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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課後我來找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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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他無法前往的地方……這個地方就是妖精國。他要我去找到一把劍——梅洛歐之劍。”

“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因為只有你才能找到它。妖精博士能夠讀懂妖精文字,而青騎士伯爵只可以召喚出劍,要得到梅洛歐之劍兩者缺一不可。”

“……所以伏地魔把這個任務交給你,就是因為他兩者都不是。”

“是的。”

“那我更加不會幫你了!要我為伏地魔做事我寧願死。”

“萬事通小姐你的腦袋似乎變得遲鈍了,你有想過嗎,他為什麽會把對他來說如此重要的東西放在一個連自己都難以前往的地方,別人就更別想了。”

德拉科故意把語音拖得長長的,赫敏呼吸的頻率也趨近停止,心中有一個模糊的聲音告訴她答案,可她卻無法相信。

“......魂器。”

“沒錯,第8個魂器。”

“可魂器只有7個!”

“你又怎麽能確定?”

“因為......”

因為哈利告訴他們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記憶裏湯姆·裏德爾是這樣說的,可他告訴教授的一定是真的嗎?他如此的陰險狡詐,或許又瞞著所有人制作了一個魂器呢?

“可他是怎麽拿到梅洛歐之劍的?”

“也許從以前的青騎士伯爵繼承人那得到的。當一個青騎士伯爵死後梅洛歐之劍就會消失重新回到妖精國,等待它下一個主人。黑魔王殺死了以前的繼承人,利用梅洛歐之劍制造了魂器,卻未料想劍會重新回到妖精國,所以他與自己的魂器失去了聯系。”

赫敏不知該做什麽反應,梅洛歐之劍是魂器,是他們對付伏地魔唯一的途徑,可要得到梅洛歐之劍她就必須和德拉科合作,不然誰都別想得到劍。

顯然的是,這是一個沒有選擇的回答——她必須答應他。

“……我答應你。”

赫敏的內心受著煎熬,最後不論如何她都必須得到劍,絕對不能讓魂器回到伏地魔的手手裏!

“這與你的意願無關,你不得不答應,不是嗎。”

德拉科一早就料到了,如果知道梅洛歐之劍是魂器的話赫敏一定會答應幫他。就在當晚他前去霍格沃茲時斯內普在學校內與他見了面,接著斯內普告訴了他關於梅洛歐之劍的事情,這確實也讓德拉科十分驚訝。

現在的情形是——赫敏卻為了她的正義,不得不幫助邪惡的一方,真是諷刺。赫敏感受到了德拉科眼中的嘲諷,她心裏也很糾結郁悶。如今他們已是敵我分明,彼此間言行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無關痛癢。

“怎麽做才能拿到梅洛歐之劍?”

“不知道。”

“馬爾福你在開玩笑嗎?”

“就像你們能找到魂器卻不知道怎麽毀掉它,我只知道梅洛歐之劍在妖精國卻不知道怎樣才能得到它一樣,黑魔王似乎自己都不清楚。”

此刻赫敏覺得他們就像是漂浮在波濤洶湧的海上的一葉孤舟,孤立無援。他們連方向都不知道,還怎麽去找梅洛歐之劍?

“你要去哪?”

德拉科見赫敏自顧自的朝前走,慢慢的跟在她身後。

“不知道,總比站在原地好,不過現在總算有一件好事。”

德拉科聽不懂她話語中的深意,可又忍不住的詢問“什麽事?”

“那就是現在就算你想你也殺不了我了。”

赫敏扭過頭冷冷的看向德拉科,德拉科輕輕停下腳步站在逆光中,空氣裏的灰塵肆意的飛舞,連同德拉科的表情都被鋪上一層朦朧。赫敏不禁在想,她所認識的那個德拉科還在嗎?安靜看書的他,幫助地精的他,站在雪夜裏的他,一切都像是一個易碎的美夢,所有的時光與回憶全部都灰飛煙滅了。

“所以你也不要在我睡著的時候讓我窒息,我們要在一起不是嗎。”

隔了一會兒他才開口道,德拉科的表情不像他的話那樣充滿譏諷,深邃的眼底是赫敏看不出的悲涼。

“別說得那麽惡心!”

