,這種事情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嘰嘰喳喳的女同事完全不在意羅恩作為上司的身份她們只在意自己想要了解的事。
“你們女人什麽都想知道。”
羅恩小聲嘟囔著。
“唯獨對這個,所有的女人都愛八卦,就算她再怎麽矜持!這是我們的精神零食。”
兩名年輕女性異口同聲的說,聲音傳到了駐足在拐角處的德拉科耳中,原本他是要離開的。
八卦嗎?
他忍不住停了下來,羅恩細細碎碎的聲音組織成簡短的語句從眼前掠過去。當羅恩敘述完今天下午所發生的事時,尖細又帶著刻意掩飾地驚呼蓋過了德拉科的腳步聲。
阿諾德·沃森向別的男人宣布了綺莉·溫萊的所屬權,盡管是粗魯的“我的下屬只能歸我負責”,這足以讓來找綺莉的紅發男人,繼續知難而進。
他居然會想著或許他可以告訴赫敏這件事,她會喜歡嗎?啊得了吧,她都不認識魔法部的人。
他是想跟她說話想瘋了嗎?簡直,就像傻子一般。
獨自回到公寓,漆黑的屋內沒有絲毫鮮活的氣息,這裏回蕩的只有寂寞和孤獨。德拉科有些疲憊,這和以前感覺不一樣,是神經興奮之後帶來的勞累,她回來了,真真切切的在自己眼前了。
明天,還有多久才到?
“咕嗚——”
突兀的叫聲毫無防備打破了平靜,聲音源於客廳那裏,德拉科不急不緩地靠近聲源,步履輕盈無痕。
“咕嗚——”
是一只貓頭鷹,它停在了窗臺上,銀灰色的羽毛將月光承載在身上,實心圓的瞳孔被淡金色包圍著,望著德拉科卻不帶絲毫的警惕,似乎和他很熟悉一樣。
這是聖芒戈醫院的貓頭鷹。
由於工作的繁忙,德拉科從不記得按時檢查,主治醫生為了防止他耽誤了自己的病情,定時會派貓頭鷹通知德拉科來檢查和取藥,所以他算是認識這只貓頭鷹。
德拉科註意到它的嘴中銜著一張紙條,這個時間,什麽人會給自己送信息?他伸出手輕巧當地取出字條,貓頭鷹歪著頭叫喚一聲,便飛走了。
“要不要散步?
——By赫敏”
德拉科緩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奔跑在街道上了。昏沈的路燈穿梭在自己身上,他這才覺得,原來魔法在赫敏面前都會顯得毫無作用,明明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去見她的,他感覺自己現在看上去很愚蠢。
可是,卻又無法控制地,迎著夜風,嘴角上揚。
這真是,太愚蠢了。
入夜的聖芒戈醫院平靜的像沒有呼吸的病人,德拉科來到清浸百貨公司門口,陳舊的紅磚建築在橙色的燈光下更顯久遠,玻璃門口的“停業裝修”不知道掛了多久,用於對接暗號的破舊玩偶。
德拉科繞過正門,走到百貨的後面,不知道有沒有人註意到,一般建築都有後門,而清浸百貨公司卻沒有。德拉科對著紅色的磚墻念了暗號,墻面沒有絲毫的變化,下一秒德拉科便筆直地走向墻面。
如同進入9又4分之3車站一樣,進入聖芒戈醫院的特別通道只要穿墻而過,正門需要巫師跟人偶對話,一旦玩偶揮動連在一起的手指,便可以進入醫院內部。
特殊通道是聖芒戈醫院為特殊患者專門設置的,根據情況的不同獨立安排,畢竟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在魔法世界是屈指可數的魔法傷病綜合醫院,其中所提供的“特殊治療”也非常的到位。
進入了墻內便是一條灰暗的通道,向上延伸不斷轉折。德拉科踏上石階,他沒有靠魔杖照明,這樣只會引來其他的巡查者。
倏忽間,在即將轉入轉角的時候德拉科察覺到了一絲微弱的氣息,瞬間又靜了下來。
有人在轉角後面。
一時間空氣中隱沒了萬物,詭譎的寂靜反而刺激著感官,致使腎上腺素極速的上升。
“唔!”
突如其來的黑影將自己牢牢的按在墻壁上,充滿侵占性的氣息混到了鼻腔,讓人有些害怕,身體卻被禁錮著無法動彈。
“這樣散步可不安全,格蘭傑小姐。”
赫敏先前驚恐的眼神已經轉為慍怒,她渾身因為緊張而發燙,表皮的溫度和劇烈的吐息撲在德拉科的手背,漾起一股熟悉的感覺,德拉科看著赫敏的眼神越發深邃起來。
“放開我德拉科。”
赫敏拿開捂著自己嘴巴的那只手,卻意外的發現,他的手很大,已經不再像少年那樣。
“不放。”
“為什麽?”