赫敏惱怒的低吼一句,德拉科一臉無謂的表情。他真的像是變了一個人,她就快要搞不懂他了,所有關於他的一切都和那個可怕的夜晚聯系在一起,變得黑暗與捉摸不透。

他們總是這樣勢不兩立,彼此間出現的美好永遠都像煙火那樣轉瞬即逝,來不及銘記就連回想也忘記了當時的色彩。

高大的樹頂相互交織,夾雜著金光的翠綠色形成一座天然的教堂。兩人站在對方的視線裏,漸漸變得悠遠。

☆、Part 12

腳邊的雜草越來越繁茂,快要漫道腰際的草木不時滑倒她的手背,有些刺刺的疼。隨著兩人的腳步相互碰撞發出的摩挲聲讓赫敏愈發的煩躁,她她向來不喜歡這種無知感和漫無目的。

“該死的。馬爾福!”

“格蘭傑你暴躁的時候請不要叫我的名字。”

“你怎麽可以這麽悠閑!”

德拉科不可置否的聳聳肩,他確實不著急,像這樣和她走在森林裏他一點也不覺得悶,仿佛是在散步。周圍空氣清新,陽光被樹葉過濾的清澈,灑在赫敏蜜糖色的頭發上,讓他覺得內心無比的安靜。

“找不到就一起留在這兒好了。”

“你說什麽?”

德拉科在小聲的喃喃自語,赫敏沒有聽清。她不想再管那個令人惱火的家夥,她抓抓自己的頭發讓自己快些冷靜下來。

鎮靜點赫敏,憑著你的感覺去找吧。她焦躁的心同呼吸慢慢趨於平穩,周圍仍然是一片樹林,可是細看和先前的又不太一樣。

這裏的樹木更加的高大,形狀大小也更加整齊,且彼此的間隔也沒有開始的那樣狹窄,間距適當,就像是有規律的分布好的。

“你覺不覺得這裏的樹有些奇怪。”

德拉科聽了赫敏的話環視了周圍,起先他沒發現異常,可是再看就有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赫敏打量著四周說“這裏的樹似乎不是隨便生長的,距離我們周圍5、6米遠的樹都是比較粗壯的大樹,而中間離我們較近的是一些較小的樹,再外圍又有將近兩米的空地是沒有樹的。不僅是我們附近,這周圍都是這樣的。就像是——”

“就像是領地的劃分。”

“沒錯。”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兩人心中升起。

赫敏感覺腳下的土地微微的晃動了一下,她和德拉科同時擡起頭來,眼前的大樹忽然動了起來,揮動粗壯的枝幹仿佛被人吵醒美夢般伸了個懶腰,不停有葉子從樹上脫落。然而下一秒,那些樹幹就向赫敏和德拉科揮來。

“跑!”

德拉科和赫敏分散開來驚險的躲過了剛才的攻擊,可是大樹猶如一頭發狂的野獸,揮舞著樹幹就像是鞭子一般迅疾兇猛。德拉科的反應很快,畢竟是斯萊特林引以為傲的找球手,她輕易躲過了幾輪攻擊。而赫敏中途被樹枝擊中了,身體被掛在樹枝上在空中飛快的回旋。

“啊!”

赫敏發出一聲尖叫,德拉科低罵一聲心中變得焦急,他想救赫敏卻難以靠近瘋狂的大樹。

“跳下來!”

“你瘋了!”

赫敏覺得眼前天旋地轉,她的腦漿似乎都已經被甩了出來,劇烈的沖擊讓她的頭又痛了起來。

“快跳!”

“我做不到!”

“相信我我會接住你的!”

德拉科的聲音時大時小的傳進赫敏的耳朵,赫敏已經分不清是他真的在說話還是自己幻聽了。可是,她依然有些膽怯,被摔落在地她死不了也會殘疾的。

“相信我!現在,跳!”

哦,梅林!她閉上眼睛,身體立馬產生了墜落感。

著地時一個堅實的懷抱緊緊裹著她的身體,清冽的香水味橫沖直撞的闖入她的鼻腔。雖然還是疼,卻比直接親吻大地好太多。她的臉頰感覺涼涼的,那觸感舒服極了像是水袋。

“格蘭傑......”

德拉科的聲音近在咫尺,赫敏感覺有些異樣,她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的左臉和德拉科的右臉貼在了一起,轉頭的瞬間他也正好偏過頭裏看她。

“你的體重和高爾差不多。”

語畢兩人便定格住了,德拉科看著赫敏的眼眸顏色慢慢變深,兩人的鼻尖隔著1厘米,她似乎能聞到他口腔裏的留蘭香味,這個味道她不只聞道一次。赫敏大腦裏組織不了語言去反駁他的調侃,只覺得德拉科淺灰色的眼眸好像要把自己吸進去了。

“很舒服嗎?快從我身上下來,我們得快點離開這裏。”

“你、你不說我都會起的!”

赫敏又羞又氣,先前被嚇的沒有血色的臉現在恢覆了些粉嫩。

“這些樹是相互聯的,像多米諾牌那樣,我們要快點離開它的領地。”

德拉科的聲音雖然急促卻不失平穩,赫敏再次觀察著周圍,果然如德拉科所說,現在不止一棵樹,最外圍的樹都依次動了起來,它們猶如守衛,將他們團團圍住。

“不過是些樹。”

德拉科拿出魔杖,赫敏見狀立馬將他的手拉下,此時兩人同時彎腰避開了又一枝樹幹的襲擊。

“你幹什麽!”

“不要用魔法,會激怒他們的。”

“我看它們已經很憤怒了。”

“馬爾福你能不能不要再火上澆油!聽好了,在妖精國我們不要用魔法,妖精們很忌諱,我極容易被他們攻擊。”

德拉科只能被迫收起魔杖,他們磕磕絆絆的總算是從那片樹的領地逃了出來。在外面的空地上赫敏半蹲著看著先前差點要了自己命的樹林,它們依舊在那揮動著樹幹,仿佛侵略者還在裏面。

“我以為你和波特他們已經被打人柳訓練的很厲害了。”

“它們可比打人柳糟糕多了,它們是樹妖,脾氣很暴躁的妖精。”

赫敏已經無心理會德拉科習慣性的嘲諷,她站起身來看了看前方,空地上有一條不算曲折的小路,一直向森林深處延伸。

“走吧,我們沿著空地走。”

德拉科瞟了眼空地,又看了看赫敏,默默地往前方的未知走去。赫敏走在他後面覺得他走路不是很順暢,因為周圍太安靜,她可以聽到他有些厚重的呼吸聲。

“你怎麽了?是不是受傷了?”

“沒什麽。”

赫敏想起還沒有向他道謝,快走幾步攔在了德拉科前面。

“馬爾福謝謝你救我,剛才還有在有求必應屋的時候,不管你是不是敵人,我真的很感謝你。”

赫敏巧克力色的瞳孔反射出小片的光斑,神情真摯不帶偏見。德拉科的面色也柔和下來,蒼白的膚色變得溫潤。赫敏看著許久未見的面龐,他似乎更加成熟了,想起剛剛與他的近距離接觸,自己的左半邊臉就有些燒。

“你沒事就行。”

德拉科只回了這一句,赫敏覺得心口癢癢的。兩人繼續向前走,前方的空地慢慢變寬,最寬的地方足有幾百米長,這條小道繼續向前延伸又慢慢變窄,道路的形狀就像是一根細線穿過一顆大珠子。

“這條路……看上去有些奇怪,不是嗎?”