“不想放。”
“會有人來的。”
“不會的。”
“你!我是認真的!”
“別亂動,我的小姐。”
“什麽?”
德拉科冷不防的話讓赫敏靜了下來,不再掙紮,他是什麽意思?
“你的腿一直在蹭著我的大腿根部。”
“閉嘴!色狼!”
“是嗎,這不怪我,月圓對我沒用,你才是罪魁禍首。”
“馬爾福你怎麽越來越無恥了!”
“我叫德拉科。”
德拉科發出一聲輕笑,赫敏沒肢體有些僵硬敢掙紮,她不自覺地再一次正視面前的男子——高大的身影完全籠罩了自己,寬厚的肩膀襯著單薄的外衣,堅實的胸膛足以將她埋入,這是一個成年男人該有的體態,甚至更要好。
赫敏的心跳加快,體溫進一步上升。如此近距離地觀察,她才感受到23歲的德拉科,已經成長為一個成熟的男性,而自己,卻還是不滿18的成年巫師。
德拉科忽然壞笑地勾起嘴角,赫敏一時間的平靜顯得她毫無防備,這反而讓他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德拉科進一步壓住赫敏,位於她兩腿間的那條修長的腿更加不安分,赫敏被她逼得都快完全貼著墻壁了。
德拉科看著面前的女孩因為窘迫而不知所措的樣子有些想笑。
“好了到此為止,去哪裏散步?”
終於德拉科停止了他的故意的逗弄,離開了赫敏。巨大的壓迫離開讓赫敏松了一口氣,剛剛呼出一口氣後,呼吸再一次被堵住。
赫敏被德拉科的身體捆綁著,完全的被包覆,皮膚與肉體之間的觸碰形成的強烈的對比感讓赫敏有些慌張。她聽到他們牙齒碰撞的聲音,彼此的嘴唇柔軟纏綿,德拉科靈巧的舌頭讓赫敏完全抵抗不住。她腿有些發軟,德拉科卻絲毫不放過她,逐漸閉上了眼,任憑內心最原始的渴望去感受,再次了解赫敏。
德拉科覺得現在的自己超脫了控住,等了那麽久,欲望被壓制了那麽久,他知道自己是無法收手的。從不知道真心喜歡,愛上一個人是什麽感覺的他,現在正在感受著,愛上一個人,並和她親吻的美好。
他加重了環住赫敏腰部的力度,快沒力氣的赫敏只能順著他,很快就靠到了墻上。背後的支撐以及腰上被給予的力度,讓赫敏勉強站立著。德拉科的吻越發的輕柔,被吮吸過得每一寸地方都留下了美好的溫度,輾轉流連。赫敏迷蒙著眼神,雙手環住德拉科的脖子,原本是想借力卻又一度惹火了德拉科。
他滿意地微笑,收下了來自赫敏的“鼓勵”,而懷中的女孩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
過了會兒?
德拉科抱著赫敏坐在臺階上,身形小巧的赫敏依靠在他的懷中,蓬松柔軟的頭發磨蹭著頸窩讓他覺得舒服極了。低下頭,赫敏緋紅的面龐帶著羞澀和憤怒,讓他忍不住覺得可愛,不禁用力抱緊了她。
赫敏嘆了口氣,開口了,那個聲音帶著些許的沙啞,確實和平時的清冽不一樣的柔和。
“德拉科,自制力對於一個成年巫師很重要。”
赫敏不知道現在她說的話對於德拉科來說完全沒說服力,德拉科發現他挺喜歡現在她的聲音的。
“知道,但這東西很沒用。”
“你得去試著做!”
“為了什麽做?”
“很多事情。”
“比如讓你還有力氣跟我去散步?”
“哦該死!閉嘴!”
赫敏的耳朵像是染上了薔薇色,德拉科湊過去輕輕吻了一下,赫敏一個哆嗦,現在她似乎完全招架不住德拉科了。
“我愛你赫敏。”
伏在耳畔的男聲仿佛要侵蝕了赫敏,她靠著德拉科,慢慢徹底地放松下來。她現在還無法理解,這跨越6年的告白所承載的重量。
“嗯我也是德拉科。”
“愛你自己嗎。”
“不是”
“說清楚些,我聽不清。”
德拉科就像只貓,細軟的頭發蹭在赫敏的臉頰弄得她心裏一陣□□。
“我愛你德拉科。”
“不要再離開我。”
“我就在這,正在靠著你坐著,你的懷抱很緊,我想我是走不了的。”
“那就好。”
赫敏有些惆悵,6年會讓德拉科經歷什麽呢?他沒有向自己說起過,她只感覺他很需要她,這份有些過度的渴求讓她有些難受,愛一個人本不應該是這樣的,德拉科無疑讓她感到有些心疼,她想要安慰他。
“有力氣了說一聲,我記得我是來和你散步的。”
可惡的家夥!