“你的問題太多了。”

赫敏的好奇心使她加快了腳步的速度,德拉科不得不也跟著一塊步伐。她真的什麽事都喜歡去探索,就連人也是一樣。尤其每當德拉科與其對視時,赫敏敏銳的目光仿佛了一下子就能將他看穿。

他們繼續前進,德拉科盡量和她保持一步之內的距離,為了以防突發事故。妖精國太過神秘所以也不可避免的很危險,幾乎與外界斷絕聯系的地方沒人清楚它是什麽樣的。

可他也有一絲慶幸,如果真的到了博金博克赫敏也許早就被食死徒抓去,她會被他們如何對待?他不敢想,也絕對不允許。德拉科想好了,就在赫敏昏迷的時候,他想等到拿到了梅洛歐之劍後,他要把赫敏保護起來,藏去一個安全的地方,一個那些想要傷害她的人都找不到地方,這樣子她才是安全。

“德拉科小心!”

赫敏突然地驚聲尖叫,那聲音伴隨著自己向下墜落的身體讓他來不及反應,接著他下意識的抓住赫敏伸向自己的手,兩人一起掉下了懸崖。

原來空地特別寬的地方是個懸崖,四周森林茂密誰會料想其中居然隱藏著一個超大型環狀的懸崖!赫敏直到走到空地的邊緣才發現寬大的圓形空地下方有一個近乎幾百米深的呈中空圓柱狀的懸崖,而崖底有一棵巨型的樹,它就生長在這個封閉的懸崖下。她剛想告訴德拉科卻不料前面的人居然在分神根本沒看見自己一只腳已經踩空,電光火石間她伸手拉他,但顯然這起不到什麽作用。

“梅林!”

赫敏發出歇斯裏底的尖叫,因為兩人正向下墜落,空氣在耳邊流動的速度太快,聲音很快就被氣流完全吞沒。

“我們會死的!”

赫敏聲音顫抖著滲出恐懼,德拉科依舊緊緊握住她的手,他費力的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伸手抱住她。

“沒事的!相信我!”

就算真的墜崖身亡,臨死前他還可以抱著赫敏,這有什麽不好的。

兩人同時閉上眼睛,等待命運決定他們的生死。

☆、Part 13

身體傳來像是被肢解般的疼痛,整個人的骨骼都像是被打散了一樣。赫敏昏沈中聽到了水流的聲音,像是瀑布的回音。她睜開眼艱難地爬起來,德拉科在她身旁不遠處,他還沒醒。低頭她才註意到,德拉科的左手依舊緊握著她的右手。

就在德拉科不小心踩空,墜落懸崖的瞬間,她下意識叫了他的名字。頭腦像是被橡皮擦擦去了所有神經,她無意識地伸出手抓住了德拉科。

恐懼,這是赫敏當時最清晰的感受。她是擔心少了德拉科最後的任務難以完成,還是,害怕德拉科離開自己?

赫敏抽回自己的手,連接著的溫度斷裂後的微涼讓她有些莫名的失落。她開始打量著周圍——他們現在似乎正在樹的內部。

赫敏回頭望去,身後有一個圓形的通道。兩人墜落的時候正好掉進了樹幹上的小洞,然後順著樹幹內部的通道滾了下來,進到了樹的內部。

而她所聽到的流水聲,正是來自大樹內部的一個巨大水柱。

這個主樹幹的內部是由像旋轉扶梯一樣的年輪一圈圈環繞構成,每一層年輪之間大概間隔有兩米。樹幹最中心的部分是中空的,由一條主要的巨型水柱貫穿整個樹樁,中心水柱的周圍密布著粗細長短不均的水柱。

赫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粗略的目測這顆樹的直徑足有四個魁地奇場地那麽長!這……究竟是哪裏?赫敏出神的環視周圍,目光落回德拉科身上,他依然在昏迷。

“德......馬爾福,你還好嗎?”

赫敏輕輕的搖晃德拉科的肩膀,他沒有一點反應。赫敏用手指放在他的鼻腔下,有呼吸,但是很微弱。

“馬爾福你醒醒。”

“餵,你別出事啊!”

得不到回應使赫敏覺得心臟如日久銹落的漆皮,發出近乎聽不到的哀鳴。

“……安靜些。”

忽然有聲音不知從哪裏傳了出來,德拉科皺了皺眉,看上去似乎有些虛弱。赫敏用手輕輕撫摸他的臉,替他將臉上的灰塵擦走,他的表情放松下來,呼吸也變得更加有起伏流暢,赫敏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喝水嗎?”

德拉科沒有回答而是有些艱難的坐起身來,他鉑金色的頭發有些淩亂,給他增添了與頹靡一紙之隔的魅惑。赫敏覺得自己對德拉科的想法有些不對勁,她急匆匆的起身,踩著木制的樹層向水柱走去。

走近時她才發現那些中心水柱由兩條水柱組成,各自水流的方向並不一樣——靠近她一側的是從上往下流的,而另一邊則是從下往上流。她忍不住伸出手,打算捧一點水給德拉科。

“別碰那些水。”

赫敏轉過身,德拉科已經站起身來,他除了有些擦傷好像沒有什麽大礙。

“怎麽了嗎?”

“這裏的東西我們都不了解,你還是安分點。”

“你的身體沒事吧?”

“沒什麽。”

赫敏整個人都松了口氣,德拉科像是看出了她心裏的變化,眼神裏帶著些許的玩味。赫敏一陣窘迫,可剛才肩膀明顯向下沈了,這些情不自禁的小動作總是在她最不想被那個人發現時,將她毫無保留的暴露在德拉科面前。

“嗒嗒——”

之前在小溪邊聽到的聲音突兀地傳響於耳畔,赫敏微起波瀾的的心一下子繃緊了弦。

“馬爾福你有聽到什麽嗎?”

“沒有。你是說在河邊聽到的那個聲音嗎。”

雖然德拉科當時沒有進一步追問赫敏所言之意,但是他卻始終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嗒嗒——”

到底,這個聲音是什麽?

“嗒嗒——”

來自水裏的聲音——她想她知道的,她絕對聽過。

赫敏閉上眼凝神思考,德拉科不知道她在做什麽,但神情有些怪異。他提起腳向前靠近一步,這時赫敏恍然大悟地轉過頭來,眉眼燦若星辰。

“是馬蹄聲!”

“什麽?”

“我想起來了!那個聲音是——”

話沒說完,一雙手從赫敏身後的水柱伸了出來,立馬捂住了她的嘴。赫敏只隱約看到有什麽東西伸到了自己的面前,但一切來的太詭異太突然了她來不及有任何反應。

擡眼的瞬間她看到那個一直鎮定自若的德拉科異常驚慌失措的向自己跑來,伸出手他的手想要拉住她。她下意識的去抓住他的手,然而手還沒完全擡起就被拖到了水柱裏。

“赫敏!”

德拉科抓了空,顫抖的咆哮回蕩在空曠的樹幹內部。

水聲,馬蹄聲,媽媽的呼喚。

清涼的水紋劃過赫敏的回憶,9歲的她在河邊玩耍,當時水裏好像有一個東西把她吸引住了,等她清醒過來自己就掉進了水裏。她的媽媽聞聲趕了過來,焦急的叫著她的名字。

赫敏記得,在水下她看到清澈的水面倒映著藍天,自己褐色的發絲在柔柔地飄動,從鼻腔裏冒出的氣泡蹭過睫毛——

水聲汩汩從耳邊流過,恍惚間她似乎回到了童年時的家,此刻就站在那條小河旁,探出身體想要看什麽。

一個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那是——它奔跑的聲音。

赫敏想起來了,她小時候在水裏看到的是一匹黑色的駿馬,沒錯是馬。它把她拖進了河,卻沒有傷害她,他們一起在水裏暢快的奔跑,就這樣度過了愉快的下午。

那匹黑馬,它的名字是——

“格魯比。”