赫敏決定暫時放棄她的打算。
☆、Part 41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我來了!!抱歉吶~誒太忙了,還生病了(嚶嚶嚶??)謝謝你們的支持~愛你們!
聖芒戈醫院的頂部是一個開放式的天臺,除了作為病患休閑活動的場所,也養殖著利於病人身體健康的特殊魔法植,其中的不乏作為醫院自制藥的原材料。
赫敏的特殊病房只需上一樓便可以看見一扇黑色的鐵門,是同向天臺的門。因為已經入夜,天臺按照規定關閉,其實被施了咒語的鐵門用魔杖輕易就能打開,但凡是在聖芒戈的住院病患都不允許隨身攜帶魔杖,這是出於病患自己以及整個醫院的安全考慮。
“阿拉霍洞開。”
赫敏熟稔地念出入學第一學期就教會的魔咒,隨即鐵門清亮的金屬碰撞聲彈射到墻壁上,在狹窄的通道上匆匆溜走。
“這是誰的魔杖?”
“金妮落在包裏的。”
“你就是用這個讓避開那兩個巫師的嗎?”
“嗯,只不過施了昏昏欲睡,明天他們就會像沒發生什麽一樣。”
“什麽時候的事?”
“大概9點吧。”
“在我來之前嗎?”
“對,沒錯。”
“你撒謊還真是不假思索。”
赫敏已經推開了門,她轉過頭有些疑惑的看著德拉科。
“撒謊?”
他話裏的意思是什麽?為什麽現在她的思路總是難以跟上他。
“在樓道的時候,你不是說‘會有人來的’嗎?明明都做好了不被打擾的準備,對於男人來說,欲迎還拒可不是一件好事情,赫敏。”
德拉科狡黠地瞇起眼睛,立馬就能穿透心臟的視線讓赫敏收起了呼吸。
“我、我——”
“明白了,你是故意這麽說的。格蘭傑小姐難道是在害羞?”
赫敏有些怔忡地看著德拉科,為了避免被巡查的巫師發現他們擅自行動,她的行為顯然很正當,但潛意識裏確實也存在著這個狡猾的男人所說的——她想和德拉科單獨待一會兒。
赫敏難以無法反駁德拉科,哦,這還是第一次!
“哦得了吧馬爾福,你想的真多!”
“知道嗎赫敏,你總是喜歡在被我看透的時候叫我馬爾福。”
“這句話很可笑馬——”
她忽然緊閉了牙關,面色一瞬間變得更加紅潤。德拉科微揚起的下巴,光影的交錯勾勒出輪廓分他明的線條,淺顯的壞笑讓赫敏無言以對。她不再看德拉科,略帶急切地直接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此時的赫敏就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貓咪一樣,盡管太過靠近可能被傷到,但是,德拉科享受讓她失去攻擊力的那一刻。
德拉科勾勾嘴角,眼瞳的灰色浸潤了月光變得越發深邃。他腳步輕盈地跟上去,黑色的鐵門被關上的聲音,如同一顆石子落入靜潭,漾起一圈漣漪般的心跳。
天臺的大小如同霍格沃茲大廳,面積之大有些讓人驚訝。特制的魔法隔層過濾著外面清新微涼的空氣,混雜著草藥的味道讓行走在裏面的兩人都有些莫名的感覺。
赫敏稍稍停下了步子,站在一盆草蜻棱面前,環抱著手對著已經走到自己身邊的德拉科說“早知道就不應該見你!”
“是個好主意,可你忍不住的。”
德拉科挑挑眉,這幅樣子像極了曾經學生時期的樣子,赫敏翻了個白眼。
“梅林!你的羞恥心呢!”
“遇到你它就逃走了,我想可能是從我的嘴邊溜跑的。”
“你什麽時候養成這種說話方式的?這簡直比以前還讓人難以接受。”
“不知道,但你會習慣的,我也是。”
這沒什麽好奇怪的,見到想見的人,說著自然想說的話,不是有意養成的習慣,只不過因為對象是赫敏·格蘭傑,所以德拉科·馬爾福只是變成他最真實的樣子。
“今天得到消息,過段時間你就可以離開聖芒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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