赫敏睜開眼,眼前黑色長發英姿挺拔的男人沖她溫柔的笑笑,黢黑的眼睛好像吸走了天地間所有的星光,當年就是他的這雙眼將自己吸引,多年未見它還是如此閃耀。

“終於見到你了赫敏,我很想你。”

“的確很久沒見,我都快忘記你了。”

“你忘不掉的,我可是答應要娶你的人。”

語畢格魯比用手托起赫敏精致的下巴,她形狀飽滿的嘴唇勾勒出美好的唇線,格魯比用拇指輕輕撫上那片櫻唇,俯身吻了下去。

“格魯比你知道我不喜歡你這樣做”

赫敏面不改色的說,那麽多年他還是這樣輕浮。格魯比聽了赫敏的話很快停了下來,他帶著絲遺憾看著赫敏,眼中滿是笑意。

“真可惜,虧我我一直都很想見你。”

“快讓我回去。”

赫敏想到德拉科還在外面,他肯定……不,他才不會真正的關心她,他更關心的是伏地魔給他的任務。總之她只想趕快回去,畢竟,這一天他們受到的驚嚇簡直已經夠多了。

“你怕外面那個黃毛小子擔心?”

“說來話長,他是我的同伴。現在,我要回去。”

“好吧,讓我來看看他到底什麽人能讓你那麽在意。”

格魯比慣常無理的發言讓赫敏有些頭疼,不過她並沒有任何否認的想法,關於德拉科的事她似乎變得越來越不在乎了,她是這麽告訴自己的。

赫敏才從水柱中出來,腳還沒有落地德拉科就一把拉過她,她下意識的覺得下一秒他會擁抱她,結果德拉科只是雙手按在自己肩頭看著自己。他的眉頭緊鎖,眼神還有些飄忽不定,肩膀傳來的重量和熱感十分的真切,赫敏緩緩的將自己的手覆上他冰涼的手,來自掌心的溫度讓德拉科很快安心下來,赫敏能感到肩上的力量小了些。

此時,德拉科這才註意到赫敏的身後還跟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德拉科將赫敏牽到自己身後,像是在保護她,這個不經意的小動作讓她心跳加快了幾拍。

“看來你很喜歡赫敏嘛。”

“你誤會了,她要是出事我會很困擾的。”

德拉科的聲音卻仍是冷冰冰的,赫敏的心驟然涼了半截,她在瞎激動些什麽?他救她只不過是為了利用她,一開始在有求必應屋就這樣盤算好了,這一路他保護她,都是為了到達他的目的。赫敏冷靜些,不要被他騙了!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在面對他時她會變得如此不清醒?

“赫敏,他是誰?”

格魯比挑釁的看著德拉科,見面前的男人如此自然的叫著赫敏的名字,德拉科不禁挑了挑眉,他更加用力的抓緊赫敏的手,而被抓的人卻不知覺的發出“啊”的一聲。

“馬爾福,這是格魯比,是一匹水馬。”

赫敏簡單的介紹著雙方。

“格魯比。”

“德拉科·馬爾福。”

兩個男人不溫不火的照著招呼,德拉科並沒有依照禮儀向格魯比伸手問候,格魯比表情也表現著不屑,彼此眼神在電光火石間已經擦出了赫敏看不出的火花。

“你們認識?”

德拉科聽不出情緒的問格魯比。

“當然,我和赫敏是有婚約的。”

聽完話,德拉科表面沒有絲毫動搖,他淡然的轉過頭看著赫敏,未起波瀾的外表下淺灰色的眼眸射來攝人的視線。赫敏不懂德拉科怎麽了,只是吃痛的將自己被握疼的手抽出來,心想馬爾福是不是故意的捉弄她。

“格魯比這裏是什麽地方?”

赫敏轉移了話題,看得出這兩人並不能接納彼此,所以她選擇直奔主題。

“赫敏你總是這樣打斷我……這裏是秘林的中心,這棵樹是司掌土元素的樹妖的司掌地,我們現在在它的內部。”

赫敏聽說過妖精國有四種妖精分別司掌四元素,樹妖司掌木元素,費爾妖精司掌火元素,西芙爾司掌風元素,水精司掌水元素,它們共同維持著妖精國的自然平衡,同時是極為重要的掌管者。

“格魯比你知道梅洛歐之劍嗎?”

“知道,梅洛歐之劍沈睡在恒時之海裏,那是屬於青騎士伯爵的東西。恒時之海是水精的司掌地,他們作為守護者世世代代保護著梅洛歐之劍,直到青騎士伯爵的繼承人到來。”

“所以只要找到水精就能找到梅洛歐之劍了嗎?”

“理論上來說是的。”

“什麽叫‘理論上’,出了什麽問題嗎?”

“水精失蹤了,她已經消失了一百多年。”

“怎麽可能?!”

不光是赫敏,連德拉科的表情都變的震驚。

“是真的赫敏,大概一百多年前有個人類出現在了妖精國,沒人知道他是怎麽來的。當時水精為了得到靈魂與孩子,誘惑了那個人類,他們真的結合了誕下了孩子,可是後來人類不願繼續呆在妖精國,他要水精帶他走,水精很愛他於是兩人離開了妖精國。但水精是掌管水元素的妖精,她永遠不能離開妖精國,於是他們受到了懲罰,被他們拋棄在妖精國的孩子第一個受到了詛咒,水精被強制帶回妖精國,臨走前她殺了那個人類,拿著他的心臟回到妖精國,她就這樣帶著他愛人的心臟消失在了妖精國。”

“那……她的孩子怎麽了?”

“不知道,水元素依然維持著妖精國的自然平衡,但水精和她的孩子都不知去向。”

赫敏從來不知道原來妖精國還有這樣的事,她的媽媽或是外婆從未提起過。

“赫敏你要找梅洛歐之劍做什麽?”

“解釋起來很覆雜,這魔法世界的事情並且關系到所有巫師的存亡,我們必須要盡快拿到梅洛歐之劍。”

“這麽說,德拉科·馬爾福是青騎士伯爵的繼承人?”

“確實如此。你能幫幫我們嗎格魯比?”

“並不是我不想幫你,可是找不到水精就無法到達恒時之海。”

“相信我,我一定能找到她的,況且馬爾福也會幫助我。告訴我要找到水精我該怎麽做?”

對於赫敏張口閉口的馬爾福格魯比感到很是不悅。他從沒聽過赫敏如此頻繁的說著一個男人的名字,他一臉不悅的瞥了眼德拉科,德拉科直接無視了他的眼神,格魯比的嘴角顫抖了一下。

“四元素的妖精是相互聯系的共通體,他們依靠彼此而活。你可以去找到他們的司掌地,凡是司掌地都會一塊妖精石,上面有啟動妖精紀事的咒語,妖精紀事是屬於司掌元素妖精的特殊文字,也是聯系彼此的通道,這就像是個一連串的線索,順著這個你也許能發現什麽。我只能告訴你這些了。”

“謝謝你格魯比。”

“不過妖精紀事即使是妖精博士也看不懂,現在我把我的眼睛給你,水馬的眼睛能幫助你找到你想要的。”

水馬的的眼睛又稱魔性之眼,它們的眼睛能看見天地間的一切,也充滿難以抵抗的魅力。

赫敏聽不懂格魯比話裏的意思,顯然這聽上去荒謬極了。

“怎麽可能——”

格魯比從德拉科身邊拉過赫敏,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個輕柔的吻。赫敏覺得有什麽東西竄過她的雙眼,一種無比的舒爽從眼廓四散開來,她順勢享受的閉上了眼睛。等格魯比放開赫敏他發現德拉科看他的眼神堪比死神的目光,充滿徹骨的寒冷,連作為水馬的他也有些退怯。

“跳進向上的水柱裏,就能找到樹妖的妖精紀事,我走了,你要小心。要是需要我在心裏呼喚我就可以,就像以前我教你的一樣,盡管你從沒用過。”

“我知道了,謝謝你。”

赫敏有些尷尬的笑笑誠心地向格魯比道謝。走時格魯比沖德拉科挑釁的撇了撇嘴角,德拉科若無其事的冷笑,這個冷淡的反應讓格魯比有些納悶,接著他就消失在了那些水柱裏。

“走吧,我們也該出發了。”

“他親你的時候你好像很享受。”

德拉科發誓要是可以用魔杖,他剛才一定毫不猶豫的讓面前的這匹禽獸腦袋開個大洞,更可氣的是,格蘭傑的表情算什麽!

“有嗎?這沒什麽,他以前經常這樣做,習慣就好。”

她示意德拉科走向水柱的另一側,然而德拉科的眉毛一挑,一副快要爆發的表情。德拉科已經十分克制自己了,但赫敏剛才說的話徹底踩到了德拉科的雷區,他甚至覺得耳朵有些耳鳴。可事實上當事人覺得自己的話語裏沒有參雜其他的含義,可馬爾福卻一臉不悅的看著她。

“馬爾福你怎麽了?”

“格蘭傑,我很好。”

德拉科德聲音拖得很長又僵硬,露出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他不管赫敏自己朝水柱的另一側走去。這個表情她熟悉,當初德拉科發現考邁克給她情書時他也是這個樣子,當時她想也沒想的說他是不是在吃醋,而現在......不可能,不可能的赫敏,他恨不得殺了你,你的敵人怎麽會因為其他的男人……可笑!別瞎想了!

赫敏打消了叫住他的念頭,她想縱使現在擁有了水馬的眼睛,她也不可能看清德拉科在想些什麽。

......哦,赫敏,你又來了,別去在意他了。

他們一齊站在從下向上流的水柱面前,這完全違背地心引力的水流流向是何其壯觀的景象。赫敏還是忍不住發出小聲的感嘆。

赫敏輕輕揪起德拉科的衣袖,因為兩人要一起跳進水柱中,為了安全起見兩人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為好。赫敏避開去牽他的手,於是只能勉強的抓住他的衣袖。德拉科瞥了一眼赫敏別扭的樣子,下一秒他就牽起了赫敏的手,赫敏明顯嚇了一跳。

“安全起見。”

德拉科平靜的說,赫敏起先想掙脫他的禁錮,可是她越是用力德拉科便回以更大力的回握。她的臉微微發燙卻也不好反駁,最終她不再抵抗。

赫敏把視線調整到面前的水柱,她說“一會兒我數1,2,3,我們一起跳。”

德拉科默不作聲赫敏把這當作讚成。

“1——2——”

赫然而她還沒有念完,德拉科突然靠過來在她的臉上輕輕啄了一下,涼涼的嘴唇如蜻蜓點水般掠過。

“3——”

德拉科念出最後的數字,他望著她的眼底圈出漣漪般的笑意,拽著徹底呆楞的赫敏一起跳進了水柱中。

☆、Part 14

他們被順著水柱被送到了巨樹的頂部,當到達一定高度時水柱再無法承受他們的壓力,兩人便跳了出來。但頂部的水柱依然繼續向上延伸,然後中心水柱逐漸被其他細小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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